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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国总在套路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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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睛白了他一眼,不耐烦道:“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看你们这些乡下人是穷疯了,没有问清楚状况就跑来蹭吃蹭喝。我们这些人都是赶往天都城,是自愿前往的不是困在这里,只是每靠近天都城一步,他们内心更是畏惧几分。你二人不也是吗,逃跑未遂,这不被抓回来了吗?”
‘天都城’那不是兰陵京畿?这些人竟然的赶往天都城,齐敏不禁吃惊,这下正解决了他二人长途跋涉,这冰天雪地的,不易出行。
“难道天都城很是可怕吗?哪里不是我国最为繁华富庶之地吗?听你的意思仿若去了再也回不来一般。“齐敏试探性的套大眼睛的话。
大眼睛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些人说好听点便是各处搜罗的武士,难听点就是将死之人,以供那些贵族乃至王室中人观赏,取乐的人。”齐敏依旧是一脸迷茫,大眼睛清了下嗓子,继续道:“我不知你们是如何混进来的,但是很明显你二人对此一无所知。我郑光好心,到天都城还有些时辰,现在说与你们听。”一旁几个和昏昏欲睡的几人也都打起精神来,纷纷靠近围观的三人。
“我们这些人都是从兰陵十二个州选拔出来的武士,选武士的标准不同,所以参差不齐,年龄不一。而我们这这些被选中的武士们被送往天都城进行最后的角逐,几十个人中一个人胜出,其余的人皆在角逐中惨烈至死。所以每靠近天都城一步,恐惧则加深一分。”
齐敏为之震惊,竟有如此残酷的角逐,那么兰陵个贵族们做这些真正的意义又什么?
大眼睛压低了声音,靠拢他二人:“所以我们能否活命的关键就是联盟,只有先联手,击溃对方我们才有存活希望,我看你二人什么不知道可否愿意同我联盟,你们别看我个子低但头脑灵光,做事绝不含蓄。”齐敏没有反应过来,只听到身旁一直昏睡的燕云逸不知何时醒来,淡漠的说了一声。
“成交,你为我们出谋划策,我们做你的打手。”他故意压低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老者,让人看不出端倪。
马车继续晃悠悠前进,车内再无人开口,都闭着眼睛各怀心事。
未及多时,一人在举着明松火把在马车周围晃来晃去,撩开他们的白布。一帮人一色短打扮,中间为首一个,四方大脸,膀大腰圆,那明松火把上跳跃的火焰,给他蜜糖一样的脸庞添加了一层光彩。
他粗壮的大手,拉开白帘,剑眉倒竖,眼光灼人,仿佛有透甲穿墙之锋。
“来人,将那两人带到我帐中,剩下的人下车,我们在此安营扎寨!”那人大手一挥,几个手下像是老鹰抓小鸡般将齐敏和燕云逸提溜出来。
帐上映着跳跃的烛心,齐敏和燕云逸双双跪倒在地上。
梨花木交椅上坐着一老者,老者须发皆白,精神矍铄,低头啜饮茶盏中的茶,随即嘴里冒出一溜白烟。“你二人可知你们将前往何处?”
齐敏望了一眼燕云逸,燕云逸垂眸,似在思考些什么。
正文 chapter24天都勇士
齐敏望了一眼燕云逸,燕云逸垂眸,似在思考些什么。
“回禀大人前往天都城,只是不知大人为何将我兄弟二人抓来此处?还望大人言明。”齐敏见他一副慈眉善目不像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又身着兰陵官服,顿时放下几分警惕。
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盏,屏退左右,只留下那浓眉方脸的汉子,看来是他的心腹之人。“你二人倒是个明白人,醒来也没有大呼小叫,倒是省了许多麻烦。你可知常人若是知晓成为天都城勇士,可都是要吓破胆子的,你二人反而镇定自若颇有些胆量。”老者捋着长须,目光炯炯,似要将他二人看穿。
