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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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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照凤栖宫
夜色沉寂,星河璀璨。
半空中忽而闪现一道黑影,鹦鹉扑棱着翅膀,不住拍打着栏杆。楚萱凤眸微张,红唇轻扬,十指交叠。一旁侍奉的卫兰正欲起身,查看外面究竟是发生了何事,楚萱却是罢罢手,卫兰躬身退下。
黑衣人绕过屏风,隐现身形。每走一步,身上便稀稀落落,不断滚落细腻的沙粒,汇聚成堆,闪烁着耀眼的金光。那黑色斗篷中伸出一只强有力的手,上面虬扎着肌肉,隐藏着原始的力量。
黑衣人摘掉带着的斗笠,露出一张刀锋镌刻的脸。躬身跪倒在楚萱面前,声音低沉而内敛。“参见太后,属下办事不利,丰林村一役,不幸让公子敏他们逃脱。还望太后责罚。”丰林村却是洪三一手安排,村中隐瞒着太多秘密,一旦被公子敏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只是让他始料未及的是,燕云逸竟能说服玄道子的道童冬儿,使得冬儿将操纵活死人的方法告知了燕云逸,因而坏了大事。
楚萱摆弄起涂满丹红的玉指,缓缓从软塌上起身。“现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事已至此,已不可挽回,我们唯一能做的便是尽早将朝中拥护齐敏之辈尽早铲除,整个朝廷上下都有我们的人,即便是齐敏赶回来,朝中无人扶持,也是无济于事。”洪三暗自竖起大拇指,果是最毒妇人心。楚太后之所以能坐到今日的地位,可谓步步为营,精心安排着每一盘棋子。自己虽多次办事失利,却也不加以责备,尤为倚重。
“属下定不会负太后所托,只是眼下簇拥公子敏之辈皆的朝中元老,如何说着扳倒便是扳倒的?再说牵一发而起动全身,属下害怕会动摇吾国内政,引发暴动。更何况这平原四国已安息太久,表面维持着和睦相处,实则暗涌起伏。吾国一旦走漏了风声,朝中多有不和,各国密探便会在第一时间将我国机密散布出去。是以,属下不敢遵从,还望太后三思。”
楚萱漫不经心的拨弄着金丝樊炉,银炭噼里啪啦烧的作响,升起一阵薄纱般的轻烟,缠绕在房梁。
“朝中老臣我们自是不能动,他们在朝中根深蒂固,颇有威望,牵一发而动全身,恐会触怒众人,不可冒险。”这些年虽自己也有意培养新人,只是招募的幕僚皆不成气候,难堪重任。朝中能够有条不紊,还是献王留的幕僚。一国根基,怎么也不能说动就动。“这老的不能动,那些落魄贵族你可小心留意着,尤其的长平公主之子魏无遂,这些年来此人与上卿大夫燕佩风多有走动,且得燕佩风一手提拔在朝中亦有几分作为。此人不得不防,你看准时机,将其身败名裂。长平那贱人,本宫一直怀疑她私自藏有遗诏,十年间用尽所有办法,都未能从她口中套出实话来,如今齐敏归国,遗诏孰轻孰重。此番本宫是绝不会放过她的!”长平与她作对十来年,早已耗尽她的耐心,此番定要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
“属下谨遵太后之命,这就吩咐人着手去办,那魏无遂表面谦谦公子,温润如玉,凡事谨小慎微。但人无完人,白玉尚有瑕疵,我等必能发现他的疏漏之处。”洪三抱拳,重新戴上斗笠,很快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楚萱心下了然,眼神不由投向窗外,月色皎洁,繁星灿烂,若有所思。
屏风上的海棠开的密密匝匝,隐现一片衣角,柔和的面容,烟雨迷蒙的双眸,头上垂着宝蓝发带。卫兰望着洪三离去的背影隐隐握起拳头,眸中氤氲起一层水雾。
临照漠北
