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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公卿之乐霖传-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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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不甘示弱的发出招降书,封司马顒为司徒,并要求杀张方与牵秀、公师藩以平天下民愤。
司马顒本不想杀牵秀和公师藩,可陆机一案牵连甚广,又有陈敏和刘乔叛变的事情引得吴郡世家与河北世家的反对,为平息世家的怒气,司马顒将牵秀、公师藩、张方的人头送给司马越。
张方人头抵达东海王府后,司马顒归降入朝,此时司马顒列举了刘舆杀死司马颖的罪状,也诉说了司马颖旧部牵秀、公师藩、石将军为主报仇的决心,期望司马越为天下计,杀死刘舆。而司马越却让陆晔放跑刘舆,刘舆出逃,却中了苟晞的毒,全身溃烂而死。
与此同时,司马顒因着身边大将出逃而被司马越擒拿,最后被梁氏将军掐死在马车中。
不久之后,朝中传来司马覃因着暗中谋反,全府被司马越擒拿,一纸令下,司马覃全府皆被斩杀。
苟晞因着这场动乱得了不少人心,逐渐形成了与司马越分庭抗礼的事态。
王衍的书房之内,此时父子二人相视而站。
“你大舅出事了,赶紧去见你二舅,护你二舅去见祖狄。”王衍将令牌丢给王玄,“你表哥温峤会在那里助你。”
“好的,爹。”王玄恭敬地说道。
“嗯,去吧。”王衍摆了摆手,王玄垂下头走出了房间。
此时刘琨逃亡祖狄所在的幽州,满脸胡须,正愤懑的大口喝酒。
王玄坐在刘琨一侧,轻叹一声,“二舅,你别喝了。”
“不喝?难道要我上马提枪杀了苟晞那个狗贼?”刘琨猩红的眼眸瞪着王玄。
“二舅,这件事,父亲说了,要从长计议。”王玄安抚着刘琨。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个屁!依我看,苟晞这厮抢女人抢不过,就玩阴的,你爹却惧怕那寒门出身的破烂货!”刘琨怒目说道。
“二舅,不管怎么着,咱们现在式微,没办法一举攻之。”王玄将现实说给刘坤听。
刘琨抬起酒坛,汩汩的喝光了一坛,将满心的怒气咽在肚子里。
“二舅,其实这件事也不是全无办法,或许一两年内,咱们可以让苟晞付出狗命。”王玄峰回路转的说道。
“你刚才不是说从长计议?”刘琨显然不信王玄有办法。
“从长计议也不是十年为期啊,一两年足以。”王玄夺下刘琨手里的酒坛,“只要二舅别再喝酒,我就有办法。”
“哦?你会有什么办法?”刘琨歪着头看向王玄,显然不信。
“二舅,这苟晞到底是个大将,如今幽州这边屡屡有贼人来袭,与其咱们下苦力作战,不如让那苟晞带兵平叛,你看如何?”王玄一脸诚恳的说道。
“怎么让他来?”刘琨一脸疑惑的看着王玄。
“二舅,你可是跟段匹磾和拓跋猗卢结拜为兄弟的当世豪杰,又是帮陆机平反冤案的百姓英雄,难道你不能想个迂回战术,让苟晞的正规军当主力,咱们当援军?”王玄意有所指的说道。
“怎么个迂回法?”刘琨感兴趣起来。
“二舅啊,你如此聪明,难道没想到我堂叔在青州,而苟晞驻守青州吗?我听说陛下厌恶司马越指手画脚很久了,正打算让苟晞清君侧呢。或许,那陛下还会给苟晞一个衣带诏呢,呵呵……”王玄话点到此处,刘琨眼睛瞪大。
“你是说放水给石将军那厮,并向青州申请驰援,那苟晞就可以带着重兵来与石将军一战?”刘琨恍然大悟的说道。
“只要苟晞带兵出来,就有机会跟司马越狗咬狗了。毕竟,我听说苟晞自比白起和霍光呢。”王玄点到“霍光”二字,这两个字刺激了刘琨。
“你的意思是,让苟晞做霍光?”刘琨眯了眼,寻思着这件事的可行性。
“这苟晞可以做霍光所做的事情,但是没命成为霍光。”王玄邪邪的说道,仿佛看到了苟晞的下场。
“你是说?”刘琨眼中燃起了亮光,这是希望的模样。
“苟晞并非纯臣,如此乱臣,人人得而诛之,又怎么会是我爹一人之功?再说那石将军不是以司马颖遗愿为己任吗?那就让石将军替民除害好了。”王玄眨眨眼,“如此,岂不痛快?”
