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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暖[封推]-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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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真的,父亲知道你最爱王献之的书画,所以在友人那儿看到那两幅画时,厚着脸皮为你要来的。”林琛边说笑着边让小厮去将画拿来。
屋子里瞬间又热闹了起来,刚刚的小小插曲瞬间被人抛到了脑后。
只是刘氏却微敛了眸光。
刚刚林琛突如其来的反常绝对不是无缘无故的,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她又看向林昭言,虽然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淡素雅的打扮,但细细瞧却是变了的,从前昭儿是把自己往低调里打扮,沉静如水,尽量让人忽视她的存在,现在却好像是原本死气沉沉的湖面上多了一株轻柔垂柳,清新淡雅,生动空灵。
她不知道这到底像谁,总之,她很不喜欢。
小厮拿了画作过来,林琛像个孩子似的炫耀给林昭言看,“瞧,这山水画得多气势磅礴,便是连树木的根茎脉络也如此逼真写实,再看这诗也配得极好,正符合这幅画的意境,真不愧是大师之作。”
林昭言凑过去看,然后立刻皱起了眉,“父亲,这幅画作您是从谁那儿买的?”
林琛奇怪,“太常寺少卿王大人手中,原本他是抵死不卖的,后听说我是为了送给女儿,念在我一片慈父之心才割爱卖给了我。”说着,笑了笑,“往后父亲若是看中了自己喜爱的书画,亦可以说是送给女儿的,倒是一个不错的方法。”
林昭言:“……父亲,这是赝品。”她犹豫了下,决定还是跟林琛说清楚,倒不是想扫他的兴,而是不想让他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林琛果然一怔,“怎么可能?”
林昭言无奈,指着画中的一处解释,“您瞧,这印章在诗句之上,红色的印记盖住了其中‘淼’字的一撇,可想是在写完诗才盖上去的,可女儿仔细研究过王献之的书画,他所有的诗句却都是在盖上印章后才写的,所以一般都是印章上沾了黑色的字,所以,这幅画就算仿得再逼真,那也是赝品。”
林琛连忙去瞧,见林昭言说得果然不假,脸色立刻变了,将画狠狠地掷到了地上,“这个王行焱,竟然敢骗我!”
“亏得父亲沉迷书画这些年,日日与书画为伍,把书画看得比妻子儿女还重要,竟然连赝品都认不出,真是笑话。”林若言讥讽的声音传了过来,其中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
林昭言转头瞪了她一眼,然后安抚林琛,“父亲莫要生气,说不定王大人也不知道这幅画的真假,毕竟除了印章上的端倪,这幅字画临摹得十分成功,甚至还弄了做旧处理,一般人看不出也属正常。”
“我若不是因为信得过他也不会不检查就买回来,结果他竟然利用我的这份信任欺骗我!”林琛越想越气,在他这种把书画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眼中,什么都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赝品的存在!
“不行,为父一定要去找他问清楚!”林琛说着,也不管林昭言她们的阻拦,甩袖便出了屋子。
林昭言和刘氏面面相觑。
“你这丫头,你父亲既是送你的你便收下好了,说是赝品干什么?平白无故添出一桩事来。”刘氏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林昭言吐了吐舌头,“我也是气不过,这画肯定是父亲花大价钱买的,就这么当作真品供奉起来,心里还真是堵得慌。”
“你啊!”刘氏点了点她的头,除了无奈也没有办法。
不过她想着最多就是林琛把画还回去再把银子要回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就没有多想,只招呼着三个孩子去吃饭,又让丫鬟将林琛的那一份收了起来,只等着他回来再吃。
林昭言也没有多想,吃完了饭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看书练字。
可等到傍晚时分,却听丫鬟传来消息,说是三老爷在外头与人打起来了,其中还牵涉到了二皇子,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第二百一十六章 父爱如山
“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昭言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
太常寺少卿王大人和父亲都是属于高级积极分子,正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父亲平日里最反感的也是那些动不动就拳脚相向的人。
这一次就算是为了字画,也不会到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地步吧?
