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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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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司马顒并不在乎司马昭这一支血脉的存留,左右伤不到他的兵权,故而与他无关,他何必操心?
四月十九日,酉时三刻,卫府书房内,七堡匆匆跑来,脸上满是错愕和不解,“公子,今日里,那司马督护伏胤竟然一刀毙命淮南王和两个公子。”
卫玠正在研读《战国策》,听到此消息,他猛地放下《战国策》,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伏胤在哪里杀了王族?”
七堡自然知道公子最受不住有叛逆谋杀王族,此乃大逆不道之事,于是放慢语速,清晰的说道:“那伏胤在赵王府,当着赵王和孙秀的面,当着数千人的面,一刀毙命淮南王和两个公子。”
卫玠握紧右手,下巴抬高,呼吸缓缓加重,语气森然而又冰寒,“伏胤在赵王府,当着众人的面杀了司马皇姓的王爷?”
“是的,公子。”七堡重重点头。
卫玠眼睛缓缓染上血色,“如此礼仪崩坏之事,赵王有何说法?”
虽然卫玠明白,这淮南王司马允死在赵王府便是一种信号,一种司马王族不过如此的信号。一种但凡有能力者,都可肆意残杀王族的信号。一种天下之人,只要存在冲突,皆可肆意残杀的信号。
可是卫玠依旧期待,期待赵王能遏制住这种信号的传递和放大。
若是不能克制,怕是不久之后,凡是手握军权之人,都会肆意妄为起来,而这肆意妄为的下场,便会迎来权力更迭频繁引发流血战事。届时,所有人犹如刍狗,只能引颈待戕了!
“公子,赵王收监了吴王,并扬言,要将淮南王所有余孽处以极刑!”七堡打破了卫玠的期待,给了他无边的黑暗。
“收监了吴王!”卫玠重复着七堡的话语,这司马晏终是司马允同母兄弟,这般……定会助长孙秀的疯狂,以及引发那些蠢蠢欲动又自视甚高的乱国贼子的野心!
大晋……莫不是真要乱了?
四月十九日,酉时三刻,琅琊王衍府邸书房内,
王衍得知今日司马允陨落在赵王府的事情后,垂下头去,闭着眼,揉着鼻梁,若是这些人在赵王的放纵下,越发的疯狂,待孙秀收拾好司马允的余党之后,必然会如法炮制的对待世家了。
毕竟收拾了手掌军权的武将王族,必然要给只懂口水战的文臣世家一些颜色,如此才能让孙秀执掌文武大权。
若是孙秀真的有此打算,那么下一步……必然是要找一个合适的世家杀一儆百。
而能让世家都铭记内心,此时又有错处的世家,只有两家,一家是裴家,一家是琅琊王家。这裴家前几天刚因为裴氏女的关系而得到了教训,这裴家也算是消停收敛了不少。
故而,孙秀接下来要动手的必然是琅琊王家。
而琅琊王家目前能动手的,能找到错处予以攻击的,要么是连杏仁核都要钻孔的堂弟王戎,这个裴頠的岳父。要么是自己,这个贾谧的岳父。
而能起到最好警示效果,又不会引发世家群起抱团的,自然他王衍最合适。
故而……王衍猛地睁开眼,不好……琅琊王家有难!若孙秀终是疯狂如斯,无人能阻,这天下终是要大乱了。
仲夏夜之梦虽说是令人迷醉,可六月的江南甚是炎热,白日里,只想着头戴帽毡,躲在阴凉处,贪凉散散暑气。
乐霖一身男装,正坐在一处凉茶棚子内,因着凉茶,却听到旁边两个农户在诉说奇事。其中一农户说自己二月份灭鼠的时候,发现墙角处些许的稻禾种子,想着这些种子被老鼠霍霍了怪可惜的,便将种子在二月初二的时候,顺着运粪备耕之际,便顺手将种子洒在了田地里,却没想到五月份竟然可以收割了,如今收割了的稻苗不过十几天的功夫,又长高了不少。
正在喝凉茶的乐霖顿住手,斜了一眼自己的得力助手杨清。
这杨清约莫十八九岁的年纪,是她师父留给她的最得力助手,在这吴郡六县之内,举凡她不在,都是杨清来搭理产业。杨清与其说是助手,实则是师父宁元子留给她的死士护卫。
杨清走向农户,扬唇,温润的笑起,“老翁,这世上当真有收了稻子还能再长出来的?当真是奇事。”
农户打量着杨清,先是一愣,带着防备的模样,“你是何人?”
