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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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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颖的眼睛亮了起来,手指对着卢志点了点,“子道啊子道,原是如此。你拿着孤的信物,去宫门,将口信诉说与王舆。”
  “是,主公,子道明白。只是,叔宝可要同去?”卢志又是问道。
  司马颖摆了摆手,“孤记得近几日叔宝在休息,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
  卢志明了的点头,躬身而出。
  司马颖则是转身看向那盘棋局,心中冷哼一声,叔宝既然到了军中,就该好好学学如何乞求上位者,而他又岂能屈尊降贵?
  司马颖将头转向这盘棋子,拿起黑子放在左上方处,望着黑子一招定乾坤的棋局,嘴角勾起笑容,“如今,怕是天佑孤了,倒是极好。”
  四月十八日,申时三刻,齐王庭院内,司马冏正与司马虔比拼剑术,小厮特来通报,只是神色紧张,两人对看一眼,收起木剑,齐齐看向小厮。
  “何事……”,司马冏冷声问道,只是眼中有着慎重。
  “孙大人派御史刘机去淮南王的府邸了。”小厮连忙躬身说道。
  司马冏缓下慎重的模样,轻哼一声,“孙秀那厮?呵……你且下去吧。”
  小厮才走,司马虔有些担心的说道:“景治,六哥从来就是个急脾气的主儿,如今孙秀那厮百般惹恼六哥,我怕六哥一时按捺不住脾气,又跟数年前一般,在那洛阳郊外的沙场上与人打斗。这件事,我觉得非同小可……万一再发生一次……”
  “你以为会有多大的事?”司马冏冷笑一声,并不放在心上。
  司马虔仍旧忧心忡忡的望着司马冏,“如今,别的我都倒是不怕,唯独怕六哥闯入宫内请出白虎幡来,若是真这般,怕是一场口角就要上升成了祸乱。若是这般……”
  司马冏看着司马虔满眼紧张和担忧的模样,笑容更是大了几分,满不在乎的说道:“老六那性子确实会请出白虎幡,如此方能名正言顺的带人给孙秀一个教训。但,景荣啊,你莫要忘了老六终是咱们司马王族之人,那孙秀即便是死了,王庭也不会拿老六如何。这件事啊,翻不了天。”
  四月十八日,酉时初刻,常山王兵器库内,司马乂正在查找得心应手的武器,小吏快步跑来,重重拍着司马乂的房门。
  司马乂自然听到小吏的声音,打开房门之时,一脸疑惑看着这满头是汗,气喘吁吁的小吏,温声问道:“何事?”
  “主公,今日傍晚,听说这孙秀派御史刘机前去淮南王府宣旨。”小吏一脸着急的说道。
  司马乂摆摆手,眼皮也懒得翻,“呵……孙秀那厮竟然敢挑衅六哥?一个挑梁小丑还能上得了台面?他哪来的胆子挑战王族?左右此事翻不了天,想必,也不是哪般大事,你且不必多心,且去府内搬些好酒,明日孤带些酒菜去安慰下六哥。”
  四月十九日,丑时初刻,淮南王的府门前,聚集了七百多勇士,都是司马允多年做禁卫所积攒下的亲信。
  司马允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之上,慷慨激昂的说道:“孙秀老贼矫诏,不顾纲常,枉顾君臣,蒙蔽陛下与赵王,欺我王族,我王族岂能容了反贼?孤定要攻打孙秀!愿辅佐孤者来!誓要灭反贼,清君侧,还大晋清明!”
  “誓要灭反贼,清君侧,还大晋清明!”
  小厮牵来战马,司马允翻身上马,雄浑的声音传来鼓舞军心的力量,“出发!”
  丑时三刻,司马允带着军队来到皇宫门口,此时王舆正在擦拭佩剑,门前小吏跑来告知淮南王司马允的到来,王舆将佩剑快速放回剑鞘,从耳房走出,快步朝着宫门跑去。
  宫门咿呀打开,却只是开了一条缝隙,仅容王舆一人走出,王舆抱拳作揖地说道:“淮南王……”
  “哦?你既然知道孤是何人,还不快快开门?”司马允哪管眼前这宫门小官是谁,左右他今日必要请来圣旨,非要就地法办了孙秀不可。
  “王爷,现在还未到卯时三刻,宫内有规定,若是时辰不到,就算借下官一百个胆子,下官也不敢违背宫规。再言,王爷今日带了七百勇士浩浩荡荡而来,知道的自然认为王爷并无他意。可奈何,人言可畏。若他人拿王爷带兵入宫之事说项,这妄自揣测之事,对王爷怕是不利。”王舆恭敬有礼的回道。
  司马允打量着王舆,此人这般说辞,到底是有些道理的,只是,他历来做事光明磊落,若是拿不来圣旨,终归有出师无名的非议。
  思及此,司马允抬高下巴,冷冷的说道:“难道让孤在这宫门待到卯时三刻?”