曼双回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总之就是咱们老爷拿了字画过去一口咬定是赝品,可王大人非但不肯承认还说咱们老爷是诬陷,两人争执不下,谁都不肯退让。”
“可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到动手的地步,父亲不是那样的人,我相信王大人也不会是。”林昭言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对劲。
曼双摇摇头,“奴婢也不是很清楚,还是等老爷回来再问吧,夫人已经过去调解了,相信很快便能回来了。”
“恩。”林昭言只好点头,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还是等回来再问清楚情况吧!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来禀告说是老爷和夫人回来了,林昭言连忙带着曼双过去打探情况。
林昭言赶过去的时候,林琛正在屋子里由大夫帮他检查伤势。
她不便进去,就问了跟刘氏一块儿出府的紫莺,“怎么就会打起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莺也回答了跟曼双一样的话,又道:“后来王大人说这幅画是二皇子亲手赠送给他的,绝不会有假,然后也不知是谁就去了二皇子府把二皇子喊了过来,二皇子自然不承认,一脸正气凛然地说这幅画绝对是真的,还说是咱们老爷不懂得欣赏。老爷一气之下就把画给撕了,说您绝不会骗人,之后也不知怎么就动了拳脚。”
林昭言听得直皱眉。“这幅画是赝品千真万确,二皇子竟说画儿是真的?”
她虽然对二皇子不熟悉。但也听说过他从小习音律,背诗书,在书画上的造诣更是一绝,竟然会看不出这幅画是赝品?
“恩。”紫莺点头,“听在场的人说二皇子是拍着胸脯保证的,还一副很委屈的模样,他是皇子。做出那副姿态下,在场的人谁还会怀疑他,自然觉得是咱们老爷无理取闹,老爷这才会被气着了。”
“之后呢?画儿有没有被鉴定出真假?”林昭言追问。她想事情闹得这么大,总不能让父亲白白蒙受了冤屈,若是还没鉴定出来,她不介意亲自出马。
紫莺摇摇头,“没有。之后二皇子见老爷那样生气,便很好心地说恐怕他也是被蒙骗了,就将画捡起来说要送去给高人鉴定,总会把事情真相弄清楚的。咱们老爷见状,这才偃旗息鼓。跟着夫人回来了。”
林昭言点了点头,如果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那幅画是假的绝不会错,只是她却总觉得哪里奇怪,说不出的怪异感。
“不过话说回来二皇子也真是好脾气,咱们老爷那样温文尔雅的都被气成那样,王大人更是毫无风度可言,可二皇子除了委屈了几句,竟是一点没发脾气,之后还很有风度地开解咱们老爷和王大人,而咱们老爷和王大人也就真不生气了呢!”
“是吗?”林昭言有些狐疑,她怎么觉得这个二皇子不简单。
而此时,二皇子府。
二皇子萧焕正坐在书桌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我模仿王献之的画已经到了以假乱真、出神入化的地步,结果竟败在了这么个小小的细节上!”
说着,又转头对旁边立着的青衫少年道:“福安,我还送出去好几副墨宝,你最近这几天注意着,防止别人再找上门来。”
福安:“……”
“二皇子,您没有就没有呗,干嘛老骗别人呀,奴才觉着您若是说出那是您的画作,大家才更趋之若鹜呢!”
“你懂什么?说是我画的,那样多没意思。”萧焕却朝他翻了个白眼,“生活讲究的是情趣,是情趣你懂不懂?”
“什么情趣呀,分明就是把那些大臣当猴耍,今日看人家闹事很高兴吧?”福安小声嘀咕,对于自己这个主子,跟在他身边十二年,可是把他摸得透透的。一听说王大人门口有人因字画闹事,就屁颠颠地移驾过去凑热闹了。
“胡说。”萧焕却正色道:“我那是去解决问题。”
“得了吧,您若是不出现啊我看王大人和林三爷早把事情解决好了,他们会打起来还不都是您的功劳?”福安毫不给面子的反驳。
萧焕:“……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福安:“……您。”
萧焕:“那我今日是去凑热闹还是去解决问题?”
福安:“……解决问题。”简直是逼良为娼了有没有!
