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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贼勿打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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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航行於海洋正中间,一如以往的在大海中炫耀它的豪华,在海面上拖曳而过一道白色水花。

虽然这一回也接到了蕼荁的预告书,也明了她过去的九次未失手纪录,但贺幸桐仍执意要在今天、在梦天游轮上展出—摘星。

他想见识看看有此俐落身手的人长得什么模样,更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女人会让向来冷静的叶南纋被情伤累至满身憔悴。

游轮上,制服笔挺的员警及便衣刑警四处皆是,比起受招待的客人还多,一点也不避人耳目的守在四处,摆明了主要擒人,死也要见尸的决心,就是要佟蕼荁怎么也跑无路。

宴请了一船的宾客,这是贺幸桐向来的作风,只要他有展示品展出,势必办得热热闹闹,他不怕人看笑话,有本事她将东西拿去了便是,否则人留下来,大家谈谈吧。

这一回应邀前来的宾客皆是经过筛选,也许是有感於主人的严肃,也许是怕蕼荁下一次的下手对像是自己,大家一反常态的不再喧闹,只静静的等待时刻来临。

叶南纋立於船头,看著徐振杰指挥调度一船的警员,一句话都没有开口,海风从他脸上拂过,扬起他的肃杀之气。

被背叛的感觉像冷极的天气,冰冻曾经对她的疯狂爱恋,更冰冻了自己一颗火热的心。

怎么爱?他掏心掏肺的什么都可以给她,甚至罔顾心底的良知道德只想维护她,结果呢?她欺骗了他,辜负了他对她的信任,如果这样心还不死,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

冰冷的心,激荡不出丝毫火热,心冷了,眼也明了,思绪更清了,他看过今天的警备阵仗,明白此次较以往更是滴水不漏,尤其“摘星”就置於船舱展示间的正中央,几百人的眼睛一起看著,他倒要看看这次她有什么能耐能顺利带走这次的目标。

她置放在他身上的痛苦,他要加诸十倍的还回去。

他下了船头,来到“摘星”旁,见到罗玥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神情望著“摘星”,总是会有一种恍然的错觉,将蕼荁的影子和她重叠在一起。

深吸了口气,他极度排斥这个念头,温柔婉约的乾妈岂是那个冷血女人所能相提并论的。

“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们的作法。”罗玥突然说,纤细的手触滑过“摘星”,眼中再度闪过不舍。

这颗名为“摘星”的夜明珠有拳头一般的大小,在黑暗里散发著柔和的光辉,“这颗夜明珠是星瞳满月时,我师父送她的,星瞳自小就爱哭,夜里尤其哭得凶,但自从有了这颗珠子,她夜里哭了,拿这给她玩,她就会静下来,可以很快的再沉沉入睡,一直到她四岁失踪时,她都是让这颗夜明珠伴著入睡的。”

美眸里泪光闪闪,她舍不得的不是这颗价值不菲的夜明珠或许即将会失窃,而是离散多年的女儿——贺星瞳。

星瞳长大了吗?星瞳快乐吗?星瞳冷吗、饿吗?她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的快乐、的权利、的幸福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剥夺了,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悔恨,她无法见到星瞳成长的每一个历程,一切只能凭靠想像,甚至她连星瞳是死是活都无从知晓,每每也不敢再往下多想,怕接踵而来的伤痛自己会承受不起,这是一场多么无可奈何的不甘愿。

星瞳初失踪的那几年,她没一夜好睡过,总是在大街上细细察看每一个孩子的面孔,盼其中有一张轮廓会是她的女儿。

时间会冲淡记忆、会使人成长,她的星瞳该长大了,但她却不知道女儿生得如何美丽,她那双自出生就灿亮如星的眼眸该未变过,还是一样清亮吧?那孩提时的稚气娇憨呢?还有她的五官轮廓是否随著年龄增长而不同?

