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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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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爷。”小厮躬身退出。
孙秀冷哼一声,嘴角勾起笑容,“琳琅珠玉?这一次白眼儿遂作的又将是谁?而阿堵物又会是谁?呵……王夷甫,老夫甚是好奇,你到底是哪般的嘴脸呢?呵……”
且说那王玄,因着卫玠八月十八日的生日,便在八月十六日卯时一刻匆匆从琅琊王府出门,取来弟窑新出的粉青瓷器,一壶四杯一套,本是将整套瓷器抱住怀里,兴高采烈的回府,却不曾想被十名小厮拦住了去路。
王玄皱起眉,才回头,却看到孙秀黑着脸走来,“好你个眉子,你下帖去老夫府上作客。老夫好酒好菜的招待你,不曾想你饮下几口黄汤,就不知自己是谁,竟将我家婢女给调戏了!老夫还当你是琅琊王家的公子,该是有些风度!可你却将老夫那前去你府上询问事由的管家将打出门!你这般行为,当真是丢了你琅琊王家的脸!就算是乡野村夫,都做不得你这般勾当!都做不出如此无耻之事!既然你父亲任你胡作非为,老夫却见不得如此肮脏龌龊之事!今日,老夫便替你家长辈,教教你如何做人!省得你胡作非为,污了你琅琊王家的门楣!污了天下高门才子的名声!”
孙秀对着小厮使了一个眼色,一个小厮瞬间扬起拳头朝着王玄脸上奔去。
王玄还没明白过来,脸上就被小厮一拳打倒,瞬间脸上挂了彩,痛传递过来,王玄终是收回了心思,抱着怀里的瓷器,一边尽力的护着,一边大声回吼道:“孙秀老儿,你胡说哪般!你家门第如何,你自己不知?本公子去你府上拉低自己身份作甚?你泼污水也要看清楚身份!”
孙秀眼眸眯了起来,一抬手,小厮互看一眼,这下齐齐朝着王玄而去。
王玄还没明白过来,一拳被打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站起,却终究一拳难敌四手,被十个小厮按在地上,任由小厮们拳拳打在脸上。
这一场战斗很快就以王玄精疲力竭的蜷缩在地上,披头散发,脸如猪头,衣衫满是尘土而告终。
可王玄到底是琅琊王家的公子,即便被揍得脸肿如猪头,却在碎成渣子的瓷器中挑出唯一一个青瓷茶杯,揣在怀里,挣扎站起来,满眼怒焰的直视着孙秀。
孙秀走近王玄,再度冷声斥责道:“今日里,老夫就看在王夷甫的面子上,饶你一次。王玄,老夫劝你一句,你到底是琅琊王家嫡出的公子,平日里多多正衣冠,莫要污了你家门楣。”
孙秀说罢,又靠近王玄一点,以他一人听到的语气说道:“王玄竖子,老夫告诉你,老夫当然知道你没去,你是冤枉的,真的有人会替你说话吗?可是就算你有琅琊王家做后盾,老夫打了你,他们只会说我好,可是你信不信,就连你父亲都不会为这件事情多一句嘴?”
孙秀说罢,又是扬声一句,“好了,王公子,此事到此为止。”
孙秀给王玄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尘,手指朝上,吹了吹手指尖的灰尘,冷笑一声,往前走去。
王玄指着孙秀的背影,“孙秀,你……”
孙秀回头来,面带微笑,眼含讥讽,又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声,“王公子,望你记得次教训,以后好好做人。”,晃了晃身子,朝前走去。
王玄深吸数口气,终是因着肝火旺盛,一时气不过,竟是气晕过去。
第126章 琅琊之祸得深思
八月十四日; 卯时三刻,成都王府内; 司马颖正在吃早点,小厮匆匆跑了进来; “王爷……”
乐霜给司马颖舀米粥的动作一停,司马颖温柔一笑,拍了拍乐霜的手背,“无妨,你且做你的。”
司马颖转头看向小厮,语气低沉有力,“何事?”
“王爷; 昨日这琅琊王家的玄公子被孙大人当街打了!”小厮深吸一口气,中气十足的说道,仿佛这是一件哪般不得了的稀奇事一般。
“哦?眉子被孙大人打了?”司马颖喝粥的动作一顿; 抬起头望向小厮,“此事当真?”
