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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嫁夫-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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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铃铛又同时发出悦耳的“叮铃铃”声。
    “六妹妹,我查过一些古籍。”纳兰笙面有得色,唇角笑意很是有几分卖弄的,“这同心铃乃是心意相通之人才能做到同响,听说,若是二人心神皆通,便是远隔千里也能同心而双响。”
    远隔千里?
    明思噎了噎,有没有这么神啊?
    瞟了一眼纳兰笙,明思似笑非笑,纳兰笙一触明思神情,笑容便有些讪讪的,“这个千里兴许是没有的,可百里是可以的,书上说的,若二人心意相通,可于百里内同心而双响”
    见明思还一副半信半疑的模样,他发了急,“真的!所以此铃才被称作同心铃——要不,我们试试!”
    说着,不由分说便持着铃铛跑出了屋子,一直跑到了最远的东南角才摇动手中的铃铛。
    尚在屋内的明思手中铃铛果然响了。
    末了,又开了门,跑到外面又摇了三次。
    好半晌后,纳兰笙才跑回屋中,“六妹妹,响了几回?”
    “你出去后,响了三回。”明思笑吟吟道。
    纳兰笙大喜,“我就说么!我同六妹妹这兄妹之缘定是深厚之极——连五姐姐同三哥哥也试过,也都不能呢!六妹妹,最后一回我可是在大花园的东门处才摇的。”
    大花园的东门,按脚程算也大约有五六百米了。
    明思轻轻颔首,看来这同心铃的确有玄妙之处。
    古籍只说或有夸大之处,但想必数里之内应是可以感应的。
    只听纳兰笙又道,“六妹妹可知这同心铃还有个典故?”
    明思新奇,“典故?”
    纳兰笙笑道,“此物乃前朝古物,是一位名为季若的巧匠所制。此人很有些意思——据说他制出此物后,便扬言天下,若有女子能与他持铃而同响,他便娶这个女子为妻,且终身不纳偏房伺妾。”
    明思笑了笑,这个男子倒有些意思,不免好奇,“那后来呢,他可有找到这样的女子?”
    纳兰笙叹气摇首,把手中铃铛递到明思手中,“没有——世人皆以为此物为失败之作。在他所制之物中,这同心铃便成了笑话。后来,他终身未娶,有人便嘲弄他,说他是魔怔了。”
    明思听了这一番话,也很有些感慨。
    她大约能猜到这铃铛的原理,应该同生物磁场和脑电波之类的有关。
    她同纳兰笙之间能感应,说明此物并非失败之作。
    若是两个人有相近的生物磁场和脑电波频率,就很容易产生俗称的“感应”。
    很多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便是如此,可若非一母双生,能发生感应的几率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个季若大师,也实是偏执了些!
    不过古往今来,才智卓绝之人难免都有其固执和相对怪癖的一面,这样的结局,也只能唏嘘了。
    纳兰笙看着明思,忽地眸色恳切,“我知道六妹妹有自个儿的心思。我也知道这世间男子万千,只怕其中也难寻六妹妹知己之辈。可人生百年,父母手足皆不能长相伴。朝看彩云起,暮望夕阳沉。这般景致虽好,可若只得一人,难免孤寂。知己难寻,却未必绝无。六妹妹也莫要执守太过才是。”
    明思一听,顿时怔住。
    原来方才纳兰笙讲那季若的典故不过是个引子,他其实是在担心自己有不嫁之念,所以才故意引了这么一段话来。
    心中顿时感动复感伤。
    默然良久,她轻声道,“五哥哥的心意,明思明白了。明思当下也确无嫁人之念。不过明思答应五哥哥,无论他日如何,明思也定会记住五哥哥今日的一番话。”
    低头看着手中的一对同心铃,明思举起轻摇,铃声清脆,她俏皮一笑,“若他日能得心神相通之人,明思定天涯海角相随!”
    纳兰笙一噎,顿时哭笑不得,“你这说了不等于没说么?”
    那前朝季若可是苦苦求了一辈子而不得啊!
    只能无奈摇首,“罢了罢了,反正只你高兴就成。”忽地又想起一事,“六妹妹可知道中秋女儿节之事?”
    明思一笑,“双喜早前已经传过信了,已经知道了。”
    纳兰笙又道,“六妹妹可知这其中最后有一项笔墨之比?”
