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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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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姐妹情深,因为我的缘故过去才没苛待姨娘,可现实呢?这才出府没多少日子,姨娘便连性命都失了,能说不是她下的手?”
“姑娘,二姑娘不似是那等性子的人吧?她若是想对付姨娘,过去在侯府就可以。”
陆思瑾却不赞同这种说法,反问道:“怎么能一样?她在府里动手,若是被查出来,这好孙女好女儿好姑娘的形象可就什么都没了,也就是姨娘到了庄子上,她才没这么多计较。
红白相冲?呵,好一个红白相冲啊,她贵女锦绣前程,姨娘身死潦倒……”这讽刺到最后,竟是笑了。
听雪被她这模样着实给吓到了,“姑娘,您没事吧?这都只是揣测,若是冤枉了二姑娘呢?”
“冤枉?我怎么会冤枉她?你又不是不知,她前阵子派人日夜盯着我这院子动静,能说有把我当姐妹的?”
话音刚落,想起那事,听雪眸底立马浮出心虚。
她见主子沉浸在思绪里,担心对方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来,再次开口道:“可奴婢刚瞧着,大夫人如今与过去亦变了许多,您瞧她刚刚的冷漠,都没了往日的和蔼,说起姨娘的死时浑不在意。
姑娘,会不会不是二姑娘,而是夫人?”
她是个细心的婢子,在锦华堂内便留意到宋氏的反常了。
“是她还是二姐,又有什么区别?一个要做慈母,一个要做孝女,你可见过谁家的继母女能好成这个样子的?”
想起好几回去晨昏定省时遇见的温馨画面,陆思瑾内心的嫉妒之火便越发浓烈。
“都一样!”她咬牙,目光阴鸷。
接着不等身边人有所回应,自个就进了内室。
从床底取出个精巧的小匣子,打开,摆在里面的是串白珠手串。
其上的珠子颗颗大小相等,丰盈饱满,教人一眼望去便觉是上好的珍珠。
但细看了方知,这就是白玉所雕的珠子,莹白如洁,触手温润,是上上佳品。
其中的两颗玉珠上,刻了“思琼”二字。
听雪跟着进去,就见主子正拿着此事在发呆,不由喊道:“姑娘?”
这是要做什么?
这玉珠手串纵然是好,但雕了二姑娘的闺名,根本带不出去。
陆思瑾却在圆桌前坐下,将手串放在福字的红色桌布上,吩咐道:“听雪,去备笔墨。”
后者似乎料到了某种可能,呆愣着竟是原地不动。
“快去啊!”
陆思瑾不耐催促,心底下了某种决心。
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听雪很快就拿了文房四宝进来,摆好之后在那边研磨,陆思瑾凝视着白纸,一言不发。
磨墨的动作并不快,似是刻意放缓。
就在陆思瑾执起毫笔之际,听雪实在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姑娘,您真的要?”
“又有何不可?”将笔毛染湿,认真执着悬于纸上。
一滴浓黑的墨汁滴落,晕开,染污了信纸。
听雪伸手抽出。
陆思瑾闭眼,再睁眼时落得干脆,行文迅速,不带丝毫犹豫。
听雪站在旁边看着,满脸纠结。
四姑娘,临摹得一手好字。
临的,便是二姑娘的。
字迹可混真。
顷刻,陆思瑾落笔,待墨迹干涸之后,便放入旁边的信封内,又将手串放于其中,一并封上。
她将东西递给身边人,郑重开口:“听雪,你知道怎么做的。”
听雪伸手接过。
“院子外或许还有人盯着,你便是出府,也可能有人看着,所以,用那个人的法子,可懂?”
听雪不敢有违,重重点头。
心中却无奈道:姑娘,您陷的越来越深了……
陆思瑾却根本不顾这些,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她已经毫无所谓。
何况,那件事,不已经授人话柄了吗?
她早就没了回头路。
既然这样,何不拉人一起?
☆、第七十七章 八字
陆思琼素是敏感之人,自能察觉到庶妹的疏离,本以为只是因为王氏噩耗而心情不佳,然时过几日,亦不见其有所改善,便知她定是误会了什么。
而她自认为无任何对不住旁人的地方,陆思瑾如此,她亦不可能去主动示好以表善意。
对方于自己有成见,便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清的。
何况,她本就问心无愧,没谁会爱贴人冷脸。
虽有珍惜姐妹情分,然陆思瑾不识相,难道还要去巴着她不成?