萧焕这才满意地笑了,“孺子可教,一会儿下去领赏吧!”然后在福安没来得及高兴前又道:“宫里太后赏下来的几块糕点,便宜你了。”
“……”福安无语凝噎泪双垂。
总觉得自家主子在没有节操的道路上越奔越远了。
“您要是有本事在墨霜姑娘面前这么使坏奴才就佩服您。”福安不服气地嘀咕。
萧焕白了他一眼,“你要能长成墨霜那样我也对你好,可,谁叫你长得丑。”
噗……福安内伤。
心里默默哀叹,墨霜姑娘您快回来吧,也就在您面前二皇子才能像个正常人啊!
“对了,看出我画作是赝品的人是林琛的嫡长女么?”萧焕又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向福安。
福安抹抹受伤的泪水,“是,听说是叫什么林昭言,听林三爷说她于书画上也很有造诣,所以一口咬定自己女儿说的是真的,您的画是假的。”
“哦。”萧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林昭言……
他记下了。
林琛没什么大碍,大夫说只是有些轻微的皮外伤,将养个两三日就能好。
林昭言松了口气,和刘氏一并将大夫送走后便去看了林琛。
林琛的外衣大约是破了,此刻只着了一身白色的中衣,墨发垂散,若不是左脸颊上有明显的肿胀,看上去倒颇有几分白衣如雪发如墨的翩翩公子形象。
“昭儿来了?”林琛看到她出现,连忙收起了因脸部疼痛而有的那些痛苦表情,而是正了正神色,摆出一副这是小意思我根本没事的样子。
林昭言看他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得是他竟然也学那些莽夫动手动脚,笑得是他无论何种境地都不忘在她面前保持风度仪态。
刘氏也被他的动作逗得忍俊不禁,“你就别在女儿面前装了,动手打人你的形象就已经毁了。”
刘氏其实是在打趣,林琛却以为是真的,连忙瞪着眼睛朝林昭言解释,“父亲只是气不过他说你一个女娃娃什么都不懂,他说父亲可以,却是不能说我的女儿半个不字的!”
林昭言一怔,喉咙里就像被什么哽住了,原本要说出口的打趣之言便一个字都说不出了。
“父亲……”她眨了眨眼睛,逼迫自己将眼泪收回去,然后故作镇定道:“我知道,可是,您不该为了我动手,这还好是王大人,他也是读书人,可万一碰到那些不好惹的莽夫呢?您若受伤了我会更不好受。”
林琛讪讪地拉过她的手,“父亲知道了,今后会注意分寸,再也不会了。”
“恩。”林昭言方才笑了。
林琛却又道:“不过这一次父亲是无论如何也要替你讨回公道的,我要让王大人知道我的女儿可不是信口胡诌,我要他给你道歉!”
林昭言无奈,和刘氏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可奈何。
第二百一十七章 争吵
林昭言又跟林琛说了几句话,让他好生歇息,便准备回去了。
不过她却没有回沁芳阁,而是转了个弯带着曼双去了雪松堂。
她想林琛虽然一直推说自己没事,但刚刚跟她说话的时候表情明显不自然,想来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而大夫又真信了,没有给他开止痛的药,她觉着还是问马氏要些止痛的药粉,然后偷偷放在林琛的饭菜里,这样既可以保全他的颜面,又让他不必遭受皮肉之苦。
雪松堂位于侯府的东南面,与麓玉堂正好遥遥相对,需要穿过一处湖心桥和一片翠竹林才能到。
此时已是深冬,翠竹林没有了夏日的郁郁葱葱,却因为落雪的缘故,不显萧条,反倒别有种静谧幽冷的氛围。
竹子被积雪压得弯了腰,那厚厚的一层银白冰雪下,蕴藏着点滴绿色的生机。
林昭言走在长长的九曲回廊上,飞檐下的琉璃灯盏发着幽幽亮光,她走得极慢,静静地欣赏这独特的景色。
突然,碎瓷声破空响起,打破了这份难得的安静清幽。
林昭言脚步一顿,便又听到瓷器摔落的声音,随之响起的还有一道明显震怒的吼声。
因为隔得远,林昭言不大听得清内容,却隐隐能听出是林珏的声音。
她心里“咯噔”一跳,脑中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于是连忙拎起裙摆往前面跑去。
长廊上的积雪未化,地面上的雪虽然被扫干净了,但还是很滑,林昭言几次要摔倒,身上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再怎么着也没有心里的震惊来得强烈。所以几次堪堪稳住身形后,又拎起裙摆朝前面跑去。
好容易跑到长廊尽头,果然又听见了林珏带着愤怒的吼声。“现在在你的心目中,我可还有一丁点的分量?!”
