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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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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心,你父亲那边,我会替你瞒着的。这侯府里,除了你我,不会有他人知晓。你尽可如常的过日子。”
    陆思琼站起福身,“多些祖母。”
    原来,她没打算告诉父亲。
    这简直出人意料。
    如此大的事。祖母居然肯替她隐瞒。
    脑中涨涨的,又惦记着在外等候的五妹妹,并不愿再去想其他,只当做了对方给她的疼爱。
    几件事说定,老夫人心里安了,亦不再久留。
    想起刚刚她同琪姐儿一道进屋。好奇着多问了句:“怎么今日倒是和小五一道过来的?”
    陆思琪低调不张扬,但陆思琼并不觉得三婶母如此委屈自己合适。
    想着府中人对三房的事都太不上心。闻言并不隐瞒,故如实答了话:“是这样的,三婶身子不太舒服,五妹妹早晨就到了我院子里,想我过去瞧瞧。”
    “你三婶母病了?”
    老夫人眉间一抹忧色,叹气道:“唉,她就是如此的性子,有个病痛也不肯告诉人。
    你三叔父在外地,难得才回趟府,留她一个人带着儿女,也着实辛苦。既然这样,那你就过去瞧瞧。”
    “知道了,孙女等会就过去。”
    三老爷陆文乔与德安侯是亲兄弟,均为老夫人所出,她自然是由衷心疼的。
    只是三老爷多年不在京城,平日里便对三房便多为照顾些。然萧氏不喜出门,也不同她这位婆婆亲近,老夫人有时候想要关切,都无从入手。
    或是打心眼关心儿媳妇,老夫人没了再絮聊的心思,摆摆手便让陆思琼退下了,且吩咐道:“若是看不出毛病,没把握就让人去请郎中,莫要逞强。”
    她还是担心陆思琼乱开药让人服坏身子,哪怕孙女已经救过珏哥儿和医好过甄老夫人。
    陆思琼明白这个意思,笑着说“好”。
    看着少女退出屋,陆老夫人心中亦是轻松。这几日心中累的心事,都一一放下了,甄家五姑娘的事亦不用再提心吊胆,显然是秦家出面替瑾姐儿善了后。
    再者两位孙女好事在即,侯府定然也会铮铮向荣的。
    而陆思琼到了屋外,就看到了徘徊在台阶下的陆思琪。
    对方倒也不算很焦急,就是时不时的望向屋里庭院。她走过去,见其额上皆是薄汗,不由询道:“这么热的天儿,怎么不在里面等?那些丫头们就由得你站在这?”
    “不碍事的,姐姐。”
    陆思琪浑不在意,亦没有露出久等后的不耐与烦躁,说话仍是心平气和的,开口道:“祖母同姐姐谈完事了?”
    “嗯。”她颔首。
    陆思琪淡淡一笑,“那我们回明净堂吧。”
    “好的。”
    五妹妹是个很安静的性子,一路上竟也没说几句话,待进了院子,就见三婶母身边的大丫鬟安兰一直侯在门外。
    看到他们,忙上前照顾:“二姑娘与五姑娘来啦。”
    免了礼,随她进屋。
    一进屋,满屋子药味。
    萧氏正半躺在床上,容色有些苍白,看到陆思琼露出一抹牵强的笑意。
    她刚要回礼,就察觉对方视线所及处,本并排的五妹妹,突然后退了一小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暑症

这一瞬间,陆思琼脑海里浮过一个念头:陆思琪害怕萧氏。
    是下意识的感觉,没什么依据。
    转首,望向五妹妹时,其容色温柔如常,对上自己视线时亦无波无澜的,而再看向嫡母时眸底关切,又隐隐带了几分依赖。
    任谁瞧了,都是一对情分深厚的母女。
    许是她想多了吧?
    陆思琼虽然压下念想,但多年来总十分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
    只不过三房里的事本就鲜为人知,阖府都晓得三夫人待庶出的五妹妹极好,往日在外皆是母女同行,十分默契。
    适时,萧氏开口:“好端端的去打搅你二姐姐做什么,我这不过是小病,回头再请个大夫来瞧就是,偏你不放心,非得麻烦了琼姐儿过来。”
    话是对陆思琪说的,虽然是责怪的语气,却并不严厉。
    “我知错了,母亲。”闻者立即认错。
    陆思琼见状,只得打圆场,上前两步接道:“三婶莫要怪五妹妹,她亦不过是担心您。
    再说,都是自家人,谈不上麻烦打搅的。您这样说,岂不折煞了侄女?”
