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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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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来?”老者抬起混浊的双眸望着,风尘仆仆的魏无遂。
“燕阴商人,路上遇到了盗匪,弟弟身受重伤,还望老丈收留。”魏无遂抱拳,为避免暴露身份,只得隐姓埋名。
老汉同姑娘一道望去,见那牛车上坐着一人,衣襟大半都是血迹,抱着两个孩子,一个大眼炯炯有神,另外一个似乎已经昏迷过去。
“快!莲香,把门打开。”老汉见魏无遂彬彬有礼,且仪表不凡,再见剩余三人不是受伤,便是半大的孩子,皆惨状异常。定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
莲香将柴扉打开,燕一手抱着上官飞,一手牵着齐敏,虽落魄于此,但扔难掩盖其清丽姿容,莲香从未见到如此潇洒飘逸之人,怀春少女般,脸颊飞过几片可疑的嫣红。
“大夫,先救救这孩子吧,他快不行了。”燕云逸不顾自己伤口,径直将上官飞抱到大夫面前。
原他们极其幸运,这看似路都走不稳的老汉原是村内有名的郎中,董老,他常年与人治病,从不收分毫报酬。得病重病之人,他若医好,便让病人种植五棵杏树;病情不重之人,便让人种植一颗杏树,如此十来年间,便种植上万棵树,为村民敬仰。
董老探及上官飞口鼻,俯身侧耳听他的脉搏,半晌缓缓道:“无妨,只是中了烈性毒药,好在这小公子常年服用灵丹妙药,体内已经化解大半,剩下的余毒清理下便好。”说罢董老拿出几根细长的银针,在火上烤了烤,摊开上官飞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插进去,半晌殷红的血迹慢慢流出。莲香伏在一旁为上官芬擦拭汗渍,上官飞鼻息才逐渐平稳。
燕云逸这才松开一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他四肢无力的靠在背后的土墙上,眼角说不出的疲惫。
“爷爷,燕公子身上的剑伤,还未处理。”莲香担忧道,忍不住又多瞧几眼燕云逸。齐敏看在眼中,不由挡在燕云逸身前。
由于血块长时凝结,血液与里衣黏在一起,轻微扯动便是刺骨的疼,燕云逸皱起好看的眉眼,咬紧贝齿,下唇充盈着些许血丝,更显动人……
“董老,这可不行,若是这般撕扯,非是要连同身上的皮肉,寻些别的途径吧!”魏无遂看在眼里痛在心里,握着起燕云逸另一直手。
董老见状,轻叹一口气。“快些打来热水,为他洁身,方能将凝固的血迹融化。”燕云逸闻言,忙不失迭的去打水,莲香也去准备用具,和新的衣衫。
魏无遂抱着奄奄一息的燕云逸入水,水中放了各种药材,龙色,丁香,灵芝草,皆为活血化瘀,不久那血块慢慢溶解,与白衫分开。魏无遂将他上半身扒开,露出触目惊心的剑上,清晰见骨,没想到小云还能支撑到现在,甚至没有一句抱怨。
