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虐恋]夺宫-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矩。
“今日和你一起的那名女子便是华婉吧?”那老者突然开口问道。
“是!”
“龙符在她手上?”老者又进一步逼问道。
刘聪犹豫了一下,随后已明白此时根本瞒不住,便只得再次点点头:“是!”
老者再不作声,只是喝了一口茶,随后又漫不经心的道:“你可知我此次为何孤身一人入京?”
刘聪闻言抬起脸,一脸的不明所以,那老者轻笑一声:“只因宫中已有人按捺不住,要先对我们这些藩王下手了,半月前接到朝廷要我入京议政的旨意,商议这次赈灾之事。”
“父汗的封地远在塞外,朝廷这旨意奇怪的很,除了父汗之外,可还有别的藩王也接到旨意?”刘聪眼珠一转便想到其中关键。
“自然是人人有份,一个也不会放过,既然接到了旨意,不来便是抗旨,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我猜那几个家伙也必然会来,只是来的是真身还是替身又在两说之间。”老者捻须一笑,随后又道:“便算这次是鸿门宴,我也要亲自来闯一闯,宫中有你大哥策应,我的安危你无须担忧。”
“是!”刘聪忙点了点头,老者这才对他点了点下巴:“还跪在那干嘛,坐吧!”他指了指身旁的椅子,刘聪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斜着半边身子坐在了老者身旁。
“手是怎么回事?”老者盯着刘聪的手问道,下意识的将受伤的一只手缩在了后面,刘聪小心的回答道:“没什么,只是一些擦伤,这次挤掉穆玄在飞狐镇的暗线,付出的一些小小代价。”
老者点点头:“这飞狐镇选的不错,我已传令回去,给你分拨五千死士安插此处,到时候大事得成后,你们便由此路撤退,这五千人便是你们最后的一道屏障,至于能不能安然逃回去,便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是,父汗!”刘聪点点头。
那老者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爱怜之色,他抬手拍了拍刘聪的肩膀:“你可会怪为父对你们太严苛了?”
“父王,成大事者必然要有所牺牲,既然聪儿已经选择了和父汗一起争霸天下的道路,便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最后的胜利属于父汗,那聪儿便算是死,也死得其所,何况这次乃是死中求活,聪儿的计划虽谈不上万全,但也有六七分把握能安然撤离,父汗无需为聪儿担忧。”刘聪语气坚定,这点不觉让老者十分欢喜,他微笑着点点头:“不错,这才像我的儿子。”
“大哥那边不知是何计划,父汗若是知道的话不妨告诉儿子,儿子也好在外接应,儿子总觉得父汗此次孤身来京太过冒险,实在担心您的安危呀!”刘聪眼中满是担忧,那老者闻言略思索了一下才道:“宫里的事情不用你操心,行动前会提前通知你,华婉那边你要加紧,必须在穆玄之前拿到龙符,此次最大的变数便在禁羽暗卫,绝不能让这股兵力落在穆玄手上。”
“儿子明白!”刘聪忙不迭的答应着。
“你明白?”那老者突然冷笑一声:“你若明白,便该早就让司马华婉吐露龙符的下落,为何至今仍旧毫无进展?聪儿,我是你父亲,我比谁都要了解你,你若是对一个女人都狠不下心,又如何随为父坐稳这万里江山?若我们一旦大事得成,你想要多少女人没有,如何今日竟为了一个女人,屡次以身犯险,这次你的手便是为了救她伤的,你以为为父不知道?上次更是为了取信她,竟设计自断一骨,聪儿,一个女人便占用了你如此多的精力,你扪心自问,真的需要做到如此地步才能拿到龙符吗?若是这样,你简直不配为我刘渊的儿子!”那老者眼中寒芒泠泠,刘聪顿时被质问的一身冷汗。
“父汗,其实我。。。。。。 ”他还想狡辩,却被那老者大手一挥:“不用再说了,此时她孤身一人正是时机,我已吩咐雨奴前去拿下她,之后便可用金针刺穴法逼问出龙符的下落,哼,聪儿你若是看上此女,事成后为父便将她赏赐与你就是。”
“什么?”刘聪闻言心下剧震,他猛然一下站起身,神情有些激动:“父汗,再给聪儿一些时间,若是华婉现在出事,便算我们早一步拿到龙符,但却极有可能容易暴露身份,若是因此牵连到父汗和哥哥,岂非更得不偿失?”