之后就是马氏带着哽咽却又无比倔强的声音。“你若信我,我不必解释,你若不信我,我又何需解释?”
然后便是久久的无言,可林昭言不用看都能想到那气氛该有多沉闷压抑。
她心中疑窦丛生,又是震惊又是错愕。
在她的印象中,林珏和马氏一直是模范夫妻的代表。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她穿越多年来从未见过他们吵过一句嘴,她也实在难以想象温文尔雅的林珏和知书达理的马氏怎么能够吵起来。
可现在。这二人的的确确是在争吵,而且还很严重的样子。
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昭言很想要弄清楚,刚刚她也的确是要来了解情况的,可现在,站在一面墙之外。离得这么近,她却不敢进去问了。
大哥和大嫂该是不想让人知晓他们在争吵吧!因为这院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里也没动静,想来也没有伺候的丫鬟,怪道她刚刚一路走来觉得无比冷清。肯定是被提前打发走了。
林昭言想了想,还是觉得先走为妙,吵架这种事还是得由当事双方解决,第三者搀和进去了反而会弄巧成拙。
于是她朝刚追上来想要说话的曼双打了个噤声的手势,便准备偷偷开溜。
这时候却听到一道诧异的声音,“四姑娘,您怎么会在这儿!”
嗓门很大,林昭言想,墙内墙外的人,定然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她皱着眉朝来人望过去,只见曼双身后还跟几个丫鬟,而领头的那个正是刚刚说话的,她是陆氏身边的心腹翠微,她后面跟着的几个丫鬟也都是陆氏房里的。
林昭言眉头皱的更紧。
陆氏的丫鬟来雪松堂干什么?还一下子来这么多个,瞧这来势汹汹的架势,准没什么好事。
“谁在门外?!”林昭言这么想着,一直紧闭的门扉突然一开,盛满怒容的林珏正站在门口。
廊檐下有高丽纸糊的灯笼,色白如绫,洒出来的光都透着雪一般的白。
这样雪白雪白的光投射到林珏阴沉的脸上,更衬得他一如反常的冷厉严酷。
林昭言从未见过这样的林珏,一时间怔住了。
那些丫鬟们也是被林珏周身散发的寒气吓住,呆了半响也不敢言语。
“谁让你们来的!”林珏望着门外的丫鬟,一下子了然,犀利的目光就朝翠微等人射过去,“滚!”
翠微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就要腿软跪倒在地上。
林珏很少发脾气,大多数时候他都是一副温柔和善的模样,对待下人也从来宽和,谁不小心犯了错也最多会责骂两句,你甚至很难看到他冷着脸,就好像他的生活永远平顺没有烦恼一样。
可事实证明,不发脾气的人一旦发了脾气,那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一般人可招架不住。
大少爷阴沉着脸的模样实在是太可怕了!翠微领着丫鬟匆匆告退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比起跑出去给人看病,你是不是该好好收拾收拾这院子里的丫鬟,再这样下去,我看整个雪松堂都该是母亲的人了!”林珏又冷冷地开口,眸中带着几分讥讽。
林昭言知道他这句话不是对着她说的,可他目光对着她,让她颇为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是便是吧,反正我再怎么操持这个家也得不到母亲的认可,管得好了是理所当然,管得不好便是我大大的不是,与其如此,倒还不如将精力放到治病救人上,至少,那些人懂得感谢,我的付出,能得到肯定。”马氏幽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倒没有林珏的讥诮和愤怒,只是有一股不言而喻的哀伤。
林珏的表情更是讽刺,又带着浓浓的哀恸,“这么多年了,你终于肯承认了,你始终还是觉得嫁给我委屈了吧!”