杨清诚恳说道:“老翁莫要忧心,在下杨清,是一个收稻子的行走商人。刚听老者说这奇闻,想必这稻子的口感甚是不错,不知,可否前去一观?若当真不错,在下想买一些种子或稻苗。”
农户一听有人准备买种子,嘴角裂开,“我家这稻子口感当真不错,不过这种子和稻苗都不是寻常的,你即便是要买,也不可能便宜了去。”
“老翁放心,若真如您所说这般蹊跷,在下自然给予老翁满意的价格,不知如何?”杨清的笑容如此的亲切,感染了农户。
第124章 一封家书抵万金
农户点着头; “行吧,看你也不像是坏人; 走吧。”
杨清回头看向乐霖,两人对视一眼; 跟着农户走到了那一亩农田,乐霖伸出手,轻抚这又长高了一些的稻苗,比对了半天,发现这些稻苗都是在稻穗部位割掉,留下了大半的稻杆,心下有了主意。
乐霖抬起右手; 拇指与食指相碰,一个响指,杨清对着乐霖点头; 回过头去对着农户说道:“老翁,我家公子对您的稻苗甚是满意; 想要带泥的稻禾和种子。不知; 这个价位; 可好?”
杨清伸出手来,就着宽大的袖子将农户的手拉入袖中,在农户的手上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这农户摇了摇头; “这不行,稻苗和种子怎么可能这么便宜?得这个数。”
农户给杨清的手上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杨清嘴角动了动,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着农户说道:“老翁,这数太多,不如折中一下,这个?”
杨清在农户的手上比了一个六,农户摇了摇头,又比了一个七。
杨清失望的收回手,对着乐霖摇了摇头,乐霖垂下眼来,轻叹一声,走出稻田,两人对着农户抱拳一拜,转身偕伴离开。
这农户到底是不希望到嘴的肉飞了,连忙出声,“好,你说的这个数就这个。”
杨清和乐霖走到一半,两人同时回头,乐霖对着杨清点了点头,杨清结了账,唤来小厮搬了十几个花木的泥盆,将稻苗全部一走。
回到医馆,杨清赶忙指挥着小厮在医馆后院种下这一亩稻苗,乐霖玩着手里的稻谷种子。
此时正是暮鼓时分,乐谟穿着一身官服走进了医馆,一进门就看着小厮扬铁锹种稻苗的场景,当下愣住,“小妹,你这是哪般打扮?而这……又是要做哪般?”
乐霖回过头看向自己的三哥,噗嗤一笑,“三哥,这是个秘密,总之你等着分钱,其余你别管就是了。”
乐霖对着乐谟伸出手,指了指二楼卧房,两人偕伴上楼,才走入卧房,乐谟打量着乐霖那狡黠的笑容,疑惑地说道:“小妹,看你这模样,莫非是找到了哪般生财有道的法子?不如说与三哥听听?”
乐霖摇了摇头,煞是神秘的说道:“此事未成之前,一切皆是秘密。只是……三哥,若你能保证不让父亲和两位哥哥知道……我许你咱们乐府月银两倍的分量,如此,三哥打点朝中事宜,也好有点体己银子。”
“哟,小妹,你这是财大气粗啊。乐府月银两倍的分量,你可知你三哥我穷的,连翠云阁的檀香折扇都买不起。若是你有这承诺,三哥也何必当初舍不得买呢?只是你得先赔我一把,咱们再说后话。”乐谟本是打趣乐霖,却没想到乐霖干脆的应承下来。
“三哥既然喜欢这檀香折扇,十日之内,我拖朋友从钱塘分店买来赠给三哥就是了。”乐霖倒了杯茶给乐谟。
乐谟不禁心中想道:小妹从不说谎话,如今又是一身男装,难道小妹竟是管仲再世?但小妹这般笃定,还是逗她一逗。
思及此,乐谟继续打趣乐霖笑道:“小妹,你莫不是那小财神?这翠云阁的檀香折扇,大晋也没几个人有,你当真这般豪气?说实话,小妹,你这聚宝盆在哪里,三哥我也去拜一拜。”。
“哪有聚宝盆?不过刚好认识几个朋友,识得折扇。三哥,你不也是有几个朋友识得茶叶吗?不过刚好,遇到几个靠谱的朋友罢了。”乐霖这转移话题的能力,让乐谟歪着头一副不信的模样。
“小妹,你还是莫要诓我。你若是不贿赂贿赂我,我可随时会写信去给你告状的。”乐谟假装得逞一般的坏笑起来。
“三哥,你还记那头唤作小白点的狗吗?我托人把它带来了,刚好关在柴房里。既然你忘不了当初被小白点追着跳上房顶的事情,我不介意让三哥你重温一遍。左右小白点对你最是欢脱,定是喜欢……”乐霖还没说完,就被乐谟打断话语。
“小妹……你可不能这样啊。你让三哥帮你隐瞒,这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啊,你可不能让你哥白干啊。一把扇子可是太亏了,而且,你居然还想让狗追我,你这个小气的妹妹。你就算让狗追我,我也不能就这么屈服于你。说罢,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乐谟将信将疑的望着这个小妹,一脸心痛的模样。
乐霖长袖作揖,“哥哥我知道你喜欢扇子,不光是檀香折扇,但凡是名贵稀罕的扇子,你都喜欢。如果你能替我保密,不让爹爹知道,我在你这里穿着男装,出去做买卖,挣钱不告诉他,而且此次回话,都夸我是你的好助手,帮你打理好内务。即便爹爹想让我回去,只要我不想,你也能替我打掩护,我就每月送你一个稀罕的扇子,保证你没见过,如此可好?”