乐霜握紧手里的竹筷; 低下头盯着自己碗里的小菜; 心中不免想到:这王玄到底是琅琊王家嫡出的公子; 又是王衍的独子。这大晋有八王八裴,八王之中王玄与其父王衍、叔父王戎、叔父王导并列八王!世人拿裴家和王家做对比,众人都知裴徽比王祥; 裴楷比王衍,裴康比王绥,裴绰比王澄; 裴瓒比王敦,裴遐比王导,裴頠比王戎,裴邈比王玄。
乐霜的心中又是一怔,这王玄到底是与裴邈齐名,那裴邈是通才,王玄亦是大才。再言少年大才,与卫玠齐名之人,唯有王玄。这王玄即便素来不与世人熙攘,但也是当世名士,这孙秀又怎能对名士如此慢辱?
小厮点头如捣蒜的说道:“王爷,这件事千真万确。”
司马颖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精光很快消失,只留下一派温和,“知道了,下去吧。”
乐霜看清了司马颖眼中的亮光,料定自家夫君必是觉得此事大有作为。她到底是成都王妃,既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自然要自家夫君打算一二。
“王爷,这件事看似是热闹,实则静水深流啊。”乐霜又给司马颖舀了一碗粥,温柔的笑道。
“哦?阿霜,说来听听。”司马颖接过米粥,饮下一口,灿然笑起。
“王爷,这孙秀看似借助羞辱眉子之事来打压世家,却将“八王八裴”众人尽数得罪了去,这实则是与世家结仇啊。此事,琅琊王家与河东裴家定不会轻易罢休。妾听闻这裴邈刚满十六,恰是出仕之龄。孙秀却在此时这般做派,定会让河东裴家新仇旧恨记在了心头。而此时……赵王又因加九锡而苦恼,故而……王爷可去做说客。”乐霜为司马颖夹起小菜,温柔的笑道。
司马颖伸出手握住乐霜的手,打量着自己的王妃,以往只觉得她是乐广的女儿,仅将她看做妻子,对她好一些,定会得到乐氏的支持。如今看来,却不仅仅是妻子这般简单……倒是个女诸葛?
“如何做说客?”司马颖温柔的望着乐霜。
司马颖灼灼的目光将乐霜的脸看红了去,她挣了挣手,却终究是被他握得更紧,只得作罢挣扎,羞涩的望着这玉面朱唇的夫君司马颖。
“嗯?阿霜?到底如何做说客?”司马颖怎能让她就此轻易躲过?不自觉放轻了语气。
乐霜又是脸红了几分,但是,能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的正视,自然她不会放过这一次扎根司马颖心底的机会,她羞赧一笑,“王爷比妾聪明不知几倍,又如何不知妾的意思?只是妾驽钝,只想着,若是此时裴家和王家能得王爷的青睐,于世家是一件善事,于王爷又何尝不是一次美事?前几日给爹爹送中秋贺礼时,爹爹说收到了琅琊世叔的信函,信中世叔提到月旦评的日子。左右思来,怕是王爷也甚是欢喜此事。”
这话说的很是隐晦,但是司马颖自然明白了乐霜的暗示,看来卫玠那一次月旦评之后,虽然乐广受到了些许的波折,却终是没有被贾后及其余党折腾,如今乐广被尊为乐令,已然是文坛泰斗。
而乐广与他又是翁婿之谊,那河东裴家与琅琊王家如此傲气,定不走孙秀那边为族人谋取仕途。必然要走他这边,通过齐王司马冏、河间王司马顒两位军权在握的王爷谋求官位。
看来,天意都让他司马颖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谋尽人心了。
司马颖握起乐霜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手心上,温情似水的拉着她朝着房内走去,一边走一边不放心的说道:“如此,倒是有劳王妃如此为孤打算了。王妃,此时已有身孕,这般事情以后莫要多思,省得伤了神,也伤了这腹中孤的骨肉。若是劳累了王妃,孤可是会心疼的。这几天,你若是想吃哪般,尽可跟府中小厮交代。若是闷了,孤若是实在无法离开,你且找人解解闷,可别闷坏了。”
“王爷不必如此,妾有个好姐妹,名曰陆岫,你且忘了?有她在,自然不会闷着的。”乐霜摇了摇头,手心处传来属于他的温暖,心都被熨帖了。
“那陆岫虽然不错,可到底是陆机的庶妹,而这陆机又是个狂士,他和陆云都是眼高于顶的人,莫不是那陆岫有何过人之处?”司马颖打趣几句,乐霜但笑不语,司马颖拉着乐霜朝着房内走去。
八月十四日,辰时初刻,齐王府花园内,小厮说完王玄被打,司马冏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摆了摆手,赶走小厮,又是开始练剑。
司马冏此时心中得意起来:孙秀啊,你且这般狷狂吧!如此羞辱琅琊王家,会让所有的高门世家都觉得你是个十足的小人,还有哪个有脑子的世家会去投靠我太叔祖,让你去羞辱?呵……当真是笑话!孤就等着有哪个聪明的世家族长来找,且等着瞧吧。
八月十四日,未时初刻,河间王府内,司马顒面无表情的将兵士挥走,翻看着兵书,轻蔑一笑,心中不禁想到:这孙秀委实是个蠢货。只怕这赵王招揽贤士的动作必定被这个小人所破坏。而我又何必凑这个热闹?且坐等看笑话就是了。
八月十四日,申时初刻,常山王府内,司马乂握着二次被贬的诏书,听着小厮的话语,心中长叹一声,这是第二次,因旁人之过,我无关受累。我贵为司马王族,为何竟活的如此艰难?看来收敛锋芒、韬光养晦只会让遭人轻视,受人侮辱!既然如此,不妨痛痛快快的闯出一条路来,也不负我司马乂乃王族中骁勇之第一人!
