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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妻实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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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穗趁陈长庚不注意塞到他嘴里,笑嘻嘻:“一起吃”
  嘴里鼓鼓囊囊嚼着鸡蛋,麦穗抱怨:“廖将军也真是的,你做书记的时候明明在伍百户那边,做司库干嘛分到陈千户这里?人头不熟不说离吴叔他们好远,每次走半天才能到。”
  陈长庚嚼两口随便咽下去,随手提起桌上茶壶给麦穗倒水。其实麦穗的问题他也暗自琢磨过,按照军营编制,每一个千户下辖两个司库,也就是说一个司库掌管五百多号人吃穿。
  伍百户是陆千户下属,他在陆千户的库房做过三天书记,按惯例继续在那里做司库最合适。他不明白为什么廖成,把陈千户的司库调走换成他。
  陈长庚猜测廖成这么做应该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形势比人强,他也无可奈何。再者其实陈长庚更喜欢陈千户这里,陈千户为人严肃军纪严明,不用想着人情利益,一切按军规来就行呆着更舒服。
  麦穗咕哩咕嘟喝完水,看看桌上陈长庚写的一叠东西:“你这样不看书行不行?”
  “我在默先生《占元》想要《夏小历》《律历志》参考比对星象方面,还想要《水经注》比对地里水文。”最好能有一幅大周堪舆图,可惜这东西花钱也买不到。
  “那得好些钱吧,咱们下个月粮饷够不够?”
  “够”
  麦穗心思一闪笑眯眯靠近陈长庚:“长庚~”甜腻腻的调子让陈长庚浑身发麻,瞥了一眼弯起眼睛讨好的麦穗,愣是稳稳站住,颇有大男人气度调子沉稳:
  “下月带你一起去。”
  “长庚真好”麦穗立马笑成一朵太阳花灿烂明亮。这样快乐的麦穗,让陈长庚心里甜的冒泡泡。
  晚上睡觉麦穗贼兮兮取出一套布甲:“看,我让吴叔帮忙弄到的。”她自己的换裲裆铠时收回库房了。
  “你要这个做什么?”
  “穿啊”麦穗脱下身上裲裆铠准备套布甲,却发现举不起来。布甲被陈长庚拽住,他问:“穿这个睡觉你不难受?”
  “那有啥法子,谁让你非跟我挤一块儿,男女有别咱们也得避避嫌不是?”
  咋不见你跟那些野男人避嫌!陈长庚气的冒烟,耐着性子想了想:“这布甲跟衣裳有多大区别,咱们都穿着衣裳呢,没事。”
  打死陈长庚也不会再说:没人知道就没事!
  行吧,反正一起住了几年麦穗早就麻木了,麻利扔掉布甲上床睡觉。陈长庚也跟着上床先闭眼默书,再睁眼麦穗已经睡沉。
  心里的疑问再次浮起来,盯着麦穗胸前,尖尖一点微微顶着松垮垮里衣。
  嗯……应该就是了,那碧血呢。陈长庚想起‘一腔碧血照丹青’也许是说男人热血?
  来事又是什么呢?女人都会来事儿,弄不成?陈长庚想起络腮胡子后半句,什么弄不成?
  夜渐渐深了,陈长庚带着满脑子疑惑慢慢入睡,军营苍穹之上,半弯新月流水一样银光洒满大地。
  第三天吃早饭,陈长庚捏着馒头,忽然狠狠敲了自己脑门一下。
  “怎么了?”对面麦穗一手筷子一手馒头奇怪,她还收回筷子伸手,想要摸摸陈长庚是不是发烧了。
  “没事”陈长庚面无表情避过,淡定夹一筷子菜到嘴里。手里捏着馒头,心里懊恼的要死:怎么会这么蠢!哪个女人的胸会像枪?银枪也不行。
  所以问题又回来了,一、来事是什么,二、碧血是什么,三、银枪是什么,四、什么事弄不成?
  这些问题也就罢了,问题是麦穗整天往外疯跑,抓都抓不住,就不能做针线陪他吗?
  晚上也让人烦麦穗夏天嫌热,睡着睡着就把陈长庚踹下床,按住手脚都不行。夜里如果你听到‘咚’的一声,就会发现陈长庚站在床下瞪睡得四仰八叉的麦穗。
  愤愤爬上去,按住手脚继续睡!
  日子就在少年的烦恼和被踹下床中一天天过去,一直到七月初五早上。天刚下过雨不久,早晨还挺凉爽陈长庚也没有被麦穗踹下床,舒舒服服在床上醒来。
  睁开眼看看怀里背对自己睡的正香人,眼里是自己不知道的温柔,一寸寸扫视,像是雄狮在巡视自己领土,充满爱意和霸气。
  !!!
