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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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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广又岂能不知,司马乂是不会给乐家半分喘息的机会。
  “如此,乐大人倒是忠臣。”司马乂打量着乐凯和乐肇两兄弟,轻声笑道,“两位乐公子,但愿你们也如乐大人一般,忠心报国。”
  这话让乐肇和乐凯没有半分犹豫,连忙齐声说道;“臣定会忠心报国,不负王爷栽培。”
  司马乂看了一眼这两个还算反应快的乐家公子,轻笑一声,既然点到为止,他自然静待其变,“如此,孤就先行为两位公子祝贺了?”
  “有劳长沙王费心两个犬子了,老臣不胜感激。”尽管乐广知道,司马乂是说的反话,却一脸认真的模样,仿佛真的感激司马乂的善意,不知司马乂的试探一般。
  毕竟当下,难得糊涂,不如糊涂,才能保住乐家。也唯有糊涂,才能让司马乂猜不出他乐广意欲何为,才能留有退路。
  “呵……你不胜感激……乐大人啊……好听的话就少说,还是多做实事为好。孤还有事,就先走了。”
  乐广转过身,朝着司马乂离去的方向,长袖作揖,大声说道:“恭送长沙王。”
  司马乂走到半路,回过头来,轻哼一声,继续朝前走去。
  乐肇和乐凯想要往前走,却被乐广一边一个抓住胳膊,乐广对着两个儿子摇了摇头。
  “爹……”乐凯还想说什么,乐肇抓住大哥的胳膊,暗暗摇了摇头。
  乐广第一次跟两个成年的儿子同桌吃饭,他嘴角含笑的说道:“你们今天该是看到天家无情了吧?”
  “父亲,无论你做如何的决定,孩儿都尊敬你的决定。”乐肇说道。
  “父亲,二弟说的对,无论你做任何决定,孩儿都遵从。”乐凯认真的说道。
  “我方才说了很多,但有一件事情,确实是真的。那就是,我乐氏一门,绝不帮任何司马王族篡国!这是底线,也是骄傲,更是气节!除非是天子传位或是王氏宗族推举,兵刃抢夺的王族,终究是乱臣贼子,我乐氏不能帮,可懂?”乐广嘱咐着两个儿子。
  “父亲……这司马王族……”乐凯刚想说却被乐广斥责。
  “不管司马王族如何,大晋之臣不得篡国,更不得叛国!这天下若是不能太平,那就力促天下重返太平!莫要做青史之上的奸佞,侮了我乐氏一族的门楣!”乐广严厉的说道。
  “是,父亲。”乐凯低下头去。
  “是,父亲。”乐肇也跟着答道。
  夜深人静之时,乐广端坐在书桌前,案桌上有一壶热气袅袅的清茶,乐广将毛笔放在砚台之上,沾满墨汁。
  乐广喜爱书法,曾与卫瓘是忘年之交,更得了夏侯玄的赏识,在卫瓘、裴楷、王戎、王衍等人的帮助和扶持下,从一介寒门走入了仕途,成为如今的尚书令,也因着当年自己对太子司马遹的善意,而被世人尊称为冰清乐令。
  他入仕二十载,终是成为与王衍齐名的清谈大家,也终于成为肱骨重臣。本是想着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凭借他素来清廉秉公的作风,定会有个善终,却没想到……终是败在了大女婿的野心之上。
  他这一生最欣赏荀彧和诸葛亮的,也定然会如荀彧诸葛亮那般,身为晋臣,终是晋臣。这人生在世,有些事情,终究是比生命重要的,有些东西终究是家族以死明志的。
  不管有多少人说他乐广是愚忠,他都坚信,国之所以是国,必定是一群肱骨重臣以命相护。
  乐广轻笑一声,闭目背道:亲贤臣,远小人,此先汉所以兴隆也;亲小人,远贤臣,此后汉所以倾颓也。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阳,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托付不效,以伤先帝之明,故五月渡泸,深入不毛。今南方已定,兵甲已足,当奖率三军,北定中原,庶竭驽钝,攘除奸凶,兴复汉室,还于旧都。此臣所以报先帝而忠陛下之职分也。  
  乐广闭上眼,眼眶终是湿润,他少时不懂诸葛孔明,老时方知诸葛卧龙。
  他乐广也是布衣,也躬耕于南阳之地,可他也跟诸葛孔明一样,有着一颗夙夜忧叹,攘除奸凶,兴复朝纲的心。他也希望如诸葛孔明一般,得到明主信任,得到贤臣相佐,振兴王庭之业。
