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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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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定好了?”
    因是不住人的院子,虽说定期亦有人来打扫,可陈列安置无物,只能都站着。
    陆思琼缓缓拿出明黄穗苏的玉佩,递了过去。
    “这……”
    呼韩邪脸色微变,有些诧异,然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握在掌心。缠着围绕的纹路,他自是眼熟的。
    反过来,却是“隆昌”二字。
    “你把这个带回去吧。”
    陆思琼见他视线落到字上。开口说道:“蕙宁公主将这对玉佩都给了我,你带来的那枚,我留下了。”
    平平淡淡的语调,话不多,意思却很明显。
    呼韩邪亦不是个迟钝的,闪神之后,就握着玉佩指向眼前人。面色含怒含怨,咬字道:“呵。你还真心硬!”
    他来京城这半年,折腾了多少时日,费了那般功夫,最后倒好。就换一块玉佩回突厥?
    上次都说了那样的话,竟然还无动于衷。
    对亲娘尚且如此,简直是看错了她!
    不得不说,呼韩邪是直性的人,那日虽说由得她考虑,可说到底没到离开的那一天,到底没有认命。
    他带了母亲满腔希冀来的,竟就这样空手而回。
    天之骄子的他不曾受过挫,却又无奈。这面前的是自己妹妹!
    这个想法,已根深蒂固了,他对这任性不成钢的幼妹。能怎么办?
    打不得骂不得,若还在草原,定与人摔跤打去了!
    偏生现在不能,怒积于心,最终只是颤了颤指着对方的手指,重复道:“你真不跟我走?”
    “隆昌公主嫁去那么多年。从未闺宁过。”陆思琼突然说了这样一句。
    呼韩邪心里一顿,这意思是?
    还没反应过来。少女细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那枚玉佩,我等亲手交还给她。”
    话落,便垂下了眼眸。
    是的,她自私。
    纵然想见隆昌公主,却还是不愿亲自去,而是想对方过来。
    如果隆昌公主当真如传言中的那般受宠,那哈萨陌单于肯定不会拒绝心爱人的这一心愿。
    否则,就真的该自己想法子了。
    陆思琼承认,她对陌生的环境没有安全感,排斥去塞外。
    “让我把这枚玉佩带回去,是你的意思,还是蕙宁公主的意思?”
    “都有。”
    隆昌公主十来年不曾和京中联系,不曾传过片语只言回来,可见对周太后等人误会极深。
    虽说,得知真相的她,心疼隆昌公主当年的经历,但另一方面,也很感激有蕙宁公主对她的照顾。
    蕙宁公主无疑是位好姐姐,皇室之中,她那样冒险,那样维护,且这些年来她对自己的照拂,更是将她当未来儿媳妇看待,足见对隆昌公主的感情。
    陆思琼还是觉得,隆昌公主该回京一趟。
    等她看到她皇姐的玉佩,就该明白自己已知晓了一切,蕙宁公主皆告知了自己,那当初的恨意,可否减轻几分?
    她当明白,这里不只有她的女儿,还有爱她的皇姐。
    一个人在仇恨里活得太久,总是太累。
    然想起龚景凡说的,道师姑在突厥并未被为难,甚至还奉为上宾,那想来隆昌公主亦是个念恩德之人。
    陆思琼是希望,她能同周太后解开母女嫌隙的。
    毕竟,虽说当初的周太后过于狠心,可自己能在京城平平安安长大,可见亦不是真正冷血之人。
    得知真实身世之后的陆思琼,很感念自己能活着,对凡事都看淡了许多。
    呼韩邪沉默了半晌,脸上肃色渐渐淡了,再开口语调亦不似之前冷硬:“我王兄不会放母亲离开的,你不懂。”
    你不懂草原男人对自己女人的占。有。欲。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泛着无奈。
    认了杀掉大王兄的他,却不肯唤隆昌公主一声嫂子。
    说到底,还是抵触的。
    “你或许,会悔的。”
    母亲来不了京城,你却又不肯跟自己走?
    呼韩邪这话的语调里没有嘲讽、没有怒气,亦不曾夹杂威胁,只似陈述了一个必然的事实。
    “本来,不将你带离,我是不可能离开的。可是,”想起早前的飞鹰传信,呼韩邪无力道:“可是我必须回去了。”
    “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陆思琼蓦然心头一跳,似有种感应一般。
    呼韩邪的脾性。说坚持不懈也好,穷追猛打也罢,都已经花了这么多时日。本来和亲之压已传出,怎么会轻易就撤手?
