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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他又软又娇-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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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蕴璟听着单昊空的话,忍了一会,伸手抽出了一支箭,唰的一下打在了单昊空的嘴巴上,疼的单昊空差点哭出来。
单昊空闭着嘴巴看着陈蕴璟,眼睛里全是控诉,陈蕴璟看着他,冷冷说道:“你再废话,我就让你再也说不出话。”
陈蕴瑶带着泪,嘴巴嘟囔着说道:“哥哥,瑶瑶是不是很笨呀?”
陈蕴璟冷眼看了一眼罪魁祸首,抱着妹妹哄,“瑶瑶不哭,多练练就好了,哥哥陪你练习。”
单昊空觉得自己头皮发冷,感觉还没落,就见陈蕴璟扶着陈蕴瑶的手,拉开了弓箭,直直的打在单昊空的脸上。
陈蕴璟笑着摸摸陈蕴瑶的头,说道:“看,是不是打中了。”
单昊空真的要哭出来了,他来回蹬腿,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玩了,你欺负人。爹,娘,救命啊!”
陈蕴璟看着四周,说道:“来人,把他嘴堵上。”
远处传来破空声,长剑飞来削断了捆着单昊空的绳子,钉到了树上。单昊空摔了下来,哭出了声,“爹,我要回家!”
迎面走来的夫妻,并没有看自己在地上哭嚎的傻儿子,对着陈蕴璟和陈蕴瑶兄妹行礼,“见过小少爷,小姐,犬子顽劣,有不敬之处,还请小少爷见谅。”
陈蕴璟护着妹妹,招了招手,护卫瞬间站到了陈蕴璟兄妹面前,陈蕴璟眼带警惕地说道:“二位是?”
单明对陈蕴璟的戒备似乎毫无所觉,笑道:“我们夫妻是江湖人,近日暂住润州,仰仗陈大人和千山将军多有照看。”
陈蕴璟明了,点了点头,说道:“既是父亲的客人,那便是我失礼了,令公子因当无碍,我们便不留他了。”
单明点头说道:“小少爷多虑了,这孩子皮实得很,我们夫妻把他带回去就是了。”
单昊空还想多话,被单夫人上手捂住了嘴巴,拖去了一边。
送走了单家人,陈蕴瑶瘪瘪嘴,说道:“哥哥,瑶瑶还没练好。”
陈蕴璟笑着捏了两下陈蕴瑶头上的小揪揪,说道:“瑶瑶不是累了?咱们歇一会,以后有机会,哥哥还把他绑了给你练习。”
陈蕴瑶这才开心起来,小短手护着脑袋说道:“哥哥坏,不准碰瑶瑶的头发。”
陈蕴璟松开手笑,“好,不碰。”
单昊空被爹娘拎走的时候,还瘪着嘴哭,“爹!你怎么不帮我揍那个臭小子!他打我!”
单明一巴掌打了上去,说道:“他打了你,你老子我想再打一遍!也不看看谁家的人都敢惹!那是千山将军家的公子,你不要命啦?你老子还没活够呢!”
单夫人在一旁随手拉了一下,面带笑意的说道:“打两下涨涨记性就行了,我看小少爷以后还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也算是结了缘,别打得更傻了,惹得小少爷嫌弃。”
单昊空欲哭无泪,求生无门,这才真的忍不住了,张着大嘴爆哭了起来。
陈文彬和谢千珊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发现两个小家伙开心的不得了,笑道:“有什么好玩的事情?这么开心?”