十五年来的时间并不短,可以改变一个人的相貌,但却难改变一个人的心,时间是会冲淡记忆的,但却无法冲淡一个母亲的爱,她是个可悲的母亲,没能分享到那孩子短短的童年,也没能分享到她如含苞待放花朵般娇艳的青春成长。

“乾妈……”她的悲哀叶南纋能了解却无法体会,不知该用什么话语去安慰才是最好的。

“如果蕼荁要这些身外之物,我愿割爱,你们就放过她吧。”心里总为那孩子舍不得,看不见的牵连让她想为她多做一些,即使……即使她要的是星瞳的东西,她也愿奉送。

“别任性了。”背後传来贺幸桐的声音,他搂住她单薄的肩膀,“这东西是你的宝贝,就算要送也要当著面送,这样不明不白的窃取,我不允许。”

“幸桐,你说凡事都依我的。”她在讨承诺。

“但我已经将这送给南纋了,这一切都但凭他处理。”他对妻子用心至深,怎会猜测不到她的心思如何运转,既然拒绝不了她必然的要求,那只好先将下一步棋走好。

“你……”她哀伤的看了他一眼,随即转身飞奔而出。

“玥。”贺幸桐舍不得她太过伤心,匆匆抛下叶南纋跟随上去,想安抚她激动的情绪。

叶南纋的视线重新调回“摘星”上头,目光冰冷且无情。

於公,他要缉捕蕼荁;於私,他更不会放过她,他要她一口一口吞下他的恨,要她同他一样既悔且恨……

贺幸桐在甲板上追到罗玥,他一把拉住她的皓腕,“玥,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她用力扯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牢,一阵拉扯,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哎呀,好痛!”

“对不起。”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抱入怀里,拉起她红肿的手腕,心疼起来,於是落了一个吻在她纤细的腕上。

“别这样,若是让人看了不好。”她霎时羞红了睑,她的羞涩,一如青春年少时,让人无法不爱。

“哪里不好了,夫妻间调情说爱又不犯法。”他嘻皮笑脸的道,“我就是爱亲你,怎样?你要是觉得不公平,那我给你亲回来好了。”

“都那么大的人了还这样,不怕人家看了笑话。”她的抗议只限於口头,身体却爱极了这样的接触。

“谁敢笑话,丢他下海。”他望著这张看了二十多年的绝色丽容,丝毫无法感觉到厌倦,如果上天允许,要他再瞧上个百千年他也甘愿,看著她红艳艳的唇,他无法把持的将唇贴了过去,给了她一记深吻。

一次吻不够,还想再来一次,却叫身後的讪笑声打断了,“好一个鹣鲽情深,你们可真是恩爱呀。”

声音薄薄凉凉的,听起来会让人觉得背脊冷飕飕的,这样的音调像极了——

罗玥不可思议的转身,睁大眼睛瞪著眼前立於暗处的人,一脸的不可置信明显张扬於外。

“很讶异我怎么没死?”佟百梅冷冷一笑,“你都没死了,我又怎敢先你一步呢?”

话里的恶意好浓厚,但罗玥却已让心头的喜悦占据了一切,没能意识到佟百梅的恶意,一脸重逢的喜悦说:“我怎么会希望师姊死呢,那时好恨自己为什么没能力救你离开火场,事後我还回去了好几次,也请幸桐一定要帮我再回去找找你,只是都无功而返。”

还好师姊无恙,她终於可以舍弃这层悲伤了。天性良善的她感觉不出来佟百梅的仇恨,只是心喜她没事。

“怎么都不和我们联络,我们都很担心的。”罗玥真诚的说,想过去拉拉佟百梅,以确定她无恙,更确定这不是梦。

但贺幸桐却不动声色的拉住了她,将她护在自己的怀里,他是回了火场好几次,只是不是如同妻子所说的找寻她,他只是回去确认佟百梅是否已死,他并非是个天性凶残的人,但当有人危及罗玥的安危时,他宁可不择手段。

他防备的动作,登时激起了佟百梅的恨。

“这么小心翼翼,怕我吞了她不成。”她嘲讽,人影移到灯光下,光采洒落她一身,她身著黑色合身的低胸礼服,背後是一片镂空,雪白的肌肤展露风情,头发往上盘起,划下优雅的颈线弧度,五官明媚、艳光四射,她的美丽在灯光下放肆展露,“瞧我穿成这样,还能做什么?”