她如常生活,或是察觉到了祖母对她的微妙情绪,每日晨昏定省必守时而到。
以往只知祖母对她非十足真心,然这些时日过去,还能体察不出?
又因有江妈妈的暗示,近来同外祖家都保持了距离。
自生辰宴那日别过,除了外祖母使人过府传个话送些东西外,再无其他走动。
连四表姐赠她的生辰礼被窃,都还没机会说。
她在静安堂内陪着祖母说话,正觉微乏,只见侍婢琉璃掀帘入内,满脸笑容的欢快道:“老夫人,二姑太太同表姑娘来了。”
“什、什么?”
听到爱女归府,老夫人整个身子一颤,竟是少露的激动,眸中喜悦之色溢于言表,“阿雅来了?敏姐儿也来了?”
千盼万盼,终是盼到了。
没想到女儿还肯带着外孙女过来,她连忙道请。
陆文雅母女盛装而来,月余不见,胡敏更显娇态,随其母盈盈前进,身姿婀娜,眉眼高挑,愈发的自信迷人。
陆老夫人眉开眼笑,浑似忘了上回所受的气。招手就道:“敏姐儿,快来外祖母这儿。”
她可是心疼这唯一的外孙女,素来不舍得对方多礼劳累。
胡敏却似成长许多,没有如过去般莽撞的就跑上前。反而紧着陆文雅福身请了个安,“见过外祖母。”
模样很是乖巧讨人。
陆文雅站在前方,开口便是告罪:“娘,女儿上回糊涂说了些荒唐话,您可别放心上。
许久没来看您,是阿雅不孝,这些时日着实内疚得很,还请您莫要见怪。”
端的是卑谦有礼,虚心认错。
不只是陆思琼,便是陆老夫人。都十分惊讶。
自己的闺女自己还能不了解吗?
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如今也就仅剩眼前这个小女儿,自然是能宠着便宠着,多宽容担待些即是,素来没见过对方如此的。
老夫人甚至已隐隐有些后悔。上回何必要闹得那般不快?她真怕女儿再也不过府来。
现如今听了这些,虽说心情舒畅,但总觉得对方并非出自真心,定是有什么要事,然面上还是一派笑容。
陆思琼起身福礼,“二姑姑。”
“琼姐儿,”陆文雅意外的好脸色。十分友善的过去牵侄女的手,“啧啧”赞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多少日子没见,出落的得越发标致了,连我这亲姑姑都要认不出来了。”
居然不计前嫌,还如此浮夸。
陆思琼能怎么说?
其实她并不是个爱记事的人。上回姑父的事她没帮忙是原则问题,但说到底只是对二姑姑的态度不满,其实对方除了刻薄一些,也无什么对不住自己的。
这许久没见,俗话又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身为晚辈,自然不好拂了热情,忙道谢说言重。
“来人,把我带给表姑娘的礼物呈上来。”
陆文雅松手招来后边婢子,口中再道:“上回你生辰,我正好有事外出了,不巧没赶上,琼姐儿可不要生姑姑的气。”
送的是对翡翠玉镯,翠绿剔透,晶莹明亮,一眼便知价值不菲。
陆思琼尚是待字闺中的年轻少女,其实并不适合戴这等首饰,而如翡翠明玉等物,她亦从来不缺。
然眼前人一片盛情,且以胡家的家底,能送出这样的东西,比往年敷衍的已好上许多。
她接过,福身道谢。
老夫人很是欣慰的看着这一幕,笑容满面。
彩鸳又送了吃点上来,胡敏到底还是女孩心性,见到喜爱的边吃着边陪外祖母说笑,将她逗得笑声不止。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倒是极好。
陆文雅难得过来,自是要与老夫人独处的,陆思琼便没留多久,离了静安堂。
至外,书绘轻声嘀咕了句:“姑娘,今儿姑太太跟往日不大一样呢。”
这月余来,陆文雅都在与相府打交道,按理说不提过去,便是因着秦夫人,她亦不该对自己如此热情。
这姑侄情分,可从没有如今日般和谐的。
便是上回欲求她替姑父在二舅面前得个徇私机会时,也没有像今儿这般和颜悦色。
她素来喜欢盛气凌人的用长辈身份压自己下令,再说得难听些,二姑姑不是个宽宏大量之人,怎么刚刚……
她的这份疑惑,亦是陆老夫人心底的好奇。
可陆文雅便似换了个人般,只字不提上回的不快,对老夫人孝顺至极。
后者端量着她,顷刻便将外孙女潜了去外边玩,对女儿问起女婿近况,语气小心翼翼。
是担心又惹恼了闺女。
陆文雅倒没见异样,如实道了胡家的事,不过谈起丈夫官运时还是满脸骄傲,亦体贴的解释道,近来丈夫官事繁忙,待过几日便来拜见老夫人。
后者自然乐闻。
母女天伦,和洽无比,老夫人一扫多日阴霾,整个人精神不已。
兴致正浓之际,陆文雅开口,语气中带了几分试探:“娘,琼姐儿与龚家二爷的婚事,可是已经定了?”