齐敏心中早就七上八下,也不知这老者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我便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等是押送武士入天都城的,谁料那兄弟二人夜间趁我们防备松懈逃跑,眼看天都城将近出了这等差子,上头必然责难,我二人乌纱难保,也是你二人倒霉,正好在被我们盯上。如此便来充当那兄弟二人,你自放心,若你二人在武士竞选中不幸身亡,我杜明龙必然厚葬你二人,也会妥善对待你们的家人。若是泄露半点风声,你二人非但是死无葬身之地,你们的家人也会因此波及,这其中利害关系,你二人自思衬吧。”甘明龙语气阴森,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分明不留有半分余地。哪里是商量对策,已经将他二人逼上绝路。
齐敏急着直冒汗,这一看就是个老狐狸,打的一手如意算盘,不知该如何应对。
燕云逸倏然然对上那双闪烁着狼光的眼睛,波澜不惊,压低声音道:“大人自不用担心,我兄弟二人定当守口如瓶,从今以后便是那逃跑二人的替身。多谢大人给我二人重生的机会,若是日后能脱颖而出,还不忘大人的恩赐。”燕云逸三言两语说的诚恳,甘明龙不住地的点头,颇为意外,不由朝身后的杜智对望一眼。
齐敏也听的心惊胆寒,那个老狐狸分明是将他二往火坑里面推,怎的小云还感激他,听那大眼睛描述,他们分明就成了兰陵贵族们的观赏物,几十人中仅一人胜出,不是自掘坟墓吗。他轻轻拉扯燕云逸的衣摆,示意他像往日一般,与之针锋相对,反唇相讥,也威胁这老狐狸一番。
他却浑然忘了他们此刻只是卑贱的奴隶,处于下势,人卑言轻哪里有反驳的余地。
“好,姜的还是老的辣,你二人尽管放心,我甘明龙绝非宵小之辈,你二人此刻助我,若有机会我定投桃报李。”甘明龙激动的拍案站起,本想着抓到一对乡间村民势必要软硬兼施的好好说教一番,没想着年长者颇有见识,满口应承了下来。只是这话语间,滴水不露,条路清晰,怎么也不像出自一个村民之口。但是喜悦的心情,很快很快湮灭他的猜忌。
燕云逸察觉甘明龙打量着他的目光,有所闪烁,立马弯身道:“今年雪季来的早,家里存粮也是不够,我兄弟二人出来寻粮,适才被大雪困在祠堂,若非大人们误打误撞救了我兄弟二人,过几日也是被冻死的命。寻不到粮食,难以面对妻女。大人有心栽培,赏赐我二人口粮,能活一日便是一日,我二人对大人定然感恩戴德。”说着伏地对甘明龙大拜,甘明龙很是受用,心想北部天灾确是事情,也不再对他二人起疑。
命杜智领他二人下去,交代那潜逃二人的底细,并让他二人牢记,不可出差池,否则就是功亏一篑。
到了晚间总算是让他二人下去安歇,仍是不放心,为他二人铐上锁链,单独安排在一间帐篷,外面几个士兵,轮流把手。
二人望着帐篷外面的黑影,齐敏率先出声:“小云为何答应他二人?保守秘密,你这可知他二人这是将我们推入火坑,天都城就是一个修罗场,我们去了便是自寻死路。”齐敏不知燕云逸是如何想的,但听闻大眼睛所说,似乎就是充满杀戮。
燕云逸睫毛轻颤,转过身道:“我们去也是死,不去将死的更快,何不放手一搏。更何况到达天都城,我们便有机会接近兰陵贵族,此刻整个兰陵国,兰陵王雪丹并无实权,只是一个虚架子。而真正掌握实权的是大王子雪冉和国师湮大人。最近听闻湮大人常年缠绵病榻,身体日益衰弱。那雪冉便很有可能掌握兰陵实权,不再成为一个傀儡君主。若你我二人能接近他,敏儿你风光回国便有了希望。有了兰陵国支持,便可同他们抗衡,步步为营,以至于达到最终的目的。”燕云逸说的神采飞扬,这是一场很大的棋局,稍有不慎他们将跌入万劫不复之境地。
齐敏却并未像燕云逸那般雀跃,他心里空落落的觉得,燕云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自己,那么他呢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他抱紧那人,只想将燕云逸揉入骨子里,两人再也不离开彼此。燕云逸拍了拍他的肩膀,缓解他低落的心情。
坐在晃悠悠的马车上,望着不远处珈蓝殿,耸立在众山之间,塔顶穿入云霄仿佛看不到尽头。
兰陵天都城
长长的走廊,烛光摇曳,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铜漏嘀嗒,发出清脆的水声,打破这日复一日死一般的寂静。
在宫女的带领下终停在一张雕刻精美的门前。宫女冲着身后带着面具的伟岸男子,微微施礼,轻叩门环,里面打开一条细逢,仅容一人通行,宫女侧身入内,门又吱呀一声紧紧关闭。
走廊又恢复死一般的寂静,男子望着朱红大门上的花纹,微微出神,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此,每次来到珈蓝殿,都要经过漫长的等候。自从湮大人对外声称身子抱恙,便终日隐居在珈蓝殿内,朝中诸事偶有过问。每逢初一十五逐一召集众臣问话。
正文 chapter25珈蓝神殿
“殿下,湮大人请您入内!”
