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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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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此事蹊跷之处颇多,你路上要万分当心,若是遇到熟人,定要仔细分辨。”乐肇终是开了口,语带关切,只是紧皱的眉头显出了此事的严重。
“诸位哥哥,放心。此事交给我即可。”卫玠承诺的点头,“九堡,告诉卫勤,说今日我同意卫操出仕幽州,做幽州郡守。”
“是,公子。”九堡躬身而拜,转身快步离去。
卫操!乐肇当然知道此人,卫操是卫瓘曾经扶持的门牙将,是卫玠的本家,如今更是定襄侯。而,乐肇忘了,卫玠不仅是他的妹夫,更是卫氏的族长。
卫玠对着乐霖温润一笑,“在家,等我回来。”
“早点回来。”乐霖眼露不舍的说道。
卫玠点点头,撩开衣袍,朝着司马廓、司马普所住的偏僻小屋而去。
才来到偏僻小屋,两个胆小的孩子泪眼婆娑的望着卫玠,年纪略小的司马廓更是抱紧卫玠的大腿,一脸怕怕的说道:“姨夫,你会保护我吗?”
“放心,我会。”卫玠揉了揉司马廓的头,笑的很温暖。
马车哒哒而来,卫玠带着两个孩子坐上马车,缓缓朝着乐霖的桃花源而去,马车行至半路,正巧遇到苟晞。
苟晞正坐在酒楼二层喝酒,守卫拦下卫玠的马车,苟晞往楼下一望,看到是卫玠,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一边拿着酒坛一边走下楼来,“我道是谁,叔宝,别来无恙。”
“苟大将军,别来无恙。”卫玠望向苟晞,轻咳几声。
“这寒冬霜雪,你不在家里拥被读书,跑出来作什么?”苟晞走向卫玠的马车,却被卫玠拦住。
“咳咳……苟大将军……”卫玠笑了起来,缓步走下马车,握住苟晞的手,一脸热络,“这人总是有旦夕祸福的,终究今日兄弟我有些难处,得需要你的帮助。咳咳咳……只是,不知苟大将军可会帮兄弟一把?”
苟晞望着卫玠,几年不见,卫玠的脸上已经有了风霜的模样,此时,他不禁又想起当年军营之中,那个安慰自己的少年卫玠,那个帮自己执勤,替自己解疑答惑的卫玠。
那时候,姑母家的弟弟犯了事,是卫玠帮助他苟晞躲过了灾祸,甚至因祸得福,步步高升。
不管苟晞经历过多少,又变了多少,可对于相识于微时的挚友,苟晞一直是个念旧情的人,尤其卫玠将他唤作“兄弟”。
他记得初入卫玠府邸,与卫玠置办婚嫁之物的时光,那个时候,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世家公卿出身的卫玠,而最开心的事情便是卫玠真的把他当做弟兄。
“你我多年的兄弟了,有些事,可不能让兄弟难为啊。”苟晞轻叹一口气,半真半假的给卫玠指出一条明路,算是全了“兄弟”两字的情分。
“难为?”卫玠佯装不明白的问道。
“天寒地冻的,我等在这里堵两个小孩,也是受罪。你这身子外出,冻个好歹,也是受罪。你说是吧?”苟晞放慢语速的说道。
“天冷,总会出万一。这逃难的小叫花子多了去了,兄弟,你是说这个意思吗?”卫玠恍然大悟的点着头。
苟晞走到卫玠身边,低声说道:“别说做兄弟的没帮你,你马车里的处理干净点,别让兄弟白帮了你。”
“放心,我明白。”卫玠点头。
“也就是你,别人休想有这便利。走吧。”苟晞一摆手,七堡跳上马车,驾着马车就朝着桃花源而去。
卫玠笑着安抚身后的两个外甥,“放心,姨夫会保护好你们。”
“嗯。”司马廓和司马普抱着彼此,小脸红扑扑的,点着头。
卫玠此时看向窗外,苟晞曾经是那般的大义凛然,从来不贪图钱财,自从被人唤作“白起”在世,便再也不是原来的苟晞了。如今的苟晞只剩下屠伯一个名号,除此之外,再无纯臣的气节了。
安顿好两个外甥,卫玠乘着马车匆匆朝着吴郡回去,才来到城门外,一个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卫玠挑开马车车帘,却看到是许久不见的王聿。
王聿走上马车,卫玠露出真心的笑容,“表哥,何时来的?”