这个话题就有些尴尬,毕竟早前胡家曾提过亲,想替胡斌迎娶陆思琼,甚至还因陆老夫人的后悔而闹过矛盾。
现在,她竟然主动问起。
陆老夫人略显紧张,不知女儿突然问起是何意,便没有立即答话。
陆文雅见状,似乎也有所意识,干笑着再次开口:“娘,您别误会,我没其他意思,就是关心下琼姐儿。
怎么着,她都是我亲侄女,现在都快说人家了,我这做姑姑的,哪有不闻不问的?”
闻者虽觉疑惑,却还是点了头,接话道:“基本已定下,前儿公主府还来人取了琼姐儿的生辰八字,估摸着也该有定数了。”
“哦,听说是沐恩郡主亲自保的媒?”
“嗯,上个月来提的。”
陆老夫人没有隐瞒,对面人则笑道:“可真是好福气,郡主保媒,公主为婆,龚家又是那等门第,琼姐儿的将来也算是定了。”
她的语气只有欣慰,并无其他酸味怪调,好似是真心替侄女高兴。
但陆老夫人是惯了解对方的,她对琼姐儿情绪复杂,可断然没有喜欢。
她不由直白发问:“阿雅,你是不是还介意我上回……”
“没有,我若还介意,今日又怎会过来?”
陆文雅连连摇头,强调道:“娘,过去是女儿不懂事,也不经事,以为有您的疼爱,有胡家人的恭维,便不知外边的事故。
之前那件事,也算是给了我跟老爷一个教训。如您所言,侯府都不再是昔日的侯府了,我却还端着侯府千金的架子,殊不知这外面贵重的人多了去。”
这话听着竟有些委屈。
陆老夫人是知道近来女儿女婿同相府走得近,想起秦夫人那个声名在外的脾气,不由握了对方的手心疼道:“阿雅,你可是在外受了苦?秦夫人不是好伺候的,她可是为难你了?”
陆文雅只微微笑着,摇头道“没有”。
陆老夫人不信,但女儿不说实话,还牵强笑着,怜由心生,只得叹气:“是娘跟你大哥没本事,要你去外面受人脸色。”
“都过去了,就别再提了。”
陆文雅调整情绪,想起过府的正事,突然容色严肃了纠结道:“娘,其实我过来,是有个事想与您说。只是,这个事我不太确定,也不知该说不该说……”
犹豫不决,满是迟疑的样子。
“何事?”
陆老夫人心知这或可能才是此行目的,但还是顺着女儿的意思问了下去,“可是与琼姐儿有关?”
否则,刚刚如何会问起亲事?
她眼皮一跳,婚事可千万别再出差池。
只见陆文雅垂首拧眉,满脸不确定的开口:“娘,是这样的,之前女儿随秦夫人去千秋观,在那撞见了个事。”
说着顿了顿,拖长了语调:“蕙宁公主派人去观中为龚家二爷的亲事对八字,但那纸条上的、却不是琼姐儿的生辰八字……”
抬眸,见亲娘已经怔住,她仍续道:“您看,这整个京城都知道,琼姐儿前几日才过的生辰,我也记得她是午后出生的;
可那纸条上与龚二爷八字并行的,却是元月三十的日子,标的是子初时分。
娘,蕙宁公主是真的要聘咱们琼姐儿当儿媳妇?可依女儿之见,她们龚家筹备的,却是另一名女子。”
老夫人早已变色,嘴唇发白,不知是气愤还是着急,竟有些哆嗦,“这算是怎么回事?婚事都说好了,那日是乔嬷嬷亲自来的府上,怎么会弄错了八字?
