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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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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往。
但是,山简让山遐如此接近卫玠,她隐隐感觉这其中有哪般事情将要发生,心中的抵触和不舒服感越来越重。
乐霖将手放在头上,揉着太阳穴,对着山遐抱歉的说道:“山公子,就让杨清帮你挑选吧,我有些身体不适。怕是这一次,就不陪你挑选心爱之物了。”
“如此,你先行休息吧。”山遐也不多做废话,跟着杨清离开。
杨清离开之后,乐霖的脸色一变,三月初三,上巳节……她突然不想去了。
三月初三,卯时一刻,卫玠看着在铜镜前磨磨蹭蹭的乐霖,挑眉笑道:“嚷嚷着要参加新亭集会的是你,怎的到了这一天,又不想去了?”
“夫君……我突然觉得那边人山人海,着实吵闹,又不想凑这个热闹了。”她一想到到了新亭,她的夫君会被女子团团围住,更有世家想着与他联姻,逼他纳妾,她就一脸不悦。
“不凑这个热闹了?”他笑了起来,点了点她的小鼻头,“我可是为了你,从昨日开始就忙着将调粮的事情处理妥当。这拜帖都下了,说不去就能不去了?”
她抬起头望着卫玠这温暖如春的笑容,伸出手抱紧他的腰,“夫君……若是……若是……今日有很多人前来跟你说纳妾之事……你可会……”
“纳妾之事?今日新亭集会,不过以文会友,怎会有此等事情?你莫要多想。再说……”他话锋一转,让她的眼睛明亮起来,他看这般模样,更是笑的灿烂了一些,“我有你一人足矣,不需再多。”
她笑得灿烂起来,“当真?”
“当真。”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唤素媛来帮你绾发吧,莫要耽误了时辰。”
“嗯,好。”她这下终是开心起来。
三月初三,郑国之俗,三月上巳,之溱、洧两水之上,招魂续魄,秉兰草,拂不祥。
卫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勺药。”
乐霖抬起头看向卫玠,只听卫玠那金玉编钟的声音传来,“溱河与洧河,春来绿波清澈,男女相携,手中持着兰草。女郎要去看热闹,公子却说已去过。公子终是心软,带着女郎到洧河去看那些载歌载舞的公子与女郎。他们笑容灿烂,公子送一支芍药,与女郎盟定三世之约。你看,这《郑风·溱洧》所言之事,可如你我这般?”
她脸羞红,这卫玠……真是的……好端端的说诗经逗弄她。
卫玠见她脸羞红,便在她的脸颊轻吻一下,伸出手来,“下马车吧,我带你去附近看看。”
“嗯。”她将手放入他的手心,扶着他走下马车。
这新亭之地,九曲流觞,绿茵之上酒气芬芳,不远处席地而坐的华衣公子与女郎,他们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这吴越之地的世家公子与女郎,较之中原的世家,差别甚大。这里的女郎可与公子席地而坐,可提剑上马护国安邦,可羽扇纶巾指点江山。
吴郡之地的女郎更多了一份属于男子的英气和傲气,乐霖望着这一个个手拿团扇,却神采飞扬的女郎,顿时心生羡慕。她以前忙着开连锁分店,未曾参加新亭集会,这第一次来,着实被这番场景所震撼。也难怪,吴郡可出孙尚香。
卫玠拍了拍乐霖的肩膀,“阿霖,回神了。”
“啊?哦。”她点着头,跟在自己夫婿身后,只是才走到一半,却见卫玠停住脚步。
“公子如此面善,不知是哪方人士?”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乐霖惊讶于这女子的大胆,更是嫉妒于这女子有着南方女子特有的娇小与柔美。
人都说,吴郡女子有着江南水乡的雅致和温柔,吴侬软语之中,蕴藏着娇小可人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可这怜惜,她是万万不许卫玠生出的。
她刚想开口,只听这女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小妹,在说哪般?”
乐霖呆愣住,山遐!如果是他,那这女子是……山简的女儿吗?
“哥,你何时来的?”山瑢笑了起来。
“自然是你问这位公子之时,刚好到的。”山遐笑着看向卫玠,“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卫玠看着山遐,一脸疑惑,还未回答,只听身后传来乐谟话中带笑的声音,“彦林不知这是我的二妹婿吗?”
乐谟的话才说出口,山瑢的眼中闪过失望,而山遐则是惊喜的望向卫玠,拱手而拜,“卫公子,在下姓山名遐,字彦林。少时你我见过,不知可还记得?”