“嘿……眉子,你说的倒是极对我的胃口。”刘琨重重的拍了王玄的肩膀一下。
“哎呦……二舅……你知不知道很痛啊?”王玄哭丧着脸,揉着肩膀。
“嗨,我忘了你这小身子骨弱了。”刘琨一脸无奈的叹道,仿佛王玄就是瘦弱的小鸡仔。
“二舅,你这话我咋听着很不是滋味呢?”王玄一脸不甘愿的说道。
“你二舅是想让你吃胖一些,也好上阵杀敌。”祖狄端着一大盘烤肉,走了进来。
“祖叔叔,您这是说哪里话呢。”王玄撇了撇嘴,“我要是胖成球了,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你知道东西南北。”刘琨噎了一句王玄。
“二舅,在祖叔叔面前,你不能给你外甥我留一个面子吗?”王玄带着遗憾的看着刘琨。
“你小子从小就没脸没皮的,要脸皮作甚?”刘琨显然不想给王玄留脸面。
“二舅……你……你……”王玄抖着手,显然伤心了,“你这般说,我脸皮薄,会哭的。”
“越石,你别这般捉弄眉子了。”祖狄好心的劝架。
“嗨,这小子脸皮厚的堪比城墙,你信他?”刘琨笑着将酒坛递给王玄,“眉子,是男子汉就别穷讲究,喝了它。”
“二舅,我酒量不好。”王玄摆了摆手,他可不跟千杯不醉的刘琨喝酒。
“不喝,我就不让你上阵杀敌。”刘琨歪着头看向王玄。
“二舅……你……不能打人痛处。”王玄看着酒坛,有些不甘愿。
“想不想上战场,想清楚。”刘琨双手环胸,望着王玄。
“成……我喝。”王玄握了握手,罢了,他为了脸面也算是拼了。
一坛下肚,王玄终是忍不住夺门而出,吐过之后,他摇摇晃晃的离开刘琨的房间,不顾身后刘琨的嘲笑。
此时陆岫一身男装,正在研读抵御石将军的地图,王玄站在半敞的窗前,痴痴的望着这数年不见的人儿。
陆机之案,陆岫便在乐霜的安排下离开了洛阳,而王玄寻了陆岫数年,最初得知陆岫投靠了乐霖,他本是安心下来。可没过多久,陆岫便离开了乐霖身边,从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总是杳无音讯。
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正是王玄受王衍的安排,来到祖狄之处。
当王玄知道陆岫女扮男装,成为祖狄的百夫长后,他再也按捺不住那想念的情愫,终是派影卫打探到她的住处,酒醉之时,晃晃悠悠来到她的窗前。
他伸出手来,隔空描摹着陆岫的脸庞,那目光是如此的深邃,像火蛇一般缠绕在陆岫的周围,如此的炽烈又是如此的浓烈。
他本以为这辈子会浪荡一生,不会安心下来,却不曾想,少年相遇的陆岫成了他多年的魂牵梦绕。
可眼下纷扰世事,他身为琅琊王家的嫡脉,身为王衍的独子,身上有重担,没有办法驻足太久,也没有能力许她一世凤冠,允她霞帔为妻。
嫡庶之间,鸿沟难以跨越,纵有万般不舍,却不能任意妄为。
王玄缓缓的攥起拳来,他的拳头攥得青筋暴起,却不曾松开。
他的目光像是旋涡,黑眸之中,深不见底。
拳头垂在身侧,克制着他的情绪,却无法减轻他的思念。
他知道,他沦陷在缘分之中,难以抽身,却也知道感情无法撼动身份与责任。
他不舍的转身,只能祈祷命运的另一份安排,让他有机会花好月圆。
他刚离开,弥留的酒气随风吹入房内,陆岫抬起头望着那半敞的窗户,眉头微皱。
她看到了他,却不敢抬头,终究他与她,此生无法有交集。
陆岫垂下头的时候,眼角微红,遗憾有时候让人无可奈何。
第213章 王衍狡兔三窟之谜
一年之后; 苟晞领兵北伐,与石将军在幽州一战; 却被石将军俘虏,消息传到东海王府; 司马越顿时心惊。伴随着这个消息而来的,还有当今陛下司马炽发密函要求苟晞暗杀司马越。
一时之间,司马越陷入了夜不能寐的恐慌之中,接连几天东海王府迎来了刺客,刺客不断侵扰着东海王府的安宁,很快的司马越得了心病,身体也每况愈下。
吴郡乐府之内; 卫玠端坐在案桌上,看着密信上的消息,左手拇指与中指相搓; 这五年以来,他和一陌终于搜集到了王衍祸国乱政的证据。