陈蕴璟抱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妹妹,笑着小声说道:“认识了一个特别笨的小孩子。”
谢千珊笑道:“你自己也是个小孩子啊。”
陈蕴璟摇摇头,“我可不笨,那家伙实在太笨了。”
陈文彬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这天底下我最厉害的模样,简直和谢千珊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千字文一家的番外就完结啦
☆、番外三
凋朱颜认识段天风; 既是缘分; 也是故意。
那时; 她还不是醉梦楼的主人; 只是青州一个商家女; 家中没什么兄弟,偌大家业被族中叔伯虎视眈眈,只等着她沉疴在身的父亲过世,便把她嫁了人,收了朱家的家业。
没错,那时她还叫朱颜。为着父亲的病; 和一群豺狼一般的叔伯们几番周旋。
她不会嫁人; 父亲在世的时候就知道了。
朱父不是一下就病倒的; 他病了多年,只有朱颜一个女儿; 自然是多番筹谋,青州女儿多地位低下,而她自幼就被朱父带在身边; 经商识字; 哪一样都不比男子差。
凋朱颜还记得,那时; 父亲经常对她说:我的女儿怎能居于后院?爹爹给你招个夫君入赘; 咱们朱家就是你的。
她也一直是这么想的,我有这么多钱,找个男人入赘还不是信手拈来。
后来才知道; 天真不能作为活下去依仗。
好在这个时候,朱颜认识了段天风。
段家的七公子,名声不显,但是身价显赫,段家在青州盘踞百年,地位非同凡响。
不过这位七公子却是为人诟病,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朱颜本来是不准备接触段天风的,毕竟这样的人看起来对朱家的生意毫无益处。
不过段天风却对这位朱姑娘很有兴趣,毕竟青州地界,能以女儿身在商场上游走的,只有朱颜一个人了。
但是世事总有变化,朱父没撑过那个冬天,青州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朱父合上了眼,还未下葬,就被朱家族中逼上了家门。
孤女无依,说是为了她好,可不就是眼热朱家的生意?朱颜一身孝衣冷冷的看着堂上的叔伯。
朱家族叔看着朱颜,咬了咬牙,不过是个臭丫头,有什么好怕的,他看着朱颜说道:“侄女啊,族叔知道,大哥不在,你一个人孤苦无依,这不是才想着为你张罗一门婚事?族中都是为你好啊。”
朱颜声音冰冷,说道:“不劳朱老爷,我们家不过是旁门左支,早就出了五服了,我爹也当不起您一声大哥。”
被朱颜下了面子,朱家族叔的脸上便有些不好看,看着朱颜说道:“不知好歹!杜家公子乃是良配,等你爹下葬之后,你便嫁过去吧!”
朱颜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父亲的棺木说道:“杜家的儿子?那个痨病鬼?被花楼里的姑娘睡虚了身子还想娶我?朱老爷好意,我可不领,您家中不是还有个丫头?我看她和杜公子般配得很,朱老爷还是让她去嫁吧。”
朱家族叔被朱颜的话气得半死,指着朱颜骂道:“牙尖嘴利的家伙!你算是什么东西!”
朱颜本想骂回去,就见族长敲了敲手中的拐杖,说道:“颜丫头!你爹还是朱家的人,怎么,你想要叛出家去?”
朱颜看着父亲的棺木,闭了嘴,父亲的棺木还是要入祖坟的。
朱家人看朱颜妥协,得意的笑道:“杜家公子有什么不好的,你嫁进去还是当家主母,对你来说,便是好归宿了。”
朱颜咬牙,准备忍了,只听见远远传来一声,“我岳父还未下葬,怎就有人要把我夫人嫁出去了?当我段家都死了吗?”
段天风穿着一身孝衣走了进来,看都没看朱家的人,从案边拿起香烛,为朱父上了香。
朱家族长看了一眼段天风,皱了皱眉,认了出来,说道:“七公子这是何意?这是我朱家的私事,还请七公子不要插手。”
段天风站到朱颜身边,虚扶着朱颜说道:“夫人莫怕,有我呢。”
朱颜不知段天风是何意,不过眼下段天风看起来要比朱家的人看起来靠谱多了。
朱族长敲了敲拐杖,段天风皱眉说道:“老东西你敲什么敲,扰了我岳父清净!”
朱族长简直要被气的仰倒,指着段天风说道:“竖子无知!这是我朱家的私事,还请段公子离开!”
段天风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道:“我可不是外人,我与朱颜已经定了亲,选了日子,若不是岳父离世,我们不日就要完婚的。眼下不过是要为岳父守孝三年,便要被你们这些出了五服的外人,生生拆散了吗!”
这话一出,不仅是朱家人,便是朱颜也吓了一跳,她知道段天风与朱父有过接触,不过都是生意上的往来,这婚书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她自己都毫不知情?不过此刻并不是拆台的时候,朱颜站在一旁不说话,做足了被欺凌弱女的模样。
朱族长看了看婚书,确实不是假造的,青州官衙的大印印的清楚明白。
朱族长脸色变了变,说道:“是你族叔糊涂了,苦了颜丫头你了,今日是你爹的大日子,咱们就不耽搁了。”
段天风的正妻和杜家的主母地位是云泥之别,段家并不是朱家能惹得起的,朱族长挡住了身后还想说些什么的朱家族叔,带人退了出去。
灵堂中只剩下朱颜和段天风两个人,朱颜此时才有些脱力的感觉,扶在了棺木上,和段天风拉开了些距离。
段天风笑道:“怎么,这是用过就扔?”