    明思颔首,“每人一卷,题字作画作诗皆可,然后由三方各自评出最佳者。”
    擂台赛后,参赛贵女每人一案,各出绝活,由三方各自评出最优者——二夫人早先已经解说的很详尽了。
    纳兰笙看着明思,“那六妹妹知不知道,在此项大比中若能得三方同时推崇者——便可求得皇上的金口一诺!”
    明思一愣,摇了摇首。——这个还真不知道。
    也就是说“同中三元”者,可以任意向皇上求一个赏赐!
    只听纳兰笙又道,“这规矩是一直都有的。但数百年来,并无一人能做到,所以也近似虚设……”他看向明思,眸中几分期许,“六妹妹你若全力而为……”
    明思沉默了。
    “同中三元”者,可求皇上金口一诺——咋听之下,的确很是吸引人。

    第九十四章何家女子?

    (迟来的三更)
    可转念一想,这所求之事其实也局限的很,既不能触及皇室底线,也不能提出任何让人侧目的要求。
    要说如今四房也只得两件隐秘之事不可告人。
    一就是四夫人的身份。按照大汉律法,大汉官员不可娶元国女子为正妻,否则便要削官去爵,贬为庶民。
    二便是她遮掩容貌一事。这件事却是可轻可重。往重里说,可以算得是欺君之罪。一旦事发,端看皇上皇后心情如何了,若是龙颜大怒,就是治死罪也不是没可能的。
    话虽严重,可她并不太过担忧。四夫人的身份除非是有心人刻意去查,否则是无人能知晓的。而第二项就更不用担心太多,连“王一针”王御医也没看出端倪,其他人无凭无据又岂能疑心到这上面。
    这样一想,她立时打消了那几分心动,摇了摇头,“五哥哥,我不能。”
    如今四房之所以风平浪静,全因低调不受人瞩目。若是乍然高调出了风头,难免不招人嫉妒和疑心。
    先不论她能不能得那“三元同中”,便是得了,按如今的状况,她所求之事皆不能出口。
    这赏不求也罢了!
    如今还是低调最为重要,只得最后两个多月了,平静度过也就是了。
    没有价值,才不会被人算计。
    纳兰笙顿时面有憾色。
    明思垂眸想了想,还是把实话告诉了纳兰笙,“五哥哥,等太子妃宫选之后,我们一家便会离开大京。”
    纳兰笙一呆,“离开?可四叔他还有官职在身——”
    明思一笑,“到时候爹爹会申请调任,若是不成,也有其他的法子。不过,我们是定然会离开的。”
    纳兰笙怔了怔,“那你们会去何处?”
    明思微笑,“娘一直想念边城,我也喜欢边城。到时候应该会回去。”
    纳兰笙顿时神情黯淡,沉默片刻,“六妹妹,你们一定要走么?”
    府中姐妹兄弟众多,独明思一人最为亲近投契,这个堂妹也是最最得他欣赏的,乍然听闻这个消息,他心里蓦地生出没来由的孤寂之感。
    明思也感觉到了他的黯然之感,心里也有几分感伤,面上却笑道,“古人有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不论明思身处何地,总会记着你这个五哥哥的。再说了,若是他日有暇,五哥哥也可来边城找我啊。明思必定香泉妙茶以待。”
    又见纳兰笙还神情不展,明思又调笑道,“边城虽远,但若是五哥哥有事相求,便是千里也不足惧也——明思定会两肋插刀,绝无二话。”
    纳兰笙被她连哄带许诺的,也是忍不住想笑,斜看她哼了一声,“这可是你说的!他日五哥若是有难,可就等着你来救我了!”
    明思捣头如蒜,笑容可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兄妹二人相视而笑。
    命运总有种种莫测,可冥冥中似有天意预测。
    此时的兄妹二人谁也想不到,真正的未来与他们所设想到的却是全然不同。
    预想到的拐了弯,真正发生的却是那万万没想到的。
    世事端是无常,造化却只会戏弄世人。
    唯心智坚贞者,得老天之幸也。
    ~~~~~~~~~~~~~~~~~~~~~~~~~~~~~~嘿嘿,分割线~~~~~~~~~~~~~~~~~~~~~~~~~~~~~~两日后,太子果然来了纳兰府,同来的还有北府将军秋池。
    纳兰笙的书房对二人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熟悉之至。
    而此番司马陵一脚迈进却是惊“咦”了一声,“纳兰,你在何处收罗得这两幅字画?”
