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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_渺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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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作梦,他清冷中带暖意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从凉亭到屋里有一小段距离,这一路他呼吸平稳不见半点喘息,若非她太单薄,便是他有些底子。

  「我有分寸,只是稍微浅寐一下而已。」话势微微一顿,透过窗子翦影看见丫头正在里头忙,眼见就要进屋了,突然有些心虚的她连忙说道:「王爷,放我下来吧,让我自己走便可。」让人撞见他抱着她进屋,那多难为情啊。

  「无妨,就快到了。」察觉怀中人的不安,蔺初阳略微施力将她往怀中带得更深些。

  这个动作却让欧阳芸身子一僵,几乎已经不留间隙的两人无疑只能紧贴在一块,她不敢再乱动,任由他将自己抱进屋子。

  「……小姐。」没想到自家小姐竟是被摄政王抱回来的,喜儿惊讶之余,不忘上前施礼。「奴婢参见王爷。」

  礼数做足后,喜儿掩不住慌张地挨到欧阳芸身边,语气焦急:「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哪不舒服了么?」

  缓缓自某人怀中抬头的欧阳芸捂着发烫的脸颊,面对喜儿焦急的探问支支吾吾,「喜儿,我、我没事,我……」没脸见人了啦。

  看到自家小姐这副娇羞模样,喜儿便是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姐,那喜儿先下去了。」终于明白是什么情况的喜儿连忙改口说道:「王爷,奴婢告退。」半刻都不敢再多作逗留,说完便匆匆忙忙退下。

  蔺初阳终于将她放下,让她坐在床缘,目光沉沉。

  欧阳芸一双美眸心虚地左顾右盼,不愿对上他此刻专注得令她心慌的眼神。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在等她先开口。

  欧阳芸内心虽有疑问,却不做那先开口的人,便也沉默不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蔺初阳依然无言,意志力较为薄弱且不想再与他继续僵持下去的她终于打破沉默:「王爷是否有话对我说?」

  她从未见过他这种神情,印象中他总是一派云淡风轻,沉稳内敛,可如今在她眼前的他却是连隐藏都不隐藏,赤裸裸得教她一眼就能望穿。

  「本王依言把那药喝了,却苦盼不到那说好的雪白酥,你说你该当何罪?」他缓缓开口,声音依旧一贯清冷,但语意听来却像是抱怨。

  僵持这么久,便是为了问这事?欧阳芸微微一楞,解释道:「我去了,你正在忙,就没进去打扰了。」

  那两人在里头吵得不可开交,她在那节骨眼捧着点心进去,不被轰出来才怪。

  「说好要给本王的雪白酥,结果你却让小六先尝了。」语气由抱怨转为吃醋。

  「王爷都看到了么?那是陛下自己拿的,我没说要给的。」她没有听错吧,他居然在跟她计较雪白酥?

  他第一次提起雪白酥的时候,她只觉得这话怎会从他嘴里说出;当他第二次提起,她确定他真的非常在意到嘴的雪白酥被人捷足先登了。

  「我本来想,如果你进来的话,便可以借口把他们打发走,没想到你竟然直接打退堂鼓了。」他说道,俊雅脸庞覆上一丝恼意,欧阳芸此刻正留心着他的每个表情,自然也将这抹恼意收在眼底。

  她想,她大概明白他在恼什么了。原是满心期盼她的到来,结果来了两名程咬金不打紧,还一径地缠着他主持公道,一折腾就是几盏茶的时间,换作是她,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可知他二人在争吵什么?就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好意思闹到本王这边来,连小六都受不了地走了,本王却只能静静坐在那里听他们发牢骚。」

  欧阳芸实在很难想象,谪仙一般的人物居然也会抱怨,真没想到他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简直可爱到让她忍不住想笑。

  「王爷怎不开口制止?」她明知故问。

  蔺初阳微怔,俊颜难得漫上一抹窘色,「本王当时……正在看你。」便是因为分神留意她,才不知那两人究竟为何而吵,起因不明,他便已错失插话先机,到最后也就索性不制止了,由着他们吵去。

