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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碧玉娇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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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娇妻》作者:萧儿美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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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柔婉单纯的温宁儿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还没进门,就把自己的未婚夫给克死,顶着这样的名声,在云尧镇里她还能嫁给谁?
可那天,镇东头来路不明的打铁匠凌远峰,却托媒人上温家提亲了。
凌远峰,人如其名,长得比平常人都要高大挺拔,却无人清楚他的来历。
这个让温宁儿平日里连正眼都不敢看一眼的男人,居然就成了她的夫君?
这可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温宁儿却发现自己的夫君居然允文允武!
他究竟是谁?又为何要迎娶自己?
标签: 婚后文 种田 宠妻 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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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婚事在即
这一年的冬天,天气特别的冷。
温宁儿坐在床沿,听着外屋一阵嘈杂的声音,不用看也能想得到如今家里定是进进出出的全是人,三日后她便要嫁给镇子东头打铁铺子里的打铁匠了,娘亲这几天都是忙碌的不得了。
她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只静静的坐在那里,默默低垂着脸蛋,露出颈弯处一小块白皙如玉的肌肤来。
她虽是小门小户的女儿,却生的细皮嫩肉,肤色白皙。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她才会在与娘亲一起外出买菜的时候,被镇子上的大户方员外家的三公子给看上了,硬是要娶回家做三少奶奶。
这对家境贫寒的温家来说,也算的上是件喜事了,只不过偏生好事多磨,那方家三少爷竟是在成亲前的一个月里突然得了疾病,暴毙身亡。可怜温宁儿连方家的门都还没进,就平白落了个克夫的名声。
云尧镇地方不大,民风虽说淳朴,却也是极其的迷信。温宁儿因为这事,可以说是以后都没法子嫁人了。温父整天里是唉声叹气,而温母则是四处托人,就为了给温宁儿说个婆家。哪怕是嫁的远一些,现下也是没法子挑剔了。
谁都没想到,就在不久前,东头的打铁匠凌远峰,竟是会托了媒婆,带上了礼物上门提亲来了。
温宁儿今年不过十七岁的年纪,而那个凌远峰,看那模样也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与先前方家那质彬彬的三公子看起来简直是一天一地。温家二老一想着要把如花似玉的闺女嫁给这样一个汉子,心里也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可如今却也没法子,只得在心里叹息一声,道女儿命苦。
凌远峰身材威武,外貌粗犷带着一丝凌厉,虽然只不过是个打铁匠,但在云尧镇却没有一个人敢惹他。因为整个镇子上几乎没有一个人可以说清他的来历,他这个人,可以说是一夕之间突然出现在了云尧镇,没过几天便在东头觅了间屋子,做起了打铁的营生,就这样在云尧镇安了家。
平日里温宁儿倒也是见过凌远峰的,只不过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遇上了凌远峰这种没成家的男子,自是不好意思细细打量。而她如今,却马上就要嫁给他了。
要嫁个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她的心头自然也是十分不安的,可她却是没有法子,只希望凌远峰是个好相与的,不要像镇西头的杨铁匠那样,每喝点酒就要把自家的娘子打得要死要活。
温父在镇子上开了个私塾,平时只能挣点银两勉强够一家人的温饱。而温母便在家做些针线活补贴家用,温家二老快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了温宁儿这么一个闺女,自是十分宝贝。如今眼见着唯一的女儿要嫁给一个打铁匠,二老心里就像是在黄连水里泡过似得,满满的的不是滋味。
而凌远峰平日里虽是沉默寡言,与镇子上的人也是不大来往,但提亲的时候却也是按照云尧镇的风俗,三媒六聘,一样也没有少。婚事敲定后,凌远峰便托媒人送来了各色聘礼,半扇猪肉,一对大鱼,两担子粮食,四匹花布,六种果饼,外加十足的纹银十八两,只让人挑不出一点儿的错来。
☆、第二章 出嫁前夕
温宁儿坐了许久,直到外间的吵闹声平息了下来,她方才站起身子,打算出去看看。
“我说温大娘,那凌远峰虽说是个铁匠,可又不比别人少个胳膊少条腿,你瞧他人高马大的,全身是使不完的力气,怎么说也少不了你家宁儿一碗饭吃,你就甭操心了。”
温宁儿倚在门框,看着自家娘亲将媒婆送出去,而媒婆的话便清清楚楚的传进了她的耳里。
“都是我家宁儿命苦,嫁个男人年纪大不说,还是个来路不明的打铁匠,你让我这心里怎么能好受。。。。”温母说着,便举起衣袖拭泪。
“哎哟,温大娘哎——”媒婆将尾音拖得老长,赶忙安慰道;“您可莫哭了,再过几日可就是你家姑娘出阁的喜日子,你想想,那凌远峰做事周全,该有的一样也没有落下,我老婆子敢打包票,你家闺女嫁过去也绝不会受委屈,还有,这年纪大的男人最是会疼爱自家的小娘子,你看西头的乔大,可不是对他媳妇百依百顺的?”
