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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趣(薛行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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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思琼闻言,面色一讷。
    转瞬,她点点头,如实回道:“嗯,之前外孙女自作主张,让人有查过。”
    后者眉头一跳,追问:“都查了些什么?”
    陆思琼抬头,坦言道:“我就是太担心师姑了,所以,想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外祖母,您放心,不该知道的,我没有去查过。”
    什么是不该知道的?
    自然是她生父是谁的问题。
    如此善解人意,周家夫人简直觉得她听话的让人心疼。
    竟反用安慰自己的这种语气。
    “你让人去突厥查了你师姑?”
    “嗯,知道她现在没有危险,就够了。”
    陆思琼实则也只是求一个心安。
    “还有呢?”周老夫人目光炯炯的望过去。
    “就是秦相早年和师姑的事儿……”毫无隐瞒。陆思琼将发现的与自己的私下猜测,都说了出来。
    眼前人,到底是无比亲近之人。何须隐瞒?
    但周老夫人听着听着也觉得不对了,就算外孙女能派人去突厥,又能查到隆昌公主身边,然那宫廷里的多年秘事,她从何查起?
    一个深宅闺秀,在宫中哪来的人脉?
    她将疑惑问了出来。
    陆思琼的脸颊就跟烧了起来,浮出层红色。垂着头低低回道:“是二爷帮我查的。”
    “凡哥儿?”
    是了,早该想到的。
    这门亲事。并非是强迫,而是凡哥儿自愿的,甚至还主动请蕙宁公主早日定下。
    再观眼前少女的面色,如何还看不出来?
    她笑了笑。“你们俩感情倒是好。”
    “没,”陆思琼口不对心底的回了一句,随后又补道:“外祖母,您别笑话了。”
    “哪里是笑话你,是替你高兴。”
    周老夫人松开手,继续道:“快别这样子,你们能要好,是咱们都盼着的。”
    她打趣了一会,就又问起刚刚与呼韩邪的见面。
    听说外孙女将蕙宁公主的那枚玉佩给了对方。她想了想,颔首道:“也好,原就是远嫁前她们姐妹交换的信物。
    隆昌公主看到那枚玉佩。也该知道这些年蕙宁公主将你照拂的很好。”
    陆思琼其实心里知道,周家起初肯收下自己,替她那般费心竭力的安排身份与筹谋,不会是什么血缘感情的事。
    她相信现在,这府中的人是真的对自己好。
    然当初,毫无感情基础的前提下。多半还是因为蕙宁公主的施压,或可能还是被迫收下的自己。
    这点她心中清楚。
    沉默间。陆老夫人也不知该不该将心里的事儿告诉对方。
    隆昌公主前不久诞下一女。
    这事儿,总是和眼前人有关。
    可从私心角度想,她们是不会允许琼姐儿离开京城的,这亦是当初急着让她和凡哥儿定亲的出发点。
    悉心照料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哪里舍得她离开?
    这并不是说,十来年将人照顾好,之后隆昌公主想要了,就还给她的。
    周家夫人其实心里明白,包括蕙宁公主也知道,她们都理解隆昌公主独身在异乡的处境,可就是因为太过清楚了,自然不忍心看到琼姐儿步上后尘。
    是,她们独断,独断的替琼姐儿决定了今后的路。
    并没有将选择权交由到她手中。
    这点,其实陆思琼也清楚。
    但这种事,能说怨吗?
    瞒着她实情然后私下就替她定下未来的路,虽说之前心境差的时候是有些不舒服,可过了之后,倒是也没那么多纠结的。
    刚沉默了会,听到外面动静,丫鬟禀报,道龚二爷来了。
    这次是太过明显了。
    陆思琼哪回出现在周家,没有他的身影?
    说不出是什么心绪,却知道心中是欢喜的。
    周老夫人别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替她开心的同时,又有些好笑。
    这个凡哥儿,把人守得这么紧,还担心周家藏了琼姐儿不成?
