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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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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广打量着卫玠,眼睛轻转,指着一旁的铁壶说道:“卫公子,不知这铁壶中沸水若出壶中,是扬汤止沸为好,还是釜底抽薪为妙?”
乐广的话让卫玠自然明白孙秀与齐王司马冏之间的矛盾,一如这滚沸的热水。只是孙秀怕是这扬汤止沸,而齐王司马冏却是那釜底抽薪。
卫玠明白这扬汤止沸治标不治本,只要底下薪柴依旧着火便是徒劳,只会疲于奔命罢了。故而孙秀当真跟齐王司马冏一较高下,怕是输局已定。
而这釜底抽薪不过是妄图改变一切,只要薪柴灭了火,这沸水就会降温,届时一切归零反而得不偿失。故而齐王司马冏除非是与司马伦兵戎相见,否则不可能有赢局。
思及此,卫玠拿着茶杯站了起来,从窗台上去了一些入如茶杯,将茶杯的雪倒入滚沸的热水中,抬眸看向乐广,“乐大人,叔宝窃以为,扬汤止沸疲于奔命,釜底抽薪过犹不及,倒不如取适当冰雪倒入沸水中,暂时压下沸水,又能补充水,实为一种办法。一如孙秀与齐王之间,以冰雪覆盖,予以调和,而这调和之人当属成都王。叔宝现下正在成都王账下效力,或可一为。”
乐广心想到:卫玠在他的大女婿成都王司马颖账下效力?目前,他正需要大女婿司马颖与乐家互相扶持,而这卫玠若当真能促成此事,或许可以让大女婿司马颖更上一层楼。于他那两个军中效力的儿子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乐广看着卫玠,眼神变得不再冰冷,“如此,老夫便静待一年时间,盼叔宝在成都王那里建功立业。”
卫玠因着乐广终是松了口,而心下舒缓,长袖作揖道:“乐大人,一年为期,叔宝会尽力为之。”
第139章 琅琊王玄入住兵营
成都王司马颖正在兵营中看着棋谱; 卢志匆匆走进来,对着司马颖抱拳作揖; 一脸无奈的说道:“主公,琅琊玄公子求见。”
成都王司马颖放下棋谱; 眉头皱了起来,这琅琊王玄闲来无事跑到军营作甚?莫非是贪玩,前来凑个热闹?又或者知道卫玠在他的军营,前来做个伴儿?不过,如此也好,省的王舆走了之后,少了一个人监视卫玠。
成都王司马颖沉声说道:“请他进来。”
卢志躬身而出; 须臾,陪同王玄再次走入帐营。
王玄走入军营,对着成都王司马颖抱拳作揖; “成都王。”
成都王司马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对面,“眉子不辞辛劳; 前来军营; 怕是路途遥远; 甚是口渴了吧?不如先喝杯茶?”
王玄笑着点头,坐到司马颖的对面,端起茶杯; 缓缓喝下。待到放下茶杯,抬眸看向成都王司马颖的时候,一脸期待; “听闻军营是一个锻炼人的地方,我那父亲总说我需要一番历练,不知可否在这里镀镀金,沾沾光,也好全了我父亲历练的期待?”
司马颖望着王玄,嘴角的笑容加深,“哦?眉子想要在军营锻炼?没听说你何时这般勤劳了呀?眉子当真是来孤这里锻炼吗?”
王玄嬉皮笑脸的说道:“嗨,你都这般说了,我还能说哪般?其实我来,不过是看某人不顺眼,觉得要过来教训教训某人。”
司马颖被王玄的干脆逗笑,“呵呵……眉子还是这般快人快语。叔宝确实也在孤的账下锻炼,不如你们一起好了。只是他来此处用了化名,你可需要?”
王玄眉眼笑开,心想这司马颖倒是知道他所来为何,干脆利落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就叫王眉吧。对了,那厮叫什么?我能不能比他官大一点呢?”