温母听得媒婆的一段话,却也只是一声长叹,两人又是说了几句,媒婆便也就告辞了。温母回过头,便瞧见女儿正站那里。正是隆冬时节,温宁儿穿着一件对襟的碎花棉袄,下面是青色的裙子,衣裳虽然都是半新不旧的样子,但她肤色白皙,容颜清丽,此时站在那里,却真真是个可人儿。
温母瞧着女儿这样好的模样,却偏偏命运多舛,本想着方家三公子与女儿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谁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让她每次想起,心里都是酸涩的难受。
她上前,握住了温宁儿的手,温和而慈祥的言道;“外面冷,快点和娘回屋。”
温宁儿轻轻嗯了一声,挽住母亲的胳膊对着母亲微微一笑,露出一抹清纯秀丽的笑靥。温母瞧在眼里,疼在心上,她什么都没有说,只在心里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一日,凌远峰自集市上买了一些粮食,十斤猪肉,又去酒铺打了酒。明日便是他与温宁儿成亲的日子,这些东西自是要早早备下的,已做喜宴之用。
大约到了晚膳时分,雪花飘然而落,街头的行人更是稀少,路边的小贩也是早早收摊,或三两结伴去酒馆喝酒暖身,或早早回家,过着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去了。
凌远峰手拎着酒肉与粮食,就一个人这样的走着。
他面色沉稳,步履矫健,虽是天寒地冻的天气,却也只是穿了一件粗布衣裳,任由那些雪花不断的落在身上,他似感觉不到冷一般,并无一丝畏寒的样子。
雪越下越大,凌远峰的脚步落在积雪上,留下一串十分清晰的足迹,细看下去,每个足迹间的间隔都是一模一样,就像是人用尺子量出来似得,规矩齐整又显得甚是有力。
他的身影越走越远,而他身后的足印要不了多久,便也会被漫天的雪花一个个的淹没下去,再无痕迹。
☆、第三章 嫁为人妻
出嫁前夕,夜渐渐的深了,温宁儿躺在自个的小被窝里,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真的就要嫁人了吗?嫁给凌远峰,那个比自己年长许多,比别人都要高大壮实的男人了吗?
她在脑海里努力的回忆着有关那个男人的一切,却发现凌远峰留给自己的印象不外乎两种,一是微黑的面庞,二是平日里打铁时,那结实而宽厚的胸膛。
老实说,凌远峰虽只是一个打铁匠,可平日里温宁儿对他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畏惧的。也许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威武之气,也许是因为他的来路不明。在云尧镇,家家户户的底细彼此间可以说都是了如指掌,以至于每个人对自己不熟悉的人或事,总会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惧。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宁儿叹了口气,带着小女儿家的羞怯,与即将初为人妇的忐忑,终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天还没亮温宁儿便被娘亲唤醒了。温母特地请了镇子上的桂嬷嬷来为她梳头,没过多久,喜娘与媒婆也是一起来了。温家外头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人,叽叽喳喳的好不热闹。
待温宁儿妆扮好,温母便将喜帕亲自为她盖上,想着女儿马上便要嫁人了,嫁的还是一个身世不清不楚的打铁匠,心的不舍与对女儿的担忧只让她哽咽起来,惹得媒婆好一番的劝解才让她生生止住眼泪。
温宁儿听到母亲的哭泣声,鼻头也是酸了,她紧紧攥着手的帕子,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落下泪来。她虽是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大喜的日子是不能落泪的,她在心里只觉得自己已经将方家的三公子克死了,如今可不能在惹来一丝的不吉。
迎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的来到了温家,温宁儿恍恍惚惚的,任由喜娘拉着自己,甚至连怎么上的花轿都不清楚。
温宁儿坐在颠簸的轿子里,听着外面的吹打声,一颗心却是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云尧镇并不大,迎亲的队伍绕着镇子走了一圈,就将温宁儿送到了凌远峰的家,也就是那个打铁铺。