“你确定每月都能送我一把稀罕扇子?若真是这样,你说什么,哥都听你的。不过你真的能确定,每个月都有扇子送我吗?”乐谟还是不忘自己的扇子。
“这个你放心,妹妹自有门道,你就等着收扇子吧。”乐霖点着头,又给乐谟续了一杯茶。
乐霖嘴角勾起笑容,心想道:这折扇的东家就是玉面之狐,可我就是玉面之狐,相当于白送,我这傻哥哥还以为讨了便宜呢……
乐谟扬唇笑起,“小妹,既然你跟爹爹说帮我打理的一手好内务,那今晚吃什么呢?”
乐霖嘴角一笑,“早就备好了,一起去吧,定让你喜欢。”
酒足饭饱之后,乐霖回到卧房,研墨之后,提起笔,终是以梅花小篆写下第一封家书,那给卫玠的家书。
烛光下,她垂下眉,以香墨缓缓写着:
自君别后,妾至吴兴,一切安好,请君勿念。
唯有一事,妾自分别,终是不忘,故而提笔。
满腹心事,赋于笔尖,以字代妾,与君数语。
君住长江源,水流来,妾清茶一杯待君归。
君在长江远,燕飞来,妾焚香一日盼君至。
君住长江苑,红叶来,妾越人一曲与君醉。
惟愿梁上燕,日日与君见,见君安泰。
惟愿窗边兰,日日与君伴,伴君解忧。
惟愿风中铃,日日与君听,听君喜乐。
妾不在,万事盼君安好。
待君归来,陌上花开,定是芬芳。
乐霖望着那绢布,脸羞红,待到墨迹晒干,小心翼翼的将绢布放入竹筒,又拿起一个精致的木盒,木盒里面陈放着她新研制成的有助于缓解疼痛的香粉。
她想了想,又是走回案桌提笔写道:与君别后,自是知道君腹中毒未清,故而常常隐痛。此为妾特制香粉,唯此一份,再无他家。此香粉是妾特为君所制,若是痛时,可以此吸入止痛。妾不在时,烦望君,万分珍重。
待到宣纸上的墨迹干了,她整整齐齐的叠好宣纸,放入木盒。又找来一个妆奁,将木盒、香盘连同小竹筒放入其中合上后,唤来杨清,拖了可信的小厮亲送卫府。
八月十日,孟夏之夜,申时三刻,卫府书房内。
卫玠正在提笔誊抄《战国策》,七堡满面笑容,双手捧着妆奁走了进来,“公子,吴兴物件,可要一看?”
卫玠停下笔,笔尖的墨滴在纸上,他浑然未觉,眼睛落在这枣红色的妆奁上,嘴角含笑,“放下。”
“公子,要不要七堡给你打开?”七堡调皮一笑。
卫玠脸一红,却是强装,伸出手,冷声说道:“拿来。”
七堡将妆奁放在案桌上,偷笑,连忙走出去,轻轻带上门,与门口的九堡对视一眼,两人笑的更是灿烂了几分。
卫玠右手手指轻轻碰触妆奁一下,却又反射的弹跳起来,悬在半空中,他抿了抿唇瓣,右手手指轻轻放在妆奁之上,缓缓点着妆奁,几个深呼吸之后,才鼓足勇气,左手扶住妆奁,缓缓打开。
妆奁打开之后,他看到了一个竹筒,一个锦囊,一个木盒。
他右手中指在三个物件之间来回轻点,终是选择了那个竹筒,打开竹筒,抽出那熏着迷迭香的绢布,细细读了起来。
他的目光顺着字轻轻一动,嘴角的笑意越加深邃起来,当看到“惟愿窗边兰,日日与君伴,伴君解忧。”时,眉毛轻挑,缓缓说了句,“解忧?”