王衍不愧是出生琅琊王家这般名门之地; 以三十年布局; 除掉所有竞争第一世家的对手; 终于让琅琊王家成为了大晋第一世家。
如果仔细算来,从咸宁六年(280年)讨伐东吴开始,王衍就寻找接替羊祜成为沂山堂主的机会。因为羊祜没有儿子; 又因为王衍陪同王戎在讨伐东吴的战争中,居功至伟,羊祜对王衍信任有加; 故而羊祜将守护沂山的重任交给了王衍。
卫玠打量着案桌上的密信,眉眼缓缓犀利起来。
永熙元年(290年)司马炎薨逝,王衍成为推举妹夫司马衷上位的重臣,这一刻开始,王衍成为贾南风最信任的戚族之一。
同时,王衍不但没有参与灭族卫氏一族的事情,反而暗中护住自己这个孤儿,由此赢得了一陌的信任和沂山的拥护,为琅琊王家成为大晋第一世家奠定了基础。
卫玠的眉头紧皱,他张开口,轻吐出一口气,又不得不面对少年的天真与罪孽。
永康元年(300年)司马遹陨落,他卫玠设计贾南风不成,而被贾南风按地摩擦。王衍心知他这般做会让一陌心寒,更会失去沂山死士的尊敬,却从未制止事态发展,以至于加速了太子司马遹的陨落。
卫玠翻过左手,看着左手的手心,看着那横断手掌的痕迹,眉毛轻挑,眉眼一转,又缓缓的攥起了拳头。
此时卫玠案头有一封一陌的来信,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当年给一陌和贾南风药方的人就是潘岳。
而这一年,潘岳看似是配合贾南风给他十足的难看,实则是让贾南风大失所望后,又暗中以司马女彦尽孝的名义,第二天让司马女彦留在了贾南风的住处。也正是潘岳这看似忠心的安排,才让他卫玠因着司马女彦,而躲过了贾南风的猎杀。
若是细算起来,早在永熙元年(290年),潘岳就与外祖父王浑和舅父王济开始了救卫氏一族的计划。
那潘岳做了两张药方,一张药方毫无后遗症,一张药方的后遗症则是不得碰触重齿当归。
潘岳为了保住卫氏血脉,认贾南风为主,以才侍主,取得贾南风的信任后,将有后遗症的药方交给贾南风,将没有后遗症的药方及解毒之法交给一陌。
虽然青史之上记载为:卫瓘之女及国臣重卿们经过百般奔走、上书,卫瓘一案才得以昭雪,荣晦一族都伏诛,司马衷下诏追赠卫瓘假黄钺、兰陵郡公,追谥成公。
可他如今才明白,那贾南风本就是个不屑宵小手段的傲者,潘岳更是利用贾南风的傲气,让京陵侯王浑和驸马爷王济动用国臣重卿的关系同时,他本人献药方,让贾南风自以为可用药物控制卫氏一族的崛起。
如此,贾南风终是降旨平反卫瓘,更允了京陵侯王浑的请求,留他和二哥卫璪在京城外祖父家养着,而不是发配边疆受苦。
卫玠轻吐出一口气,他当时只以为潘岳是恶人,却不知,潘岳才是救他一命的人。可笑他只识得笑面相迎的豺狼,不识得怒目睁睛的金刚。
在这之后,王衍趁着司马冏收回其他诸王军权的机会,左右逢源,博得了不少司马王族的称赞与世家族长的青睐。也正是这个时候,乐广与王衍成为了玄谈泰斗。
随着王衍名望的水涨船高,司马乂与司马颖一战中,王衍借助陆机之事,将王澄、王敦、王导推到了人前,更让王澄取代乐广的位置,成为天下士子的头领。而王导、王敦在徐州等地,以平反陆机冤案之名,收拢敬佩陆机的名将于账下。
不过区区数年,陆机之死带给王衍等人文成武就的赞歌,更让天下世家俯首称小。
而王衍利用孟玖之死、牵秀之死、张方之死、司马顒之死,更得到了司马越绝对的信任与倚重,至此后,苟晞也难以与王衍一较高下。
如今的王衍又接手了司马腾的乞活贼,成为真正手握军权与相权的权臣,更成为叱咤风云的名士。
这一切的开始,是从王衍继承羊祜的重任,接手沂山死士堂主之位开始。
这一切的发展,是从王衍利用卫氏灭门,暂时接手沂山死士少主之权开始。
这一切的升华,是从王衍利用陆机之死,获得文臣武将支持开始。
王衍顺势而为,因势利导的发展琅琊王家,甚至在青州、徐州、扬州设置了狡兔三窟之法。
这狡兔三窟,说白了就是琅琊王家的王澄、王敦、王导控制东海沿岸的办法,更是扼制皇族咽喉,为琅琊王家所挟制的方法!