“听说吴郡不太平,我不放心,来看看。”王聿握住卫玠的手,感觉到他手冰凉的模样,连忙拿着自己的暖炉递给卫玠,“你身体不好,注意保暖。”
“谢谢。”卫玠笑着点头。
“你小子跟我见外?”王聿白了一眼卫玠,见卫玠又是一笑,低声说道,“裴礼已经去找裴盾了,你放心,今天这事,无论是谁想对付你,我和裴礼都不会让他如愿。”
“哥……”卫玠还想说什么,王聿的眼神止住了卫玠的感激之言。
“我和裴礼怎么样都是你哥,你可不止卫璪那一个亲哥。你该知道裴盾是司马越的小舅子,裴盾又跟裴礼和裴宪最好。这件事,你放心,一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王聿拍了拍卫玠的肩膀。
“嗯。”卫玠点着头。
“我过几天会走,走之前,有件事,你得知道。”王聿对着卫玠,压低声音说道。
“哥,是什么事?”卫玠好奇的问道。
“刘舆和苟晞为了女人疯了,你可别掺和这事。”王聿认真无比的说道。
“荆氏?”卫玠又想起乐霖诉说的事情来,这荆氏莫非还有文章?
“你知道司马炽的母亲王媛姬吧?”王聿靠近卫玠低声说道。
“嗯。”卫玠点着头,他听别人提起过。
“王媛姬本姓荆,后来被先帝临幸,成了王衍的义妹。这荆氏是王媛姬的外甥女。而陛下是喝了郭璞的井水后,中毒死亡的。”王聿低声诉说道。
卫玠看向王聿,眉头紧皱,陛下是被毒死的?!
而荆氏是王媛姬的外甥女?!
刘琨是司马虓的悍将,苟晞是司马越的悍将,刘舆是司马越眼前的红人。
也就是说,皇太弟的生母王媛姬准备拿荆氏拉拢势力吗?如果是这般,陛下司马衷被郭璞井的井水毒死,就有文章了。
毕竟毒死司马衷之后,最有机会成为皇帝的就是皇太弟司马炽!这样吃相难看,难怪他表哥王聿不让插手。
“原来如此。”卫玠点着头,他总算明白了症候。
“父亲说司马炽母子也将随了司马颖母子而去,你最近远离司马炽和司马覃。”王聿敲了一下神游太虚的卫玠,“听到没?”
“难不成司马越要将罪名推给司马覃?”卫玠马上明白过来,是东海王司马越毒死了大晋皇帝司马衷,并将这个罪名嫁祸给皇太弟司马炽和废皇太弟司马覃,这是一石二鸟的好计谋。
“琅琊王家内讧了,你知道吗?”王聿点了点头,认可了卫玠的猜测,又说出另外一个重磅话题。
“内讧了?”卫玠终于明白为何今夜会有人上乐家捉拿司马廓和司马普了,这般愚蠢的动作,确实不是王衍能做出来的,只是会是谁呢?
“嗯。支持司马覃和司马炽的琅琊王家人,内讧的很严重。父亲和我这些年一直在查祖父病死的旧案,总算找到一了些事情。你记住这段时间,谁叫你都不要出去。”王聿将一封书信递给卫玠。
卫玠看着这封书信,一脸疑惑的打开,里面是三张纸,第一张是一个药方,第二张是司马遐的遗书,第三张是他祖父卫瓘的遗训!
卫玠心中一阵感慨,果然王济是他的舅舅,不管疼不疼他,舅舅终究是舅舅。
卫玠感激的看着王聿,只听王聿继续说道:“当年我祖父(王浑)与你祖父(卫瓘)连同潘岳那厮一起斟酌了一个药方,这个药方既可以帮你瞒过贾家一族的追杀,保你性命无忧,又可以把你排除在是非圈外。当年父亲也是秉承了祖父遗训,不希望你再卷入朝堂之事,故而你闭门不出后,他也未曾再帮你出仕。既然你又重新入仕为谋臣,那你必须谨记任何事情都与你无关,不要参与,也不要掺和,知道吗?”