  当年,他有幸跟着卫瓘,亲眼见到琅琊王司马伷带着王浑、王濬等人一起征伐东吴,那时的君臣是一心的,都朝着一统天下,平定乱世,还耕百姓为目的,每个人都有达则兼济天下的心。
  那时候的人们,满心都是为了荡平乱世,为了安稳的日子,不惜付出生命。
  可这才安稳几年呢?兴兵作乱的竟成了司马王族之人。
  也许司马王族的孩子们不懂,太平是多么的重要,战乱又是何等的残酷!也许司马王族的宗族们忘记了,晋朝征伐西蜀和东吴是多么的不易,可又是多么的众志成城。
  人心思变,不过是几十年,已经焦躁不安,为了所谓的功业,忍心再见江山染血,尸横遍野。
  可是,他乐广在东吴真的见得够多了,也在曹魏见过太多的兄弟相残了。
  乐广又是自嘲一笑,“老了,一甲子的人了,还会悲秋。”
  许是心情好了一些,乐广终是提起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着他三天之内的计划。
  乐广列了一个名单,派了影卫招来洛阳翠云阁掌事星通和星竹,嘱咐星通去调查他名单之上的人。因为乐广需要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东吴的情谊,还有多少人,肯给他乐广这个脸面,护他一家人的性命。而他也要放出烟雾,让上位者不知他究竟请了谁来相助。
  

  第173章 朝堂之变静水深流

  乐广又在纸上写了一个线路图; 嘱咐星竹去按照线路图上的标记,将翠云阁等地的资产调拨到暗舱; 等待乐霖归来,将资产转移出洛阳城。
  待到星竹离开; 乐广紧闭窗户,打开密室,一人坐在密室之中,为他的儿女们准备退路。
  他第一个写的是大儿子,骠骑将军乐凯。若是不出意外,二女婿卫玠可以给长子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还需要卫玠掌握时机。
  乐广端起茶杯; 轻吹一口,待到热气散去,慢条斯理的喝下热茶; 他在心中推演着大儿子的逃生过程,心中以最坏结局反复推演; 终是再无危机才罢休。
  乐广第二个写的是二儿子; 太子太傅乐肇。若是时局没有突变; 他的好友宰辅王衍可以给次子一个以假乱真的机会,只不过这个机会还需要乐霖把握方法。为求事情稳妥,乐广还是要推演一遍王衍的性格才是。
  乐广皱起眉; 双手交握,右手拇指轻敲着左手指背,眼珠轻转。
  王衍如今身为宰辅; 而洛阳城中粮食紧缺,若是乐霖送粮而来,必然会解了洛阳城缺粮的危机,也就给了王衍一个漂亮的政绩。而这个政绩换来开城门,送次子离开倒也并无难事。
  最后剩下的是他的女婿卫玠,所幸他跟王浚还有些交情,而王浚毕竟是王浑的侄子,更是王济的堂哥。这王浚也不会处死卫玠,让王济难看。他得书信一封,早早告知王济和王浚,伸手帮一下他这个女婿。
  如今只剩下他的女儿乐霜……这孩子,终究是王族之人了,他救不出,但仍旧希望孩子们能在关键时刻救救他这个无辜的长女。故而乐广还是决定留一封书信给乐霖,让她待到时机,争取救救他的长女。
  写完所有的信和嘱托,已然三更时分,乐广将书信密封,告知影卫连夜带走,前往远在吴郡,交给幺女乐霖和三子乐谟。
  刘琨休沐之日,刚想走出军营,却被司马乂派来监军的小黄门阻拦。
  “你就是刘越石?”小黄门姚庆喝了一点酒,醉醺醺的来到刘琨的身边,“我是这里以后的监军,你以后无论何事都要报告我,可知?”
  刘琨翻了个白眼,朝前走去,却被姚庆拦住,“哟,我说,你这气性可真够大的。你手里是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刘琨懒得跟姚庆废话,朝着军营外继续走着。
  “站住!你得给我看看!这军中所有的事情都要经过我!”姚庆一把拽住刘琨。
  刘琨二话不说,扬起手就将姚庆推开。
  “哟呵……还不给我看?告诉你,你今日胆敢走出这个门,我就给你好看!”姚庆快走几步,拦着刘琨的去路。
  “滚开!”刘琨一脸不悦。
  “滚开?我是监军!你没资格,快,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让我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姚庆还想说什么,刘琨终是受不住这姚庆废话连篇的模样,他刘琨就是个武人,哪有他哥刘舆那么磨磨唧唧的性子?
