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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拼命姑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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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彦勾起嘴角,轻轻点头。
黎惜芝恍然大悟,继而又是不解:“那这同你有什么关系?”
“我同太子是至交。”一句话,足以解释全部。
脑海里突然浮现第一回见他的场景,那是在酒楼里,展庭风带着她去的,迟疑着问道:“那么,展庭风也是吗?”
傅行彦看了她一眼,“是。”
她终是明白为何段言说每月一次的暗杀府里人早都习惯了,为何他说不要同展庭风来往,为何他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她问出同段言一样的疑惑:“都四年了,你们在害怕什么?”
傅行彦又挂起他那没有温度的笑容,“蛇在蛰伏的时候,也是不会咬人的。”
“歪理。”不知是出于护食还是护犊心态,黎惜芝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段言半点不好,哪怕她自己觉得段言真的不好,那也不行,“你们随意栽赃陷害阿言就算了,现在还要追来旻城让他没有安生日子过,不就是怕他夺了那太子的位子?真是自作多情,说不定他对那一点兴趣都没有。如今还做这么见不得人的事,教我对你们失望,亏我还以为你和展庭风是不错的人,现在看来也只是我天真了。”
并没有因为她的话生气,傅行彦说道:“芝芝,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只有立场不同的两人。我对段言下药,是因为我拥护太子。你觉得我卑鄙,是因为你喜欢段言。我们不过是恰巧站在的对立的两面罢了。”
黎惜芝无法反驳他的话,却又不能认同他的话,想了想伸手道:“你把解药给我。”
似是早猜到她会提这个要求,傅行彦并未有多余的反应,“他中毒不深,照现在的药服用下去,三日便能清除毒根。”
此话一出,黎惜芝更是觉得心寒。“你……竟然连大夫都串通好了?”
扑哧一声笑了,他道:“别说得这么难听嘛,芝芝。我只是防患于未然而已。”
这才发现傅行彦是个多么可怕的人,黎惜芝抿唇,心里蓦地掀起浪潮,将她的胸腔拍打的不是滋味。傅行彦如此,展庭风肯定也是个心机深藏的人,想到他对自己温润的话语,黎惜芝便觉得他每句都是话里有话。
从傅府离开,黎惜芝走在街道上,头一回觉得这个淳朴的地方也不是那么淳朴了。她闷闷不乐,路上却有许多人同她打招呼。因着她出场的方式太让人印象深刻,再加上段言从未娶过亲,却突然跑出来一个娘子,大家都心照不宣。她长得讨喜,没有现在姑娘的伶牙利嘴,怎么看怎么可爱,是以上了年纪的大叔大婶们都很喜欢,手里有什么东西都热情地塞她怀里。
双手圈着许多东西站在段府门口,黎惜芝才觉得慰藉了些,看来事情未必都这么坏。她走到屋里,这时段言已经睡醒,坐在床头阅卷。窗外黄昏染了他一身霞光,认真的侧颜很是俊挺。想到傅行彦的一番话,她没来由地一阵心酸,段言虽然平常冷漠了点腹黑了点,但也是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凭什么平白无故要遭受这种待遇?
将东西放在桌上的动静吸引段言的注意,他侧首发现黎惜芝回来了,再一看桌上的东西,杂七杂八什么都有,“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黎惜芝摇头道:“不是买的,是街坊们送的。”
“……”他出去的时候怎么从来不见有人送过,难道这就是人格魅力?看了看她一脸真诚的小脸,段言揉了揉额角,“以后少出去。”
这回黎惜芝居然没有抗议,反而乖巧地应了声:“嗯。”
段言眉梢抬了抬,对她的听话有些诧异,不过也没说什么,只当她是被街坊的热情吓住了。正欲继续看书,便见她搬了椅子在床头,眸子异常闪亮地将自己看着,希冀地说:“阿言,跟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吧。”
扫了一眼她拿着的糖糕,俨然一副听故事的模样,段言不由得无奈,“没什么好讲的。”
“没什么好讲的,那不好讲的总该有吧?”她总是一大堆的歪理,嬉笑着道:“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想知道。”
有那么一瞬,段言仿佛要被这如星耀般的眸子吸进去,似有不屈的光芒从层层黑暗中迸发而出,什么都无法湮灭。他怔忡片刻,回过神后说道:“朝堂上的事,你不会爱听。”
想了想也是,即便他说了自己也未必听得懂,黎惜芝便顺着他的话道:“朝堂不是在京城?阿言,京城好玩吗?是不是有许多趣事?”
