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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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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中的隆昌公主豆蔻年华。一袭红衣骑装娇艳无双,美眸远眺天际,云霞交纵,风发意气。
“这是我第一次见你娘时候的场景。”
秦相不知何时出现在木梯口,他边走过来边道:“那日我随殿下去跑马场,正见她驯服良驹,那份英姿怔住了场上所有人。”
将肖像放下。陆思琼抬眸过去。绕过案桌至正中,微福了个礼。
“你我父女之间,还需这般多礼吗?”
秦相满面慈爱。伸出手似是想碰她肩膀,刚抬起就留意到少女闪躲的目光,复又放了下来。
他指着圈椅让她坐下。
几上备着茶水,陆思琼进来后没有用。秦相便亲自替她斟了一杯。
“相爷相召,不知是有什么事?”
她开门见山、语气硬肃。
闻言。秦相举杯的手动作一滞,抬头若似无奈的苦笑道:“阿云,为父知道你自小寄人篱下,所以养成了这谨小慎微的性子。
是我对不住你。如果早些知晓,你就不用在陆家和周家的眼色下过这么多年。但如今与过去不同了,我有能力可以护好你。你想要什么为父都可以给你,你不用再忌惮任何人。”
他俊朗的面色上染上愧疚。透着心疼、含着期盼。
陆思琼听得亦是心头一涩,她确实从小就期盼能有一位疼她护她为她遮风挡雨的父亲。
可现在她长大了。
终归是错过了最佳的时期。
“不需要了。”陆思琼语气淡淡:“我想要的,是您不再打搅我的生活,相爷做得到吗?”
一副置人千里的疏远。
秦相五指微曲,将沏满的茶如常放到她身前,像是告诉自己般又像是劝她:“来日方长,你以后会明白的。”
说着,语调一转,眉间更添慈爱,“阿云见过你娘了吧?”
“是,陵县上见过。”
秦相展笑,“当初是我与她之间产生了一些误会,如今已冰释前嫌。这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个崭新的家。”
他似乎并不介意在她面前展露野心与目的。
陆思琼却听得一骇,惊讶的望过去,“你要做什么?”
此次见面,同过去心绪不同的是,对他的排斥并非完全是他曾经对生母的所作所为,而是多了几分气愤。
她讨厌他的插手,讨厌他去找龚景凡说那些话。
“我说过,等你病好了,这一切都会不一样的。”秦相语句温润,慢条斯理道:“阿云莫不是以为,你娘这次重返京城,我还会放她回突厥去?”
“突厥的单于不可能放她留下的。”陆思琼似乎想到了什么,目露惊恐的说道。
秦相浑不在意的执起自己眼前的那杯茶,“要是,没有了哈萨陌单于呢?”
陆思琼眼中尽是难以置信,摇着头带着紧张的劝他:“你不能那么做。”
“为什么不能?如果这世间没了突厥,没有那和亲一说,十几年前你娘会背井离乡、远嫁异族吗?
如果不是远嫁,我与她又怎会生离这么多岁月,你也不会身世坎坷,自小在德安侯府与荣国公府里左右为难、受尽人情世故,更不会落了那样的病根。”
他的眼底似有怒火燃烧,额头青筋爆显,好一会才压了愤火,缓了声继续:“我听秦妙说,你因为是不足月引产,所以刚出生就身体羸弱。
再有当时那位的追杀,她带着你一路奔波逃亡,寒天雪地里受了凉也得不到安稳医治才落下的病根,以致这十几年来每逢寒冬就犯疾难受。”
话语越说越轻,俱是心疼。
陆思琼突然就有些受感染,心底似软了一块,鬼使神差的反出言安慰:“小时候厉害些,现在已经好多了,师姑也一直在替我想办法根治,悉心养着别太吹风受累就不会发。
当年的情形那样严峻,我能活下来已是上天恩德,何必总藏着一腔不平与愤恨活着。毕竟,原就没人欠了我什么,总怨天尤人也于事无补。”
闻者的眼眸一亮,对她这番话颇有些受宠若惊,神态更小心翼翼了。“你不怪我就好。”
陆思琼微愣,顿了顿才接话:“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我知道。”
出乎意料,秦相竟然承认了。
陆思琼正意外欣喜,却又听到他下一句,笑容立即就僵在嘴边,“所以以后的日子里。我会好好弥补你们母女。”
她不明白对方这份近乎疯狂的执念。
既然已经十多年过去了。又何必还要再卷波澜?