  「对不起,原来是我害王爷分心了。王爷若不嫌晚,现在尝一块雪白酥可好?」

  她笑意盈盈地问,起身往放置点心篮的柜子走去,走没几步手突然被拉住,下一个动作,身子就被转了过去。

  将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的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声音沙哑:「我现在不想尝什么雪白酥了。」说完,俯首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般,细致而绵长。她没有拒绝他的索吻,只是在他缓慢地转为深吻后,慢慢闭上双眼,握紧的双手逐渐放松,然后,一只手伸过来与她交握,两人手上戴着那对凤凰戒指,交握时戒指轻碰发出一阵轻响,清脆悦耳。

  他俯首闻着她的发香,顺着发丝亲吻她的脸颊,一吻,再吻,然后又顺理成章地含住了她的唇,缱绻数次后,吻势最后停在她发间。

  「一样的味道。」他贪恋地嗅着她的发香,声音沙哑:「每次靠近你时,你身上总散发一股有别于胭脂香粉的香气。」

  「王爷说的是熏香,我平日里有燃熏的习惯。王爷若是喜欢,明日我送一些过去给你可好?」她平时用的熏香一贯是樨子花瓣风干碾碎研磨而成,此花味道高雅浓郁,她闻习惯了,便也没有想过要换掉,久而久之身上便都是这股淡雅花香。

  「不用了。」他笑了笑。

  「为什么?王爷不是喜欢么?」欧阳芸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本王喜欢这味道,是因为这味道是自你身上散发出来的。」他露骨地说,笑得腼腆。

  「王爷今日真是……坦白啊。」不只坦白,还很热情。

  一想到这里,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唇,还没来得及仔细回味,眼尖的她就注意到他另一只手里拿的东西,「王爷,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你说呢?」蔺初阳笑笑地将纸张折好收妥。

  隐约有种不祥预感的她一双美眸狐疑地眯了起来,「那该不会是……」该不会是她刚刚在凉亭写的那些字句吧?

  「正是你写给本王的相思。」他干脆宣布答案,直接证实她心中所想。

  「王爷千万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那些相思是因他而起没错,可她现在还没打算和他分享好吗!

  「你的心意,本王收下了。」蔺初阳径自下了结论。

  欧阳芸简直目瞪口呆了,这人竟然当着她的面耍赖?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那个高风亮节、不食人间烟火的摄政王?

  正当她内心哀号之际,他突然转移话题:「明日中午过来一起用午膳好么?」

  她闻言,心里一阵甜,本想直接说好,忽然想到明日一切得照旧了,便不是很确定地说:「好是好,可我明日得和董姑姑学做功课,可能不得空,你别抱太大期望。」

  「也是。功课不能落下,你若没来,我便自己先用饭了。」他沉吟一会儿,表情略显苦恼,「要不这样吧,明晚我再抽空过来看你。」

  「王爷总是忙到这么晚么?」她皱起眉头。

  看他样子就知道他是自律又规律的人,要他把事情留着明天再做,恐怕是怎么也不肯吧。

  「嗯,今日事今日毕才好。」他正经八百地说。

  好一个今日事今日毕,果然是非常有原则的人,难怪他今日跟她纠缠这么久,想来是心里起了什么盼头,非得往她这里寻个答案不可。

  翌日中午,欧阳芸果真抽不出时间,于是只好差喜儿送了些雪白酥过去给他,让他中午用完饭可以配着药吃。

第六章

  「皇叔还没下朝么?」正以紫毫笔誊写治国赋的凤冬青突然抬头问,白纸黑字上一字字写得端端正正整整齐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人如其字温良端正。

  「回陛下,奴才刚刚打听过了,听说边关有战事,摄政王此刻正和凤阳王商议着此事。」小太监恭敬回答。

  「哦?」一双剑眉挑了起来,年少俊朗的脸庞掩不住叛逆精光,说道:「那便是说皇叔今日不得空,不会过来监督本帝功课了是不?」

  「回陛下,恐怕是如此。」

  「不早说!」凤冬青将笔随手一丢,伸了个懒腰后起身往殿外走去,正巧与侍婢巧莲错身的他步伐一顿,挑眉,「又是这个?」恶嫌的语气自那张微翘的嘴唇飘出。

  少帝凤冬青皱起眉头,眉目清秀的脸上却总横着一股顽劣。

  一连数日,他总看见巧莲在午时前端来一盘白呼呼的糕点,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叔看见糕点时神情总带些愉悦,眉眼舒开,是他不曾见过的笑容,这令他很是费解。

  「皇叔吃不腻么?」他之前在殿外尝过一口,滋味便只是甜,哪有什么美味可言!