顿了一会儿,段言声色难辨地道:“日后有机会,便带你去看。”
他已经十分自然地将黎惜芝规划到自己的未来里,只是没想到这个“日后”来的如此快。
过了两日他体内的毒已清的差不多,午后黎惜芝正缠着他在树荫下纳凉,家丁递了一封书信过来。段言打开看过后,眸色复杂,一言不发。黎惜芝见他表情不对劲,便凑上去也要看,喃声问道:“上面写的什么?”
一低头便能瞧见眼前的嫩颊,还有她不停忽闪的长睫,段言敛去眼里的情绪,“家父让我早日回京。”
☆、开窍夫君
虽然说这话有些不厚道,但是黎惜芝一直以为段言是没有父母的。从未听他谈论过自己家里的事,黎惜芝也从没往这个方向想过,所以这会儿突然冒出来一个段言的爹,她还是吃了不小的惊。
她颤着声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爹?”
睨了她一眼,相比之下段言很是淡然,“嗯。”
她脱口而出:“你爹不是死了么?”
如此口无遮拦,段言也不生气,只问道:“谁同你说的?”
自知说错话,黎惜芝缩了缩脑袋,咕哝道:“我猜的,你也没跟我说过你爹娘的事,我还以为你无父无母呢。”谁知道现在人还没见着,就把未来公公给得罪了。
她都这么说了,谁知道段言依旧是那句话:“没什么好说的。”
他的不解风情真是到了一定境界,黎惜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将手边的茶杯甩他脸上的冲动。将他手里的信夺来自己看,全仰仗前几日苦心研究医书的成果,她现在识字基本没什么困难。读了一遍发现上面无非是写段言许久没去探他二老,要他尽早回京一趟。唯一一句有用的,恐怕就是有要事迫在眉睫。
黎惜芝思来想去也猜不出这要事到底是什么事,非得要段言千里迢迢地跑一趟才罢休。向段言询问,发现他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好像说这话的人不是他爹一样。她便不再自讨没趣,等着两人分离的那天。
直到一天早晨发现自己柜子里的衣裳全没有了,她才意识到不对劲,跑去问段言怎么回事,他只淡淡地说:“丫鬟收拾起来了,现在或许在马车上。”
她睁大眼,“收拾我的东西干什么?我又不去京城。”
段言对她的反应很不满,站起身子立马从仰视变成睥睨,“我说了带你去京城看看,怎能食言。”
黎惜芝才不管他食言不食言,是铁了心要不去,没工夫同他多说便往马车的方向跑,要将自己的东西拿回来。奈何才刚迈出去脚步便被看出意图,手腕被拉住,身后是段言冷若冰霜的面庞,“理由。”
同他待的时间长了,搁平常人是绝对听不懂的话她竟然轻易地明白了,“猫猫还在这里,我不会抛弃它的。”
“抛弃”这个词狠狠地刺激了段言一下,她上回清清楚楚地说要让他想起来一切,然后再抛弃。她对待动物尚且如此,为何偏偏对他没心没肺。段言虽然不想和一个动物争宠,但是眼下泛起来的这股酸味,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府里有人会将它照顾好。”
黎惜芝仍是倔强地摇头,“我从五岁就跟它在一起,从没分开过。”
五岁到十九岁,真是一个漫长的岁月。段言很想说那你就留下来吧,但是碍于“包袱都放在马车上了再拿下来不是打自己脸么”这种奇怪的念头,他说道:“那就带上它一起。”他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为了迁就某人。
黎惜芝眨眨眼睫,这倒像是段言会说的话,只是他竟然肯妥协一回,她如实道:“路上会很麻烦。”
“嗯。”段言颔首,想的却是再怎么也麻烦不过你。
