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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夺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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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旧日印象。
“怎敢劳烦嫂嫂亲自相迎!”华婉冷淡的客气中透着疏离,贾后却并未介意,只是很快转身向内殿走去。殿内传来惠帝的声音:“是司马华婉到了吗?”
司马华婉这四个字本已成了宫中的禁忌,这是个应该已经死去的名字,随着那场宫变的大火,死因也和太子相同,皆是以暴毙昭告天下。华婉眼圈一红,这才跟随着贾后的背影一同踏入了凌云殿的门槛。
便在她刚刚跨过门槛的瞬间,殿内传来了清亮如珠玉落盘的古琴之声,只是那琴声断断续续,好似操琴之人并不十分熟练,弹得有些磕磕绊绊。
进的正堂,华婉便见到穿着一袭便衣的惠帝于窗边正襟危坐,身前摆放了一架焦尾古琴,十分认真的正在缓缓拨动琴弦。刚开始还不成调,等到华婉走进之后,那些声音便渐渐贯连,洋洋洒洒清高孤绝的一曲《广陵散》从他指尖流淌而出。一直到最后一个尾音拨完,惠帝这才双手轻按琴弦,霎时五音皆止,黑亮的双眸缓缓抬起,直直看向华婉的双目:“当年太子太傅桓义曾经教给我的琴曲,我记得那时我老是弹不好,妹妹你却总是缠着我弹这首曲子给你听!”
“那时我总是跟在皇兄身后,因为在宫里,也只有皇兄待我最好!”华婉无限感怀道。十几年前的惠帝还是人人口中没口称赞的太子,他的聪慧学识无不让小小的自己钦佩万分,而且最重要的是,惠帝性子谦和更时常照扶自己这个没娘的孩子,华婉一直都对惠帝是从心底里感激,因此听说他大病要祈福的替身,这才主动去父皇处承担了下了。
惠帝摇头沉重道:“是皇兄害了你,若非我那时大病一场,你也不会被父皇送上蜀山做我的祈福替身,被迫离开皇宫。若非这个贱人使坏,皇兄也不会一痴多年!”惠帝说罢眼神愤怒的瞪向一旁的贾后,贾后忙垂下头一个哆嗦,却不防惠帝突然走近她一个窝心脚就踹了过去,贾后哀嚎一声摔在地上,她似乎疼极了,却死死咬着嘴角不敢大呼出声。
这一幕让一旁的华婉眼角一跳,她快步上前想要扶起贾后,却被她拦了下来:“不妨事”,贾后惨然一笑,手腕处露出的疤痕又让华婉霍然一惊,刚想开口问询,她已是飞快的将袖子扯下挡住那道疤痕,这才自地上爬起身,恭敬的向惠帝福了福身子:“皇上,臣妾是否需先行回避?”
“你被挑了手筋?”华婉冲口问道,一双眸子犹疑的望向惠帝和贾后。
贾后闻言身子一震,忙敛着眉目退到房中一角。惠帝已是很理所当然的接口道:“这种贱人,只挑了她的手脚筋已是最轻的惩罚,她害皇兄痴傻了这许多年,这笔账皇兄且只能先放一放。造化弄人,我虽清醒了过来,却仍旧只是一个傀儡皇帝,而皇妹你,此刻却变成了摄政王的禁脔。是皇兄没用,皇兄对不起父皇的殷殷嘱托,我司马家的江山都已在皇兄手中快要断送掉!”惠帝说到这里,已是黯然落泪。惠帝边流泪边自焦尾琴后走出,一双黑眸深深的注视着华婉:“司马华婉,皇兄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你愿意帮皇兄重振我大晋河山吗?”
“皇兄,华婉自然是愿意,我这次回洛阳,便是想要助朝廷一臂之力,婉儿从刘聪那里听到了不少匈奴内部的部署,或可帮助我大晋军队早日夺回失去的领土!”
“不,华婉你错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助的不是我大晋,而是穆玄!而皇兄现在最大的困扰亦不是匈奴汉国,而是摄政王穆玄!”惠帝提起穆玄的名字时,似乎面容都有些扭曲变形,可见心中是有多恨:“寡人既已恢复神智,朝中所有一切决策理当政出寡人,何时又须他穆玄越俎代庖将寡人架为傀儡?”