    场面话她也说得,意思了一下便过去,“让我给婶母把个脉吧。”
    萧氏似是颇为不好意思,使眼色让身边的近侍端来凳杌,待陆思琼坐下才将手伸出。
    搭个脉,不是什么难事。
    纤指伸出。陆思琼凝神细细探了脉搏,顷刻又看了看对方舌苔,方将手收回。
    大热的天。萧氏身上还盖着被子,将手腕又重新放入薄被中。
    陆思琼见后,只让人先将门窗通了。
    “二姐,我母亲怎么样?”陆思琪已忍不住开口。
    她如此担忧,反观形容消瘦的当事人,倒是一脸无谓的模样。
    陆思琼轻声言道:“五妹妹不要紧张,三婶这症状瞧着严重。实则并无大碍的。
    只是盛夏酷暑的,邪暑之气深入而已。至于吐泻不纳水谷。则是相较寻常更甚了些,不难治。”
    后者就反问:“姐姐的意思是,母亲中了些暑气?”
    “是这样没错。”
    “那怎的会这样严重?以往暑日便有不适,也不像这样的。”陆思琪又问。
    陆思琼便逐一解释:“三婶本就体虚。如今脉搏八至而数,是暑热无疑。
    因暑多挟湿,暑湿秽浊之气,动扰胃腑,使得胃失和降,浊气上逆,故发呕吐;
    若暑湿之邪壅滞胃肠,使受纳腐熟、泌别清浊、传化糟粕之机失常,湿热并走于大肠。则见泄泻。”
    医理上的用词,陆思琪听得并不明白,但听完这些话。心知堂姐说的有理有据,亦信了几分。
    于是,她谦和再问:“那姐姐看,母亲要服些什么药才好?”
    “普通的白虎汤剂即可。”
    陆思琼应完,使人取了笔墨过来,将方子写出。
    她边动笔边言道:“白虎汤用以清热除烦。和胃养阴。不过最近暑性升散,势必伤津耗气。加一味人参以益气生津即可。”
    说着将手中药方递过去,顿了顿又继续道:“此汤羹早晚各服一次,三日后暑热之势大减。
    到时去其中的石膏、知母,以免寒凉损伤脾胃,多加些许人参,增加益气生津效力,届时再服用些清热解毒、养阴益胃之品,约莫月余即可痊愈。”
    继而,她又将第二张方子递过去。
    陆思琪左右手各拿了一张,走近床头征询道:“母亲,可要配药?”
    “琼姐儿最是周旋之人,让人去抓了药用吧。”
    萧氏一脸信任,毫不在意陆思琼年轻尚轻,简直没有表现出丝毫质疑。
    陆思琪应后自然的转身,先是福身谢过陆思琼,转而同旁边的萧妈妈说道:“妈妈,这是母亲的方子,你照着去抓药再煎好送来,三日后再换这方子。”
    说着递过去,再三交代道:“可别弄错了。”
    “老奴晓得了,姑娘。”萧妈妈接后退出屋子。
    乘了母女俩的谢意,陆思琼倒有些难为情。
    其实如此病症,并不容易误诊,寻常大夫即可,怎的早前没见效?
    因不知是为何,便也不好再问。
    刚刚的方子,她出的手,自然是确信无疑的。
    不过虽有疑虑,但毕竟自家婶母,这点举手之劳也没什么好深究的。
    她见陆思琪不时拧了帕子替萧氏擦额,勤勤恳恳的很是仔细,心中感叹她二人母女情分身后,立在那边竟有些无措。
    因平日并不如何交流,如今把好了脉,倒有些不知作何了。
    心想着要不就此离开,省得打搅婶母养病?
    可告辞的话还没出口,萧氏便先唤了她:“琼姐儿,难为你特地跑一趟,待会就在这和琪姐儿一道用个午膳再走吧。”
    她回娇园,亦是一人。
    可关系不亲近,陆思琼并不想干扰,然婉拒的话还没说出,萧氏便又与身边人交代了话,让人送了银子去大厨房添菜。
    “婶母您不必客气的,我回娇园就好的。”
    各房的用度皆从公中出,饭菜亦是有讲究的,除却主院、老夫人屋里,也就陆思琼的吃食可随意指挥大厨房,其他屋里,想多加个什么菜,都是要打点的。
    三房素不宽裕,婶母又有陈年旧疾,陆思琼便更不好意思了,连忙摆手。
    萧氏性冷心却殷切,热情道:“不要客气的是你才对,劳烦你清早上跑过来。现在外面日头也大,索性在旁边屋子里歇会。你也是难得才过来一趟。”
    她俩说话间,安兰已取了银钱领命出去了。
    陆思琼便没有再推托,含笑谢过对方。
    萧氏眯了眯眼。伸手让陆思琪的动作停下,后者就自觉的立到旁边,又指了床前原本的位置,让陆思琼坐。
    陆思琼刚坐下,听得三婶母突然感慨一句:“琼姐儿出落得真是越发像你母亲了。”
    闻者心中蓦然一跳。
    母亲,陆周氏?