    她本多日未见外孙女,有许多话想说。
    譬如,隆昌公主;再譬如,九王。
    九王这个话题虽说敏感了点,可自己明白,眼前人同陆家人并不亲近,说来心里有什么话,最后也就只能留在心里。
    不过,这会子是不合适的了。
    龚景凡被人请进来,一身霜蓝长袍,俊朗挺拔,整个人显得神采奕奕。
    他同老夫人请了安,就走到陆思琼身边,语气十分的欢快:“咦,琼妹妹也在这儿?倒是巧。”
    后者看了看他,起身见礼。
    不接话。
    他明显是在调侃自己。
    “好久没见,妹妹近日可好?”倒是越发亲热了起来,非迫着对方接话。
    陆思琼心想着哪有好久没见,明明没几日前,他才去过德安侯府。
    “劳二爷挂心,很好。”
    说完,又望向对方,反问道:“二爷可好?”
    “嗯,”他故作深沉,最后却是说:“不太好。”
    存了心思故意逗她,却又觉得这地方不太合适,伸手拉过她,笑吟吟的同旁边人请辞,道两人有事要说。
    周老夫人自然不会阻止。
    陆思琼就这样跟着他走了出去。
    “走去哪里呀?”
    他步伐大,陆思琼有些跟不上,等出了屋槛,便问了出来。
    龚景凡松开手,他还记得上次她说的话。
    自己不能随随便便牵她。
    视线则望向月洞小门那边,他知道那边是琼妹妹在周家的住所。
    “去你屋子说说话。”
    闻言,陆思琼的脸又红了。
    再怎么说,哪怕是未婚夫妻,也没有说直接要求去女子闺阁看的。
    他这是觉得在德安侯府有过了,便在这里亦不用避嫌了?
    她这还没反应呢,少年已经抬起了脚。
    陆思琼连忙喊道:“等一等。”
    说着,见他转首,添道:“四表姐在那边午睡呢。”
    其实龚景凡真的是不羁惯了,家中的堂姐妹感情并不算亲近,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甚至住过营帐,讲究得自然也少。
    他本意只是想在她的地方,无人打搅的房间里处一会,根本没想到那一层。
    此刻听了这话,即刻止步,也没了非过去不可的心思。
    就是微微有些无奈。
    龚景凡望向少女,似是无言的询问:那我们去哪里合适?(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靠近

出了静颐堂,两人朝院东的沁水榭而去。
    此地绿荫成翠,流水潺潺,本就是一纳凉的好去处。
    陆思琼在周府亦称不上是外人,阖府奴仆心知表姑娘的地位,尽了服侍之责后,便退到外边。
    二层的朱红漆木阁楼,凌于碧波潭水之上,四面皆是雕栏花窗,敞开大明,更有袅袅莲香随风飘来,令人心旷神怡。
    少年少女迎面而坐,彼此凝看了半晌之后,挪过视线。
    竟是谁都不开口。
    陆思琼的思绪早在随着他行来时的路上就被搅乱,脑海中满满的都是眼前人,浮光掠影的皆是他以往对自己的好。
    微微莞尔,见其不过一个闪神,视线又落回到她身上。
    如此被注视着,难免娇羞,她伸指将颊边碎发勾至耳后,低声道:“瞧什么呢,不是有话说么。”
    柔柔的嗓音,似期待似喜悦,听得龚景凡心乐。
    “就是瞧你呢。”
    他跟着展笑,眼神仍然紧紧的锁在对方身上,语气则泛出柔情:“好久没见你出门了,还以为说了亲,你便全心在侯府待嫁了呢。”
    这人……竟是没个正经。
    说话越发的没谱了。
    陆思琼朝窗外看去,“天儿热着,便懒得出门来。”
    龚景凡抬手在对方眼前晃了晃,语气一本正经的:“外面的风景又不好看。怎的老往外面瞧?
    以前每次在国公府里看见你,你对我都爱理不理的,当时心里是什么想法?”
    他很有兴致。眼前人对自己态度的转变显然能察觉到。
    过去是疏而有礼,相处的方式也颇为沉闷。
    哪会像现在这般,与他开玩笑逗乐?