    显然事非寻常。
    本是突厥的事情,呼韩邪并不愿同人道,可或许真没将眼前人当做外人,他竟是直言了:“是,半月前的事,母亲给我王兄。生了个小公主。”
    陆思琼脑袋一懵,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隆昌公主又生一女?
    算算时日。呼韩邪是在三月抵达的京城,离现在也有半年了,加上他路上的耽搁,那是在他离开前。隆昌公主就有了身孕。
    她不解的开口:“你之前,不知道?”
    呼韩邪毫不犹豫的摇头,“母亲跟父亲那几年,有过一次,后来不小心没了。说来也奇怪,如今这么多年,再不曾有过身子。她曾经跟我说,”
    话到这,顿了顿。凝视着陆思琼继续道:“她说她只要你,说一定会找到你的。”
    这意思,分明就是没打算再有孩子。
    既如此。怎的突然就生了?
    隆昌公主若排斥异族,心念当初的那个人……陆思琼抿抿唇,还是不愿以“生父”之词来形容。
    那便是真的无意。
    而事实上,听早前龚景凡的打听,和呼韩邪的描述,哈萨陌单于亦不计较她无所出的。
    怎么突然就在遣开眼前人半年之后。诞下了女儿?
    陆思琼明白,那是同母异父的妹妹。是自己的妹妹。
    刚听到的一瞬间,浑身都流过一股异样的感觉。
    好像,比刚得知隆昌公主是她生母的时候还要强烈。
    那刹那,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自己多了个亲人。
    却没有深想个中理由。
    呼韩邪似乎也很费解,“这事我没弄明白,可这样大的事,我必定也是要回去的。”
    “嗯。”
    刚生产,那定然也是不可能离开了。
    陆思琼突然觉得有些迷茫。
    “你,没有什么信要我带给母亲的?”呼韩邪不死心的又问。
    其实,陆思琼曾有过这个念头,但是笔墨皆备,望着那在纸上晕开的墨滴,她最终还是放下了。
    她不知从何道起,亦不知该写些什么。
    “我最近,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陆思琼坚定的说完,妄想呼韩邪,再次重复:“九月我就要定亲了,所以短时间内,不可能去草原。”
    最近、暂时间内,这都是时间词。
    呼韩邪蓦然一笑,“你的意思是,还是想离开的?”
    问话,就见少女抿紧了嘴唇。
    等见她颔首之后,他兴致盎然的再问:“你那什么时候?”
    “我肯定会去见她。”
    她若不能闺宁,便自己去。
    陆思琼很肯定,若不亲自见隆昌公主一面,定过不了心里那关。
    何况,听了早前的那些描述,怎可能真的铁石心肠?
    那是自己的亲娘!
    正是她的付出,她的努力,才有今天的自己,否则早就化在深宫内的那一碗烈药下了!
    她不说确切时间,呼韩邪亦不逼问。
    “我明早就会离京,这怕是今年的最后一面了,你当真没其他话要带了?”
    陆思琼下意识的想要摇头,却突然捋起袖子,褪下了手腕上的银铃手镯。极有年份的东西了,是陆思琼幼年所戴。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早晨坐在妆镜台前,翻来覆去的,莫名就拿出来带了。
    把这个递过去,“就当,我给她的礼物。”
    给突厥小公主的礼物。
    那是自己的妹妹。
    呼韩邪拿在手中,指腹磨了磨,随后和之前的玉佩一起收好,点头道:“我知道了,那你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
    哪怕怨她心狠,道他无情,心中带着失落失望,还是没忘记一句“珍重”。
    陆思琼对他,情绪复杂了几分。
    以往,还真是自己,误了对方。
    她重重的点头,“我知道,你保重。她也要多珍重。”
    “放心,一定会!”