  「回陛下,王爷很喜欢姑娘做的点心。」

  少帝凤冬青闻言挑了挑眉,语气满是惊疑,「姑娘?哪个姑娘?」

  「回陛下,正是王爷即将迎娶过门的欧阳姑娘。」

  「你说的是欧阳公的女儿?」凤冬青眼底掠过一抹讶然。

  「回陛下,正是欧阳公的闺女,欧阳芸姑娘。」

  「那么,上回有名女子端着一样的点心站在太和殿外,敢情那就是欧阳芸了是么?」

  那女子就是欧阳芸?凤冬青垂下眼,平日里总是蓄着顽劣精光的双眸此刻添上了几许诡异。

  「回陛下,奴婢没亲眼见到,不敢肯定,但十之八九应是欧阳姑娘没有错。」巧莲看他抿着唇不发一言,当下以为他已问完话,就福了福身向他告退,「陛下,奴婢先告退了。」

  「等一等。」凤冬青突然开口唤。

  「陛下还有何吩咐?」

  「派人传话给那个欧阳芸,就说本帝要在永乐宫召见她,让她过来面圣。」

  「敢问陛下,可是现在么?」

  凤冬青语气转为不耐,「便是现在,快去!」

  巧莲应了声是便退下。

  「姐姐,陛下为何突然召见我?」突然接到召见通知的欧阳芸一头雾水地问。

  从缀锦阁到永乐宫这段路程,巧莲皆不发一语,欧阳芸沿路走来实在纳闷得紧。早就听闻少帝凤冬青是个喜怒无常的人,那日在太和殿短暂交谈便知其人与传闻相去不远,这种麻烦人物欧阳芸能避则避,避不了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但愿那正值青春叛逆的少年召见她只是一时兴起。

  「这奴婢不知。」巧莲摇头推说不知。

  「前面就是永乐宫,有劳姑娘在此处稍候,奴婢先去通传一声。」

  「不必通传了。」正自外头归来的凤冬青与欧阳芸错身而过,步伐一顿,头也不回地朝她勾勾手指,道:「你,跟本帝进来。」

  这个叛逆少年!欧阳芸眯起美眸,算准那颗骄傲的脑袋不会回头,便狠狠瞪了他几眼。

  入殿后,欧阳芸正式向他拜见施礼。

  「臣女欧阳芸见过陛下。」

  「欧阳芸,本帝很早就耳闻过你的名字。听说你曾在皇灵寺落水,结果大难不死,在你昏迷的这段期间,你父亲欧阳公将你许配给皇叔对么?」

  「陛下对欧阳芸还真是……关心哪。」她原先想说他很八卦的。

  这些上流社会的显贵们都没其它八卦可说了么,连半年前的事都拿出来说。

  「听说你醒来后便失忆了,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再次确认的口吻。

  「不记得了。」

  面对如凤冬青这般刁钻的人物,便是对方问一句,她再答一句,方为明哲保身之道。

  然而,凤冬青却好像看穿她内心盘算,毫不客气地对她颐指气使:「本帝渴了,倒茶。」

  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会错意,以为是在唤自己,早了一步上前伺候。

  凤冬青见状,神色丕变,怒道:「谁让你动手的?!」

  「陛下不是让奴才给您倒茶么?」小太监一头雾水。

  「不是让你倒,是让她倒,下去!」凤冬青怒斥。

  「是、是,奴才知错,奴才告退。」小太监吓白了脸,磕头又告罪。

  真是……喜怒无常又骄纵蛮横,果然是青春叛逆期啊。欧阳芸默默叹口气,不等凤冬青开口指使,便识相地上前倒茶。

  「陛下,请用茶。」欧阳芸恭敬地递上茶。

  凤冬青突然抓住她的手,问:「欧阳芸,你可知自己是如何落水的?」

  欧阳芸面不改色挣开他扣在自己腕上的手,回答道:「臣女不知。」

  她本想问一句再答一句,兴许话题就此打住,怎知见他一双闪烁叛逆光彩的眸子还一直盯着她看,俨然一副要她接着继续说的样子,无奈之下只好再作补充:「事后听家父提起,好像是不小心失足跌落池塘。」