第211章 司马睿见王衍求安心
卫玠终于明白为何舅舅王济那般待他; 又为何他中毒的事情,王聿很清楚却丝毫不担心。原来这是卫家和太原王家为了保护他卫玠而做出的权宜之计。
若是少年时代的他; 也许会怨恨外祖父王浑和祖父卫瓘、舅舅王济、潘岳等人所做的事情。但如今,经历世事无常的他; 已然明白,怎样的折中是最好的权宜,怎样的权宜才是最好的中庸。
“哥,你可知道荧惑犯紫微?”卫玠也感觉到事情的严重程度,张嘴问道。
“你既然知道,就要谨言慎行。今年,司马王族会陨落几个; 你别跟任何人掺和就行。”王聿看着卫玠担心的表情,又开口说道,“我父亲好歹是驸马爷; 我又是太原王家的族长,他们不敢拿我如何。”
“哥; 你什么时候迁族过来?”卫玠更关心这件事。
“我刚买了宅子; 明年开春就过来。裴礼和裴宪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你记住,我和裴礼来之前,任何人都别信; 包括裴宪!对了,这药方有个缺陷,便是不能碰触巨山当归; 你切记当心。”王聿认真的看着卫玠。
“哥,我知道了。”卫玠点着头。
“你明白就行。”王聿放心了起来。
回到卧室的卫玠展信,看到了祖父的遗训,上面写的是杨骏之乱的参与者,其中三个名字入了卫玠的脑海,分别是王衍、陆机、刘舆。
如今只剩下王衍一人还活着,而这药方……卫玠握紧手里的药方,这药方一陌也给了他一个,他将怀里的药方拿了出来,比较着两张药方的不同之处。
此时乐霖走了进来,转了转脖子,看到卫玠黑着脸端坐在那里,她轻轻晃动卫玠的胳膊,“夫君,你怎么了?”
“啊?我在看一张药方,夫人,你可看出这里面的蹊跷来?”当年他将药渣递给乐霖,是乐霖发现他外祖父的死因,而这一次,他相信自己的妻子能够勘破这药方的秘密。
“这两张药方看上去似乎一样,不对……这两个都像是毒药的配方,但并不是哪般严重的毒物,最多让人身体无力。”乐霖端详着药方,继续说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卫玠歪着头看向乐霖。
“只不过这张药方并无生克之物,而这张药方上的毒物不能碰到重齿当归,若是碰上了……”乐霖抬起头看向卫玠。
“碰上的话,会怎样?”卫玠想知道这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如果碰上了,定会气血翻涌,面色发白,若是体弱,或许会死于非命。”乐霖纳闷的看着卫玠,“夫君,你哪里来的这个药方?”
“这是我恩师给我的。夫人,我记得这重齿当归有异香,会做成盘香吧?”卫玠露齿一笑。
“不对,这两张药方像是你当初中毒的药物配方。”乐霖想也不想的将卫玠手拉了过来,手搭在卫玠的手腕上,一脸惊异的看向卫玠,“你的毒没了?”
“嗯,没了。”卫玠温暖的笑起,眉眼却是轻转,看来他要注意重齿当归这个物件。
“夫君,谁给你解得毒?”乐霖好奇起来。
“还是我那恩师,等有机会,我征得了他的同意,给你详说。夫人,你且记住,你且找来重齿当归的盘香,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香味。”卫玠轻声说道。
“你这是?”乐霖一脸奇怪,既然夫君解了这个毒,又何必关心重齿当归。
“夫人,小心驶得万年船。”卫玠拍了拍乐霖的肩膀,“为夫这条小命是否活下去,全靠夫人了。”
“呸,没的乱说。”乐霖打趣一句,卫玠依旧是笑颜淡淡。
此时王府门内,司马睿身穿朝服,一脸着急的等待着王衍的到来。
之所以司马睿到来这里,全是因为牵秀和公师藩、石将军打着为司马颖报仇的名义,与司马顒合兵一处,正浩浩荡荡而来。而朝堂之上,东海王司马越与清河王司马覃却在争辩先帝司马衷的死亡之谜。如今战事迫在眉睫,司马睿身为吴郡太守,实在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纷杂的局面,只能来找他姨夫王衍问个明白。
王衍拿着玉拂尘坐到床榻上,慈眉善目的望着司马睿,温和一笑,“景文啊,何时来的?”
“姨夫,我也是刚来。”司马睿笑着说道,尽管内心担忧万分,可面上却是不紧不慢。
王衍了然的点点头,端起案桌上的茶杯,等待着司马睿的话。
司马睿也不希望冷了场,便又开口,“姨夫,有件事,我拿不定主意,想要请教您。”
“哦?何事?”王衍轻啜一口茶,看向司马睿,等待着下文。
“此次,河间王与东海王大战,我该如何。”司马睿倒是问的直接,足见他的不安与紧张。
“河间王带谁而来?”王衍倒是不着急,仅仅是温暖一笑。
“牵秀、公师藩和石将军。”司马睿一脸疑惑的看着王衍,“姨夫,他们莫不是破局之法?”