卫玠拱手而拜,语带客套,“原是山伯父独子,叔宝不知是君,方才失礼,还望海涵。”
山遐笑着摇头,“哪有失礼不失礼的?那时你我尚且年幼,自然记忆不深。如今再次重逢也是缘分,巧了,我今日带来一把折扇,就当见面礼吧。”
山遐将一把包装精美的折扇递给卫玠,卫玠想要拒绝,却深觉山遐这般热络必是话中有些文章,便接了过来,“如此,谢过山公子。”
“山公子?不若,我唤你叔宝,你唤我彦林可好?”山遐套近乎的说道。
“如此……叔宝怕是要唐突了。”卫玠依旧是彬彬有礼的模样。
“这折扇是今年的最新款,不如打开看看?”山遐显然是为了打破生疏客套的困境,指着卫玠手中折扇笑道。
卫玠只得解开锦布之上的红绳,拿出折扇,展开扇子,观赏一番,拱手而拜,“当真是精致,如此谢过彦林。”
“叔宝,你难得来新亭,不若去附近酒楼吃些东西?今日里,我做东,尽一下地主之谊。”山遐热情的说道。
乐谟笑了起来,“我这小兄弟最爱请人吃饭。走吧,也蹭蹭妹夫的运气,吃些酒肉。”
乐霖望着前方那三个有说有笑的男人,心底有些发毛,山遐买折扇也就算了,还是买的前年的款。她这怕自己的三哥说出哪般事情来,又让她半夜不睡,跟卫玠斗智斗勇了。
第164章 一句不慎惹下祸端
这酒桌之上; 山遐、乐谟、卫玠推杯换盏,好一番相遇恨晚的模样; 而不远处,山瑢则是一脸笑意的望着卫玠。
山瑢那目光如电的眼神; 让乐霖的心更是沉了几分,她今日虽然没见到其他世家前来与卫玠套近乎,说姻缘,却见到了这山瑢一副春心萌动的模样。
这样的场景,让乐霖委实不悦,却又不得不沉默以对,谁让她是北方世家女郎; 比不得久居南方的山氏女郎,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一个已婚公子看?
乐霖沉默的端起茶杯,刚想给自己续茶; 只听山遐那家伙开口说道:“卫公子,你在吴郡的小词; 我都看过。对你的文风甚是喜爱。既然你今日来此; 不如; 借酒开坛,清谈人生?”
“人生?”卫玠微醺的看着山遐。
“我先起个头,咱们以人生所得; 说说概括人生,如何?”山遐一脸期待的说道。
“好。彦林,你先说一个。”乐谟放下酒杯; 摇摇晃晃的看着山遐。
“不愿说,只想听你说说,说说东海碣石;不会聊,却想听你聊聊,聊聊塞北荒漠;不善谈,但想听你谈谈,谈谈江南烟雨;人生呐,少年时背井离乡,老年归乡音已改;回望去,话少字多不知心,事多人少道不清;只记得,清明暮时雨纷纷,杏花村里酒醺醺;若人问,请君一杯更一杯,西出阳关无故人。”山遐的话语让乐谟拍手称赞。
“妙极,妙极。这道不清,醉醺醺,无故人,当真是时下人生写照。彦林越发的出色,既然如此,我也来一段。”乐谟笑意盈盈的说道。
“好。”山遐伸出手,手心朝上,“弘范,你说。”
乐谟清了清喉咙说道:“一出好戏,插科打诨,分不清丑旦花旦;一片好文,平仄阴阳,分不清曲牌词令;一卷好画,浓墨重彩,分不清写意写景;一幅好字,撇捺钩折,分不清大篆小篆;一场爱恨,嗔怒喜悲,分不清是缘是孽;一段过往,七情六欲,分不清是主是次;一夕恩怨,睚眦必报,分不清是值不值;一朝分离,江湖不见,分不清是该不该;人生一场,十字路口,分不清此生何来?人活百年,风口浪尖,分不清此生何为?终归随缘,平心而论,不过是天降大任。总是注定,无论如何,不过是命该如此。故而莫忧,清茶淡酒,终究是度过余生。故而莫慌,闲庭信步,终究是该来则来。庆人生,得此时,终顿悟,且随缘。”
乐谟的这番话才出,山遐掌声如雷,笑眯了眼,“庆人生,得此时,终顿悟,且随缘。不愧是当朝为官的弘范,这话说的对极,对极。”
乐谟举起酒杯,“可是入了彦林的心?”