  「失足?」凤冬青嗤笑一声,不以为然道:「你可知皇灵寺里里外外也就这么一个池塘,池塘周遭有石砌护栏过腰,寻常人要攀过护栏还得费点劲,你一个弱女子要跌下去又岂是件容易的事,不觉得有蹊跷么?」

  听他这么一说,还真是觉得有些古怪,她没有任何皇灵寺的记忆,也从未想过再回去事故现场看看。若他所言属实,那她好端端地要跌下去的机率很低,因此不排除是人为因素造成。但,会是谁害她落水呢?如真是人为造成的意外,那么事后怎会不曾听人提起?欧阳家又岂会不追究责任?最后仅仅以不慎失足落水作为总结?正当思绪百转千回,脑海中忽又窜起白发老人告诫之语,当下立刻打消追根究柢的念头。

  「兴许真的只是意外,陛下莫要多虑了。」

  管他什么蹊跷不蹊跷,既然大家都说她是失足,那她就当是失足好了,太复杂的事轮不到她来想,也由不得她去想。那名老人说了要她闲事莫听莫理莫管,眼下她便什么也不想,她只想安安分分做她的欧阳芸,安安分分的与那人厮守便足矣。

  「既然你这么无知,那我再说件事——」

  自动略过无知二字的她大胆打断他的话,「陛下,过去之事臣女已无记忆,也请陛下莫再追根究柢了。」

  凤冬青恍若未闻,继续说道:「先皇身边有名太监,名字叫张德之,那日也在皇灵寺,巧的是他竟也在那天遇劫,但他却没有你幸运,让人一刀刺穿了心口当场毙命,案子至今还没破。」

  这桩案外案,她倒是不曾听人提起过,却不像是刻意回避不提的样子,想来是案子被压下来了,除此之外,她不作它想。

  张德之是跟在皇帝身边的太监,势必得照料其生活起居,与皇帝关系密切不用说,甚至可能还知道许多外人不知道的秘辛,想来是因此而惹来杀身之祸;只是,竟与她是同一天遇劫,时机点未免太过凑巧了点。别说凤冬青不信,连她这名当事者都不禁要怀疑当中是否有什么关联了。

  欧阳芸默默叹口气,强迫自己终止推理。唉,思路太清楚便是有这个坏处,很容易一个不小心想得太清楚,到时还得花心思隐藏情绪,与其如此,她宁愿一开始就不去想。

  「陛下召见臣女,便是为了说这事?」她也不管凤冬青到底想暗示她什么了,直接左耳进,右耳出。

  见她又是一副打太极的闪避态度,凤冬青面色一沉,「欧阳芸,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本帝说的这些事都与你息息相关,先皇驾崩后留下三道诏书,至今只公开两道,仅剩的最后一道诏书目前握在谁手里?」

  「臣女听说第三道诏书现正由摄政王保管……」等等!他方才是以问号作结,表示他不认为东西在摄政王手中,尽管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他之所以能这么笃定,只有一个可能。

  他知道第三道遗诏在谁手里。

  又或者……

  第三道诏书根本就在凤冬青的手里!

  不小心将事实想通的欧阳芸表情震愕地望向凤冬青,默默计算着自己被灭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只见凤冬青唇边划开一抹笑,徐徐把脸凑了过来,附在她耳边低声说:「欧阳芸,本帝今日召见你,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陛下欲确认何事?」全身已然泛起颤栗的她勉强挤出这几个字。

  「确认你有没有看过第三道诏书里面的内容。」

  当下她听到这句话时既震惊又害怕,庆幸凤冬青说完这句话后便放她回来了。

  她终于明白当日凤无极在担忧什么了。那名正值青春叛逆的少年并不若外表那样的单纯叛逆不驯,他的心性远比他人想象中来得深沉可怕,这样的心性怕是即使循循善诱也未必能够匡正。想到这里,她不免替蔺初阳担忧,那人这般光彩夺目的存在看在凤冬青眼中只怕是更加刺眼。

  回缀锦阁的路上,欧阳芸边走边将事件重新串连起来。

  张德之的死十之八九与遗诏脱不了关系。

  摄政王则是众所周知握有第三道诏书的人,直到半刻前,她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凤冬青一席话等于间接推翻了这个说法。

