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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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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昏迷?”卫玠皱起眉。
尽管方才生死一线,可他一线天的眼睛,却着实让她生出几分笑意。
“是呀。”
“你又是笑的哪般?”卫玠看着她的笑,脸冷了下来,“可是在笑我这双核桃肿眼?”
“不不不……卫公子误会了……我怎敢笑你呢?”乐霖本是解释一番,却听见门外突然出现打斗声。
“公子……快走……”
这是七堡的声音……乐霖猛地看向卫玠,难道是……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会?
卫玠捡起地上的长剑,长指一点地上黑衣人的睡穴,拉住她的手,沉声说道:“跟紧我。”
他握紧她的手腕,坚定的打开门,却见到门外死尸横陈,七堡带着一批护院家丁正在浴血奋战。
“怎么?十二年前那血还不够,如今非要我卫家两兄弟,都去了才可?”卫玠冷哼一声,“不知你家主人这般横行霸道,可是忘了晋朝尚有法度?”
“我家主人只说,斩草要除根。”领头的黑衣人,长剑横起,“你就受死吧。”
卫玠将乐霖推给七堡,长剑横起,双眼犹如淬了冰,“只怕她还没那个本事!”
话落,他形如鬼魅,快似风,瞬间,毙命十人。
尸体倒下瞬间,他踢起一个,尸体击三人倒下,他横剑而去,脖颈血注喷涌而出。
衣角已然染红,而他则是恍若未觉。
顷刻之间,身动,剑落,又是三人倒下。
虽未脸上带怒,却已然眼神如剑,刺穿黑衣人之心。
月下,血染红长袍,他长发亦染血,此刻,似妖,如魔。
他剑一甩,快跑而去,又是眨眼功夫,最后四人毙命。
血涌出,喷了出来,而他则是冷冷的走开。
他的鞋上浸湿了血液,鞋底的青竹纹落印在地上,片片血竹,随他而来,摇曳生姿。
她想要后退,却被他拉住了手,浓郁的血腥气传来,让她咽了咽口水。
上一世,从未知他竟有这般身手。
“七堡,屋内之人带走,严刑拷问。”
“是,公子。”
“乐家女郎,此番,你受惊了。”尽管语气很柔,可是他修罗模样,让她不敢造次半分。
卫玠拽着呆愣的她朝着濯蓉居而去,不顾匆匆而来却又捂紧嘴巴的素翎与素媛。
“你这是带我去何处?”,乐霖终是反应过来,弱弱问道,连声音都不敢太大。
“我这眼需要早些看得真切些,你还想法子帮我早些除了这恼人的肿。”他低下头看着她,这一刻,她感觉是死神索命一般。
他靠近她更多了一些,担在她肩头的手颇重,她抓住他的胳膊,刚好三指放在脉上,抬头却见他摇了摇头。
她垂下眼,轻嗯一声,陪他走向濯蓉居,才入了卧室,大门就被他快速关上,他顺着门板滑下,大口喘着气,冷汗频频。
第10章 杀手频出为哪般
“你何时中了毒?”她眉头紧皱,从锦囊里快速拿出牛黄解毒丸塞到他的口中,“快些咽下。”
“那批杀手……应该是喂了毒的,血已然有毒。而我方才不注意,手背被剑气划破,脏血入了伤口,怕是如此……”卫玠咳喘了起来,“咳咳咳……竟然能勾起我体内的陈毒,倒也费了心思。”
“陈毒?”她愣住,记忆像泄闸洪水,将她淹没。
卫玠五岁那年,陪同祖父卫瓘,父亲卫恒前去清谈。
稚童让人惊艳,谓之神童。
那年卫玠梦见一些事情,忧郁成疾,卫恒专门请来她的父亲乐广,解梦释疑。
之后,卫家和乐家素有往来,却因为卫瓘终是得罪当今皇后贾南风而问罪。
至此,卫家九人问斩,而因梦成疾的卫玠连同陪他就医的卫璪,因为不到行刑年纪,又因躲在她师父宁云子的家中,避过一劫。
人们都说卫玠和卫璪躲在医者家中,才保住卫家血脉不断。
可谁又知道,心有不甘的贾南风屡次下毒,更派杀手?
