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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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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王玄一脸疑惑的看着王衍的侧脸,他往日不得求半天,他爹才给他一个恩典吗?怎么今日里这么痛快?
“我有些累了,你说完了,我好去休息。”王衍白了一眼王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血气方刚。”
“爹,不会是我说半天,你又是不同意吧?”王玄有些后怕的看着王衍,总觉得事情太顺了,或存妖孽。
“说说看,或许我会答应。”王衍挑了挑眉。
“好吧……爹……虽然你这般痛快的时候不多……”王玄砸了咂嘴,还是决定说出心中所想,“但是我还是希望去一趟下邳。”
“驻守下邳?”王衍看向王玄,眉头皱起来,“你去哪里做什么?”
“下邳距离徐州最近,我这不是打算靠近堂叔,沾沾光,弄些战功嘛。”王玄虽然这般说,可王衍显然不信。
“说实话,你小子又知道什么了?”王衍的眼睛如此犀利,将王玄看穿了一般。
“爹,我就不能有事瞒着你吗?”王玄一副挫败的模样。
“你觉得能吗?”王衍不答反问。
第195章 王衍设计下邳之战
“行吧; 爹,你又猜中了。我听说表哥景文和表哥王旷都去下邳了; 我也想去……”王玄一脸希冀的看着王衍,若是细看; 眼中都是带着星星的。
这王旷与王廙都是王正与夏侯庄二女儿所生的儿子,司马睿是司马觐与夏侯庄大女儿夏侯光姬所生的儿子,而夏侯氏与夏侯光姬的生母则是羊耽二女儿,王衍的生母是羊耽的大女儿。
故而王玄从奶奶辈分算起,与司马睿、王旷与、王廙是姨表亲。
“建功立业?”王衍冷笑一声,“还是为了卫家那小子创造崛起的机会?”
“爹,你这……你这老是猜中; 还如何体现我的聪慧呢?我本想着拐着弯的跟你说……”王玄一脸无奈的说道,仿佛被自己爹屡屡猜中是哪般无奈的事情。
“下邳之地,皇太弟会来; 故而,你想着帮卫家那小子创造机遇; 对吗?”王衍讲话说下的更清楚了一些。
“爹; 你看; 能不能给个机会?毕竟……你不能老是让他喝凉水塞牙,不是?”王玄笑着给王衍续上茶,“爹; 来喝茶。”
“行了,别倒茶了。”王衍没好气的挡开王玄的手,“给个机会也不是不行。”
“爹; 你又要说但是啊?”王玄最怕王衍说“但是”二字,这是要讲条件的节奏。
“给他机会,你就给我躲远点。”王衍看着王玄,眼睛有着老父亲对独子的疼惜,“我不期待你建功立业,也不期待你驰骋沙场,只愿你平安。”
“爹,你自小就让我低调,我这不是一直很听话嘛。”王玄一点也没有感动的迹象,依旧痞痞的模样。
“下邳,你可以展现出你真正的本事。但……仅此一次。”王衍开口说了一句,却让王玄愣住。
“爹,你说什么?”他王玄没有听错吧?他爹让他拿出真正的实力来?
“下邳之战,决定琅琊王家的话语权,这台面上的讲话人你可以不做,但是实际的掌舵人……”王衍话尽于此。
“爹……”王玄收起嬉笑的模样,一板正经的说道,“我懂你的意思了。孩儿,定不会让你失望。”
“你去准备吧。”王衍点点头,他能看到王玄眼中闪过的激动。
是啊,他压制王玄多年,该是时候给那些族叔们看看,他王衍选定的接班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那王敦还妄想染指琅琊王家族长的位置,简直是可笑。不过,王敦有了夺琅琊王家族长的心思,他绝不能视若无睹。所幸,王旷和王导还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得早点绸缪才是。
王衍回到自己的卧室,他吩咐小厮送来一些酒水和小菜,亲自在对面放着两个酒杯,为对面斟上一杯,呆呆的望着空位置,思路飘远。
他的老友一个个离去,走的那般急切,都没让他来得及相送,也没给他机会驻足叩拜。
这桌上的两个酒杯,一个是潘岳的,一个是乐广的,他王衍此生最好的朋友,少年时期最好的伙伴。
王衍拿起酒杯,浇在地上,纪念着他们曾经的友谊,缅怀着他们曾经的少年时光。
酒撒地面,王衍自嘲一笑,“老哥哥们,你们都走了,只留下我面对这乱世,呵……独自一人呐……”
王衍仰头一杯酒入肚,辣酒入喉,将他的理智模糊,恍惚之间,王衍又回到腊月二十三日的小年夜。
这一晚,王衍与乐广共同吃着狗肉,推杯换盏之间,肉香、酒香夹杂一起。
那一天,乐广邀请王衍来乐府吃狗肉,王衍才走入府邸,便见乐广一人坐在空旷的院落,院中雪花飘飞。王衍四处看着周围,却发现原本热闹的乐府,已经凄凉一片。
“老哥哥,我来晚了……”王衍走入乐广的暖房,这暖房小巧而又通气,床铺是烧木炭的土炕,土炕之上有软垫,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来晚了,自罚一杯可好?”乐广扬唇浅笑。
“好……”王衍仰头,一杯饮下,坐在乐广的对面,伸手敲了敲自己身后的墙,眉毛轻挑,“老哥哥,这墙倒是甚好,纵使隔墙有耳,也必是听不到了吧?”