“那必然是。”山遐重重的点头,转头看向卫玠,“叔宝,你呢?”
“好。我也来一段。”卫玠轻笑一声。
“命运如潮,潮涨时分,惊涛怒浪,水浪翻涌,天命使之,命数从之,本该如此。命运如潮,潮汐时分,随波逐流,静水深流,天命观之,命数随之,自古如是。命运如风,北风飒飒,大风起兮,风云际会,天命来之,命数捧之,自有定数。命运如风,南风徐徐,大风止息,济窍飘风,天命安之,命数然之,原该如此。故而,运来,引吭高歌,风潮自有君一席之地。故而,命起,把酒当歌,风潮自有君旋踵之所。故而,静待,命运使然,定不会令君负了年华。”卫玠语句轻缓的说道。
乐霖笑了起来,她的夫君终是满腹经纶的公子,这浊世之中的,翩翩佳公子。
“静待,命运使然,定不会令君负了年华。这话甚好,甚好。”乐谟点着头,“这万事万物啊,终究是以静制动,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命起,把酒当歌,风潮自有君旋踵之所。这话深得我心。确实啊,命运来时,自有运数。叔宝怕是道家经典涉猎甚多,方有此顿悟之情吧?”山遐笑了起来。
“终是一时感慨罢了。”卫玠摆了摆手,“今日得遇彦林,乃叔宝之幸。话里千言,一切尽在酒中吧。”
“呵呵……好一句话里千言,如此非要不醉,才能方休。”山遐爽朗一笑。
乐霖感觉身边安静而坐的山瑢眼神更是深了一层,这样的眼神,如此的专注,如此的深邃,让乐霖的心情越发的不悦起来。
果然,还是她夫君说的对。这新亭集会一如洛阳月旦评,终究会有世家豪门闻风而来,暗藏汹涌,实非好事。
她就不该撺掇自己的夫君来这是非之中,引得山氏这般的拉拢!
酒过五旬,月上枝头,终究是曲终人散,山遐醉醺醺的对着卫玠说道:“叔宝,今日酒未喝够,待到他日,你我不醉不归。”
卫玠踉跄几步,醉意朦胧的说道:“好。彦竹,不醉不休。”
山瑢走到卫玠跟前,女礼万福,抬起头,一脸笑意,“卫公子,小女姓山名瑢,小字宝儿。素来知晓你琴技甚佳,若有机会,还望卫公子赐教。”
卫玠望着山瑢,笑着点头,“若山家女郎不弃,叔宝自是欣然。”
乐霖的心酸了起来,她一点也不喜欢山瑢看卫玠的眼神,仿若囊中物一般。而她也不喜欢卫玠竟然答应山瑢这般唐突的话语,莫不是卫玠真的醉了?
“如此,卫公子,一言为定。”山瑢再次作揖,回到马车上,掀开车帘再次望着卫玠,嘴角含笑。
乐谟将手搭在卫玠的肩膀上,大声说道:“妹夫,明日之事上有一些不妥,咱们还是同车而谈吧?”
卫玠感受到乐霖颇为不佳的脸色,本是陪她出来游玩,却被山氏兄妹给耽搁了,他还是决定去自己三舅哥的车上避一避。
“如此,那叔宝只有叨扰兄长了。”卫玠感恩的看向乐谟,快速跟着乐谟走上马车,只留下乐霖闷闷不乐的走上另一辆马车。
马车之内,乐谟醉醺醺的靠近卫玠,“妹夫,你这手里的折扇,若是可以,还是莫要再拿出来了。”
“哦?为何?”卫玠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当真不知?”乐谟一脸诧异。
“兄长,知道哪般?”卫玠一脸好奇的问道。
“你瞧瞧我这把,我手里的这把才是今年的新款,你这把是前年的老款。这山遐素来小气,拿着一把过了气的扇子骗你。”乐谟从腰间取出折扇,递给卫玠,“你看看,好好看看。”
卫玠接过折扇,一脸认真的看着,“这折扇……怕是价格不菲吧?”
“那当然。”乐谟骄傲的抬高下巴。
“看来兄长生财有道,才能有这财力买得起如此折扇。”卫玠将折扇递给乐谟。
乐谟因着喝了一些酒,脑子不甚清楚,“买?谁说我买了?这可是小妹送的。”
“阿霖送的?”卫玠的心咯噔一下,他自认给乐霖的月钱并不多,她如何买得起这般奢侈之物?