凌远峰今日要娶媳妇,自是不会在打铁了,铺子后面有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有三间瓦房,虽是不大,却也整洁。
温宁儿被媒婆送进了新房,她坐在床上,心里是十分紧张的,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不安的交握着。她虽是小户女儿,可温家二老向来都甚是疼爱她,又加上温家人少,家务活极少让她做,所以她那一双手倒真可以说得上是白腻如玉。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温宁儿一个人待在新房,只听得屋外很是热闹,她伸出手,想将自己头上的喜帕揭开透透气儿,可顿时又想到这样也是不吉的,只得作罢。
冬日里日头短,街坊们刚吃过晚膳,那日头便暗了下来。众人便也不再多留,纷纷告辞。凌远峰做事周全,只将早已备下的喜饼与喜钱类的物品送给诸人,惹得街坊们纷纷是喜笑颜开,少不得多说了几句贺喜的话来。
☆、第四章 洞房之夜——上
也有一些与凌远峰年纪相仿的汉子,见他待客豪爽,对他的戒备之心便也是抵消了些,有几个更是吆喝着邀他过几日一道去酒肆喝酒。
凌远峰淡淡一笑,一一应了下来,看似随和有礼,却是不曾走心。
直到众人走后,他关上了铺子的门,晚间风大,只将院子里的一棵槐树吹得呜呜作响。
烛光自新房传来,那样温暖的光晕似是可以一路暖到人的心里去。他默默看了一会,方才上前“吱呀”一声推开了新房的门,大步走了进去。
听到声响,温宁儿只吓了一跳,那穿着嫁衣的身子抑制不住的微微一颤。凌远峰看在眼底,眉峰不由微微蹙起。他并没有说话,只走到温宁儿身边,将她的喜帕一把掀了下来。
四目相对,温宁儿怔怔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凌远峰身材高大,此时便居高临下的瞧着自己的新娘子。
只一眼,温宁儿便羞红了脸蛋,她低下头去,眸心半掩,只余乌黑的眼睫毛微微的轻颤着,犹如轻柔的蝶翼。烛光下,她尖巧的下颚是十分柔和的弧度,大红色的嫁衣只将她衬托的温婉而娇美。
凌远峰瞧着自己的小娘子,见她脸颊落满了红晕,倒显得格外的动人与乖巧。他看着她轻轻颤动的睫毛,知晓她内心定也是十分慌张的,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无奈,却也不忍难为她。
“你先在这里等一会,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过来。”他说了这么一句,便转身走了出去。
温宁儿一怔,抬眸望去,却也只是看见男人的一道背影。她局促的坐在那里,待凌远峰走后,她才敢悄眼打量起这间屋子。
虽说是新房,但屋子里的摆设也还是十分简单的,一看便知道是男人住的房子,虽然打扫的也很是整洁,却到底少了一抹家的气息。
温宁儿环视四周,视线便被房间东首的梳妆台给吸引了过去。那梳妆台是崭新的,上面贴了一个大红的喜字,为整间屋子添了丝丝的喜气。温宁儿走上前,小手轻轻的抚上,实木的纹理带给人一种温厚的触感,她微微的笑了,眉眼弯弯,而眸底则是深深的喜悦。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连忙想坐回床上,可还没等她迈开步子,凌远峰便端着一些吃食,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温宁儿怔怔的站在那里,脸蛋却是不争气的红了,作为一个新娘子,不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而是站在这里,实在是太失礼了。
当下,她那一双手交握在一起,不断的绞啊绞的,也不敢去看凌远峰。
凌远峰倒是神情如常,只将手的食物搁在了桌子上,看着她道了一句;“来吃饭吧。”
温宁儿脸庞上的红晕几乎要蔓延到耳际,她虽是新嫁娘,可在上花轿前,母亲也是附在她的耳旁压低了声音,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大堆的私房话。
这是洞房之夜,而温宁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这和母亲说的,好像不大一样啊。。。
☆、第五章 洞房之夜——下
她还在那里犯傻,就听一道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你不饿?”
