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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实录-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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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陈封一起出来的钱粮官廖成笑容温和:“你们从哪来?”
  “青合,不对安阳”麦穗急着回答。
  “安阳?”廖成只当他扯谎“安阳距此千余里,你们怎么过来的?”
  麦穗迷茫:“走过来的呀。”还能怎么过来,总不能飞过来?
  廖成诡异读懂了麦穗眼里迷茫,好吧不能飞过来:“那越岭你们又是怎么过来的?”
  急忙补充:“别说走过来的,崇山峻岭你们怎么找的路?”
  “我弟弟啊,他会看星星。”麦穗觉得很简单。
  陈长庚上前一步拱手弯腰:“我们村有一位不出世的老先生,他教过我一阵。”
  撒谎,廖成第一反应,然后麦穗急切跟上:“是啊是啊,我们村尾有个瞎眼老头,很喜欢我弟弟常教他东西。”
  虽然不知道陈长庚为什么要撒谎,可麦穗还是第一时间跟上。
  这就有意思了,廖成摸着拇指上的铜扳指,若有所思打量眼前两个孩子。背着看不出颜色的烂包袱,身上衣服层层叠叠把能穿的都穿上了。
  袄裤破破烂烂不知缝过多少次,头上裹着看不出来历的粗布巾,脚上肥厚草窝包着里边布鞋。冻的面色铁黑嘴唇青紫干裂,两手黑红肿大布满冻疮。大的那个因为刚才发力挣开疮口,脓血流出手背却毫无所觉。
  大的眼睛明亮清澈神态焦急不似有违,小的那个就有意思了,目光沉静气质沉稳。
  看星星就能走出百里深山纯粹笑话,这小的不老实。自来过越岭三条路,他们守的这一条由坪下村入青鹿谷,溯谷而上至黑熊岭。翻过黑熊岭沿洛水支流到河谷,溯谷北行到石潭西行,然后翻老鹞岭到沙沟,沿密水支流循河而下经江关、大沟、西施沟,再翻姑娘岭走西沟循月河出九难滩,再溯谷而上翻花仙岭经二狼坪、老鳖沟沿渭水支流出来。
  这么复杂的路线,没有老猎户带路,即便大军也不敢深入。他们小小年纪怎么出来?
  “大沟的柿子树很多吧?”廖成状似随意问道。
  陈长庚拱手眉目不抬:“柿子树都在西施沟,我们路过的时候还有极个别挂在树梢,红艳艳衬着雪很漂亮。”
  这个麦穗在行,连忙抢着说:“虽然冻得梆硬,但是化开后特别好吃。树底下仔细找还能找到秋天落下的,管了我们两天饭。”
  如果只有陈长庚一板一眼,廖成是不信的,可麦穗毫无心机的样子让人不由不信。
  竟然是真的穿过来了,他们到底是怎么走出来的?这小的实在耐人寻味 。廖成轻轻转动铜扳指,看着陈长庚眼里蕴藏几分意味不明。
  辕门彻底安静下来,陈长庚垂着眼睛任由廖成打量。
  “呵~”一声轻笑,廖成拍拍陈封肩膀“我做保留下这两孩子混碗饭,到伍百户那里做个火头军。”
  麦穗几乎欢呼拉着陈长庚千恩万谢,跟着领路人边走还要边回头鞠躬。
  “倒是个实诚小子”陈封笑。
  “确实”廖成也笑,眼里却很平静轻轻转动扳指,看着陈长庚稳稳的背影,不知盘算什么。
  陈长庚其实没有廖成想的那么平静,他激动紧张脊背绷成一条线,悄悄握紧袖里匕首,这匕首……
  陈长庚抬眼看向前边麦穗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的文《重回暴君白月光》
  夫妻三载,萧荀四处征讨邻国,久不归国。
  被扔到冷宫的刘翩翩听说萧荀年少时有个已死的白月光,和自己长的十分相似。
  听闻萧荀曾为她散尽六宫,征讨仇国,更为博她一笑烽火戏诸侯。
  为了能在后宫活下去,柳翩翩便逢人就说自己是萧荀的白月光,有了这个说辞,柳翩翩日子好不快活。
  直到有一日,她那黑心肝的夫君萧荀忽然回来找她算账了!