    秋池后一步迈进,闻声抬首,只见书案正前方墙上原本挂着的一弓一剑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副装裱得甚是隆重的墨色苍鹰图和一副同样装裱精致的一阙小令。
    远远一看,便生诧异,两人近得前去细看,却是心惊。
    画与字幅同样大小。均是三尺宽,五尺长。
    画的下端画的是茫茫海景,远端却有一段海岸,只见乱石遒立,惊涛拍岸。而画的上空一只苍鹰正展翅迎风,直击长空!
    笔法干练老道,细看来每一笔浓淡轻重皆是恰到好处。
    笔法并不繁复,但画中那天色暗暗,山雨欲来之色,还有那苍鹰不屈的神骏之态无一跃然纸上。
    又看那字幅,司马陵顿时朗声大笑,“有意思!有意思!纳兰,这小令是何人所作?竟然有这等趣人……”
    秋池还沉浸在那苍鹰图之中,此时闻得太子大笑,这才偏头看来,只见那字幅中字体飘逸之至,乍看之下,那笔法竟然却分不出是男是女。
    在看那整个字幅,并无题跋,只有一阕小词,上半阙写意,他低声念道,“醉里且贪欢笑,要愁那得工夫。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
    念完不觉一怔,顿了顿,又看下半阙却是写实,字字妙趣横生,细读来却又似有深意,“昨夜松边醉倒,问松我醉何如。只疑松动要来扶,以手推松曰去——”
    他看看字,又掉头去看画,只觉两者间似有相通之意,不觉更是心惊,“纳兰,这字画可是一人所作?”
    司马陵颔首赞赏,“这般笔法,应是大家之作了,可为何无题跋落款?”
    见那笔迹墨色皆是新近之作,心里搜寻了一遍,又觉这字画笔锋与他已知的在世大家皆不相同,却相之毫不逊色,心里更添了几分好奇,“果真是一人之笔?”
    纳兰笙见明思的字画果然得了这两位的赏,心里不禁得意非凡,但又想起明思的嘱托,又有些泄气憋闷,只得含糊答道,“好像是的。”
    司马陵一听,顿时挑眉,“你这说的什么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来什么好像是的?”
    纳兰笙一噎,只嗫嗫道,“我是在街边买来的,卖家乃是同一人,我想着大约应该是一人所作吧。”
    “街边所得?”司马陵抬起眉梢,“可知这题字作画者是男是女?”
    富贵在后面瞅了瞅,“这般的笔锋胸襟,我瞧着同殿下收藏的那些也不逞多让,应该是男子所作吧?女子何来这般笔法气魄?”
    纳兰笙一听,一个忍不住,“谁说女子便无这般笔锋胸襟!这字画就是女子所作!”
    屋中几人顿时惊异,富贵所言也是司马陵同秋池所想,听纳兰笙这般一说,司马陵顿时一愣,“女子所作?可知哪家女子?”
    惊觉失言的纳兰笙赶紧遮掩道,“那卖画的是个小丫鬟,她说是她家小姐所作——”停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听说是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才拿来卖了换钱的。”
    “近来始觉古人书,信着全无是处……”秋池怔怔地,“闺阁女子竟能作这般言语……”
    震惊之余,只觉心神动荡。
    这女子之言完全颠覆了他心目中的女子形象。
    竟然敢否古人之言,这般的大胆!
    本朝虽算得民风开放,但自古以来女子不是都要以男子为尊,以夫为天么?即便是皇上皇后,也是龙在上凤在下,真正的好女子不是应该像他**那般严守女诫,秉承圣人之言么?
    可那画中苍鹰的坚韧之意,还有这小令中的通篇洒脱,又让他的质疑之词似乎难以出口。
    一时间,他只觉心绪数种,却不知该赞还是该批驳。
    司马陵却哈哈大笑,拍了拍秋池,“谁说闺阁女子便不能做如此之言?这般气魄的女子,我倒要另眼相看几分!”说着看向纳兰笙,神情带了几分认真,“你可问了是哪家的女子?”
    见太子神情,纳兰笙有些心惊,有些后悔说了真话,万一这位爷来了兴致要问个究竟,一时半会之间,他的谎话哪里能编的圆。
    斟酌了下,他答道,“我也没问得仔细,只听说是外乡进京寻亲的,来了之后发现亲戚已不在大京,所以才卖了字画想筹些盘缠。眼下大概已经离京了吧。”
    司马陵微有憾色,又看了看那字画,忽地瞟了一眼纳兰笙,“你当日花了多少银子?”
