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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他又软又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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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之后,王向带着聘礼前来替王谦求娶凋朱颜。
  原是王家知道王谦不能行房事了,凋朱颜肚子里的那个,便是他唯一的孩儿,王向无奈,只得来提亲。
  然后连人带东西被段天风丢了出去,凋朱颜扶着段天风的手,一步三咳的站在醉梦楼外头说道:“王大人,你家公子污我清白,大人你买凶要我性命,你家老太太一脚把我肚子里的孽种踢掉了,我可不敢要你家聘礼去伺候一个阉人。”说完凋朱颜捂着嘴巴轻笑,“我看大人不如把他送进宫去,说不定还能找到份差事呢。”
  凋朱颜的话一出,路上的行人看王向的眼神便不对了。能在朱雀街上行走的,哪个都不是一般人,王向自然是认识的。听了凋朱颜这一出戏,想来是不能要王向好看了。
  休沐一过,谢千珊动身和陈文彬返回西北,朝中风向一时大变,参王向教子无方,蔑视人命的折子和年前参谢千珊的一样多,不过王向可没人护着了,御史台被林鹤龄一番整顿,俨然回到了皇帝手上。王向官位被一撸到底,王谦也被罚去做苦力。
  王谦在狱中待了年节,还未到家中,便被兵士押着送去了陇地,这便是后话了。
  

  ☆、第 38 章

  重回西北; 陈文彬已没了初到贵地的无措。自他踏进黄石县门; 百姓便纷纷问好; 陈文彬县令的地位; 自年前一战; 便有了长足提升。
  谢千珊和陈文彬不同,年节刚过,春耕还未开始,黄石县的百姓们无所事事,让他这县令也有几分惬意。谢千珊那边却有几分忙碌。
  西戎被谢千珊带兵打了个穿,军中叛逆之事也已解决; 接下来便是如何把西戎纳入手中的事情。
  京中主张建府制; 但西戎周边部落混杂; 谢千珊觉得尚且有些磋磨。
  邵伯雨跟了过来,帮谢千珊整治西戎事务。
  春季开始; 西戎的牛羊正是收割之时,邵伯雨建议若要无后顾之忧吞下西戎,便要让西戎和西北融为一体。
  谢千珊思索之下; 便点了头; 一个月之后,西戎上至王庭; 下至牧民; 在谢千珊重压之下,兢兢战战的去和西北的百姓做交易。
  邵伯雨雄心壮志要做一番事业,便做足了准备; 段天风得了消息,带着段家的商行,运了一堆丝绸茶叶前来同西戎人做交易。
  这件事做得好,邵伯雨便有望离开翰林院,进入实权阶段,因此,他势在必得。
  谢千珊投桃报李,大笔一挥与邵伯雨开了方便之门,这个月内,西北交易免税。西北一向收二分税,这一放行,便有源源不断的商户赶了过来。
  西戎本以为是要被谢千珊脱一层皮,来了之后却发现比着与西域诸国的交易,谢千珊倒是宽松了许多,便有越来越多的部落参与进来。
  邵伯雨对完账目觉得自己似乎是立了功的。
  谢千珊开了一个月的免税,来的商人多了,但西北路途遥远,运过来的东西断没有运回去的道理,便是二分税,也是认了的,邵伯雨总领财政,赚了个盆满钵满。
  这钱虽多,邵伯雨还不至于看在眼里,他生于国公之家,在京中做了数年的闲官,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一展身手,怎会在乎这些蝇头小利。
  邵伯雨看着谢千珊,声音发颤,“千珊,我觉得这次我要高升了。”
  谢千珊摇摇头,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他,“你本就是翰林院的掌管大学士,跑到西北吃沙子,撑着脑子了?”