  夜里,萧荀拥着她,眸含柔意:“翩翩,你是愿意接受孤了吗?”
  柳翩翩惊掉了下巴:说好的找她算账呢?
  偏执冷漠白切黑暴君X柔软小可爱撒糖精


第38章 
  登记处在一个帐篷里,四下不透风中间架着大火盆,一进去温暖如春。麦穗觉得自己身上血液,都开始重新流淌了,雪地冰窝一个多月,终于找到暖和地方。
  登记官坐在案后瞟了一眼,俩逃难孩子没兴趣,执笔低头看册子:“叫什么名字?”
  “麦子”陈长庚抢先沉声回答。
  登记官没什么表情,乡下孩子,麦子、谷子、二狗、阿牛多了,只是声音里多点不耐烦:“姓什么?”
  陈长庚抢过麦穗后,放下心挺直身体:“姓麦,她是我远房表兄,叫麦子意思是麦家的儿子,也是多打两石粮食的意思。”
  ?麦穗满脸问号,奇怪的瞪大眼睛看陈长庚。不过她知道陈长庚比自己心眼多,很快收回那份不明白,挺胸站得笔直,好像她生来就叫麦子。
  “还有姓麦的?”登记官轻嗤一声,提着笔一时不知怎么下手。
  “有,百家姓第六百二十五。”陈长庚镇定回答。
  “呵~还是读过书的”登记官抬头,还是俩脏兮兮破破烂烂逃难孩子,没兴趣低头记下,继续问:“籍贯生辰父母”
  陈长庚脸色镇定一一代为回答,麦穗听得……原来我身世是这样的,我都不知道。
  轮到陈长庚却并不入兵册,他年纪小只能作为随军存在。
  登记完结,登记官说了几条铁纪挥挥手,黄猛再笑呵呵带他们去库房。
  这兵营大得很麦穗跟在黄猛后边,好奇的东张西望:有排成一排身穿盔甲,手持枪戈的士兵来回巡逻;有膘肥体壮的战马拴在帐篷外;有柴棚里火炉冉冉赤着胳膊打铁的壮汉。
  那胳膊映着火光,滚着汗珠子一鼓一鼓,看的麦穗目瞪口呆。陈长庚顺着麦穗惊奇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只穿裲裆的打铁汉。
  有什么好看的,陈长庚沉下脸扯扯麦穗袖子往前走。他们跟着黄猛七绕八绕,到一个大帐前胖乎乎司库收了签子,给麦穗一套土色新棉衣两双棉鞋,麦穗伸出胳膊抱的满满当当。
  司库看麦穗抱不下,提一套布甲随手搭棉鞋上“齐了,伍百户账下火头兵麦子,每月初五发六十文饷银。”
  麦穗艰难的从棉衣后边棉鞋后边伸出脑袋,惊喜到不可置信:“还有钱?”
  “有呢”
  “那我弟弟呢?”眼睛充满期待。
  “他是随军只有口粮供给。”
  口粮也成,麦穗一点不嫌弃,期待:“那我弟有没有新衣裳?”
  没有,作为麦穗的拖油瓶,陈长庚每月只有口粮。麦穗怎么忍心陈长庚还穿那么破烂,掏出口袋所有钱想给陈长庚买一身——军队物资有数,不能乱给但可以报损卖一两身给随军。
  只是麦穗没想到,一身棉衣没有布甲要八百钱!荷包底儿朝天也只有六百九十八文。一直笑呵呵领路的黄猛,帮忙补了一百零二。
  “你们是外地的吧一路过来不容易,咱们这边人好相处,时间长你就知道。”
  这么好的人麦穗笑眯眼,露出白牙齿:“谢谢黄大哥,”随手把跟衣裳一套的两双棉鞋塞给他:“反正我弟弟也穿不上,送黄大哥,等我发了月银就还钱。”
  哎呦,这么大方!黄猛喜欢,投桃报李附在麦穗耳边八卦:“别理会刘佳兰,仗着自己妹妹在将军府上做丫鬟,一向鼻孔看人。”刘佳兰就是刚才登记官。
  陈长庚脸色难看只觉得手痒,他想把那个臭男人从麦穗身边扯走,说话就说话离那么近干啥!
