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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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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景凡直接询问:“此人是何身份,性情如此怪异?”
他自是对韩邪好奇的,试问谁好端端到旁人府上走动时遭陌生男子缠着非要去比骑射,这没有认同便直接就动手摔人过肩。
着实猖狂!
这般专注的望向老夫人,后者不得不答:“韩公子是公爷早年故友之子,后举家迁往北地,这些年家族经商常出塞外,他便染了些许外族人直率不羁的习性。
此次初至京城,公爷念及旧情收留在府上难免要照拂一二,他性子虽怪了些,却无恶意。上回的事,凡哥儿你……”
话未道尽,只听龚景凡干咳了两声。
面颊浮上了鲜有的红晕,左看右顾的,显然是故意打岔。
周老夫人自明白他,言至于此,侧身望向两位遭罪的郎中,聊表歉意。
那两位郎中,自是不敢当,纷纷低头拱手。
“这么说,没把到脉?”
龚景凡询问,得到肯定的答案,复望向周老夫人:“他这不肯就诊,岂非辜负了大家对他的关心?如此,这病怎能痊愈?”
“二爷,那位韩公子道他的病自有人会治,用不着小人。”
那位被打伤了脸的郎中接话,显然是对这顿莫名的被揍亦很憋屈怨愤。
“既是当事人自己无所谓,那府上也莫要操心了。他日若有什么,亦不是旁人的错。此人自己作病,不愿就医,难道别人还能逼着不成?”
龚景凡此话说得可谓相当不客气,俨然是生死由他的意味。
周老夫人听了,都不好接话。
私心里,她也认可这话,韩邪自己称病又不配合,旁的大夫所开之药皆给倒去,便是小小的风寒,如此拖着自难见好。
然荣国公府真能不管他吗?
难就难在,明知对方装病,还得配合着替他张罗。
而韩邪,指名了要琼姐儿。
能如何?
以他的身份,明知其目的,却无能为力。
周老夫人轻叹了声,回道:“凡哥儿你说的是有道理,但来者是客,终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这事本是府里的,惊动了公主府,连累你都操心了。”
陆思琼在旁听着,心道祖母这话便更不能认同了。
且不说韩邪乃商贾出身这话信不得,便是眼下,以她对龚景凡幼时的了解,这人怎会管个无关紧要之人的死活?
不过他还果真特地领了大夫过来,陆思琼心知对方不是个以德报怨之人,那这中间……是有什么缘由吗?
她如此迷茫,九贤王亦不知就里,匪夷道:“早前是有听闻,周府上来了位贵客,没成想连景凡都惊动了,这人是有什么来历吗?”
周老夫人重复了方才所言,坚持韩邪是名商人。
不愿几人再继续纠缠下去,为转开话题,她突然道:“琼姐儿,九王许久未至府上,你领他们去花园里走走。”
竟是让她招呼。
陆思琼微讶,转瞬即无,毕竟她早就将周府当成了家,且对这荣国公府确实熟悉,而身旁的两人,亦算不得客。
屈膝应后,便请他二人先行。
颐寿堂外,龚景凡交代那两名郎中再去外院,吩咐了就在那边服侍。
她有些纳闷对方的执着,可这人的想法素来不是常人可理解,且关系不近,转眼亦抛之脑后。
三人站在门口,陆思琼正准备遵从外祖母之言领他们去花园,只听旁边的九贤王开口,却是要支开龚景凡的意思。
闻者瞧了瞧两人,不发一语,走了开外。
她与九贤王并行,不一会儿,身边人压低了嗓音,“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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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了如嫣的平安符,么么哒~
第二十三章 情结
更新时间2014…7…16 23:07:14 字数:3222
她过得可好?