上次在福来客栈见隆昌公主时,陆思琼知道那句“不配”并非气话,而是真的没有那个打算与秦相破镜重圆。
虽不知生母心中在盘算什么。但眼前人刚刚说的若没有了单于没有了突厥,是真的慑到她心里去了。
陆思琼忍不住冷脸,语气也尖锐起来,暗似讽刺的问道:“弥补?那您是打算怎样给我们一个崭新的家?
秦相可别忘了。在您的府邸里,有怀着您名正言顺子嗣的发妻。
当年你没有站出来。任由和亲的队伍出了京城,如今难道想把她接回来再金屋藏娇?”
浓浓的嘲讽之意,她说得好不客气。
若不这样言,怕是打消不了他的念头。
可谁知道。陆思琼觉得不可能的事,在秦相心里却根本不值一提。
他似乎完全没有将家里的秦甄氏放在眼中,只风轻云淡的回道:“甄氏头胎。最是艰险。”
想陆思琼一个养在深闺的少女,虽说有些心计。也听过一些手段,但愣是半晌没明白这话深意。
或许她是听出了的,双眸瞪得大大,渐渐染上一层惊色。
这人绝对是个疯子!
霍的站起身来,太可怕了,他竟然想甄氏一尸两命。
那是他的妻子和骨肉,怎么做的出来?
呆愣的站着,目光直杵杵的盯着对面人,言不能语。
秦相似乎意识过来了,跟着起身去拉她的胳膊,想扶女儿坐下,轻声抚慰道:“阿云别怕,那不过是对外人。”
他原是不想说与她听的,可又怕自己的诚心被曲解。
再说,以后也瞒不过去。
秦相想告诉眼前人,只有她才是自己看重的女儿。
陆思琼却在他触碰到自己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真是被吓倒了,战兢的颤了颤双肩。
她翕了翕唇,像聚了全身力气才说道:“那是与你结发多年的人,你居然忍心下的去手?”
无论陆思琼个人喜不喜欢秦甄氏,至少秦甄氏对眼前人的那份爱和对秦家的付出,是值得人敬重的。
秦相望着空荡荡的手,又看了看推开后二人间的距离,心底生出失落。不过对她,总是有不尽的耐心,“你不明白的,阿云。”
陆思琼是不明白,亦不知道该明白什么。
外祖母她们一再告诉自己要远离秦家的人和秦家的事,但她再不愿承认,自己身体里也流着秦家的血。
自欺欺人了这么久,她知道根本躲不开。
“秦夫人,她又没对不住你什么,何必、”陆思琼试图相劝。
秦相却由此生恼,“没对不住我什么?呵,那早前,她去侯府见你做什么?”
闻者抿唇。
她还记得那日秦甄氏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神色,甄家是圣上妻族,甄皇后稳居中宫,如今可是连太后都要忌惮几分的人物。
秦相居然连秦夫人与自己说了些什么都清楚,这京城里难道就真的没有能瞒得住她的事?
“我要接你回秦家,谁都阻拦不得。”
秦相语气郑重,“你别听信他人的话,不管是周家还是陆家,说到底都不是真心会保你的人。
只有为父,会真的替你着想,永远不可能弃你不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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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绝配
陆思琼觉得很无力,那种明知道眼前人要做什么却又无能为力阻止的感觉,真的分外揪心。
她侧过身小步往窗前走,书斋外锦车往来,都被掌柜的推拒在外。
“你为什么要让秦八爷娶瑾姐儿?”