司马颖笑着点头,“既是你的要求,自是可以。子道,你去安排一下眉子的衣食住行和官衔。你可以将一切想问的事情,都去问问子道,如何?”
王玄站了起来,拱手作揖,“如此,那我就去军帐了。”
司马颖望着风也似离开的王玄背影,眉头轻皱,心中不禁想到,这眉子还是年少时的模样,唯有他一点没变。也唯有眉子在,才能让他感受到以前那鲜衣怒马的滋味了。
兵营中卫玠依旧是那个小兵和演,正拿着干草在马厩喂马,有一小兵匆匆朝着卫玠跑来,一来便说接替王舆将军的新任长官在卢大人的帐营等着见卫玠。
卫玠一脸疑惑的望着小兵,也没多话就跟着小兵来到卢志的帐营,此时卢志的帐营之内还有一些办理吏部人事交接的军官。
卫玠正在环顾四周,便听到极其熟悉的声音,咋咋呼呼而来,“和演,你给老子走过来!”
卫玠才抬起头,那一身华贵绸缎长袍与军中将士格格不入,最为关键的是,那大嗓门将所有吏部军官的目光聚集到了他卫玠的身上。军官们一脸同情的望着卫玠,总觉得这个大嗓门的贵公子是来找和演寻仇的。
王玄上下打量着走近的卫玠,痞坏的笑道:“和演……你以为你躲到军营里来,本大人就找不到你了?你当真以为能堂而皇之的逃跑?”
卫玠盯着王玄,未动半分,却不曾想小腹吃了王玄一拳,只听王玄得意的说道:“告诉你,和演,老子跟你上辈子结仇,这辈子你得还债!”
卫玠捂着小腹,虽然不痛,但是他长这么大,从来都是他胖揍王玄的份儿,从未有王玄还手的机会。故而他借着弯腰的时候,脸上闪过诧异与记小黑账的腹黑神色,只是这神色消失的很快。
再到站起身来之时,卫玠恭敬有礼的抱拳说道:“回上官,在下知道了。”
王玄得意的打量着卫玠,笑了起来,“和演,老子非要将你所有对不起老子的地方,一一讨回来不可!”
王玄将所有军官撵出帐营,这帐营本是卢志的,因着王玄前来,故而让给了王玄。
待到军官全部离开,卫玠往前走了几步,面无表情的脸瞬间寒若冰山,他将王玄反手于后,右脚一踢,将王玄按压在地上,抬高下巴,冷声说道:“眉子,几日不见,胆子肥了不少。”
王玄跪在地上,双手被卫玠反剪在身后,当下求饶,“叔宝,我知错了……你松开……痛……痛……”
卫玠看着王玄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才松开手,端坐在那铺好的床铺上,打量着王玄,“你不在自己的府邸,跑来军营作甚?”
王玄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嘟囔道:“你以为我想来啊?我还不是不放心你?再说我父亲不让我在洛阳城呆着了,我就想着躲军营来陪你咯。你不知道,这太子司马荂将卢志的小舅子刘琨派到齐王司马冏的帐营去了,而齐王司马冏庶出的兄长,就那个东莱王司马蕤,他也跟王舆勾搭上了。我不放心,才来看着你。”
卫玠眼眸闪出亮光,快走几步,抓紧王玄的胳膊,“你还知道什么?”
王玄得意的抬起下巴,“怎么样?我知道的不少吧?还想知道什么,来求我呀?”