  这样冷冰冰的声音让王舆的身子更是低了几分,“回王爷,这社稷之事自有轻重缓急。下官只是个看门小将,岂能阻挠王爷的家国大事?不如王爷留下一人,待到卯时三刻,即刻入宫,不知可好?”
  王舆抬起头,目光拳拳的望着司马允。
  司马允打量着王舆真诚的目光,斜了一眼身边的中书令陈淮,“陈淮,你是中书令,你留下,待到宫门打开,你且去请来圣旨。”
  陈淮长袖作揖,“王爷放心,下官定会请来圣旨。”
  司马允点了点头,二话不说,扬鞭而去,七百勇士随着他们的主公,浩浩荡荡朝着大晋相府,那赵王司马伦的府邸而去。
  而这赵王府并没有准备过多的兵力,因此在司马允带兵而来之时,司马伦和孙秀是相当错愕的。尤其是司马伦,堪称是抱头鼠窜,带着孙秀在赵王府内东躲西藏。
  司马允到底是带兵打仗的王爷,即便是赵王府不允许大面积开打,可依旧能够轻易破解这孙秀仓皇部署的兵力。
  不过四个时辰,司马允已经将司马伦逼入一株老槐树的后面,这槐树之后湖水,面临司马伦的不是跪地求饶,就是准备当成箭靶子被射成刺猬,或是跳湖自尽。
  此事也是令司马允惊讶的,毕竟他从未想过司马伦竟是如此不堪一击。
  

  第122章 淮南王司马允之死

  本是来教训孙秀的; 因着打红了眼,司马允起了连带惊吓司马伦的念头。
  赵王司马伦见到司马允带领七百勇士; 雄赳赳气昂昂的骑在马上,而自己狼狈躲在老槐树后; 当下怒气横生,破口大骂,“钦度,你到底是我孙辈,岂能如此枉顾伦常,对待孤?!”
  司马允冷笑一声,策马前去; 距离老槐树不过两臂的距离停下,抬起下巴,一副若是司马伦肯听他话; 他便饶了司马伦的骄傲模样,“太叔祖; 你是孤长辈; 孤本就没打算与您动手。可孙秀这厮; 三番两次羞辱于孤,着实可恨。你且将孙秀交出,孤自然不予为难。”
  这仿佛便宜了司马伦的话语; 着实气到身居高位的司马伦。
  不管孙秀是不是有错,对于司马伦而言,在这般多的人面前; 如此傲慢的强迫他交出孙秀,这便是打脸,而且是打脸响彻云霄的那种。
  这样丢了面子的事情,司马伦自是不肯,便提高了语气,就连声音都出现了破音,“司马允,你休想!老夫就是跟你同归于尽,也不让你这般放肆!”
  司马伦的声音传来,是如此的高亢,显然是绝对不肯交出孙秀的。
  既然谈判崩了,司马允又如何容了司马伦和孙秀这手下败将翻了盘?
  故而,司马允怒气越发的炽烈起来,“太叔祖,孤好话说尽,若是你非要这般与孤执着,孤便不客气了!”
  司马伦哪里容得司马允这样没大没小的说话,当下不经大脑的吼道:“司马允,你这竖子,围攻我相府分明是藐视王庭,企图行使乱臣贼子的勾当!你乱了国,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呸!你还敢说不客气?你这人人得而诛之的小儿,老夫定跟你不死不休!”