眼见惠帝越来越狰狞的神色,华婉几乎有些不敢将眼前这满面凄厉的中年人和记忆中那温文尔雅的太子哥哥对上号。惠帝的声音越来越大,兀自沉浸在他对穆玄彻骨的仇恨之中:“如今我们当务之急,便是除去穆玄!只有除掉了他,寡人这个皇上才能名正言顺,到那个时候,寡人只需登高一呼,定能四海归心。刘渊不过外敌,穆玄却是家奴,攘外必先安内,皇妹你觉得呢?”
华婉没有言声,只是蹙眉看着有些疯癫的惠帝,惠帝却将她这种态度视为了一种反对,他双眉一竖,厉声道:“莫非连皇妹也不相信为兄可以比穆玄做的更好?”
“皇兄你先冷静一些,妹妹自然相信若是皇兄理政一定强过穆玄百倍,妹妹还记得以前父皇曾在朝贺番邦众王面前盛赞过皇兄,父皇说的是此儿当兴我家,皇兄还记得吗?”华婉的声音平静如水,却似抚平惠帝激动情绪的一汪清泉,他的嘴角不禁露出一丝缅怀的笑容:“记得,自然是记得,那可是父皇第一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赞誉为兄,为兄后来可兴奋了好一阵子。”
见惠帝情绪终究缓缓平静了下来,华婉这才小心翼翼道:“只是现在情势有些不同,皇城兵力尽在摄政王手,如今谈还政于帝,似乎为时尚早,不若我们先利用穆玄将刘渊赶出我中原大地,再利用清议来逼迫他还政于皇兄如何?”
华婉话音刚落,惠帝已是大叫着在原地跳脚:“敷衍,敷衍,都是敷衍!张华敷衍我,皇后敷衍我,如今连皇妹你,也来敷衍我!”此刻他的声音凄厉如夜枭啼鸣,脖子上已是挣得青筋直冒。
华婉骇然间,惠帝已是朝她冲了过来,她只觉双臂剧烈一痛,已是被惠帝用双手牢牢牵制,她身不由己的被他剧烈摇晃,霎时头晕目眩,惠帝狰狞的面目近在迟尺,恍如地狱恶鬼:“连你也偏着他?对了,我忘了,皇妹已是安心的要做摄政王妃,早就忘了自己还是大晋的公主吧!皇兄的处境你都不管不顾,你还配做我的妹妹吗?你要眼睁睁看着皇兄被逼死吗?”
“皇兄,你冷静一些,冷静一些呀!”华婉被这样的惠帝吓花容失色,她尖叫着想要推开眼前这个有些疯狂的男人,却见惠帝更进一步的双手攀上了她的脖子,喉头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瞬间几乎要窒息了。
“你们都背叛我,都骗我,都不在乎我,所以都要死,都要死!”惠帝尖声叫着双手越掐越紧,华婉拼命的想要抠着他的手指,却丝毫扳弄不开。
华婉只觉眼前金星直冒,便在她快要窒息的一刻,眼前的惠帝却又突然惊咦一声,随后飞快的松开了自己的双手,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看了看华婉,满脸全是后怕:“你没事吧?”
“咳咳咳。。。。。。”华婉扶着脖子瘫坐在地。
惠帝想要去扶她,却又被自己刚才的举动给吓坏了一般有些手足无措:“妹妹,对不起,是哥哥太急躁了,哥哥有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华婉被他这一会儿阴一会儿阳的变化给弄得心惊肉跳,闻言生怕自己又刺激到惠帝,只是缓缓摇了摇头:“没事,我没事!”
“今日寡人有些累了,我下次再请妹妹进宫,我们再好好聊一聊!”惠帝一脸讨好的笑容对华婉道,随后他脸色又是一变,对一旁一直躲在阴影处的贾后喝道:“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将寡人的妹妹扶起来,先好好送回摄政王府!”
贾后如同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一般顺从无比,一直到华婉被她搀扶着送出了凌云殿的大门,她这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皇上的状况你都看到了吧!”
“皇兄究竟是怎么回事?”凌云殿内叮叮咚咚的琴声又幽幽的响起,华婉此刻听来,那广陵散的琴音之中竟处处皆是阴郁怨恨之气,哪有半点原曲谱中的潇洒和坦然?
“你可知这个废殿原来是何人所居?”贾后指了指身后的凌云殿突然反问她道。
见华婉疑惑的摇头,她这才冷笑一声:“这是穆玄的生母,惜烨太妃生前的寝宫,这件事情在宫中自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你皇兄知道后,便分外喜欢来这个地方弹琴做诗。他心心念念的要除掉穆玄,便连一切有关他的物事都格外重视,好像只要时时呆在这里,便能挖出他的一些秘密一般!”