董老为他缝合,银针方触伤口,燕云逸几欲挣扎,却被魏无遂缚住双手,手指尾部,亦紧紧被齐敏握着。几番折腾,燕云逸上了药安稳入睡。齐敏的手一直与他十指紧扣,守在一旁,久久不愿离去。他知晓,若非此人屡次三番,奋不顾身的救自己,现如今自己早不知死了多少次。
“唉,那粉雕玉琢的小郎是谁?对他那哥哥倒是极好。”莲香忙活完,脸颊微红,托着腮帮子,同魏无遂一道坐在门框前。
魏无遂见这姑娘脸颊发红,双目采采,定然又是爱慕他那好弟弟,真是树大招风,不由升起戏弄之心。“哪里是他弟弟,我与小云才是亲兄弟,至于那小郎是我侄儿,也就是我弟弟的儿子,人家夫子连心,此刻我弟弟命悬一线,定然不离不弃。”魏无遂七绕八绕,也不管那莲香是否听得懂,拂袖而去。
正文 chapter12云麋山遥
莲香听罢,本神采飞扬的眸子,随即变得暗淡,原已经婚配。也是这么好的郎君,定然遭满大街的姑娘觊觎,还怎么会轮到自己……
莲香的心一下子低落到谷底。
“莲香姑娘,劳烦你与敏儿倒些水,我手臂实在不便。”燕云逸听到细微响动醒来,发觉齐敏嘴唇干裂,小手一直紧紧的握着自己。
他还蒙在鼓中,不知莲香听到他婚配伤心半晌,只见莲香欲言又止的望了他一眼,眼圈有些泛红,最终没有说什么,悻悻为齐敏倒水。
“莲香姐姐喜欢你!”齐敏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燕云逸猛的一怔,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大手摩挲着齐敏的胎发。“这……这些你是如何知晓?”被齐敏一问,燕云逸不觉面上发烫,说话也有些结巴。
“方才在门口,魏无遂说你已经婚配,还说我是你的儿子,莲香姐姐就一直在偷偷的抹泪,听到你喊她她才强忍泪水。而且她看你的眼神,我见过,就是想要吞噬一个人的感觉。”齐敏道。
他见过太多次燕佩风这种眼神,几乎每次都要吞噬母亲,将他们推入更深的深渊。他也恨透了这种眼神,他不想失去母亲,甚至是面亲前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的人。
燕云逸轻叹一口气:“无遂就爱同人开玩笑,以后他说的话,听一半便好,他没有恶意只是玩心太重,这下倒好伤了人家姑娘——”他似有些惋惜道。
齐敏闻言,眉头一皱。“你也喜欢莲香姐姐?如果我不允许呢?”说出后便觉得后悔,这话说的分明像自己的离不开他。
半晌,燕云逸没有开口,齐敏心中像是猫爪一样,焦灼等他的答案——
门吱呀一声,莲香端着一碗清水递于燕云逸,燕云逸莞尔,轻谢。
齐敏喝完水,碗中还剩大半,瞥见莲香直直的望着燕云逸,心下不满,扯了扯燕云逸衣袖,怯生生将碗递于他唇边。“爹爹,敏儿喝饱了,爹爹喝。”齐敏嘴角弯起一个奇异的弧度,好似狡黠的猫。
莲香顿时瞳孔涣散,脸色苍白的说身体不适,急匆匆从屋内退去。
齐敏砸吧下嘴巴,像是解决了心腹大患一样,松了一口气。
“你这是跟谁学的?怎么也变坏了,敏儿你……”话音刚落,方觉齐敏肉呼呼的小手握紧自己,还将他的小脸贴在燕云逸完好的左臂上,已经沉沉的睡去。
“毕竟还是个孩子,这一路担惊受怕的累坏了吧。”燕云逸无心责备,小心翼翼的将他拉入被褥内,揽入怀中,敏儿身子柔软,生怕揉碎了这小小孩儿。心里亦柔软的化作一滩春水。