  “司马伦!你即便是孤长辈,可你居心不正,企图利用孙秀这跳梁小丑,胁迫我皇兄为你左右!你利欲熏心,妄图利用孙秀夺我军权,祸乱朝纲!你更让我王族长公主下嫁庶族寒门,枉顾血亲!你不配姓司马,又岂能让孤尊敬?”司马允接过下属递来的弓箭,情绪因着谩骂而越发的激动起来。
  “司马伦,你如此不忠不义之辈,当是该死!”司马允弯弓朝着老槐树而去。
  嗖的一声,第一支羽箭射在老槐树的前面,这一箭吓得司马伦当下瘫坐在地上,而孙秀更是吓得面无血色。
  司马允骄傲的抬高下巴,更是弯弓朝着老槐树再射一箭。
  嗖的一声,这第二支箭射在老槐树之上,若不是司马伦躲得快,这箭已经射穿了他的脑袋。当下司马伦惊出一身冷汗。
  司马伦正在哆嗦间,孙秀将司马伦硬是拽到了老槐树后面。
  而司马允像是故意吓唬司马伦一般,他如此的享受司马伦和孙秀在他的手里慢慢品尝死亡的恐惧感。
  司马允弯弓,一箭又一箭的射了过去,须臾,老槐树已经一百多支羽箭,而司马伦已经吓得衣衫浸透。
  且说那皇宫之内,终是挨到了卯时三刻,宫门打开的一刻,陈淮小跑进入皇宫。陈淮兄长陈徽以解除斗殴的谎话,骗得司马衷拿出白虎幡,陈淮拿到白虎幡便朝着宫门口奔去。
  只是走到半路,陈淮遇到了自己的小吏伏胤。
  陈淮到底是一个习惯保护自己的主儿,他也会计较自己送出白虎幡是否会迎来胜利。尽管他与兄长陈徽都相信淮南王司马允拿着白虎幡,定会将孙秀斩杀于赵王府之内。
  可终究没有板上钉钉的事情,若是陈淮亲自去,棋差一招,反而会害了他陈家。
  思及此,司马督护伏胤正与中书令陈淮作揖之时,陈淮眼珠一转,沉声说道:“伏胤,你来的正好,老夫令你带四百勇士,前去赵王府走上一遭,给淮南王带去一个信物。”
  伏胤双手平举,接过木盒,待到抬起头看向木盒徽记之时,脸色大变,这是白虎幡!
  伏胤哆嗦着嘴唇,很是谨慎的问道:“陈大人,不知这信物……”
  陈淮冷声说道:“这是军令,你带到即可。”
  伏胤俯身称是,转头带着四百勇士,朝着门下省而去。
  伏胤才来到门下省,便见到在此等候的司马伦的第三个儿子,司马虔。
  司马虔拦下伏胤的去路,嘴角勾起笑容,“不知司马督护,这是要去哪里?”
  伏胤看到司马虔身后六百余勇士,当下心缩了起来,隐隐觉得今日之事的风向不对,连忙翻身下马,恭敬的说道:“虔公子,这是宫内传来的旨意,要下官去赵王府传令。如今正碰到虔公子,自然是与公子同往。”
  “哦?宫内传来的旨意?可否给我一看?”司马虔伸出手来,掌心朝上。
  伏胤为难的看着司马虔,却见司马虔身后的勇士拔出刀来,直直朝着他。
  伏胤咽了咽口水,赶忙请出白虎幡,司马虔把玩着手里的白虎幡,斜了一眼伏胤,嘴角含笑,“伏胤,你觉得这圣旨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伏胤感觉到司马虔话里有话,连忙俯下身去,“下官驽钝,请虔公子赐教。”
  “不知,伏胤可知苟富贵勿相忘六个字?”司马虔将白虎幡放入衣袖中,拍了拍手,身后小厮带来一个空盒,司马虔接过空盒,用手拍了拍空盒,挑高眉若有所指。
  伏胤盯着司马虔半晌,终是低下头,他自然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如今司马虔带来了多于他的勇士,若是硬拼,只会全灭。
  而他伏胤越不是脑子蠢笨的主儿,自然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虔公子……富贵自然是人所求,亦是下官心中所求。下官多谢虔公子青睐,下官知道如何做了。”伏胤双手平举,等待空盒放入手心的那一刻。
  司马虔拿着空盒走近伏胤,在他耳边说道:“司马允一死,你功绩可得卫将军之位。”
  伏胤眼睛亮了起来,接过空盒之时,躬身作揖,“虔公子,下官定不辱命。”
  司马虔望着伏胤快步离去,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
  司马允许是感觉到厌倦,拿起最后一根羽箭,正准备给孙秀一箭,射死这孙秀,只听身后传来声音,“白虎幡到……”
  白虎幡,司马允放下羽箭,转头看向来人,这是一小吏,手里端着一个木盒,木盒盖子敞开,里面放着的正是白虎幡。
  司马允嘴角勾起,看来老天都在帮他司马允。毕竟有了这白虎幡,他便可以就地斩杀亲王,很好,今夜他就送司马伦和孙秀上路!