“皇兄他,他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华婉满脸皆是忧色。
“不好?只是不好?还是你根本不敢说出那个字?”贾后嘴角含着一丝恶毒的笑意望向华婉,一字一句道:“他根本就是疯了!”
“不,不会的!”华婉猛烈的摇着头。
“不会?哼!”贾后一声冷笑,随后又似想到心酸之处自己亦是留下了眼泪,她拉开自己的衣袖,露出双腕之上深可见骨的痕迹:“这些就是你皇兄做的好事,他的痴症虽好,只是现在癔症更加严重。他总是觉得所有人都要害他,可是在外人面前,他又偏偏可以表现出正常人的样子。”
“你当年对皇兄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皇兄心中气忿难平,只是将你挑断手脚筋已算轻饶!”华婉冷冷说道。
“是,我是该死,他这样对我自然不算什么!只是刚才在殿内,他那样掐你的脖子,你觉得这是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情吗?”贾后已是哈哈笑着已是留下了眼泪,她的眸底闪过最真实的悲痛,却被那泪水掩盖在心底的最深处:“皇上已经疯了!”
贾后又幽幽的看了华婉一眼:“皇上已经疯了,你根本无需理会他。不管你信不信,我会用我的余生来赎罪好好照顾他。”说完此话,贾后这才缓缓转身,步履蹒跚的朝凌云殿中返身而回。
☆、第六十二章 晋江首发
从宫中回府的路上,华婉心中一阵一阵的抽痛;她有些迷茫;不明白这究竟都怎么了,比起惠帝现在疯狂又歇斯底里的模样;以前痴呆状的惠帝也没有这般让她心痛。权利就真的那么重要?可以让原本逍遥山水间的蜀山君子剑为之折腰;还可以让天潢贵胄的帝王也为之陷入疯癫。
在府门前落轿时一只油纸伞恰到好处的遮在了华婉的头上,温润如玉的男子虽然神色间满是疲惫;眸底却暗含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穿淡青长衫的时候;总会给华婉一种两人还置身在蜀山之巅的幻觉;只是当摄政王府的下人们整齐在门口恭迎之时;这瞬间的幻觉便又被击破。
一切;依然都是回不去去了。
回不去的蜀山;回不去的大师兄和小师妹。。。。。
“王爷无需刻意前来接我,这些事情让欢言做就行了!”华婉不着痕迹的接过穆玄手中的油纸伞,很快又有无数仆人跟随着将二人簇拥进王府花厅的暖阁之中。
香雾缭绕的暖阁和屋外简直就是两重天,暖意融融驱走了不少寒气,却让华婉止不住一个激灵,亦忍不住开始想念起远在并州的儿子。
这样冷的天,粲儿可会受到很好的照顾?他那两个奶妈能否将他照顾好?虽然知道刘聪不会待薄粲儿,可就是无法遏制的开始思念,想到浑身的骨头都是痛的。
如果那时,刘聪选择不出谷的话,她是不是也会如同一个居家的小妇人,在谷底过着相夫教子的生活。。。。。。
没有如果,她已选择了回归大晋,刘聪也绝不会因她而放弃自己的野心,以后他们再碰面时,也许便是在最激烈的战场之上,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身后跟着的男人似也看出她心绪难宁,他想她是需要有个人好好的长谈一番,而他今天,特意空出了时间,且将所有尚未批阅完的奏章全都搬回了府中。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只要她不走,其实自己,也不是不可以妥协。
譬如,明知她生下了那个孽种,却装作什么都不知晓。
譬如,明知她不时放空的眼神是在想着另外一个男人,他却也自欺欺人的装作没有看见。
他有些懊悔当时那样逼她,她在他的生活中消失了一年多,刚开始他尚未感觉出什么,可是时间越久,他心底便越是慌张,那个爱追着自己,用爱恋眼光望着自己的师妹竟一消失便是一年多。。。。。。
这一年来,自己一日都未放弃过寻找,甚至还心存侥幸的为她特地参加了从来不屑参加的武林大会,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她。
他开始发慌,开始觉得失落,纵然执掌天下权柄,可是没有了她追随的目光,却终究还是少了些什么。
原来她竟然对自己有这般大的影响力,那种会真正失去她的恐慌折磨着他,让他在疲累了一天之后都无法成眠,他也曾试图和峨眉派的女侠们接触来摆脱她对自己的影响。
那些个女孩,也会用爱恋的目光追随他,在身后蹦蹦跳跳的叫他师兄,可是,怎么都不对,那种感觉怎么都不对。
后来有一天他终于恍然,他一直都觉得别扭是因为她们每一个,都不是华婉。。。。。。
少了她的日子,便如同他一直喜爱的青梅酒,真正尝到嘴里,却只剩下辣喉的烧刀子。她就是他的青梅,酸涩甜香,却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味爱入骨髓的味道。
