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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夫-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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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弃婴。而早前明思同方府的接触也不过一般,并未超出师徒之谊的范围。若非明思有意透漏牛牛的身份给他,他也不会将疑心放在这个孩子身上。旁人又如何会无端端的在意这样一个婴孩?
  明思垂下眸,也在默默思量。
  她不得不承认,荣烈的这番分析很是在理。可若不是温府,又会是谁带走牛牛呢?
  真是遇上了一般的绑票求赎金的歹人么?
  若真是这般,那她今日的所为,却是将牛牛置身于险境了!
  但凡一般的歹人瞄准的目标都是等闲的民间富户,而她大张旗鼓的去京兆尹报了案,那歹人万一吓到了…
  想到这里,明思的脸色“唰”地又白了!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攥紧,无意识的用力,指节发白。
  荣烈见她垂眸脸色忽地惨白,心下一转,便猜到了她所想。
  眸光在她膝上一落,身体一前倾,轻轻拉起她的手。明思怔怔抬眼看着荣烈,眸中的几许惊慌迷茫,将此刻的她显得分外的荏弱。
  荣烈看了一眼,便眼帘半垂,将明思攥紧的手指一根根扳开。果然,细嫩的掌心已被指甲掐出了几个月牙儿状的深痕。
  “此刻多想无益。”荣烈握着她的手腕,语声低沉,“此事你莫要管,交于我便是。”
  这时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却是王府到了。
  荣烈轻轻放开明思的手,“回去先歇一歇,什么都莫要想。”
  明思垂了羽睫,未有言语。
  进了王府,荣烈目送着明思主仆远去,沙鲁站在身后。待明思主仆三人消失在转角,荣烈才转身朝偏院而行。
  回到偏院,荣烈在书房中踱步沉思。
  沙鲁见荣烈久久不言,终于憋不住,“王爷,你说此事会不会是有人知晓了那孩子的身世?”
  荣烈默然须臾,“若真是这般,那便是最大麻烦。”
  沙鲁皱眉不解,正待说话,便听脚步声匆匆而来。
  下一刻,布罗声音响起,“主子。”
  沙鲁顿口,过去将书房门打开,“回来了,消息如何?”
  布罗快步而入,朝荣烈行了一礼,“宫里的消息查了,并未有异常。属下已经分派了人手在城门查探,左柱国府也加派了人手。”
  听到宫里并无异常,荣烈心里松了口气,轻轻颔了颔首。
  沙鲁愣了愣,这才看向荣烈,“主子是担心是皇上所为?”
  荣烈瞥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沙鲁若有所悟。他虽是粗心眼,但却是知晓内情的。难怪荣烈方才说最大麻烦,原来是这个意思。
  荣烈是担心皇上知晓了牛牛的身份,以此来挟持王妃。若是这般,那此事还真是不好办了。
  想通这点后,他也跟着舒了口气。
  紧接着又疑惑,“若孩子身份未有人知,也非皇上同左柱国府,那此事究竟是何人所为?”
  荣烈未语。
  布罗垂眸须臾,忽道,“主子,知晓这孩子身份的还有一人。”
  荣烈斜睨他一眼,转身走到窗前,背身而立,却是未说话。
  沙鲁有些不解,蹙眉想了想,又抬眼看着布罗,“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怎听不明白?”
