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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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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身虽朴实无华,然车内布置得十分讲究,深蓝杭绸的坐垫,苏绣粉面锦缎的靠枕,檀木小几,其上用多宝盒装着各式精致点心,其下还煨着热水,一应茶具亦是佳品。
陆思琼倒也轻松,先尝了些许糕点,又自己倒了杯水喝下。
方才与秦沐诗说了那会子话还真是渴了,见着蕙宁公主也没顾及喝茶,此刻当着身边人自然不会再迟疑。
连喝了两杯,她才将杯子放下,抬眸询问:“去哪儿?”
龚景凡似乎很乐见这一幕,凑近了她笑容开怀:“阿琼这么放心我,一上来又吃又喝的,现在才想起来问这话,也不怕我将你拐出去卖了?”
陆思琼无聊的瞪他一眼,“别这么幼稚。”说着胳膊肘往后推了推,隔远了些距离。
龚景凡受了冷落,耷着脸闷声颇是委屈:“我特地为了你告假出来的,你不感动,怎么反而拒我千里?”
这几日二人没见面,陆思琼对他这副表情亦是见怪不怪,索性歪着身子靠向厢壁,欲闭目养神。
然而后背方靠上,腰间一紧,整个身子都被他带了过去,脑袋被按在对方双腿上,自己半倾着身子枕在他身上。
这样亲密的动作,方触碰上陆思琼就吓了一跳,按着他的腿就要坐起。
“别动!”龚景凡极为强势的语调响在耳旁。低眸凝视着身前人如玉的容颊,力道不禁轻了些,无比温柔的软道:“你若是累,就这样睡会,比靠车壁惬意。”
陆思琼面颊发烫,心道这样自己才睡不稳吧?
可少年有力的掌心就按在自己后肩上,若有若无的轻轻拍着。像是在哄她入睡。一时间倒也不想再动。
只是姿势怪异,心底里总觉得别扭,就索性闭了眼眸。只当看不见便感觉不到,渐渐的倒真有了倦意。
龚景凡低头凝视,见少女如玉的耳朵先是染红,随后渐渐淡化变为粉嫩。又感受到身前人松懈了身子,心情蓦然愉悦。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来。
马车平稳而不失缓慢的前行着,龚景凡时而撩了撩她的碎发,时而轻触了触她的肌肤,像是个玩心大起的孩童。
另只手渐渐伸至起颈下。用胳膊托住少女,好让她睡得舒适些。
陆思琼实则自打从朝暮山庄回来就没怎么睡好,便是陆思瑾的婚事解决了。心底深处还是不能做到心无旁骛,深层次里总记挂着隆昌公主的事儿。
她说等进了城再找自己。但明明入京多日,怎么毫无动静?这些时日,她隐于市间,又在做什么呢?
是以,这会子躺在熟悉人的身上,闭目没过多久,就真的入了深眠。
等再次醒来时,依旧是早前的那个姿势。她扭头往上看,正对上少年专注的目光。
车已经停了,她挪过其炙热的视线,掀了旁边的车帘往外探。
二月春风和煦,草长莺飞,郊外的桃花初绽花苞,星星艳丽缀在一片新嫩绿茵间别样是醒目。
“怎么来、”陆思琼转首刚想问话,少年已倾身过来,吻住了那方红唇。
她首先想到的是车外还有个平安,并不敢太挣扎,怕动静传出去。只是毕竟就隔了一层车帷,怕被人识见的紧张感绕在心头,扭着脑袋想要躲避。
二人原就并坐,他又刻意凑近,此刻轻而易举的抓住了少女双肩,自不可能放开。
将她搂在怀中狠狠亲了一番,好半晌才松开,双手抚上,摸着她的容颊额头互抵,不肯退开。
陆思琼软在他与车壁之间,轻轻喘息。
“阿琼、阿琼……”他就唤她的名,缱绻温柔。
少女应他,气氛鲜有的和谐温馨。
就这样在车里坐了许久,他才牵了她的手下车。
平安早不知去向。
不远处一座凉亭,四角飞檐高起,红柱上提了两句赞叹春光好的对联,周边茶花盛绽,艳红一片。淡绿色的垂地纱帘被撩起,固在亭柱旁束以黄绳,亭中石桌上早有摆设,龚景凡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思琼深看了他一眼,方才抬脚。