卫玠冷眼一扫,带着威胁的语气,“你上一次打了我一拳,这一次又是腹中一拳,至今我还没讨要利息……你倒是提醒了我。”
王玄俩连忙抬手告饶,“打住,我求饶,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卫玠见王玄终是安分了,缓缓说道:“说说你所知道的。”
王玄撇了撇嘴,一副看不起孙秀的模样,“你可不知道这孙秀最近有多张狂。正月初六那天,这厮跑去抓住陛下的手,强迫陛下在草拟好的禅位诏书上盖御章,陛下想要夺回御章,还被随行的义阳王司马威给折断了小指呢。这件事被传得绘声绘色的,也不知真假。不过有一件事是真的,正月初八那些王公、诸侯头上本该带着貂毛的,却变成了狗毛。很多人都说孙秀为了给他那蠢儿子孙会摆平河间王司马顒底下的将领,贪污了很多钱财,甚至给小吏的批注就是貂不足狗尾续呢!如今,坊间百姓还造了一个成语,名曰狗尾续貂!哈哈……甚是有趣……也算是他孙秀扬名青史的造化了。”
王玄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一股脑的全部说给卫玠听,“不过狗尾续貂这件事弄得动静有点大,又赶上孙秀企图帮助司马虔夺下太子之位。所以那太子司马荂要跟他的谋士张林,打算用狗尾续貂的事情,以贪赃枉法的由头,给孙秀按上一个祸国乱政的罪名,夷孙秀三族呢!”
王玄对着卫玠,小声说道:“我父亲说,这太子司马荂私下见过齐王司马冏,而齐王司马冏最近跟成都王司马颖走的很近,那东莱王司马蕤和卫将军王舆就是二人走的很近的证据之一。不出三月,孙秀怕是大限将至了。”
卫玠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些事情如此机密,唯有沂山死士才有能力探出,看来王衍确实也是司马王族的守护者,更是那沂山死士选中的传承者。而王玄在成都王司马颖的军营里,是否也代表了王衍下一个守护之人,便是司马颖?
“叔宝?叔宝?”王玄拍着卫玠的肩膀,呼唤卫玠回神。
卫玠看向王玄,心思转动的很快,“眉子,我记得你旗下有一处铁匠铺,对吧?”
“你想作甚?不会这么快就跟我讨要利息了吧?”王玄抱紧自己,一副又要被卫玠压榨的模样。
“我最近发现有一件趣事,想让你的铁匠铺子给打出来一些器物,或许能助章度建立突袭奇兵。”卫玠找来笔墨纸砚,说着就画出马鞍的模样,“照着这个图纸,一个月做出五十副,是否可行?”
王玄望着那副图纸,带着诧异,“这是何物?怎么看上去像是那麻绳结成的登马之物?你又要作甚?”
卫玠拍着王玄的肩膀,“这是加固御马之时平稳之物,总之是你我建功立业的宝物就是了。”
王玄将信将疑的看着卫玠,但自小到大,卫玠做事从未失手过,他不再有其他疑问,便是点头说道:“行吧,也就是你说,换作他人,我才不理呢。”
卫玠对着王玄撇了撇嘴,“行吧,我该回军营了,你在这里睡吧。”
王玄望着卫玠那削弱的背影,眉头紧皱,看叔宝这般模样,怕是司马颖那厮并没对叔宝多好。看来,他来军营照顾叔宝的决定还真是对了。
正月十五日,司马伦登基之后第七天,华林园内大宴宗族,此时王舆陪同张林而坐,司马冏与司马颖相伴而坐,司马乂与司马顒相伴而坐,四位司马氏的王爷都知道今日的宗族宴会是鸿门宴,只是这舞剑的项庄孙秀,到底意在哪位司马氏宗族的沛公,就不得而知了。
孙秀躬身而拜,对着司马伦说道:“陛下,上元灯节宗亲相聚,本就是人月两团圆的日子。奈何团圆之下,有人却想要扰乱今日的平静。臣身负皇城安宁之责,必然要将此狼子野心之人予以斩首示众,来人……”
第140章 一代乱臣孙秀之死
孙秀一声令下; 王舆压着张林来到人前,孙秀拿起桌上喝酒用的木觞; 朝着张林的腮上就抽了数十个嘴巴,一边抽一边大声斥责道:“你媚上; 致使太子晦明,实则有罪;你储兵,致使太子非议,实则大罪!你如此包藏祸心,罪同谋反,理应当斩、夷三族!来人,拖下去行刑……”
张林错愕的望着孙秀; 不可置信的看向太子司马荂,而司马荂同样是意外的模样,唯有司马伦老神在在; 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张林刚要反口辱骂,却呗王舆塞住了嘴巴; 当场斩杀。王舆将张林的头颅放在托盘上; 回禀孙秀行刑结果。太子司马荂恨恨的看向自己三弟司马虔; 司马虔则是挑高了一侧的眉毛,嘴角含笑,仿佛接下了司马荂的战书。
司马虔这样的眼神刺激; 促使太子司马荂猛然站起,颤抖着手,指看着孙秀; “孙秀……你!”