  麦穗笑眯眯回黄猛一个彼此明白的眼神:懂,朝廷有人呗。
  碍眼、胸闷,陈长庚冷脸抱着衣裳往前走。
  黄猛连忙叫住他:“哎,军营里不能乱走”一边追一边把麦穗送到他们军帐。
  “你们火头叫吴兴德,换好衣裳拿着签子去找就行”
  麦穗满脸热情送黄猛出帐,回来解下包袱和陈长庚背对背换衣裳。一层层脱下死沉梆硬的衣裳,换上新棉衣棉裤,全身通泰。笑眯眯伸个懒腰然后转身,麦穗弯腰帮陈长庚把袖子挽起来。
  北地人比较魁梧,就算最小号的军服,陈长庚穿上也和袍子似得。
  麦穗边替陈长庚挽袖子边开口:“等姐姐……”
  “什么?”陈长庚沉声,声音隐隐不高兴。
  麦穗只当陈长庚生气自己露馅,连忙起来道歉:“知道了知道了,哥哥嘛。”
  看着麦穗笑嘻嘻没心没肺的样子,陈长庚胸闷:“什么哥哥,以后我叫你阿麦。”
  “行行行”这点小事麦穗根本不在乎,蹲下给陈长庚挽裤脚“这几天先想办法给你纳一双棉鞋出来”
  絮絮叨叨“再给你缝一身棉衣换着穿。”
  陈长庚低头看着围绕自己忙碌的麦穗,才觉得心里好过些,忍不住提醒她:“你……”
  麦穗停下手里活,仰起头一双清澈黑白分明的眼睛“?”
  对上麦穗清澈、信任、疑惑的眼神,陈长庚吸口气:“你毕竟和他们不一样,还是离远些好。”
  哦~原来是这个啊,麦穗松口气不以为意,起身给陈长庚前后拍拉整齐:“怕什么,反正也没人知道。”
  气闷,陈长庚转身从床铺上拿起裲裆布甲,给麦穗套上,拿腰带给她扎紧!
  “哎呦,这还有铁片儿呢。”麦穗笑嘻嘻敲敲自己胸前圆铁片。
  “那叫护心镜,你是火头军所以穿这种布甲,如果是步兵骑兵,另有藤甲铁甲。”
  “哇~长庚你知道的好多。”麦穗笑眯眯,果然带崽崽当兵是对的,看他多喜欢。
  两个人出了帐往西走,麦穗瞄瞄四周比较空旷,好奇侧身低头:“你干嘛给人说我叫麦子,张麦穗不好吗?”
  陈长庚也侧身靠近麦穗,微微仰头到她耳边:“说真名将来有人知道你混过军营,谁还娶你。”
  切~麦穗直起身子不以为意:“这儿离青合几千里,谁没事跑那么远。”
  好心没好报!陈长庚生气加快步伐超过麦穗。
  又生气,麦穗无奈还是个小气包,不过谁让自己是姐姐呢?小跑几步,麦穗扯扯陈长庚衣袖哄他:“好了,姐……我知道~”拉长声音甜蜜蜜“长庚是好心,嗯?”眼睛小心观察。
  哼!陈长庚鼻子轻哼一声,嘴角却抑不住向往上弯,脚步放慢拉起麦穗手往前走。
  根据黄猛说法,出军帐往南一百丈就是伍百户火头军所在,结果还没到麦穗就找到了。确切说是闻到了,浓郁的饭香还有一丝肉香味。
  “吴叔,吴叔!”麦穗拉起陈长庚就跑,冲着一个腰里挂酒葫芦,红脸酒糟鼻的大汉喊。
  黄猛说了吴火头很好认,三十出头大高个,酒糟鼻子枣红脸,腰里挂酒葫芦的一准儿是他。
  吴兴德正在棚下收拾锅灶,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抬头一看乐了:“呦呵,哪儿来的两个黑皮小豆芽?”