  既然姚庆非要跟他过不去,他提溜进去一拳头说话就是了。
  刘琨揪住姚庆的后领,“你想看?走走,去军营,好好看。”
  姚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便被刘琨拽入帐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胖揍,待到刘琨停手,姚庆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刘越石……你敢打我……我一定告你!”姚庆逞强道。
  “告我?好呀,你有能耐就告我呀!”刘琨踢了踢姚庆,笑的很是灿烂。
  “刘越石!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告你一个谋反之罪!”小黄门姚庆一副叫嚣的模样。
  “谋反?你也不看看我哥是谁,他专管咱们这块的事情,告诉你,你的奏表还没让陛下看到,老子就能转手剁了你的狗头!”刘琨阴狠的说道,说罢,对着姚庆又是一顿爆揍。
  “刘将军……别打了……别打了……我……我不告你了……”姚庆哀嚎着。
  “又不告我了?我怎么感觉你这人头猪脑的,不太清楚哪些事能管,哪些事不能管呢?”刘琨威胁的声音让姚庆打了个哆嗦。
  “将军,我真的清……清楚了。”姚庆口齿不清的说道,他除了脸蛋没受伤,身上遍体鳞伤,身上的剧痛让他不得不低下头。
  “姚庆,你我都是为朝廷做事的。有些事,我可以跟你商议,有些事,你甭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要是管了不该管的,老子一日三餐给你锻炼身体,你可懂?”刘琨又借故问道。
  “懂……懂了……”姚庆不希望刘琨再靠近他。
  “如此……姚大人,下官可否走了?”刘琨手放在姚庆的肩膀上。
  “走……走吧……”姚庆忌惮刘琨,但更惧怕那号称油垢的尚书右丞刘舆,这兄弟俩,以后他还是少招惹为妙。
  刘琨才来到刘府,恰好见到刘舆正提着一个小壶从房门经过,刘琨开心的在身后喊道:“哥,我回来了。”
  刘舆停住身形,看向刘琨,“你回来了?越石……你今日又打架了?”刘舆一脸不悦的看着刘琨。
  刘琨疑惑的看着刘舆,“哥,你竟是如此神通广大?”
  “神通广大?”刘舆白了一眼自己的弟弟,“你可知自己打姚庆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们这些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也不知道算几个什么。你看我,三下五除二,几个拳头及搞定了姚庆那个小黄门。要不怎么说,有时候能动手绝不嚷嚷呢?很是有道理的是不?”刘琨自豪的说道。
  “有道理?呵……刘琨,你过来。”刘舆气的不再喊刘琨的字,反而直呼其名。
  刘琨有些害怕的靠近刘舆,刘舆抬手就给刘琨后脑勺一巴掌,“下一次,别提溜人去你的营帐,太丢人!要动手,笑脸迎进去,再动手。打完人之后,在笑着把人家送出来!”
  “哥……何必这么麻烦……我……”刘琨看刘舆的脸色一变,立马点头,“哥,我懂了。我以后一定会笑脸迎进去再动手,你放心,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刘舆轻嗯一声。
  “哥,你这表情,可是发生了什么?”刘琨一脸奇怪。
  “有空告诉卢子道,是时候自污遁世了。”刘舆的话语让刘琨更是诧异了几分。
  “哥……可是发生了什么?”刘琨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哪般大事。
  “你可知司马颖给司马乂了一封信?”刘舆轻笑一声,将誊抄的信递给刘琨,“看看吧。”
  刘琨纳闷的展开手中的信,越开越心惊,尽管知道这是誊抄,可这司马颖未免胆子也太大了!
  “哥……司马颖这是要跟司马乂正面开战?”刘琨眼眯了起来。
  “前几日,司马乂亲自去乐府,传闻乐广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那司马颖可是半分回转余地都没给乐广留。”刘舆的话语让刘琨不可思议的咋舌。
  “啧啧……司马颖够狠的。这是要将他老丈人往死路上逼呢!亏得乐广平时那么帮衬司马颖,这简直是翻脸无情啊。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跟子道说清楚的。”刘琨身为将军,也不全然是一个莽汉,他不过是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快刀斩乱麻罢了。
  若是遇到这般事态严重的事情,他还留有这世家子弟该存的心机。
  “告诉子道,字里行间的内容来看,司马颖已经变了,不再是明主。若是他不希望成为下一个荀彧,就尽早遁世保命。还有……”刘舆转身看向自己这个平时蛮横惯了的弟弟。
  “哥,你说,我都听你的。”刘琨望着刘舆,他知道自己哥是个智多星,定会给出最适当的法子,而他只要顺着他大哥的说法去做就是了。
  “去打听一下,孟玖是谁。”刘舆竹简,又开始他修编的工作,一边修编一边说,“此人,若是子道认识,让他抽空介绍一下。”
  “哥……你认识一个太监作甚?”刘琨一脸纳闷的说道。
  刘舆修编的并未停顿,“哦?太监?谁的。”
  “当然是成都王司马颖的。”刘琨好奇的看着刘舆,莫非他大哥要动歪心思了?