  布罗淡淡瞟他一眼。
 
    第五百二十二章 风波又起(三)

    明思回到院中后,却似已经淡定了。
    没有回书房,在正房坐了两刻钟,喝了一盏茶,便起身回房漱洗上床。只吩咐帽儿晚膳晚半个时辰。
    帽儿虽也心急如焚,但荣烈最后的到来,却让她莫名心安了几分。
    伺候好明思上床,她便退了出去。
    听到门扇轻轻合拢,明思也缓缓地阖上了眼。
    荣烈说得没错,她此刻的确需要好好的歇一歇,静一静。人若是心绪不宁,便极易犯错。
    阖上眼,她将所有的信息在心里一一掠过,清理。
    其一,掳走牛牛的定然是有武功在身的,才能做到毫无惊动。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在这样一个世界,无论势力还是个人,人选都很多。所以这一点,除了证明牛牛定然是被人掳走的,其他什么都证明不了。
    其二,掳走牛牛的目的——这一点却是她现在最不能确定的。在得到消息的第一瞬间,她直觉的第一个反应便是此事是冲着她来的。毕竟知晓牛牛身份的人都是绝不会泄露消息出去的。而除去牛牛真实身份这一点,还会去动这样一个孩子。除了因为她,她想不出别的缘由。而且贼人并未留下任何痕迹,她将这一点分析为下手人并不确定牛牛对她的重要性,故而在等她的反应。所以,她才第一时间报了案,将消息散播出去。表明牛牛同她的关系。若是冲着她来的,那她这般做,下手人自然会联系她。
    她将这两月间的事都分析了。头一个怀疑的便是温娜儿。可方才荣烈所言,好像温娜儿的可能性却是降低了很多。荣烈的话她也听明白了。荣烈应是在春狩之后便开始防备温娜儿,派人盯着左柱国府。当然这种盯防也不能做到百分之一百的滴水不漏,但荣烈既然那样说了。以明思对他的了解,那说明在他心里温娜儿是主谋的可能性并不大。
    可她回京也不过三月,同她有仇怨的也就那两三人。除了温娜儿这个行事无顾忌的。其他的在她看来,可能性皆不大。
    但若是非为报复寻仇,那掳走牛牛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明思只觉心有些发颤。
    翌日,明思用过早膳,便带着帽儿出了院子。
    一路出了二门,行到荣烈偏院,帽儿去打听了。院中却是无人。荣烈上朝去了。
    帽儿回来禀报,明思也未有多言,直到,“那就随便走走吧。”
    不知不觉便行到香绿苑。昨日喧嚣,今日苑中却是宁静一片。
    此时天光亮起不久。晨光中还带着似有似无的青灰色,显得幽静而安好。
    园子西南角落,那个见过两回的老花匠佝偻着腰在修剪花叶。
    明思缓步而去,到了跟前站定。
    老花匠正在修剪一株芍药。用一把黑黝黝地剪刀将主干上的一根带了小花苞的分枝剪去。
    明思站在他身后看了半晌,忽地轻轻开口相询,“为何要除去这分枝,上面不是有花么?”
    老花匠穿着一身半旧的灰衫子,头上包着蓝布巾子,身形佝偻得厉害。黑黑的脸上皱纹密布,看年纪约莫也至少六旬左右。
    是以,明思的口气也算温和。
    老花匠似有些耳背,并未听见明思的话。
    明思朝右方挪了两步,到了他的侧面,俯身拾起那掉落在泥地中的分枝。老花匠这才抬首起来。看了明思一眼,慌忙后退了两步,有些紧张地行了一礼,“王妃娘娘——”
    语声有些粗粝沙哑。
    明思拿着花枝微微一笑,神情柔和,“不必惊慌,我不过是随意走走。方才见你剪了这枝有些好奇罢了。”
    老花匠瞅了明思手里的花枝一眼,“这花苞开不大,还会抢了养分,影响别的花儿。小的这才剪了去。”
    明思“哦”了一声,明白过来,点了点头,举目四望了望,只见园中花木皆繁茂妖娆,“这园子都是你在打理么?”
    “回王妃娘娘,老奴负责香绿苑挨着的这四个园子。”老花匠佝偻着腰道。
    “手艺确是不错。”明思赞许道,“在这外院倒是有些可惜了,你可愿到内院去?”
    老花匠面上一怔,看了明思一眼埋下首,“老奴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只怕有负王妃所托。”
    明思微微而笑,“无妨,我也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若愿意便自去同管事说,若不愿,也无事。人年纪大了,做惯了不愿挪动,也是常情。”
    说完,明思便转身走了。
    老花匠似愣了愣,待明思同帽儿行处一段,才抬首起来,望着明思主仆的背影有些发呆。
    明思走出园门,帽儿回首看了一眼,将目光转回看着明思低声道,“小姐想要这花匠?”
    明思唇畔浅笑,“不过是一时兴起,他手艺确实不错。”
    “那小姐何不同大管事说一声。”帽儿道。
    明思轻轻摇首,“我并非非他不可,若是强人所难,也无甚意思。”转首看着帽儿眨眼,明思又淡笑,“别多想了,我不过是心中烦扰,寻些事来分心罢了。”
    帽儿闻言也只默然。
    她明白明思指的是牛牛的事。她心中又何尝不忧虑焦急。可眼下说什么都是徒增忧心,也只能闭口不言。
    两人行出一段,便见门房的一个传话婆子匆匆而来,明思遂驻足。
    到了跟前,婆子朝明思恭敬的行了一礼,呈上一封书信,“禀王妃,纳兰府舅老爷遣人送了信来给王妃。”
    明思目光一落,只见朝上的信封落款上正是“纳兰笙”三字。
    帽儿也看清楚了,道,“是五少爷。”说完便欲伸手去接。
    明思却忽地伸手将信接过,抬眼看着那婆子,“送信的人呢?”