小宫女打断了他的思路,男子才缓缓回过神来。负手,缓步踏入内殿,屋内不同屋外空旷,冰冷。
地上铺满兽毛,踏上去轻软无声。屋内弥漫着药香,若香若麝,闻着让人昏沉;前方挂着金色纱幔,若流动的金沙,水晶玉璧为灯;里面隐约现一人单薄瘦弱的身影。
“咳咳……咳……雪冉你来了……”湮大人的声音恹恹的从金纱后虚弱传出来,不复他往日浑厚的嗓音。
雪冉将手臂抱在胸前,恭敬道:“湮大人是我,看来您近日还是没有好转,您这身子究竟是如何,为何整整两年了还是没有起色?雪冉素听闻蓬莱仙山遍植灵芝妙药,不妨让孩儿走一遭,为大人求来些许,免受病困折磨。”毕恭毕敬立在金纱前,只等湮大人应允。
“雪冉孩儿有心,我这身子每况日下,每天汤汤水水的灌,也不见好,我自己心里有数。你肩负我兰陵重任,现如今四国动荡,常年征战不休。你又怎能为我几将凋零的身子,远去蓬莱寻药,而枉顾我兰陵国上下安危。你便替雪昊守着兰陵,寸步不得离开。过些日子齐国楚太后寿辰,各国朝贺。自羡王死后,临照国素好蛮力,主战夺地,且地域辽阔,战马无数。只是越大越穷,我欲联合星辰国,大举进攻齐国瓜分了他。冉儿以为如何?”
隔着层层帷幕,看不见少年的面容,雪冉思衬半晌道:“此时不妥,齐国尚不是最羸弱之时,况齐国这些年国力虽有衰退,但羡王年间,一国抵两国。依旧是不容小觑,若是负隅顽抗,也未尝毫无胜算赢过我两国。况且如此草率灭一国,届时生灵涂炭,让天下人寒心。这样他们心中更加笃定我兰陵国茹毛饮血,让人生畏。”
湮大人喟叹:“冉王子哪里都好就是心太软,你顾虑到天下人的惶恐,可是知晓我国之艰辛。我国地处极北,常年冰雪覆盖,春夏不足三月,高山绵延不绝,耕种一类极其艰辛。平日若能有口粮贮备,实属不易,若是碰到战乱,百姓常常是食不裹腹,甚至连在边关的兵士们都要饿着肚子征战。那临照国到处都是肥沃的土壤,若是能得临照,我兰陵再无后顾之忧!”湮大人说着有些激动,险些喘不过气来,一旁是宫女忙为他抚背。
雪冉并没有搭话,他眼神涣散的望着兽皮上的地图,兰陵被群山环绕,易守难攻,地势极其凶险,这也是为何兰陵国势衰微,却无人胆敢侵犯的原因。距离三国路径遥远,来的路途中就要不少盘亘,更何况地势凶险,一不小心反而迷失路径,得不偿失。
“孩儿还是觉得时机尚为成熟,星辰国为大国,定不会甘愿为我们所驱使,与之联盟无异于与虎谋皮。”雪冉思虑再三,仍固执己见。
“罢了,是我太心急,只是我这建议你不可当耳旁风,东出之路,早晚要开,不然我们兰陵单打独斗,便只有亡国的份。咳咳……”湮大人咳疾复发,一阵御医们又匆忙上前诊治。
雪冉无奈退出内殿,心事重重,这些年湮大人一直主张,伐临照,掠夺土地粮食,以解燃眉之急。可雪冉终究觉得不是最为妥善的方法,若是贸然出动,劳民伤财不说,兰陵国力衰微,稍有不慎将的灭国之险。
前脚刚要踏出珈蓝殿,便听到身后,仿佛水一般柔的声音在心底激荡其阿一层波纹。“殿下,别来无恙。”雪冉转过身去,看到一身雪白的圣女云湘,她一脸淡然,发间缀满若隐若现的珍珠,仿若不惹凡尘的仙子,袅娜的向雪冉施礼。
雪冉颔首。“多日不见圣女,一如往常般明艳动人。”
“殿下,其实在珈蓝殿不必带着面具,在这里没有人会说你的闲言闲语,这是随时都是你的家。”云湘望着面具下的雪冉。温言相劝,她希望自己的小王子,不要躲在黑暗中,而是摘掉面具,做一个自由自在的王子。就像小时候那样,他们互相追逐,嬉笑玩闹,可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她的王子最终渐行渐远,竖起全身的刺,心中凝固坚硬的堡垒,再也不向她打开,最终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