  那是什么?陈长庚头皮发炸看着麦穗身后血迹。
  “麦穗、麦穗你流血了……”话没说完,脑海里曾经拨不开的迷雾似乎要隐隐散去。
  麦穗醒来顺着陈长庚又恐又惊的目光看下去:“血?”然后看到自己裤子。麦穗睡的迷迷糊糊大脑,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在姚家时,好像听黄大娘说过女孩儿长大会有这个。”
  不用再疑惑,陈长庚已经知道什么是碧血,问题还出在麦穗身上。
  “我知道长大会有这个,问题是有这个咋办,总不能这样出门吧?”麦穗‘灵机一动’恍然大悟“怪不得女人要穿裙子!”挡住别人就看不到了。
  陈长庚气,真笨:“乡下姑娘妇人有许多常年不穿裙子。”
  “那这咋办呢?”麦穗低头看着发愁,因为她坐起来的缘故小腹一热,陈长庚眼睁睁看着血色迅速蔓延,看的脸色发白:“不行,这肯定有法子。”
  花大娘今年五十多岁,花白头发梳的干干净净,因为家里儿子媳妇能干孝顺,孙子读书有志气,所以看着格外周正慈和可靠。
  这天早上儿子儿媳出去干活孙子上学,花大娘坐在门口纳鞋底,门上来了两半大小子。
  “大娘,我家里没长辈,姐妹那个来了该咋办?”
  花大娘抬头看,说话是大的麦色脸庞眉眼俊俏,笑嘻嘻挺招人喜欢。旁边跟了一个小的,白净小脸漂亮的很,就是脸色不好神情别扭。
  得,大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可是活了五十多岁的人啥事没见过,一看就知道小的是小姑娘扮的。再看陈长庚花大娘心疼噢:这么小就来了可怜哟,瞧这单薄小模样再看看胸……还是平的。
  花大娘是个麻利人把鞋底儿往板凳上一放,拉起陈长庚就进院子:“走,大娘教你。”
  ?陈长庚懵了,回头看麦穗‘为什么拉我不是应该拉你吗?’
  ‘许是大娘觉得你聪明好教?’两人眼神交流。
  花大娘拉着陈长庚快言快语:“看你哥干啥他个大男人懂什么。”
  麦穗站在院门外,羡慕的看着两人背影消失在屋里。大娘好厉害,看一眼就知道长庚聪明,莫名崇拜。
  屋里陈长庚看花大娘拿出一条细长布带,连着絮絮落落细带子从里屋出来。
  “来,把裤子去了大娘教你用。”
  !陈长庚先是惊,然后气的脸色铁青,我哪儿像姑娘了?再然后拽着裤腰脸色爆红:“不,不用”花大娘热心的要帮他去裤子。
  简直咬牙切齿:“大娘从外边比划就行”
  “真是小丫头脸皮薄爱害羞。”花大娘宽容的笑笑,把骑马布伸向陈长庚。
  不要问骑马布勒上去是什么感觉,陈长庚想死!偏偏花大娘热心,往上提紧:“这个要紧紧贴着,不然会漏。”
  陈长庚想死
  陈长庚想死
  可更让他奔溃的是给麦穗教怎么用,就那几根带子麦穗死活理不顺,只能示范。陈长庚提着骑马布贴近,怎么也控制不住脸颊爆红,却只能弯腰给麦穗示范怎么用。
  麦穗薄薄的夏裤贴在陈长庚脸上,轻轻一丝腥味萦绕在他鼻端。陈长庚弯着腰的手都在颤抖,僵硬着死活做不出下一个动作。
  “你快点啊磨磨蹭蹭干嘛,不会是没学会吧。”麦穗嫌弃。
  麦穗是个大傻瓜!陈长庚气。眼睛一闭骑马布紧紧勒上去,语速快的像是后边有狼在追:“这个要紧紧贴着不然会漏,带子要系紧。”
  原来是这样用,后知后觉麦穗脸红了,像是一滴红色颜料滴在水里,从脸颊迅速蔓延到耳边。
  “知道了、知道了,谁让你教这么细。”一把推开陈长庚,麦穗红着脸转身把骑马布连扯带拉取下来。
  捏着骑马布麦穗低头细语:“那我去了?”