走近了,又留意到凉亭外摆着画案,其上早铺了如雪的宣纸,一应调料皆准备妥当。
“这是?”陆思琼愕然。
龚景凡让她上走上石阶,含笑道:“今儿你生辰,我于你做副画。”
这四下空无一人,陆思琼当然明白了意思,心想他竟想到这般别致的心思,腼腆一笑。
“快过去坐好。”他催促。
陆思琼心头甜蜜,开口却故作生气了埋怨:“你不早说,若是要画肖像,我就该好好拾掇一番才与你出来的。”
少年闻言“呵呵”笑了,拦腰面对面抱住她,不顾其惊呼凑到她耳旁轻语:“你今日甚美,若再刻意妆扮,我怕是就没心思提笔了。”说着在她耳边落下一吻。
这一吻,似印在了心上,听得陆思琼走路都有些飘飘然。
她今日穿了藕色妆花领口的刺梅锦缎上衣,淡粉色百褶裙,外罩了件素面云丝披风,侧身斜坐,清风拂动簪在她发间银簪流苏,别有意蕴。
龚景凡作画的神态格外专注,与他往时嬉戏的模样全然不同。陆思琼看得都不敢乱动,生怕影响了对方。
只是坐得久了,难免就有些游神,左顾右盼的打量起四周景致来。
少年在丹青上的造诣颇是高深的,陆思琼只是耳闻从未亲眼见过,心中不免激动,就等着画作好后仔细看看。
在心上人的面前,再淡然性情的人都有几分紧张。
他眼中的自己……
如此希冀着,陆思琼坐得腰都酸了,眼见对面少年搁下了笔,忙要起身过去。
龚景凡急急的一喝:“坐好!”
“不是好了吗?”她低声轻问,迷茫的又坐回去。
龚景凡颇是深意的笑了笑,对身后做了个手势,就见平安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二爷。”平安行礼。
有外人在场,陆思琼自不敢多言,端坐的越发正直。以致于龚景凡走过去拉起她手往前走时,她都有些怔怔然,等到了溪边才问,“刚刚的画我还没看呢。”
闻者狡黠一笑,“我做的画,当然是我的。”
“你不是要送我吗?”
见着少女无辜的面容,龚景凡恶趣满满,暧昧的回道:“你都快是我的了,还介意一幅画吗?我先帮你存着,等娶你的时候当聘礼。”
又气又羞的少女恨得捶了一拳对方胸膛,引得人笑声更亮。(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能两全
陆思琼许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过,虽然未婚夫玩闹总爱捉弄她,但私下里偶尔无拘无束处着,别有乐趣。
余霞散成绮,牵手漫观花,郊外风景如画,娴美悠然。
陆思琼竟有些不愿回去。
沿溪走了许久,晚风拂面,二人衣袂飘飞相绕。游玩过后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默契的往来时的方向走,登车远去。
陆思琼上车后就开始寻早前的那副丹青,龚景凡握了她的手道:“不在这儿。”
闻者愕然抬首,这方觉得今日眼前人有些异样,一副犹犹豫豫的神情。
她面色微凝,似想到了什么,语气有些吃惊,开口时透着试探,“刚刚的画,你是替旁人作的?”
“隆昌姨母想要。”他并未否认。
“你把我的肖像送去,旁人知道了会怎么想?”陆思琼慌怒,语带责怪:“你怎么都不与我商量就让人送去了,若是回头那幅画传出去,要怎么解释?”
龚景凡见她生气,忙赔小心解释:“不是我隐瞒你,我也不想让旁人日夜对着你的肖像。只是,上次隆昌姨母秘密进府,同我母亲在在屋里待了许久,随后母亲便吩咐了我。
阿琼,你知道我母亲是不可能做对你有害之事的。再者,隆昌姨母毕竟是你生母,我也不好拒绝。”
他说完凑近两分,低缓了语气又道:“我娘劝姨母放弃带你走,似乎是有些成效的,否则姨母也不会要求这个。阿琼,你想若是姨母肯放下,一切的事不就迎刃而解了?”
“没这么简单。”陆思琼锁眉。言道:“她肯,秦相能答应吗?我上次见他,他还一心想着带我回秦家呢。”
思及上回洽闻书斋里会面,她望着身前人询问道:“你手上,有没有可用的人?”