突然问话,秦相有些没反应过来,“老八?”不过稍顿,便答道:“他与陆家庶女的那事我不关注,不过是当时为了查证你的身世,需要在德安侯府里找个人做眼线罢了。
我只让他调查与当年陆周氏生产时有关的人和事,至于用什么法子查我不管,他想要娶陆家的庶女,也无关大雅。
怎么,阿云你不高兴?如果是这样,回去我便让他退了亲。”
秦相是真的没把这点小事和不相干的人放在心上。
陆思琼未想到这种聘娶退亲的大事从对方口中说出来如此轻易,怪不得也能不顾自己与龚景凡的定亲。
思及此,心中的不悦感又多了几分。
只是,这件事她已开了口,便抑了那份不满,转身继续道:“您觉得合适吗?瑾姐儿是我的庶妹,他们俩成亲……”
话虽没说完,秦相却明白了那层意思。
女儿是不想这件婚事成真的。
他正愁没方法缓和父女间的关系,此刻对方能与自己托事自然雀跃,“是、是为父糊涂了。你和陆家那庶女虽不是亲姊妹,但毕竟也一个宅子里处了这么多年,她要是真嫁给了老八,就成你婶母了。
老八也是,旁人不晓得。他怎么也这么糊涂?阿云你放心,回头这亲事必定作废。”
陆思琼微微点头。
走出了这一步,便真的不能再说毫无关系了。
“退亲的事,等再过上两日吧。”二府结亲的事根本不是眼前人授意,那便是秦沐延自己的意愿。
想来,他与陆思瑾之间还是有些感情的,总要有个稳妥的处置。
秦相极好说话。点头应了回道:“好。依你的。”
陆思琼今日好像极有兴致说话,看着他又问道:“去年,左谷蠡王秘密进京住在荣国公府时。那晚去刺杀的人是你派去的?”
后者和煦的表情一变,不答反问:“周家人与你说的?还是,蕙宁公主?”
“左不过是他们。”陆思琼并不否认。
“是。”他坦然承认,“你想知道的话。我说与你听。突厥本就是个蛮夷之地,圣上早有心收服。左谷蠡王不左谷蠡王的我不关心,他突厥王的身份,够了。”
“两国开战,对你有什么好处?”
秦相似觉得这话十分好笑。伸手请她回到原位,却没有立即答话,只是碰了碰对方面前的那杯茶。低声道:“凉了。”
从茶托里又取了另外一只,复斟了一杯:“怎么。听了那些人的话,对我这么提防,连杯水都不肯喝?”
陆思琼看了他一眼,伸手接过送至唇边。
秦相见了十分愉悦,笑了笑才开口:“阿云你是个闺阁女子,年纪又小,担心那些个风云做什么?
说来,那些人讲这些利害与你听,不过是想用你来制衡我。我知道你自幼聪慧,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你念着周陆二府对你的养育之恩,可以将亲生父亲拒之心房。我知道你不忍心看到我对侯府做什么,所以这样久了,我一直都按兵不动。”
他说着眸色渐深,徐徐又道:“但那些个天下苍生的事,与你何干?征战与否,关乎的是社稷,是皇家人的社稷江山。你莫不是也要劝我不要妄动兵戈?
周家和长公主还真是看得起我,兴不兴兵,取决全在圣上手中。我不过为人臣子,哪能左右圣意?”
这话便有官腔的意思了,陆思琼知道是在搪塞自己。眼前人若没些本事,早在太后知晓当初他便是隆昌公主腹中孩儿的父亲时就已经下手除掉他了,哪里会让周家愁恼至今?
但最先的那番话,陆思琼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
亦或是她自己早就有怀疑周家和陆家待自己的私心,所以隆昌公主说、眼前人道的话,都能在她心中带起波澜。
她原想说一句“百姓无辜”,但想到当年的生母无辜,自己亦是无辜,这句话就卡在喉间。
秦相最善察言观色,一直留意着女儿神色的他自然看出了对方的摇摆和松动,便又添道:“两国开战,对我的好处?呵,那对我又有何坏处呢?
阿云,你肯来见我,这样心平气和的与我谈话,就该认清你心里是有我这个父亲的。你不是不想认,而是不敢认,是不敢去违背周家和蕙宁公主的意思,不是吗?”
陆思琼被他说得脑鸣心烦,倏地又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她怕再听他说下去,自己会在一片混乱思绪中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秦相深深的看了她两眼,没有强留。
出门的时候,掌柜的送她上马车,口口声声称着“大小姐”,陆思琼咬着唇也没有说话。
书绘与竹昔自然不会多言,只是略有担心。
回府之后,陆思琼便去锦华堂见了继母。她直言道:“母亲,四妹和秦家八爷的婚事,不能成。”
宋氏原就在托她办陆思瑜和李家的那门事,乍闻此言琢磨了番,颇为惊诧的试探道:“你刚刚出府,是去见秦家人了?”