佟百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也从不认为罗玥浑身上下加起来的优点会比她多,所以她更是加倍不甘心罗玥夺去了该是属於她的幸福,她要让贺幸桐明白他当年的选择是多么荒谬又离谱的错误,也许,她会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时光流逝,带给佟百梅的也许是更加成熟妩媚,但留给罗玥的却是一如最初始的纯真,佟百梅的世故和洗练和罗玥的坦率良善放在一起更成强烈的对比,个性迥异的人造就不同的心理层面。

“我不管你要做什么,只要你别扰乱我们的生活就好。”贺幸桐的口吻一点也不和缓,大剌剌的用词将对她的隔离态度彰显无遗。

“听了可真令人伤心呢,相识几十年竟换得你这般态度,你还真无情。”她口上冷哼,心里却有受伤的感觉。

“师姊,幸桐不是这个意思。”罗玥见两人火药意味浓重,急著打圆场。

“我就是这个意思。”偏偏他一点也不愿松口。

二十年前那场爆炸让他认清了佟百梅,也对她失望透顶,没想到人心可以毒辣到这种程度,只是为了除掉罗玥,她不惜让在那栋建筑物中的百余人来陪葬。

只是随著那场爆炸所引发的大火,佟百梅忽地无端消失在空气中,让他想计较也没得计较,然而在多年後的现在,她却又再度出现,他心中的警铃不断敲响,像是在提醒著他危险的到来,他爱罗玥胜於爱自己,罗玥可以对佟百梅维持著百分百的信赖,他却必须严防她对罗玥的伤害。

“哼,你尽管嚣张,我就来见识见识待会儿你还笑不笑得出来。”这个男人不识好歹,她也懒得再费唇舌,就让他现在张扬个够吧,待会就让他尝尽变本加利的痛,复仇的滋味是这么的充满快意,让她狰狞的细胞都复活了起来。

“幸桐。”罗玥不懂为什么丈夫对其他女人都有礼谦让,却独独对佟百梅有莫名其妙的排拒。

“不用你惺惺作态。”佟百梅的眼有野兽噬物时的凶狠,“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屈辱我要你们加倍回收。”

“师姊……”罗玥一直都知道师姊并不喜欢她,但这强烈的敌意从何而来?记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小时候师姊很照顾她,她不懂,为什么这一切在长大後都走了样,直到现在。

“她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你别理她,先进去休息。”隐约间嗅到风雨欲来的味道,贺幸桐要罗玥先离场。

“最好别理我,我倒要看看以後你们怎么求我。”佟百梅刺耳的声音高扬起,她身子一转优雅的离去。

“我的女儿呢?”贺幸桐忽然开口,她优雅的身影明显一个停顿。

“女儿?你还奢望她活著吗?早喂猪、喂狗去了。开什么玩笑,我哪会知道,你是想她想疯了呀,找我要女儿。”她夸张的笑出口,不承认,却也没费力否认,她半侧过身阴恻恻的道:“失去的滋味如何,好畅快是吧,真这么想要个女儿,再生不就有了。”

“果然是你!”如果不是她的突然出现,如果不是早知道她本性阴毒,如果不是备受挑衅,那他怎么也不会将这事联想在一起,“将星瞳还给我们。”

“要女儿?”佟百梅唇边泛起一抹极冷酷的笑容,偏故意不给个答案。

“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都听不懂?师姊和星瞳又有什么关系?”罗玥急得,追问,入她耳的事实让她难以消化,不愿相信眼前呼之欲出的真相。

“是我又如何?”佟百梅冷冷一笑。

“星瞳……你将我的星瞳怎么了?!”罗玥挣脱了丈夫的怀抱,冲上前,一双幽怨的大眼直直对上她,“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

豆大的晶莹泪珠滴落,划下凄楚的心情,她无法了解这样的伤害为的是什么,“还我星瞳……”她哭著低喊,母亲失去亲儿的伤痛排山倒海向她袭击而来,撞得她好痛。

“为什么?”佟百梅冷酷的眼神竟泛起一抹近似悲哀的薄雾。“你夺走了我的爱,让我活在痛苦中,这样的伤害我找谁算帐去。”

一切起因皆为情爱。

佟百梅在一次行动勘查中,见著家世良好的贺幸桐後,便被他高俊挺拔的身影深深蛊惑,而他的谦谦模样让她错觉他对她同样倾心,但在那次行动中,罗玥却失手在他手中,使他为她清丽纯真的气息深深著迷,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无法自拔。

然佟百梅却一直认为罗玥是故意,甚至是费尽心机夺走她的幸福,抢了她所爱,只是情感这事本该是两厢情愿的,她却一直无法从自怜自哀的迷团中看清这事实,只是固执的相信这一切都是罗玥的错。

这样的认定让她不择手段想除去罗玥,以为只要她不存在,贺幸桐就会回心转意,深深爱上她。

爱情使人盲目,辨不清事实的真伪,她的一厢情愿却只是自己的一头热,贺幸桐非但没有爱上她,反而从此对她更加防备,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会付出难以承担的代价。

“我要你将贺幸桐还我,你愿意吗?”事情到了这般田地,佟百梅仍执迷不悟的认不清事实。

“不。”罗玥这次的态度却是一反常态的坚定,“爱情不是物品,怎么能让来让去,我和他彼此深深相爱,别说要我答应,他也不会肯的,师姊,为什么这样的事实你还认不清?”