龚景凡微滞,话题转得太快,他没意识过来。
“我在闺中。行事不太方便。”她又添道。
少年这才恍然。点头回道:“有,我身边本就有护卫可使,这次随父亲出征。军中自己也挑了一支小队,已经训练有素,回头我把他们送来见你。”
“倒不用那么多,两个就成。”陆思琼也没有那么多事要做。只是有时候丫头们毕竟不便。
龚景凡干脆应允,并未问她是用去做什么。
他这样信任自己。陆思琼无疑是感动的。
进城之时,她突然询问:“如今甄家势力如何?”
“甄皇后掌管后。宫这么多年,朝堂上的风云自然也能掌控一二,否则太后娘娘就不会想用宸王予以牵制了。”
龚景凡说着好奇琢磨。反问道:“莫不是秦相要对甄家下手?”
“是秦夫人。”
“这、”他面色微变,“那可是他的发妻,据说还怀着孕。没几个月就要生产了。”
陆思琼心底亦是惊骇,“我不愿回去秦家。与秦甄氏又有何干?他,”咬了咬唇,续道:“他毕竟是我生父,我不想看到他亲手是杀了妻儿。”
饶是如龚景凡这种战场上厮杀回来的人,闻言亦是面色大变。
亲杀妻儿?
这是什么样的人才做得出来?
“你要帮秦夫人?”
陆思琼摇头,“我能帮什么?就是想给她提个醒,虽然真相会让她寒心,可毕竟好过丢了性命。”
龚景凡眼眸晶亮的看着她,“早前我见秦夫人总刁难与你,我还以为你恨极了她,没想到你还肯施加援手。”
“厌恶确有几分,要说恨也谈不上。毕竟,她也不曾真对我做过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来。”
陆思琼轻叹,“何况,之前她得知了我的身世后也不曾起过赶尽杀绝的心思,她腹中的孩子,怎么也是与我血脉相连的……”
一听这话,龚景凡心头便是一跳。
琼妹妹总说不愿意回秦家,不可能认生父,但潜意识里已经认可了自己是秦家人这层关系,否则也不会对秦甄氏又诸多情绪了。
他知道,自小被寄养在周家长大的未婚妻心底有多渴望一个家。
偏偏,国公府叮嘱、母亲告诫,都让她拒绝秦相。
重重枷锁放上去,逼得她放弃自己的想法。
陆思琼乍见他满眼心疼同情的看着自己,不解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想回秦家?”
这话,自打身世的事浮出后,还真是头一回有人这么问。
陆思琼沉默,盯着他未语。
龚景凡重复又问:“如果没有这些顾忌,没有周家和我母亲的干扰,在秦相对你透出要接你回府的时候,你是不是会同意?”
这样聚精会神的注视,陆思琼微有些急促,别过视线道:“怎么突然问这个?放心,我会做陆家的女儿,我也不想生出什么变故。”她主动去牵对方的手。
龚景凡却是一怔,逼得她不得不说真话,“你老实说,是不是想和秦相相认?阿琼,这里就你我,难道都不肯和我说真话吗?”
陆思琼有些动摇了,“我不知道。”
她细细想了想早前和秦相所有的接触,坦然答道:“外祖母和大舅母从来不在我跟前提秦家的事,后来我身世瞒不住,她们告诉了我一切。
在她们眼中,秦相是个玩弄权术的奸臣,是个心机颇深的人。可是,这些我不了解,我只知道除了想认回我之外,他没有逼过我。”
她微顿片刻,想着又说道:“可是,若这就说我想回相府,也是不对的。德安侯府生我、周家养我,这些恩情我不能忘。”
“所以你就一直矛盾着、挣扎着?”龚景凡嗓音一哑。
陆思琼说得风轻云淡,“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就是有些时候比较迷茫。如果,我的身世不是那样见不得光,所有的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可惜,现在好像只能二择一。我想继续做陆家二姑娘,做你的未婚妻,就必须斩断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话至最后,竟咬住了下唇。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红唇,“别这样,阿琼。”
龚景凡将人搂进怀里,安抚地拍着她后背:“我去帮你与母亲说,此事事关你我的未来,咱们不能由着旁人替我们做决定。
或许,不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呢?秦相不过是对当年的事存着不甘心,但现在有个你,很多情况就都有了变故。”
“可行吗?”陆思琼将信将疑。
“不试试,如何知晓?”