  邵伯雨摇了摇头,故作高深的说道:“有时事情,你这样的武夫是不会懂的。”
  被谢千珊按着揍了一顿。
  两个人打闹归打闹,做起正事来也丝毫不含糊。
  谢千珊派了一队官兵,帮着邵伯雨将银子运回了永安城中。京中震动。
  这些年大业不说风调雨顺,但也是好年景,每年的税收还是十分可观的。
  但邵伯雨送过来的顶上了两江盐政一季的税收,果真是个肥差。
  此事开了先例,便陆续有西戎人进了西北,谢千珊有意放行,两边百姓的交流确实多了些。
  西戎人牛羊养的肥美,很受百姓喜欢,而西北的粮食和茶叶也让西戎人爱不释手。
  而这年冬天西北第一次没了对西戎的戒备。
  西戎仰天山建府制,邵伯雨任都护,宋温纶带兵拱卫,大雪来之前,西戎人便屯了粮食待在天山府周边,西北的百姓换了牛羊,也其乐融融,甚至有些西戎百姓不再游牧,入了黄石县的籍贯,在黄石县周边开了荒地,向当地的百姓学习如何种田。
  陈文彬带着向绍云有了事情做,给西戎的百姓们教习汉话,一时之间,西北竟有了安乐之向。
  这是多年以来,从未想过的。
  谢千珊这一年,十日里至少有五日是住到了黄石县的县衙里。
  虽说谢千珊威名在外,但陈文彬这一年里,在黄石县威望更甚,百姓更加爱戴,俨然要有和谢千珊齐名的架势。
  谢千珊乐得自在,军中撒手扔给了肖荣和卢玉泉,自己无所事事的围着陈文彬打转。
  这一日,正是年节之前的休沐之日。谢千珊闲来无事,便跑去了黄石县的县衙里。
  陈文彬正在书房整理往年的卷宗。
  他身为黄石县的县令,往年有哪些案子发生,还是要有些了解的,闲来无事,就看了起来。
  谢千珊到来时,看他在忙说道:“夫君先忙着,我随便找本书看看。”
  陈文彬点了点头,说道:“我快些。”
  谢千珊不再说话,这书房是陈文彬和向绍云共用的,里面除了之乎者也之外,不乏向绍云曾经抄写过的话本小说。
  谢千珊拎出来一本,笑道:“不知夫君还喜欢看这些,那可有学到些什么?”
  陈文彬红了脸,夺了过来,塞到书架上,说道:“这是绍云的书,夫人还是不要调笑我了。”
  谢千珊无趣的摇摇头,说道:“好吧,我看书。”
  陈文彬看谢千珊终于老实看书了,这才松了口气,看起卷宗来。
  他看了大半,伸了伸肩膀,看向了谢千珊。
  谢千珊再次换了一本书之后,陈文彬放下了卷宗,眉眼带笑地说道:“夫人,可是无聊了?”
  陈文彬知道自己做得不对,谢千珊放下军务过来陪自己,却要和自己在这看卷宗,实在有些委屈了。
  谢千珊摇了摇头,“你有正事要忙,去忙便是。不必管我,我自己看会儿书就是了。”
  陈文彬心里叹了口气,自己这些小事,和谢千珊的军务比起来,哪算什么大事,实在是折煞自己了。
  陈文彬将卷宗收拢封存,说道:“一些陈年的卷宗罢了,没什么要紧事,什么时候想起来再看就是了,夫人不如陪我去逛一逛黄石县?我还没见过冬日的黄石县呢。”
  谢千珊笑着点头,“夫君喜欢,那咱们就去。”
  陈文彬回内屋换了衣服,他对西北的风沙还是不太受得住,谢千珊心疼他,托邵伯雨在西戎寻了白狐,西戎百姓未入冬之时会进天山打猎,若是运气好些,还是能寻到白狐这稀罕物。
  谢千珊运气不错,初冬之时让她收到了,那是一只成年的银狐,通体银白,没有一丝杂毛,每一根毛发在阳光下都闪着粼粼光芒,好看的很。
  陈文彬这才有银狐皮子做的裘衣,让他冬日里出门也不再畏惧。
  谢千珊护的紧,陈文彬在西北两年,并没有被西北的风沙侵蚀,走在黄石街头,穿着银色裘衣,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看的谢千珊心满意足。
  黄石县不过是边陲小县,和永安城比起来实在差的有些远了,不过还是有些稀罕物件。
  谢千珊去到街边的老伯那里买了两块番薯,给陈文彬递了一块,把陈文彬烫的吓了一跳。
  隔着手帕捏着红薯,陈文彬一脸惊奇的看着红薯问谢千珊:“夫人,这是何物?”
  谢千珊笑道:“这是西域传过来的,永安城那边可吃不到,叫番薯。”
  陈文彬看着稀罕,捧在手里,热乎乎的,他看着番薯说道:“这如何吃?”
  谢千珊说道:“夫君先捂捂手,等冷一冷,揭开吃就是了。”
  陈文彬捂着,等到稍稍凉了些,便在谢千珊的示范下揭开了外皮,一瞬间,香气四溢,陈文彬觉得自己的口水有些不受控制,他悄悄咽了一下。谁知道细小的吞咽声在落了雪的街上,清清楚楚的被谢千珊听到了耳朵里。
  陈文彬霎时红了脸,谢千珊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捏着自己手里的番薯,喂到了陈文彬嘴里。
  陈文彬红着脸吃了,细细的嚼了嚼。
  谢千珊笑着看着陈文彬,说道:“味道怎么样?”