    只等呼韩邪离去,陆思琼才突然想到一个事:突厥的大阏氏生了女儿,为何之前龚景凡没有告诉自己?(未完待续)
    ps:感谢小院子的平安符和最遥远的事童鞋的香囊~

  ☆、第一百五十二、三章

第一百五十二章来日方长
    荒院有偏门,二人宽的木质小门在多年风雨中损裂厉害,可虽说此地不常有人出现,到底是国公府一隅,逢年过节设宴待客前,总会检查粉刷一遍。
    可终归久无人迹,偏门外是大片的潇湘竹,即使逆光长在阴湿之地,却茂盛葱郁。
    小径落叶残枝,并不常有人打扫,周嘉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穿过竹林,抵达偏门外,边好奇着内里场景,边苦于眼前小锁,格外愁恼。
    好容易打开了门,等进入芳草萋密的院中,正好看到一抹高大的男子身影消失在大门口。
    竟是走了!
    还是光明正大的走了大门,出去可就是自家内宅,皆多女眷。
    这人到底是谁?
    脑中一闪而过,越发觉得身影熟悉,然想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随之出厅的陆思琼看到表姐怔怔的立在庭院中,倒是吓了一跳。她抿抿唇走过去,“三表姐?”
    “那、那是韩……”周嘉乐也意识到了,回想起早前呼韩邪化名韩邪居于府中,又多次请琼表妹过去,隐约的似乎明白了什么。
    “表妹,那是突厥的左谷蠡王。”
    语气不说如何惊叹,只那不可思议的表情和瞠目睁大的眼眸,都像是无形的质问,“你、你们私下一直有往来?”
    这跟刚刚在门缝里看到的心境不同。早想着表妹行为不检是一回事,可这勾。搭外邦使臣又是另一回事。
    “你怎么与他往来?”
    说到底,大夏女子。终究是看不上草原莽汉的。
    周嘉乐又是公府贵女,虽说往日看不起德安侯府没落的门第,可心中终究是将陆思琼当做和自己的同一类人,如今见她有这般举止,自然难以认同。
    “表姐你呢,怎么来这儿了?”
    陆思琼不答反问,瞧对方这一连串的表情。该是没撞见的。
    还好。
    “这,”周嘉乐本思维敏捷。闻得这话蓦然有些心虚,只是转念一想,这是周家,自己来这里。莫不是还要与眼前人做交代?
    是以,她直了直腰杆,咳了声故作淡然道:“妹妹这话忒有意思,这儿是周府,我来这不很正常?
    倒是你,许久没过来,这刚来怎么不在静颐堂里陪着祖母,倒是一个人跑这儿来了,还见那人。”
    与呼韩邪的见面。显然是不能和眼前人说明的。
    陆思琼笑了笑,不答反道:“这么热的天,你我何苦在这说话?还是先去外祖母那边吧。”
    周嘉乐也热。刚在偏门外折腾了许久,自然浑身是汗。
    可心中到底好奇着事情缘由,哪里肯挪步,拉住对方胳膊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话,怎么来这里见他?”
    “外祖母安排的。”
    陆思琼晓得眼前人喜欢龚景凡,打从半年前提出这门亲事以来。对自己便不似过去那样要好。
    可这也是人之常情,女儿家的心思在所难免。
    念着往日情分不深。亦用不着真去计较,也心知对方脾性,索性就如是答了话。
    果然,周嘉乐听说了是周老夫人的安排,整个人虽说眉头更蹙,可到底没有继续再缠下去。
    心里却一个劲的反问:祖母安排的?
    祖母让琼表妹来见突厥的王爷?
    可琼表妹与龚表哥的婚事,也是祖母安排的。眼见着都快到定亲的日子了,怎么还会让表妹来见外族男子?
    她身在闺中,倒也听说过前阵子的流言。
    思及和亲之话,眼神狐疑的望向对面的少女。
    “我们先回去吧。”
    陆思琼扯下对方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率先提步。
    周嘉乐顿了顿,再抬头见人已经快到院子外了。
    她瞥向身边丫鬟,似自言自语的喃道:“你说祖母为什么要让她来见左谷蠡王?”
    慕青自是不知。
    然左谷蠡王呼韩邪是周家的一个禁忌,并不能谈,周嘉乐亦不再自扰。
    抬脚,随之走了出去。
    她没有跟去静颐堂,而是去母亲院子找了张氏,将事情告知了对方。
    她亦是明白人,祖母偏心表妹,真去了那里,还不怪自己尾随表妹?定然讨不得好的,还不如不去。
    且二人因着几个月前的小矛盾,感情到底不似过去。
    周嘉乐亦避讳着。
    周二夫人张氏近来身子不爽,有些厌倦无神,听了女儿的话,抚额连连摇头:“怎么琼姐儿一过府,你就有事了?