八月十四日,酉时一刻,司马颖与齐王司马攸、常山王司马乂聚餐齐王府,权衡利弊之后,三人终是同意孙秀条件,让赵王司马伦加九锡,促伏胤、陈淮暴毙,允军中插入孙秀的参军。
这琅琊王家嫡出公子因着调戏婢女,被孙秀当街胖揍的消息不胫而走,即便是迁徙琅琊故地的王衍都知道了独子挨打的事情。
八月十四日,申时三刻,商丘郊外的榕树下,王衍坐在席上,紧紧握着手里的玉质拂尘,眼睛眺望洛阳的方向,嘴角紧紧的抿着。
那日薄西山的暮,一如王衍心中满是无奈。此刻他是发作不得的,因着孙秀的话语里处处中伤却不是处处致命,他即便是有办法,也万般不会在此时予以反击。再说,这件事,怪只怪他那嫡子是个稚嫩又执拗的,不肯听他话,早些远离是非。如今着了孙秀这厮的道儿,也是眉子长个教训,他终是要长大的。
但当下,他在琅琊故地必要戒急用忍,等待时机方可。孙秀这个小人就算确实有才智,手段够狠辣,可终究是寒门庶子,目光短浅,很快就会有自取灭亡的一天。故而,我不介意再忍一下,待到时机成熟,我定会送那厮快些上路。
思及此,王衍抬起手,小厮匆匆走来,王衍在小厮耳边诉说几句,小厮先是一愣,接着低下头,屡屡称是。王衍摆摆手,小厮翻身上马快速朝着邺城方向而去。
王衍从席上站起来,温和对着随从一笑,“走吧,如今距离琅琊还有些距离,莫要错过了宿头。”
八月十五日,琅琊故地王戎府邸,此时王戎正拨弄算盘,计算这几日来的商铺进项。小厮匆匆跑来,劈啪作响的算盘声未停,轻声问道:“何事?”
“回老爷,玄公子在洛阳被孙大人打了。”小厮急切的说道。
王戎不紧不慢的拨动这算盘,随意的问道:“谁把眉子打了?是眉子又干了哪般荒唐事吗?”
“据说是玄公子在孙秀孙大人府上喝醉,调戏了孙大人的婢女又不认账,还打了孙秀的管家,这才被孙大人在街上堵住,连抽了十几个嘴巴。”小厮重复一边。
王戎右手拨动了一个算珠,抬起头,眼中满是狠厉之色,“这件事是哪天发生的,你又从何处得知?”
“回老爷,现在满大街都在传这件事,都说是四日之前在洛阳城发生的。”小厮回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王戎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小厮离开账房,只留下王戎一人在账房内。
王戎右手轻扫着算盘珠子,眼睛眯了眯,不禁心想到:洛阳到琅琊,若是平常之时,少说半月消息才能到达。八月十二日眉子被打,这才四天,消息已经在琅琊人尽皆知。看来孙秀为了让世家都知道琅琊王家被羞辱,已达到震慑效果,竟动用了驿站,也真是用心啊。
王戎右手一个一个的将算珠拨下来,又拨上去,嘴角勾起冷笑,心中不禁想到:呵……这琅琊王家不过是稍事休整,还没伤及任何筋骨,就有这不开眼的蠢货来挑衅。寒门就是寒门,庶子就是庶子,孙秀此等低贱之人,不过是刚尝到了点甜头,就妄想蜉蝣撼大树,当真猖狂!不过是个蝼蚁……罢了,权力这种东西,还是我去教教这个小人怎么玩吧……
八月十六日未时三刻,卫玠往军营走去,因着乐霖的书信,他的脸上止不住的笑意。
只是才踏入军营,便听到士兵在窃窃私语,仔细听去,竟是孙秀与琅琊王家之事。
起初卫玠并未当回事,只是往前走去,却不曾想,路过一嗓门大的士兵身边,正听到这士兵跟另外一个士兵说着玩笑话,“哎呀,你可不知道,那王玄被打的好惨啊,据说是他老子娘来了,都不认不出这个亲儿子。”
第127章 为见王玄百般设计
卫玠猛地停住脚步; 笑容僵在脸上,眼中闪过厉色; 他赶紧闭上眼平复心情,睁开眼时露出假笑; 扭过头,走向士兵,若无其事的将手搭在士兵身上:“大哥,是什么笑话,让兄弟也听听?”