  陈文彬点了点头,“甘甜绵软,有些新奇,确实好吃。”
  谢千珊笑道:“那夫君便多吃一些吧。”她对口腹之欲不重,不过是拿着暖暖手罢了,便把手里的那个也喂给了陈文彬,惹得陈文彬脸红了半天。
  陈文彬刚吃完不久,就被谢千珊拉去了黄石县城外,陈文彬有些不解,城外有什么好逛的?不过离得不远,出城也就罢了。
  谢千珊看着城外枯折的白草,笑道:“带你出来走走。”
  陈文彬不觉得有什么好走的……
  城内的积雪被衙役和百姓们一起清理了七七八八,虽说还有薄薄一层,但至少走路是没问题了,只是有些滑。城外却是完全两个样子了。
  雪厚到有一尺深,走起来十分艰难,陈文彬觉得自己把心力放在走路上都已经十分吃力了。
  谢千珊计谋得逞的笑了笑,伸手拉住了陈文彬的手,握在手里。
  谢千珊笑着说道:“来,我带你走。”
  陈文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掌心被手指轻轻挠了挠,带出来微痒的感觉传到了心底,陈文彬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被动了。
  他伸出手回握住了谢千珊,笑道:“夫人,文彬便把自己交给你了。”
  谢千珊心神一震,简直要说出些虎狼之词了,好在忍住了。
  她向前动了动,亲到了陈文彬被冻得通红的鼻子上,笑的一脸诡异的说道:“夫君,且放心,千珊一定好好待你。”
  陈文彬简直无奈,论撩人,他和谢千珊果然还是有些差距啊。
  谢千珊简直要笑出声来,他们成亲两年了,陈文彬仍是十分单纯可爱,这让谢千珊很是满意。
  

  ☆、第 39 章

  冬去春来; 谢千珊与陈文彬感情日渐深厚; 若非军机要事; 谢千珊已有要常驻黄石县县衙的意思。
  不过有些人却不想给谢千珊蜜里调油的机会。
  惊蛰刚过; 大同府传来急报; 敬王起兵谋逆。
  消息传来的时候,谢千珊刚与陈文彬相约,若无事便去天山府背后的天山看一看,皑皑雪山,比着五岳也别有一番风采。
  大同府的兵祸让这个计划搁浅了。
  谢千珊脸色微变,心中十分恼怒敬王这狗贼; 做事也太不挑时机了。
  陈文彬一眼就看出来谢千珊心中所想; 摇了摇头; 把谢千珊拉到一旁,小声安抚; “夫人,天山与我都在这里,会等着夫人凯旋而归的。”
  谢千珊突然出手; 将陈文彬拉到了怀里; 压着陈文彬,说道:“我要收些定金。”
  陈文彬正在疑惑之时; 谢千珊便亲了过来; 陈文彬反应不及,眼光扫到谢千珊的亲兵,推拒说道:“夫人!”
  话还没说出去; 就被谢千珊的唇堵进了肚子里,谢千珊亲的凶狠,恨不得能把陈文彬拆吃入腹。
  一吻结束,谢千珊放开陈文彬的时候,陈文彬的嘴巴红艳艳的,惹得谢千珊想再尝一尝。
  陈文彬眼带凝雾嗔怪的看了一眼谢千珊,说道:“夫人,他们都看着呢。”
  谢千珊扭头看向亲兵,众人皆抬头看天,低头看地。
  谢千珊揽着陈文彬说道:“你看,没人看呢。”
  陈文彬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叹了口气。
  谢千珊又轻啄了一下陈文彬的嘴巴,笑盈盈的说道:“夫君是偷吃了蜜吗?嘴巴很甜呢。”
  这话一落,陈文彬不只是嘴巴,脸也瞬间烧了起来,轻推了一下谢千珊,说道:“夫人!说什么胡话呢?”
  谢千珊放开陈文彬,帮他理了理长袍,说道:“等我回来,咱们再去天山。”
  陈文彬点了点头,看着谢千珊,最后没忍住,抱了抱谢千珊,说道:“夫人,不要受伤,我在这等你回来。”
  谢千珊回抱了陈文彬,“放心吧,我是大业的战神!”
  陈文彬点了点头,“夫人,战无不胜。”
  谢千珊走后,陈文彬舔了舔自己的嘴巴,小声说道:“哪里甜了?”