此次赴京段言带的人并不多,统共才五人。他和黎惜芝一辆马车,加上一个驾车的年轻男子,猫猫和另外两人在后面跟着,隔着一段距离。黎惜芝一坐马车就想起上回被劫持的事,呆在角落里一声不吭,段言本就不爱说话,一时间车厢里寂静十足。
这种情况在驾车的男子掀开帘子问“走了大半天要不要休息一下”的时候,才稍有好转。段言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不知是睡没睡着的黎惜芝,点头算是应允了。该男子正是那日出现在段言屋里,调查了傅行彦的人,见状便把马车停在了路边。
他停的这个地方极好,傍着一片清湖,空气清新怡人,景色又十分雅致。马车停下时黎惜芝就感觉到了,睁开眼发现车内已空无一人,她还以为段言把自己抛弃在了荒山野岭,忙跳下马车寻人,“段言!”
湖边立着一个身姿颀长的身影,听到身影后回头,正是段言,“醒了?”
她稍稍放下心,看了看四周,只有段言一人,方才的车夫已不知去了何处。黎惜芝走过去同他并肩而立,看着碧波微粼的湖泊,心境一下子开阔,应道:“嗯。”中午燥热的温度还没消下去,虽偶有凉风袭来,但并不能拂去心里的闷热,此刻看着脚下清澈的湖水,黎惜芝有些心痒。
反正周围只有段言这个闷葫芦,她便不再犹豫坐下来褪去鞋袜,将细白莹润的脚丫浸在水里。清凉舒适的感觉一下子袭来,她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
段言一回头,见到她这模样,登时沉了一张脸,“把鞋子穿上。”
黎惜芝正觉得痛快,哪里会听他的话,“不要,多凉快呀,你也来泡泡吧。”
“大庭广众,成何体统。”他不赞同,“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我有没有姑娘家的样子,你还不知道?”懒得同他一般见识,黎惜芝兀自玩的开心。水清清凉凉的漫过她的小腿,她抬起腿来一下一下撩起层层涟漪,水花溅起,不时有些水珠溅到段言的衣袍上。
见她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段言收回目光,抬头遥望对面层层山峦。他来到旻城四年,只收到过可数的几封书信,这回忽然叫他回京去,大致意思他隐约能猜到。低头一觑这个呆呆傻傻的姑娘,千万种念头在心间回转,面上却一点也没表露出来,仍是那副淡漠的模样。
最后还是黎惜芝说饿了,他才去马车上拿了些干粮过来。黎惜芝一边咬着烙饼,一边掰些碎渣喂给湖里的游鱼,鱼儿在她脚下钻来钻去,鱼尾扫得她脚心一片酥/痒。她轻笑出声,清脆婉转的声音在山间漾开,似是这天地之间最美妙的乐章。段言见她开怀的模样,竟是再也无法不心动。
她忽然站起身子,指着前方一闪而过的影子,惊诧道:“阿言快看快看,那里有个好漂亮的鲤鱼!”
段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早已没了她说的那条鱼,只是略一偏头,视线中映出一道莹白光芒。他眼神一凛,拉住黎惜芝的手臂带向自己怀抱,利器擦着她的发间过去,没入不远处的水中。黎惜芝被他猛地一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斜前方有把箭矢直直地朝这边射来,她眼眸大睁,在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推着段言倒在水中。
两人被湖边浅水淹没,算是躲过了那箭。方才的车夫已经回来,见这边场面混乱,提步上挥剑将又一只箭矢斩断,问道:“属下来迟,您没事吧?”