孙秀抱拳作揖回道:“太子殿下,这张林媚上作乱,实则蒙蔽殿下,罪同乱国,理应当斩,臣是依法办事,望您谅解。”
司马虔还想说哪般,却见孙秀坐回位置,而司马伦却没有帮助长子司马荂的意思。
一时之间,在座大臣都低下头去,仿若方才那一幕谁也没看见,谁也不知道一般。
齐王司马冏铁青着一张脸盯着手里的酒杯,心想:若能活着离开此地,势必要杀了孙秀此人。
成都王司马颖则是以喝酒掩饰自己方才一闪而过的恼怒,这孙秀如此慢待皇族,怕是真的留不得了。
河间王司马顒与常山王司马乂各自垂下眼,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远离孙秀,远离是非的认知。
宴席散去,愤恨的太子司马荂前去找司马伦,禀报张林只是想着孙秀多次篡改诏书,本就该斩,换来的却是司马伦收回司马荂兵权,废黜太子之位,张林被夷三族的结果。
司马荂因着被废,让东莱王司马蕤模仿孙秀笔记,撰写了一封可让孙会退兵的假诏书,派亲信交给刘舆,又责令司马蕤带着太子印信去找齐王司马冏。
齐王司马冏当下斩杀孙秀亲信管袭,让刘琨发檄文,号召八方司马王族共同征讨谋司马伦!檄文写到:“逆臣孙秀,迷误赵王,当共诛讨。有不从命者,诛及三族。”
成都王司马颖响应檄文,却在颍河,因孙会半夜偷袭军中马匹,而首战既败。吃了败仗的成都王司马颖本想着撤退,奈何卫玠与卢志并不想就此撤退,便站在司马颖的身边,予以劝说。
卢志语重心长的说道:“主公,现在我军失利,敌军得志,有轻敌之心。若现在退缩,士气沮丧,则不可复战。何况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如挑选精兵,连夜进军,出其不意,以奇制胜。”
卫玠也劝说道:“主公,奇兵突击,不过须臾,战局可变。请您允我一支骑兵,待我前去,不知可好?”
司马颖也知如今战机已显,或许他该听从卢志和卫玠的话,毕竟赢了此战,他司马颖再也不是左右逢迎、软若无骨之人,一战成名的时刻,对他吸引极大。
思考片刻,司马颖终是点头,卫玠回到军营,挑选苟晞陪同自己骑上带有王玄打造马镫的马匹,骑兵因着马镫稳住了平衡,骑马的速度超过了平时两倍。
几个时辰后,孙会与卫玠在激水交战,孙会大败,刘琨慌忙烧断河桥,佯装接到皇宫内传来的诏书,并将诏书递交给孙会,孙会带兵匆忙撤回洛阳城。司马颖得到战胜的喜讯,带兵乘船渡过黄河,乘胜长驱直入。
孙会一进孙府就嚷嚷起来,“爹,我正在前线打得痛快,你叫孩儿回来作甚?”
孙秀一脸疑惑,扬手就给嚷嚷个没完的孙会一巴掌,沉声骂道:“给老子滚去前线作战!老子何时给你这般书信!”