她带着满是期待的心情回京,那种可有依赖的感觉让她周身一松,夜晚都睡得极为安然。
只是,没过几日,却传出突厥队伍被刺杀的消息。(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决心
哈萨陌单于和阏氏隆昌公主在帝都遇刺,这样大的事根本瞒不住,朝中大惊。
未等突厥使臣的队伍抵达,炎丰帝便差礼部安排人将他们迎入使馆,又急招秦相、内阁首辅等众多大臣入御书房议事。
长公主府亦是长灯夜明,蕙宁公主望着爱子,无奈叹道:“凡哥儿,你瞧,不是母亲不愿意听你的提议,实则秦相根本不可能放下过去。
此次你隆昌姨母进京,相府就眼巴巴的早派人盯上了。他这人唯恐天下不乱,非要同突厥主战是为的什么?总不是这份社稷江山,而是私仇。”
“难道就非要斗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吗?”
龚景凡不理解,“他终归是阿琼的生父,如果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两全其美?”
蕙宁公主眸光微深,凝视着儿子质问:“凡哥儿,你老实和我说,是不是琼姐儿有这份心思?那孩子,她是心软了,受了秦家人的话被蛊惑了吗?”
她话语略有激动,烦躁的捧起茶吃得有些急,还呛了两口,“甄家是怎样的人家?在秦甄氏即将诞产的时期,秦家往府里接回去那么大个的姑娘,让甄家的颜面往哪搁?
就算秦夫人肯委曲求全,甄家愿意息事宁人,可甄皇后呢,东宫太子殿下呢,能允许发生这种事?”
龚景凡闻言,一时也不该如何办了,站起身来回走动,困惑道:“但你们这样斗来斗去的,要琼妹妹怎么办?
一边是生身之恩,一边是养育之情。你们这样最折磨的人是她!”
这袒护的意思,蕙宁公主哪里还听不出来定是因为陆思琼说过些什么。
她瞧着儿子痴情的模样,心中亦是无力,“人活在世,哪能事事如意?琼姐儿这孩子命苦,为娘的都看在眼里。
说到底,还是隆昌造下的孽。时隔这么多年。她那固执的脾性还是一如既往。
你姨母总觉得,这京中没有知心人,没有真正对琼姐儿好的人。所以才一心要把她带走,多半也是出于当年的怨恨。”
思及上回姊妹见面,蕙宁公主心中感慨更多,“她还是不明白。如果她不出现不派左谷蠡王进京,就不可能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她已经做了十三年的突厥阏氏了。又有了小女儿,何苦还非要……”
然而,话没说完就被龚景凡激动打断。
少年满脸不认可的望着自己亲娘,不以为然的质问:“母亲您怎么能这么说?隆昌姨母想要见亲生女儿这是天伦。难道还能硬生生的隔断吗?
以前我总是不明白,何以您对琼妹妹那般在意,后来得知了她的身世后。儿子真心感激您。可是,娘是真心疼爱她吗。会真心替她着想吗?”
他睁着双眸,走近两步,“如果,如果琼妹妹非要与隆昌姨母离开,您会怎么做?”
蕙宁公主被儿子看的一怔,“你这是什么话?有你这样和母亲说话的吗?”人却不由自主的亦站了起来。
“我就是想问个答案。”
龚景凡实则内心早有答案,就是不愿去相信。
琼妹妹身世的事他一直没有去细想,但不代表他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其实这会子问出口亦是害怕的,“娘,你们是不是宁愿阿琼死,也不会允许她离京?”
闻者沉默。
无声却胜有声。
龚景凡后退两步,难以想通的喃喃自语:“为何非要闹成这样?
秦家恨你们藏了琼妹妹这么多年我可以理解,你们怨他当初没有站出来保护隆昌姨母我也能明白。但这一切,与琼妹妹何干?她只是、”哑了哑声,终究没将“只是托生错了人家”这句话说出来。
低头思忖了片刻,再抬眸时眼中一片坚定,“母亲,阿琼如今是我未婚夫,我一定会护她的,也会尊重她自己的想法。”
“你在说什么,凡哥儿?”
蕙宁公主大惊,被他这副凝重的神情吓了一跳,莫名就生出慌乱,“你这孩子可别胡来做傻事,这主战还是主和到底不是秦相一个人说了算的,否则两国不早就交战了?