“年前,孟玖为何而死?”王衍的笑容越来越浓。
“因为陆士衡……姨夫……你是说……”司马睿马上反应过来。
“陆士衡到底是吴郡大族,尽管陈敏、刘乔与司马颖玩了一出好戏,可到底是败了,如今还要让牵秀和公师藩赢了不成?”王衍开导道。
“姨夫,我懂了。”司马睿马上明白了解决问题的关键,可他又陷入了一件麻烦事,只得再问王衍,“姨夫,这东海王和清河王的争论,我又该如何呢?”
“不过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罢了。可,你是小鬼吗?”王衍望着司马睿,目光灼灼,等待着司马睿的回答。
“这……”司马睿虽然姓司马,可到底并非是皇族中心的风云人物,着实称不上神仙的资格。
“难道我王衍的外甥还成了贩夫走卒?”王衍玉拂尘一扬,显然不喜欢司马睿的不自信。
“姨夫,您是说?”这句话让司马睿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模样。
王衍把玩着手里的玉拂尘,“我年纪大了,很多事也记不清,你有事还是跟眉子聊吧。毕竟你们年轻人,聊得开。”
“是,姨夫。”司马睿本是想王衍支招,却不曾想王衍竟然给了他一个保命的机会,他自然喜出望外,却也明白,王衍不会轻易告诉他如何做,故而他愿意去跟王玄说说。
王衍摆摆手,司马睿退了出去,走过几扇门,来到王玄所在的院落,此时王玄正在绘制竹叶。
司马睿笑着走近王玄,看到那纸上的青竹,笑了起来,“眉子绘画功底见长啊。”
“脑中有竹,胸中成竹,笔下绘竹,自然功底见长。”王玄将毛笔放下,看向司马睿,“表哥从我爹那里来的?”
“是啊。”司马睿笑得越发灿烂。
“见表哥这般好心情,看来我爹给你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啊。”王玄扑哧一笑,“是什么?说给我听听如何?”
“以牵秀、公师藩迫害陆士衡之名,做千秋之功业,表弟可有兴趣?”司马睿伸出手来,方才王衍的意思,如果他没理解错,便是要他亲自去邀请王玄同往,既然王衍有这层含义,他便愿意顺水推舟。
“表哥,你打算迎战司马顒那厮?”王玄明白了司马睿的意思。
“怎么?你不愿?”司马睿歪着头,显然不相信王玄会放弃建功立业的机会。
“表哥……你可知洛书上说了什么?又可知郭璞井又说了什么?”王玄坐了下来,点了点自己的墨竹。
“洛书是在说张方火烧洛阳引天下旱灾,郭璞井出吴郡,明君降世,故陛下登基。不是这样吗?”司马睿疑惑的问道。
“确实是这样,只是明君真的是陛下吗?”王玄意有所指的说道。
“表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司马睿此时心跳的很厉害,却保持着面上该有的从容。
王玄靠近司马睿,“表哥,解天下于倒悬才是不世之功,你难道不想?”