  刘舆听到孟玖的名字,最开始还以为孟氏子孙,如今竟是太监……呵……还是司马颖的内侍……当真是无巧不成书,看来他到时有机会为小妹报仇了。
  “越石,你可听说了最近孟玖父亲出仕太守被拒的传闻?”刘舆笑了起来,“这件事发生军中,你不该不知吧?”
  “啊?哥,我怎么不知?”刘琨刚说出口,突然住了嘴,他哥都知道的事情,可他不知道,难道他言路闭塞了吗?刘琨的脸色越来越差,他感觉已经跟瞎子没区别了。
  “越石……你手底下的人不愿跟你说消息,你可知会发生哪般危机?治军,不该言路闭塞,也不该一无所知。”刘舆伸出手拍了拍刘琨的肩膀,“你该知道,往往朝堂巨变,深水静流吧?”
  “哥……我……”刘琨突然感觉自己以往用武力压制别人,确实错了,错的越发的离谱。
  “周处曾是三害,却最终配享庙祠,治军是知人心,懂人心,还要护人心。你啊……以后还是把温峤那孩子待在身边吧,你的外甥是个天生大才,会帮你的。”刘舆语重心长的说道。
  “哥,我懂了……是弟弟错了。”刘琨点着头,他现在有些后怕,后怕若是以后发生了哪般危机性命的事情,他会如何,会不会被人出卖了也一无所知?
  “懂了就收敛你的暴脾气,下一次动手想一想,你能得到什么,又会失去什么。记得,有孟玖的消息及时告诉我,这个人我有大用。”刘舆看向刘琨,再次叮嘱。
  “哥,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盯紧,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告知你。”刘琨承诺道。
  “嗯。”刘舆回到住所,他现在需要推演一下时局变化,看看何时可以借势而为,为小妹报仇。
  

  第174章  大战前夕各方涌动

  夜半时分; 乐广青衣小帽,缓缓来到王衍府邸; 马车哒哒驶入后门,王衍从书房拿出湛白茶具; 为乐广斟上一杯茶,看乐广走到门口,笑了起来,指了指身边的茶壶,“老哥哥来的正好,茶温尚可,可入喉。”
  乐广伸出手碰触茶杯; 茶水温良,便扬起笑容,“夷甫; 看来你等我很久了。”
  “久吗?老哥哥,算算时间; 也有十年了吧; 当初棋局未了; 至今我还保存着那残局。”王衍亲自拿出当年那个棋盘,这棋盘已然有些漆脱落,却依旧棋子位置不变。
  王衍拿出的是象棋; 刘向《说苑·善说》记载:雍门周调孟尝君,足下燕则斗象棋,亦战斗之事乎。
  “这残局; 你还留着?”乐广笑了起来。
  “君子一诺,重于千斤。”王衍意有所指的看着乐广,“来将棋局一了,如何?”