    婆子回道,“是个穿紫衣裳的丫鬟,送了信便走了。”
    纳兰府的丫鬟着装的确是紫色,明思点了点头,“行了,你回去吧。”
    待传话婆子走后,明思带着帽儿回了主院,吩咐帽儿去泡茶,便拿着信回了书房。
    见帽儿不疑有他的离开了,明思才将信慢慢拆开。信封内只有一张信笺,上面写着,“若欲孩子安好,半个时辰内到铜雀大街。若告知旁人,莫怪无情。”
    果然!
    明思深深地吸了口气,在看到那字迹的第一眼,明思就认出了并非是纳兰笙的笔迹。
    垂眸片刻,明思快速研磨,不顾墨色浅淡,便拿笔在信笺上又写了几句。然后将信原样折好,放在书案正中。
    放好信,明思快步回到房中,打开柜子取出一个首饰匣子。匣子打开后,明思取出里面那两只翡翠金镯套在手腕上,将匣子放回柜子。明思想了想,又在柜底另一个匣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闻了闻后,转身在针线筐里寻出一个前几日闲暇时缝制的小巧香囊。用剪刀将香囊底部轻轻戳了一极小的小孔,再将纸包里的药粉倒了进去。
    做完一切后,明思拉下衣袖将镯子挡住,迈步行到廊下。正巧帽儿端着茶行了过来。见明思未在书房,却是从房里出来,不由有些奇怪,“小姐,茶还放书房么?”
    明思摇了摇首,“不喝了。陪我出去走走。”
    帽儿一怔。
    明思笑了笑,淡淡道,“还是有些静不下心,想出府去逛逛。你去让管事备车,让他们快些。”
    帽儿愣了愣,瞅了一眼明思腰间新挂的香囊,这时如玉同莲花也行了过来,莲花接过帽儿手中的托盘。如玉笑道,“我去吧。”
    说完便转身小跑着出去了。
    明思行到帽儿跟前,“想出去么?”
    帽儿点了点头,明思眼里带了些笑意,“想去那就走吧。”
    不多时,明思便带着帽儿上了车。上车前,大管事行了过来,“王妃可是要出府?”
    明思颔首笑道,“想出去逛逛。上回王爷说铜雀大街有趣,我正好想添置些东西,今日也就去看看。”
    大管事听得是铜雀大街,心里稍稍安了几分,“王妃稍容片刻,王爷吩咐过,王妃若出府,要多带些人手。”
    明思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你派人跟上就行。”
    说完便上了车,吩咐车夫出发。
    见马车慢慢驶出,大管事只得将张开的嘴闭上,想了想,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帽儿坐在车里鼻翼动了动,“小姐,这车里是不是有股儿味儿啊?我怎么觉着酸酸的。”
    明思抿唇笑了笑,“有么?我怎么没闻到?”
    帽儿再仔细闻,明思浅笑盈盈道,“帽儿还没去铜雀大街逛过吧?”
    这一打岔帽儿也就忘了那酸味儿的事,摇首道,“没去过。”
    铜雀大街是大京最繁华之处,两旁店铺卖的东西皆非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可原先的大汉,大户人家都有规矩,尤其是闺阁女子买东西都是下人来买。要不就是请店家带货物上门挑选。
    而这两样,明思都从未有过。至于在入府之前,帽儿就更是无缘踏足。
    明思轻轻笑道,“那今日咱们就好好逛逛吧。看中了什么跟小姐说,小姐买给你。”
    帽儿轻轻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若在今日之前,她定是高兴的。可眼下,她如何能有兴致?不过难得明思想出来,她自然也不会提让人心情难受的话头。
    三刻钟后,马车缓了下来,帽儿掀开车帘,“小姐,咱们到了。”

    第五百二十三章 风波又起(四)

    马车停在街头,明思带着帽儿在人流汹涌的街上慢慢闲逛两个侍卫跟在三步远处。
    明思隔着帷帽用目光四下梭巡,除了接踵摩肩的往来人群和两旁店铺热情引客的小二,并未见到异常处。
    帽儿一面睁着眼睛好奇的看着,一面低声随意问道,“小姐,五少爷信上说的什么啊?”