段言将黎惜芝从水里捞起,两人均是衣衫尽湿,发丝上还在滴水,模样很有些狼狈。他却从容地褪下外衫披到黎惜芝身上,面目表情地说:“将人活着带到我面前。”
男子得令,眨眼间没了身影,想必是入到林间深处同那放箭之人打斗去了。
黎惜芝显然是没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怔怔地任段言拉着走回岸边,回到马车上。段言在外面驾车,缰绳一拉便听马儿长嘶一声跑了起来。黎惜芝紧了紧身上的衣裳,抬手抹去脸上的水珠,问道:“我们就这样走了,刚才的车夫怎么办?”
段言的声音隔着帘子传来:“他会追上来的。”
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走了一段距离,身上湿漉漉的难以忍受,她很想换身干净衣服。便对外面说道:“你不要往里边看。”说完后等段言的回应,谁知没有等来他的回答,却听到一声沉沉的闷哼。
她一惊,想要掀开帘子,但是马上被自己制止住了。外面不时有拳脚碰撞的声音,马车还在行走,车厢里被他们的动作连带的不时晃荡,听得黎惜芝揪心挠肺,却又不能出去添乱。好不容易外面的响动停止了,手才刚放在帘子上,便听段言说道:“他待如何?”
一个男子的声音咬着牙道:“杀你,以绝后患。”
段言没再说话,接着是一声清脆的骨头折裂的声音,重物坠地与地板的碰撞声,然后林间恢复沉寂,再无别的声音。
黎惜芝放在帘子上的手滑落几分,复又重新拂上将其掀开,“阿言,你怎么样?”帘子掀开她才看到段言嘴角淤青渗血了一块,添在他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有种莫名的喜感。她不由得伸手碰了碰,心疼地问道:“疼么?”
段言睨了她一眼,重新将缰绳握在手中,调正马车的方向,如实回答:“疼。”
怕他好看的脸上有什么瑕疵,黎惜芝便回到车厢里翻出药膏,一遍一遍细心地给他涂上。期间段言除了看了一眼黎惜芝外,没有再多别的反应。
方才的车夫在前方一个路口忽然出现,他所追的那名男子已经自尽,无法再活着带回来,遂说:“请爷责罚。”
此时两人已换好了干爽的衣物,段言整了整腰带道:“那就回京后自断一臂。”他说的极其淡然,好似小事一桩。
气人的是那车夫居然还尊敬顺从地回了声:“属下甘愿领罚。”
不知道是自己有毛病还是别人脑子不正常,黎惜芝完全不能理解。最后还是在她的好说歹说下,段言才决定不做这么狠的惩罚。
马车行了半个月,从一开始的乏味无趣到最后简直是丰富多彩,不时有人来暗杀,且方式层出不穷。不过好在段言会些功夫,外面的马夫又是个中高手,黎惜芝虽然什么也不会,但是贵在运气好,是以半个月后三人平安入京。
另外两人带着猫猫在后面,恐怕还要再过几日才能到。
京城果然同黎惜芝想的一样,热闹繁华,街道两旁的商铺吆喝声此起彼伏,行人多而杂,不时还有几个夹杂着外地口音的。站在京城门口,黎惜芝说不清的滋味,兴奋开心是有,但是又有一种莫名的心慌之感。
这种心慌在来到段家大门口的时候,得到证实。看着红木漆的大门,还有这偌大的宅邸,都带给她一种肃穆威严的感觉。
门口站着的下人见到段言,均是又惊又喜:“少爷您回来了!”