他自己都不知,此时的笑容是多么的灿烂,又是多么的醉人,伴着他那如谪仙般的俊秀面容,一如画卷,醉了风月。
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妾不在,万事盼君安好。待君归来,陌上花开,定是芬芳。”,喃喃自语道:“终有一天,我定会与你说,陌上花开,待君缓缓归矣。可如今……”
卫玠那满脸的笑容收了起来,闭上眼,抬高下巴,面容逐渐冷峻起来,他还没资格如此说与她听。
他颤了颤眼睑,睁开眼时,他伸出手又是取来这木盒,才打开,又见一宣纸,他冷峻的面容逐渐融化,手轻轻打开这宣纸,本是笑着摇头,却在看见文字之时,眼睛犹如钉在了绢布上。
他将宣纸捧在手心,一字一句的读了起来,“与君别后,自是知道君腹中毒未清,故而常常隐痛。此为妾特制香粉,唯此一份,再无他家。此香粉是妾特为君所制,若是痛时,可以此吸入止痛。妾不在时,烦望君,万分珍重。”
读完之后,他右手将绢布握在了手心,如此的紧,如此的狠。
他的阿霖……终是如此深情于他,终是善待于他,而他又该如何复以厚谊?
他颤了颤眼睑,终是将这宣纸认真的叠了起来,打开暗格,将宣纸如同他的玉佩放在一起,眼眸垂下,轻叹一口气,关上暗格,伸手拿起这盛满香粉的布囊,放在鼻尖轻嗅。
他眉眼一挑,对这香味甚是满意,再去打开锦囊,里面香盘放在鼻尖轻嗅,嘴角的笑容又是灿烂了几分,他的阿霖还记得他最爱迷迭香。
这样的女子,一如解语花,一如掌中宝,该是被他视若明珠,愿她在家一如千金,出嫁一如珍宝的。
八月十二日,辰时初刻,孙府书房内。
孙秀拿着奏疏,眼未抬,只用鼻孔轻哼一声,“拒而不拜?还想再来一个趁病不拜?”
司马颖无奈的叹了口气,“孙大人莫要动怒,这终究是小王那几个兄弟因着平度的事情,委实觉得为难,这才……”
“为难?”孙秀将奏疏请放在桌上,抬起头看向司马颖,笑不达眼底,“成都王,这世上谁又是容易的人?”
“孙大人勿恼,小王再回去跟那几个兄弟商量一番?”司马颖忧心忡忡的望着孙秀。
第125章 琅琊眉子遭横祸
“赵王建议; 要陛下下诏,追复故太子遹位号; 而诸位王爷期待吴王保下性命,那光禄大夫傅祗在大殿上又为吴王据理力争; 不如贬吴王司马晏为宾徒县王,这样皆大欢喜。只是赵王退了一步,诸位王爷也该退一步,如此才是礼尚往来。”孙秀望着司马颖,眼中带上了试探,丢出来的话语让司马颖不得不深思。
司马颖如何不知孙秀这是准备借助吴王司马晏的事情,给他孙秀和赵王司马伦谋取好处?可是这好处如何传达给孙秀; 又如何表达给司马冏、司马顒、司马乂,他还需要探探底,才能再作打算。
司马颖装作不解的望着孙秀; “孙大人……这退一步是……”
孙秀嘴角勾起笑容,“你不知?”
司马颖摇着头; 一副甚是不解的模样; “孙大人; 小王驽钝,请您明示。”
“那光禄大夫陈准为太尉,录尚书事; 必然让几位王爷不满,若是未几便殁了,不知几位王爷可会满意?”孙秀抛出了善意; 而这善意,司马颖又岂会不知诸位王爷要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几何,还是要再试试。
“此事,小王那几个兄弟自然会感激孙大人高抬贵手。”司马颖直率的点头,“只是,孙大人,这与退一步的关系是……”
孙秀勾起笑容,“赵王加九锡,增封邑五万户。加封公子荂为抚军将军、领军将军,公子馥为镇军将军、领护军将军,公子为中军将军、领右卫将军,公子诩为侍中,如何?”
