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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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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真是……她又没说步摇不好。
    陆思琼莞尔,站起身来。
    某人毫不自觉,一点儿都不侧让,就堵在那里。
    她分不清这人是没意识到还是故意的,寻思着开口:“等会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去?”
    龚景凡先似乎微愣,继而摇头:“我们今晚不回去啊。我已经派人回公主府给母亲传信了。”
    很理所当然的望着对方,有些莫名其妙。
    “不回去?”陆思琼却是吃惊。
    现在天色是有些晚。再回去必也费时,但早前说不回德安侯府,她还以为最终是要去蕙宁公主府的,怎会料到留宿在此?
    她以为只是收拾一下,还犹豫着之后见到公主时怎么说大表嫂交代的那些话。现在听到不离开,心下惆怅,也分不清是什么心理。
    孤男寡女在外,感觉也怪怪的。
    “你在怕什么?”龚景凡故意逗她,还往前倾了一步。
    陆思琼后退,见他再往前,便索性从锦杌的另一边绕了出来,随口回道:“我哪里有怕。”
    他不依不饶,“那紧张了?”
    陆思琼瞪他一眼,“你真多话。”说着就要出去。
    龚景凡紧紧跟在后面,口中嚷嚷:“这儿你又不认识,出去干嘛?”
    闻者的脚步止在屋槛前。
    他追上前,站在旁边,温和道:“你饿不饿?我让他们准备了晚膳,一起去用点?”
    “嗯。”陆思琼抿唇点头。
    龚景凡今日的心情虽说大落大起,但总体来说还是特别开心的,甚至都忘了听说眼前人被九王带走时的焦躁气愤,现在竟然还有些隐隐窃喜。
    给了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而且,今儿的她格外温柔,说什么应什么,即便有些小脾气却总让人觉得恰到好处。最关键的是,龚景凡能察觉到对方似乎接受了他。
    这让他欣喜若狂。
    是以,一顿晚饭,陆思琼都在他的殷殷夹菜中度过。
    龚景凡虽然平时可能有些大咧,可小节上却很细致,鱼肉剔了刺才给他,羹汤必先尝温。
    陆思琼起初还不太自然,可那人浑不知觉,她想着再下去未免显得矫情,也没有拘着。
    只是有一点没有想通,龚家亦是大族,这膳桌上“食不言”的规矩是彻底被这人无视了吗?话就没停过。
    她平时习惯了一个人用饭,一个人生活,蓦然这样,还有些不太习惯,却也不好冷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
    龚景凡吃得心满意足。
    饭毕,他起身道,“我带你出去走走。”
    陆思琼脚步一顿,摇头:“不去了。”说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龚景凡这才想起来,她足上还有伤,虽说不妨碍走路,总是有所影响的,忙告错道不是。
    陆思琼一笑,意思无碍,见其兴致又高,不忍拂意。即道:“我刚见院子里有个葡萄架,不如去那里坐坐?”
    龚景凡自然没有说不好的。
    今日好似亦是他们许久以来最融洽的一次相处,氛围极好。
    陆思琼惊讶他的退让。又暗暗为此高兴。
    “那个,”龚景凡转着搁在石桌上的茶杯,视线有意无意的瞥过去,月光下她的她明眸善睐,樱唇水光闪烁,青黛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悬垂过腰际。落于腿弯。
    一阵晚风从吹入,带着夏日的热潮。扬起丝丝缕缕,似从他心尖撩过。
    “哪个?”
    陆思琼听了半句没等到下文,转首就见其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虽说有些情愫心照不宣。但这等炽热的目光,到底承受不住,挪过了视线方问:“你想说什么?”
    “哦,”他为自己的失神感到窘迫,但也不似早前般一触即恼,相反竟然大方以对,如常的接道:“我是想说,你之前去公主府,是有事找我母亲吗?”
    有事。当然有事。
    可想到那事儿,让陆思琼如何开口?
    手指卷着自己的发丝,一圈圈绕起又松开。最后抿着唇小声的回了句“其实也没什么”。
    “真的?”龚景凡不信。
    但好就好在,他并非凡事都要追根问底的性子,很快就转了话题:“那你喜不喜欢京城?”
    “嗯?”陆思琼不解,茫然的眼神望过去,“怎么这样问?”