龚家不娶琼姐儿,之前又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不,阿雅,这绝对不可能,我瞧着龚家二爷,也是中意咱们姑娘的。”
☆、第七十八章 推敲
陆文雅亦满脸凝重,接话道:“女儿也不想这般以为,但此事千真万确,蕙宁公主给龚二爷对八字的对象,不是琼姐儿。
娘,您不愿相信,其实我也不愿。您说以龚家的门第,怎么可能在婚事上轻率?
但千秋观是皇家道观,只招待皇亲国戚,女儿还是跟着秦夫人才得幸进去。
发现那纸条纯属意外,可就是这么好奇一看,便发现了这则消息,外人皆在传龚二爷与琼姐儿的好事,可八字又如何解释?都到了这一步,相信不会有假。
就是,不晓得荣国公府知不知情,如此又置琼姐儿同陆家于何地?”
她语气悠长,说完便见对方容上浮上了慌色。
陆老夫人无疑是信任女儿的,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
龚家来侯府提亲取八字,可真的等到与龚二爷对八字时,却又换成了别人。
蕙宁公主不是喜欢琼姐儿的吗,心心念念的要讨她做儿媳妇,且龚二爷亦钟情于自家孙女,此刻到底是什么状况?
若是有旁的人选,又何必来招惹陆家?
她完全想不明白。
陆文雅柔声宽解:“娘,事情如何尚且不知,您若是有疑惑,不妨找琼姐儿谈谈?”
“琼姐儿?”
陆老夫人喃喃出声,“她能知道什么?这种事,龚家若真的做得出来,最受亏的还是琼姐儿,我不认为她会知情。”
“这可难说,琼姐儿与她们的感情,可顶的上咱们侯府里的人呢。”
陆文雅说着说着,就带上了个人对陆思琼的情绪。
然而她较过去聪明许多,很快就意识过来,复缓了语气再道:“不过女儿也相信琼姐儿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现在且不说龚家是什么目的,这龚二爷若是对咱们琼姐儿有真情。以他天之骄子般的气傲与往常作风,是不会将就妥协旁人的。”
“你这意思,那龚家娶的,到底是我们琼姐儿。还是别家姑娘?”
老夫人被她绕的有些晕,刚抚上额头,却又立马明白过来,难以置信的倏然抬头,“阿雅,你说这么多,是想告诉我,琼姐儿的八字有问题?
这龚家要娶的确实是琼姐儿,只是八字变了,对吗?”
陆文雅颔首。低声解说道:“娘,周家那样在意琼姐儿,您就没怀疑过吗?
当初大嫂刚诞下琼姐儿时,因伤了元气,母女俩俱是细养着。琼姐儿养在主院,便是您见到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等后来出月子了没两个月,大嫂不顾您的劝语抱着孩子回周家小住。归府之后,没多久大嫂本已经养好的身子却突然大病一场,病中时刻要琼姐儿陪着,除了当时她院中的人,旁人可是连身都近不得的。”
这些事。老夫人自然还记得。
但当年先太子已经被废,对于高门儿媳,她这做婆婆的便是想立规矩都没有底气,加上周家人常常过府,她不得不妥协。
当时以为,是因为周氏自知身子不好。故不愿琼姐儿离身,理解成她为人母难舍爱女的心思。
毕竟,那场大病之后,没满一年,周氏便去了。
虽说。那时候老夫人也奇怪,毕竟周氏生琼姐儿时又不是头一胎,便是元气有伤,可月子里仔细调养得已差不多,怎的回了趟娘家之后反倒病情加剧,似受了什么打击般再也没振作起来。
那一年,周氏守着刚出生的女儿,便是在病中,自己派人去将琼姐儿抱来看看,都被拒绝。
若非她离世,怕是真要等孙女都呀呀儿语时才可见得。
想起这事,老夫人就心有怨气。
要知道,早期老大就只有这一个孩子,自己心疼都来不及,难道还能害了不成?
先儿媳却非阻拦着不给见。
她总觉得,琼姐儿至今同自己不亲,便有当年周氏之过。
不过这些都是陈年往事,眼前人突然提起……老夫人寻思着突然开口,“阿雅,你在怀疑什么?”