士兵打量着卫玠,“和演啊,我给你说; 你可不知道,王玄据说是酒醉调戏了婢女,还死不认账; 被孙秀当街堵住,一顿爆揍; 打得脸跟猪头一般。你说说男子汉大丈夫; 不就是调戏个女的吗?收了那女的又怎样?敢做不敢认; 还挨了一顿打。这是不是傻呀?何必呢?”
卫玠笑容僵了僵,随口说道:“将军找我有事,我先走一步; 你们聊哈”,说罢,朝着王舆的军帐而去; 走入王舆的军帐,正巧王舆在研究地形图。
“王将军……”卫玠抱拳作揖。
王舆打量着卫玠,嘴角勾起笑容,只是笑不达眼底,不过是表面关心罢了,“嗯,回来了?这假期过得开心吗?”
“回将军的话,和演在家中久未得到将军通知归营,每日里甚是忧心。幸得昨日得一件喜事,特地来跟王将军诉说,或许此事,于将军确实是个良机。”和演躬身抱拳说道。
“哦?是哪般事?”王舆打量着卫玠,心想着这个和演到底是个心思慎重的,上一次军中斗殴不过是伤不得根本的小事,如今这亲自送上门,莫不是又有哪般计较?
王舆这打量的眼神,带着对卫玠的试探和猜测,卫玠又岂会看不出?
但他卫玠要的就是王舆的将信将疑,唯有如此,才能助他……一臂之力。
“王将军,不知前几日琅琊王家与孙大人有龃龉的事情,您知道与否?”卫玠挑明事情,让王舆眉毛一挑。
王舆打量的眼神变得深邃了一点,看来这个和演不仅是心思深重,更是对时局有些洞察力,他倒是想从琅琊王家之事讨些好处,既然有人替他分析,他听听又何妨?
“知道,但那又如何?”王舆显然不给卫玠试探本心的机会,这绝了卫玠深挖话题的机会,若换做别人,或许愣住,瞬间冷场。
可卫玠,到底是卫玠,他又如何能因着一句不留退路的话语而吓退了去?
“王将军,你该知道,这琅琊王家到底是根深叶茂之家。而那孙秀即便是现下手握重权,可到底根基不牢,根系不深,自然孙家和王家这一次的事件,必然有些蹊跷可寻。而这蹊跷不仅是我看出来了,就连成都王都看出了端倪,且差人送来一个口信,唤我回到军营。但我到底是将军提拔起来的人,自然去成都王军帐之前,先问过王将军才是。”卫玠恭敬有礼的说道。
王舆打量着卫玠,心中一阵冷哼,好你个和演,倒是不动声色的玩起狐假虎威来了?这狗仗人势倒是耍的一个虎虎生威,只是和演到底是拿捏在他手里的棋子,岂能翻了天?但,这厮却又说了司马颖亲自接见,这成都王历来就是个滑头,非有好处绝不会见一个落魄的士族公子,怕是,其中文章甚多。
王舆按压下心中的不满,又是张口问道:“那不知,你要问我哪般?”