王衍……从司马衷之死开始,也许已经没有纯臣的想法了。若真是如此,司马衷或许就是王衍和司马越毒死的并不是暴毙而亡。
卫玠松开拳头,当年他少年无知,一直以为贾南风和贾谧是他的对手,如今看来,真正的对手是王衍。
只是王衍下一步的布局又会是什么?
卫玠看着地图,眉头紧紧的皱着,他要赶在王衍设局之前,识破王衍布局,再利用这场局,保护好乐氏和卫氏一族。
卫玠拿起案桌上的梓豪细笔,仔细的勾勒着地图上的位置。
根据密报,苟晞被石将军俘虏,而苟晞因着密谋杀害石将军而被斩杀。这送回的人头成为了司马越的梦魇,根据太医的说法,司马越咽气也就是几天的光景了。
假如司马越死在青州,王衍必然要去青州迎回司马越的尸体和陛下司马炽。但……石将军就在青州附近,或许,王衍和司马炽都会有机会碰上石将军。若是碰上……
卫玠眼里闪过不忍,若是碰上,怕是两人此命休矣。
王衍到底是他幼冲之年一直护着他的长辈,更是挚友王玄的生父,他不能害了处处护着自己的长者,也不能伤了处处帮着他的挚友。
卫玠握紧手,可他又恨,恨王衍虽没有参与迫害卫氏一族的事情,却总是拿他卫玠做局,让他卫玠处处陷于危险之中。
卫玠的嘴唇紧紧的抿着,难过、不舍、不甘、愤恨、在那黑不见底的眸子一一闪过。
王玄……他这一生唯一的兄弟,他不能辜负,也不能恩将仇报。
卫玠紧紧的闭上眼,矛盾让他遁无可遁,可他必须选择一个结果,不管是苦果还是善果。
罢了,生而为人,便要涌泉相报,为人兄弟,怎能插兄弟两刀?
不管王衍到底是如何的祸国殃民,他都不能设局害了王衍。
当卫玠睁开眼睛的时候,他松开拳头,选择了听天由命。
脚步声传来,卫玠快速收拾起密信,将地图折叠好放入木奁中。
乐霖放下蓑衣,合上门,着急的来到卫玠的身边,低声说道:“夫君,我得到消息,竟然是王敦将苟晞的消息传递出去的。”
“王敦?”卫玠看向乐霖,“当真?”
“这是杨清从幽州带回来的消息。”乐霖重重的点头。
“王敦……”卫玠缓缓笑起来,他怎么忘了,当初珈蓝寺内,王敦吃了闷亏,可王衍没给王敦出气,反而压制王敦的脾气,让孙秀得以逃出生天。
这王敦跟他舅舅王济都是驸马爷,怎么能吃的了这口气?自然这个仇一直压在心底,也该是机会爆发了。
“夫君,你笑什么?”乐霖奇怪的看着卫玠。
“没什么,想起一些陈年旧事罢了。”卫玠将手放在乐霖的肚子上,温暖的笑起,“夫人,你这些天少走动,有些事该让杨清和九堡做的,就让他们做。别累坏了身子,伤到了孩子。”
乐霖撇了撇嘴,“这才一个月,你能摸出什么来?”
“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卫玠温暖的笑起,手不肯移开乐霖的肚子,“真希望她是个女孩。”
“女孩?为什么不是男孩?”乐霖好奇的问道。
“女孩贴心,孝顺父母。”卫玠指了指乐霖的,“还因为她长得像你,让我开心。”
“万一女肖父呢?”乐霖歪着头看向卫玠,笑眯眯的问道。
“女肖父……”卫玠抬高下巴,装似认真的模样。
“对啊,女肖父呢。”乐霖等着卫玠的下文。
“夫人……那她还是少上街的好。”卫玠煞有其事的点着头。
“为何?”乐霖还没反应过来,却听下一句,卫玠又恢复了少年的模样。
“万一掷果盈车,砸伤了怎么办?毕竟,女儿若是像我,该是多么的倾国。”卫玠得意的笑起。
“你当真是马不知脸长。”乐霖板起脸来。
“你敢否认你夫君我的容貌?”卫玠骄傲的看向乐霖,“又或者,你比我长的出色?”