温宁儿一惊,回过神来望着眼前的男子,却见凌远峰已经在桌子旁坐了下来,一双乌黑的眼眸正深深的看着自己。
折腾了一天,温宁儿其实早已经是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时听到凌远峰这样一问,只得小声的回道;“我其实。。。早都饿了。。。”
她这一句刚说完,凌远峰却是微微笑了起来,温宁儿瞧着男人的笑容,却突然感觉凌远峰笑起来的时候,原本过于硬朗的五官,顿时便温和了不少。
“那就快点来吃。”男人又是撂下了一句话来,温宁儿见他神情随和,心里的惧意便也稍稍打消了,也不在扭捏,便走到桌前坐了下去。
桌子上的吃食也是十分简单的,几块馒头,伴着两样小菜,此外还有两碗白米粥。
温宁儿实在是饿得紧了,却还是忍着,只等凌远峰动了筷子,她方才端起米粥喝了一口。
热乎乎的米粥下肚,只让温宁儿觉得全身都暖和了不少,她看着那些粗面馒头,便随手拿过一个,刚要送到唇边,却听凌远峰突然道了句:“等下。”
男人的声音浑厚而有力,温宁儿顿是一惊,只吓得手一抖,馒头“啪”的一声落进了米粥碗里,溅出来的米汁只将她的嫁衣淋漓的到处都是。
温宁儿脸蛋通红,只觉十分窘迫,她轻咬着唇瓣,将头垂的很低,眼眸却正好落在自己衣襟前,鲜红的嫁衣上此时米粥点点,她觉得自己简直要哭了,还会有比她更倒霉的新娘吗?
凌远峰默不作声,只将自己的碗与温宁儿的碗换了过来。温宁儿瞟了一眼,发现他碗里的米粥还不曾喝过。她抬眸,刚要开口,就见男人的手不知何时拿起了一块白面馒头,递到自己面前,简单的道出了三个字来;“吃这个。”
温宁儿心里一颤,看着凌远峰手的白面馒头,云尧镇地处偏僻,镇子上的大多数人家平日里都是以糙米粗面为主,一些精米细面只有财主家才能吃起。像温家一年到头也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吃上一些白米白面。而温母向来都是以夫为天,所以温家的细粮一般都是留给温父吃的,就连温宁儿也是吃不上的。
“不不,我吃荞面的就好。”温宁儿连忙的摆了摆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自小娘亲便是教导她三从四德,她也都是用心的记下了。为人娘子,又哪有自己吃细粮,让夫君吃粗粮的道理?
“我虽不能让你过大富大贵的日子,可细粮却还是可以让你吃的上的。”男人的声音虽是十分的低沉,却也温和,听在温宁儿的耳里,让她的心头莫名一暖。
“吃吧。”凌远峰见她不出声,只得再次言道。
温宁儿悄眼望去,却见凌远峰的面上满是磊落的神色,若她再拒绝,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了。她伸出小手,从男人手接过馒头,低眸轻声道了句:“谢谢。”
☆、第六章 你睡里面
话音刚落,就听男人的声音响起;“往后你便是我的娘子,无需如此客气。”
温宁儿小脸一红,白面馒头吃到嘴里,又香又甜。
凌远峰吃饭极快,温宁儿一块馒头只吃了个小半,就见他已经吃好了。她不由得很是窘迫,刚要大口吃起来,就听凌远峰道了句;“不急,你慢慢吃。”
温宁儿轻轻嗯了一声,回想方才凌远峰虽说吃饭极快,却并不给人粗鲁之感。她忆起自己爹爹在家吃饭时,每当喝粥的时候总是会发出极大的吸溜声,可凌远峰却并没有。她悄悄看了凌远峰一眼,在没嫁来之前,她总以为似他这般的打铁匠吃起饭来总是会震山响的,没想到倒是自己多虑了。
饭后,温宁儿见凌远峰起身收拾起碗筷,当下便也是连忙站了起来,慌忙道;“还是我来吧。”
凌远峰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说了句;“不用,我来就好。”说完,便将碗筷拿起走出了屋子,估计是去厨房了。
待他出去后,温宁儿看着自己身上被米汤弄脏的嫁衣,实在不好意思继续穿着了,便将外面的嫁衣褪去,幸得冬日天冷,她在嫁衣里面还穿着一件红色的棉袄,倒也省去了几分尴尬。
等凌远峰回到新房,只见温宁儿正坐在梳妆台前,盘好的发髻此时却散了下来,如云般的秀发犹如黑色的瀑布,很是动人。
见他进来,温宁儿连忙站起身子,却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吃了饭,这接下来的好像才是洞房的关键所在啊。。。。。