“不是安全之地,如何请你来吃着一碗狗肉?”乐广亲自为王衍舀上狗肉,笑眯眯的伸出手,“尝一尝,这么多年了,我的手艺变了没?”
王衍望着这碗里的狗肉,嘴角动了动,他的目光深邃了起来。说起来,他与乐广认识有四十多年了,当年乐广被张华和卫瓘看中,卫恒引荐乐广与他、王澄、王戎、王敦、王导、潘岳相识。那时的乐广虽然是寒门所出,却做的一手好狗肉,还记得第一次竹林赋诗,便是乐广亲手做狗肉汤,众人坐在一起畅谈。
第一次吃乐广狗肉的时候,他不过十几岁,一晃眼,整整四十年了。
时光如梭,他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高谈阔论的声音,那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灿烂,虽是转眼即逝,却烙印在了脑海里。
若不是少年时就认识了乐广,以他这些年的性子,是万万不会认这样书生意气的人做朋友的,而且是至交好友。
“老哥哥……”王衍夹起狗肉,看向乐广的时候,眼神缓缓成了少年时代的模样,他们呢,终究是多年的老友,纵使明面上少来往,可心中,依旧是难以割舍的朋友。
“嗯……”乐广望着王衍,一如少年时代的模样,笑的是那般的灿烂,“可是这一次我盐又放多了?”
“要是知道老哥哥做狗肉汤,怎么着,我也得把平子给带来。你知道他有多想念你这狗肉汤吗?”王衍说着玩笑话。
“平子……那厮只会坏了我一锅好汤。”乐广撇了撇嘴,这模样一如四十年前王澄(字平子)抢着喝狗肉汤时,乐广嫌弃的模样。
“你到现在还记着平子那件事呢?说起来……老哥哥……”王衍凑近乐广,低声说道,“当初平子吃多了五石散,爬上树,光溜溜的高歌一曲,还是你的手笔呢。”
“只是我的手笔吗?安仁那厮难道没有掺和?”乐广指了指王衍。
“老哥哥……你当时和安仁联手,可是把平子害得几个月不敢出门呐。”王衍意有所指的说道。
“谁让平子跟和峤那厮走的近。”乐广抬高了头,一副小心眼的模样,“和峤对我和潘岳的恩师不敬,他不活该?”
“所以,你就设计杯弓蛇影,吓得和峤数月下不了床?”王衍笑着点了点头,指着乐广,一脸嫌弃的模样,仿佛多么嫌弃乐广的幼稚一般,“你那时候可真像个小孩。”
“和峤那厮就是个吝啬至极的人,我替恩师报仇,又有何错?倒是你……裴邈不过跟和峤走的近了一些,你不还是明晃晃的说人家是白眼儿发作?我不过是暗地里的,你可是明面上的。”乐广一想起裴邈当时憋着半天说不出任何话来的模样,又大声笑起来。
王衍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时候他也年轻啊,口无遮拦,张口就将裴邈弄得下不来台。
“那一次裴邈吃了瘪,央求裴頠和裴楷陪他去找你晦气,我至今记得你的起床气呢……”乐广想起哪般,又笑了起来。
“我那夫人着实是个贪财的,若不是如此,我也不至于……”王衍轻叹一口气,那时候王玄不过五岁,恰好郭氏揍过王澄,王衍正在气头上。
“我可是看的真实。裴楷邀请我一起去看你的起床模样,却发现郭氏收了裴邈的钱,让仆人在你身边放了一圈的铜钱,将你圈在其中。你呢……一起床便看到窗外的裴邈和郭氏,开口指着铜钱却盯着裴邈,那话语相当不客气啊……”乐广指了指王衍,“人都说潘安仁嘴毒,论起来,你才是那个最嘴毒的吧?”