“穿过这片山头便是父亲驻扎的营地,敏哥哥,父亲若是见到了你必是十分欢喜。”虞嘉平眸子晶莹,像是泛着光亮,托着腮帮子望着齐敏。自同齐敏重逢她便是一刻也不想离了齐敏,像个小蜜蜂围绕在他身侧。齐敏念及少时两人青梅竹马时光,对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很是体贴,两人有说有笑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燕云逸抬眸,梭水河畔,虞家军驻扎的营帐,顺水绵延数十里,一眼望不到便,处于正中间的白色营帐,一群兵士似正在小憩,一派生机勃勃。
忽而肩上一沉,迎面而来的是虞清远笑嘻嘻的面孔。“世子看似心事重重?嘉平那丫头就是喜欢吵嚷着,这几日缠着敏儿,你是不是觉得聒噪了?这丫头不知轻重的我这就上前训斥她一番。”他那个傻妹妹一张心事都写在脸上,只是齐敏已名草有主,况还是飘逸出尘的燕世子,他可不愿自家妹子白白撞壁。燕云逸微微侧过身,袍袖口随风猎猎作响,墨色长发四处飞扬。
“他二人年纪相仿,又是表亲,关系自是比常人亲和。敏儿能有这么一位红颜知己,我心甚慰,清远多虑了。”每迈入临照一步,他的心亦沉重一分。因他所知自己的身份,回到临照他们便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与齐敏只能是君臣。虞清远眨巴下明媚的桃花眼,将信将疑。“那就好,看来是我多想了。对了世子日后回到宫中,那楚太后定不会容我们,怕是要同他们好一番周旋。”虞清远不由忧心忡忡,他虽纨绔些,但在临照国内谁人不识楚太后凌厉的手段。
一旦他们回去,前有狼后有虎,将遭受前所未有的困境。稍有不慎,便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地。
燕云逸眸色深沉,跨过几片嫩绿的草地,如玉的手抽出一把秋水剑,举在虞清远面前晃了两下。“你看剑有两面,杀敌御敌,无所不胜。所以,事情也有两面,你不可看表面。朝中眼看楚太后只手遮天,把持朝政。其实不然,腾王昏庸糊涂不堪重任,整日沉迷于酒池肉林,已是傀儡帝王。但男儿终究是有血性的,他已是而立之年,必是想亲政。即便是亲生母亲,如此肆无忌惮,也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燕云逸不动声色,他这几日一刻没有闲着,暗中同自己的父亲飞鸽传书,将朝中的势力已摸清利害关系。
朝中势力可谓三足鼎立,楚太后专横跋扈,把持政权,齐藤昏庸好色,耳根软,时常听信谗言。再者便是自己的父亲上卿燕佩风为人刚正不阿,更为三朝元老,可谓德高望重。而齐敏若想成事,必是要父亲所簇拥。
“此话虽是有些道理,但那齐腾身边尽是安插着楚太后的眼线,禁军将凝光殿围的水泄不通,苍蝇都飞不进去,如何能引齐腾上钩?”虞清远一面为燕云逸的提议暗自叫好,同时想到诸多阻碍。
燕云逸从新将剑收回腰间。“你可知齐腾耳根素软,最为宠信之人便为桑美人,只要我们能设法让桑美人为我们多用。再吹吹枕边风,还怕齐腾不上钩?一旦他们母子出现裂开痕,我们便是有机可乘。敏儿取得大权之人便指日可待。”他目光熠熠,十年期间的隐忍,总算是看到些许曙光。
虞清远一拍掌心。“世子心思细腻,已将回宫之事尽数布好,我虽武艺不精但会一直跟随世子和敏儿。”肩上却是一沉,燕云逸道:“清远此番你不必跟随入宫,我还有更重要的任务交代你。你要设法找到上官,上官擅于行兵布阵,为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要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我对你二人令有打算,朝中暗涌四伏,你性格直率难免口不择言,捅娄子,就不必同我们入宫。找到上官才是当务之急。”