  “等等,那个里边还要装草灰”陈长庚像是被狐狸精吸干了静气浑身无力,像被蹂、躏一样眼睛发直了无生趣。
  “……哦,我去吴叔那里要一些。”麦穗背对着陈长庚害羞低声。
  “……嗯”陈长庚觉得自己要死了……
  麦穗等了等又等了等,身后人没动静,不由跺脚羞燥:“那你还愣着干嘛,跟我去看人!”
  没人看着麦穗没法上厕所。
  “……噢”游魂一样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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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七月十八大军开拔,东进一千三百余里到嘉南。嘉南地处东西南北要道,和安阳东西对峙,是大周南北两座咽喉之地。
  嘉南总兵周自成虽没有竖旗自立,但是早就自成一体雄霸东方,比卫国公齐渊不差许多。更兼嘉南境内纵横几条大河地产丰厚,周自成手下兵多将广谋士纷纭是块硬骨头。
  双方僵持一月交战数次各有输赢。
  麦穗自外边端着托盘进来,上边两碗热气腾腾细面:“长庚我给你做了长寿面,十三岁,生辰快乐!”笑眯眯。
  陈长庚放下手里《嘉南地方志》抬头,眉宇间愁色不见只有微笑。站起来双手接过托盘,雪丝一样两窝面,上边碧绿菜叶酱红火腿丁,油汪汪金黄煎蛋。
  “闻起来就很香”陈长庚笑。
  麦穗抬着下巴得意“那是,我好不容易才撬了吴叔看家本领”
  陈长庚拉着麦穗去水盆洗手,洗完自有库兵倒水收拾。两个人到桌边坐下吃面,麦穗一边吃一边好奇桌上几本书:“这都什么书?”
  “《嘉南地方志》、《浮陀山游记》、《嘉南十六景》”说完忧愁再浮上心头,陈长庚心思忡忡低头吃面。
  麦穗吃了几口察觉陈长庚气色不对,不由一边吃面一边悄悄观察:眉头皱的很紧,有一筷子面没夹上,就吊着一根菜叶。
  这也太反常了,平常崽崽总会嘀嘀咕咕告诫她这个那个的。
  “怎么了,是为军粮发愁?”麦穗试探
  摇摇头,库存尚有二十天的,再有十天廖成就会押运粮草过来。
  麦穗越发小心,斟酌着:“想娘了?”
  陈长庚停下筷子恍然,该死,他竟然忘了今天是十月一送寒衣,可停顿片刻依然摇头。
  “到底怎么了?”麦穗放下筷子脸色不快“你这样让人担心知道不?”
  陈长庚忧愁如山,慢慢将筷子上几根面条送到嘴里一点点咽下去,筷子整齐搁在碗上抬头看麦穗。
  “我觉得要出事。”
  麦穗把板凳拉到陈长庚身边,侧身低声安慰他:“能出什么事,咱们四十万大军在前边。”
  这次征战嘉南齐渊派出三个儿子,老三齐泽为主帅二十万银狼军正面对敌,左翼老二齐占元十万铁鹰驻扎,右翼便是老大齐建业的金虎军,也是麦穗他们所在。
  “再说三将军南征北战打了多少仗没事。”麦穗抬手给陈长庚把眉宇揉开。
  陈长庚拉下麦穗手,握在手里忧愁不减:“我最近研读本地风土人情,嘉南往东五百里便是龙海,湿气极重每年七、八月最容易起云起风。”
  麦穗笑:“那没事,现在都十月了。”
  陈长庚摇头:“也有例外推迟到十月的,我看这几日天蓝的很特别几乎发紫,《浮陀山游记》中有这样的记载,浓云大风恐怕即将来到。”
  麦穗不明白:“这有什么,它要起云也罢下雨也罢咱们有什么办法,随它去呗。”
  陈长庚拉住麦穗的手:“如果夜里起云起风,敌军潜入后方放火烧粮,十万大军粮食聚在一处,一旦被烧还不是最可怕,如果他们同时夜袭,后方粮库火光连天虚实不明,前方必然自乱阵脚。”
  到时候被人攻破也不奇怪,只是这话不吉利不能说。
  麦穗脸色慢慢变白,焦急:“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给陈将军说啊”
  陈长庚摇摇头:“战事胶着我又人微言轻,如果我去说了不被采信还不要紧,万一被当成妖言惑众扰乱军心。”忧愁停下话头,可当了一年兵的麦穗明白:
  就只有推出去斩首一条路。
  “那咋办?”