“娘,女儿只是猜测。”
被看穿,陆文雅没有否认,反徐徐而言:“就是撞见这个事,不清不白的心里不安,就总想着是个什么缘故。
要说按目前的趋势,蕙宁公主不会拿独子的婚事同您开玩笑,那乔嬷嬷女儿也听说过,最是稳妥精明。
既然是她亲自来府里取的八字,便不可能说会弄错的,显然是蕙宁公主故意换了年月时辰。
对了,这被换上的年月时辰,在年关之后。娘,您还没有想到吗?”
年关之后……荣国公府每年年关之后就会派人来接琼姐儿过府,甚至小摆宴席贺她年长,待等到二月初才会送回。
陆老夫人一直都有这个心结,好似周家人觉得,琼姐儿在侯府过的年不长岁,非得再办一次。
但现在细细一想,周家每年摆宴,好似都是在元月之末,三十那日!
她整个人都僵滞了,双眼瞪大,“难道说,那日才是琼姐儿的生辰?”
这么说,那千秋观里的八字,便真的是琼姐儿的?
可这怎么可能?!
不等人接话,老夫人自个就出言否定:“不,周氏是四月临盆,就在锦华堂内,那时大姐儿刚没了,我满心希望她那次能给你大哥添个儿子,是亲自守在屋外的。
琼姐儿落地哭声的时候,我还进去看了的,她怎么可能变成元月出世?”
如此重声,不知是在强调给对方听,还是在心底告诉自己。
不然,难道要说琼姐儿不是她亲孙女?
虽说祖孙感情谈不上如何深厚,但自己多年来对琼姐儿的疼爱可是真的,那时她尚不在侯府,自己对孙女的牵肠挂肚,亦绝非作假。
她接受不了这种可能。
但陆文雅并不容她逃避,直言道:“说实话,琼姐儿模样生得好,大家都说她像故去的大嫂。
但大嫂去了那么多年,许多人不过人云亦云,见她模样似了周家人几分便如此说。
可是,娘您现在想想,她有哪里,是长得像大哥的?”
一语中的,似敲在老夫人心上,将最后的希望打破。
“她不是大哥的孩子。”
此言对老夫人打击不小,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的,却难以反驳:“琼姐儿若不是,那真正的琼姐儿去了哪?
当初周氏回娘家小住,换了个假的琼姐儿回来,怪不得那阵子都守着不准人见,连我这做婆婆的都拒之门外。等到她去后,我再看琼姐儿,哪还能看出个什么样?”
陆老夫人,乃至整个陆家,对陆思琼的容貌开始有印象,都是从周氏过世之后。
后来哪怕被接去周家,但陆家人过府,也都是能瞧见的,这隔天半月的,那时若被人换了,不可能不被发现。
“好一个周氏,将我陆家的骨血换成不知来历的东西,竟瞒了我这么多年!”
她怒及反笑,“现在这个琼姐儿居然不是老大的孩子,我却捧在手心疼了这么多年,她到底是谁?”
因为过去荣国公府做的着实太过,以往没深想过,现如今有生辰八字的根据,真相何其明了。
二孙女,比她真正的亲孙女,要大上三个月。
周家人好大的胆子,瞒天过海,让陆家替别人养女儿。
等等,周家,是了,这事荣国公府是知情的。
老夫人激怒过后,也有所明白,先周氏不是无情之人,不可能平白无故弃了亲生女儿而抱其他女娃回夫家,周老夫人便更不可能了。
周老夫人这些年对琼姐儿的疼惜堪比周家的嫡亲孙女,如此便更为蹊跷。
琼姐儿既不是她亲外孙女,那所谓的追悼亡女便只是个借口。
没有血缘关系,何故要替她安排身份,又厚待了这么多年?
陆文雅观其面色,若能读懂对方心意般轻声低道:“娘,您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阿雅,我问你,你是如何看到的纸条?”
陆老夫人突然问出这话,终没有再循着对方的话一步步深想下去。
她蓦然想到,既是公主府拿去对八字的纸条,又是千秋观那等地方,怎的就如此轻易的落到了阿雅手上?
她是怎么看到的?
陆文雅没料到会有这个问话,一时间没接上话。
见其不语,老夫人再问:“你如今同秦夫人感情好,那日秦夫人亦来了府里贺琼姐儿生辰,可态度却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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