    明思缓步行着,“没什么,只是说爹和三哥哥的新差事。”
    正说着,明思被人轻蹭了一下,下一瞬,一张字条塞入了明思的手明思一怔,转过首,背后却只数个背影,两个侍卫正警惕地左右四下看着,神情小心翼翼。
    明思定了定神,拉了拉帽儿,指着一旁的银楼,“进去看看。”
    走进银楼,明思让小二拿些耳饰出来,对帽儿吩咐道,“你选三副,除了你自个儿的,替如玉莲花也选一副。”
    因明思提了如玉莲花,帽儿也不好推脱,便跟着小二到柜台前,在托盘中细细挑选。
    明思行到另一侧柜台,装着看头面,将手中字条展开。
    瞥了一眼,心神一凛,便收了起来。
    帽儿很快便挑L好了,付了银子,将三副耳饰拿着,两人出了银楼。
    又逛了两家铺子后,明思见得对面正是一家茶楼,上面黑底红漆四个大字“福顺茶楼”。
    明思道了声口渴,两人便朝茶楼中行去。
    要了一壶碧雪毛尖·明思喝了一盏,便起身去更衣。帽儿原本要跟上,明思只道不用,让帽儿在厅里等就是。帽儿见两个侍卫也在另一桌,也未多想,便点头坐下。
    明思行到内堂更衣处,四下并无人。看了一眼后,她捏住腰间的香囊,快步朝后·拐了一个弯,便见茶楼后门。后门外是一条小巷,却是寂静无人。
    刚行出两步,不远处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叫花子“咚咚”跑了过来,将一张折好的字条和一个软绵绵的布料塞进她手里。一塞完,小叫花子转身就跑。
    明思眼明手快一把揪住他,“谁让你来的?”
    那小叫花子挣扎了两下,只得道,“也是一个戴纱帽的女的,我不认识·给了我十文钱让我在这儿等一个戴纱帽的夫人——”说着趁明思不备,使劲一扯,飞快跑了。
    明思展开纸条一看,这回上面却是写了不少步骤。明思将手中那一小片奶牛纹的绒面布料攥得紧紧地,垂了垂眸。大步朝巷子右侧行去。走出十余步果然有一道后门,明思进了后门,却发现这是一家酒楼。人来人往,并无人注意她。
    明思捏着香囊快步穿过酒楼,外面也是一条街道。虽不如铜雀大街繁华,却也并不冷清。按字条上的指示·她左行一段路,便进了一家成衣铺。
    见得内间各种轻纱曼舞,式样大胆的衣裙·明思心里冷冷一笑。
    她也是做这行的,这家成衣铺在大京也算久负盛名,她自是听说过见有客人上门,店铺女掌柜迎了过来,一见明思这身良家妇女的装扮却是一愣,有些拿不准,“这位娘子可是要买衣裳?”
    明思目光浏览了一圈,指向一套天蓝色的薄纱衫裙·“要这件付了银子·明思拿着衣裳在店铺提供的更衣处换好。换好后,低头一看也不禁有些苦笑。即便是挑了最保守的款式·可店铺的性质在那儿,明眼人一看这胸前大片的裸露·轻纱下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不把她当做楼子里的姑娘才怪。
    戴好帷帽,明思唇角淡淡一笑。不过这般,也正好证明了她之前的推测。
    能使这般手段的,只有那妒火攻心的女人!
    不过此刻。连她也不得不赞一声,这女人真正是好心计!这样的计划,几乎可算是滴水不漏了!