    纳兰笙一愣,“一百两。”
    司马陵勾唇一笑,朝富贵使了个眼色,富贵一看便心领神会,笑着上前去摘那两幅字画。
    纳兰笙呆了呆,朝前迈了一步又顿住,“殿下,这……”
    只见司马陵唇角弯出极为愉悦慵懒的一个弧度,“你花了一百两,那本太子出十倍——一千两同你买了!”
    几人都是爱笔墨之人,虽仍有些不信那字画出自女子之手,但有眼之人都能看出无论字幅还是画都是上品之作。秋池心中其实也有些暗羡纳兰笙有此好运道,却不想太子竟然做出“豪夺”之举,秋池只得看着纳兰笙,暗暗同情。
    纳兰笙噎了噎,一脸苦相说不出话来,只是后悔自己不该卖弄。
    若是自个儿不说是女子所作,只怕太子还不会有这般的兴致。
    见纳兰笙不说话,司马陵凤目微挑,似笑非笑,“纳兰莫非是不愿割爱?”
    当然不愿意了!
    你看我这幅样子像是愿意的么?
    纳兰笙在心里磨牙,秋池的目光中又多了几分同情,最后纳兰笙只得悻悻道,“太子若喜欢就拿去吧,这银子也就不必了!”

    第九十五章至亲在兮

    (一更)
    语音未落,富贵已经将字画都摘了下来,已经开始小心翼翼的卷了起来。
    看着秋池眼中的笑意,纳兰笙只觉无语,心里再度恨恨地磨了磨牙,忽地想起同明思商议的事,正好找到个由头,“富贵,你去找宝砚寻个匣子——”说着偏头朝外,“宝砚你带富贵公公去我库房里挑挑,寻个合适的,千万莫弄损了字画。”
    候在书房门外的宝砚应了一声,富贵见太子颔首应允后,便抱着两幅卷轴走了出去。
    宝砚早已得了纳兰笙的示意,领着富贵到纳兰笙自个儿的小库房后,打开屋角的一个大箱子,“富贵公公,您自个儿挑,看哪个合适。我先去看看那泡茶的雪水煮好没?”
    富贵笑道,“你忙去吧,我挑好就回去。”
    宝砚笑嘻嘻地转身离开了。
    很快挑好了合适的匣子,富贵将字画分别装入,将箱子合拢后,正待转身,一个小小的纸团从身后丢了过来,打在了箱子面上,弹了几下,滚落在富贵脚边。
    他顿时一惊,转首一看,敞开的大门外是葱郁的花木,半个人影都无。
    定了定神,将匣子放在箱子上,俯身拾起纸团打开,只见潦草数字,“可识得晟佳?可认得土娃?”
    晟佳、土娃!
    手不由自主的猛颤起来!
    紧接着身子也颤了起来,呆了片刻,他蓦地转身冲到门口,纳兰笙的私人库房本在昂山院的最西边,独立的三间厢房,平时少有人来,他看了一圈,只见外面空空落落,哪里又有人的踪迹?
    心神激荡的富贵紧紧攥紧手中纸条,低声急促,“何人寻土娃?何人?”
    躲到房后的阿刁见他如此情状,心中也有了几分底,用面巾将头脸遮住,闪身出来,拉着富贵进到库房。
    将房门关闭后,阿刁压低嗓子,“在下受人之托寻此人,不知富贵公公可识得此人?”
    富贵见阿刁藏头露尾本有三分警惕,可听阿刁话中之意,却又是知道这两个名字是一人,顿时又觉心神震动。
    从离开父母进了那个小院开始,他就被叫做富贵,那些挨打的日日夜夜,他也曾大叫过让父母阿姐来救他,但相隔这么多年,他不相信当初那院中之人还能记得他名字!
    看着面前这个魁梧高大的男子,他只觉喉咙发干,语音发颤,“何人……寻土娃?”
    看了一眼富贵颤抖的衣袖,阿刁低声道,“晟桃花。”
    晟桃花?
    富贵一愣,忽地脑海中电光火石闪过一个画面,一个容貌娟秀的筒裙少女笑眯眯的捏着他的脸蛋,力道极轻,他觉得好玩,只是咯咯笑。旁边传来一个妇人嗔怪的声音,“桃花,叫你莫捏阿弟的脸——会流口水的!”
    少女嘻嘻笑,“阿弟的脸好软,我轻着呢,阿娘,你看阿弟可欢喜呢!”