朱颜顿了顿,福身说道:“多谢段公子出手相助,不过这婚约是怎么回事?家父生前并未提及过。”
段天风笑道:“自然,这是我今日刚让官衙里出的,日后你便是我未婚的夫人了。”
朱颜猛地抬头,直愣愣的看着段天风,说道:“段公子这是何意!”
段天风拍了拍朱颜的肩膀,说道:“不必这么紧张,我对你的家业没什么兴趣。”
朱颜这才松了口气,段天风看着觉得有意思,说道:“我不过是对你比较有兴趣。”
说完段天风不看朱颜的脸,给朱父烧了些纸钱,说道:“你需要我的身份来帮你守住家业,我刚好对你有些兴趣,如何?要不要和我合作?比着杜家那个痨病鬼,我算得上英俊有为了吧。”
朱颜低下眼,笑道:“段公子比着青州的大半才俊们都算得上英俊有为,何必妄自菲薄,和杜家的废物比。”
段天风笑道:“那便合作愉快。”
这事若是到这就结束了,那便是一桩普通的婚事罢了。
朱父下葬之后,朱颜一个人撑着朱家偌大的门楣,有着段天风的帮衬,过了两年。
不过日子也并不好过,朱颜在青州商场上处处受阻,杜家恼怒于朱家的出尔反尔,便时不时给朱颜找些麻烦,被落了面子的朱家族叔也来势汹汹的逼了上来。
正在此时,段天风去南疆行商之时受了瘴气,回到青州便一病不起。
一时间朱颜四面受敌,处境立刻变得艰难了起来。
再次被逼到家门的时候,朱颜无奈,一纸状书将朱家本家告到了青州府。
她要带着朱家出族!
一个弱质女流,竟要叛族而出,简直是轰动青州的大事,这官司一出,便惹得街头都是风声。
朱颜才不管,她在别院里照顾段天风。
这个男人说到做到,这两年来,对她十分照顾,且温润有礼,说不动心,那全是假的。
朱颜看着段天风,说道:“你快醒来啊,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呢。”
青州都传段天风命不久矣,为了朱颜,段天风和段家也有了几分嫌隙,任由留言传遍了青州的角落里。
话是轻巧,不过有热泪落在段天风的手上,惹得段天风的手颤了颤。
朱颜喂昏睡中的段天风吃了药,这才施施然去了公堂。
公堂之上,朱颜跪在堂下,看着面前的地砖,听着堂上的主簿的话。
叛族本就是大逆不道,何况是个女人,朱家的族人站在公堂外,看着朱颜,像是在看什么好戏一样,眼睁睁的看着朱颜。
青州知州坐在堂前,看着朱颜说道:“堂下命妇,你可知,你若出族便是贱籍,日后,家中子嗣不得入仕。你可是要想清楚。”
朱颜低着头,声音坚定,“民女知道,朱家欺人太甚,我父亲留下的基业,我若不能守下来,百年之后如何有脸面去见他。”
青州知州对朱父也有所耳闻,生前也是青州有名的善人,只可惜福薄命短,只剩下这一个丫头孤苦伶仃。
朱颜神色决绝,想来是不会愿意和朱家和解,忍气吞声,青州知州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心中已有决断,那本官也不好再说些什么,那本官就判你朱颜脱出朱家宗族,入贱籍。你可有异议?”
朱颜长跪在地,说道“民女谢过大人。”
朱家宗族的人站在一旁,看了地上跪着的朱颜一眼,向青州知州行礼,说道:“大人,这朱颜既不是我朱家的人了,那我们家祖坟也容不下她爹娘了。明日,我们便将她爹娘的坟迁到乱葬岗去。”
朱颜猛地抬头,看着朱家人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样。
朱家人才不在乎,看着朱颜的眼神带着戏弄。
青州知州面带不虞,说道:“何必如此?朱姑娘眼下是孤身一人,迁坟事宜还是再做考虑为好。”
朱家人说道:“大人的话有理,不过我朱家人多,这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待在我族中祖坟的好。迁坟之事,我们族中好手便做的完,帮她扔到乱葬岗还是做得到的。”
这话一出,青州知州的脸色便黑了下去,他一向是以仁待民,治下若是让朱颜父母骨骸扔到了乱葬岗,岂不是奇耻大辱?