    她生在京城,长在京城。亦不曾去过别处,从未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龚景凡心中别扭了许久。扭扭捏捏的想问又不直问,三两次张口又咽了回去,瞧在人眼中显得磨叽无比。
    陆思琼不由直言:“你到底想说什么?”
    “就是、就是那个呼韩邪说要带你去塞外,你会拒绝吗?”龚景凡还是问了出来,紧着身子往前一凑,期待无比的续道:“你会拒绝的,对吗?
    那种地方没什么好的,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会同意跟他走的,对不对?”
    怎的突然就话锋转成了这样?
    陆思琼囧,却也不忍让他失望,笑道:“我与他又不熟,怎会随随便便的同人离开?”
    龚景凡对这回答还算满意,可心中还是没底。
    他生平从未如此不自信过的。
    其实在他看来,陆思琼并不算是有忠诚度的人。
    譬如说刚刚,她就跟自己走了,马上还睡得那么安心……
    有些人就是庸人自扰,她若刚刚不那么温顺的随他走,龚景凡必定又要生气别扭;可真的这样了,他开心了,又觉得对方给自己的安全感不够。
    说到底,就是患得患失。
    何况,事实上,他还从未得到过。
    更是比谁都明白,九王在其心中的特殊地位。
    他承认自己小气,却并不觉得该。现在目光怔怔,耀如星辰,扬唇又问:“那你刚刚怎么对我这么温顺?”
    温顺、温顺!!
    陆思琼明知他的心理,虽恼这种形容,却配合了对方,“因为信得过。”
    闻者唇边弧度更大,“信得过什么?”
    她倏然就站了起来,明明是在室外,还是觉得发闷,“等明天,是先去公主府还是直接回侯府?”顾左右而言他。
    龚景凡跟着起身,问了早前的一句话:“你想去哪里?”
    陆思琼嗔他。
    他就笑,“去见我母亲吧,你的事还没说呢。”
    陆思琼就不自觉的去掰自己手指,侧过身子望向远处。四处静谧无声,她沉默许久,龚景凡亦不催促,半晌后她突然转过身,启唇低道:“我想知道,怎么订亲的事,还没有着落。”
    “啊?”龚景凡神情呆滞,喜悦充斥了双眸,他如何都没想到会等出这样的话,两手抬起扳住眼前人肩膀,嗓音是难以抑制的颤抖:“你、你急了?”
    陆思琼两眼一黑,什么叫做她急了,急了订亲……这人果真嘴拙,太不会说话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九章 信任

“没有!就问问。”
    她话落侧首,伸手拉下对方双手,下了台阶走向庭院。
    龚景凡不容敷衍,追上前歪着脑袋含笑继续追问:“你说呀,是不是急啦?”
    他堵着路,你追我赶的,让人寸步难行。
    陆思琼恼羞得原地跺脚,连说了好几回没有都无用,最后瞠目道:“龚景凡,你别太过分啊!”
    虽是凌厉语气,可那通红的双颊起不到丝毫严肃的作用,眉目娇嗔风情,反露了女儿媚态。
    龚景凡心情更是好,“不是着急,那你怎么催问起定亲的事来了?”脑袋凑得更过,表情染上了丝丝得意,“还说不是急着想嫁我?”
    “你!”陆思琼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他了,前路又被堵着,怎么侧对方怎么跟着,“你到底想如何?”竟有些急躁了。
    闻者还分外无辜,柔柔的说道:“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我说过了,没有。”
    “我不信。”
    龚景凡带了几分幼稚的偏执,仰头道:“不是我想听的回答,不算。”
    陆思琼凝视他许久,最后出声:“我不想和亲。”
    龚景凡神色一动,随后脸上笑容渐渐收起,声音轻若幻觉:“原来只是这样啊……”
    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然而有些事他亦心知肚明,仰头再道:“这个我也不想。”主动松开了对方。
    陆思琼知他敏感。但这事既然开了头,便也不忌再问下去,“所以今儿大表嫂找我。让我去寻你母亲。”
    “寻我母亲?”