“那当然。我那小妹逢年过节都会送一把最新的折扇给我。而且不只是我,就连我那两个兄长都有呢。”乐谟一脸神秘的看向卫玠,“话说,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兄长请说。”卫玠开始计较乐霖与翠云阁的关系。
“你是不是得罪了我那小妹?为何她从未给你一把折扇?”乐谟将胳膊搭在卫玠的肩膀上,“快些说给我听听,或许我能给你出些主意。”
“得罪?兄长误会,叔宝待阿霖如掌中宝,哪敢得罪?”卫玠一副告饶的模样。
“不是得罪?那为何她不曾赠你一把?按道理,你是她的夫婿,她又是翠云阁的主人,不过是随手的事情。”乐谟自言自语起来。
“翠云阁的主人?”卫玠低声说道。
乐谟似乎发现自己失言,佯装打了一个酒嗝,“啊?咦?妹夫,你何时来我车上的?”
卫玠看着乐谟佯装酒醉不知所言的模样,也知不适合追问,“兄长,你醉了,我们在回府的路上。”
“哦?回府?不,我没喝醉,我没喝醉。”乐谟摇着头,一副醉酒的模样。
“是是是,兄长没醉,没醉。”卫玠跟着说道。
直到乐谟回到卧房,都还是嚷着没醉,卫玠关上房门,转身看向乐霖的时候,眼中带着笑意,只是这笑意给乐霖一种冷飕飕的感觉。
“阿霖,我这把折扇是前年的款式,可是真的?”他从腰间取出折扇,好奇的看着乐霖。
“三哥说的?”乐霖小心的问道。
“嗯,三哥说让我不要拿这把扇子,说是款式老旧,出去丢人。”卫玠点着头。
“三哥精通折扇,他说是就是了。”乐霖点着头。
卫玠心知乐霖是不想露出破绽给他抓住,故而说话极其小心,但他询问从来没失败过,自然换个方式,循序渐进,非要让她缴械投降不可。
“三哥在马车里拿出他最新款的折扇。说实话,那折扇委实好看。”卫玠不解的说下去,“只是三哥俸禄不高,哪里有这闲钱买来如此多的折扇呢?”
“或许他生财有道呢?”她并不回答卫玠的问题,反而小心翼翼的避开雷区。
“生财有道吗?”卫玠歪着头,一脸笑意。
“嗯,三哥一向最有生意经了。不然,怎么做吴郡内史呢?”她装似夸奖乐谟,实则摘干净自己的关系。
“可是,三哥说他之所以有这么多折扇,全是因为他熟悉翠云阁的老板。很奇怪,三哥何时认识如此神秘之人。阿霖,你在吴郡呆了许久,可曾见过?”卫玠又问出一句,这句话让乐霖的冷汗直冒。
乐霖拿不准他这句话代表乐谟戳穿了她的身份,还是故作神秘,帮她掩盖了身份?
第165章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乐霖紧张的看着卫玠; 而卫玠仅仅是轻笑,并未多言。
四目相对; 乐霖衡量片刻,以“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横下心,权当一无所知的模样说道:“夫君,三哥与商贾往来,那是男人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是吗?”卫玠坐到她的对面,自斟一杯,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乐霖硬着头皮说道:“是啊。”
“那为何……”卫玠抬眼看向乐霖,“三哥说那翠云阁的老板是个女子?”
“女子?”乐霖心下觉得坏了; 她三哥估计是说的太多……只是有没有说她就是翠云阁的老板?
“女子……”卫玠拿着茶杯轻啜一口,“据说还是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子。”
乐霖心越来越沉,但是她坚信只要死不承认; 他夫君绝对没有机会抓住她的现行。
“哦,原来是女子。这大晋女商贾还真是不少。”乐霖一脸羡慕的说道; “要是我是他们其中一位就好了。”
“你羡慕?”卫玠将茶杯放在左手; 右手旋转着茶杯; 看向乐霖。
乐霖感到自己的后背还是隐隐发凉,她第一次知道,她的夫君; 这个叫做卫玠的家伙有一双看穿人心的眸子。
“嗯……我只是感觉人家一介女子能有如此成就,着实令人敬佩。”她的话逗笑了卫玠。
“敬佩?呵呵……确实令人咋舌。”卫玠点着头,“只是; 阿霖,既然这翠云阁的老板是女子,而三舅哥素来遵循男女大防,又如何……会对这老板如此熟稔?”