“这是乐家旧事了。”卫玠轻描淡写的说道,“不提也罢。”
“是吗?人都说卫玠体弱,本以为你是因毒腹痛的病所致,如今看来竟是陈毒。留妾在坎园,可也是为了解此毒?”乐霖皱着眉,看着脸色已经苍白却依旧强撑的他。
“男儿,谁又不想天子临轩赐侯印,将军佩出光明宫呢?”卫玠又是咳了几声,抬头看向她,“若不是因毒侵蚀,羸弱不堪,又怎愿犹如废人?”
“原是你不喜何郎再世的赞誉。”
“乐家女郎,你今夜所见,该是知道,我仇敌甚多,不能如此模样。烦请你,早些将我治好。这诊金,我定不亏你。”卫玠抓住她的手腕,“毕竟宁云子的徒弟,医术该不会差到哪去,不是吗?”
乐霖望着眼前的人儿,她避之不及,却又绕之不开。
看来,只能顺应命运安排,出手相救。
她挣开自己的手腕,回头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语气淡淡,“既然这诊金不缺,我这做医者的自然是推却不得。”
七堡匆匆跑来,在卫玠耳边说了几句,卫玠颔首,“乐家女郎,在下有些事要处理,稍后待君”
待屋内人都散去,乐霖左手拇指与食指相搓,轻蹙眉,方才素翎走来时,左手握药箱把手,右手并非托药箱前后底端,而是托在右侧底端。这姿势,像是要远离箱子吗?
呵……有些意思。
她盖上药箱,将药箱翻过底来,一寸一寸的看着。
终是在药箱底端后侧处看到一个小缺口,她敲了敲这缺口附近,发现是中空。
可是查找机关,却寻找不到……
莫非是铜针吸取药末推入?
心思一动,她从药箱取出铜针,取出一方帕平布案桌,带上麻布手套,挂上口罩,再将药箱合上。翻过底来,缓缓吸取这缺口处的粉末,放在摊开的方帕上,轻嗅。
一时之间,她脸色微变……这是……桦树花粉……
若是今夜再吃上芹菜……呵……可真是让人满身疹子,甚至呼吸不得而死吗?
看来委托素翎的这人,深知她对桦树花粉过敏呢。
少时父亲乐广曾说卫玠怕花粉,尤以桦树花粉为甚。
但不知,那人知不知卫玠更怕?
想要一箭双雕,或是引卫玠疑她是敌?
倒是好心思……
乐霖垂下眼来,立刻端起案桌上茶壶,将水倒在方帕上,又连忙推开窗户,唤来素媛抬了几桶水泼洒地面,又吩咐素翎做些小菜。
美其名曰,清扫房屋,登堂入室;取其名曰,五脏已空,需小菜果腹。
她只等,簸箕立起,引线捉麻雀了。
为做得像些,她佯装不适,以换衣为名,支走素翎与素媛。
此时房门紧闭,她快速换衣,只是这衣衫才换到一半,却听到卫玠质问素媛为何站在门外。
身上怕是或多或少沾染了桦树花粉,卫玠若是真如父亲所说……
她连忙将桶中剩余清水倒在身上,对门外大声斥责道:“卫公子,妾不慎身浸清水,此时进来怕是多有不便。”
卫玠才将手放在房门上,这一刻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想不通,她好好的浸湿了衣衫?
“如此,我便在房门待你。”
乐霖皱起眉,赶紧快速的换着衣衫,警惕的看向房门。
两天换衣皆为他,当真是孽缘。
“乐家女郎?”
许久听不见她的声音,这黑衣人说坎园尚有同党未捉全,安静让他不安起来。
“乐家女郎?”
他急忙敲门,却得不到任何反应,心焦,让他回头对七堡冷声说道:“待在这里,背过身去。”
七堡张了张嘴,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然快速开门,又快速关门。
门合上,她恰好披上外衫,与他四目相对。
他颇为尴尬,脸都红了一圈,所幸,眼本是一线天,看不清他的坐立不安。
“卫公子……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更不可坦……诚……以……对?”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出,对于他的举动,她已然怒了。
“乐家女郎,这黑衣人说坎园内尚有同党,我久不见你有动静,自是怕你……”他收住了话,却让他难以再说下去。
“卫公子,这是理由?”她握紧拳,这一刻她很想让他试试,她的针扎穴道的痛。
人体的痛穴,在哪,如何最痛,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乐家女郎,你既来我坎园,又是我的医者,我只是要保你的安全。”他只能没话找话,却被她呛了声。
“卫公子,既然坎园如此不平静,不如就此别过。”她转身,意欲离开,却被他再次抓住手腕,她低眉,看向他的手,冷冷的抬起头,“卫公子,你这是何意?”