    龚景凡重复,跟着困扰道:“我也不明白,母亲之前还惯支持这门婚事的,而且还是他先来劝我娶你,怎么现在万事皆定了,她却似不上心了呢。”
    陆思琼对眼前人也算有些了解,以他的性子自然不可能说主动去求蕙宁公主成全婚事。何况早前毫无预兆。自己年纪也不算大,他更不可能心血来潮。
    因此。亲事的事,实属外祖家同公主决定下来的。
    那时候,正式呼韩邪刚刚进京的日子。
    她这是早已想明的。
    既如此,现在有所耽搁。必然也是同左谷蠡王的和亲奏章有关。
    两人心中清明,坐回了葡萄架下,晚风拂过,枝叶摇曳,发出“簌簌”的声响,化不开彼此心头的沉重。
    这不是个可以忽视的问题,陆思琼不想莫名其妙的去和亲,龚景凡自更不必说。
    他心中所属对方,方能允许亲事安排。
    那既是心仪。便不可能让旁人夺走。
    他原还以为,有足够的时间在眼前人及笄之前,让她对自己产生感情。之后可以心甘情愿同她一起,没想到现在她同意了,却是因为这个缘故。
    谈不上多么失望,却也说不成心情好受。
    迟疑再三,龚景凡开口:“他私下找过你没?”
    “嗯。”
    这答案不算意外,可听者的脸还是拉了下来。别别嘴表示不屑,心底却在意得很。干干的问道:“他什么时候找你的?是那阵子在周家?”颇有几分质问的意味。
    陆思琼也不刻意隐瞒,“周家的时候是见过几回,还有上次我生辰那日。”
    “那日?”他想了想,不解道:“那天甄家姑娘在你们侯府出事,他什么时候找你的?”
    “晚间的时候……”
    话还没说完,龚景凡就跳了起来,“他入夜后去找了你?他找你干什么?”
    简直暴跳如雷啊!
    陆思琼微愣,这方察觉到说了不该说的。
    夜会男子本就不是什么光鲜事,她竟然还说与人听,尤其还是眼前人。
    见他这般生气,心中隐隐怕对方误会,却又觉得这时候再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不由就没了声。
    她不答话,有人就开始发挥自己的想象力了,他毕竟是清楚呼韩邪对身前人的非分想法的,然也明白对方不是那等随便之人。
    心中是知道不会有什么不该有的事发生,可就是别扭无比,再看陆思琼沉默的表情,反倒是先无措起来,连连开口道:“你别生气,我没多想,就是、就是好奇他找你有什么事。
    你知道的,他对你就没安什么好心,我怕你被他给骗了!”
    嘴拙慌乱的模样,真诚的让陆思琼一笑。
    她点点头,说与他听:“是去送生辰礼的。”
    正说着,视线瞥见对方腰际处的佩玉挂穗,正是当日那枚他送给自己而后又取回去的同心结,心中莫名的生出几分难言的情愫,不自在的别过了视线。
    龚景凡察觉,顺着对方视线低头,将玉佩执起,重点却放在了花结上,还献宝似的凑上前去,问她:“好看吗?”
    他自己编织的,还问她好不好看?
    可陆思琼就是配合的点了点头。
    龚景凡笑得更欢了,“我也觉得好看。”说完抬头,“你要是眼红,我可以给你编一个?”
    陆思琼凝视向他,暗道少爷你是个爷们,不要将做这些女红伙计说得这么自然好不好,怎么同姑娘们说给你绣方帕子一样?
    “你说呀,想不想要?”他眼神期待。
    陆思琼不乐谈这些,改问道:“你与韩公子,就是那位左谷蠡王,是不是早有交情?”
    虽然不喜欢听她说起呼韩邪,但龚景凡讪讪的松开佩玉后,还是点了头。见其仍看着自己,解释道:“他是隆昌公主的继子,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我母亲这些年来从没忘记过。
    左谷蠡王早前至京之后。就去公主府拜访了我母亲。我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只是母亲交代我莫要对人言他的身份。”
    这些事儿他也能理解,因此终归是对呼韩邪客气了几分。
    “那你母亲。有与你提过隆昌公主的事吗?”
    龚景凡颔首,“这个自然是会提的,我母亲就这么一个亲妹妹,她远嫁突厥成为阏氏,十来年没有音讯,说不记挂怎么可能?”
    他话落,好奇的反问:“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其实陆思琼现在对隆昌公主这个人物并不算如何深刻。她更多想知道的是师姑的事。但怎么开口呢?