陆思琼脚步微顿,侧身昂头,望向对方。
熟悉的眉眼,脑海里浮现出其以往的音容笑貌,皆是他少年青涩、意气焕发时的风华。
那时的九王,修眉端鼻,双眸湛湛,整个人神采奕奕,虽沉稳耐性,却笑如春风,不似眼下这般空洞静郁。
她自小离家,久不在父亲身边,亦无兄长,极喜欢他说话时的温润清朗,透着长者的呵护关怀,却又如兄长的纵容溺护。
过往,他们不是这样相处的。
现闻得这话,想回句“很好”,却不知为何卡在了吼间,难以启唇。
小径通幽,沿边澄塘波影,柳色新新,丝绦迎风垂杨;远处碧色妆成,娇蕊初绽,蝶舞莺啼,春。光正好。
她看他不语,他认真凝视。
这非回京后初次相遇,却是鲜有的独处,如此近距离的对视,早已不同往日。
她不再是那个粉雕玉琢的女孩儿了,失了活泼灵性,少女的婀娜曼妙初绽。豆蔻芳华的她,美目蛾眉,修态姱容,任谁都无法忽视其姿容。
昨儿皇姐府上相逢,眼前人盛装娇美,艳姿灼灼,他不可否认的惊艳到了。
此刻见其秀敛沉默,忍不住怜惜又问:“陆家,待你不好?”
提足倾前一步,声调柔绻:“受委屈了?”
说实话,这种姿势场景,易引人遐想。
虽说侍从早被屏退,然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后院,陆思琼心底再有感触,亦不可能失去理智。
对方上前,她脚步后退,压下多生的联想与思绪,摇头回道:“没有,家里对我很好。”
他单手负在其后,凝望了她许久,终是轻叹:“你与我,生疏许多。”
“幼年思琼不懂事,难免逾矩,如今年长了,自是要注意身份的。”
话落转身,踏过卵石小径,立在塘边。
轻风拂柳下,水面银光粼粼,几尾七彩鲤鱼正到处游荡,不时用头顶着脆嫩水草。
“身份?”
他无奈低嘲,走到她身旁同看水中光景,轻语道:“你如今也说身份……琼儿,你在躲我。”
唤的是曾经称谓,语气陈述,并非疑问。
陆思琼未语,未辩。有些人事,总有尴尬。
她亦曾如嘉灵表姐般,被外祖母纵得开朗活泼,贵女惯常的任性骄傲,她样样皆有。
哪怕现在,她仍是骄傲。
正因为骄傲,与眼前人再处,方回不到从前。
小时候,她贪婪对方所给的温情,乃至在得知太后赐婚贤王之后,尚曾任性的跑去找他。
幼年时期的想法,简单而偏执,总觉得他成家立业之后,便不可能再如先前般来周府陪她。
她便是自私,发觉九王待她比待周家其他表姐妹更特别时,会窃窃欢乐。
然而,那回面对她的私心,他惊滞过后,一如既往的揉着她的发说她傻,道这不过是因为她父亲不在身边,渴望至亲感情而生出的寄托。
她曾大胆表露,固然她或可能是分不清那份情愫,可想独占的心,却极为肯定。
他则似寻常长辈般,循循善诱的教导了番,当时说的具体是什么,已记不清。
可事后想想,才发觉,她是真的傻。
贤王如期娶妃,她搬回德安侯府。不在周府,见面的次数愈发廖少。
眼前人却仍是一如过往的待她,见面时依旧呵护备至,每年生辰之礼亦如期而至。
那时九王的身边,站着他美丽的嫡王妃。
陆思琼的印象中,那是个相当温柔贤惠的女子。
随后懂事了,便也释怀了。
眼下,却跟她提起幼年的时光。那段自己绕着他嬉闹玩乐的日子,早已遥远……
既沉淀为忆,何必再提?
陆思琼不否认,自己是在躲他,因为当时她摒去骄傲去找他的场景,永远停在了脑海深处。
哪怕被他当做了童言无忌。
可自己已然做过的事,试问,她还怎样待之如常?
她虽放下,他却在追忆:“还是以前好,没有拘束没有顾忌,你现在是连跟我说句话都不肯了?”
贤王故作轻松,牵强笑了又侧首觑她,“女儿家长大了,心思确实不能再随便对人言了。”
不知为何,心中满满的都是惆怅。
他近乎是看着她长大,亦伴着。
“九王爷,我当年说,不要再对思琼太好,我会多想。”
她往旁处挪,与对方总隔着段距离,眸光无波无澜:“我已通世事,不再是当初那个幼稚任性的孩子了。”
话落又转看旁处,然久久未曾等到回话,复又扭头。
九贤王的视线,凝视中带着迷离,有些空泛。
陆思琼鬼使神差的开口:“有人说,我的眉眼有些像贤王妃呢,九王爷这莫不是在寄情思人?”