“诊金,我已付,你怎可不救便走?”他不知为何,不希望她离开。
“卫公子……你屡次损妾名誉,妾一忍再忍,终是不能再忍。”她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的更紧。
他的眼神是这般的执着,一如梦中,他在蔷薇花下,与她对视。
那时,他们是欢喜凝视,唯恐错漏彼此一个表情,因着思念,一夜无眠。
如今,他们是冰冷对视,唯恐看错彼此一个表情,因着误会,一念成仇。
“乐家女郎,坎园一夜之内便能寻到黑衣人,我定能保你安全……”他才说到一半,听到一声窸窣声。
他不顾她的怒,一下将她抱在怀里,抽出随身佩剑,环顾四周,终是在东南角看到一角衣衫。
慢慢后退,露出一丝暮色之光,这光恰好照在东南角处。
“躲在此处,伏击,阁下,可是挑衅?”卫玠高声说道,长剑一扫,剑气断幔帘,黑衣人乍现。
黑衣人呆愣片刻,便被飞身而来的七堡纠缠上。
两人刀光剑影之间,不见伯仲。
方才血战众多黑衣人,也是在灯光明亮处,如今卫玠一线天的眼,看的不真切,只能防守以待。
“若是一会有事,记得躲在我身后。”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很抱歉,在坎园,陷你于险境。”
他道歉?
骄傲如斯的他,为她道歉?
这无名之火,来也快,却也快。
眨眼功夫,她已然恼意全无。
黑衣人得空隙,朝卫玠而来,他横起长剑,剑身相撞,火花四溅。
这力道之大,将卫玠硬生生逼退几步。
可他却以身为屏障,不让剑气扫向她分毫。
血腥气弥漫鼻尖。
她抓紧他,而他则是挑掉黑衣人的长剑,掌风奔向黑衣人面门。
黑衣人躲闪,借助七堡的夹击,一人对两人,却也游刃有余。
如此高的武艺?
此人是谁?
为何她似曾相识?
梦里可见过他?
此时卫玠迎面引来黑衣人的暗器,乐霖想也不想的拽了卫玠一把,堪堪躲过暗器。
险象环生的暗杀,让她升起了怜悯之情,她想必然要早些治好卫玠的眼眸才是。
说话间,黑衣人被制服,只是卫玠因着体力过度消耗,再也撑不住靠在了墙上,“七堡……将此人带下去,严加审讯。”
“是,公子。”
乐霖看着黑衣人离开,此时素翎的眼神带上了焦急,而素媛则是一脸惊恐。
她只余光扫了一眼素翎,便赶紧取来金针为他提神。
“素媛焚香,快。”
“是,女郎。”
“素翎,把我前段时间酿的酒膳取来,快。”
“是,女郎。”
乐霖头也不抬的下达命令,却听到身边人的轻笑,她抬起头,那一线天的眼睛染上浓浓的开心,“原来你竟是这般关心我?”
乐霖挑高眉,他这般喜出望外作甚?
“关心?”
“嗯,这里都很熨帖。”他抚上自己的心口。
“劝你不要开心太过,免得针扎不去,你乐极生悲。”她蓄意扎歪了一点,让他痛的皱了眉。
“你可是故意?”
“故意?你觉得妾像是故意吗?”她挑高眉。
“你已经这般做了。”他的嘴巴微微抿起,想必方才有些疼。
“呵,妾劝过你了,不要太过开心。”她接过素翎递来的酒膳,粗鲁的递给他,“喝下,对你解除肿胀有效。”
“我这眼肿,何时会好?”他显然有些急切。
“快则两日,慢则五日。”
“可王谢家的人,怕是这几日便来看我笑话,甚是忧愁。”卫玠愁眉苦脸起来。
比起今天杀人如麻的狠厉,现下的他倒像个不肯输的孩子。
这家伙到底几张面皮?