  再来,便是她了。从凤冬青话中大概可推敲出她可能也和遗诏扯上了边,再较之她失足落水之说,整起事件疑点重重;然而,这三者有一个共通点,便是他们三人皆出现在皇灵寺,并且间接或直接与遗诏扯上关系。

  推想至此,她已经明白根本就没有什么巧合,所谓的巧合不过是为了掩饰真相罢了。

  结束一天的功课后,一天又将过去。

  算算时间,摄政王应该快要回来了。欧阳芸先回缀锦阁换了套衣裳后,

  便提着一只红漆竹篓小篮前往未央宫等他。来的时间如果过早,她便拿出篮里未绣完的鸳鸯边绣边等他回来,有时绣累了就在附近走动走动,几盏茶时间过去,突然有小厮匆匆忙忙过来通报,说今日前殿事多,摄政王怕是要在太和殿忙通宵了。

  小厮离去没多久,就见摄政王身边的侍卫燕青手拿一迭折子进来,看起来似是要将折子捧进摄政王的书房。欧阳芸见他走来,便上前问道:

  「燕侍卫,王爷还在前殿忙么?」

  燕青见到她,表情似有一瞬间的诧异,道:「姑娘,王爷今天得忙到很晚,姑娘若有事找王爷,恐怕得等到明日了。」

  闻言,欧阳芸表情有些失落,淡淡应了句:「知道了,谢谢。」

  「若无其它事情吩咐,燕青先告退。」说罢,即捧着折子往书房走去。

  「燕侍卫请便。」欧阳芸轻轻点头致意,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燕青对她有诸多防备,她不记得自己曾得罪过这人。

  待人走远后,欧阳芸默默叹口气。明明住在同一屋檐下,见面却变成一种奢望,难以抑制心中那股想念盼头的她,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太和殿方向走去。

  太和殿内烛火熠熠,今晚怕是有人要挑灯夜战了。

  殿内只留巧莲伺候,巧莲见她到来,正欲上前相迎,欧阳芸却是对她摇了摇头,悄悄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巧莲见状颔首致意,也没说什么,就默默退下了。

  「来了么?」正执笔批阅文书的蔺初阳突然开口。

  欧阳芸一脸疑惑,回头看了看身后,不确定他在对谁说话。

  「看来董姑姑今日对你手下留情了,居然让你还有精力过来我这边转?」

  她讶然,「王爷头都没抬怎知道是我?」

  「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他说道,放下笔,拿起墨迹未干的折子吹了吹,然后轻轻阖上。

  「原来是这一身熏香害我无所遁形了。」她笑容中洋溢着一抹幸福。

  蔺初阳抬头看她一身锦绒雪色衣裙,一头青丝随意地绾起,几缕未理好的发丝塞到耳后,总是这样随性自在。青丝绾起后的脸蛋更显精致小巧,脂粉未施的脸颊晕红一片,应该是在来的路上给风寒冻着的。

  看到这里,蔺初阳眉头轻皱,走上前拉来她的手,自她掌心传来的温度果然如他预料一般是凉的,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来的路上没冻着吧?」

  「谢王爷关心,没有。」她一路走来心里只惦着他,根本没有心思管天候凉不凉的。

  蔺初阳定定看着她一会儿,语气有些无奈,「今日恐怕无法陪你了。」

  「无妨,王爷便忙王爷的,我自行打理即可。」手上的红漆小篮搁着未绣完的鸳鸯,本来就是在未央宫边绣边等他打发时间的,眼下正好又派上用场了。

  「那便随你了,只是明日爬不起来做早课可别赖在本王头上。」

  「是,我知道,一切后果自负,王爷无需为我担心。」

  于是,他埋首公务时,她便在一旁绣鸳鸯,偶尔见砚台墨水快没了,就默默上前替他研磨,又或者在他茶杯快见底时给他添上新茶,待这些事都轮过一回后,才又回到椅上安静地绣鸳鸯。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双手从后面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温暖的身躯隔着衣服送上一股暖意。

  她侧过头迎上他近在咫尺的俊颜,表情有些困惑。「王爷这么快就忙完了?」不是说要忙到很晚?现在顶多才过半个时辰而已。

  「还没。」他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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