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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人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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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问道:“他说什么了?”
步长悠道:“说我长得像你姐姐,说你看上我是因为你姐姐,说我是你姐姐的替身。还说上一年十一月,你去沈国调查太子生母的事情,并且带回了我母亲是太子生母的结果。然后他把这件事告诉了偃月夫人,偃月夫人暗示王后,王后去了离宫,导致了我母亲的自杀。”
步长悠每句漫不经心的话都像锤子,一锤又一锤的把他砸得眼冒金星。砸到最后,他几乎站不住,只好伸手撑住桌子。与此同时,他脑子里飞快闪过各种念头,这些念头最终只奔向一个结果,如何能最大程度的安抚下公主。
他上一年是去沈国查出了太子和祁夫人的关系。他当时已隐隐知道到了这事的重要性,所以并未直接告诉鄢春君。或许鄢春君察觉到了什么,便叫他姐姐来套他的话。他在姐姐跟前素来没戒心,走漏了风声,这才全都被鄢春君知道了。前些日子祁夫人意外,太子身世在坊间流传,他担心是鄢春君做的,就去问姐姐。姐姐说鄢春君得知祁夫人在离宫出了意外也很震惊。换而言之,鄢春君跟祁夫人的意外没有关系,他这才放心下来,不过仍没放松警惕,关注着琮安宫里的一举一动。
祁夫人死了,王后牵涉其中,王上暗中派青麒卫调查,他私下打听过结果,不过调查的那几位同僚的嘴很严,什么不说。之后王上下诏宫里不准再讨论祁夫人,也未对王后做出惩处,他便以为这事跟王后也无关。但之后王上却未再踏进王后殿门半步,王后前去请安,他一概不见,整个八月都在冷落王后,王上这一反常举动,又让他又觉得与王后有关。
王后被冷落,远在云中的恒家立刻站上了风口浪尖,朝中有人上书弹劾云中侯在云中大肆招兵买马,有不臣之心。丞相私下怀疑祁夫人的死跟王上和裴家有关。王上想削外戚,可碍于没有理由,所以利用祁夫人撕开了这个口子。然而太后不是等闲之人,王上是她一手从沈国接回来的,如开始反咬她,她岂能坐以待毙。所以她以裴翼泄露太子身世动摇国本为由迁怒裴翼,后找御史大夫,拿裴翼早年的小事大做文章,上本参他,弄得王上不得不将他免职。
可这些都是他和丞相的猜想,空口无凭,如何让公主相信?
他从案子后走出来,在她跟前蹲下,仰头看着她:“他的话三分真,七分假,公主不能全信,要是全信了,他的阴谋就得逞了。”
步长悠低眼看着他:“我要是全信就不会去找你,你告诉我,哪三分是真,哪七分是假的?”
他道:“我喜欢公主,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至于姐姐,长姐为母,我敬她爱她,她跟公主不是一回事。”
步长悠点了点头:“我相信你,还有呢。”
他道:“夫人的意外跟鄢春君没有关系,他把夫人的意外算在自己头上,是为了把这个罪名过渡给我,好让你我生嫌隙,叫你不嫁给我,叫丞相攀不上太子。”
本想顺便把猜测告诉她,可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没有证据就这么推给鄢王和裴家,搞不好公主觉得他为给自己开脱,给别人泼脏水,那他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小人了,只道:“你若是因为这个不嫁我,而嫁给了别人,他做梦都要笑醒。”
步长悠问:“那就是说,你上一年十一月真的在灵丘城,也真的查出了太子的身世和母亲有关?”
他鼻头冒出了细密汗珠,话有些急:“我是查出来了,可我原本没打算告诉他,只是跟——”
步长悠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想听他的狡辩,只想知道结果,她道:“你在明知道鄢春君会拿这件事大做文章的情况下,仍然告诉了他,却没告诉我,并且一直瞒到现在。倘若鄢春君不来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让我知道这事?”