傲娇、腹黑、毒舌、小心眼、爱逞能、心狠手辣真是占了个齐全。
第11章 治疗期间该娱乐
翌日醒来,雨打芭蕉,滴滴雨声,让她依旧混混沌沌。
本是睡眼惺忪,抬眼看向窗外,睡意全无。
只见卫玠正单手撑伞,站在窗外,抬手接雨。
他额间尚有一点红肿,可这桃花眼已然恢复了全貌。
如此容色,妍丽魅人,果然一个祸国二字可匹配。
他仿佛感到她的视线,转过头来,与她对视,扬唇浅笑。
眉宇间的温柔,像是极好的玉石浸没在暖水之中,端的一个水润,圆的一个温润。
被子下的手轻扭腿间细肉,让将她的魂魄收回,她叹了口气,只想说一声妖孽。
“昨日……乐家女郎,你睡得可好?”他专注的看向她,语气温柔,眼中含情。
“甚好。”尽管眼前美如画,可她不愿与他有太多的纠葛,言语上也冷淡了些。
“你用过早餐,便来翟默阁吧。”他一手撑伞,一手负于身后,缓缓离去,只留下她一人静默。
他……又想作甚?
用过早餐,才来到翟默阁便见到卫玠抚琴,他正是投入中,她也不愿打扰了他的雅兴。
索性找个尚算远离的角落,搬了个胡椅坐下。
琴声乍停,他抬头看向她,“昨日,乐家女郎医术甚好。我这眉眼看的开阔了些,但不知,今日这容貌可恢复如常?”
这临水照面的家伙,果然是一直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嗯,若是细细香灸,怕是会好的快些。”
她打开药箱,拿出金针,为卫玠香灸药敷起来。
许是治疗有些枯燥,他突兀一笑,惹得她动作一顿,“乐家女郎,这雨天最是困乏,不如找些游戏提神解乏?”
游戏?
这家伙初见的时候,就将酒倒在她的身上。
这还不算,之后又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不要泄露他的秘密。
昨夜更是杀人如麻,那血喷在身上,眼都不眨一下。
这样的他,她可不敢靠太近。
“怎的?我的医者不愿让我心宽,令我神清吗?我听闻这神清气爽,自然药到病除。不知可真?”他歪着头,那温润的笑容,倒是给人一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错觉。
只是这个公子,未免过于腹黑。
“卫公子,若是妾没记错,前日你还捏住妾的脖子,恶语相向……如今,这转变,未免忒快,妾适应不来。”她恨不得说一句,我不愿,可她并不想如此直接。
在见过他杀人的模样后,她莫名的怂了。
“前日?”他轻皱着眉,仿佛想起来一些,叹了口气,“初见乐家女郎,又是在那人多口杂之地,自然多些小心。如此得罪了乐家女郎,给你赔不是,可好?”
赔不是?他坐在那里,也不起身,显然没有诚意。
“赔不是,就稳坐如此?”
看来她是真的记住那时他做的事了。
也罢,他对她有些小心思,自然,顺着女孩家。
“乐家女郎,在下前日多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在下这厢有礼了。”他长袖作揖,做的认认真真,又做的那般行云流水,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画作。
而她则是满意的点点头,这还算是点诚意。
“那不知,卫公子,玩哪般游戏?”她更好奇,这厮如此善变,又想出哪般主意。
“我平常喜爱不多,无外乎,琴棋书画,不如赌一场,如何?”他坐下,端起茶杯,笑容更深。
他的眼星光璀璨,像是夜晚绽放出的万千烟火,绚烂了黑夜,也灿烂了年华。
“嗯?如何赌?”
“赌一个快字。”清茶入口,他眉头舒展,指了指旁边的案桌,上面有十锭银子。
这十锭银子是她医馆半个月的开支,他就为了玩,要跟她赌钱吗?
可是,这小赌虽然怡情,可终究有输赢,她不想倒赔。
“卫公子果然有财气,只是妾不及卫公子这般,实则囊中羞涩……怕是玩得起,输不起。”她不愿荷包瘪下去,忍住与他对赌的诱惑。
“是吗?乐家女郎,我有说输了你要赔我钱财吗?”他扑哧一笑,那洁白修长的手捂住唇,笑的是那般的灿烂。
若是其他男子这般笑,怕是令人不适,偏生他,这笑都比女子妩媚。
她撇了撇嘴,这家伙,十足的祸水。
不自觉的倒退几步,心下已然明了他要设计自己。
“乐家女郎,这小赌怡情,最是舒心。玩闹罢了。怎可在乎输赢?又怎能必是金银?”他看着她想要逃离的模样,缓缓说着,“不过是我若输了,赠你银两,你若输了,白纸黑字,写下欠我人情罢了。”
欠他人情?果然是暗藏玄机!