“我不过说了一句阿堵物罢了,又有哪般嘴毒?”王衍自辨道。
“阿堵物而已吗?不是说人家庸俗不堪吗?我可记得裴邈当时都气成斗鸡眼了。”乐广扑哧一笑。
“老哥哥……过去的事情了……莫要提了莫要提了……”王衍笑着摆手,他真的不好意思了。
“夷甫……”乐广收起玩笑话,认真的看着王衍,“我今日请你来,着实有一件事,请你再帮一次。”
“老哥哥……你我的交情,何必如此说?有何事,尽管交代。”王衍认真的看着乐广,他这人从不负朋友。
“我知道你琅琊王家在布一场棋局,这个局太大,很多人牵涉其中。但是……”乐广望着王衍,他们数十年的朋友,有些话不必点明,但有些话必须说透,“我期望你看我老迈的份上,给我几个儿子一条生路,也给我那可怜的小女婿一条活路。”
“老哥哥……”王衍望着乐广,这讨论起正事来,王衍不再有老小孩的模样,他不知乐广何时发现他的计划,却也不敢轻举妄动,随便答应。
“夷甫,我知道成王败寇,有些事容不得差错。但是有些事,容得了替换。”乐广从桌子旁边拿出一张地图交给王衍,王衍接过地图,看到了军事标注的位置和说明。
王衍猛地合上这个地图,他不会忘记乐广也是文武全才,而乐广的恩师便是灭西蜀、破东吴的卫瓘。
第196章 王衍座谈孟玖之死
“彦辅; 这图……你想如何呢?”王衍望着乐广,既然乐广打算以物换物; 那么他要看是什么样子的物件。
“夷甫……徐州、青州、扬州,如今你尽收其中; 若是守住下邳,江东之地便是稳固。鱼米之乡,税负重地,自然是重立新君的好地方。但是……乐家并不是唯一促成的契机,我还有另外一计,或有更大的机会促成。”乐广的话让王衍抬高了下巴。
若不是他王衍早就认识乐广,熟知乐广的脾性; 就冲着乐广这般作为,他定会让乐广有来无回。只是乐广依旧是书生意气,只顾着讲条件; 完全不顾后果。
王衍望着乐广的眼睛缓缓转动着,小指轻翘; 这是王衍在权衡利弊之时常有的小动作。
乐广太了解王衍的小动作了; 故而他明白王衍听进去了他的建议; “陆机之死,有人传司马颖是以东门黄狗之事来除掉陆机的。既然孟玖让天下人都知道,何妨用指鹿为马?若是东门黄狗、指鹿为马皆成; 胡亥与赵高便扎入人心,届时谁还信皇太弟之贤名?此外……”
乐广话语缓缓的入了王衍的脑海里,王衍认真的听着乐广的建议; 说实话,若是可以,他也不希望拿乐广的家族来做大事,尽管牺牲很有必要,尽管他也做好了琅琊王家的牺牲。可乐广到底是他真心相交的好友,若是有机会,他还是愿意给乐广和自己留一份人情。
“平子若是振臂一呼,凡是为陆机鸣不平的天下士族,必然闻声相聚。届时平子便是曹孟德招贤令,贤才归来,何愁新君无人?下邳之地,刘备、吕布、曹孟德曾互为一战。下邳是最易出名之地,若是新君在此地扬名,以贤名而论,难道不是刘皇叔再世吗?故而,陆机之死后,孟玖做引,平子做幡,为新君引文臣武将,可成矣。”乐广的话,一语点醒梦中人。
乐广继续说下去,“夷甫,你狡兔三窟,本就存了王导的文臣之才,王敦的武将之能,王澄的白虎之幡。既然棋局已开,那么,为何不以孟玖锦上添花?而我三子是吴郡内史,或可帮新君稳坐吴郡之地。除此之外……”
乐广指了指地图,扬唇笑的是那般的自信,“智者为文,势者为武,权者为幡,你却缺了钱者为贾。四行相生,钱不可少。所幸我家老二、老三和小女婿都是钱生钱的个中好手,或可为夷甫一用。再言,叔宝也是你我恩师之孙,你难道真希望恩师的子嗣无依吗?”