    师姑到底是当年在和亲队伍中逃走的,若是被追究。按照大夏律例定不会轻饶,这怕亦是她要藏匿行踪的关键原因。
    思及此,她再次望了眼龚景凡,心中矛盾着。到底要不要同他说呢?
    后者见她这般犹豫不定的模样,不由有些忧伤,“你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定是向着你的,还有何不放心?”
    话说得这般直白,倒是让她不好意思了。
    随后,陆思琼便开门见山而言:“你能帮我查一个人吗?”
    “谁?”龚景凡竟然两眼放光,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提出要求呢。
    她一脸正经:“十几年前,随隆昌公主和亲的那位袁医女。”
    “袁医女?”
    毕竟算是上一辈的事,当时龚景凡亦不过只有一两岁。自然是没印象的。
    不过出入朝堂,从小在名门贵勋中长大,有些事还是了解的。微微一细想。便问:“你是说,前太医院秦院判之女?”
    “嗯。”
    他不明,“好端端的,你怎么问起了她来?”
    陆思琼抿唇,在心中组织了言辞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我自小在周家长大。幼年身子不好,外祖父外祖母替我寻访名医。最后请了位得道师姑替我调养。
    说来你怕是不会信,从小伴我长大的妙仁师姑,便是当年的袁医女。她如今失踪已有半年,得到前阵子才知道她身在突厥。”
    说到这,有些事便也不必再说了。
    龚景凡是聪慧之人,从袁医女联想到呼韩邪,自然知道其中必有内情。
    如此重大的事,眼前人能托付给自己,并直言不讳,这是相当大的信任。
    他当下如负重任,应允道:“你放心,我派人去查,会尽快告诉你的。”说着,又添道:“这个事我会私下去办,不会惊动我母亲的。”
    “好。”
    陆思琼身在内宅,有些事确实不方便去调查,何况也没渠道。是以,如身世等谜团便只能积在心中,越累越多,令人疲惫。
    若是可以,其实谁都不想不清不楚的过日子。
    可她已不好再去麻烦周家,有些时候的善解人意,亦并非出自本心。
    龚景凡肯帮她,无疑是再好不过。
    合了合眼,想着补充道:“还有个事。”
    “你说。”
    龚景凡其实自认为是了解陆思琼的,她凡事很有分寸,现在愿意麻烦自己,让他分担她的私事,便是愿意让自己了解她,就是没再当外人的意思。
    若说今日早前的事,让他感受到了陆思琼对自己的转变,那现在的对话,才是最令他开心的。
    这等于,眼前人已经默许了他们的关系!
    “你帮我再查查秦相。”
    她终是说了出来,迟缓道:“我觉得,他有些奇怪。”
    秦相的这个事,就有些突兀了。
    可她没有细说,不似袁医女的事说了前因,龚景凡有些不明不白,然还是爽快的应下了。
    他不追问对方要自己查秦相哪方面,只是体贴的道“好”。
    陆思琼冲他莞尔。
    “夜深了,我送你去休息。”又静了一会,龚景凡出声。
    二人起身,他送她到门口。
    临走前,他又道:“我明儿给你拨两个人,有些不方便的事,你可以吩咐他们去办。”
    闻者仰头,望着他,心中感念对方的细致。(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体贴

一觉天明,陆思琼醒来时望着碧水色的罗帐还有些发怔,想起昨儿的事,意识到还在龚景凡的宅子里,笑着拢了拢耳边的发缕。
    陌生的环境,睡得竟比在侯府时还踏实。
    许是真累着了吧。
    起了身,看到床头的矮几上放了套整齐的衣裳,与她自己那套脏污磨坏的如出一辙,可再看裙裾时竟完好如初。
    很显然,这是套一模一样的新衣裙。
    陆思琼眉眼开笑,他竟如此细心……
    自己穿戴完毕,便于妆镜前挽发。
    屋外的妇人听到动静,端了水盆进来服侍,待整理好装容,龚景凡已在屋外等候多时。
    他没有踏进,后知后觉的性子终是意识了何为女子闺房。
    晨曦见佳人,又经过了昨晚非正式意义上的交心,某人可谓是心花怒放、神采飞扬。
    “睡得可好?”嗓音缱绻而柔情。
    “嗯。”陆思琼亦明白彼此间的那种微妙变化,面对他时总比不上过往自然,好似再也不能坦然如常以对,竟都不敢去直视对方视线。
    跨出屋外,并立在廊下,搁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弯起,不知然的捏住衣角,她启唇轻道:“谢谢。”
    “谢我什么?”他倒是一改过去的别扭,低头憨笑的注视对方,显得分外坦然。
    “衣服。”
    再怎么样。也能猜出是连夜命人去城中取同料赶制出来的,定费了许多心思,陆思琼也不与他争口头之快。
    “这点小事哪值一提?”