  谢千珊带着手下的一群人走出黄石县,还能听到手下自以为窃窃私语的大声讲话,在她耳边烦个不停。
  刘校尉讲到兴头上,就见谢千珊突然停了马,说道:“讲的还挺开心啊。”
  刘校尉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你不知小陈大人……”话还未落就发现是谢千珊,刘校尉差点惊了马摔下去。
  谢千珊看着刘校尉,冷笑道:“小陈大人什么事情是你知道我不知道的?”
  刘校尉苦着脸说道:“将军,小的知道错了,还请将军不要重责,咱们这不是还急着去大同府嘛。”
  谢千珊点点头,看着众人说道:“有理,全部都有,下马!”
  谢千珊话音一落,除了传令兵,谢千珊的亲兵们,全都下了马。
  谢千珊马鞭一扬,指着前方说道:“你们所有人,一刻钟之内跑回营,若是跑不回去,就等着给我跑去大同府吧。”
  谢千珊这话一出,哪个还敢歇着,撒丫子就跑了起来,毕竟到营地跑死之前还能跑得到,到大同府真的只能死在路上了!
  众人跑了起来,谢千珊才觉得耳边清静了起来,哼,陈大人的闲话也是你们能说的?本就羞涩,被你们这群兵油子吓到了,可要我如何哄出门!
  到了营地里,一刻钟之内众人果然跑了回来,不过一个个只有出气没进气了,传令兵早就回来了,谢千珊议事,传令兵就等在辕门外,差人扶着众人去歇息,说道:“老刘,你也是,不知道将军对小陈大人十分重视吗?再有下次,将军怕不是要把你的皮扒了。”
  众人也纷纷指责,说道:“就是就是,下次我们可不敢听了啊,你说说你,吃了几次亏了,将军成亲那日,你被打的站不起来,都忘啦。”
  老刘简直有苦说不出,摇摇头,说道:“你们放心,再没下次了!你后你们求着我,我也不说了。”
  众人纷纷表示,绝不可能!
  谢千珊和肖荣卢玉泉在营帐里议事,大同府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们还不甚清楚。
  卢玉泉指着地图说道:“大同府易守难攻,敬王选在这个地方实在不甚明智。”
  谢千珊冷笑道:“他可不是个有脑子的家伙,前有曹英,现有玉仇心,这两个人哪一个是能成大事的。”
  曹英在西北做了十几年的粮官,私藏的粮草全都喂了敬王手下的私兵,敬王尚且没什么水花。如今,曹英已死,敬王再没了免费的粮草,手下的兵可不能不吃东西,他没办法,封地在陇北之地,本就物资不丰,想要屯兵更是天方夜谭,敬王只能寄希望于打下大同府,为自己补充些粮草。
  大同府离永安城尚有几分距离,目前京中对此事,并不算十分重视,朝中分了两派,一拨人认为敬王谋逆,当除去宗亲之名,夷三族。另一派则表示,陇北苦寒之地,敬王以宗亲之体驻守,本就有辱贵体,将敬王押解回京便是,不宜伤其性命。
  谢千珊才懒得理京中的议论,人在大同府,要不要让敬王活下去,全看谢千珊的心情,但是此刻,谢千珊心情着实不佳。
  大同府守军三万,只是为了防备宗室,可这三万人,看着和三千人的战力没什么区别。
  大同守备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看着谢千珊,谢千珊看着他,只想一枪送他上路。这样的守备,如何能拱卫永安城?
  谢千珊神情冷淡,看着大同守备李方说道:“滚下去,大同驻军由我接手,你好好想清楚,自己来大同是做什么的。”
  李方额头豆大的汗珠滚了下来,他擦也不敢擦,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军,末将,末将有话要说。”
  谢千珊摇头,“你不必说了,有什么话等你回京问罪的时候再说吧,我已经没兴趣听你脱罪了。”
  大同三万守备,对阵敬王手下两万私兵,竟输了一城,这让谢千珊心中怒火突起。
  谢千珊带了五千人前来支援,眼下似乎有些吃力,卢玉泉看着谢千珊说道:“将军不必在意,除了咱们西北军,别的地方都安宁太久了,血性被磨没了,和李方失职并没多大关联。”
  谢千珊摇了摇头,“我怎会不知,李方虽说是大同守备,但当年也是在我父亲手下调任过来的,不该如此荒废,若朝中皆是如此,那我如何能安心。”
  卢玉泉心中有些思量,说道:“将军舍得?”
  谢千珊轻笑,“怎的?我还不能有些小女儿心思了?”