马氏没有回话。
林珏又扯出一抹笑,“我明白了。”说完。迈步就朝前走,整个过程中却是完全没有搭理林昭言,将她当做了空气。
可林昭言心里却清楚不是这样的。
林珏。应该是想留下来安慰马氏吧,否则。早就该把她赶走了。
她瞪着林珏渐渐远去的背影,咬唇半响,才终于迈进了屋子。
马氏此刻正坐在屋子左侧的梨花木椅上,屋内的青铜烛台燃着白色的灯烛,光影明灭,烛光倒映在纸糊的窗棂上,一闪。一闪。
马氏整个人却是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中,上头好像压在乌压压的浓云,直叫人沉闷得喘不过气来。
林昭言踌躇片刻,虽然不想搀和进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但也不忍心看马氏这样伤心,于是就走上了前,轻轻唤了一声,“大嫂。”
马氏抬起头来,向来温婉沉静的脸上全是泪痕。
林昭言心就被什么揪住了。马氏一向是仪态万方的,此刻却哭得这样狼狈,可想而知心里该有多伤心。
“大嫂,大哥说的都是气话,您不要相信。等他冷静下来,一切都会好的。”林昭言抓着她的手安慰。
“不会了。”马氏却自嘲地一笑,“他已经不是当年的阿珏了。”
“哪有这么严重!”林昭言更紧地抓住了她的手,“大哥是爱你的,哪怕再过十年一百年大哥还是爱你的,虽然我不清楚你们是为了什么争吵,但只要你们肯心平气和地好好说,有什么问题不能解决?”
“你不会明白的。”马氏却只轻描淡写地扔下了这一句话,许是不想跟个孩子说太多,她很快调整好了情绪,挤出一抹笑容道:“我没事的,昭儿你不必担心,天色黑了,你还是快回去吧!”
林昭言咬着唇,犹豫地立在那里。
马氏失笑,拍了拍她的手,“你别为我担心,我自有分寸。”
林昭言听她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再死皮赖脸地留下来,又安慰了几句话便打算离去了。
却正在这个时候,马氏的贴身丫鬟浮霜冲了进来,她俏脸通红,满脸的急切,“少奶奶,少奶奶!”
马氏也连忙站起身,“怎么了?我不是让你们都回去歇着么?”
“不好了!”浮霜紧紧抓住马氏的手,惶惑道:“大少爷刚刚去了西苑要把绿芹发卖出府,那神情就跟要吃人似的,奴婢从未见过大少爷如此动怒!”
“绿芹……”马氏喃喃低语,一瞬间便了然。
她心里顿时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感觉,酸酸的,胀胀的,让她又要落下泪来。
林昭言也瞬间明白了过来。
这绿芹想必是陆氏的人,先前林珏和马氏关起门来吵架,把丫鬟都打发走了,可陆氏身边的丫鬟还是找上了门来,想必就是这位绿芹告的状。
刚刚马氏说不想再管府中琐事,林珏面上讽刺她,谁想到转眼却亲自把她除掉了麻烦。
她说的果然没错!
“大哥是真的在乎大嫂的。”林昭言笑容满面地对马氏说道。
马氏扯了扯唇角,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高兴,许久才悠悠来了一句,“他想法虽好,却是真要陷我于不义之地了。”说着,又长长叹了口气,对浮霜道:“帮我梳洗打扮一番,我要迎接贵客。今晚,是别想睡了。”
林昭言不解地看着她。
不过这不解并没有持续多久,林昭言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先前以翠微为首的几个丫鬟去而复返,这一次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紧张害怕,而是变得理直气壮,正气凛然。
皆因为,她们有了个极大的靠山——大太太陆氏。
林昭言望着陆氏领着一帮人来势汹汹的模样,也终于明白了马氏刚刚说今晚别想睡了的意思。
陆氏,这是有备而来啊!
陆氏板着脸走近,目光瞥到林昭言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不过她很快移开了视线,想来没有那闲情逸致在这种时候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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