众人几方僵持之下,只见堂下一阵哄乱。
青州知州听到动静,正要发火,却见堂下走出来一个人,身形消瘦,被下人扶着走出来。
正是被外界猜测,时日无多的段天风。
段天风向青州知州行礼,说道:“草民擅闯公堂,还请大人见谅。”
青州地界,段家说是第一大族也无不可,青州知州多仰仗段家,怎会对段天风的小小不敬动怒,知州点了点头说道:“传闻七公子大病未愈,今日怎来这公堂之上了?”
段天风咳了一下,看了一眼朱家人,说道:“我听说,有人要把我岳父岳母的遗骸扔到乱葬岗,我再不出来,怕是都当我死了。”
朱家人神色一凝,不敢看着段天风。
段天风看着朱家人说道:“我想我还没死,给我岳父岳母迁坟的日子,朱家还是等得起的吧。”
朱家人打着哈哈,说道:“自然是有的,段公子太客气了,便是颜丫头要迁出去了,也还是姓着朱,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您说是不是?”
段天风却不接这好意,他笑道:“朱颜既然要迁出去了,怎么还会姓朱呢,这不是在说胡话吗。”
朱家人如何想的,朱颜此刻已经没法在意了,她跪在地上,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天神。
事情告一段落,段天风和朱颜回了别院,四下无人,朱颜伸手摸了摸段天风的脸,说道:“你睡了很久。”
段天风捉住她的手说道:“我醒来的太晚了,是我不好。”
朱颜扑进了他怀里,声音震动着他的胸腔,说道:“你醒了,永远都不会晚。”
段天风撑着朱颜,抱了一会,说道:“夫人,你若是再不松手,我大概又要睡过去了。”
段天风大病未愈,体力不支,惹得朱颜红了脸。
“逞什么强?还不快去歇着。”
段天风拂了一下朱颜的头顶,说道:“为了你,没什么事情是逞强。”
过了些日子,段天风重新给朱颜送来了一封婚书。
已是朱颜改。
她叫凋朱颜。
是永安城里醉梦楼的主人,段家七郎天风的未婚妻子。
☆、番外四
邵伯雨知道自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生在国公府; 自幼仆从环绕; 生来是要为了国公府活着的。
不过曾经的他; 并不知道; 这是什么意思。
第一次见到谢千珊的时候,是因为他的妹妹,晴雪。
他和晴雪是孪生兄妹,他出生时,身强体壮,但是晴雪幼时的身体一直不太好; 长得也比同龄人小一些; 又生在国公府里; 本就是娇娇养着的一个小姑娘。不过那日,邵晴雪却带着一脸泥巴回了国公府。她似乎玩得很开心; 悄悄和哥哥说,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伺候的下人被罚了一圈,邵晴雪的乳母生了病; 怕过了病气; 这些日子没守着邵晴雪,新来伺候的不知道小姐跑去了哪里弄了一脸泥巴; 惹得邵国公震怒。问晴雪; 只是摇着头,不肯说出来她这个新朋友是谁。直到有一日,谢将军府上的大小姐谢千珊一人一马闯进了国公府里。
邵伯雨正在花园里读书。
他跟着朝中有名的林如昌林夫子读书; 夫子严厉,若是没好好看书,是要被罚的。
谢千珊跑了一圈,身后跟着谢家的私兵,国公府的下人们也不好动这大小姐,只好和谢家的私兵一起缀在后面,免得谢大小姐冲撞了贵人。
谢千珊骑着她的小马驹,看着花园里的邵伯雨,说道:“喂!那个小秀才,你见没见到晴雪呀?”
谢千珊看起来不过五六岁的样子,骑在马上吓了邵伯雨一跳,他今年不过九岁,骑射不过是刚刚开始,只敢摸一摸马驹,怎会有骑在马上的机会。
他看着谢千珊,害怕这小姑娘从马上摔下来。
谢千珊利落的从小马驹上跳了下来,看着邵伯雨眼里带着好奇,说道:“小秀才,你在看什么啊?怎么不和我说话?”