闻者惊顿,匪夷苦笑了道:“你怎会是似她?”
他终是提步,逗留在水堤边,徘徊了几圈见对方总不开口,很是无力的又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仅此而已。”
“自是好的,侯府是思琼的家,又有外祖母的疼爱,如何会不好?”
陆思琼笑,她确实过得很好。
只是,在陆家,寻不到一个真正纯粹是只因喜她而纵她溺她让她的人。
哪怕是,她所期待了许多年的爹爹。
再也没有。
“你好,便好。”
九贤王挤出这几字后,收回了视线,放眼远处,喃喃道:“你且先离去吧,我在这站一会。”
“好。”
陆思琼福身,便起步。
刚走两步,却又听那人再道:“我待你好,从你出现便开始,如何是因你的眉眼略似王妃?”
她步伐微顿,片刻提起,几不可闻的“嗯”了声,身影飘远。
连走了两条小道,脚步急切,随后才放缓了速度。
她刚满周岁便被抱到了外祖母屋里,从记事起,九王就已在她身边。
陆思琼当然清楚,他对自己的好,不是因为只在他生命中出现两三载的贤王妃。方才那般说,只是觉得再待下去亦是尴尬,不如早些脱身。
九王是长情之人,从他十几年来待她始终呵护关怀便知。
娶贤王妃成家之后,两人便出双入对,夫妻感情极好。王妃离世,他亲写铭文,放逐自我以此追悼。
其实,早在他成婚之后,见他夫妻琴瑟,她便想明白了许多,孩童时期的执念早已解去。
可这多年来,为断念想,再面对他的关切时总有种别样的感觉生出。
或躲或避,生怕自己糊涂。
陆思琼是受不了暧。昧的性子,何况她已知男女之别,幼年时对他再亲近,如今面对异性,终究要保持距离。
九贤王的温柔,与幼年时心安理得并依赖倾占的不同。
她敏感,会多想,所以让自己保持清醒的最好方法,便是远离。
抿抿唇,告诫自己莫要再陷,再抬头时,发觉前方站了个人。
是刚被九王支开的龚景凡。
他临风而立,望着前方若有所思,坚毅的侧脸毫无表情,漠然难近。
陆思琼收回跨出的右足,欲装作未见,转身回去。
那人却倏然转首,正看向她。
举步过来。
“谈完了?”
龚景凡是九贤王之亲外甥,两人年差七岁,感情甚笃。
陆思琼恼他惜字如金,开口便是这三字,她要怎么回话?
然龚景凡却并不等她答话,皱眉添道:“你是侯府千金,当重伦常,当明身份。”
说完,两人交错,他人走远。
独留她站在原地,伦常、身份……这人忒的犀利!
蕙宁公主是那般和善近人的性子,其子如何会这般难处?
龚景凡过去亦常来周府,同四表姐很是相熟,她亦记得对方小时候还经常同自己说笑,后来不知怎么,人突然就变了。
他本就身份尊崇,又天资奇才,六岁时便能驯服烈马,能文能武,在炎丰帝与周太后跟前都格外得宠。
是以,养成了如此不可一世的性子。
陆思琼简直没见过比他更高冷的人,说要给人家看病,这领了郎中就过来,不顾被韩邪打出,硬是命了他们过去服侍。
他绝对不会是以德报怨,上回遭韩邪那般下脸,现如今还肯请郎中来,难道真是蕙宁公主交代?
可是,龚景凡性格执拗,认定的事怕是谁都拽不回来,不愿的事亦谁都无法勉强,按说蕙宁公主亦不可能为难亲子才是。
想着想着,便走回了静颐堂。
无法,外祖母要她招呼游园子的二人皆各自而行,陆思琼当然只能回这。
院口,碰着了正准备外出的念夏,对方见着自己,上前即道:“表姑娘,您在这呢?九王爷刚使人来传话道先回王府去了,老夫人差奴婢来寻你,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午膳都还没用呢。”
她入内,同外祖母回道:“怕是九王爷府中有事,因而离开得急。”
周老夫人没有多想,点头欲要再道时,外面的丫环突然禀道:“老夫人,大奶奶回来了。”
大奶奶是大表哥周希祈的妻子顾氏,待她亦如亲妹。
顾氏进屋后,先向老夫人告了礼,随而走到陆思琼身前,握了她的手忿忿不平道:“妹妹,你在陆家受了委屈,怎么不说?