第95章 烂枣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紧紧道:“没有,我本没打算告诉他, 是跟姐姐聊天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后来我想过告诉公主, 可那时我跟公主的交情很浅,风一吹就没了似的。我怕告诉公主,公主会告诉夫人, 那我就彻底没戏了。我本想等关系稳定一点后就告诉公主, 可后来压根就没稳定的时候,总是起起伏伏,叫我不敢说。夫人死后, 我就更害怕了。我想先跟公主成亲,然后再慢慢与公主解释。我没想一直瞒着公主。”
步长悠拧眉看着他:“因为害怕失去, 这样大的事,你就可以瞒着我?你不懂轻重缓急么, 这件事明明是有任何理由都不该瞒我的事情。我就算相信母亲的死跟鄢春君无关, 可你瞒我的时候,就没想到会有类似的结果么。你在明知道结果会很惨烈的情况下,依然不告诉我。相城, 你是真的爱我吗?”
他的确爱她,从未这么肯定的爱一个人,可她这么指责他,他发现自己竟然没办法驳倒她,于是茫然起来:“我知道夫人会牵扯进去,可我不知道她会死。我以为倘若太子的身世真的被捅了出来, 王上、太子甚至武平君府都会护着她。”
步长悠摇摇头:“相城,说到底,你不爱我,你只爱你自己。因为害怕自己失去,而宁愿我失去。我差点就相信你是爱我的,我差点以为你是这世上最爱我的人。”
他愣愣的看着她。
步长悠从椅子里起身,结束了这场对话:“果然天底下除了自己,没有一个靠得住的人。”
他一下就瘫了。
步长悠出了房间,到后头的厨房去。
青檀和紫苏正在石磨旁择菜,见她过来,问:“怎么,公主这就饿了?”
步长悠摇摇头,进厨房看了一圈,二娘和流云正在里头做饭,她顺手拿了小杌子出来帮姐俩一起择。
紫苏奇道:“相公子呢,走了?”
步长悠没吭声。
青檀几乎立刻就猜出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她试探道:“公主和相公子吵架了?”
步长悠徐徐吐出一口浊气,道:“没有。”
紫苏显然不信,这俩人吵架都是家常便饭了,她起身到前面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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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城正趴在案子上伤心,听到有动静,忙抬起头来看,见到是紫苏,眼睛立刻黯淡了下去,人也重新趴了回去。
紫苏小声问:“公子,你和公主又吵架了?”
他不吭声。
紫苏道:“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没说两句又吵了起来?”
他还是不说话。
紫苏问不出来,就准备走了,刚一转身,忽然听到他道:“我上一年就知道太子是祁夫人的儿子,但没有告诉公主,刚才被公主发现了,她生我气,觉得我一直在骗她,不理我了。”
“啊?”紫苏吃了一惊,“这么大的事,公子为什么不告诉公主?”
他默了默,没回答,只问:“怎么办,她会不会一辈子不理我?”
紫苏思索了一下,道:“要是夫人还活着,公主发现了这事,估计生一阵气也就算了。现在夫人刚去了没多久,外头又因这事闹得沸沸扬扬,估计有些悬。”
相城说不出话来了。
紫苏见他颓了,找补道:“公主那么喜欢公子,也不一定,我瞎说的,公子别灰心。但我觉得这不是小事,公主生气很正常,要搁在公子身上,公子的气估计更大。我建议公子现在什么都别说,这会儿说什么都是错,多说多错,于事无补,反而雪上加霜。不如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公主自己静一静。倘若她觉得可以原谅,自然就原谅了。”
他抬头望着她,眼睛越发可怜兮兮:“倘若她不原谅呢?”
紫苏抿了一下唇,很有这个可能,因为公主在某些事情上较真的可怕,她哀声道:“那就好聚好散吧。”
他一听这个,心都碎了。
紫苏十分不忍心,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没说。
步长悠见她回来,就问:“人呢,走了吗?”