  麦穗笑眯眯拉着陈长庚跑过来,停下:“吴叔,我叫麦子新来的火头兵,这是我弟弟。”
  一边说一边把签子递给吴兴德,辩白:“我弟弟可不是黑皮豆芽,他可白了,捂捂你就知道。”
  “呦,是个白豆芽儿啊”吴兴德乐呵呵接过签子比对,然后揣进怀里。抬头,新来的麦子一双眼睛全溜到锅里去了,那表情恨不能钻进去,小的冷冰冰没啥表情。
  “麦子这是饿了?”吴兴德乐呵呵拿起饭勺。
  “嗯嗯”麦穗兴奋点头“我都快两月没吃过人饭了,吴叔这饭能给我吃不?”
  “能”吴兴德很豪迈,另一手抓过一个大瓷碗“饿谁也饿不到咱火头兵。”
  大半碗小米干饭,半勺子炒豆芽,吴兴德递过来悄声笑:“这豆芽儿是将军们的,头一天吴叔给你点油水接风。”
  麦穗双手捧住粗瓷碗笑的见牙不见眼:“谢谢吴叔,”看着陈长庚也打一份,麦穗才和陈长庚围着厨房小桌子坐下。
  陈长庚豆芽有点少,麦穗从自己碗里挑一筷子过去,陈长庚在豆芽里看到一条肉丝儿,给麦穗挑过去。
  两姐弟相视一笑,都是牙齿白白。吴兴德拔开酒塞子抿一口,看着两小孩儿乐呵:这两崽子真亲,比他家那几个打不完的兔崽子好多了。
  麦穗端起碗把头埋进去就是刨,陈长庚温声制止:“吃慢点,伤肠胃。”
  “哈哈”吴兴德又喝一口酒塞上塞子挂到腰里,开始收拾厨具“咱们吃兵粮的只怕慢不怕快,打起仗来恨不能直接灌肚里去。”
  锅里剩饭舀出来,碟碗铁勺放进去加水挽袖子:“长庚别是那家少爷出身吧?在咱们军营不兴那套慢条斯理,糙爷们才是真男人。”
  麦穗乐:“听到没,糙爷们才是真男人。”怼了陈长庚一句,转头对吴兴德笑嘻嘻,“吴叔碗碟你放着我来洗,我以前在厨房干过活,摘菜、洗碗、劈柴、提水能干的很。”
  这话没人不爱听,吴兴德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喜欢洗碗,抹布扔锅里乐呵:“行啊,麦子是不?吴叔以后管你叫小麦。”
  “嗯……这名字好,听着不发愁。”吴兴德咂摸。
  “呵呵”麦穗眯起眼睛笑笑,继续端起碗刨,不过速度慢许多。她是饿坏了,其实娘教过很多次吃饭要慢,姚家程大娘也教过她。
  陈长庚看着桌上饭碗想了一会儿,他是想当将军的人,难道战鼓擂起他还要慢条斯理吃饭?
  端起碗就是刨!
  吴叔慢悠悠解下葫芦,看着两个小崽子头埋在碗里笑呵呵:肯吃好啊,肯吃才肯长。
  得,吴大叔纯拿两孩子当猪崽养呢。
  不过这两个被吴叔当猪崽养的小孩儿,干活才让吴叔眼前一亮。大的手脚麻利洗刷刷一会儿洗干净一堆,小的整齐细致,碗碟抹干摆整齐。
  火头军嘛除了做饭也没什么活,吴叔看两个崽子顶事,叮嘱几句自己去军帐里躺一会儿展展腰。
  麦穗和陈长庚收拾完厨具,拎桶到河边提水。说是河叫溪也行,就是他们沿着走过的渭水支流。
  陈长庚提根棍走在后边。
  麦穗劝他:“我一个人提水还快,跟你抬反倒慢。”
  陈长庚有点懊恼,麦穗八岁就能提水了,他十二还提不动。
  “你手有冻疮,太过用力会裂开”面无表情,看不出一丝懊恼。
  一点冻疮算什么,麦穗简直想仰天长叹,崽崽真麻烦。陈长庚观察麦穗脸上的不耐烦,找话题:“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骗廖成将军?”