翌日清晨,天空昏沉不定,雨丝入线飘入屋檐。
上官飞立在窗前,望着一株木芙蓉微微出神,头上的玉冠也歪倒在一旁。丝毫没有往昔那凌厉逼人的模样,此时仿若纸裁风一吹就倒。
“阁主,身子可还是有些不试?幸亏阁主常年服食灵丹妙药,得意此等凶恶之药化解大半,在加以董老妙手,已然清除余毒。”燕云逸道。
上官飞缓缓转过身来,眼神涣散,没有焦距。“莫要再叫我什么阁主了,大权旁落,教众四分五裂,落到洪三那等卑鄙小人手中,我有愧列祖列宗,没想到天诛阁会在我这一代终止。”上官飞抱着脑袋,懊悔不已,他竟未看出洪三为宵小之辈,对自己都是虚情假意,这些年虚与蛇委,便是为了谋反,取而代之。
“上官,你乃少年英雄,只是年纪尚小,何必在这里耿耿于怀,不若修养生息,改日找到簇拥者,卷土从来,将洪三那等小人打的落花流水。”
上官飞苦笑,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此时已成为定局,洪三对我恨之入骨,定不会轻易方过我。我大势已去,现如今还要躲避教众追杀,怕也是苟延残喘不了几日。燕世子果是忠肝义胆之辈,上官惭愧前些日子竟屡次置世子一行人于死地。世子不计前嫌,在教众叛变之时救我于水火之中。上官不胜感激。”说罢竟俯身要冲燕云逸跪拜的架势,燕云逸忙出手阻拦。
“上官仍是少年,前程似锦,何故没有少年的天真烂漫,说话的语气总是一副老气横秋,未免有些过于成熟。”燕云逸说出心中所惑,除了初见时上官给他一副调皮儿童之感,今日天诛阁后年少的他身上只剩下阴鸷,清冷。
上官微微怔了下,随即将柔弱的双手搭在窗台,眼睛蒙上一层水雾。“其实我并非十一二岁,我是因练了无心诀,才走火入魔变成这副模样。我实际上比你还要大个十岁,只是可悲这些年只能在这么一个幼童身躯中活着。我武功本在红三之上,只是不幸中了春药,无法施展才以至于此。”他不觉握紧手掌,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亲手将洪三挫骨扬灰。
燕云逸惊讶的说不出话,怪不得觉得少年过于老成,原还有这般奇怪的心诀让人返老还童,保持少年风姿。
“这……太过匪夷所思,上官你日后有何打算?腾公子已即位,敏公子在朝中毫无立锥之地,楚王后势必要杀死敏公子,齐国我们是待不下去。现在也无异于流落天涯。”燕云逸叹了一口气,望向远处的乌云,想起前路便觉得一块重石压在心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秋风瑟瑟,卷起一片残叶,落在燕云逸鬓角,上官踮起脚尖为他轻拂落叶。
“生在王室,杀伐这些无可避免,燕世子不妨带着公子敏隐居起来,他如今年幼,你带着他着实不便。我日后走一步算一步,只要我有一口气尚在,定要亲手刃洪三这等判教之徒。”上官本波澜不惊的眸子,蒙上一层杀机。
“可是天大地大,何处又是我等安身立命之处。”燕云逸不觉喟叹一声,突看到不远处的高山,山势绵延陡峭,隐约飘来阵阵寒意。
他指着那座巍峨的高山。“此山过后是何处?为何上面白茫茫一片,莫是下了雪不成?”燕云逸暗自思衬,此时不过秋至,恰逢万物飘摇,还不到时节怎会下雪?