佟百梅闻言静默了会,转身就走。为情牵绊了半世人,不是这么容易说放开就能放开的,毕竟放下的情感已根深蒂固,难以抽身呀。

“星瞳呢?”望著她的背影,罗玥不死心的再追问。

“现在又哪还需要我还了?”佟百梅仰天笑了好几声,残酷的开了口,“你们不是早已布下天罗地网要将她捉拿到手了吗?”

“蕼荁!”罗玥和贺幸桐同时倒吸了口气,该死的,他们早该想到的,那和佟百梅如出一辙的窃盗手法早就该让他们猜测出一些端倪的,而他们竟都盲目的将她当作一般宵小。

“快停止那些追捕行动。”罗玥回过神,马上惊慌起来,生怕那些行动会伤了她的星瞳。

但空气中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警铃声,直直划破天际,划穿罗玥的心,随著警铃声愈响愈亮,她的神色也愈来愈掺白。

“别担心,我们马上去看看。”贺幸桐扶住摇摇欲坠的妻子在她耳畔柔声的说。

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她失措的心奇异的安定了,深吸了一口气,浮动的心已平静,挽著贺幸桐的手,她坚定随他而去。

望著他们相偕而去,佟百梅的眸子里浮现一抹复杂的情绪,不知是悔、是恨、是怨、是妒,还是失落……

第七章

就在众人屏息以待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黄昏换上黑夜的色彩,海面一片墨黑。

展示间里灯火通亮,但灿烂光采却遮掩不住室内的肃穆气氛。

叶南纋立於“摘星”旁,眼里看著夜明珠,心中却强自压抑著蕼荁那张绝丽容颜的浮现,这颗柔和的夜明珠一再让他想到蕼荁跳脱的强烈个性,明明是对比的两极,却又奇异的被牵上关联。

突然之间,一室的灯光都失去了亮度,“摘星”也在同一时刻被人掩去了柔亮的光泽。

在场的每个人都配合的不敢任意移动,就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生怕自己的一个疏忽会造成怪盗窃物逃逸的机会。

气息冻结在一瞬间。

叶南纋全身进入紧急戒备状态,敏感度大大提升,他的眼锐利的环视暗不见五指的四方,眼睛什么都看不到,但在黑暗中却清楚传来淡淡的香气。

他的心脏在嗅到这香味时,当场漏跳了一拍。这撩人的气味和那一夜缠绵缱绻时,他拨弄她柔细长发所传出的气味一样,这漾人心弦的气息和那一夜春光无限,他吻著她嫩滑肌肤时她的气息一样,这勾引人的香味可恨的深入他的记忆,不容他有丝毫的错辨。

反手一拙,他握住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心,心下一疼,这小手太冰凉也太细瘦了。

心疼的感觉只出现那么一下下,下一刻理智击退香气的迷雾重回他的脑中,恨意也一并回来,想到那被背叛的滋味,想到那心都揪在一起的痛感,不知不觉中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然而,蕼荁却吭也没吭一声,黑暗中她晶亮的大眼对上他的,竟是不可思议的清亮,她的眸子里看不出半丝感情波纹。

“放开我的手。”在沉默了一会後,她冷冷的开口。

红肿的手腕传来的灼痛,和心里滚烫的伤痛相互呼应,让她冷然的心再次为他撕裂却无法说出。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了你,绝不让你再像上次那样逃跑。”他公事公办,已全然将私人情绪压抑住。

蕼荁在黑暗中凄楚一笑。说到底他对她是没半丝感情的,一心只想逮她归案,“你以为你真能捉得住我吗?”