虞清远却是不满的撇撇嘴,一甩长袖。“你是说那个榆木疙瘩?我才不要寻找他,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好像全天下都欠他的银两。还不明不白的消失,走了正好,他并未把我们当朋友,我还寻他作甚。”虞清远一直耿耿于怀,在楼兰王城,自己不行被内侍追杀,险些身死,身为同伴的上官还责备自己办事不利,将自己损的体无寸肤,自己正恨不得他永远不要出现。燕云逸温润嗓音。“事出有因,你可知当时客栈已被金灵派来的人重重包围,我等亦不知是敌是友,所以上官才出此下策,故意将你气走,少了一份危险。只是令你二人关系恶劣至此。”燕云逸总算是说出实情,不愿眼看两人误会加深。
虞清远顿时瞠目结舌,眨巴了两下桃花眸子。“你是说,是我错怪于他?我真笨,本应想到的,那节骨眼上还耍小性子。此刻也不知他究竟身在何处?洪三那等卑鄙小人,落到他手中,想想就让人胆寒。”
要怪就怪自己往行事太过草率,以至于如今看不清局面。
燕云逸长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拍了下他的肩。“此事千丝万缕,各种缘由已不是几句话能同你交代清楚。你也不要过分忧心,非是你一人之错。上官为我们所作所为,我们亦铭记于心。”燕云逸心下思虑万分,只是越是担忧,无济于事,终究还是要看上官自己的造化。
只听到一中年音色,声亮如洪。“敏儿,我的好敏儿……舅舅总算的再见到你了……”
——
正文 chapter156陌路殊途(二)
昏黄的烛光摇曳着朦胧而暗淡的影子,石室映现出一个模糊瘦弱的影子。
上官飞静静的躺着,空洞的眼神望着屋顶,一动不动。他细腻的手腕和脚踝皆缠绕着一层细细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束在石壁上,稍有触碰便发出窸窣的声响,成了这间石室唯一的声响。
上官很诧异自己没有疯癫,自那日从楼兰王宫赶往客栈的途中,不慎为洪三所伏,便整日被关押在此处暗无天地的地方。日日为洪三言辞折辱,不知洪三从何处寻来不死药的解药,将他本少年之姿恢复成青年模样。只是将他的武功尽毁,如今他已形同一个废人。
他实不明洪三究竟是想要同他身上得到什么?若是说报复,为何不一刀杀死他,这十年间自己从天诛阁主沦落为四处逃窜之人,整日隐姓埋名。昔日在四国声名赫赫的天诛阁如今也成了一个专门暗杀,声名狼藉的组织。父辈近百年来的努力付之一炬,洪三原已得到他所想要的,只是为何还对自己紧追不舍?若只是为了折辱自己,他却是卑鄙至极。上官暗自叹气,也许自己本不应心软救他一命,兴许父亲苦心经营的天诛阁尚在自己手中发扬光大,不至于衰败至此。
事到如今即便是再想这些,也是于事无补。
两人的关系愈发微妙,他甚至看到洪三那狼宰羊的目光冒着森然绿光,每次看到他就像是将他刺果果剥掉。虽是藏着对他的怨恨,但依稀察觉眸中。想到此上官便觉得后脊梁隐约发颤,他宁愿洪三责备于他,尽数奚落。也不愿被这般眼神凝望,着觉得无所适从。上官不由握紧双拳,然而早已被震断经脉的双手,无论如何也是合不上,他用尽全力却是徒劳无功,汗珠从他额角滚落。他的脸颊滑过一丝苦涩的笑,连道都拿不起,还遑论光复天诛阁,怕是此番遥遥无期。
石室传来断断续续的脚步声,上官忽而打起一个猛闪,屏气凝神,心下一沉。整个身子都在不住的战栗,他知是洪三回来了。那些暗无天地的像是洪水猛兽,折辱接踵而至。他近乎绝望的闭紧双目,汇聚丹田气息,然而空空如也,荡然无存——
“别白费力气了,念及你武功身后,我特意将你的手筋尽数挑断,你日后只可日常无碍,至于练工恢复以往的武功,那你便是想也不要想到。与其整日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不若想想我们日后去哪?”洪三阴冷的语调陡然变得是柔和,甚至俯身,抚摸着上官柔软的长发。上官顿时警觉的望着他。“去哪里?洪三你身楚为太后是近侍,正是下一任上将军的不二人选,为何说出要离了燕阴的话?你追求名声半辈子,如今唾手可得。怎会白白放了手?”