    龚景凡亦是明白人,诚如过去早知对方喜欢九王舅一般,心照而不宣,说出来反而徒惹彼此尴尬。
    短短半年多,关系有这般实质的发展。已让他欣喜若狂。
    说来,还要感谢呼韩邪。
    若非他的到来。打破宁静,大家或许仍按部就班的生活着。
    让他想一想,半年前的现在,若是在周府里和琼妹妹相遇的话。她定然隔着老远便先敛去真实情绪,待近前了微微福身,不冷不热的唤声“二爷”便就此别过。
    越想,那股兴奋之情便越是浓烈。
    现见她望着望着窗外,脑袋便低了下来,两胳膊半趴在圆桌上,显得慵懒而闲适,心中别提有多满足。
    龚景凡跟着低下身子,双眸弯弯的。边伸手取了旁边的果子开始剥壳,边言道:“琼妹妹,你在家里时。有没有特想见一个人的?”
    问出的是心声,神色却漫不经心的,手指格外自然的将果肉放在旁边的白瓷小碟内,又取了新的一颗。
    陆思琼本是微愣,转念明白了其话中之意,心中迥然的“嗯”了声。
    后者也不说破。只再问:“想见的时候,怎么不去见?”
    手下动作飞快。因她那个低不可闻的“嗯”字,心跳如鼓。
    她也会想自己呢。
    那怎么不去公主府里找他?
    自己多直接,每回听说她到周家来,都会赶过来。若不是想着见她,谁还真天天往这里跑?
    龚景凡觉得不平衡,自己这该说的、该做的都有了,她却迟迟顿顿的,什么反应也没有。
    人约莫就是如此,得不到的时候,从不会奢望那么多。
    但凡看到了点希望,就会越发的想要强占她的视线,强占她的心,直到对方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一人为止。
    可这样的问话,让陆思琼怎么答?
    她撑起身子,望着神态自若的人,有些嗔怒道:“你总说这些,让我怎么接话?”
    真不怪她沉默寡语,他人面前自己从未如此手足无措过。
    好像,每次面对龚景凡,他都有本事将自己弄得语无常态。
    但这副表情,落在龚景凡眼中,便是有意思了。
    “别气,不过就问问你。”
    说完,想着再道:“你可以去公主府的,我母亲也喜欢你,你晓得的,多过去走走,也好见见我。”
    天知道他多希望对方能主动一次。
    “等、等过阵子。”
    陆思琼也明白,自己如今在一味的享受对方的付出。
    她并非不知事的人,一段感情,总是要双方维系的。
    眼前人是中意自己,所以他主动在前,表现颇多,可若是她只晓得索取,早晚也会磨了他的耐性。
    她会好好珍惜,毕竟,对方很适合自己。
    刚刚的问话,陆思琼明白,也愿意去做。
    “等定亲宴之后,我会经常去拜访公主的。”
    听了这话,龚景凡咧嘴一笑,“好。”
    说着,将瓷碟推过去,讨好的笑脸,颇是喜感。
    陆思琼没推搡,接了过来,随后边吃果子边和他说话,难免就聊到侯府里的事儿。
    听到不省心的庶妹,龚景凡替她皱眉,不悦的问道:“她欺负你了?”
    这副较真似欲替她出头的模样,引得陆思琼心中一甜,回道:“没有。我是她姐姐,怎么着也欺负不到我头上。
    你别紧张。”
    话落,端起茶水抿了两口,有些渴。
    二人一同长大,他又从小关注她,对她的脾性自然也有所了解。
    闻言,倒也没多纠缠。
    她的确不是会吃亏的人,而若是选择退让宽容,亦是冲着亲人的关系。真的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自然也不会再三纵容。
    这点。龚景凡还是很了解的。
    不过,刚才说到蕙宁公主,陆思琼就联想到了隆昌公主。
    即早前呼韩邪说的那话。突厥添了位小公主。
    她沉了沉眸子,终是开口:“你知道突厥的大阏氏刚生了个女儿吗?”
    龚景凡正拾着飞到对方身前的果壳,闻言微微有些愣神,随后摇首,“这个,我没听说。
    早前去的人只查出,说隆昌姨母怀了身子。快足月了,但是还不知是男孩女孩。
    你、见过左谷蠡王了。他告诉你的?”
    因为对于隆昌姨母在突厥的经历心有感触,龚景凡实则并不愿在人前多谈她的事。
    一来,到底担心被人评论说这说那,毕竟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二来。哪怕听者表示同情,可身为皇室公主,被人可怜,亦是折了她的骄傲。
    再者,龚景凡也不觉得隆昌公主的事情有何要说的。
    眼前人关心的是袁医女,不是吗?