  事情说开之后,谢千珊同卢玉泉和肖荣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便时有几分轻松惬意,卢玉泉有些晃神,说道:“原来竟这么久了。”
  他和肖荣被先帝派来西北做谢值的副手,至今已经十一年了。谢千珊从一个小孩子,如今也是大业的战神,西北的守护了,已经不输当年的谢老将军了。
  谢千珊笑道:“军师可别把自己想老了,日后西北还要仰仗军师和肖将军。”
  卢玉泉笑着摇了摇头,“我尚有雄心,将军不必忧心。”
  谢千珊这边面对敬王的两万兵力,毫无压力,那边敬王却有些不好受了。
  敬王萧宁和玉仇心站在军中,一脸担忧的说道:“谢千珊那衰神怎么来了?”
  玉仇心有些不以为意,说道:“王爷手上有两万精兵,还怕谢千珊手中区区五千兵马吗?”
  萧宁面带讥讽,说道:“你这样的蛮人,如何知道谢千珊的厉害。”
  玉仇心一双鸳鸯眼看着大同府的位置,说道:“我并不是没与这位谢将军交过手。”
  萧宁冷哼一声,说道:“后果如何已不必说了,今日你已是丧家之犬,谢千珊的能耐想必是领会到了。”
  玉仇心点了点头,“千山将军的威名不假。”
  说完,随意的看了一眼萧宁,说道:“那又如何呢?王爷您已经踏上了这条路,便回不了头了。谢千珊向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啊。”
  萧宁如何不知呢,但是他忍不了,他是萧成则的叔叔,当年萧成则年幼,他是有希望登上大位的,若萧成则御驾亲征,便绝没命回到永安城。
  千算万算,最后却算漏了谢千珊这个变故,谢家的人啊,无论男女都不是好打发的,谢家是战场上天生的王者啊。
  谢值不过是守城之将,谢千珊青出于蓝,年纪轻轻便是能开疆扩土的那种人,她领兵之后,曾经蠢蠢欲动的藩王们,便都熄了心思,但萧宁不愿意,他对着牌位过了这么多年,并不是要在陇北之地做一个流放的王爷,在陇北老死的。
  萧宁看着远方永安城的位置,心中思绪良多,我也是萧家血脉,皇子王孙,未必没有一搏之力。
  若是谢千珊知道,怕是要骂萧宁不知天高地厚了,什么歪瓜裂枣,都敢肖想大位,也太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第 40 章

  大同府与黄石县相隔数百里; 纵使陈文彬心念谢千珊也绝不可能做到追去大同府的举动; 只能在黄石县中为谢千珊默默祈福。
  谢千珊带兵去大同已有月余了。陈文彬对谢千珊一向自信; 捷报一直没断过; 敬王已退回陇外; 谢千珊似是还有布局,战事便还持续着。
  但陈文彬知道,这仗已是必胜,只需等着便是了。
  这一等不打紧,倒是苦了一直待在陈文彬身边的小主簿向绍云。
  春日正浓,正是春耕之时; 李双和赵雄带着衙役们去了下边的镇子上; 当年陈文彬和向绍云失踪的事情; 吓得一干人等再不敢让两个人去底下镇子上。闲来无事,陈文彬又看起了向绍云读书的事。
  向绍云明年就要下场; 今年的秋闱也是做足了准备,但挡不住有上届探花郎的一番敲打。
  陈文彬和状元榜眼不同,他是个孤儿; 外无借势; 内无关照,能拿探花之位; 除了有皇帝要为谢千珊选一个夫婿之外; 靠的便是足够用功。若说聪慧,他比谢千桥差得远,便是二榜; 胜过他的也良多。可他才是拿到探花之位的人,这一点,足够向绍云学习很久了。
  向绍云拿着书摇摇头,他之前去谢家军的兵营之后,又走动教习西戎人汉话,心中对自己也有了些要求,不求能拿到一榜,但能进二榜也是一大幸事。
  陈文彬看向绍云的文章,点了点头,虽还有些稚嫩,但已颇见风骨。
  向绍云眼睛直直的看着窗外,陈文彬笑了笑,好好读书的人,还是需要给些奖励的。
  他拍了下向绍云的脑袋,向绍云一脸迷茫的看着陈文彬,说道:“大人?”
  陈文彬笑道:“今日我便不再看着你了,街上是不是有姑娘在等你?”
  向绍云瞬间红了脸,小声说道:“大人,并无此事。”
  天山府初立,西戎的百姓不愿游离放牧的,也有不少百姓在黄石县外开垦了荒地。
  向绍云当时去教西戎人汉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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