上官抬起眼眸,半晌缓缓道:“那是云麋山,传说中的仙山,在江都境内。大雾弥漫,终年不散。翻过这座山便是兰陵国境内,兰陵虽毗邻我临照但其环境与我临照迥然不同。那里冬季尤长,夏季短暂匆促。这些年与我国也有往来,意图交好,但终是我国攀附他国,仰人鼻息。对了,燕世子不妨去兰陵,那里地貌异常,民风淳朴,也好隐匿身份。待公子长大成人再返回燕阴,争夺争夺政权不迟。”
上官虽这些年在天诛阁独揽大权,性格有些怪戾,但他沦落如斯,他苦心栽培的教众却无人帮衬,反而是一个自己屡次想好害死之人在这里关心自己,不觉心意暖盈盈,也愿对燕云逸敞开心扉,为他排忧解难。
燕云逸闻言暗自叫好,正愁没有出路,这下倒好远在天边近眼前。
门突然被人打开,魏无遂神色慌张的走入。“快些收拾行李,我看村子里来了大批黑衣人,衣饰打扮,与天诛阁的人无异。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即刻出发。”魏无遂拍打正在熟睡的齐敏,引着他收拾包裹行囊。好在他有先见之明,一早便去了集市购买了一辆马车,彻底舍弃那辆牛车,四面漏风不说,走起路来颠簸异常。小云重伤未愈,怎能再受颠簸。
一行人整装待发,来不及同老大夫告别,魏无遂留在桌案上一张银票,再次踏上逃亡的路径。
“无遂,你朝云麋山的方向走,那里山势陡峻,遍布丛林,我们一行人实在不宜正面迎敌,若是碰到追兵还能在密林中隐蔽起来。”燕云逸指着不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方才与上官商议,唯有这条出路是最为妥当。若是他们侥幸到了兰陵,便可以隐匿身份,修养生息。
魏无遂嚼着稻草,淬了一口,一面望着上官飞,抽动嘴角。“你莫不是听这小子的话?他身份不明,况且屡次置我们于死地,其险恶用心,你也敢信。”一双眼睛狠狠盯着上官飞,虽是孩童面孔,可也太过老成,遇到此事,不像一般孩童哭闹,反而镇定自若,着实让人起疑。
正文 chapter13山峰遇险
燕云逸一意孤行,魏无遂无奈,只得驱赶着马车朝云靡山前行。方入云麋山脚迎面便是一股冷意,惹得人直打冷颤。燕云逸脱掉外袍披在齐敏身上,眼神迷离的王泽外面的险关隘道,他心下摇摆,不知自己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但若不出此下策,行上官道,他们一行人年幼、受伤、没有能力抵抗,必死无疑,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
齐敏的小手,抚摸上燕云逸消瘦的掌心,这些时日燕由于伤口久治不愈,失血过多,整个人更加消瘦,本神采奕奕的眸子,也蒙上了一层晦暗。他的手像冰块一样,没有丝毫热意。齐敏不由分说钻入他的怀中,燕云逸扬起好看的眉眼,意味深长瞥着他。
“敏儿,是困了吗?若是困了就在我怀中休息会。”燕云逸压低声音,扬起右手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亦如母亲虞氏哄自己入睡。
齐敏不觉湿润了眼角,如鲠在喉,不知母亲虞氏过的如何,她一向对自己宠爱有加,视自己如同生命。先是父王骤然离去,再是自己……
他不敢多加想象,只得紧靠燕云逸方,嗅着他身上的竹木清香,心中才得一丝安稳。
马车晃悠前行,花费半日功夫,一行人终于艰难的登上云麋山腰。山上往来孔道,先是平旷易陟,后险阻陡峭,寸步难行。时近秋末,竟飘飘扬扬下起雪来。未及多时,行道上便是白茫茫一片。