他话音未落,此刻二人所在房间的窗户便被人从外推开,名唤雨奴的老头此刻一身黑衣,腋下还夹着一名女子,一个鹞子翻身便翻进了窗户:“主公,华婉已被我拿下。”雨奴看了刘聪一眼,朝他点点头:“二公子也来了!”说罢便将女子往地上一放,女人毫无知觉的倒在木板之上,不是华婉又是谁?
“不用再说了,雨奴,取我的金针!”刘渊一声吩咐,刘聪只觉得心下已是凉了半截,他一向不敢违拗父亲,只是这次事涉自己心爱的女人,金针刺穴法乃是江湖中最歹毒的刑法之一,被施术之人会在短时间内神志迷失说出一切施针之人想要知道的事情,可是施术过后,被施针之人会出现极端的后遗症,轻则失去一段时间的记忆,重则会迷失神智成为一个痴傻之人,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华婉受此酷刑?
静谧的房间内,明明灭灭的烛火映在刘聪的脸上,更衬出他一脸的心神不安。
刘渊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被那凌厉的眼锋扫过,刘聪却已是暗暗下定了决心。
接过雨奴递来的金针,刘渊便一手执针在烛火上缓缓掠过,雨奴已将昏迷的华婉扶在长椅上坐好,刘渊缓步走到华婉身后,执针之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闪电刺落,他的力道即快且猛,便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一只手以更快的速度挡在了金针之前,嗤的一声,金针深深刺入那只手中透骨而过。
噗通一声,刘再次聪重重跪倒在地,他猛然将额头在地上一磕:“父汗,求您!”
“怎么,就这样在意这个女人?”刘渊十分不满意自己儿子的表现,浓眉深锁透出强烈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父汗,聪儿承认喜欢这个女人,只是若为大事,这点儿女情长又算的什么,聪儿只是想着,若是华婉现下出事,不免更加惹人猜疑,纵然拿到龙符,一时之间我们也无法利用这股兵力,又何必惹人怀疑?龙符在华婉手中,她便是众矢之的,我们此时拿不到,穆玄更是拿不到,暂且按兵不动才是上策!”
“那依你之见,便这样任由龙符掌握在这个女人手中?”刘渊不悦道。
“并非如此,只是暂由她保管而已,但聪儿保证,事发之日必能在穆玄之前取得龙符控制住禁羽暗卫,父汗,你可能还不知道,华婉已是聪儿的人了。”刘聪急急辩白道。
“哈哈哈哈!”刘渊仰天大笑,浑厚的笑声震得门扉簌簌作响,好半天他才停了下来,一双深邃的眼睛冷冷的看向刘聪:“聪儿,既然你坚持,为父也无谓继续做这个恶人,此女便交给你,你好自为之。”
“谢父汗成全!”知道自己的那点小心思瞒不过刘渊,刘聪干脆直言承认,反正自己还有巨大的利用价值,刘渊此刻也绝不会不卖他这个面子。
咬牙拔出那只嵌入骨缝中的金针,一簇血花飞溅而出,叮咚一声,带血的金针落在刘渊脚前,刘聪再次冲他磕了一个头,便一语不发的自椅上抱起昏迷不醒的华婉闪身出了屋子。
将女人轻柔的放回到她自己的床上,刘聪倚在床边静静的凝视着她的睡颜,闭目沉睡的华婉自然不知道自己已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睡着的样子纯澈的如同初生婴儿,女人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投射出根根分明的纤影,柔黑的秀发铺满了绣枕,他伸出两只手指捻了一缕秀发在鼻尖轻嗅,那是只属于她的香味,让他沉醉又难以忘怀,松开了那缕秀发,他又忍不住用手指顺着她脸部描摹,这便是他心心念念了十年的女人,刘聪的思绪不禁回到了十年之前,想起了他们的初遇的情景,他的嘴角不禁泛出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都没有猜到车里的人是谁吧,哈哈哈!