上官尤为了解洪三的脾性,为了功名利禄,行事卑鄙,在所不迟。
洪三将脱了长靴同上官一并躺在石案上,双手从他的腋下,揽住他精瘦的腰身。“这世间也只有少主最为了解我,楚太后城府颇深,我多次行刺公子敏他们失败,已经耗费了她太多时间。楚太后绝非善罢甘休之辈,一旦她寻找到能力更强的第一个铲除之人必定是我。因我知道太多王室的秘密,王室之人多行事谨慎,必不会留我。”
听到这声‘少主’上官只觉得恍若隔世,大抵已有十年未曾听到洪三如此称呼自己,自己初次将洪三从雪地里救了一命,便是命洪三侍奉在左右,洪三时常称他为少主。
恍然间已有十年有余,他二人也早已形同陌路,再次相见已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两人便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上官微闭眼睑,不禁眼角有些湿润,时过境迁,他同洪三势如水火,再难容彼此。为了重振天诛阁,终是会有一场大战。
“你倒是个明白人,只是你知道这些的时候楚太后他们必定已有所动作,自你加入楚太后他们的行列便再也脱不了身,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上官不由讥笑着,王室的纷争从来不会那么简单,即便是狡诈至极的洪三,也不由身陷其中。洪三听他一番言论,心下了然。不由将头埋入他的前襟,唇瓣贴在他的耳边。“还是少主谙熟此道,真是怀念少时在少主身边的日子,每日同少主研磨墨砚,服侍少主安稳入睡,那时我多么渴望你的眼神能停留在我身上一分,最终我的小心翼翼,呵护备至始终换来的却是你的几句冷言冷语。”洪三的手指不自觉划过上官如玉的面颊,语气陡然变调,毒辣至极。明明是这么一张温婉的面孔,可是为何会对他那般无情。
上官不由冷笑,嘴角抽动,像是哭一样难看。双手试图曲伸,却怎么也用不上力,始终无法挣脱洪三钢筋铁骨般的臂膀,最终只得无力的垂下。“呵呵,往昔之事你不必再提,我们早已伤了情分你再提这些又有何意义。”他早已心灰意冷,更何况武功已废,自己已同活死人无恙,心中那丁点的念想也不重存在。洪三察觉到身旁之人情绪低落,不由同他十指并拢,语调渐缓。“回的去的一定回的去的,只要你保证日后同我一心一意的过日子,我绝不再为难你分毫。亦如十年前你是主我的仆人,小三只愿少主你多看我一眼,眼中再也容忍不下你身边的莺莺燕燕。”他一直认为至极险些身死,全然是上官一手造成,不料前些日子遇到单凌,单凌将往昔实情皆已告诉了自己。
原来真正想要谋害自己之人是单凌,单凌早就察觉到洪三意图不轨,怀疑其别有用心,在洪三触目上官生气之时,便暗自买通了狱卒,将其除掉。不料洪三福大命大,只是不幸毁了容貌,却还能捡回一条性命,后忍辱负重,报了仇恨。
“够了,洪三我们已是回不去了,再者你我同为男子,如此做法只让我感到恶心。”上官不着痕迹的别开头,洪三那冒着森然绿光的眸子,早已不是往昔仇恨自己的目光,分明是对自己是渴望……
洪三却是托起他柔弱无骨,近乎透明的手指,放在唇边落下轻盈一吻。上官明显的瑟缩着“少主,以前的小三不懂事,如今我算是看明白了,即便是你将一颗心托付给王城中的权贵他们始终难以全然相信你,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少主你,小三愿放下所有仇恨,只愿意少主同我一并回到云深,再也不参与朝堂的纠纷,可好?”他眼角微挑,眉心的伤疤在烛光的映照下,罩上一片柔和的光泽,显得不那么狰狞怖人。
上官眸中映照着沉沉的光泽,雪白的衬衣映照着他苍白的面容,平添一丝娇柔,他声音不大,却是是字字有力。“回不去的,因爱故生恨,因怖故生忧。在你下毒药,手刃同门弟子,便应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我们的情分早已断,我也早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少主,你我二人身份发生了反转,你已是天诛阁主,而我只是一个苟活在世间之人。”
洪三心疼的望着枕边之人,身旁之人消瘦的不像话,整日在山洞中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本圆润的双颊凹陷的不像话,神采奕奕的眸子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可这一切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只要自己稍有疏忽,那人便会逃离自己,远远的让自己再也寻不到,自己实则忍受够了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哪怕是毁了他也不允许他再次离了自己……
正文 chapter157陌路殊途(三)
寒雪飘飞,正值隆冬十月,松针上落满积雪,枝丫被压弯了腰,不时发出簌簌声。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队人马,排列整齐,浩浩汤汤,正伴随着暴风雪中而来。
“少主,翻过这座云麋山不远处便是云深,阁主怕是早就等急了,这下总算是能同少主团聚,阁主早就盼望着这么一天。”单凌兴致勃勃道。
上官望着脚下的云麋山脉,群山起伏,连绵不绝。伴随着夕阳的余晖,眸中沉着琥珀般的光泽,直化不开来。
自他记事起,父亲便将他一人送到异国他乡,为的是修炼武功心法,继承天诛阁,将其发扬光大。而今他终是回到了云深,可是心情亦沉重起来,他自是知晓身上的担子直将他压的直不起身来。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他亦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上官飞眸光深深,心中惆怅万千。
大雪依旧纷扬,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茫茫雪地中忽而隐现一点黑影,黑影步履蹒跚,踽踽独行,不多会便容于天地苍茫色中。
上官飞微眯起眸子,隐约觉得有不寻常之事发生。果不其然,一护卫飞身前往禀报。“启禀少主,前面有一人晕倒在地上,阻碍了我们前行。”
单凌道“是何人?可有仔细察看?”临近云深,他越是小心,此处荒山野岭,人迹罕致,怎会有人冒然昏倒在雪地中,保不齐是有诈。
侍从道“属下已查明,身上并无钝器,确是饥寒交迫昏厥了过去。单护法你看该当如何?”