陆思琼没有作答,只继续道:“我给了四妹两日时间,李家那边还不见松口的动静,这种事宜早不宜晚,拖下去对三妹妹无益。”
“那你的意思,莫非是想把瑾姐儿嫁去李家?”这点宋氏可从没想过,毕竟自己担着陆思瑾嫡母的身份。
“四妹和李三公子早就有了首尾,母亲不知道罢了。”
陆思琼言辞犀利,“不说是那位李三公子。她和秦家八爷之间也不清白。两家可都不是寻常人家,您想想秦八爷的性子,他毕竟是东宫里的人,这种事将来捅出来,能饶得了陆家?
虽然李家也有些棘手,但对比之下,是李三公子先与四妹妹暗通款曲。他们李家理亏在先。何况。出了这种事,正儿八经的闺阁女儿哪里还能指望说亲?
祖母是看好四妹的,她若晓得了真相。也不会真处置了四妹。否则,当初甄家姑娘溺毙在咱们府里的事,也早就有了了结。”
这一点,宋氏深信不疑。
她知道老夫人的性子。断不会说因为陆思瑾失了贞就把她给处死,老夫人是指望着瑾姐儿的婚事为府中谋利的。
令她不敢相信的。是陆思瑾的闺阁声誉问题。
“瑾姐儿她怎么敢做那样的事?她才多大,平素养在深闺,她是怎么认识的李家三郎?”
“她怎么不敢?您想想她最近半年来,往秦府去的次数还少吗?祖母待她宽容。但凡她说是去相府就没有阻拦的,但真的走出侯府,她到了哪里、做了什么。谁又能说清?”
陆思琼语气坚定:“秦家那边已经默许了退亲,只是由他们那边退到底对咱们陆家的姑娘名声不利。对其他几位妹妹以后的说亲也有影响。
可这件事,不能真都让她算计了去。自己招惹的人,却让三妹妹替她承担后果,哪有那样便宜的事?”
说着说着,陆思琼站起身对继母行了礼,“这事得瞒着祖母,否则她绝不会同意弃秦家而改投李家。李家老爷毕竟是朝中要员,这事咱们不可能独善其身,四妹妹自己造下的孽,得让她自己来偿。”
她话语坚定,言辞顺畅,显然是早就打算好了的。
宋氏瞧着对方是不会有更改的意思,但将庶女嫁去李家这种事到底不体面。她倒宁愿府中能秘密处置了陆思瑾,然正如眼前人所言,老夫人是断不可能弃了瑾姐儿的。
“可现在,李家三郎认定了的是瑜姐儿。就算秦家那边答应退亲,瑾姐儿的婚事不成,但就一定是会嫁去李家吗?”虽说觉得继女能说出这话必定是有所把握的,但依旧觉得没这么简单。
陆思琼的语气微欢缓,“那就要请母亲配合看场戏了。”
李三郎不时夜闯侯府内宅,能瞒过府中护卫去纠缠陆思瑜,必然是陆思瑾给他透露的消息。那样一个纨绔子弟,来了陆府真能老老实实的?
这兰阁里的客人多了,总是免不了要出事的。
陆思琼思量着凑上前,对其耳语了一番。
宋氏眼眸越睁越大,最后既是骇色又是不可思议,满面怒色的拍案道:“这、这还了得?内宅是女眷的住处,瑾姐儿竟这般大胆,敢把府中的消息透露给外面男子,还引狼入室?!
她简直是无法无天,就这样的孽障,不说是嫁去相府做了少奶奶,便是成了皇妃,那颗心能向着咱们侯府?老夫人真是看错了她,这种不顾自家名声、姐妹之情的混账东西,能真心为府里着想?
琼姐儿,这样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瑜姐儿那如果出了什么事,咱们陆家还要不要在京城做人了?!”急得气息不稳。
“前阵儿我病着,原是没太留意,也是南霜那婢子心思多,替四妹妹隐瞒了此事。毕竟事关重大,我怕传扬出去,原想着她若能自行处理了这事也就罢了……”
宋氏即冷笑,“她好不容易和秦八爷定了亲,自己能放弃不要?”