    可她的亲生母亲,明明是隆昌公主。
    就是在过去那些不知身世真相的年岁里。从来就只听人说她有几分神似蕙宁公主,倒还真没怎么听说自己像陆周氏的。
    今儿可真是头一遭。
    她定睛望过去。只见本面色苍白的萧氏正慈爱的望向自己,一脸长者关爱晚辈的神情,只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免引人深想。
    “你母亲要是看到你现在这样好。定然也是要欣慰的。”
    不知为何,陆思琼总觉得对方每每提到陆周氏的时候,话中有话。
    她面上得体得回以一笑,“婶母过奖了,没有您的说那么好。”
    “怎么不好?”
    她笑笑,虽说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神色,手却伸了出来。
    陆思琼有些不自然,却还是将手递了过去。
    二人紧握,萧氏问道:“听说你和永昭伯府龚家的二爷快定亲了?”
    四月生辰时。只陆府里刚传出些风声,三夫人闭门不出,若是没听说也情有可原。
    待那之后。又是与龚景凡在众人跟前牵手,又是蕙宁公主派人过府取生辰八字,消息肯定是会传到明净堂里。
    这是几月来陆思琼初次有机会和眼前人私下说说话,现听得问话,颔了颔首:“嗯,说是快了。”
    “是件好事。”萧氏一连由衷的替她高兴。
    陆思琼低眉莞尔。
    萧氏似乎很容易疲倦。没说多会话人就很是无神。
    陆思琼便主动站起,让婶母休息。
    萧氏亦不留她。让陆思琪陪着到隔壁耳室去。
    耳室宽阔,并无多少陈列,炕上铺了些许床褥,十分整洁。
    陆思琪主动开口:“母亲这两日不舒服,我便宿在了这儿,方便照顾。”
    “妹妹好生孝顺,婶母身边也亏得有你陪着。”
    “姨娘去的早,我是母亲一手带大的,自然要好好服侍她。”
    陆思琪柔柔一笑,将一些针线帕子收于笸箩中,请了对方入座,“母亲平时喜静,这院子里总有些沉闷,姐姐不要介意。”
    “不会,安安静静的也不错。”
    陆思琼笑了笑,添道:“我院子里也这样。”
    “二姐真是说笑,娇园里是最是热闹得了。”陆思琪语气平静,并不带什么情绪。
    娇园确实是往日众姐妹常去的地。
    故而,虽说陆思琼羡慕这明净堂内只萧氏同五妹妹二人,但好歹有个说话的人。而她在这侯府里,便只有自己一个。
    有时想同人说说体己话,亦不过就身边的书绘同竹昔。
    其他的,过去时,还有陆思瑾会常去,三妹妹虽说也过去,却坐不了多久。
    莫名的,就想到了龚景凡。
    她自认为不是个轻易信任别人的人,但龚景凡攻入她的心房似乎是轻而易举的。和他一起时,总忍不住将心中想法感受表露出来,亦好似就为了对方追问,接受他的关心。
    而龚景凡,待她确实是十分的好,自己心情稍有不悦,他便能缠上逗她半天。
    有些事不能同人道,但思绪被他带远,亦能少去些烦恼。
    或许,她亦不是心事无人可诉的。
    思及此,她由心的微微一笑。
    “怎么了,二姐?”陆思琪不明所以。
    陆思琼回神,摇头道:“没事。”
    说完余光瞥见旁边笸箩里的花样子,她顺手取出,扯开话题好奇的言道:“这样子倒是别致,好看得很。”
    陆思琪似乎十分单纯,随即就抛去了方才的疑惑,同对方说起绣花的事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知情

用完午膳,陆思琼便同陆思琪一同去了主屋,与萧氏告别后,离开明净堂。
    陆思琪立在嫡母床前,弯身服侍,谨小慎微的模样十分小心。
    她见对方神色不明,半眯着眼眸似有些晕晕欲睡的趋势,不由开口问向旁边的婢子:“母亲午时都用了些什么?”