魏无遂刚毅的脸,被山风刮得生疼,双唇都失去了知觉,眼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时刻敏锐察觉周围的风吹草动。,马车经过之处越发陡峭,行致崔嵬,一侧是积满沉雪的峭壁,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车内的三人蜷缩在一起,丝毫未察觉车外险恶的路径。魏无遂转身望了望向燕云逸,他面容沉静,正安稳入睡,怕是这一路颠簸劳累。魏无遂再望向险恶路径,心下一横,拉近缰绳,落马慢行,一面摸着马儿的腹部,轻声音细语,生怕道滑失足抑或雪崩。
过了狭隘之处,魏无遂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来上天让他们命不该绝,也对他们眷顾异常。
如此过了十多里,终于到达云麋山巅,举目望去,夕阳照雪,群山逶迤相接,积雪皓皓映万丈余晖。又见兰陵国,积雪覆盖,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雪。房舍错落有致,其中有一白色建筑耸立云端,俾睨万物,怕就是兰陵著名的王宫——珈蓝殿。
相传殿内住有圣女云烛,已有两百余岁,容貌不变,依旧保持少女的模样,肌肤吹弹可破,楚楚动人,为世代圣女,侍奉他们那里最高的执事者——湮大人。兰陵不同于临照国最高的执事者为王侯,兰陵的王没有实际权力,执掌国内大小事物皆是湮大人,湮大人为人作事极其神秘,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往往悬挂着长长的帘子,听兰陵大臣交代大小事宜。
响起马儿的一阵嘶鸣声,魏无遂方回过神来,周围寂静异常,唯有几只孤雁惨叫,划破迷蒙的天空,
一旁昏睡的燕云逸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上官飞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燕兄,有杀气,这山间寂静的不像话,怕是我们早就被他们盯上。”上官飞冷不丁道。燕云逸将昏睡的齐敏抱到上官飞怀中,走出车内。
“你怎么出来了,外头太冷,快些进去。”魏无遂说着话间嘴里冒出一溜烟气,随即消散在半空中。他生怕燕云逸着了风寒,忙把燕云逸往里推。燕云逸不言不语,望向迷蒙昏暗的天际,风雪将他的眼眸吹的几近迷离,睫毛上顿时凝结一层冰晶,像是绽放的冰莲。夕阳沿着他的侧脸,勾勒一条金线,映衬出一张近乎完美无瑕的脸,眉锋攒聚,无悲无喜。
燕云逸拉紧缰绳,马儿应声停下。半蹲着身子,手指放在腰间的软剑,准备做战。
只见两处山头,绳索相连,半空中涌现大批黑衣人,他们身后背着弩,面无表情,一瞬间将他们的马车包围的密不透风。一个个露出虎狼一样凶狠的目光,虎视眈眈的注视着他们。燕云逸处变不惊,与他们对视。天诛阁弟子们主动让出一条道来,洪三从后而出,那块刀疤依旧占据半张脸,触目惊心,冲着他二人开口道:“燕云逸,你们已经山穷水尽,切莫再垂死挣扎,不若束手就擒,没准善心大发,还会给你们留个全尸。”洪三面目狰狞冷冷笑道。
他双眼不住搜索,却发现车帘紧闭,隐约看到两人身影依偎在一起,看来他所推测不假。“上官飞,怎么我抢了你阁主的位置你还龟缩在车内不出来,不若出来同我决一死战!”
端坐在帘内的上官飞,听到洪三你熟悉的声音,恨得牙痒痒,他恨不得飞出去同他一番死战。无奈自己心脉受损,练功走火入魔,功力损耗了七八层实在不是他的对手。
正文 chapter14生死之间
“洪三你休要张狂,上官答应了我不会再行恶,此后洗心革面,我自会护他周全。倒是你明知公子敏为王室后裔,非要助纣为虐,屡次伏击我们。”燕云逸直起身来,软剑锋利指着洪三。