    没事盯着她做什么?既是董妈妈亲自引的路,那想来就是你祖母的安排,别尽挑事。”
    周嘉乐没料到亲娘会这样说,心里原就委屈着,如此两眼一红,却是闹起了脾气,“哪里是我成心挑事?
    我也就是想去静颐堂看看,半路上撞见她们鬼鬼祟祟往后院去。
    你说她得尽了好处,都快嫁给龚表哥了,怎么还能与别人男子不清不白的?”
    叫嚷吵闹的声音,惹得张氏越发头疼。
    张氏面色严肃,瞪了眼女儿斥道:“这么大声,是要让人都听了去,说我这做舅母的在私下里编排外甥女?
    有些事木已成舟,建元侯爷既然都已经去陆家下了聘,那亲事肯定是定下了,哪还有转圜的余地?”
    “可之前是您跟我说,会帮女儿想法子的!”
    周嘉乐还记得亲娘的承诺,道肯定会替她筹谋,嫁给如意心上人。
    然现在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要定亲了。这些时日闷闷不乐的,也没见眼前人有什么动作。
    就这样认命了?
    自己与龚表哥也是青梅竹马。
    又出自周家,蕙宁公主为什么不选自己?
    她总想不明白。
    二房到底不如长房在府中有地位。周老夫人许多事会交代长媳沐恩郡主。一方面是因为沐恩郡主出自皇室宗亲,到底是隆昌公主的堂姐,这等私密事情自然不会外传;
    二来,国公府将来都是要交到长房手中的,这样大的事,怎么可能隐瞒?
    对于二房,总是简单交代几句。
    上一回。张氏就是被婆婆唤去,提醒着不能说呼韩邪曾来国公府小住过。
    一脸的正色。岂敢随意?
    她心知府中地位,倒也没闹,同大嫂间关系亦算亲近。
    但表面如此,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滋味。
    尤其在女儿这般哭诉下。日积月累的是有不少意见,可她能怎么办?
    耳边听着“嘤嘤嘤”哭声,张氏提声劝道:“好了,现在定亲,又不是马上就成亲的,哭哭嚷嚷的像什么样?”
    到底心疼女儿,亲自拿帕子替对方擦了擦泪水,又添道:“平时看着聪明,那些规矩道理都白学了?
    既然都已经和琼姐儿说上话了。怎么就不晓得与她一同到你祖母那请个安?
    再怎么说,私下安排见左谷蠡王,本就是她们理亏。你站得正坐得直,回来干嘛?”
    “我,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来见您的。”
    周嘉乐就是伤心,心上人即将定亲,又是自己表妹,总有几分迁怒。
    人这心态不对了。做事也没了谱。
    她现在闹过哭过,倒是平静不少。站起身问道:“那娘,我现在再去?”
    “现在再过去,就没意思了。”
    张氏拉住她又坐下,“她难得过来,你祖母肯定又是要留饭的,指不定还要再住些时日。
    说来,最近你表妹倒是许久没过来了。”
    琢磨着,见对面闺女脸色妆容都花了,又笑道:“快进去洗把脸,待会咱们一道过去。”
    周嘉乐依言进了内室。
    张氏这才端起桌上凉茶,送至唇边喝了几口。
    身子倦,想事情也没精神。
    捏着盏盖拨弄碧绿的茶水,人有些出神。
    而陆思琼被表姐发现私下会见呼韩邪,倒是并没多大慌乱。
    要说紧张,也就是在院子里看到对方时的那一刹那。
    或许是基于心底对周家人的信任,总觉得在这所宅院里,并不用防备警惕。
    潜意识里,她知道,周家的人,不会害自己。
    三表姐或许有些小心思,但不至于将自己当仇人对付,那便不当紧。
    然而,上回她挑唆自己和四表姐之间的关系,也是明了的。
    再恢复到过去感情,亦有些难。
    走到半路,又遇见了董妈妈。
    后者忙上前两步,紧张的把伞遮到对方头顶,“表姑娘,您怎么没打伞?