    现听到对方询问,很是惊诧。
    但最在意的,自然还是她见了呼韩邪的事。
    陆思琼没有否认,点点头。“嗯,见过。”
    他想起那次在德安侯府时,呼韩邪对少女说的话。而琼妹妹还答应了会考虑,那时候她不让问,便没有追问。
    现在,好奇心驱使,促使他继续道:“什么时候,今儿见的?”
    原只是随口一提。可话出口,不用听回答。亦能肯定。
    琼妹妹已多日未出府,而使臣若有拜访侯府的话,自己不可能没听说。
    原来,今儿她一反常态,是过来见呼韩邪了。
    心中酸酸的,很不舒服。
    他知道自己脾气,情绪不好,笑容亦淡了下去。率性惯了,然现在告诉自己,要克制不能冲动。
    琼妹妹肯定不会喜欢自己发脾气。
    只是一张沉肃的脸,明显写了“不开心”三字。
    陆思琼受不了这种目光,会让她觉得在犯错,右手无意识的伸出去,也不在乎衣袖压住了碎裂残破的果壳,覆上对方的手背,安抚般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你不用怀疑。”
    抿抿唇,似不知该如何开口,转念再道:“我们马上要定亲,他是要离开的人,你为这置气,没必要的。”
    手背上的温度,似从她指尖一路通到了他的心上。
    以前也不是没碰过,手都牵过了,可现在,望着面前少女纤细葱白的手指,龚景凡直觉得有什么东西跳到了嗓子口,好像马上呼之欲出的感觉。
    这种感觉,陌生而又美好。
    为了留住,他本闲搁在一边的手又覆上,将它包在掌心,笑吟吟的回道:“嗯,没必要,不置气。”
    这语调,反倒是他在哄陆思琼一般。
    显然云里雾里的,都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连前话都忘了。
    陆思琼感觉到了,想把手抽出来,他没放。
    榭楼内瞬间无声,彼此都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呼吸声,却又莫名的令人脸红。
    或是,这天还是太热了吧。
    陆思琼如斯想着,还没再反应过来,又闻对方说道:“琼妹妹,你坐过来点。”
    她蓦然就想到德安侯府凉亭内的场景,他搬着石凳子靠近她的画面。
    起身,走到两人中间的圆凳上坐下。
    手则还被握在他掌中。
    龚景凡很开心,又是开怀一笑。无声的、浅浅的。
    他喜欢这种被她靠近的感觉。
    “隆昌姨母嫁去突厥那么多年,也是该有个一儿半女的,不然以后总归要有遗憾。
    我想着这事儿与你师姑没多大关系,就没说。”
    龚景凡解释了下,继而反问:“对了,他与你说这个做什么?”
    突厥王族的事情,呼韩邪怎的特地要和琼妹妹说?
    联想到他们之间的那个秘密,醋味又起,然想着上次她对自己的话,又不想对方为难,便添了一句:“罢了,我不问了。”
    说是体贴,只是这份别扭,太过明显。
    陆思琼望着他,想了想,回道:“我告诉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坦诚相待

陆思琼想过很多次,要把自己身世的事告诉龚景凡。
    不知不觉中,已养成了对他的信任,以及、依赖。
    几次犹豫,几次徘徊,几次不知如何启齿之后,当真敞开心扉直言了,反倒未有想象之中的顾虑及心虚。
    她语气平静,甚至没有半分锁眉。
    龚景凡自是大吃一惊,什么?
    她是隆昌姨母的女儿?
    剑眉微拢,星目睁大,他僵滞的神色,似是无言的质问。
    “事实就是这样,我也是不久前才得知的。”
    陆思琼重复着肯定,动身站了起来,转身望着远处,徐徐再道:“你现在知道为何左谷蠡王与我关系微妙了吧?
    他是受命而来,一心想带我离开这儿的。外祖母舍不得我,与你母亲一合计,方有了之前仓促的亲事。”
    “那,那你拒绝他了吗?”
    龚景凡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听到说呼韩邪带她离开时心中骤紧,眼前人后半句的话显然没有再听,玉润的容上露出慌乱,急急的想求个安心。
    陆思琼释然莞尔,风轻云淡的应道:“他明早就回去了。”
    龚景凡眉宇一跳,千里迢迢的来京城,又耗时半年,肯就这样离开?