“可是父亲,确实是你的亲笔书函!”孙会捂着自己半边脸,委屈的将自己得到的诏书交给孙秀。
孙秀皱眉看着手中的诏书,胸中怒气勃然而出。到底是谁?在张泓前方节节胜利的时候,有胆量伪造诏书?孙秀气急败坏的召集满朝文官,聚集在长乐宫,誓要揪出这伪造笔记的人不可。
成都王司马颖率兵来到洛阳城下,左卫将军王舆亲自打开城门,迎司马颖入城。正专心致志寻找内鬼的孙秀,听到宫门外的喊杀声,明白有人打开皇宫大门,迎叛军入宫!
孙秀当下顾不得跟殿内的百官再废话,抓住儿子孙会的手就朝着后宫建始殿而去。
孙会边跑边诧异的问道:“爹,你这是做什么?”
孙秀没好气的骂道:“做什么?有人要诛杀你我父子,你不知道吗?蠢货!眼下唯有赶到司马伦身边才能救你我父子!”
孙会大惊失色的连忙点头称是,孙会又骂了一句,“蠢货!”
王舆领兵闯入长乐宫,但未发现孙秀父子,便带兵朝着建始殿方向而去。
这孙秀父子慌不择路终是躲入建始殿内。王舆火烧建始殿,浓烟将孙秀父子呛出了建始殿。
孙秀才爬出建始殿,未来的及怒骂几句,便被王舆一刀砍下头颅,紧接着孙会也被斩杀。王舆用脚踢了踢孙秀的头颅,冷笑一声,提起孙秀的头颅就朝着司马伦的寝宫而去。
司马伦看到王舆提着孙秀的头颅而来,当下瘫坐地上,大喊道:“孙秀误我!孙秀误我!”可此时谁又在乎司马伦是如何的模样?只顾着成王败寇,各自封赏罢了。
待到成都王司马颖入皇城,司马颖怕自己功高震主,反被齐王司马冏记恨,便选择在成都王府暂作停留。
进入皇城不到一周,齐王司马冏恢复了司马衷的皇位,司马衷亲自下诏书诛杀的第一人便是将他小指折断的义阳王司马威,司马衷曾曰:“阿皮捩吾指,夺吾玺绶,不可不杀。”
齐王司马冏分封诸侯,自封为大司马,封齐王司马颖为大将军封衔,殊礼九锡,提及参与讨伐的功臣卢志、和演、董洪、王彦、赵骧等五人,全部封为开国公侯。百官凡是司马伦所用的人,一律斥免,台省府卫也只有少数保留。刘舆和刘琨兄弟因着传递东莱王司马蕤仿写诏书,召回孙会有功,而被齐王司马冏特批宽宥。
王舆因斩杀孙秀有功,免于诛杀,并未如王舆所愿,封以高官厚禄。此时王舆与同样失意的东莱王司马蕤常常醉在一处,感叹上天不公。
三月初五,梁王司马肜表奏司马伦父子叛逆,应当诛杀。百官在朝堂会议,都如同司马肜表奏一样。派尚书袁敞持节赐司马伦死罪,让他喝金屑苦酒。逮捕司马荂、司马馥、司马虔、司马诩交付廷尉狱,考究查实。
刘舆和刘琨兄弟因着传递东莱王司马蕤仿写诏书,召回孙会有功,而被齐王司马冏特批宽宥,故而没有进入牢狱。但刘舆和刘琨的身怀六甲的小妹刘氏却跟妹夫司马荂一同下狱。
刘舆得到这个消息,快步朝着齐王司马冏的府邸而去,刘舆躬身而拜,认真而诚恳的说道:“赵王曾在裴家之女下嫁解家时,听从孙秀所言枉造杀孽。八裴至今不肯入朝堂,此事终是因着女子不该因朝政殒命而所起。不知殿下可否允庆孙一个恩典,赐小妹一条活路?若是殿下宽宥,刘氏一族定当肝脑涂地,以报殿下仁心仁德。”
说罢,刘舆一撩衣袍,直直跪在地面,跪地行大礼。