“也许三哥跟那翠云阁的老板一见如故呢?”乐霖感觉在卫玠的注视下,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是吗?一见如故?那为何你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卫玠歪着头,展露出笑容。
“或……或许我忙着帮三哥买荒地,没注意到这些琐事。”乐黎说着自己也不信的话。
“琐事……那为何我提亲之时,岳父手中也有一把翠云阁的折扇呢?而且跟三哥是一模一样的?难道是三哥买的?”卫玠有轻啜一口茶,看向她,眉眼淡淡。
“嗯,或许是三哥买的。”乐霖有些迟疑的回答道。
“可……三哥说,那是翠云阁的老板送的。”卫玠当下打脸乐霖的回答。
“送……送的……”乐霖眼中满是惊讶,尴尬的笑道,“那……翠……云阁的老板当真是大方。”
“委实大方……而且竟然跟你三七医馆的分店选在一处。”卫玠慢条斯理的从山遐送他的扇子锦袋中取出一个纸条,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恰好是三七医馆的对面。
卫玠嘴角笑起来,“这大晋建国以来,临街设铺,栉次鳞比。我记得上个月对账,三七医馆吴郡分店的地址号码是甲字十六号,而这翠云阁则是甲字十七号。怎的,这般巧?”
乐霖咽了咽口水,该死,她忘记卫玠还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她当时为了修密道,专门将三七医馆设在了翠云阁的隔壁!而她更是忘了,杨清有把店铺地址放入装扇子锦袋的习惯!
她这是自找死路,自找难看,自找麻烦……
“阿霖……你可是回答不了了?不如我来回答,如何?”卫玠笑着将茶杯轻放在茶几上,让她的心跳又快了几分。
“紫苏如配藿香、陈皮则解表和中,配半夏、厚朴则解郁宽胸。时至仲春,该是三七医馆配制开胸丸之时。这紫苏香气浓郁,沾上难以去除,又是上好的燃料,故而……紫苏柞水,染色檀木折扇也是不错。”卫玠的话让乐霖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的夫君当真是明察秋毫。
“恰巧,三哥的折扇就是紫苏染过的折扇,故而这气味有着紫苏和檀木的混合香气。而去年的这把扇子,因着是冬日制作,故而没有紫色也没有紫苏的气味。不知,这是巧合,还是,并非巧合?”
乐霖不敢说,她着实不敢接话,只见卫玠轻声一笑,继续说下去。
“在洛阳,翠云阁和三七医馆虽然不在一条街上,但……若是俯瞰,便是背靠而设,实则是纵向隔壁的店铺。若是打穿一道墙,两个店铺便是一家。在吴郡钱塘,翠云阁和三七医馆分店在一条街上,并且邻居而设,若是俯瞰,便是横向隔壁的店铺。若是打穿一道墙,两个店铺也是一家。如此巧合的设计,若说这两个店铺非一家主人所有,实则令人难以相信。”卫玠的话让乐霖心跳到了嗓子眼。
卫玠走向乐霖,双手环胸,“故而……阿霖,你还要骗我到几时?”
乐霖磨了磨牙,“我哥那个浑人!做什么喝那么多的酒!”
这话引得卫玠笑容加大,而她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脸臊红了起来,“夫君……那个……夫君……”
“嗯?”卫玠看着乐霖,等着她的解释。
“我只不过是这翠云阁的投资人之一,并非真正的老板,你莫要听我哥瞎说。真的……”乐霖决定选择半撒谎半坦白。
“三七医馆所在的街铺,乃是钱塘的旺铺,为夫我的俸禄都不足以盘下来,你又如何有钱盘下来?”卫玠显然绝了乐霖企图挣扎的后路。
“夫君……”她真是欲哭无泪,她的夫君这般聪颖作甚?
“嗯,我在。”他看着她这般模样,笑得很是灿烂。
“我……我确实是翠云阁的投资人之一,毕竟这店铺也只是帮我爹赚些钱财罢了。”乐霖决定赌一把,赌卫玠也吃不准翠云阁的主人是她,“你莫要生气。”
“我的娘子这般有钱,我还有哪般可生气的?”卫玠的话语让乐霖哭笑不得。
“夫君……我不是有意瞒着你的……我只是……只是……”乐霖找不到适合的词汇诠释。
“只是如何?”卫玠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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