卫玠心下冷笑,王舆的话很生硬,完全不接卫玠若有所说的暗示。看来这王舆还是个心比天高的主儿,如此倒是极好,这越是自视甚高,越是摔得很惨。
思及此,卫玠恭敬有礼的继续说道:“回将军,我到底是您手底下的兵,您既然对我有知遇之恩,自然我不能忘了将军的恩惠。”
卫玠说到这里,望向王舆,见王舆松动的表情,便又继续说下去,“既然成都王拨冗就见我,自然是要询问此事。所幸,我家虽是寥落,却终是有些族人认识这琅琊王家之人,尚能走上一遭,问个口信。若是这口信实则为成都王所需,那成都王定会吩咐一些大事。我人微言轻,怕是担不住这重担,只能届时央求将军相助与我。”
王舆左手缓缓的、慢慢的、轻柔的摸着鼻梁,半眯着眼,深思起来。
他王舆与司马颖共事这么多年,一直知道司马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这个无利不起早的司马颖若是真的发现琅琊王家和孙秀之间有文章可做,必然会将这文章的好处放大到极致。故而只要得到口信,必然能够抓住机会。而这机会的行使者,确实是探的口信之人。
王舆抬起头看向卫玠,嘴角含笑,缓缓说道:“和演,看来你倒是个聪明人。”
“王将军,我到底是你的兵丁,自然一切事宜,以将军为重。”卫玠拱手抱拳,垂下头的一刻,眼眸闪过一抹蔑视,再抬起头来,目光拳拳,如此真诚。
“既是如此,莫要耽误了时间,快些去见成都王吧,我等你的好消息。”王舆拍了拍卫玠的肩膀,卫玠重重点头,朝着司马允的军帐而去。
此时司马颖正与卢志对弈,听到侍卫传讯,说:“和演求见。”
司马颖拿着白子的手顿了顿,勾起嘴角,看向卢志,“子道,这一局倒是你赢了。”
“主公说哪般话语,此局该是主公赢了。”卢志将自己的黑子放在一处,站起身来,“既是和演来件,有些话,还是主公单独与和演诉说为好。子道,告退。”
司马颖端坐在那里,望着卢志离开军帐,军帐门口,卢志与卫玠对视一眼,卢志扬唇浅笑,点了点头,卫玠轻点头,予以回应。
司马颖沉声说道:“和演,进来吧。”
卫玠听到自己被唤到名字,走入军帐,此时司马颖看了一眼随侍左右的侍卫,侍卫替换掉门口的兵士,一时之间军帐周围再无他人打扰。
“怎样?这军营生活,过得可还惬意?”司马颖自斟一杯茶,端着茶杯,走向卫玠,站定卫玠面前,轻啜一口,“好茶。”
卫玠自是看懂司马颖这般惬意的言下之意,司马颖不过是想要他卫玠俯首称臣罢了。
若是以前,他还想着凭自己的实力去博得功名,不必做司马颖的幕僚,都可以活的恣意妄为。
可如今,眉子被孙秀如此欺负,他卫玠却无能无力。
他自然知道眉子不走,是为了他,他也自然知道,于友,他不配拿着所谓的骄傲,害朋友于险地。
思及此,卫玠拱手作揖,“王爷,以您的眼光,怎会有次茶出现呢?”
司马颖看着卫玠,笑容加深,“好一个卫玠。今日怎的突然如此会说话了?说罢,何事找孤?”
司马颖给卫玠说下去的机会,卫玠长袖作揖,恭敬有礼的说道:“自是那日府内相聚,我自是感恩于心。如今得知一事,着实蹊跷,特地来跟王爷诉说一二。”
司马颖望着卫玠,尽管他想要让卫玠伏低做小,尽管想看着卫玠伏地求饶的模样。可他不想卫玠这般与他生疏了的模样,他即便是王爷,可他到底是他卫玠的连襟,更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怎能说疏离就疏离了?
司马颖心中滋味万千,张口说道:“你与我何必如此?你我既是从小到大的挚友,未来又是连襟。若有话,但说无妨。”
这句话让卫玠愣住,他站直身子,望着司马颖,看到司马颖眼中那不愿如此疏离的目光,当下明白司马颖的心思,又恢复当初做友人的模样。只是卫玠也知道,自己到底是来投奔司马颖的,即便是友人的模样,却已经不是当初那般对酒当歌的同等地位了。
卫玠顿了顿,改了恭敬的语调,换成了平日里与司马颖所说的声调,只是声音更是轻缓了些,“章度,这孙家与琅琊王家到底隔着几十年的世家底蕴。尽管孙秀现在暂得上风,可终是穷人乍富,忘了根本,败了模样,昏了神志,错了方向。如今看来这孙秀打了眉子,为的是震慑世家,可实则是走了一步臭棋,一边惹恼了琅琊王家,一边又让其他世家看到了孙秀的丑态,他是如此的睚眦必报。世家自然明白与孙秀谋事,只会与虎谋皮,是万万不可的。他若不打眉子,裴家就算被羞辱,也不敢妄动。可如今,却更让裴家知道,隐忍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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