    眼泪倏地落下而不自觉,富贵呆呆低语,“阿姐……”
    阿刁听得这两字,心里已有了十成十的把握,看着富贵这般,又想到蓝星同明思告诉他的那些事,他心里也有些不忍和难受。
    不免感慨,同是元国人,比起富贵姐弟,自己真是幸运太多了……
    这些年来,他已淡了寻那负心人之意。妹妹说得对,人不应该活在往日,活在当下才是最紧要的!
    可眼下时间紧迫,他低声道,“你可有法子出宫?我们可安排你姐弟相见。”
    富贵猛然回神,“我阿姐她如今可好?我阿爹和阿娘呢,她们好么?”
    阿刁愣了愣,却是不好作答,“你阿姐眼下还算好,这十几年,她一直在寻你。”
    富贵闻言,只觉眼眶又是一热,强力忍住,“我今日入夜后会想办法出来。”
    阿刁颔首,“城东严家客栈,人字一号房。我们等你。”
    言毕,见富贵点了头,阿刁便闪身而出。
    富贵又呆了片刻,心中还犹不置信,只觉一切恍若梦中。
    阿姐找到他了!可以见到阿姐了!
    原来他的亲人一直没有放弃他,他并未被遗弃——阿姐找了他十几年!
    看清周围情状,他竭力控制住想要痛哭的冲动,用尽所有气力稳住心神,又站了片刻,才用衣袖细细地把面拭干。
    自觉无恙后,才抱起装了字画的匣子,走了出去。
    走到书房门口,路十三正身形笔直的站在门侧,富贵朝他点头笑了笑,迈步而入,“殿下,奴才挑好了!您看看,可合适?”
    看着富贵的背影,路十三不觉神情一怔!
    若他没看错的话,富贵衣袖之上的——是水痕么?
    不自觉地将目光投向库房所在的西侧,片刻又转向南面——那里便是那个女子所住的院落……
    富贵的异样,可会与她有关?
    心顿时有些悬起。
    富贵牵涉之事非同一般,如何是她一个小女子能插手的?
    稍有不慎便是杀身之祸!
    虽觉得自己有些敏感过度,但多年对人对事的直觉却隐隐让他有些不安。
    这个小女子看似柔弱实则大胆,心地又最柔软善良不过……
    可富贵又能同她有何关系?
    他在脑海中搜索一番,暗暗摇了摇首,这两人往日并未有过任何交集啊?
    可一想到富贵之事,他心下又有些不放心。
    ~~~~~~~~~~~~~~~~~~~~~~~~还是分割线~~~~~~~~~~~~~~~~~~~~~~~~~~~~是夜,太子看富贵面色困顿,时而还几声干咳,便发话让他下去歇息。
    将差事移交给玉兰后,富贵回到住处歇下。
    夜半子时,路十三只听隔壁的门轻轻开合。
    走到窗侧,他朝外望去,只见一个穿着低等太监服饰的身影朝外蹑手蹑脚快步行去。
    这个身影自然是富贵。
    走了近两刻钟,才走到皇宫西门,一辆夜香驴车停在墙角,见富贵出现,一个小太监猫着腰迎了上来,低声讨好地,“富贵公公,小的一直等着您嘞!”
    富贵“唔”了一声,递了一个钱袋过去,“拿着买酒喝吧。”
    小太监点头哈腰的接过,谄媚的笑道,“公公若想找乐子,小的倒有几个好去处——城东有几个私寮子,宫里好些公公都常去。只要不弄到脸上,随意怎么弄都行!”
    富贵点了点头,“城东么?”
    小太监心中暗暗一笑,这宫里半夜出去的哪个不是为那事儿!
    他也是做惯皮条客的,赶紧笑着凑近,“城东梧桐巷第三家,姐儿叫水仙——一身皮肉最是香滑不过了!”
    富贵心里焦急,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行了,我知道了。若真是好,回来还有赏——牌子给我吧。”
    小太监摸出腰牌交给富贵后,便猫着腰顺着墙根儿回了自个儿的住处。一面走着,心里不禁自得,这押送夜香车虽是最低贱的差事,却实是肥缺。不仅可以时常躲懒,还有银子可收。
    富贵拿着腰牌押着夜香车很快出了西门,看门的守卫只远远的瞄了一眼腰牌,便捂着鼻子放行了。
    在富贵离开后,一个身影从墙角阴影中探头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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