    再说,他放弃,那隆昌姨母那边……
    这个事情的性质很不一般,他两眼怔怔的凝视少女的背影。面前这抹纤细的身影在这段时间内承受了多大的心理折磨,自己竟然毫无所知。
    莫名的,就有些心疼她。
    跟着起身。走过去,伸手按在对方肩上,只觉得掌心身子微颤。
    他照顾对方情绪,没有非绕到对方身前,开口唤道:“琼妹妹,你,”停顿了会。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当得知自身本不是陆氏女的时候,她定然迷茫彷徨过;
    又知晓生母乃隆昌姨母时。更多的是纠结忐忑,或是好奇哀怨呢?
    龚景凡从没一刻觉得自己如此嘴拙的,好似说什么都显得苍白,他张张口。“我会陪着你。”
    无论你是谁!
    他虽然阅历不多,可自己的心意很笃定。
    她喜欢的不是德安侯府的二姑娘,也不是隆昌公主的女儿,就是眼前的女孩。
    只是她。
    陆思琼只是一时心下感慨,再多的波澜起伏亦早就过去了,回身冲对方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其实我现在挺好,你不必担心。
    家里,祖母也知道这事。但还是将我当亲孙女般对待的。再说,我有外祖母、有大舅母,有你母亲。有……”
    四目相对,她郑重的添道:“有你。”
    她并不苦,生活很好,真的好。
    这语气,反倒成了她在安慰自己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龚景凡心生无奈,又是自责又是心疼。只好转开了话题,语气故作的十分轻松:“我以为多大点事。就是个身世而已。
    你看,这样咱们关系还近了一步,是亲的表兄妹呢,可见缘分早就注定了。”
    说完也怕对方再强颜欢笑,毕竟这本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他想了想,再说道:“你不用为这个闷闷不乐的。你若想见隆昌姨母,我带你去见;你若是不想面对,也无所谓,自己开心就好。”
    说得十分随意,可话中认真,却实实在在的。
    他真的可以为她做到。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亦起了很多念想。
    想来,那次她让自己派人去突厥查袁医女的事,多半还是想知晓隆昌姨母的近况吧?
    他知道琼妹妹不是没心没肺之人,生母在异乡命运多舛,她心中亦不会好受。
    偏生当时的自己完全没留意到这点,事关隆昌姨母的还刻意避过。
    怎么没早些告知自己?
    不过,如此大的事,她现在能说与他听,已是十分不容易。
    这是等同放心将她自个儿交到自己手上了。
    “嗯,我一定会去见她。”
    这是陆思琼早就决定了的,她不可能说明知生母是谁,还故作不知,就如此藏在京中若无其事的过一辈子。
    她肯定和隆昌公主见面。
    只不过,现在不合适而已。
    就算真的到了他非亲自去突厥不可的地步,也不会是用“和亲”那种名义,她知道如何更好的保护自己。
    “嗯,是该见见的。”
    龚景凡说完,转而又笑:“难怪我母亲以前就喜欢你,原来是她的亲外甥女。
    我说呢,家里那么多姐妹,从没看她把谁挂在嘴边,每每你随周老夫人过去之后,就会私下说个不停。”
    他幼年对她生有好感,肯定有母亲的一个因素。
    有人成日念叨琼妹妹如何水灵、如何乖巧,加上本身对女孩没什么坏印象,每每众人聚在一起时,人群中注意里显然会落在对方身上。
    关注的多了、久了,便成了习惯。
    诚如他相信自己喜欢她,这份感情,只会日益增加。
    说到底,没有人是无私的。
    他付出在前,自然想要收获对等的感情,让自己早年的倾慕没有付诸东流。
    好在,如今守得云开,他很欢喜。
    而他的话,让陆思琼闻之脸红。
    处的久了,他连忌口都忘了。
    怎么什么都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对话比想象中的心平气和许多,不激动不紧张,显然陆思琼是真的早就想通了。
    过了那个矛盾期,再悲春伤秋的,也不像他。
    两人重新又坐下。她想起每每龚景凡见到呼韩邪时二人水火不容的模样,低吟再道:“对了,你以后别针对他了。他没什么恶意的。
    他把我当妹妹看的,你不要多想。”
    咦?
    龚景凡眼眸一亮,她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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