☆、第二十八章 鸿门宴(上)
元康九年,九月初;各地藩王陆续进京;内务府忙的翻了天,安排接待;住宿一系列事宜;月末一统计,光接待藩王所花之费用;已耗去了十万两银子。好在这些来的藩王中也不乏财大气粗之人,譬如楚王司马玮;他的封地靠海;随手赏赐的物件都是东珠一类极为值钱的宝物;因此深得宫中下人们的爱戴。相形比较之下;那汉王刘渊却是个异数;他入京之时并未像其他藩王那般大张旗鼓,只是一人一车,却让内务府总管梁非更是提了一百二十颗心小心翼翼的伺候,不为别的,只因这刘渊乃是大晋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异姓王侯,且他身份极为特殊,若是一个招待不周,落下什么话柄,只怕整个内务府都要吃不完兜着走。
刘渊不光是让内务府忌惮,便是其他藩王也都是人人对他忌惮深重,就连贾后听闻他奉召入京,都是吃了一惊,有些拿不住刘渊入京的目的。不过明面上,皇上和皇后对此次藩王们纷纷奉召的举动都十分满意,不但亲自纡尊降贵于皇城前迎接,更是一连举办几场接风宴,华婉作为大晋公主招待这些宗亲的家宴之上自然也少不了,几场宴会下来后,心中颇觉疲累。本是打着商议赈灾事宜征召的藩王们,一入京又花了朝廷十万两雪花银,此事可谓讽刺之极。华婉摸不透贾后的心意,因此在这件事情上也便沉默了。
素手捻起一枚苏和香投入铜炉之中,幽幽的芳香弥漫开来,华婉侧身躺回床上,昨晚刚参加完招待河间王的宴会,她此刻脑中还有些眩晕。回京已有月余,自二人在城门处分开之后,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刘聪再没有来打扰过她。转念又想起穆玄,自从发生了那夜之事后,她还没有机会见到他,穆玄也仿佛人间蒸发一样,只拖飞狐派的掌门捎了个口信说是临时有事,晚些回京,具体何事也未说明。她本有一肚子话要和穆玄说,这一拖再拖,反倒有些事情在心中越想越复杂,尤其事涉自己的清白,更加患得患失起来,所剩下的一点勇气也给拖没了,到了最后,已然下定决心,决不让大师兄知道此事。
正胡思乱想间,宫里又来了太监传话,这一月华婉被这些频繁的宴席折腾的够呛,闻听又是宫宴便有些不想去,那老太监奉了皇后的懿旨而来,又怎会轻言放弃?软磨硬泡的和公主府的人耗上了,欢言不善言辞,说不过他,便只能又来请了一次。华婉实在不耐烦,正准备亲自去哄了那老太监出去,不防太子宫中的布公公又哭哭啼啼的冲进了公主府:“公主,不好了,不好了!”
华婉只觉额上青筋一跳,那布公公常来公主府已是熟门熟路,不待下人领便直接向后院华婉的寝室冲来:“公主,太子昨夜被廖将军请去喝酒,太子酒醉的厉害,廖将军却令他抄写了一份祷告,如今祷告已到了皇后手中,皇上皇后大怒,此刻正命尚书事拟旨要废掉太子呀!”
“什么?”华婉咻然起身,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忙问道:“你可知廖威让太子抄写的是什么内容?”
布公公慌乱的哭道:“我们东宫的人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金吾卫此刻只怕已带兵围了东宫,我也是趁乱才逃出宫向公主您报信的!反正必定是一些大逆不道之话,皇后想要对太子一向不满,这次根本就是故意设下的陷阱,可怜我家太子中了他们的计,现在刘卞大人正带领东宫一万精锐和金吾卫对峙。”
华婉闻言后心中突突乱跳,她没想到原本平静无波的朝堂竟突然起了这么大的波澜,几乎还没有准备,贾后便扣下一顶大逆罪想要废掉太子,攻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那这样看来,贾后召这些藩王进京早就是蓄谋已久,根本就是专为这次废掉太子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事到如今,不动用暗羽禁卫已是不可能了,华婉心中计议已定,迅速道:“布公公,你先设法回到东宫,皇后不是今日设宴招待众藩王吗?你跟廖威说,便是本宫说的,让太子先去参加宫宴,一切是非曲折,我们宫宴上分辨。若是他身后那人不允许,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兵戎相见?”布公公愣了一下看过来,只见华婉眼中冷光一闪,似已想好对策,他忙点头允诺,随后匆匆向宫中赶回。
若是大师兄在就好了,此刻她急于进宫,周围却无一个放心之人可堪托付龙符,正愁分/身乏术之时,却在公主府门前看到一个久违之人,那人身着锦蓝官服,正静静的立于公主府门前的一株桂花树下,风吹花落,漂了他一身的细碎花瓣。
正准备亲自去取龙符的华婉不觉脚步一滞,随后心中微微一动,便朝着刘聪走了过去。
刘聪早就等候在门前多时,看到华婉朝自己走来时嘴唇嚅嗫了一下,却最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二人静静对视片刻,华婉首先移开了视线:“刘大人,太子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贾后既然已令尚书事拟旨废太子,那么一向和尚书事张华等人走的很近的刘聪,只怕也是最先知道此事的人之一。
果不其然男人点点头,眼中透着担心的神色:“如今太子被困在东宫,我亦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人之一,张华大人现在已是骑虎难下,贾后手中有太子亲笔所书的逆语,此刻我们连一丝转圜的可能性都没有。”
“太子究竟写了些什么刘大人可知道?”华婉心急的问道。
刘聪叹了口气:“贾后今日在中宫大摆筵席,请了所有到京的藩王前去,此刻只怕太子手书的逆语已是传阅开去,太子写的是: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当入了之。中宫又宜速自了。不了,吾当手了之!”