  乐广温润一笑,“好。”
  王衍拿捏着“车”,看向乐广,“老哥哥,今日里,你心不在焉呢。”
  “夷甫,我是有件事想拜托你……”乐广放下“马”,一脸笑意。
  “哦?是何事?”王衍“马”吃掉乐广的“象”。
  他王衍活到这个年岁,真的在乎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唯有在乎那些多年难以割舍的老友和记忆。
  “夷甫,一个月后,会有一个粮队前来,还需要你开城门验粮啊。”乐广笑眯了眼睛,不似请求,反而像是托付一般。
  “哦?老哥哥,你是不是届时也要通往验粮啊?”王衍挑了挑眉,给乐广续上茶。
  “若是你肯,自然是最好。”乐广的话语让王衍嘴角的笑意加深。
  “老哥哥,你这老狐狸,莫非是想着金蝉脱壳?”王衍端起茶杯,对着乐广一如少年之时,开起玩笑来。
  “我老了,壳太重,脱不了壳咯。”乐广的话都笑了王衍
  “壳太重?这世间还有你这老狐狸逃不开的东西?”王衍显然不信乐广的话语。
  “人都说一山更比一山高,比起你这狡兔三窟的主儿,自然甘拜下风。”乐广的笑容让王衍的老脸一红。
  昨日他不过是劝说东海王司马越,派遣他俩弟弟王澄、王敦驻守外地罢了。谁知,他不过是对两个弟弟说:“荆州有江汉的险要地势,青州有背靠大海的险峻地势,你们二人在外,而我留在这里,足以算作狡兔三窟了”
  哪成想,狡兔三窟这句话就被人传开了去,成了他王衍的笑柄。
  “若不是认识你多年,我真的会那拂尘打你。”王衍的玩笑话让乐广的笑容加深。
  “人都说眉子活泼,他们是没看到当年的王夷甫是如何的风采呢。”乐广笑着摇头。
  “你万不可在小辈面前乱说。”王衍还是蛮注意个人脸面的。
  “放心,我不说。”乐广笑着点头,“我还要去其他地方拜访,就先告辞了。”
  “你又要放烟雾啊?”王衍当下不客气的说道。
  “总不能让那些孩子猜中咱们这些老东西在想什么吧?”乐广的话终是逗笑王衍。
  “也对,那你赶紧去吧,不然司马乂那多心的又得深想。”王衍起身想要送乐广,却见乐广摆了摆手。
  “就不要送了,万一走出院落,被那些影卫看到,怕是又给你惹些是非。”乐广的话让王衍的心又暖了一些。
  “你呀,就是这般为人着想。我到底不如你做事稳妥。”王衍也感受到自己方才咄咄逼人之下,乐广依旧稳若泰山的差距。
  “夷甫,莫要妄自菲薄,但也莫要妄自尊大,这便是咱们这个年纪该有的心得。好了,我该走了。”乐广站起身抱拳作揖,转身走入夜色之中。
  王衍望着那高挂的月亮,心中恍惚又想起了少时与乐广对坐谈笑的模样。那时候的他们也是意气风发,也是鲜衣怒马少年郎啊。
  一月之后,大军浩浩荡荡前往朝歌,司马颖差遣卢志书信一封,告知卫玠运粮目的地改为朝歌。
  马车之内,司马颖看着毕恭毕敬的卢志问道:“子道,你说这士衡可有哪般喜欢之物?”
  “喜欢之物?主公莫非想要收服士衡的心?”卢志马上明白了司马颖的心思。
  “毕竟一场苦战在即,若是不能收复士衡的心,怕是会让他无法苦中作乐,对战事也必会有影响。”司马颖歪头看向卢志,“你说对吗?”
  “主公所言甚是。子道前日听闻,陆士衡最近在研究《泰始律》。或许,他对贾充有些想法。”卢志意有所指的说道。
  “贾充……”司马颖的嘴角勾起笑容,他知道如何跟陆机说了。
  此时朝歌之内,陆机的帐营被小贼洗劫一空,醉意汹汹的孟超大声斥责陆机,“你一个貉奴!十足十的南蛮!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做我们大都督?主公派我等驻扎朝歌,多次遣你出去迎战,你却闭门不出。呵……待到后日,看你如何说!貉奴!”
  陆机紧紧的攥起拳头,这孟超不过是太监孟玖的亲弟弟,有什么高贵身份,还配跟他陆机如此说话!真是嫌命太长……不知死活!
  “孟将军所言甚是,正巧长沙王要胁迫着陛下御驾亲征,或许明后日就会从建春门而出,或许是你建功立业的好机会。”陆机轻叹一声,“老夫年纪大了,终究赶不上如此的机会了。”
  “建春门吗?倒是个不错的地方!”孟超冷哼一声。
  就在司马颖到达朝歌的前一天,孟超被司马乂的军队埋伏射杀,活活射成了刺猬。尸体运回朝歌之时,司马颖刚好到达朝歌。
  孟玖望着那成了刺猬的孟超,一时激动昏厥了过去,司马颖之时皱了皱眉,嘱咐卢志安葬孟超,便把陆机迎入帐营。
  关于孟超之死,陆机见司马颖并没有多多指责,便安下心来,“主公,臣探查过洛阳附近,这洛阳城内米粮中空,朝中文武大臣亲自挽起袖子,捣米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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