洪三抽动嘴角,刀疤随之起伏。“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公子腾已经登基为新王,你的这位昔日贵族小公子也当以死恭贺新王!”说罢哈哈大笑,挥动左手,一众甲士半屈着身子在雪地上,拉紧弓弦,蓄势待发。
魏无遂把缰绳拴在一旁的岩壁上,打了个死结,脱下他丹红色的长袍,包裹着上官飞和齐敏。齐敏骨碌碌的睁开双眸,方从睡梦中惊醒,发觉上官紧紧的搂着他身子还在微微发抖。燕云逸一身白衣立在车前,翩然若飞,轮廓被夕阳的余晖打上一层金边。
只听到’嗖’穿破云层的声音,无数羽箭,像是暴风雨般席卷而来,天空中密密麻麻,连最后一抹夕阳都被遮掩住。
齐敏吓得不敢出声,上官飞只得轻抚他的后背,减轻他的恐惧。齐敏痛苦的闭上双眼,耳畔只听到刀枪斧钺打斗的声响。魏无遂站在最前方,与那些甲士厮斗在一团,甲士们知晓他的厉害用绳索套住魏无遂的身子,令他不得动弹。正在斩杀箭矢的燕云逸见状,飞身将那几个甲士了结,魏无遂脱困朝燕云逸点点头。
这时几个甲士蠢蠢欲动,欲接近齐敏他们乘坐的马车。燕云逸,随手抛掷几块石子,将那几人弹出数丈,凌空腾跃,手持秋水剑,严阵以待。一旁的甲士知晓他的厉害,纷纷胆怯,莫敢靠近。
一阵狂风掀起,洪三手持大刀挥上马车,燕云逸眼明手快,慌忙将二人拉出马车。’哗啦’一声马车当即四分五裂,马儿受到惊吓,撒蹄乱跑,转眼消失在众人视线内。
雪下得越来越大,转眼间银霜遍地,视线也逐渐模糊不清。
洪三嘴角含笑,抖索了下刀柄上的积雪,露出锋利的刀刃,直逼燕云逸。燕云逸一手抱着齐敏,一手护着身后的上官,不敢施展,连连后退只有吃招的份。洪三看到上官飞,眼睛变得凶狠,大刀直往上官飞身上砍去。秋水剑性软,虽未出击,抵御也是一绝,将洪三凌厉的长刀迸发的蛮力,一一回击。
洪三暗自咂舌:云烛子的徒弟果然了得,虽处于下风,但亦处变不惊,任由自己霸气刀工,也能逐一化解,若是在平人碰到这等高手定是要好好结交一番,只是事已至此,燕云逸一干人等万万不可存活。
刀刃划过岩石发出凄厉的声响,电光火石间,洪三用尽全力凌厉的刀刃劈向燕云逸,燕云逸顾虑到怀中的齐敏,频频后退,谁料已经到达悬崖顶端,稍有不甚,将跌入万丈深渊。
魏无遂被一帮甲士围绕,无法腾身救小云,只得眼看着他一步步被逼上绝路。燕云逸的左肩有些刺痛,想必方才一番恶斗,左肩的剑伤复发,他白色纱衣上濡染大片血迹。血迹顺着左手滴落在地上,像是冰雪里绽放的红莲,刺眼夺目。“啧啧,何必负隅顽抗呢,交于我还可以保全你的全尸,若是不从你二人跌入这悬崖,恐怕是粉身碎骨。”洪三狰狞一笑,想来燕云逸也只是困兽之争,公子敏与他而言已是探囊取物,这下可是狠狠捞了一笔。
燕云逸望向苍穹,依旧是大雪弥漫,无边无际。他绝望的闭上双眼,眼角划过晶莹的泪珠,将自己的衣袖扯成布条缠绕在自己同齐敏身上。
“敏儿,你害怕吗?”燕云逸沾满鲜血的左手,抚摸着齐敏柔嫩的小脸。齐敏眨巴着大眼睛,使劲的摇摇头。“不怕……”
“你不要想不开,喂……”洪三有些害怕,后脊梁骨头蹭蹭的冒冷汗,若他二人跌落悬崖,也见不到尸首,让他如何同主顾领赏。
燕云逸扬起水润的眸子,却不见往日柔情万种,却是一副视死如归,将秋水剑从新放置腰间,纵身一跃,白袍迎风猎猎作响,像是一只翩跹的蝴蝶。弯曲着身子把齐敏紧紧护在怀中。齐敏只觉得整个身子直望下坠,耳旁呼啸着寒风,脸上像刀割一般,逐渐感觉一阵热浪袭来,他意识混沌——
正文 chapter15绝处逢生
再次醒来,落日的余晖洒满周身,暖暖的,齐敏睁开双眼,入眼皆是金色的余晖,眼里流光溢彩。浑身酸痛,似乎被多次撞击,他斜着头瞥见一只梅花鹿正在吃草,梅花鹿看到他亮晶晶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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