“我……”司马睿望着王玄,此刻他要王玄展露心声,而不是他央求王玄帮他。
“表哥,你我都知道,陛下崩了之后……这太子司马覃当了这么久的太子,依旧坐不成皇帝,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司马炽抢了。所以,这能不能变成皇帝,跟是不是太子没什么太大关系,还是要看母族如何啊。”王玄扬唇一笑,等待着司马睿的反应。
司马睿不发一语的看着王玄,尽管没有答话,却眼神湛湛,显然希望王玄诉说下去。
王玄也知道司马睿这次来是想要拉同盟,而他也希望成为从龙之臣,便继续说下去,“尽管司马覃是周顗和陈敏的外甥,不管司马越是否念及表弟周顗的情分,司马越终究要拿司马覃开刀。你可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司马睿明知故问。
“因为陈敏和刘乔是追随司马颖的,刘乔又得罪了刘舆,而刘舆得罪了苟晞。司马越已经越来越厌烦苟晞了。”王玄粲然一笑,望着司马睿,恢复少时那顽皮的模样。
“故而,他希望一条线,像蝗虫一样,绑在一起烧个干净。”王玄指着自己的墨竹,“这就叫黑吃黑。”王玄眨了眨眼睛,如此的顽皮。
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笑,司马睿当然也知道司马越想要利用苟晞和刘舆的仇恨,搞一个黑吃黑的戏码。
“表弟倒是看得分明。”司马睿称赞一声,这句赞美七分真实,三分虚捧。
“司马颖当初设计陈敏和刘乔,若是母族足够强大,天下必然归他。可到底是死在许昌……”王玄等待着司马睿交底,他可不是一味付出不求回报的人。
“听说这件事是你那表舅,刘舆所为。”司马睿明白王玄的意思,既然是同盟,自然要付出一些东西。
“对。”王玄点着头。
“张方因为洛书案而死,是让司马顒被天下唾弃。刘舆因为杀死司马颖而被牵秀、公师藩仇视,是引发这场东伐的罪魁,可也是为陆机报仇的勇士。”司马睿说出自己的观点,也示意王玄与自己结成同盟。
王玄笑容可掬的望着司马睿,等待着司马睿诉说着他想要的答案。
“故而刘舆有个万一,吴郡百姓会为了勇士而奋起报仇,公师藩和牵秀也会被天下指责,这也是让司马顒被唾弃的好机会。而郭璞井一案……”司马睿交出了他的底,能与王玄结成同盟的底。
两人再一次心照不宣的一笑,司马睿继续说着自己的推断。
“正巧郭璞又与刘舆交好,郭璞井是受刘舆指示挖掘,所以帝亡案的罪魁之一也有刘舆的身影。但另外两个罪魁便是受益最多的清河王和苟晞。此计,岂不妙哉?”司马睿将司马越的计划和盘托出,笑的很是灿烂。
“表哥,与其隔岸观火看个通透,不如深入虎穴,搏一个青史留名。”王玄算是伸出手,愿意与司马睿结盟。
“表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确实,青史留名才是不世之功啊。”司马睿将毛笔递给王玄,“只是,青史内容如何,不知你可愿意执笔一二呢?”
“我有这个能力吗?”王玄笑着看向司马睿。
“若成,有何不能?”司马睿将笔再次递给王玄,王玄接过笔,掂量了一下。
“这笔千金重呢。”王玄语带双关的说道。
“佩君足可。”司马睿与王玄第三次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第212章 苟晞乱政刘琨反压
王玄走到王衍的书房; 王衍正在研读《春秋》,见王玄前来; 放下书,看向独子; “他走了?”
“走了。”王玄点头。
“谈得如何?”王衍等待着结果。
“执笔史书,从龙之臣。”王玄的话却让王衍皱起了眉。
“从龙之臣?”王衍冷冷一笑,“你也愿意?”
“父亲……”王玄不懂王衍这声冷笑从何而来。
“这从龙之臣有龙头、龙腹、龙尾之说,你算哪个从龙之臣?”王衍再次开口,只是语气犀利了几分。
“父亲,莫不是我还有其他的位置?”王玄从金谷园就知道他父亲的心思,却没想过父亲竟然越来越按压不住自己的野心; 难不成是老了吗?
“这个拿着。”王衍将令牌丢给王玄,“今后黄河以北的乞活贼归你所有,司马腾不再管辖。”
“父亲; 你是说乞活贼?”王玄知道乞活贼的事情,只是何时起; 他爹成为了乞活贼的头?
“这景文欠了你的情分; 却欠的不够; 得让他欠你一个换不清、化不开的情分才行。”王衍看向王玄,“自然,我要帮你安排一个让他绕不开你; 又对你感激涕零的机会。”
“父亲,你的意思是让我营救表哥?”王玄马上明白他爹的意思,毕竟; 唯有过命的交情才有至死不渝的情分。
“有什么比救命之恩更重的?如今这沂山,我暂时无法全权交给你,这个乞活贼还能用,你凑合着用吧。”王衍轻叹一声,这一陌盯着他太紧,让他没机会对卫玠下手,更没机会借助朝局给卫玠卷入旋涡的机会。
“父亲,我明白了。”王玄懂得他爹一片爱子之心,他爹希望他未来的路走的是平坦大道。
三年之后,永兴三年的荧惑犯紫微如期而至,此时张方因着迁都长安的事情,被天下人唾骂,又赶上司马顒与司马越的对战到了精疲力竭的时刻,随着粮草的消耗,司马顒不得已发出了投降书。
司马越不甘示弱的发出招降书,封司马顒为司徒,并要求杀张方与牵秀、公师藩以平天下民愤。
司马顒本不想杀牵秀和公师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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