孙秀虽然是一副商谈的模样,可是司马颖如何不知这是逼迫后退?
司马颖心中满是鄙夷,如此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当真是吃相难看。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们司马家的其他王族兄弟终是权力不如司马伦,又能如何?除了低头,忍气吞声,还能如何?
“孙大人,这件事实属大事,小王一人做不了主,还要跟几个兄弟好生商议一番,您看……”司马颖试探着将话题缓和,留下富裕的事件,予以斡旋。
“成都王,你是聪明人,该知道很多事情,稍纵即逝,莫要糊涂了。再说,若是几位王爷把握住了机会,伏胤那个竖子,身体一直不好,突然暴毙,也未尝不可啊。”孙秀盯着司马颖,眼中神色一如黑云,压得司马颖心中有气不畅,却不能不低头。
“孙大人,小王明白了……会尽量说服那几个兄弟,只是他们终是自有主张,故而,小王只能尽力,可好?”司马颖这算是说了一句实话。
这样的实话,倒也实在,孙秀自然知道司马颖做不来司马冏和司马顒的主儿,自然也不逼迫。
只是一件事不能板上钉钉,另外一件事,必然要盖棺定论。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难为成都王。只是诸位王爷眼看着要外任,而这许昌、邺城、下邳终是距离都城太近,王爷派小吏总是传信不及,不如派遣几名参将,如此方能挡了言路不畅之险,不知成都王,意下如何?”孙秀的话让司马颖的满是排斥。
这孙秀是逼着他们兄弟做选择,要么尊赵王为主,甘做臣子,要么甘做乌龟,任赵王拿捏?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孙秀当真是厉害,让他只能两项相乘取其轻。
司马颖望着孙秀,孙秀与司马颖对视,司马颖为难的站起来,“孙大人……这事……小王真的无法……无法……”
“无法如何?难不成老夫为难了成都王?”孙秀明知故问的望着司马颖。
“不是……孙大人……并不是为难,而是……这件事着实兹事体大……终是要回去……回去……跟几个兄弟好生说说方可。”司马颖的话语急切了起来,一副想要办好事,却又办不成的着急。
孙秀打量着司马颖这样的模样,轻笑一声,“左右,择二选一,成都王,你是否真的对赵王忠心,且看此一举,,你且回去想想吧。”
孙秀下了逐客令,司马颖急忙出声说道:“孙大人……小王……”
孙秀摆了摆手,“去吧。”
司马颖着急的往前走了一步,看着孙秀横了一眼,只能停住脚步,转身离开。
孙秀望着司马颖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心中不免想到:到底是一个窝囊的王爷,他也配姓司马?
司马颖走到孙府门口,再次转身望向那孙府二字,眼睛眯了眯,双手握紧,心中暗暗发誓,这孙秀敢动摇国本,张狂如此,从今以后,孙秀此人,必死在他的手中!
司马颖深吸一口气,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心中想道:孙秀,你真以为我司马王族都是你手中棋子,任你摆布?当真是愚蠢至极!我倒要看你还能活几天!
此时孙秀在书房内看着奏疏,看到一行文字,缓缓露出冷笑,上面写着:尚书令王衍备位大臣,太子被诬,志在苟免,请禁锢终身。
孙秀直视前方,这王衍在太子被废之时,逼迫太子妃王景风回府,又是写了自污书,如今恢复太子谥号的昭文才出,就有大臣弹劾尚书王衍了,倒是有趣。
想当年,这羊祜曾对外甥王衍说:何物老妪,生宁馨儿!然误天下苍生者,未必非此人也!
那羊祜算起来,还是他孙秀的族叔,如今想来羊祜所说,当真一点不假。
只是……这王衍此时在做哪般?
孙秀抬起头,唤来小厮,冷声问道:“去查一下,琅琊王家现在在做哪般,还有谁在?”
小厮躬身说道:“回老爷,昨日,琅琊王家众人趁着夜色紧忙赶回琅琊了,如今只剩下王衍独子王玄尚在洛阳。”
“哦?趁着夜色逃了?呵……当真是不负他王夷甫狡兔三窟之名!罢了,你去派人盯着王玄这小崽子,只要他一出来就通知老夫,老夫亲自去逮住这小崽子。”孙秀心中又补了一句,必然给王玄这小崽子一点教训不可!也好挫一挫琅琊王家的傲气,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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