凌远峰关好门,转身看着自家的小娘子正俏生生的站在那里,眉目宛然,清丽如画。止不住,他的心微微一动,随即,他便将这抹悸动压了下去。他足足比她大了十四岁,想起自己如今还要与一个小丫头洞房,深邃的眸底便是抑制不住的浮起一淡淡的自嘲。
“时候不早了,睡吧。”他面色如常,只走到桌前,意欲将烛灯挑灭。
温宁儿点了点头,向着床铺走去,只见床上铺了两床崭新的被褥,她踌躇着,不知道自己该睡在哪。还没等她出声,就见凌远峰似乎已经猜出了她的心思,只听他温声道了句;“你睡里面。”
温宁儿应了一声,压下心头的羞怯,手指虽是轻颤着,却还是将自己的棉袄脱下,只余里面一层红色的贴身衣衫。
凌远峰见她已经进了被窝,便将烛火熄灭,走到床前将自己的衣裳脱下,躺了下去。温宁儿明显的感到身旁有了一层温热之感,还有一股属于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黑暗,她的脸蛋依然通红,只不知道接下来凌远峰会做什么。
“睡吧。”从身旁传来男人低哑的嗓音,让温宁儿的心里顿时一松,出嫁前母亲在她耳旁说的那些羞人的话,总是让她害怕的,如今这样自然是最好。折腾了一天,她早已是累的很了,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翌日。
☆、第七章 初为人妇
天还未亮凌远峰便醒了,他坐起身子,只觉空气间隐隐约约夹杂了一丝甜香,他回眸看向睡在自己身旁的小娘子,温宁儿的身子微微蜷缩着,一张雪白的小脸隐在黑暗,就如同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散发着柔润的光泽。
凌远峰乌黑的眼瞳里几不可见的浮起一抹怜惜,他将被角为她掖好,便起身下床。
待温宁儿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了,身边自然早已不见了凌远峰的身影。作为新嫁娘起的居然比夫君还迟,这若是传出去自然是十分失礼的,甚至连温家二老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温宁儿急了,连忙匆匆穿上衣裳,一头柔顺的长发随手便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她急急忙忙的刚要出去,就见凌远峰提着一桶热水,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温宁儿很是羞愧,只恨自己居然睡到这样晚,凌远峰倒是一副并未介意的样子,只将手的热水倒进一旁的木盆,转而看向温宁儿言道;“你先梳洗,早饭待会便可以吃了。”
温宁儿听了他的话,心里的不安却是更重了,云尧镇的习俗历来都是新嫁娘嫁到夫家后,便要承担起所有家务,一日三餐自然也是包含了的,可她却让自己的夫君为自己做早饭,这若是被别人知道,怕是连脊梁骨都要被人在背后戳弯了。
当下,她鼓足勇气看向凌远峰,她的声音本就温软,听在耳里只让人觉得十分的柔和;“我今天起迟了,往后我一定会早点起来的,我——”
还未等她说完,凌远峰便是一个手势,止住了她接下来的话语。只见他微微笑了笑,温声言道;“你我既是夫妻,自是不必在乎这些区区小事。”
☆、第八章 娇俏娘子
她去了灶房,烧了一壶热水,在家里却并没有找到茶叶,只好端着杯白水便走了出去。
铺子与后院间只隔了一扇木门,温宁儿一手端着热水,一手轻轻将其推开,只听“吱呀”一声,就见凌远峰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粗布汗衫,也许是干活的缘故,即使在这天寒地冻的时节,他的额头竟还是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听到身后的声音,凌远峰停住了手的活计,转眸看向自家的娘子。温宁儿将手的杯子递到凌远峰面前,顾不上新嫁娘的矜持,只轻声言道;“喝点水吧。”
凌远峰乌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只凝视了她片刻,便将热水接过,一饮而尽。
待他喝完水,温宁儿垂着眼眸,却是将自己的帕子取出,也不好意思说出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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