紫苏叹气:“还在书房。”
步长悠道:“你去传句话,告诉他,我之前应他做夫妻,现在这话不算了。”
青檀一听这个,知道闹大了,赶紧看紫苏,紫苏摇摇头,叫她先别问,然后去书房传话。
可书房空空荡荡的,已经没人了。
步长悠听到人已经走了,没吭声,等手里的一把青菜择完后,就回前头去了。
她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又出了院子,坐在院子门前的枣树下。
暮色四下,山里的雾越来越重,远山模糊成一片烟岚,四周渐有虎啸狼吟声起。
她枕着手臂,趴在石刻的棋盘上。
石头的凉透过薄薄的衣料传到手臂上,再由手臂向四肢百骸扩散去,不一会儿右手小臂就僵了,又僵又麻。
她坐起来,袖子上一大片冰凉湿意。
母亲走了,还发现情人是个死骗子。
早知不要动情,否则也不会如此伤心。
一阵风吹过来,老枣树抖动起来,枣子啪嗒啪嗒往下掉,有一颗还咂到了她颈里。砸到的地方又疼又凉,她伸手把枣摸出来,在衣裳上蹭了蹭,咬了一口。
甜意在舌尖蔓延开,充斥全身。
就像某个人一样。
他突兀的参与了她的人生,刚开始以为是颗酸涩的枣,后来发现是颗甜枣,吃到最后发现他的心是烂的。
她生起气来,把只咬了一口的甜枣使劲掷了出去。
枣子咕噜噜的顺着石阶道一直滚了下去。
风还在吹,又有枣子落下来,打到了她的额头,她瘪瘪嘴,马上就要哭了。委屈哭的,干什么呀,瞧她孤=初~雪~独~家~整~理=苦伶仃,连枣都欺负她。可她只是瘪瘪嘴,马上收住了,不能哭,不值得。
青檀擎了一盏风灯出来,道:“公主,饭好了,用饭吧。”
步长悠回头看,她穿一身青碧色的衣裳,灯光柔柔的打在脸上,未施粉黛的脸甚是清俊,如此佳人,她想起什么来,问:“玉佩还回去了吗?”
青檀走过来,把灯放在棋盘上,在她对面坐下,道:“还没。”
步长悠把灯罩拿掉,将灯灭了,这一片就暗了下来,她道:“你不是相信缘分么,去看看吧,万一是良缘呢,别错过了。”顿了顿,“而且我瞧那玉佩像个稀罕物,估计不是普通人。”
青檀默了默,道:“公主跟我一块下山吧,闷在这里这么久,人都闷坏了,就算见不到那人,咱们也当散心了。”
步长悠摇摇头:“我身上有孝,就不去戏楼那种地方了,让紫苏跟你一块去吧。”
青檀继续劝她:“要不咱们还回城里住着吧,多见见人,公主的心情估计会好些。”
步长悠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想法。”想起什么,仰头看头顶,满树硕果,要是她们走了,这前前后后四棵老枣树的枣就会落在泥土里,太浪费了。她道:“明天咱们把枣打一下,装起来,一块带到城里去。”
次日她们打了枣,收拾一番,驾着马车进了城。
在城里安顿好后,步长悠从那几筐枣里捡了一篮子又大又红的,然后带着这篮枣子和青檀、紫苏去了太子府。
她现在能找的人,也只有太子了。
太子府的管事一听到她是文庄公主,赶紧叫人请了进去,然后派人去后花园禀告太子。
她这厢一盏茶饮毕,通禀的人回来了,说太子请她过去。
八月桂子飘香,太子府的后花园种了几棵桂树,人一进去就闻到了阵阵桂花香。她还在花园入口碰见了一个人,管事说那是太子妃的兄长,棋艺超群,经常到府里陪太子下棋。
步长悠穿过扶苏花木,登上假山。
假山上有座望远的亭子,太子正在里头琢磨那半局残棋,乍见她上来,就放下棋子,起身相迎,老远道:“前几日还说要去看妹妹,只是手上一直忙,竟然忘了,没想到妹妹就来了,咱们这心有灵犀。”
步长悠福了福身,道:“妹妹不请自来,没打扰哥哥吧。”
太子请她坐下,笑道:“虽然咱们只见过两面,可也不用这么客套,妹妹来看哥哥,哥哥高兴还来不及呢。”一眼瞥见紫苏手臂跨着的小篮子,问,“那是什么?”
管事接过篮子,掀开遮布给太子看。
步长悠解释道:“听寺里的住持说,那几棵枣树是曾祖母清修时种下的,几十年的树龄,枣子又大又甜,只不过月初哥哥去时,果子还没熟,现在正好,就摘了一些,给哥哥尝一尝。”
太子伸手捏了一粒,尝了一下,果然水分和甜分都多,他便叫管家洗一洗装盘送过来。
管事听了吩咐就下去了。
太子边吃枣儿,边问她近况如何。
步长悠摇摇头,说不太好:“前几天二哥到山上来,说妹妹上一年被赐婚后,他派人去沈国查母亲的身世,他一早就知道太子哥哥的身世,还告诉了偃月夫人,偃月夫人又告诉了王后知道。”
太子立刻拧起了眉头:“这是老二亲口所说?”