  思及此,司马允将弓箭连同羽箭扔给随从,翻身下马,双手平伸出,等着白虎幡递到手上。
  就在此时,司马冏和司马颖策马而来,正巧看到伏胤在司马允低下头的刹那,快速的从木盒暗格里面抽出一把利刃,对着司马允的心口处猛然刺入,司马允那带着得意笑容僵住,一刀入心,司马允当场毙命,瞬间躺到了地上。
  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伏胤更是快速的朝着司马允两个儿子而去,也不过是眨眼之间,两位司马王族的公子顷刻毙命。
  七百勇士纷纷大惊,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有人高喊一声,“诛杀叛逆!责无旁贷!”
  寻着声音看去,竟是司马虔带着一支禁卫军快步而来,禁卫军抽出佩剑,放下与七百勇士厮杀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这局势扭转的也太快,让司马伦无暇收敛眸色,只能用最直接的反应望着那躺在地上的司马允,此时司马伦的眼睛带着恨意,以及可诛杀一切背叛的狠厉。
  司马伦长子司马荂此时错愕的深吸一口气,他不知今夜会出现王族之人被一小吏斩杀的闹剧,而这闹剧来的如此的快,快的让他感受到王族将内斗血洗的恐惧。
  司马伦次子司马馥也展露出了恐惧的模样,恐惧弥漫在司马荂的眼眸之中,连带着他的表情也是惶恐的模样。
  唯独司马虔只有震惊,司马虔终是更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堪一击的。故而,他一定要拥有绝对的实力,才能不遭受司马允这样的横祸。
  司马虔更是明白未来时局定会更加复杂,而这样的复杂,在不久的将来,对他司马虔而言既是机遇,也是危险。既然危险重重,司马虔垂下眼眸,尽管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可心里依然有了入局、掌局、解局、破局的计划。
  而旁观的孙秀紧紧盯着司马允的尸体,他知道未来他与司马王族所有亲王都会是对手,今夜司马允如此癫狂,怕是明日世家也要有所动作,而他孙秀要做便是将这些世家的蠢蠢欲动尽数压下,不再给任何人一如今夜这般的可乘之机!
  四月十九日,申时初刻,成都王府内,司马颖正在与卢志对弈,小厮通传王舆求见。
  司马颖与卢志对看一眼,司马颖疑惑地说道:“这个时辰,莫不是有哪般事发生?”
  “王爷,猜测无益,不如见一面。”卢志对着小厮摆了摆手,小厮刚忙带王舆入内。
  王舆快步走来,语气不稳的说道:“王爷,淮南王殁于赵王府了!”
  司马颖猛地右手攥住棋子,抬起头,一脸错愕,沉声说道:“再说一遍!”
  “王爷,淮南王殁于赵王府了!”王舆又说了一遍。
  卢志错愕的望着王舆,一脸不可置信,“淮南王殁于赵王府?谁做的?”
  “赵王府传来消息,是司马督护伏胤手持利刃所为,淮南王连同两位公子同时殁于赵王府。”王舆急切的话语让卢志再一次的愣住。
  “司马督护?那该是中书令陈淮所管。怎会……”卢志不可置信的看向同样惊愕的司马颖,“王爷,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开了先河,怕是王庭之内血染不休。”
  司马颖攥着棋子的右手越来越紧,脸色越发的阴沉,却始终不发一语。
  卢志发现司马颖的眼神越发的阴骘,自然知道此事司马颖只想与他一人详谈,对着王舆赶忙说道:“王将军,此事你及时告知,主公与我定会不忘。你一夜未眠,先去回府休息,明日子道定会登门。”
  王舆也自然看明白司马颖的不快,他终是小将,自然入不了司马颖的眼,但,无妨,他只要让司马颖记住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存在即可。
  王舆点点头,抱拳告辞。
  王舆离开之后,司马颖终是松开了右手,手心棋子掉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让卢志快速回头,正巧看到司马颖将棋盘掀翻。
  司马颖闭了闭眼,即便多年韬光养晦,纵然委曲求全已是习惯,可他依旧有自己的底线,有司马家王族的傲气。
  今日他终是愤怒了,愤怒王族被蝼蚁践踏,这是他司马王族的耻辱!这是大晋王庭的耻辱!可是,那又该如何?发生了的,终归是发生了的。
  他扭转不了朝局,也改变不了结局,只能改变自己,顺应时局。
  

  第123章 淮南王陨落众生相

  司马颖终是站了起来; 几个呼吸间,平复了满腔愤怒; 强大的自制力让他瞬间按压下怒气,那满是猩红的眸子也逐渐变得清明; “子道,这先河一开,王族血流不止,日后,该是如何,方能……”
  司马颖轻叹一口气,他终是要向现实低头; 颇为无奈的说道:“不再有今日之事发生。”
  卢志俯身抱拳,“主公,此事容子道一些时日; 定会为主公寻得一个大海行舟,舟不倾覆; 水不倒灌的办法。”
  司马颖歪头看向卢志; 凄凉一笑; “万幸,孤终是有你,不然; 孤也许……”,思及此,他的笑意更是凉了几分; “早就一个大浪而过,舟毁人亡了。”
  “主公,有子道在,定会竭尽全力,望主公宽心。”卢志坚定的目光终是缓解了司马颖的担忧与凄凉。
  司马颖重重的点点头,终是缓缓说道:“如此,子道,孤等你的消息。”
  四月十九日,申时三刻,齐王府内,司马冏听完小厮的回报,猛地丢下手里的长剑,怒气翻涌,手紧紧地攥拳,“陈淮……伏胤……到底是哪只蝼蚁如此的糟践我司马王族!又是谁,在这背后筹划?给孤去查,查出此人,孤定要挫骨扬灰!”