伸手揉了揉眉心,再叹道:“罢了,这样的孽障,送去给他们李家也落个清净。我原还想着李家三郎品行不端,现在看来,配咱们家这位四姑娘还真是绰绰有余,以后就看她自己的造化。”(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一切成空
更阑人静,月光如水。
陆思琼倚在床头看书,屋子里燃着灯烛,侍婢们依旧随侍着。
没多会,宝笙匆匆跑进来,“姑娘,兰阁那出事了!不晓得四姑娘犯了什么错,大夫人突然带人过去,将院子里当差的人都扣了起来,现在正押着四姑娘去见老夫人。”
这么晚还要惊动老夫人,那显然就是大事。
在兰阁外守了许久的宝笙话语不稳,明明染了一身寒霜,却似不知冻般,对刚刚眼见的那一幕余惊未消。
陆思琼面容平淡,只合了合眼眸,挥手道:“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后者愣了愣,原以为主子特地吩咐自己去盯着是准备看热闹的,没想到就这样?虽说心头疑惑,但还是不敢耽搁,忙应声退下。
等她出屋,书绘即上前轻道:“姑娘,看来事情一切顺利,阿红的信儿没错。这会子若不是当场把李家三郎擒住了,大夫人断不会去打搅老夫人。”
“是啊,这样子祖母再不愿,怕也就只能把她许给李家了。”陆思琼的语气听不出息怒。
书绘细腻,温声再道:“姑娘莫要多想,四姑娘是自己种下的因,您便是用了这法子,也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不要往心里去。”
“我倒没觉得对她有什么内疚的,就是想着今晚的事怕终归瞒不过祖母。她若知道是我一手搅没了与相府的婚事,怕是要生气。”陆思琼叹息。
书绘就劝她:“您也是别无选择,四姑娘不听劝,若不是非要将三姑娘卷起来,您本不会这么做。时辰不早。姑娘该歇着了。”
陆思琼点点头,把书合上递给身边人,又觉得烛火过于明亮,吩咐道:“烛火晃眼了。”
书绘颔首,将蜡烛逐一吹灭,只留了床尾那盏琉璃宫灯,发着幽幽淡光。
一夜好眠。
第二日。侍郎府的李夫人亲自登门。
是德安侯府派人去请了来的。
李夫人在自家府邸见了陆家的人。知道了事情始末,进侯府的时候便心虚着底气不足。
自己的儿子混账自己知道,只是一直舍不得严加管教。三郎平时常有眠花宿柳。一晚上不回府原也没觉得怎么,谁知道居然闹出这样大的祸端来。
不过,表面上端的是歉意,心底里倒还有几分兴奋。
李夫人眼光高。高不成低不就,这几年为儿子的婚事本就操碎了心。这会子听说与侯府的千金闹这样一出,儿媳妇是铁定跑不了了。
虽说只是个庶女,但毕竟也是出身侯爵,正正经经的世家闺秀。
何况。这位陆四姑娘的嫡姐又是蕙宁长公主与建元侯的未来儿媳,有这样一层关系,李夫人自然不会计较陆思瑾闺中与儿子往来的轻浮。
她态度谦和。直道她们李家做了就会认,只要陆家愿意。立马就能安排成亲事宜。
老夫人从昨夜里听说了这事就气到现在,好好的孙女儿放着秦家少奶奶不做,竟然去跟那么个出了名的纨绔!
真是白费了自己一番苦心。
可木已成舟,秦家那边是断没希望了,李家好歹在朝中有些根基,只能认下。
称心如意,李夫人欢欢喜喜的出了府。
等人散了,老夫人实在郁结难舒,拍着身下的床板厉色道:“宋氏,你说说你是怎么为人母的?瑾姐儿做出这样的丑事,你怎么事先一点都不知道?平时不见你对瑾姐儿如何关心,昨晚上怎么就突然想起了要去兰阁?”
她眯着眼,显然有所怀疑。
宋氏亦不慌,恭敬的答道:“瑾姐儿这两年心性越发高,母亲您是不知道,我的话在她眼里早就可有可无了,她终归还是记恨着我把她姨娘送出府的事。”
“她敢?你是她嫡母,处置个姨娘她还敢记恨了?”老夫人对陆思瑾彻底失望,没了平素的偏心,这会子想起这个庶女就觉得一无是处。
她简直是怒其不争,“我这样看重她,她与秦家八爷的婚事都说好了,现在这样子,还怎么去和相府交代?秦家能忍受得了这份耻辱?”
宋氏见婆母一筹莫展的神态,完全是恼狠了瑾姐儿,再想起平时的袒护,忍不住心生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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