步长悠点点头,道:“妹妹打小在离宫长大,不懂朝堂之事,后到山上清修,更不问世事,不知他为何要跑来告诉妹妹这些。但他的话叫妹妹难受。只能来请教哥哥,母亲的死,当真是人为而非意外?”
第96章 宫中
太子看着步长悠, 忽然想起自己父王的话,说这妹妹最像他母亲。
他站起来, 走到亭子边, 花园风景尽收眼底。南边多水,北边多花木。他负手而立,道:“咱们虽不亲, 可说到底是一母同胞, 我不该瞒你,宫里的确有点流言。只因牵扯了王后,兹事体大, 父王明面上并未派人查,私下是否有查, 查出了什么样的结果,我也不知。不过既然老二亲口认了, 那想必是真的, 否则他怎么会给自己破脏水?只是有一点实在令人迷惑,这等丑事,他为何要不打自招?”
步长悠道:“他未明言, 但话里话外把丞相也绕了进去,说丞相也算是妹妹的杀母仇人,问我倘若真的嫁去相家,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么?”
太子顿时就恍然大悟了,原来他的用意在这。
管事带着侍女上来撤棋盘,奉茶, 放了洗净的枣子。
太子坐回来,捏了一粒枣,笑道:“你二哥老爱跟我作对,这次估计听说相家要娶妹妹,怕相家站在哥哥这边,所以急了,不惜拿自己的丑事来阻挡妹妹嫁过去。不过哥哥说句公道话,丞相府是丞相府,他是他,不能因为人嫁给了他一个女儿,整个府都跟着成了黑心的。”
步长悠附和道:“妹妹也是这么想。”微微一顿,又伤心起来,“可母亲就这么无缘无故的。。。。。。”
太子微微叹了口气,道:“父王虽未明惩,但已许久未见王后,王后去见他,他也从来不见,处境并不怎么好。至于老二。。。。。。”太子道,“倘若真是他做的,他早晚会付出代价,妹妹不必急。”
步长悠欣慰起来:“哥哥这么说,妹妹心里就踏实了。”
太子又道:“至于妹妹的婚事,前几日我进宫去请安,私下跟父王提了一嘴,说小表弟不错,又善丹青,跟妹妹是良配,父王点头也说不错,只是有些犹豫,不知在犹豫什么。我问了一下,他也没说。不过我猜测,父王可能是有意恢复妹妹和裴炎的婚约。”
步长悠怔住了,她茫然的看着太子:“哥哥何出此言?”
太子摇头:“没什么事实依据,毕竟裴炎上一年辞婚把父王气得不轻,中尉又刚被免职,按说不可能是他们家,但父王若有犹豫,总不会是想把妹妹嫁去云中,想来想去,只有裴炎这一个可能。毕竟妹妹和裴炎的婚约是父王亲赐,若是不了了之,也有损君威。裴炎若知错就改,倒也没什么不能原谅,毕竟裴家世代忠良,也值得托付。”
裴炎作为她的“前”未婚夫,永远是不能被忽视的存在。步长悠早有心理准备,可真被太子亲口说出来,她还是像被大锤砸了一样,晕头转向。
她现在没心情嫁人,任何人都不想,可偏偏事情就逼到了眼前,再有一个月,孝期就结束了。
步长悠坐在回程的马车里,一想到这个,就恨不得拿脑袋咣咣撞车壁。
她其实没经过什么大事,最大的事也不过是上一年拒婚和今年被土匪劫走,顶多加上祁夫人的意外,所以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有些不知应该怎么应对。她只能告诉自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要急。实在不行,她落发做尼姑去,鄢王再专制,也不能押一个尼姑上花轿。
这么一想,就稍微稳了下来。
不过想得多了,还是觉得自己若不想成为一颗棋子被当权者摆来摆去,那只有一条路,彻底脱离鄢王室。
以前想着跟相城一块脱离,现在相城靠不住了,只能靠自己。只是怎么样才能顺理成章的脱离?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辗转反侧半宿,想得脑子都木了,也没想出什么即时可行的法子来。倒是紫苏第二天早上说能不能从乱葬岗扒几个女尸,运到山上的小院,晚上放一把火,把整个院子都烧了,烧一夜,只剩下几幅白骨,谁也认不出那是不是她们主仆,她们就可以远走天涯了。
步长悠把这法子否定了。
一个公主在清平寺清修时被烧死,宫里一定会怪到寺里。
住持够照顾她了,她不想让住持因自己的出走而把一生的修行都毁了。且连累住持都是轻的,说不定会带累整个寺庙。百年老寺,要是因她被废弃,太造孽了。
可这法子被否认后,她忽然觉得怎么走都会连累住持。
青檀说除非生病,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宫里即便怪罪,也不会重罚。可生病死根本没办法伪装,伪装的再像,大夫一把脉就给脉出来了。
紫苏被青檀一提醒,想到什么,问:“你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在茶楼听过一段说书,书里有个小姐想跟穷书生私奔,但又怕被族人找到,就托人给她弄了一副药,那药喝下去可以让人像真的死了一样?”