雪冉微微一怔,攥紧十指,继续保持着儒雅和熏的音调。“冉的耻辱便是如此,冉只想成为强者,不想成为任人嘲笑的对象。你们永远也不能理解。”说罢挥袖,毅然决然的走向长廊。
“还是一如小时候那般倔强啊,冉,你的面孔不是耻辱,而是神赐予你的礼物,世间再也无人能与你匹敌,你终会成为强者——”偌大的走廊,剩下兰陵圣女婉转呢喃,像是一曲不会消散的歌谣。
雪冉走出珈蓝殿,一人迎面而来,衣着金贵,披着雪貂,清一色纯白毛色,发尾飘着翎毛,褐色的眸子直溜溜的盯着他,复又扬起唇角。“哥哥,你也来觐见湮大人的吗?你可知湮大人今日也召见了我,可见对我有所倚重,我日后也可助哥哥分担些繁琐国事。哥哥你可开心?”俨然一副孩子语气,模仿大人的腔调。
雪冉眯起促狭的眸子望着雪川,迟疑片刻,便解了披风,走向自己的马车,头也不回的道:“湮大人今日身体欠安,你还是该回哪回哪里把,母后想必是又要念叨你了,你便陪陪母后。以后不要往珈蓝殿跑,小孩子应有自知自明。”毫不留情的语气,冰冷而疏远。
雪川咬牙切齿的望着雪冉离去的背景,眼睛里升起一簇火焰,似将那人吞噬。
他是个什么东西竟如此轻蔑自己。硬着头皮走入珈蓝神殿,却发现大门紧闭,守卫们拦住了他,分毫不差的说出雪冉,方才警告他的话,雪川顿时气结,只得悻悻返回。
正文 chapter26雪域王子
马车晃悠悠前行,齐敏隔着车帘,望着不远处珈蓝神殿,耸立在众山之间,塔顶穿入云霄仿佛穿破苍穹。
这便是震惊四国的珈蓝殿,相传第一任兰陵王登基,便着手命名手巧匠,设计能通天的神殿,妄想与天齐高,与地永恒。为避免工匠们偷工减料,便下令没堆砌一块砖块,便刻上工匠们的姓氏。由此工匠们胆寒,生怕出了意外,波及家人,即搭建到五十层,未有一处工程坍塌。
五十层已是极限,仿若触怒了天,到达五十一层,便开始坍塌,死伤无数,大多百姓为建造珈蓝殿已是妻离子散,弄得个民不聊生。
由此激怒民怨,君主被拉下了台,成为空架子,国师开始执政,甚至更有话语权,更受朝民拥戴,由此君主沦落成为傀儡。
看似巍峨耸立的珈蓝殿,殊不知底下埋藏着多少枯骨。
总算是到了天都城,兰陵人好白衣,百姓们皆着白纱,行走飘飘。头上也非他们临照发式,女子梳髻,男子束冠。兰陵女子头上皆坠满水晶,宝石流连发间,若隐若现,星点斑驳。男子扎着小辫,头上饰些显眼羽毛,带着各式银耳环,环佩叮当。
齐敏坐在车上好奇的打量四周,甚至不放过路过的每一个行人,捕捉他们脸上各异的神情。身旁的大眼睛说着拿出身旁悬挂的水囊,仰头畅饮。“燕笙,你要不要来一口,这都进天都城了,离那修罗场又进了一步,你我兄弟二人不知还能在一起多久,不妨畅饮一番。”燕笙为齐敏的化名,燕云逸化名为燕笑,他二人是云麋山脚的猎户,为其兄弟二人。
齐敏一时对他的新名,尚未熟稔,一时未做出反应。
仍是呆滞的望着马车外,看着来往的行人,闲适漫步于天都大道,自由自在,是他现在可望而不可即的。
他本向往海阔天空,无奈成为这笼中鸟,折断双翼,任人宰割。
燕云逸适时用胳膊肘捅了捅他,齐敏方回过神来。瞥了一眼那破旧不堪的水囊,知晓那里装的是水,大眼睛也只是自欺欺人。
心中不知是何滋味,接下水囊。“干杯,大眼若是能再天都城出人头地,我一定与你畅饮一番,不醉不归!”齐敏揽着大眼的肩膀,义气豪情的说。
“那那成,可不能以茶代酒,我要和花雕,天都一等一的好酒,可不能放过你小子,大哥你可得为我兄弟二人作证,莫要让这小子日后抵赖跑来。”大眼望向笑而不语的燕云逸,燕云逸点点头表示应承。
但愿他三人能有命活着,也不知在天都又会碰到怎样的人,燕云逸垂眸,陷入一片沉思。
忽闻人头攒动,集市内一片沸腾,大批甲士涌入城内,他们的马车也不得不被驱赶到路边。