  “对啊!为什么?”麦穗兴奋弯腰围住陈长庚,眼睛亮闪闪好奇。
  亮闪闪的眼睛让陈长庚心里泛甜,嘴角微微弯起双眼带笑:“先生名头极大,在北地也很有声望,我如果借用先生名头当然待遇会不一样。”
  “虽然古有甘罗十二拜相”陈长庚脸色沉静下来“可打起仗来谁肯用一个十二岁孩子,我怕被人利用过河拆桥。”
  那样的话就不知道等他的是什么,反正不会是好事。
  “所以我只能等,等到再大一些说话有人重视。再说良禽择木而栖,谁知道这里主将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梁琴?”
  “就是你以前说的,一样种子出苗也得找块好地。”
  “哦……”麦穗明白点头“那就是咱先装傻呗,等你长大,等你找到好地?”
  “嗯”
  不知不觉中麦穗和陈长庚抬着水来回几趟。麦穗不知道,陈长庚却明白自己在战场上到底有多重要:强大的方向感,对水文地质用心研习——永不会迷失方向。
  吴兴德合了一会儿眼,浑身肌肉松泛带着另外两个火头兵大夏、阿满来棚子。棚子里碗碟整齐水缸满满,灶下柴火一摞。
  “哟,俩兔崽子不错!”吴兴德拍拍麦穗肩膀,勤快有眼色,满意。
  麦穗弯起眼睛:“没找到菜在哪儿,要不我和长庚都提前准备好,吴叔光来做就行。”
  “那是用完了,咱们军营一天两天领一回米粮,吴叔带你们去库房开开眼。”
  大夏、阿满很乖觉,去案板下拉出背筐,麦穗连忙抢上去要干活。吴兴德拦住她:“他们比你大,让他们背。”
  “大夏”吴兴德拍拍一个魁梧憨厚粗眉毛的年轻人。
  “夏哥好”眉眼弯弯三分讨喜。
  大夏憨憨笑笑“吴叔说你叫小麦,名字真好听。”
  陈长庚不咋高兴,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麦穗对别人笑他就不高兴,女孩子咋不矜持些。
  “这个叫阿满”吴兴德拍拍比大夏矮半头年轻胖子。
  “阿满哥好”拱手弯腰依旧眉眼弯弯三分讨喜。
  阿满性子开朗爱开玩笑:“哎,小麦兄弟……”一把把麦穗揽到怀里。
  陈长庚冲上去死命推开他拉回麦穗,脸色难看的要死:“我表兄小时候不好养,算命的说她不能和生人挨太近!”
  阿满还要伸胳膊揽麦穗:“哎,算命都是骗人的。”
  陈长庚把麦穗藏到身后,后退一步阴森森:“可从那儿以后我表哥再也不得病了。”
  好吧,阿满收回胳膊拍拍手:“小麦兄弟,你叫大夏夏哥,叫我阿满哥不公平,来声满哥听听。”
  “满哥”干脆利落笑眯眯。
  陈长庚冷冷瞥一眼油腻腻死胖子,把麦穗藏在身后,防贼似的防着他。
  吴兴德领着几个手下,摇摇晃晃到库房前吆喝:“陈书记领粮。”
  一个二十来岁穿着裲裆铠甲,耳朵上夹着毛笔的瘦脸男子忙忙碌碌迎出来:“吴火头等一会儿,李火头来得早先给他称。”
  麦穗掂着脚从人缝往门里看,惊的睁大眼睛:我的娘啊~堆山堆谷的粮食菜蔬肉干!扯扯陈长庚袖子,陈长庚知机侧过耳朵。麦穗低声“崽崽这里好美,要是守着库房我能天天笑醒。”
  陈长庚仰起头,在麦穗耳边低声:“将来我给你盖一个这样的房子。”
  “那可太好了”麦穗笑的见牙不见眼,仿佛已经拥有这样一个大房子。
  麦穗笑,陈长庚跟着无意识微笑:不知怎么脑海里浮现一句话:你笑了花开了。
  怪酸的
  军营一天两顿饭麦穗挽起袖子摘菜,陈长庚在灶下烧火。吴兴德乐这两孩子真不错,值得人心疼。
  饭点士兵们拿着头盔来领饭,这就没麦穗陈长庚什么事。两个小的缩在角落,一边吃饭一边议论。
  “头盔当饭碗,真省事啊~”麦穗感叹。
  “嗯”陈长庚一边回答,一边把碗里肉粒捡给麦穗——当兵的十天一次肉粥,他们恰好赶上。
  “急行军时来不及埋锅造饭,可以用那个冲面茶,打仗冲散以后还可以用那个做饭。”
  “长庚你知道的真多!”