只是,琼姐儿当年就是我们侥幸保下来的,若是往后因为她致使黎明百姓陷于战火,我岂不是大夏的罪人?”
“您别说的这么深奥,儿子看不到那么长远。儿子只知道,阿琼若是要离京,我陪她一起,护她一辈子;她若是想要认回秦家,我也会帮他,无论天下人怎么看。”这话显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的。
也正因为这份认真,蕙宁公主气得哆嗦着骂了句“混账”,“你这话,将生你养你的爹娘置于何地?”
龚景凡却突然跪了下来,祈求道:“娘,我希望您支持儿子。”
“支持?”蕙宁公主轻喃,“我竟不知,当初留下隆昌的这个孩子,是对还是错了?真是冤孽……”谁能想到,最后竟是折磨了自己的儿子。
龚景凡说出自己的主意后,依旧期待的望着母亲,见对方迟迟不语,他想着又问:“娘,您上回见过隆昌姨母,她进京来到底想做什么?”
许是又觉得这问话多余,改又问:“准确的说,是她准备怎么做,联络秦相又是为何?我听阿琼的意思,姨母也并非想带她去突厥。”
“什么,不回突厥?”蕙宁公主却是大惊,她根本不知道这事,“她不回突厥是打算去哪里?隆昌她以前根本没出过京城,就算再任意妄为也没有独自在外闯荡过,这十几年又一直待在塞外,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龚景凡没想到母亲会不知情,察觉自己失言但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他不信眼前人会狠得下心真不顾自己与阿琼。
所以,不过微顿片刻,就添道:“好像是这样,具体怎么做阿琼不知。娘,她您前几日不是见过她吗,怎么也比我晓得的多啊?”
蕙宁公主却似还没从刚刚的话中回神过来,“她不回突厥?不回去的话,若消失在大夏境内,”思及此,面色突然一变,“这、这是想要单于先发兵啊!”
这个秦相,果然还是主战,见不得民生安逸,非折腾这些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时局
同蕙宁公主的谈话,龚景凡次日就去德安侯府转述给未婚妻了。
陆思琼听后心里怪内疚的,她没想到为着自己的那几句话,会引得眼前人同蕙宁姨母母子争辩。
她想,或真是自己所求过多了吧?
二人坐在院中的藤萝架下,她想了又想,还是开了口:“我想去趟使馆。”
“你要去见她?”龚景凡惊问。
陆思琼颔首,起身踱步道:“我觉得之前还是因为我自己太过矛盾了,不管是与她还是秦相,说话间都藏掖支吾着,所以才引起了这么多猜忌和想法。
既然本就是血脉相连,又到了这种地步,我不能再静等着看他们要如何行事。如果一味逃避,最后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我怕自己失去的不单单是陆家。
话及此,凝眸望向对面的未婚夫,目中不舍与缱绻绵绵的情愫丝毫不掩。
龚景凡自然看明白了,起身绕至她身边跟着应道:“你决定了,我就替你安排。”
他伸手牵她的手,陆思琼“嗯”了声再道:“我看约莫还是娘亲那边好说话些,她既然这么疼我,得知我本意后许是就不会勉强我离开了。
说到底,她不看好我与你的这门婚事,多半还是因为你我是在左谷蠡王来京之际匆忙定下的,她将这看成是强留住我的手段。只要我与她说明这门亲事是你情我愿,想来她就会松口吧。”
口中这样说着,但到底还是满担忧隆昌公主的。那句不留京城不回突厥的话,到底是指什么意思呢?
当日傍晚,龚景凡送了两个身手了得的护卫过来。
龚家送来的人。侯府亦没有多想,毕竟陆思琼的真实身份近来易招人注意,她与外面的某些纠葛需要用人也情有可原。
陆思琼当场就写了封私信,让护卫送去相府给秦甄氏。
她是不想看到任何变故的,只愿自己还是以前的陆思琼,秦家也有它原本的局面。
秦夫人没有给她回信。
亦算是意料之中。
又过了两日,听说突厥单于携隆昌公主和玉公主进宫朝拜。三人在宫中逗留了许久。
使臣身份公诸于世。近来使馆自是络绎不绝,龚景凡替她安排去见隆昌公主的打算不得不推迟。
适日,太子妃娘娘闺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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