    龚景凡仰着脑袋。毫无所谓的说道:“就知道你在意那些虚的名头,怕人闲言碎语不停,要是小爷我,可不在乎。”
    他当然不在乎,还恨不得别人猜他俩之间有些什么呢。
    如此言辞,陆思琼竟无言以对。
    “走,去用早饭。”
    他迟疑着伸出手。后者果然只当没看见,径自先下了石阶。
    再怎么偏僻无人。言行举止总是要注意些的吧?
    这人难道还真当牵过几次手,便理所当然的以为她会递出?
    见状,龚景凡落在空中的手讪讪收回。或是又觉得不对劲,索性抬起。理了理发,又挠挠后勺,却是鲜有的憨态。
    待留意到一旁的下人,这才微微变色,随后脑袋转过望了眼天,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提步跟上。
    脚步不慢。
    之后二人步行一致的到了厅堂,用完早饭,便坐了早前备好的马车。回公主府。
    龚景凡今儿不骑马,两人共处在车厢内,气氛渐渐的有些凝滞。
    不因其他。只是有人基本是两眼不眨的注视在同一个地方。
    陆思琼再怎样也都是个深闺少女,被他硬生生的瞧得脸颊通红,不抬头只当没发现吧,他也不会自觉地转开,而且就这么盯着,没有动作没有言语。
    后来她索性微闭了眸子佯装小寐。随着马车的前行连头都慢慢的侧移着。然就是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那股视线。
    有什么好看的?也不嫌腻。
    但到底是女儿家。有人可以厚脸皮的这样看,她却不好意思道破。
    就这么合着眼,原是觉得煎熬,也过了会,说来也奇怪,倒真有了困意。
    龚景凡见她这样都能睡着,脑袋似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着,轻轻挪坐了过去,就碍着对方,身姿挺得笔直。
    察觉到旁边多了个人,陆思琼顿时困意全无,但还是没睁眼。
    还猜着对方要做什么时,就察觉到其长臂自她后背伸过,随后按在她的左肩上,自己身子突然就靠了过去。
    陆思琼心跳得利害,想着自己是要不要“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脑袋也被人掌心相触,就靠在某人的宽肩上。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龚景凡收回了胳膊,可这时候手已经无处好搁置了,就僵在车壁与她后背的狭小空间内。
    并不敢再碰到她,可感受到自己肩上的重量,又觉得莫名知足,唇角不自觉得翘了起来。
    陆思琼见他并无什么过分动作,就那样闭着眸子,没多会竟真的睡了过去。
    龚景凡就规规矩矩坐着,右手握着自己腰间的同心结挂玉,时而把玩着穗子发呆,时侧眸近距离观察身边人,好似完全忽略了尴尬不舒服的左胳膊,脸色笑容就没消失过。
    因恐扰到陆思琼休息,特地交代了车夫慢行,以致于这段骑马都要个把时辰的路,愣是走了两个多时辰。
    等快到公主府时,已过巳时,龚景凡还浑不觉时间长,让马车行到侧门那边停下,就是不唤醒睡着的人儿。
    可陆思琼本就是睡足了出门的,且这一小觉又睡了那么久,睡梦里习惯了马车前行时的状态,这一停下反倒觉得异样,悠悠然的睁眼了眼。
    刚睁开,就对上了一张春风得意的脸。
    这么近,吓了正懵然的她一跳,“呀”了声赶忙远离。
    这脖颈一后仰,便察觉到了深深的酸楚,手抚上后颈,有些难受。
    龚景凡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失态的,不免好笑,又见其如此,右手甩开玉佩就要去碰,口中还紧张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也正因陆思琼挪开了,他本已经发麻的左臂动了动,这种已经完全形容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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