呵,我今儿不去法华寺不知,原来这德安侯府夫人是这般性子的人,往常表现得待你如何好,私下里却连同宋家太太,在寺庙里拿了你的生辰八字做法。简直是欺人太甚,陆家老夫人难道就不管,由得她这样待原配之女?”
陆思琼惊诧,周老夫人亦是满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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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说亲
更新时间2014…7…18 13:42:39 字数:3180
大奶奶语气愤激,直说得髻上凤头步摇上的红翡滴珠晃曳不已。
见众人不明,解释又语:“祖母,您是不知晓,宋家太太还想让陆夫人将琼妹妹送到庄子上去,道若继续留在府中,早晚会害了她们的珏哥儿。”
她瞧陆思琼唇瓣抿紧,脸色已有微变,至其身旁缓了声再道:“琼妹妹是他嫡姐,这姐弟多少年都过来了,今儿却说会害珏哥儿,岂非是笑话?”
听了这些,周老夫人眉宇骤拧。
她亲手带大的外孙女,是什么性子能不清楚?可德安侯府的陆宋氏,每年随宋家太太来府上拜会,亦不陌生。
“可知是何缘故?”
老夫人觉得事出有因,看向孙媳追问道:“她们母女皆非容不得人的性子,怎的突然会说出这话?”
陆思琼自更想知晓,瞅看着大表嫂。
“说是年后陆夫人拿了琼妹妹与珏哥儿的八字寻法华大师卜了一卦,卦象显示二人命格相克,尤指今岁,道妹妹命煞甚浓,最损至亲稚子。
陆夫人想起春后其子多灾多病,前些时日又遇此危难,便联想到了这话,认为是琼妹妹冲了他。是以,特去寺庙做法解命。”
“荒唐!琼姐儿的八字不可能冲了陆家的珏哥儿,绝对不可能!”
周老夫人直接否定,不带丝毫迟疑,“我知陆宋氏为人迂腐,不成大器,可心地不坏,便是因着国公府,她亦不可能为难琼姐儿。”
说着,招手唤了外孙女过来,慈和道:“你心思向来敏感,不要将这话放在心上。她们珏哥儿的病与你命格可没关系,相反,这回的病疾,还是你给治好的。”
周大奶奶是个急性子,陆思琼尚未怎样,她先接话道:“可不是?琼妹妹救了自家弟弟,却还要遭继母如此编排,真是可气!”
陆思琼苦笑,原来上回在家时继母避着自己亲近珏哥儿,是这缘故。
命格相冲……
“妹妹,你可别伤心,回头到了陆家,告诉你祖母,让她给治治。”
“表嫂,这事我去与祖母说倒是不恰当了。”
陆思琼反安抚起顾氏,“我是被周家接来的,这刚回侯府便去告状,哪怕祖母有心在母亲跟前袒护我,可私心难免要认为我是在仗着外祖家去找自家人的麻烦,这不合当。”
“也是,妹妹顾虑周全,倒是我鲁莽了。”
周大奶奶嘀咕了声,愁眉苦脸的像是在想法子替她鸣不平。
“琼姐儿说的在理,祈哥儿媳妇,这事没这么容易。”
老夫人幽幽叹息,“你妹妹终归是陆家的姑娘,你我便想照拂,却也不能太落侯府颜面。
此乃陆家家事,何况琼姐儿为人子女,若去编排继母是非,传出去了对外名声也不好,其他人只会道她不懂事。”
“可这事,难道妹妹就要白受这份委屈?”
顾氏虽然明理,却不是能忍的性子,“今儿这事我是撞见了她们母女才知道,可我能打听来,旁人难道就打听不来?
琼妹妹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若让人发现她曾被拿了生辰做法,这往后说亲办事时可怎么好?”
“罢了,嫂嫂,这事我回去自己与母亲说。”
陆思琼倒是平和,“这些年她待我虽谈不上如何真心,可也没亏待过我。家里该有的该给的亦不曾缺我短我,命格相冲的事必然有因,我回去私下寻她即可。”
顾氏显然不满,可还未再道,便被周老夫人制止了,改了话题说道:“祈哥儿媳妇,你刚回府就来了这,想来还没去看过平哥儿吧?