华婉听完刘聪所言眼中已是烈焰滔天,她从未这样恨过一个人,这样悖逆之语,她贾南风分明是要置太子于死地呀!不觉深恨道:“贱人!她这分明是不给太子留一丝活路。”言罢思索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刘大人,此刻便是太子与本宫生死存亡之际,你可愿意帮本宫一个忙?”
刘聪眼中一亮:“若是婉妹信任为兄,为兄赴汤蹈火亦在所不惜,何况为兄亦觉得太子本就冤枉的很,贾后确实欺人太甚,婉妹可是有何良策能救下太子?”
“良策倒是谈不上,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我看贾南风已是蓄谋已久,东宫那一万兵马根本禁不起金吾卫和羽林军的联军之势,若是她真要硬来,我们却也能有恃无恐。”华婉说到这里,又凑到刘聪耳边小声的吩咐了片刻,随后递给他一张青龙街一间小当铺的当票。
刘聪接过那张当票,手中如同捧了千钧重负,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道:“婉妹放心,愚兄定不负所托。”
华婉得他允诺,便自安心的登上公主府的马车扬长入宫,她入宫时都会穿公主朝服,此时车帘白纱中的背影更显雍容高贵,刘聪远远看着女人所乘的马车一路远去,手里的当票越捏越紧,终究还是忍不住苦笑一声。
华婉她亲手将最重的信任交到他手里,他却是从一开始便注定要背叛这样的信任,当她得知真相的时候,只怕会恨死他吧!如果这次他们都能活着逃出这场宫变,那他便带着她有多远跑多远,永远都不要再回到这可怕的朝堂之上。
而另一边,此刻宫中御安殿内已是高朋满座,来自各地的藩王们已然入座,宫女侍婢流水价似的捧上珍馐佳肴,只是在场众人全都阴沉着脸,因为便在刚才,有太子舍人前来惠帝跟前密奏太子谋逆之罪,那太子舍人密奏之时众王全都在场,谁还有心思谈笑?这种宫廷争斗常年不绝,没想到这次甫一入京便被卷入太子和贾后之间的战争,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贾南风逼着他们站队呀!
太监小怜子快步走到御安殿最上首凑到贾后耳边耳语道:“启禀皇后娘娘,除了汝南王和东海王还在赶来京城的路上,其余诸王都到齐了。”
贾后艳绝的脸庞不禁勾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她漫不经心道:“嗯,从一个月前他们便一直在赶赴京城的路上,看来还是先皇将他们封的太偏远,因此赶路太耗时日了吧!”她说这话时并无压低声音,因此在御安殿上便显得格外清晰,一时间原本各自谈论的众王闻言都停下了谈论,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到贾后身上。
“封地再远,能有我们的汉王远吗?”赵王司马伦是个大胖子,声音洪亮如同一面巨鼓。坐在惠帝下首的刘渊听他提到自己,面上却不动神色,只是随意挑了桌前的菜吃,细长的眼眸微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刘渊越是不说话,便越有一种凌然煞气的威仪,周身的侍从都下意识站得离他远远的。刘渊乃是绝代高手,曾经一人连挑匈奴一个营的士兵,现在他的故事还是战场上大晋将领用来激励士兵的传说,因此坐在他身旁的楚王便显得有些扭捏不安,纯粹是为他的气势所迫。
“汉王老当益壮,又岂是我们这些小辈能够比拟,汉王便凭双足一日能夜行千里,阿伦你就算骑了马都不一定能追上我们汉王!”齐王司马冏见场面颇为尴尬忙插言道。