到底这刘舆是王衍之妻郭氏的堂弟,王衍刚刚出任河南尹,本就与刘舆是常常往来的郎舅关系,恰逢王戎出人尚书令,政局不稳,委实得罪不得。
故而齐王司马冏望着刘舆这般,缓缓说道:“庆孙莫要担心,你那妹子确实是个可怜人,此事孤会尽力为你周旋。”
刘舆抬起头,望向齐王司马冏,虽然知道此事涉及司马王族,容不得司马冏一人说了算。但有司马冏这般答复也有八成胜算,便长袖作揖说道:“如此,庆孙谢过齐王殿下。”
刘舆回到家中,见到焦急的弟弟刘琨,便对刘琨轻叹道:“越石,咱们小妹适逢生死大劫。为兄尽力一搏,但听那齐王所言,小妹还是有活下来的机会。”
刘琨眼中带泪的点头,他的大哥一直都是聪明的人,他相信小妹一定吉人天相。
齐王司马冏又觉得司马伦事件有些大,便叫来当世大才陆机,想要听听陆机的看法。
陆机带着他那惯有的狂妄说道:“臣闻禄放于宠,非隆家之举;官私于亲,非兴邦之选。殿下,此人心惶惶之际,须得乱世用重典,才能平息梁王等宗族怒焰。还可以借此事告知世人,妄杀王族者,无论是谁,皆被灭族。唯有此,方能杜绝后世效仿,避免再现淮南王之事。”
陆机清晰无比的抓住齐王司马冏身居高位,不允许淮南王司马允被杀一事再现的心理,将司马伦这一脉子嗣直接推入死地。
陆机走后,齐王司马冏到底珍惜刘舆这个对兵法钱粮样样精通的全才,便对内侍说道:“你去刘舆府上宣旨,赐他尚书左丞的之位,让他见刘氏最后一面。过几日,如梁王所言,行刑。”
刘舆接旨之后,一脸错愕,拿出两锭银子,询问内侍,方知是陆机给司马冏出的主意。
待到内侍离去,刘舆转身瞬间,眼睛带上了嗜杀的光芒。他刘舆发誓,有生之年定让陆机这个小人以命抵命!
第141章 卫玠再见尚书乐广
卫玠的马车缓缓行驶到皇榜处; 他掀开马车车帘,见到那边人头攒动; 轻敲马车车壁,对着七堡低声说道;“七堡; 去看一下,今日的皇榜是哪般,为何这么多人在看。”
“是,公子。”七堡匆匆朝着皇榜而去。
皇榜处正在张贴司马伦一脉因着篡国乱政,罪该诛杀。七堡眼睛闪了闪,站在马车的窗户傍边,低声回道:“公子; 皇榜昭示赵王司马伦一脉尽数当诛。”
卫玠轻声回了一句,“去查一下是谁促成此事,马车到乐府前告知我。”
卫玠便放下车帘; 嘱咐九堡驾着马车朝乐府驶去,七堡则是快速离开。
卫玠左手拇指与中指相搓; 眉头紧皱起来; 垂下眼睑; 眼珠轻转。若是没记错,这废太子司马荂的正妻恰是刘舆的妹子刘氏,那刘氏身怀六甲理应免死; 怎会被判处死刑?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可细想开来,这刘舆除了孙秀并未公开指责与谁,而此人素来做事稳妥谨慎; 甚少与他人有结仇的可能。
莫非是哪般小肚鸡肠之事挂在心口……小肚鸡肠……这刘舆最近有一个雅号正在盛传,名曰油垢。
说到这油垢的雅号,恰是因着刘琨是刘舆亲弟,而刘琨又是卢志的妹夫。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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