她的话才说出口,纤细的身形就迅速动了起来,尽管叶南纋有心将她抓个丰固,不让她脱离,但到底比不上她灵巧。

她的手巧妙的挣脱他的大手,双手反剪於後,在他面前五公分处站立,轻吐了口气,气息拂上他的脸,她轻挑柳眉,十足挑衅的说:“还要试吗?如果不是我高兴让你捉著我的手,你又岂能碰到我半分。”

“你真以为我爱这么捉著你吗?”他沉痛的道。如果蕼荁不是蕼荁,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女子,如果不是她存心的欺骗,他愿意这一世就只握住她的手,他们又哪需要走到这地步。

“你当然是不希罕。”她的声音微不可辨,充满了失落。

他的温柔全都是蒙骗她的假象,缠绵共赴云雨时,他可以说情、说爱、说真心,一旦到手了,什么对他来说都只是一场游戏,她的真心只能换得空虚一场。

“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叶先生你别担心,我们都已戒备妥当了,她这回肯定是跑不了了。”徐振杰的声音自黑暗一隅无情的传来。

“有本事自己来,要我束手就擒,门都没有。”一瞬间她又成了那个不将世事放在眼中的佟蕼荁,她转向叶南纋,“你说,放我还是不放?”

“不放。”他告诉自己绝不能再对她心软,事情终有了结的一天,他不能再纵虎归山,当日她选择背叛他的信任时,就该将这些都计量在内,代价早晚是要付出的。

蕼荁的眸子罩上寒霜,唇畔却勾勃起一抹十分美丽的笑容,她悦耳的声音轻佻的响了起来,“既然你说不放,那我就随你去吧。”

她翩然转身,在黑暗中带动著气息流动,在他还未清楚她的意图时,她已扑入他的怀里,淡淡的香气瞬间萦绕住他,细细的自肺腔中扯住他的心,似要扯断他某根心弦。

她柔如丝缎的唇瓣在他心跳不规律的时刻,出其不意的欺上他的唇,姣好的身段也密贴上他结实的身体,然後倏地在他唇瓣上用力一咬,血腥味霎时之间穿透而出。

叶南纋受痛却也不挣扎,在黑暗中他只见到她的目光熠熠闪烁。

她恶意的嘲弄,“如何,我甜吗?”

“你让我觉得恶心。”用尽了全身的自制力去克制胸口被她引起的澎湃骚动,他举起手用力拭去唇上她留下的温热,仿佛那有多肮脏似的。

蕼荁自幼就习惯在黑暗中视物,她看到他嫌弃的动作,心一沉却笑得更开了,从很久以前她就学会愈是脆弱时愈不能哭泣,哭泣只会使人软弱,失去所有反击的力量。

“嫌脏?我还以为你挺享受这滋味的呢。”她笑得满不在乎。

“你无耻。”他皱起了眉头。

“那告诉我,你一点都不喜欢。”想起他曾对她的所作所为,她悲哀的激不起半点恨意,盘桓在心头的只有惆怅。

一直以来,她习惯将自己保护的周密,连身体都不让人亲近了,更遑论有让人负心的机会,她独来独往惯了,总觉得这是个最好也最安全的方法,但她滴水不漏的坚固心墙,在遇上叶南纋後却倒塌了。

她完全的付出自己,一点保留也没有,从来也没想过要素求什么,以为心相交、情爱相许就是这样了,她从来就不曾後悔过。

只是啊,人情太复杂,毕竟不如她所想像,他对她的作为将她伤个彻底,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却可以连这点情份都不留,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一头热,叫她如何不感到难堪。

“我的确是不喜欢。”口是心非只是为了不想让她在口头上讨尽便宜,打从她背叛他的信任开始,他就在他们之间划上距离,哪怕心总与理智背道而驰,他也努力把持,是又恨、又失望,宁可两相伤害。

“啧,真是令人伤心。”随著她话起,随著她的眸子黯淡,她的人已脱离了他的掌握。

他迅速的伸手一抓,只觉她柔细发丝自指缝间溜走,双手抓了个空。

人群间突然响起骚动,“快,她逃窜到这里了。”

“不对,她从那里跑了。”嘈杂声此起彼落,叨叨不休。

“大家安静,别乱动,不要增加她逃跑的机会。”徐振杰连忙大声喝止,毕竟警探当了多年,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在他的大声喝令之下,登时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四周霎时变得静悄悄,连根针掉落地面都能听见。

瞬间一阵风移往门口,门边警卫警觉到要捉人时,她已奔了出去,“快,她已跑到外头去了。”

“哼,看在这海面上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徐振杰这回可是自信满满,只要佟蕼荁敢露脸,他就让她再难逃逸。

叶南纋拳头一握,迅速的跟到了外头。

外头风吹飒凉,海面上是昏暗一片,和灰暗的天连成无边,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绵绵细雨,星斗隐遁,一轮昏涩不明的月亮却反常的仍滞留空中,更添天空吊诡的气氛。

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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