上官静默的坐在马车内,眼神不经意的投向窗外,大雪依旧纷飞飘絮。
车内暖盈盈,氤氲着袅袅青烟,几乎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
单凌抱拳。“少主,此人出现的唐突,属下以为世间必不会有如此巧合之事,保不齐是那国的细作。是以,还是将此人打发到一旁,置之不理罢了。”
上官微抬眼眸,伸出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单凌赶忙搀扶着。方接触到外界的冷空气,上官的睫毛遍布晶花,泫然若泣。精致的五官,仿若上等羊脂玉打磨,单凌直盯的转不过眼来。
直到上官缓声道“怎么说也是一条命,若我们置若罔闻,无疑是将他活活害死。带着他吧,灌着些姜汤,调理好了身子再送走不迟。”少年衣摆在寒风中猎猎做响,面沉如水,幽深的眸子像一潭湖水,深不见底,直叫人莫敢逼视。
单凌依旧是皱着眉头。“少主这恐有不便,此人身份不明,若是贸然留下,恐遭遇不测。为了少主的安危,我看还是不要搭理此人的好。眼下已到辰时,我们还是尽早入山,想必阁主也已等候多时。”此番少主入山初次入山,不容出半点差池,这来历不明之人,不得不防。单凌自小服侍上官飞长大,对其亦仆亦友,细微妥帖,时刻为其安危着想,不想因小失大。上官却是挥手,顺手指向两名侍从。“你二人将他扶到我车上,已是冻的只剩下半条人命,料也处不了什么乱子。”
单凌见状,也是无奈,只得任由事情发展下去。
少年脸色苍白,嘴唇冻的发紫,肩膀不住的抖索着。随行的侍女不住的为少年裹紧棉被,少年依旧发抖,几乎已是将死之人。上官正襟危坐,手中拿着一本书简,旁若无人的研读。忽而察觉到手腕一沉,噬骨的寒冷席卷全身,他眼神冷冷,自己手腕正被少年猛然摄住,他像是涸辙之鲋,汲取他身上的热源。随行侍奉的丫鬟,惊讶不已的捂着嘴巴。上官自小性格孤僻,最为厌恶的便的有人接触他的身子,若是寻常之辈冒犯,必惹得他雷霆大怒。侍女赶忙前去阻止,上官却是不紧不慢的出声。“不必阻拦,随他把!”也不抗拒任由自己玉雪般的的手臂被少年搂着,眸色幽深,让人看不到底。
————
洪三做梦也未曾想到自己的会被少主上官点名前去,他的手心微微冒汗,右手死死攥紧佩剑,神经异常紧张。
方走到庭院,单凌迎面而来。。
洪三躬身施礼。“单护法!”单凌伸出手在他肩上轻拍了几下,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好好把握机会,少主性格虽孤僻了些,但心中跟明镜是的,知你这些年为天诛阁尽心尽力,也是时候给你一个名分了。”
洪三眸子忽而闪亮起来,抱拳道:“小三能有今日的成就,还是多亏了单护法,小三真是无以为报。”他本为一农户之子,因不堪饥饿从家中出逃,不料行至云麋山,饥寒交迫昏倒了过去。幸而遇到天诛阁的队列,捡回了一条命。在他神智复原,他便暗自下定决心留在云深,再也不要回到那个贫困至极的家中。只要自己不断努力,或许能在世间闯荡出一番天地。又得单凌赏识,暗自传授自己武功,让自己的成就,远远高于同门师兄。
单凌不动声色,单手抱着刀鞘。“小三说的哪里话,我同小三投缘,自是愿倾囊传授毕生绝学,小三不必言谢。少主已等候多时,好好把握。”说罢扬长而去,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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