就知道,他设计她。
“这世上,唯独人情难还。我怕是欠了,这辈子都换不清了。卫公子,我还是不要参与了。”她转身逃离,却眨眼间,被他拦住了去路。
他的轻功极俊,凌波微步,形若扶风之柳,端的是风流雅致。
而她怕是逃不开他的速度,也躲不开他的刻意。
“卫公子,你想作甚?”她抬起眉,显然不愿与他多说。
“我听闻这‘三七’医馆,一季开销尚不足半锭金子,若是我与你赌一锭金子,你又该如何?”
他的话,就像是腰缠万贯的土财主,重金砸的她是眼冒金星,砸的她是心动摇曳。
可是她怎能让他看透了去?
自然要装个模样。
“咳咳……卫公子,果然对我医馆知之甚多。只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赌来的钱实则不安呢,还是算了……”她以退为进的说着,其实心口已然血流。
“哦?一锭金子略少了吗?不如两锭?”他状若沉思的说道。
两锭?她医馆一年的进项!
呼吸已经快了几分,她快要扛不住这金银的重量,屈膝投降了。
不行,她要挺住,人要有骨气,不食嗟来之食。
“看乐家女郎的样子,怕是四锭金子方了。唉……”他揉了揉鬓角,斜眼看向她。
此时她的心跳的很快,两年的进项!
她不能太坚持了,不是?
毕竟这世上,没有太多的人跟钱过不去。
再说,她本就是个豁达而又不钻牛角尖的主儿。
既然有人愿意为她医馆买单,她该欣然同意的。
只是……她得给自己一个响亮的理由,方显得她稳重大方而不失礼貌。
但,这钱财砸的她委实头晕,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措辞。
正思量间,只听卫玠遗憾的说道:“唉,看来乐家女郎当真不愿与我赌上一赌了。真是可惜了这……”
还未等卫玠说完,乐霖连忙不经大脑的说道:“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便是那个勇夫。”
“哦?勇夫?”他的笑容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该死!
她怎可突然将心中所想说出?
这下脸面妥妥的没个干净了。
本想礼貌不失分寸的……她一世英名,毁在这金子太重上。
这也委实怪不得她,毕竟她还有一帮人要养着。
自我安慰结束,她厚着脸皮,持着快要僵掉的笑容,尴尬的打着哈哈,“卫公子,但不知这琴如何比快?”
卫玠也不打算戳破她的假装镇定,慢慢走回,将四锭金子放在托盘上。
这金灿灿的金子,每一锭都是那般的诱人,让她心花怒放。
他手轻轻一勾这琴弦,咚的一声,将她的神拉了回来,“不如,四面埋伏,我起调,乐家女郎合曲。只是……这曲子若是调跟不上我的速度,怕是……”
她眼睛瞪大,“怎样?”
卫玠从未见过如此明亮炽烈的眼睛,眸色之中,生机勃勃,一如初见她时,那般的灵动活泛。
这般的她是有灵魂的,也是有灵性的。
他的眼眸放暖,只是话语里却处处挖了陷阱,“自然,这宣纸之上,用你的香墨写上你的承诺。”
“承诺?”她愣住,连忙打岔道,“卫公子,妾不过是一介女流,可是承诺不来太重之事。”
“无妨。不过是欠我人情几次罢了。”他点了点那空白无物的宣纸。
“卫公子……你这琴艺一向精湛,若是你蓄意拉高调,妾跟不上,岂不是输定了?”她还不傻,不至于沉浸在那四锭金子里无法自拔。
“放心,我会挑选一段,最平的一段。”他的话,不值得信。
可是她还是傻傻的将信将疑,半推半就,陪他奏了一曲。
本来他起调,她尚且跟得上。
可谁曾想,他越弹指法越快,这曲子的节奏也跟着快了起来。
承诺调不高,是平调一段。
却私下弹快曲子,害得她废了力气,堪堪赶上他的节奏。
这也是看在四锭金子的份上,才如此卖力配合。
但,他却曲调一转,将曲子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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