那九年在蜀山共同相处的时光让这颗青梅已是在他心田里酿的太久,让他久嗜成瘾。
虽然是局势将她逼回到自己身边,可只要她愿意回到他身边,他已有千百个理由感谢上苍。
穆玄轻手轻脚的在暖阁的书桌前坐了下来,桌上还有尚未批复完的奏章。侍女们奉上姜汤,俱又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一室静谧,房中只闻得他和她轻轻的呼吸以及他的笔墨游走在奏章之上的沙沙声。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华婉出声问道。
“知道什么?”书桌后的穆玄手腕未停,却已分出了大半心神认真而专注的听她说话。
“皇兄的病!”她干脆又简洁道。
“原来你问的是这件事情。”穆玄眉间微微一松:“皇上痴症虽好,却癔症难除,如今已是有些疯癫了,我知道你和皇上兄妹情深,只是皇上如今是心病难除,而他的心病,不巧又正是我!”穆玄耸了耸肩:“所以我也帮不上忙!”
“我知道,你便是现在想还政给皇兄,你手下的那帮人也不见得会答应,他们现在都身居高位,如果你现在倒了,又会有一帮人跟着倒霉。可若你能一直占据朝廷中枢,皇兄便算是傀儡,该享受的锦衣玉食也一样都不会少,起码比起别的夺权者,摄政王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是吗?”华婉似满不在乎的说道。
穆玄心中却有种受宠若惊之感:“婉儿,谢谢你能理解我!”
“理解谈不上,我只是觉得这天下的担子太重,师兄你原本可以做遨游江湖的侠客,却为何要来接大晋这个烂摊子。如今的你里外不是人,在江湖上,人人皆知你蜀山穆玄乃当朝摄政王,看你的目光都透着彬彬有礼的距离。而在朝中,你每日勤政到午夜都不得休息,反对你的声浪却一浪高过一浪。那些思维陈旧的老儒和世家们根本不在意你是否有能力有决断,只要一个不好,便会责怪你名不正言不顺,上有帝君,却暗藏窃国之心。朝廷做对了,是朝廷的功劳,朝廷做错了,全是你穆玄一人之错!”华婉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怜悯:“这段日子以来我冷眼旁观,只是觉得师兄你正在做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罢了!”
穆玄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他走到女人身前微微半蹲,双手轻轻扶在她的腿上:“你每天满脑子里面都在想这些东西吗?怪不得我看你精神越来越不好。”
“怎么,大师兄这是心疼我了?”她轻哂道。
“婉儿,你这是明知故问!”他诚恳的望向华婉:“之前都是我错,我不该骗你,更不该在你最惶惑的时候用那种强硬的手段逼你。。。。。。”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华婉的表情,见她并无异样,这才又道:“我知道之前是刘聪用了卑劣的手段才和你。。。。。。不过我不介意,我希望婉儿也尽快忘记和他的那一段不愉快,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你怎知我和他是不愉快?也许我们很愉快呢?”华婉反问道:“至于你说的重新开始,我现在已经是你穆玄的王妃了,你还想怎样呢?是怪我这段时日回府后没有和你同房吗?如果你想要,随时都可以。”女人漫不经心道。
“你说这话是在气我吗?”穆玄不顾她话中的反讽,用一种几乎是在求恳的目光注视着女人:“我只想我们回到从前,从前的华婉,整颗心都是我的!”
“可是从前的大师兄,根本就不稀罕华婉的一颗心,因为在他心中,有比华婉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天下!”华婉冷冷的注视着穆玄,一直看到他眸中刚刚燃起的火焰越来越黯,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解恨滋味:“可如今你却觉得,这总理王事的滋味并不好受,这天下的担子更是不轻,每多担负一天,都压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外有汉王刘渊,已是趁着宫变之后朝廷空悬而称帝,现在手中已是打下了我大晋数十个城池和州县,而内又有那些脑中只知道愚忠的酸儒朝臣,他们除了使绊子什么也不会,还经常在民间煽风点火,让你摄政王的声望降到了冰点!”