青檀皱眉道:“在哪听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步长悠来了兴趣:“别管在哪听的,你仔细说来,我听听。”
紫苏歪脖细想:“具体的我也忘了,就觉得那药很奇,吃完之后可以像死了一样,然后过几天还能再活过来,这不是死而复生么。”
青檀以防步长悠当真,提醒道:“这是说书的杜撰吧,世上哪有这样的药。”
紫苏立刻反驳道:“说书的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万一就真知道有这种药呢?”
青檀本来还想说什么,但见步长悠若有所思,就住口了,还是不扫她的兴了,再说万一真有呢。
吃完早膳,紫苏陪青檀去金玉楼还玉佩,金玉楼的小厮却说那位公子自六月份走后,再也没来过。
青檀有些沮丧,毕竟这玉佩攥在她手里十多天了,想了无数种可能,或好的或坏的,没想到连个人都没看见。
青檀把玉佩还给小厮,说如果人家来找,请小厮替她还了。
紫苏一把将玉佩夺回来,然后把薛家的住址报给了小厮,说倘若再看见那位公子,请他上门来取玉佩。
青檀问她干什么,紫苏说以防万一,万一是个良人呢?
俩人回去后,在书房找到了步长悠,见她正在看书,凑上前一瞧,笑了:“公主怎么对兵法有兴趣了?”
步长悠翻了一页,闲闲道:“寻找生路。”
紫苏纳闷道:“兵书里有什么生路?”
步长悠正要告诉她三十六计的精妙,流云就从外头进来了,道:“公主,裴公子来了。”
“谁?”紫苏没听清。
流云道:“就是守城门的那个。”
步长悠看到流云手里捏了一封信,问:“这是他送来的?”
流云把信递过去,道:“裴公子说这是蓁夫人托人捎出来的。”
夫人?步长悠笑,从美人变成夫人,看来她在宫里过得应该不错。
步长悠打开信,信上一股幽香,这味她倒是熟悉,的确是裴蓁一惯用的那种香。
信有三页,她一页一页的看下去。
收到故人来信,本是很开心的事,可她的脸色却逐渐沉下去。
紫苏、青檀和流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是怎么回事。
步长悠看完信后,慢慢的坐回了椅子里。
青檀将信拿过来,几个人挨着看了一遍,心也都跟着信沉了下去。
三页信总结下来只有两句话。严格来说,只有一句话。
王上希望裴炎娶公主,只要裴炎认错,他就把公主嫁给他,并且让他接下他父亲刚丢掉的中尉之职。
步长悠没觉得吃惊,只觉得终于来了。
她其实有察觉的,从裴炎一改对婚事的抵触态度开始,她就察觉到了。她总觉得这人非善类,他因这门婚事丢失的,他一定会悉数找回来。后来他们从沈国回来,到武平君府报平安,中尉虽是好心提醒,可也说出了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那就是只要裴家愿意,就一定能娶到她。因为她和裴炎的婚约只是搁置,并未作废。
只是那时感觉很模糊,她以为是自己杞人忧天。
知道中尉被免职,她那种杞人忧天的感觉就又浮上了心头。
倘若说上一年她的胡闹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味,那裴炎的辞婚一定有恃宠而骄的意味。
可今年,他没有君王的宠信,父亲又被免了职,他没什么骄矜的资格了。
她日常担心,裴炎有一天会突然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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