“哼!我懒得跟你说。”乐霖气呼呼的拿起书,刚想看书,卫玠却夺过了书籍。
“夜晚读书伤及眼睛,对孩子不好。我读给你听。”他弯下腰将她抱到床榻上,翻开书,金玉编钟的声音,极尽温柔。
此时琅琊王府之内,王玄劝说着王衍,“父亲,此次路途凶险异常,你还是别去了。”
“放心,有沂山死士跟着,不会有事。”王衍自信的说道。
“可是父亲,这收尸的事情,你可以指派陆晔或是顾荣,何必亲自去?”王玄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若是我收尸,琅琊王家便会被天下人称赞,待到下棺定藏,你的能力便会被更多的人称赞和认可。这对你坐稳琅琊王家的族长之位有绝对的好处。”王衍说出他此次必须去的目的。
“可是,父亲,我已经是琅琊王家的族长了。”王玄实在不希望父亲每一步都算的这么精细。
“可王敦那厮并不服气。这一次,我必须让他心服口服。”王衍拍着王玄的肩膀,“我必须要给你大义灭亲的机会,也必须给天下人一个彰显你的时机,所以我非去不可。”
“父亲,我那堂叔若是反水,沂山死士若是撤退,你可想过后果?”王玄说着最不希望看到的可能。
“不会,一陌不敢。”王衍断定一陌不会不管他的死活,“而且卫玠没资格指挥沂山死士。”
“父亲,若是万一呢?”王玄不想告诉王衍,其实卫玠处理陆机之死的那天,沂山死士对卫玠已然服气,而卫玠拿到戊戌令的时候,一陌带头认可卫玠了。
“没有万一。”王衍自信的回了一句,便披上斗篷离开。
王玄望着王衍的背影,更是急急地追了出去,可王衍却执拗的独自离开。
第214章 王衍与石将军打赌
因为石将军围攻青州; 这王衍带着一众老臣,扛着司马越的棺木; 护着晋怀帝司马炽出逃。那天下了大雾,本是朝着反方向逃亡; 却不曾想,竟然一头扎入石将军的阵营,被石将军抓了个正着。
石将军听说这群老臣之中有王衍,便让侍卫唤王衍前来,王衍随着侍卫来到石将军的帐营。
石将军端坐在高座上,看着王衍,扬唇笑起来; “王大人,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果然仙风道骨,尽数琅琊风流啊。”
“石将军谬赞。”王衍不急不慌的拿着玉拂尘; 坐在石将军左手边的位置上,拂尘一扬; 眼睛波澜不兴。
“王大人; 你这权勋世家出来的人; 怎么变成抚棺的小厮了?你这样的身份,不该是去处理家国政事吗?”石将军好奇的问道。
“石将军,老夫自幼就是个闲云野鹤; 连参与都少,何来处理政事一说?”王衍反问道。
“你名声传遍天下,身居显要职位; 年轻时即被朝廷重用,一直到头生白发,你怎么能说很少参与朝廷政事?你又怎么敢说不处理朝廷政事呢?”石将军一句话本想着噎住王衍,却逗笑了王衍。
“参与政事,便是处理政事吗?”王衍清浅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石将军感觉王衍这一笑充满了鄙夷,故而,王衍这一笑瞬间点着了石将军的怒气。
“不处理政事,何来君的宰辅之位?”石将军语气不善的说道。
“老夫不才,生在了好人家,与上位者有些亲戚关系,便得了宰辅之位,以撑门面。但宰辅之位便能决断政事吗?”王衍笑意不减的回答道。
但王衍不知,这样的笑容在石将军看来,却是一种轻蔑,让石将军的怒火更炽烈了一些。
“若是不能决断政事,要宰辅何用?”石将军紧盯着王衍的眼睛,下巴微微收紧。
“宰辅无用,对酒当歌。”王衍指了指自己,“老夫不才,与王戎一样,喜爱郊游,不善政事。”
“令弟王戎,刀斧挟身而过,虽能面不改色,可最后,还不是夹着尾巴落荒而逃吗?但逃跑有用吗?逃跑的结果却是死在荒郊野岭,连个坟冢都没呢。王大人再说出生好人家又如何?若是落了水,还不是那落汤的鸡?不……应该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岂不可笑??”石将军脸上露出一种胜利的喜悦,仿佛能赢过王衍,是多么的开心一般。
“石将军真乃高义,还替老夫堂弟如此着想,当受老夫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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