    是老奴的疏忽,该在外面守着的,没想到您与他说话那么快。”
    纸伞留在了门口的。
    陆思琼没留心,回道:“是我给忘了,并不打紧。”
    董妈妈是知情人,见对方表情严肃,很是心疼,想着该说几句,开口即道:“表姑娘且放宽心,这等以后就好了。”
    具体哪里好,也不用明说。
    就当左谷蠡王没来过京城,仍然做德安侯府的二姑娘、荣国公府的表姑娘,待嫁个一两年,待出阁成为永昭伯府的少奶奶,一生富贵无忧。
    何苦去想那些旁的?
    陆思琼也想这样简单的生活下去,但隆昌公主的事,说不放心上是不可能的。
    她莞尔笑了笑,点头应“好”。
    四表姐周嘉灵在静颐堂里,她之前被支开回了趟自己小院就又过来了,等见到陆思琼,姐妹俩拉着手在偏厅说话。
    周老夫人心中有话,也没机会说。
    用膳的时候,二夫人张氏又领了周嘉乐过来。
    沐恩郡主手上有事,只差人来传了话,请老夫人见谅。
    同席用饭。孙女外孙女陪着,周老夫人很是高兴。
    饭毕,又上了瓜果。
    周嘉灵有午睡的习惯。没说多久便面露倦色,可又不愿再回去,就在陆思琼的暖阁里睡了下来。
    二房母女,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陆思琼随着外祖母进了里堂。
    第一百五十三章可是巧
    周老夫人许久未见她,拉着手摸了摸她的脸,又上下打量了番,含笑说道:“高了。却瘦了些。”
    话落,心疼的捏了捏对方手背。再道:“这阵子过得辛苦,没好好过。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闻者内心一热。
    不论其他,彼此间祖孙情分是实实在在的。
    “没有。您多虑了,外孙女很好。”
    她说着,由衷的笑了笑,“侯府里一切如常,没什么不好的。”
    “这就好,其实担心的不是你祖母知道实情后对你有所差别。”
    周老夫人叹了声,添道:“我是怕,你自己心里过不去。
    琼姐儿,你从小寡言话不多。总是乖巧柔顺,道理也比其他同龄孩子懂得早些,这样喜欢压在心里。年纪轻轻的,不好。
    我倒希望,你多知道疼疼自个儿。”
    陆思琼会心一笑,身子一歪半靠了过去,露出鲜有的女儿家羞态:“外祖母,我有您疼我呢。还有大舅母。
    别说的我可怜兮兮的,疼我的人这么多。真不苦。”
    哪里会苦?
    活着,就该感恩。
    陆思琼不是个不知满足的人。
    有现在的日子,已是极好。
    周家老夫人笑了笑,祖孙俩又话了会家常,才转了话锋:“听说侯府上近来好事颇多?”
    陆思琼自然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点点头应道:“秦家八爷突然登门来求亲,后来相府又命人过来,连秦相都表了态,家里确实也高兴。”
    “听说了,倒是真没想到,秦家会这样做。”
    语气不似之前那般轻快,显然在探究其中蹊跷。
    陆思琼并不愿与眼前人遮遮掩掩,直言说道:“外祖母,我家府里的四妹妹,同秦家八爷有往来。
    过去不清楚,不过她突然打听我院子里的旧人,调查李婶的下落,是秦家真的在查我。”
    “秦家……”
    那日陆老夫人寻上门,说出琼姐儿的真实生辰八字,周家便知晓了秦家的动作。
    可这其中利害又十分复杂,周老夫人面露难色的点点头,“这事,是不太好办。”
    毕竟,人家查不查,周家干涉不了。
    怎么样才能制止秦家的动作?
    然而,她又有些担忧的看着对面少女,琼姐儿必然也是好奇秦家为什么要查的吧?
    “李婶的下落,他们一时半会不会查到。”
    语气微长,顿了顿询问道:“是你那个庶妹,叫、叫什么来着?”
    “字为瑾。”
    “是了,那个丫头,心思倒是多。”
    王氏是从周府嫁去侯府的陪房,自然是有点印象的。
    不过都是差印象罢了。
    “你不用急,”拍了拍对方,周家老夫人目露好奇:“琼姐儿,你可有自己去查过?”
    她们与蕙宁公主都有所怀疑,按着琼姐儿的聪慧,不私下查些什么是不太可能的。
    陆思琼闻言,面色一讷。
    转瞬,她点点头,如实回道:“嗯,之前外孙女自作主张,让人有查过。”
    后者眉头一跳,追问:“都查了些什么?”
    陆思琼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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