乐广的话让王衍心有一刹那的放空,他还记得自己少年之时,父亲将自己送往卫瓘帐营的日子,那灭西蜀破东吴的宰辅,曾是他授业恩师,也是他人生的明灯。恍惚之间,他看到乐广、潘岳、他、王澄、卫恒五个人坐在书斋,听卫瓘讲解蔡邕书法的景象。
王衍垂下了眸子,人都说字如其人,可没有人想过人如其字。卫瓘以书法教会了他们五个人“字如其人”,也用了一生让他们明白了“人如其字”。卫氏书法之妙,更多的在于做人做事之善。
“夷甫……”乐广又轻唤一声,这一声唤回了王衍的心神。
“二师兄,你所言甚是。乐家人……”王衍认真的看着乐广,“我再也不会擅作主张了。”
“三师弟,你和五师弟为王家做的事情,我不怪你,但又更稳妥的法子,我期望你能够如我所愿。”乐广存了私心,尽管他知道利用乐家做文章或许更能够彻底的打压司马颖,但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后人会过得凄惨,这也算是他的自私吧。
“我明白。二师兄的法子足以,我到达吴郡的时候,会为世侄们安排好一切,更会为巨山保护好叔宝。你放心……”王衍许诺道。
“夷甫重诺,我信你。如此,咱们吃狗肉吧……”乐广本想拉着王衍继续叙旧。
可王衍终是不忍的说道:“二师兄,你……你真的要朝闻道夕死可矣吗?这事情,以你的能力或许还有转机……”
“夷甫……我强求你护住乐家,便要为大局担当我该做的责任。毕竟新君才会让战乱平息,我不能因一己之私,而毁了早些平乱的大局。既然你以乐家作局,而我也认了这个局。那么这个局眼就让我以身殉道吧。这本就是师父当年教给你我的,不是吗?”乐广笑了起来,“毕竟,我也六十了,活得够久了。”
“你真的要如此吗?”王衍还是舍不得自己的老友们,一个个离去。先是师父卫瓘和四师弟卫恒,再是大师兄潘岳,现在又是二师兄乐广。只留下他与王澄还活在这个世上。
“若是你还有牵挂,记得让后人传承师父的书法,这便是告慰他在天之灵吧。毕竟竹书纪年旧事,莫要重蹈覆辙了。”乐广拍了拍王衍的肩膀,“有些事带入坟墓,才是真的为后是造福。”
王衍望着乐广,眼珠缓缓染上了红丝,他舍不得少年时代的这些朋友,纵使乐广依旧书生意气,可他依旧会难过,依旧会在乎。可这是乐广的决定,纵使不舍,纵使心疼,也只能转过身,吞下疼痛,忍下孤独,忠君之事。
这一天吴郡迎来了青衣长袍的名士,人们夹道相望,望着远处牛车中手持玉拂尘的王衍,那嘴角含笑、手捏梅花的王澄,一脸暖笑融化冬寒的王导,一脸冷峻如寒冬的王敦,还有旁边骑着骏马的少年公子王玄。
这琅琊王家一次性来了五个人,着实吴郡的百姓好奇,而最令他们好奇的是从未相聚过的吴郡顾氏、陆氏、周氏相携而来。
一时间,吴郡风云人物聚集在吴郡太守的官府门前,小厮打开大门,吴郡太守司马睿与吴郡内史乐谟一前一后走出,司马睿对着来人点头示意,“诸位,请……”
司马睿虽是琅琊王,可到底是吴郡太守。即便是王爷之尊,可到底所来之人不乏封疆大吏,故而司马睿表现出来的反而是一郡太守的姿态,并不是王爷之尊的模样。
王衍拂尘一甩,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是大家到齐了,不如一起进去?”
“王夷甫发话,怎能不遵从?”顾荣笑着接过话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王衍先行。
王衍歪头看向王澄,嘴角含笑,“平子,我记得你和彦先(顾荣字彦先)是故交,人都这么热情了,你还要拿乔不成?”