  领完饭剩下的事情都是两个孩子的,也没什么就是洗洗刷刷收归原位。
  一阵忙碌后陈长庚拉着麦穗到灶下坐好,他决定跟麦穗好好谈谈:“你不能老对他们笑,太不计较以后你丈夫知道怎么办?”苦口婆心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不是说没人知道就不怕,咱两还抱着睡呢。”
  陈长庚气个倒仰,别人能和咱们比吗?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挤出来:“你属狗?”
  “你才属狗!我明明属马……”麦穗炸起,发现陈长庚被气的脸色铁青,麦穗连忙软下话头哄“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你属鸡。”
  陈长庚铁青脸色不说话,麦穗只能认命继续哄:“我知道我会离他们远点~”小心观察陈长庚脸色,继续“我可是生人碰了就会生病的,嗯?”尾音甜腻上扬,明显讨好。
  哼,陈长庚别别扭扭算是和解了
  麦穗松口气嘟囔:“还说我狗咬吕洞宾,你也不想想晚上咱们都在一个军帐呢,我不把自己当男的,咋办?”
  一阵旋风扫着落叶过去,太想进兵营,陈、长、庚、把这茬忘了!
  拉着麦穗跑到军帐,果然床铺上一个挨着一个睡了八、九个人,陈长庚脸唰的白了。
  吴兴德看见他们回来,从充作枕头的棉衣下取出一油纸包膏药:“冻疮膏,吴叔跟军医要的,你们洗干净手脚擦上。”
  “谢谢吴叔”麦穗笑眯眯接了。
  “你们两来得晚,靠帐子边那个位置是你们的,虽然冷点但这是规矩。”吴兴德说完躺下合上眼睛,军营除了将帅帐篷有火烛别的帐篷都没有。
  陈长庚浑身发颤站在帐篷门口,麦穗拉拉他袖子出来背过人:“长庚我要上茅厕。”发愁。
  陈长庚愣了一会儿:“跟我来”
  到地方先进去看看里边没人,陈长庚守在门口麦穗急忙溜进去。外边陈长庚抬头,北地的夜空特别高远,天鹅绒般的黑幕上无数钻石般星辰闪耀。浸凉的寒冷让陈长庚冷静下来,是他想当兵是他连累了麦穗。
  他是男人得保护麦穗
  两个人手拉手回到营帐,其他人都躺下了,甚至扯起鼾声。陈长庚整理好床铺:“你睡里边我挡着你。”
  ‘“嗯”
  麦穗再怎么没心没肺也是个姑娘,怎么好意思在男人堆里宽衣解带。不过冬天也没啥好脱的,就在被窝里脱掉外边布甲塞到头底下。
  陈长庚也没脱直接钻进被窝侧着身子,他想用自己竖起一堵墙挡住外边。
  深夜整个营帐只剩下此起彼伏鼾声,陈长庚在夜里静静睁着眼睛,门帘窗帘放下来隔冷也阻隔了夜光。不过在夜里看的久了,他已经可以看清轮廓。
  侧过脸目光一寸寸从麦穗额头、脸颊鼻子扫过。这么久终于安稳了,他想知道麦穗到底瘦了多少。
  鹅蛋脸也没了,只有双颊下陷的瓜子脸。明亮活泼的眼睛乖巧闭着,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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