邵伯雨看了看自己,说道:“我不是秀才。”他是国公府的世子,日后是要继承国公的位子的,并不需要去参加会试。
谢千珊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看书的都是小秀才。我问你,你见晴雪了没?我知道她家在这里。不过进来就不知道去哪找她了。”
谢千珊皱着眉,像是对自己不认路的愤懑,小小的粉团子跺着脚,看的邵伯雨读书的心都飞了。
他看着谢千珊,说道:“晴雪她不在这个院子,这个院子是我的,你要找晴雪,我能带你去。”
谢千珊睁大了眼,亮晶晶的看着邵伯雨说道:“你说真的?那快点带我去,我找晴雪有事情。”
谢千珊的小马驹被私兵牵着,一群人跟在谢千珊和邵伯雨的身后,向着邵晴雪住的含芳院走过去。
一边走,谢千珊一边和邵伯雨说着话。
“小秀才,你和晴雪长得真像啊,你和晴雪是什么关系啊?”
邵伯雨抱着书,抿着嘴巴,看着谢千珊说道:“我是晴雪的哥哥。”
谢千珊听了拍了下手,说道:“就和阿桥那个笨蛋是我的弟弟一样是不是!”
邵伯雨不知道谢千珊口中的阿桥是谁,只是盯着谢千珊说道:“晴雪不笨。”
谢千珊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说道:“那当然,我才不要和笨蛋玩呢。”
邵伯雨这才知道,邵晴雪弄了一身泥巴的朋友,大概就是谢千珊了。
邵伯雨的凝露院和邵晴雪的含芳院离得不远,走不多久就走到了。
邵晴雪正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坐着,看着谢千珊眼前一亮。跳下秋千,跑到谢千珊身边说道:“珊珊,你来找我玩啦。”
然后像是刚看到哥哥一样,说道:“哥哥你也来找晴雪啦。”
邵伯雨和自幼娇养的邵晴雪不同,他矜持的对着邵晴雪点点头,说道:“既是晴雪你的朋友,那你们就好好玩吧。赵嬷嬷,好好照看着。”
赵嬷嬷是邵晴雪的乳母,她点点头,说道:“少爷放心,老奴会好好伺候。”
她是伺候国公夫人多年的老人了,后来去照顾邵晴雪,不能更妥帖,邵伯雨还是十分放心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谢千珊远远的喊道:“小秀才!以后我来找你玩呀。”
邵伯雨走出去听见谢千珊的声音,心里痒痒的,他看着手上的书,又看看谢家私兵牵到院子里的小马驹,悄悄搓了两下手,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夫子明日休沐,要查他读书的,便是想玩乐,也要忍着才是。
谢千珊带了一只小马驹给邵晴雪看,那是谢值将军从西北带回来的,正适合谢千珊这样年纪小,力气不够大的人骑,是一匹温顺的小母马。
谢千珊得意洋洋的说道:“给你看,我爹给我带回来的小马驹,漂亮吧。”
邵晴雪睁大了眼,咽了咽口水,看了看谢千珊,又看向赵妈妈,说道:“嬷嬷,我能不能摸一摸小马驹呀?”
赵嬷嬷对着邵晴雪,那真是当亲生女儿来疼,哪舍得邵晴雪皱一下眉,看着那匹小马驹说道:“来人,守着小姐。”
邵家的护卫站在邵晴雪身边,谢千珊在一边说道:“晴雪别怕,它脾气可好了。”
赵嬷嬷看着谢千珊,她知道这个人,邵晴雪不愿告诉别人她的新朋友,不过对赵嬷嬷也不曾有隐瞒,她知道这位珊姑娘。
赵嬷嬷说道:“珊姑娘,我家小姐身子骨弱,别让这小马驹碰着小姐了。”
谢千珊点点头,翻身跳上了小马驹,拉着邵晴雪的手说道:“来,我在上头,你摸它,别怕。”
邵晴雪轻轻摸了两下马肚子,在一旁眯着眼笑,“它脾气真好,有没有名字呀?”
谢千珊摇摇头,这马昨天才送过来,哪有什么名字。
“没名字呢,这是我爹昨天送来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邵晴雪笑道:“那咱们给它取个名字吧?”
谢千珊点点头,看着通体乌黑的小马驹,说道:“就叫它黑风吧,你看它,整个都是黑的呢。”
邵晴雪作为国公府里的大小姐,书倒是没读过几本,听了谢千珊的话,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叫黑风啦,它可真好看。”
谢千珊点了点头,说道:“等以后,我要骑着它,去西北打仗,我要做大将军!”
当时谁都没把谢千珊的话放在心里,毕竟,即使大业民风开化,但是大将军这一职位,还从未有过女子。眼下大业朝中的大将军一位,正是谢千珊的父亲,谢值担任。
邵国公本和夫人在外上香,听闻谢千珊到了国公府,这才连忙赶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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