近来你母亲身子抱恙,你既回了府,该多替她分担些。”
闻者自明深意,颔首应道:“孙媳明白,这就去给母亲问安。”
大奶奶说完福身,却不即刻离开,又望向陆思琼柔声嘱道:“妹妹,你敬她是母亲待她宽容有礼,可这说到底也无甚好容忍的。
这趟回去,她若不给个好解释,嫂嫂去替你要说法。否则,她还真以为姑姑不在了,便当我们周家无人,把你好欺负了不是?”
“我知晓的,谢谢嫂嫂。”
大奶奶出自世家贵族,从小便被顾夫人捧在手心,自不懂得委屈是何,养成了好强不屈的性子。
她与大表哥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幼更是青梅竹马,因二府世交的缘故,在国公府长大的自己与她更有手帕之情。
陆思琼知其好意,只是自己与对方情况不同,外祖父外祖母再心疼她,却也不能罔顾陆家。
好容易劝了大表嫂离开,外祖母便拽住她的手坐下。
周老夫人满目疼惜,怜爱道:“你母亲去的早,留你一人在侯府,哪怕面上风风光光的,这日子终归不易。
琼姐儿,这里无旁人,外祖母问你一句,这回陆府的几年,过得可快乐?若是,若是有离开的机会,你……”
容色肃然,俨然正经的表情教陆思琼一愣,仔细凝视了眼前人等待下文。
说话的人却停顿住了,似深思过后方重复问:“你喜欢陆家人吗?”
“外祖母,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陆思琼惊愕,过去对方虽然疼她替她出头,却从不会逾越陆家,素来讲究大局,现如今竟问出这话?
“我是陆家的女儿,侯府是我的家,谈什么喜欢不喜欢,总是至亲。”
周老夫人望了眼许久,有些话却仍隔在腹中,“对,陆家是你的至亲,不管感情如何,说到底都抚育了你一场。
陆宋氏便是不喜你,可终究只是续弦,侯府有老夫人、有你父亲在,总不至于让你受了委屈。”
“嗯,祖母在家里,惯是袒护我的。”
老夫人陷入熟虑,陆思琼瞧着,总觉得对方想跟自己说些什么。
刚刚那话:若是有离开的机会……
离开的机会,是指离开德安侯府吗?
可她是陆家的女儿,外祖母怎会说出这话?
以陆思琼对眼前人的了解,外祖母若没什么根据,是断不可能说这等言语的。
连日的疑惑萦绕于心,现面对至亲的外祖母,她再也未忍住直问了道:“您刚刚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想着你马上就又要生辰了,这姑娘年岁大了,早晚是要嫁人的。”
周老夫人话落,凝思了再问:“昨儿蕙宁公主召见了你?”
“是呢。”
她不答,陆思琼亦不会让对方为难,从善如流的转了话题接道:“蕙宁公主遣人到侯府,外孙女亦是惊讶,没成想只是过去说说话。”
“有些事,蕙宁公主与你说了不曾?”
听到这话,陆思琼便知上回公主寻她,是早与周家通了声的。
不过昨儿是拘束,可此时面对的人换做外祖母,便自在了许多,回道:“您说的是,外孙女的终身大事?”
周老夫人颔首,“琼姐儿你情况与旁人不同,且先不论刚你大表嫂说的那回事,便是平日,宋氏待你虽未苛刻却亦不真。
何况,她终究不是侯府能主事的人,说到底你的未来还不是握在你祖母手里?有些事,外祖母不愿说得太多,但你要明白,我待你自是为了你好。
永昭伯府里的二爷,与你一同长大,蕙宁公主从小就看好你。琼姐儿,你可明白?”
陆思琼满目震惊,龚二爷?
她如何都没想到,这所谓的离开机会,是外祖母与蕙宁公主想替她说亲。
自己其实从未生过离开陆家的念想,那终究是她的家,还有爹爹。
再者,她便是过了四月初二,亦才不过十三。离笈笄之日尚远,何必急于一时?
“怎么,琼姐儿不愿意?”
周老夫人凑近了过去,仔细查看着少女容上的表情,又似劝了添道:“凡哥儿秉性好,往日虽不爱说话,但实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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