    将香囊重新攥在掌心,明思拿着包着自己衣服的包裹走出了店铺。
    按那字条上指示的,在附近车行叫了车,坐了三条街。下车又走了一段,换了一家车行,明思再赁一辆车,吩咐车夫朝西城门驶去。
    行车的过程中,明思掀开车窗帘一角,小心地将香囊中的灰灰草粉末洒出。灰灰草有很大的酸味儿,且味道持久,一般两三日间都不会轻易消除。
    在收到信的那一刻,她已经有了预感。看到信的内容,更是证实了她的预感。心里也轻松了些,这样的结果证明,她昨日的第一直觉是对的。掳走牛牛的人,正是在等她的反应。
    若她没有反应,牛牛肯定会被当做无用的弃子。明思静静地望着眼前颤动的棉布车窗帘,心里并无多少欢喜。若真如她所料,是那个女人下的手,即便她依言而行了牛的安危只怕依旧是危险。
    可她不敢冒险。这是唯一的机会,她若去了,也许牛牛还有一分生机。
    明思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只盼后面的一切也能有些运气。
    马车出了西城门,朝东面行了五里地,明思见得路旁果然有一棵年份甚久的银杏树。偌大的繁茂树冠,微微斜长的树身。
    “好了,就这儿。”明思唤停车夫,无视车夫盯着她裸露肌肤的怪异目光,付了银子,转身而行。
    沿着杂草中的一条小道慢慢行着,走了数百米,前方出现了一片一人高土墙围成的院子。看着荒凉,但面积却还不算小。破旧的大门敞开一道门扇,里面一片空旷。视线所及的角落里胡乱的堆着些木料草席,还有一辆破旧不堪,因掉了一个轮子而斜斜翻倒的板车。
    明思站在门前数十步处,稍有迟疑。
    字条上最后的指示是“在斜长的银杏树前下车、东行”。
    脚下的小道绕过这看不出来头的荒废院子前拐了个弯,再往后,便又是杂草丛生的荒野,然后是一座低矮却连绵的山岭。明思左右望了下,除了这座破败的院子,四周即便是极目远眺也再看不到别的建筑的影子。
    正踌躇间,忽地传来一声婴孩“咯咯”的笑声,声音虽小,听在明思耳中却极熟悉,正是牛牛的笑声。明思心神一震,再无迟疑,抱着包袱握紧方才掩袖从手镯中取出的东西,便朝院内快步行去。
    可进到院中却是空无一人,四周有些简陋的窝棚,一些草席叠放在木架上用油步盖着。东面还有一排低矮的房屋,紧闭的门扉铜锁挂住,布满了薄薄的一层灰。东北角还有一口用石块圈围起的井,斑驳的井架吊着一个木桶。
    无论从何处看,此处看上去都无人迹久矣。
    明思蹙了蹙眉,心跳得有些厉害。她看不出这里是做什么的。既不像有人家的院子,也不像完全废弃的模样。好像是一个作坊,却又看不到任何的工具残品。
    唯一能断定的便是牛牛在这里!牛牛爱笑,笑得时候尾音会轻轻上扬,有些打转儿的余韵。方才那短促的一声笑声的的确确是牛牛的声音!
    明思全神戒备地绕过右侧的窝棚,刚一转过弯,便听见身后脚步声。明思蓦地转身,便见身后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瘦尖脸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带了些油迹脏污的褐色袍子,脸色白中带青,眼袋浮肿,一看便色被酒色掏空的模样。
    见明思转身,他目光淫邪地上下打量了下明思,摸着下巴不怀好意地逼了过来,“原来竟是个美娘子,哪个楼里的啊?把帽子摘了让哥哥看看。”
    明思退了两步,心下急转。原来让她换这身衣服竟有三个目的。第一是掩盖踪迹,第二是羞辱,第三却是让这男子生邪心!
    这个男人一看就是街上的那种无赖地痞,会出现在这里,定不会是碰巧!
    约莫是将明思看做了囊中之物,男子并不急切,一面“嘿嘿”笑着,一面不干不净地说着淫秽话儿,缓缓逼近。
    明思双手拳头紧了紧,包袱下的右手动了动,却有些犹豫。
    右手中的毒丸是沾肤便蚀骨的剧毒,只要扔出去,这个男子便会在一刻钟内浑身溃烂而亡。
    可牛牛呢?这个男人把牛牛放在哪儿了?
    明思的思想在紧张的搏斗!忽然间明思心神一颤——不对,还有其他人!牛牛好洁,这个男人身上各种臭味,牛牛定是不习惯的,断断不会对着这个男人笑!
    眼见那男人逼近到三步远,一瞬间,明思做了决定。将手中衣物包袱朝那男人砸去,下一刻,俯身用左手在地上抓了把泥土,混着手中的粉末朝那男人扔去!
    那男人见包袱砸来,条件反射的抱住,却不想下一瞬,就被扔了满头泥土。回神过来,蓦地大怒,“臭娘们,敢打你爷爷!看爷怎么收拾你!”
    明思转身就跑,方跑了十余步,忽地侧面一股香气扑面袭来。
    迷香!明思只来得及在心里暗叫一声,便摇晃着倒了下去。
    见明思软倒在地,那男子也追了上来,一把便朝明思肩头抓去,“臭娘们,老子——”
    “住手!”一个带着帷帽的紫衣女子行了出来,冷冷地瞥了那男子一眼,“没多少时间了,还不赶紧办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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