  陈长庚心里百般沉吟,起风起云有八成把握,但敌军会不会来烧粮、夜袭却很难说。
  麦穗看陈长庚沉吟不语,着急的很:“不然这样,咱们写一封信给陈将军,给他写的明明白白,他们当将军的爱咋办咋办。”
  这是个办法!陈长庚眼睛一亮又转为疑难:“怎么递给将军?我不想出这个头。”身为千户出入有亲兵跟随,营帐有亲兵守卫,根本没法神不知鬼不觉把信送去。
  自己的主意竟然可行,麦穗轻松又得意想了想笑道:“你尽管写,送信的活交给姐姐,陈将军没法神不知鬼不觉,陈子阑我有办法。”
  陈子阑陈千户亲卫兼侄子。
  陈长庚心头巨石放下,推开面碗提笔。麦穗给砚台加水,捏起墨条一手扶腕细细研磨。墨汁一点点从墨条下融入水中,像是细云流岚丝丝缕缕弥漫,像陈长庚的人生从此开启。
  陈子阑捏着莫名出现在自己营帐的信,急匆匆进入陈千户营帐。远处麦穗对陈长庚咧嘴一笑:“好啦,走吧”大功告成。
  陈建州坐在案几后边,拆开‘陈将军亲启’的信,越看脸色越凝重,将信叠入信封:“随我去见副帅。”
  金虎军主帅营外,陈建州急的来回踱步,再次上前对守卫说:“末将真有急事,请代为通传。”
  守卫手持长戈站的笔直:“副帅正和几位老将军议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陈建州急的火烧火燎,不停看天上日头。那日头也是煎熬,挂在湛蓝湛蓝蓝到发紫的天空上,一动不动明晃晃刺射大地。
  扶着佩刀转啊转,转的铠甲咔嚓咔嚓响,转的地面格外光滑,转的日头明晃晃西斜。
  齐建业营帐门帘撩起,几位老将军脸色疲惫鱼贯而出。陈建州手扶佩刀弯腰站在一边,等人过去急忙上前求见。
  进到帅帐齐建业正在左右拧脖子,似乎能听到咔咔响声:“什么事?”
  陈建州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信件:“末将收到一封信,请副帅过目。”
  齐建业低头喝茶,旁边亲卫取了信双手奉上。齐建业两指加出,略带疲惫甩开一行行看完,勃然大怒扔下来。
  那页信纸轻飘飘落在陈建州眼前。
  “一封不知来历的信,就让陈将军在本帅帐前逗留一下午,不知情的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副帅”陈建州急忙拱手“这封信虽然不知来历,但所言有根有据,请副帅传令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
  齐建业面色疲惫捏捏鼻梁:“什么有根有据,文人墨客夸大其词的游记也能做战时参考?嘉南物候国公早就派人考察过,每年七八月多风多云,所以咱们才避开那个时间过来。”
  “可是……”
  “够了!全军戒备给主帅传信,你以为这是儿戏?军之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莫名其妙一封信你就全军戒备,你以为全军有多少士气可以消耗,将士们又有多少精力可以浪费?”
  “副帅!”
  劳累月余的齐建业再不耐烦:“念你跟本帅近十年,饶你这次,再有妖言惑众军法处置,下去!”
  “副帅!”陈建州痛心疾首,齐建业怒,一拍案几:“不听帅令你眼里可还有军法军规?是否要本帅将你绑在辕门外以正军法。”
  陈建州被陈子阑拉出帅帐:“其实副帅也没说错。”
  齐建业大大小小上过不少次战场,他说的固然不错,可……陈建州忧心忡忡看向西天晚霞。地平线下数条红紫相间霞光和夕阳、晚霞相互交映。绚烂到动人心魄,过分美丽实则妖异。
  信上所言一一映照,陈建州握紧拳头下令:“陈校尉”
  “末将在!”陈子阑低头拱手。
  “你即刻将此信送到三公子手里。”
  “是”陈子阑双手接过贴身放好。
  陈建州面色凝重:“点齐八匹快马一路相护,如果途中无事还好,若是遇袭……”五十里路,陈建州目含痛色看向自己侄儿。若是遇袭则说明敌军确实要夜袭,已经派兵阻断相互救援之路,那么陈子阑九死难一生。
  陈子阑单膝跪下,低头抱拳肃穆道:“但使身死信亦在,末将绝不负将军所托。”
  “……去吧”陈建州抬眼目光幽远沉静,远眺漫天炫彩晚霞。
  “得令!”