只见那轻撵,身漆红车身,雕刻着珍兽,纱幔翻飞,隐现一人身形。一阵轻风拂过,卷起纱幔。那人身材伟岸,穿着一身银色长褛,仿若不然纤尘,脖颈处的肌肤细腻如瓷,脸部却被一张银制面具挡着,看不清他的长相。额上的红色羽毛,在风中轻颤。
“此人是何人,为何出行排场之大?”燕云逸不由道,那人身上有着一种霸气,来自王者的霸气,他只在年幼时见过献王,与那种感受一般无二。他的敏儿还是一副和顺的样子,王者霸气更是无从说起。
那人似察觉燕云逸的注视,缓缓转过眸子,眸子是宝蓝色,剔透无瑕,摄人心魄。燕云逸便觉得后脊梁一凉,忙低着头。
天都居民见他们是外来的,热情解释道:“你们是外来的吧,今日恰逢大王子出行,咱们大王子勤政爱民,当为万民表率,但凡出行都是人潮涌动,摩肩接踵。今日你等真是走了好运,得以瞻望大王子丰姿。”那人说罢,望着大王子离去的阵容,满脸崇拜。
大眼嗤之以鼻:“这还幸运呢,大王子包裹的里三层外三层,长得什么模样都看不清,也不知是不是个麻脸。”刚说完便感觉一旁的百姓,眼神像是刀子一样,冷飕飕的盯着大眼,好不慎人。齐敏见状,将大眼挡在身侧。
“既是大王子,为何带着面具遮遮掩掩,莫非他外貌丑陋,实难见人?倒真是趣事!”大眼满是打趣道。
兰陵百姓对大王子雪冉,寄予厚望,而他却带着精致的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实难让人揣测。
那人道:“殿下并非面目丑陋不能示人,而殿下十岁时得了天花,导致口鼻歪斜,五官失协,遂带着面具。你们是外地人自是不识,告辞告辞!”
那人脚底生风,拜别他三人,挤入人群,倏然不见。
大王子的仪阵渐行渐远,人群散开,他们的马车继续摇晃前行,明日注定是不眠之夜。
晚宴后,杜智召集所有的武士,交代明日对战事宜。
齐敏明白,这是他们第一次集合,同时也是最后一次集合。这些所在的人,将是他们明日的对手,生与死皆在一念之间。
因是最后一顿晚饭,杜智一早便备足了酒菜,以供他们尽兴。大家心照不宣的入席,虽知前路难测,但亦强颜欢笑,举杯共酌,齐敏更是喝的醉醺醺,嘴巴里面嘟囔着胡话。
“喝喝……大眼……我们好兄弟不醉不归!”齐敏推搡着身旁的大眼,大眼嘴里嘟囔一声,终胡乱的倒在桌下,彻底不省人事。
燕云逸滴酒未沾,温润的眸子里满是无奈,俯身将醉倒在地的人径直抱了起来。
“你这是何意?我便早说过逆鳞匕已赠与你,此物不为我所用,你何故又塞到我怀中。”齐敏尤不不解,像是烫了手的山芋,恨不得脱手。
“敏儿,明日凶险,逆鳞匕锋利无比为你做防身所用,性命之虞,勿论君子行经,保命方为上策。”燕云逸不由分说,为齐敏放置好胸前的匕首。
他自己倒不忧心,只是敏儿行为素莽撞,虽自己悉心教导,剑技更是倾囊所授,敏儿悟性极高,武功造诣已不在自己之下。
只是敏儿行为素莽撞,且心性纯良,而这些从各部落,千辛万苦选拔出来的武士们,无一不想为各部落谋取福利,能在大王子,国师面前谋取一职。当是部落之荣,为此荣誉他们定会不折手段,哪怕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途径。
齐敏察觉到燕云逸脸色越来越差,似是忧心忡忡,不由软言道:“听小云的,这把匕首我随身带着,以备不测,只是小云切勿担心我,你可知我已不是十年前那个齐敏,此刻若人犯我,我必十倍报之。若人有恩与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齐敏将燕云逸圈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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