    被问话的丫鬟名芷芹,亦是屋里的一等婢女,闻言得体应道:“回姑娘,夫人仍是没什么胃口,饭菜未动。”
    “这怎么行?”
    陆思琪的面上微染薄怒,“不用饭怎么服药?”
    “药也还没用呢,刚刚送过来,夫人吐泻之后没胃口,一闻药味就皱眉,现在还在炉子上热着。”芷芹亦是满脸为难。
    陆思琪点点头,转首倾身凑上前,相劝的话还没出口,只见本目光迷离的人一瞬就坐了起来。
    她愣了片刻,立即过去将软花引枕垫在其身后,服侍对方坐好。
    萧氏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庶女,开口询道:“你二姐姐都与你说了些什么?”
    陆思琪随即站得笔直,诺诺回道:“回母亲话,女儿与她不过闲聊了几句,就说了我屋里的那些花样子。”
    “什么花样子?”
    萧氏语气微差,“你的花样子是用来绣给我的,你二姐何时对这有兴趣了?”
    陆周氏去世多年,何时见过这位千娇百宠的二姑娘做针线活孝顺谁?
    莫不是还宋氏?
    简直笑话。
    陆思琪低首不说话。
    屋子里总没动静。过了会,还是她先出的声:“母亲,女儿亲自去给您炖盅鸡丝清粥过来。然后您先将药给喝了吧?”
    “去吧。”萧氏恹恹的摆摆手,没什么精神。
    闻者便退出屋外,径自出院往大厨房去。
    “姑娘,厨房那等脏污之地,奴婢去就可以了,您还是不要……”
    她的贴身侍女巧珍话没说完,便被陆思琪伸手制止。她语气若似无奈的回道:“说什么傻话,我服侍母亲是孝顺。这家里独我与她的母女情分最好了。”
    眨了眨眼,忍不住再添道:“何况,又不是没有过。这粥啊,只有我熬的。她才肯喝。”
    巧珍怒了努嘴,终是没继续说下去。
    待再回明净堂时,已过未时。
    陆思琪亲自一勺勺舀了粥喂嫡母,之后又捧了热过的汤药,“母亲,这既是二姐姐开的方子,您便喝了吧。”
    “你二姐是有本事。”
    萧氏莫名其妙的说了这么一句,张口含下。
    半晌,让丫头将碗筷汤勺撤离。独陆思琪一人伴在屋内。
    萧氏指了指床沿,让她坐。
    闻者依言坐下,又格外关怀的询问嫡母哪里不舒服的。随后才安安静静的坐着。
    萧氏问她:“早上怎么去了那么久?”
    “清早在静安堂里,祖母留二姐姐说话了,许久才出来。”
    “哦,”萧氏点头,感叹道:“你二姐素来得你祖母欢心,多说说话是应当的。”
    陆思琪却仍在解释:“二姐出来之后。我们就过来了,没有耽搁。”
    “好孩子。娘没怪你。”
    萧氏抬手,欲去摸她的脸;
    陆思琪下意识的脑袋一别,动作做出之后,又特别惶恐,恐惧的望向嫡母,结舌结巴道:“我,我不是。”
    话没说完,人便坐不住了,弯着身立在那:“母亲,女儿错了。”
    “错了?哪里错了?”
    萧氏慢悠悠的反问,继而很温柔的招手,“母亲又没怪你,瞧你这模样,快过来,我瞧着都心疼。”
    陆思琪怯懦懦的又挪步过去,坐好。
    只是低眉的动作,不敢直视。
    萧氏拉过她的手,自言自语的说道:“怕什么,你是我闺女,我还能亏待了你不成?