刘渊这才扯出一个笑容:“齐王又在打趣老朽,老朽在你们口中就差不能飞了吧,应该再多长对翅膀才是,便似那封神榜里的雷震子和哪吒,三头六臂再加一双翅膀,这才全乎了!”刘渊终于开口说话,原本紧张的气氛便瞬间消弭,数位藩王都是人精,河间王司马颙本就是性格幽默之人,借机插科打诨,不一会儿,众王你一言我一语,竟其乐融融的重新聊起了天。
大家好像都忘了太子舍人密奏一事,更是将贾后和皇帝晾在上首,自顾自的说起各自的封地轶事以及艰难处境,好像一到了京城,原本富甲一方的王爷们全都变成了小穷酸,只差没有明着向惠帝和贾后痛哭流涕的叫穷了。
上首的贾后自然心知肚明,这次征召藩王入京,用的借口便是商议赈灾一事,虽然勉强基本来齐,不过指望这些人出银子,那便是铁公鸡身上拔毛,没等你拔说不定便先被鸡啄了,他们有钱自己享乐都还不够,又怎么平白掏出来资助国库?不过她此次叫他们进京用意本就不在此,因此对于这些王爷们叫穷的举动,落在贾后眼里,也只换得淡然一笑。
贾后举起手中的酒杯缓缓走到下首,原本还在高谈阔论的几名王爷纷纷打住了话头,一个个眼光扫来,似乎都在等着她的发言,贾后微微一笑,举杯朝众人敬道:“各位王爷都是远道而来的尊贵客人,你们既是客,却更是我大晋的宗亲,我大晋皇室便是一颗参天大树,众位王爷和皇族便是这大树的枝叶,大树只有根部扎稳了,枝叶才能繁茂,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皇后娘娘说的是!”众王不明所以,一个个眼珠滴溜溜的转,不知她到底是何意思。
“那若是有人谋逆,诸位王爷又当如何?”贾后猛然提高声音朝诸人质问道。
一语既出,四下顿时鸦雀无声,刘渊微微眯了眯眼睛,暗藏在桌下的手已是渐渐捏成了一个蓄势待发的拳头,身旁的楚王更是瑟瑟发抖,眼中透出惊恐之色。
气氛一时凝滞万分,贾后冷笑着一个个扫视着诸王,被她看到的人不是移开视线,便是垂下头去,分明都是心中有鬼,只有刘渊,眼神直接与她对上,他眼中神色莫辨,贾后原本的气势便不觉一滞,心中突然有些隐隐不安。
“谋逆可是大罪,皇后娘娘还请慎言呀!”赵王司马伦最沉不住气,第一个开口道。
“不知皇后娘娘口中的谋逆之人到底指的是?”楚王司马玮小心翼翼的接口道。
贾后不悦道:“难道你们刚才没听到太子舍人的密奏吗?谋逆之人自然是太子,他意图弑父弑母自己取而代之,这样的乱臣贼子,我和皇上已决议废黜他太子身份。”
贾后话音刚落,原本颇为紧张的诸王心下都舒了一口气,绕来绕去,原来不是冲着自己来,只是此刻贾后逼着他们站队,多少让这些王爷心下很不舒服,有一些和太子关系不错的,譬如河间王便叫了出来:“皇后仅凭一个中书舍人的话便要废黜太子,未免也太草率了些,何况太子平日并无失德之处,若是要废黜,也该让人心服口服才是!”
贾后等的便是这句话,她冷笑一声:“说得好,你们要心服口服,本宫更要堵住这天下悠悠众口,这便请各位王爷做个鉴证,来人,取太子手书的祷告给众位王爷传阅!”
作者有话要说:贾后想搞太子,太子何尝不想搞贾后呢?到底是谁搞了谁?还请宝贝们接下来不要弃坑,继续看下去吧,嘿嘿!
☆、第二十九章 鸿门宴(下)
“慢!”一声娇叱自御安殿外传来,身着雍容公主朝服的华婉走在最前;太子紧跟在她身后;再往后便是一身戎装的金吾大将军廖威和左军校尉刘卞,二人一左一右互相怒目而视;便在这二人身后;远远密密麻麻又跟了无数泾渭分明的兵士,互成对峙之势;而原本御安殿外的巡守禁军此时却是人人莫名,一个个三三两两零散站在外围;有那机灵的早就去通风报信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