  陈子阑急步走了,陈建州看着侄子刚毅背影再下令:“传令下去戌正造饭,全营不许卸甲枕戈待旦随时候命。”
  “得令”另一个亲卫匆匆走了,陈建州也是赌,可战局本就是瞬息万变,一个不慎满盘皆输。按下万千心思,抬脚去找自己相熟的两个千户。
  是夜,天幕格外黑,仿佛黑漆遇上黑鹅绒。星星却十分璀璨,一颗颗好似耀眼钻石闪出五色华彩。
  子夜时分黑云乌压压从天际翻滚而来,仿佛墨汁泼入水中,风平地而起旌旗猎猎。门口守卫吓的两腿战战,来了真的来了。
  “将军!”不等他禀报,已然惊醒的陈建州揭被而起:“列阵!”
  营前战鼓惊魂般响起,同时无数火箭流星一样划亮夜空,铠甲相撞战马嘶鸣,营地燃烧起来。
  后方同时有火箭射入,陈长庚脸色沉静,带着麦穗和十个库兵,以及陈建州临时调来的二十个步兵守在粮库前。
  “成了,成了!”麦穗拍手笑,几支火箭扎在陈长庚夜晚布置的麻绳网上。麻绳浸透水,一时半会烧不起来,只要有人舀几瓢水就能扑灭。
  满满水缸就在麻绳网后边。
  “他们绕后偷袭人不会多,陈正带一队人左边包抄,刘健带一队人右边包抄,最少保全三座粮仓。”陈长庚下令。
  “得令!”两个十夫长一抱拳,然后招呼身边弟兄“烧我粮食,弟兄们抄家伙干他娘的!”
  “张诚你带三个库兵去西边救火,黄盛你领三个去东边救火。”
  “得令!”又出来两个人抱拳领命。
  左右不远处有粮仓已经火光乍起,只有陈长庚这边稳稳守住。原先还有零星火箭,等刘健陈正杀过去,什么都没有了,只有黑夜里传来刀兵相接声,或者痛呼声。
  汪琦和其他总旗领命烧齐军粮仓,偏偏别人都得手了,他一无所成不说还被追着砍成狗。
  偷袭为轻便只带弓箭匕首,怎么和□□大刀近战?只能让人当冬瓜砍。汪琦憋着一肚子火,和亲随趁着夜色躲到隐蔽处。
  “看到那个矮个子没”声音含在齿缝丝丝怨毒“点了他!”就算不能完成任务,点他一个运筹帷幄的也不枉此行。
  凡能偷袭都是挑选出来的,这亲随一手百步穿杨出神入化。只见他右手持弓左手搭弦,微微眯眼拉满弓‘嗖’破空声来,一支箭只取陈长庚面门。
  “崽崽!”麦穗眼睛亮第一时间发现,她什么也顾不上转身一把抱住陈长庚。
  “嗯!”痛呼一声,麦穗身子一重向前一扑。
  !!!
  时间停止了,声音消失了,似乎有雪花从寂寥中无声落下。陈长庚睁大眼睛,有一瞬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也许很久也许只是一瞬。
  “杀啊”人声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兵戈相撞声
  “咴呃呃~~”战马嘶鸣声
  一样一样在耳边渐次响起,然后汇杂喧嚣,而他的世界只有怀里那个人。
  冰雪连天呼吸不到一丝热气,慢慢抱紧怀中人,陈长庚嘴唇苍白哆嗦的语不成调:“麦……麦……麦穗”
  “你咋还结巴了?”清脆而好奇,麦穗费力从陈长庚僵硬的胳膊底下拍拍后背“你这法子不错,裲裆铠外加布甲,结实得很,那箭刚好射到护心镜上,可给我疼的。”
  ……没事,麦穗没事。
  陈长庚腿一软,抱着麦穗摔倒在地。麦穗胳膊艰难撑着地笑容鲜活:“别怕,我没事。”火光映在她脸上反射出釉彩铜色,明亮的眼睛笑意盈盈,八颗白牙依旧美丽。
  泪水溢出眼睛,陈长庚哭了,他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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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齐军主帅账
  齐泽坐在案后,埋首层层叠叠公文卷宗,没抬头:“淳安,渝隆守将可有回执?”
  “有”秦微连忙找出来,齐泽一行行看下去,继续问“各营赏罚造册完成没?”
  “已经造好册,只是有个司库进赏让李大人为难。”秦微觑着齐泽看完换上新的公文。
  “为什么?”齐泽一边翻看卷宗,一边问。
  “年龄太小才十三……”话没说完,门帘一闪蒙拓进来复命:“大帅战俘已经押到左帅营中交接完毕。”双手奉上文书。
  齐泽接过来一边看一边问:“高人找到没?”
  蒙拓一听双膝跪地:“末将无能,告示已经贴出七日千两黄金,许以高官还是没人揭榜。”
  “继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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