“那又如何,我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因为这天下,本就该是我穆玄的!”穆玄紧咬着牙根,脸色因华婉的话而变得铁青。
“那大师兄就该清楚,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太贪心的人,最后会什么都落不下!”华婉微笑着将她膝盖上男人的手一把掀开,凉凉的语气让穆玄心中更如同一盆冰水浇下:“我现在只想知道,你何事才能领军夺回属于我大晋的领土?”
“现在还不到时机!”
“时机也是人创造的!”华婉豁然起身,快步走到暖阁的一角,那里摆放着一个巨型的沙盘,穆玄常常会在这沙盘前一呆便是很久。如今她亦站在沙盘之前,满眼都是红色和黑色的小旗,插在各种山川于河流之上,红色代表大晋,而黑色的旗帜则代表汉国,如今黑色的旗帜已经渐渐向中原蔓延,对皇都都形成了一种包围之势。
华婉点了点沙盘之上一处醒目峡口,侧头向穆玄道:“夔州必须夺回来,刘聪只用一千雾部兵士便拿下了夔州,可我知道他能调用的军队并没有很多,再加上瞿塘峡乃是天险,他利用天险,不过才放了五千守军在那处。我们有很大的机会夺回!”
穆玄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华婉的看法和他不谋而合,事实上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暗地权衡,在皇城原有的守军中慢慢抽调人数组建新的虎贲营,只是原虎贲营的主将已在之前那场宫变中死去,而副将李旭并无谋略之才,钱毕又统领皇城禁军无法分/身领兵前往,而他刚从夔州将华婉接回,一路已是浪费了很多时间,一回到京城又有处理不完的公务。且若真的开战,后方比前方更为重要,他不放心其他人坐镇后方,大晋其实不缺兵力,他却苦于手下并无可用之将。
“婉儿说的很是,只是若一旦开战,就不仅仅只是夺回一个夔州的事情,我们必须乘势一鼓作气,夺回与夔州相连的数个城池才算完胜。这就对统领将帅的要求很高,依婉儿看,朝中有何人可以胜任这讨逆大将军的位置?”这是困扰他很久的一个问题,如今华婉引了出来,穆玄不禁下意识的脱口问道。
“我!”
“你说谁?”穆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女人语带铿锵,似将他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任少阳你不信任,钱币统领皇城禁军脱不开身,而你更不会放心将后方粮草交由他人掣肘,所以我最合适,不是吗?”
“可是。。。。。。”穆玄心中一动,这却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提议,若是华婉领军首先他便是放心,只是会很危险。
“我和刘聪生活过一段时间,我很清楚他的为人行事,而且,除了我,大师兄你还放心谁呢?”华婉见穆玄眸中有一刹那的松动,索性再接再厉道:“若是担心我的安危就更加不必,我无需亲自上战场,只要在营中出谋划策便好,到时候就以李旭为讨逆大将军,我从旁辅佐他便是!”
“看来你是心意已决了!”
“还请大师兄成全,夔州是我亲眼看着丢的,我想亲手将它取回了!”女人眸光熠熠,语气坚定,此时那双明眸中仿佛汇聚了天上所有的星光于内。
穆玄一时有些痴了,她此时的神情和在蜀山之时几无二致,那样自信,美丽,从内而外透着光芒。他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华婉了,如果这是她迫切想做的,那么:“好!”
一字出口,一锤定音!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要逼小夫妻二人对决吗?小金是不是很坏,呜呜呜~~!
☆、第六十三章 晋江原创首发
初冬的第一场雪毫无征兆的落下,朔风凌烈;吹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便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离瞿塘关不远的山脉中仍有猎户在狩猎。一只出来觅食的野兔蹦蹦跳跳在雪地里四下寻找,浑然不知自己已经快要落入猎人的陷阱。猎户一颗心已是高高提起;眼看那野兔要跳进陷阱;尚未来得及高兴,已是咻咻咻穿林之箭急袭而来;只听得咄咄咄三声闷响,刚才还活蹦乱跳的野兔已是牢牢的被三只羽箭给钉在了雪地之中。
趴在一旁的猎户心中一惊;忙闪身躲入了一棵大树之后;只听见一声洪亮的长笑响彻山间;紧接雪地里便想起了咯吱咯吱的重靴踩雪之声。数名身穿黑色铁盔的兵士簇拥着一名拿弓的魁梧汉子朝那被射中的野兔走去。
“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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