  司马冏收紧下巴,越发冷峻的面容,在月光下,一如修罗。
  待到小厮离开,司马冏冷着脸心想到:直管洛阳军防的一个是司马允,一个就是他司马冏。既然司马允有了如此横祸,下一个是否就是他了?看来,唯有找出到底是谁策划了今夜之事,方能够抽丝剥茧,找出机会,保存实力,伺机而动。故而,这寻找出背后策划者是当务之急,也是重中之重。
  司马冏的眼神又是狠厉了几分,他绝不是下一个司马允,绝无可能!
  四月十九日,酉时初刻,常山王府内,司马乂一身是汗的从兵器库走出来,刚想去洗个热水澡,却发现小吏低着头,轻声啜泣。
  “发生何事,竟是如此哭泣?”司马乂皱起眉,打量着小吏,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王爷……淮南王和两位公子殁于赵王府了。被那司马督护一刀给捅了。”小吏擦擦泪水,红肿的眼睛望着司马乂。
  司马乂错愕的倒退几步,硬是靠在门板上才阻止自己滑下身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小吏,“你胡说!孤的六哥到底是王族,怎有人敢如此?又有何人敢如此?”
  “王爷,这吴王因着淮南王之事已经下狱了。”小吏说着泪水又涌出来。
  这吴王司马晏字平度,晋武帝司马炎第二十三子,司马允同母兄弟。
  “平度!”司马乂愣住,手紧紧的握住,眼睛越来越红,“孤那六哥的尸体可收殓了?”
  “无人敢收殓,如今那孙秀正在带兵四处巡查淮南王的亲随。”小吏刚说完,却见到司马乂抬脚就要朝着府外走去。
  “王爷,您此时不能出去,更不能为淮南王收殓尸体!数年前,您因着楚王之事而无辜遭祸,如今怕是又要横遭祸端,您得为自己多多考量啊。”小吏拦住司马乂的去路,连忙跪下,频繁磕头。
  司马乂望着小吏这般模样,手紧紧的攥了起来,他的哥哥司马玮曾经被人挑拨,错杀卫瓘和叔叔司马亮,如今他的另外一个哥哥又被人挑衅,寻仇不成,反被蝼蚁糟践。
  他真心相待之人,屡遭横祸,而他除了被一贬再贬,毫无办法。
  司马乂低下头看着自己那空无一物的手心,眼眸缓缓发生了变化,是他的无能,是他任人践踏的软弱和弱小,才让他在乎的一切都付诸东流,让他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屠戮而束手无策!
  这一切,都是他司马乂实力太弱所致。而他,如今该幡然醒悟了。
  “王爷,求求您,不要去,不能去啊……”小吏还在频繁磕头。
  司马乂闭了闭眼,转过身,脸上露出了嗜杀的阴狠,“罢了,去又如何?终是无能为力而已。孤终是无能之辈……呵……但岂能永世无能?”
  小吏停住磕头瞪大眼睛看着司马乂一脚踹开兵器库的大门,他疑惑地看着那刚硬的背影,他们家王爷似乎今日变了,难道……王爷终是想通了?
  四月十九日,酉时三刻,河间王府内,正在看兵书的司马顒听完小厮虽说的信息,头也不抬的说道:“知道了,下去吧。”
  小厮习惯了自家王爷漠不关心的语气,躬身退出,轻轻关上房门。
  司马顒放下兵书,若有似无的笑意出现在脸上,“有趣……这老九看来是要血染王庭了?呵……”
  他司马顒并不在乎司马昭这一支血脉的存留,左右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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