王澄轻笑一声,赶忙抓住顾荣的手,热络的说道:“彦先,你我多年的朋友,岂能这般生疏?莫不是上次喝酒喝得少了,你非要跟我闹个生分不成?走走走,咱们一起进去。”
说话间,顾荣便跟在王衍的身后,与王澄携伴而入。
王导与司马睿点头示意,王敦则是清了清喉咙,给司马睿做了一个握拳的手势,司马睿了然的点点头。
王玄走到司马睿身边,拱手作揖,“表兄费心了。”
司马睿扬唇拍了拍王玄的肩膀,本想着一起进去,奈何身后响起两声无力的唤声,乐谟和司马睿对视一眼,转头看去,乐谟本是稳重的表情立刻变成了急切,他也顾不得其他,直直的跑向相携而来的二人。
这二人蓬头垢面,一身褴褛,仔细看去,便是乐凯和乐肇二人。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会这样?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乐谟一脸疑惑的看着乐凯和乐肇。
乐凯沙哑的声音说道:“三弟,这洛阳战乱,父亲派我等前来吴郡求援。这是官文……”
说话间的功夫,乐凯从怀里拿出官文递给乐谟。
王玄扶着摇摇欲坠的乐肇,只听乐肇说道:“三弟,父亲……父亲……已经殁于洛阳之乱了……”
乐谟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泪水扑簌簌的落下,“父亲……怎么会……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弘范,先把两位兄长扶进府里吧。”司马睿轻声说道,给两边的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乐谟扶着乐凯,王玄扶着乐肇缓缓走入吴郡太守的官衙。
围观的百姓互相看看,不久后,坊间传闻乐广保护两个儿子逃离了洛阳,来到了吴郡定居。
王衍本是端着一杯茶水,再见到乐凯、乐肇的模样,先是皱眉,之后放下茶杯,语带关切的问道:“弘绪、弘茂你们怎么会这番模样?”
“王世叔,我等听从朝廷指令,来吴郡求援,却不曾想路遇叛党,被洗劫一空。所幸我会些拳脚,才带着二弟逃了出来。王世叔……”乐凯当下跪在地上,乐肇和乐谟也跟着跪下,只听乐凯情绪激动的说道。
“家父殁于洛阳了。求您为我乐家主持公道……”乐凯带着两个弟弟磕头道。
“弘绪,站起来。”王衍看了一眼王玄。
“弘绪,你先站起来,有话好说。”王玄嘱咐道,乐凯也知道自己方才情绪激动,连忙收住悲愤的模样。
王衍看向乐肇,语带疑惑的问道:“弘茂,你这一路上遇到了何人?”
王衍与乐肇一搭眼,即便没有事先通气,可乐肇已经明白王衍的意图。
第197章 王玄狡兔三窟得利
乐肇到底是做过太子太傅的人; 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语带悲怆的说道:“王世叔; 这河间王封了皇太弟后,我那身为皇太弟的妹夫……他因着被权势蒙蔽了双眼; 听了孟玖的谗言,将士衡……夷三族了……”
“什么!”王澄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说什么!”周玘一脸错愕的看着乐肇。
周玘,字宣佩,支持司马睿的江南士族首脑,东吴鄱阳太守周鲂之孙,平西将军周处之子。
“士衡被夷三族!孟玖!你竟然敢!”陆晔手里的茶杯摔落,他一脸震惊的看向乐肇。
陆晔; 字士光,陆逊侄孙,选曹尚书陆瑁之孙; 高平国相陆英之子,陆机堂弟。
“弘茂; 孟玖是如何进谗言的?成都王又是如何听信的?”王导与王衍对视一眼; 开口询问道。
“当时孟玖以东门黄狗之说; 来暗指自己是太监赵高,章度是皇储胡亥,而士衡就是宰辅李斯。而士衡临死前说自己华亭鹤唳; 故而章度听信了去。”乐肇一锤地面,“可恨孟玖,腌臜阉货; 竟害我山河!”
“华亭鹤唳?东门黄狗!呵……倒是好心思。”王衍冷哼一声,“那孟玖当真有此胆量,看来是当我大晋无人呢……”
“哥,士衡是哪般的人物,岂能容孟玖一个阉货胡作非为?既然,这个阉货喜欢东门黄狗,我给一个指鹿为马,定叫那阉货五马分尸,夷三族来祭奠士衡!”王澄愤怒的说道。
顾荣则是捂住胸口,他眉头紧紧皱着,须臾之间,弯起要来,嘴里呐呐的说道:“我的好妹夫啊……士衡啊……”
“看来梦就是当我江东无人啊!”周玘大声说道,一脸怒气,“平子,既然孟玖有此狗胆,不五马分尸,我江东世族绝不会善罢干休!”
“一个阉货也欺我陆氏!呵……当真好大的脸面。平子,你尽管振臂一呼,我陆氏必会为了士衡,以血还血!”陆晔愤恨的握紧拳头,“陆氏绝不是如此被人欺辱之辈。”
王衍见气氛调动起来,对着王澄点头,王澄接收到王衍的示意,话语激烈起来,“孟玖不过是腌臜之辈,何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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