    我父亲常年在外,这院子里就我、珀哥儿和你。珀哥儿进了学堂,说来这宅子里也就你陪着我。”
    “女儿陪着您,是应该的。”
    陆思琪轻声接话,“二哥心中必也时刻惦记着您,只是学业繁重,不得空才鲜少过来。”
    “你不必安慰我。”
    没成想,萧氏直接不客气的说道:“他被你祖母抱去了,虽是我生的,却也不亲近。”
    这话说的,竟有些埋怨亲子与偏疼庶女的感觉。
    陆思琪并没有受宠的欣喜,只是一味的替兄长说话。
    类似的话听得多了,翻来覆去的没什么新意,萧氏很快便露出不耐,制止道:“罢了,不说他,就谈谈琼姐儿。”
    “二姐还是那样,只是现在多了个龚二爷。”
    萧氏则笑,“哪里跟过去一样了?你二姐根本就不是以前的琼姐儿,这个事怕是没瞒住。”
    陆思琪显然是略知内情的,闻言也不惊诧。
    她淡淡接过话:“只要祖母承认,二姐就还是二姐。”
    “是这个理没错。”
    萧氏抓过庶女的手,“就是没想到瑾姐儿,能有这样的造化,居然是秦家八爷登门求亲,怕也是沾了你二姐的光。”
    她与陆周氏毕竟是亲妯娌,两人还算亲近。亦是偶然一次,她发现了琼姐儿的身世。
    早前侄女出生的时候,那会子自己刚过门,还常去锦华堂坐坐。
    旁人或许没留意,可她记得,琼姐儿手心里是有颗浅浅的小痣。
    但等琼姐儿随陆周氏回了趟荣国公府之后,再回来,那颗痣就没了。
    萧氏并非爱挑事的性子,自然没说破过。
    毕竟。依着周家的地位,能从那边抱养掉包回来的孩子,会是寻常身份?
    有些蹊跷。不言而喻。
    萧氏明白,纸包不住火,秘密不会永远是秘密。
    这些年,她虽身在这明净堂里,不问府事,但事实上亦是心如明镜。
    侯宅里,能藏住什么秘密?
    “四姐姐?”
    陆思琪却有些不明白。怎么扯到了陆思瑾?
    萧氏便微微一笑,有点冷。低头又咳上两声,自嘲道:“秦家是怎样的府邸,能看的上咱们侯府?何况你四姐,还只是个低贱的爬床姨娘生的。”
    话说得很犀利。一点都不似她往日风格。
    陆思琪亦是姨娘所出,默默不语。
    屋里静谧无声,只萧氏的嗓音徐徐响起:“秦八爷的官职虽说不高,但终究是东宫里的人。
    想当年,他兄长秦相,亦不过只是一个皇子伴读,可看今日?
    咱们陆家没什么好让人图的,最特别的也就一个琼姐儿。”
    陆思琪又抿唇,露出不安的神色。“女儿没套出她的话。”
    “我知道。”
    萧氏眯眼,笑:“你二姐姐可比你聪明,我也没指望你问出什么。
    咱们这一房。和她原本就不亲近。不过说是不亲近,但比起你二伯母和四婶母,相对来说,她还是更喜欢来咱们这的。”
    陆思琼的性子,她多少了解几分。
    陆思琪心知嫡母心思玲珑,没有多言。
    萧氏就动了动身子。听到动静,陆思琪又连忙过去替她拿掉靠枕。伺候对方躺下。
    躺着的人紧闭着双眼,没有再睁开,该是真的累了。
    陆思琪替她安顿好,便福身无声退离。
    脚下刚动,就听床上的人开了口:“谈花样子也有谈花样子的好处,最近去娇园走动走动吧,对你没坏处。”
    “是,母亲。”陆思琪即刻应声。
    等到了外面,她望向高悬于空的日头,有些刺眼,收回目光时有瞬间的晕眩。
    心底里的酸楚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站在廊下定了许久,才抬脚:“回去吧。”
    没有回她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耳室。
    嫡母的病还没好,她得侍疾。
    陆思琼对于明净堂之行倒没怎么多想,三婶母十分和气,五妹妹说话亦不存在什么让人生厌的地方,在那话话家常,却也轻松。
    回了娇园,周妈妈正候着,好奇大早上五姑娘寻她有何要事。
    陆思琼如实答了,且吩咐竹昔:“三婶母病了,多是身子骨原就虚弱的问题。
    你去库房,将前年大表姐派人从宫里送来的那只参送过去。”
    “姑娘,那可是太子妃娘娘给您补身子用的。”竹昔提醒。
    陆思琼不以为意,“我身子没事,去吧。”
    提起自己的体虚,便想起了蕙宁公主的那番话,自然也联想到了身在突厥的师姑。
    也不知,他能不能替自己查到师姑下落,亦不知师姑如今好是不好。
    思及此,便心忧了几分。
    周妈妈以为她是在替三夫人担心,随口宽解了几句,便又道:“这府里独她与五姑娘性子清寡,夫人还在的时候就喜欢同她往来。”
    “过去,母亲与三婶关系很好?”陆思琼倒是微愣。
    周妈妈颔首,“好着呢,那时候三夫人刚过门,她与三老爷婚事事宜还都是咱们夫人一手操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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