段言颔首,带着黎惜芝往里面走。
下人这才发现少爷还带着个姑娘一起,这可邪了门了,少爷以前可从没跟哪个姑娘如此亲近过,不由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黎惜芝抿唇不作答,倒是段言看了后面低着头的姑娘一眼,缓缓道:“我的娘子。”
这下不止黎惜芝蓦地抬头看他,一旁的人无一不吃惊。是以没到一会儿的功夫,两人还没走到前厅,少爷回来了还带着他的小媳妇这个消息,已经传遍段家。
作者有话要说:想看宅斗婆媳斗吗?……就算泥们想看我也写不出来。=V=稍稍剧透一下,黎清帆要粗线了,我是说真的。望天,就在未来几章。
☆、糟心夫君
京城的段府跟旻城的段府很不一样,一路上光看丫鬟的行为举止,黎惜芝已经能看出个大概。她们走路端正平稳,礼节掌握的十分好,这让黎惜芝陡升无形的压力,有种欲临阵脱逃的冲动。
她顿住脚步,抬头拘谨地问:“阿言,你爹娘是不是很严肃?”
段言回头见她是真的紧张,便不再逗弄,“有些不好说话,其他还好。”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黎惜芝更加不放心了。连段言都觉得不好说话的人,那一定是非常的不好说话了。况且这两个人还是段言的父母,她一不能不尊二不能不敬,这么一想犹觉不安,于是斟酌道:“要不我不进去了,你自己见吧。”
他们二人此刻已经快走到了前厅,这会儿说不去怎么可能,段言不由分说地牵过她的手,往前面走去。黎惜芝一怔,连忙跟上。他的手宽厚温热,被握着很是安心,饶是不得不小跑跟在他后面,黎惜芝也禁不住上翘的嘴角。
听下人说段言回来后,段家二老早已端坐在前厅等他到来。原本听下人嚼舌根说少爷带了个媳妇回来,他们还不相信,现下见两人进来,且还双手交握,便知此事不假。
黎惜芝后段言一步迈入门槛,她进来的时候,听得段言平淡地对面前二老唤了声:“爹,娘。”
她在段言身边站定,抬头见前面坐着段父段母。段父一脸正容,目光威严,看来段言一大部分的性格源自他爹。段母面色无太大波澜,看到两人后仅微微一笑,在见到黎惜芝的时候怔了怔,再无别的反应。虽觉得有哪里不妥,但此刻黎惜芝仍是有礼地道了声:“伯父,伯母。”
段母点了点头,眼神似有若无地看了一眼两人握着的手,后转向段言,“这位姑娘是?”尽管听了下人的话,但是她仍是要轻口问到答案。
在段母的目光放到他们两个的手上时,黎惜芝已经挣脱着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手中蓦地一空,段言垂眸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她叫黎惜芝,曾救过我一命。”
听到他这么回答,段母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原来是这样,方才我还听下人乱嚼舌根,说你带了个媳妇儿回来。”
黎惜芝莫名其妙地站出来,没忍住出声道:“我本来就是阿言的娘子。”
只感觉看向自己的目光忽然变得凛冽,然后是段母的询问声:“言儿,她说的可是真的?”
段言闭目,许久缓缓地说道:“是。”
话音刚落,黎惜芝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来,便听得一声重重的拍桌声,伴随而来的是段父呵斥的声音:“混账!”他看了黎惜芝一眼,眉眼里都是不满和不赞同,先撂出一句狠话:“没征得父母同意,算什么婚姻?岂能如此儿戏!”
黎惜芝刚想反抗,就听另一边段母也说道:“是啊,言儿,婚姻大事岂容你擅自做主。这姑娘虽救你一命,可也不能如此草率地将婚事给办了。”
她很想说,段言她同成亲不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可是段言在她之前说:“现在征求爹娘同意,也是不迟。”
段父端着凌厉严肃的目光,看了一眼黎惜芝,说道:“我不会同意的,你把婚书给我拿来。”
黎惜芝终于明白段言说的“有些不好说话”是多么的不好说话了,现在看来,他说话真是含蓄。这伯父端的就是要赶她出门的架势,别说同意她和段言的婚事了,恐怕连让段言休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岂止是不好说话这么简单。
当时两人拜堂成亲时,哪有什么婚书,不过是草率地过了下仪式。如今这婚书看起来也是存心在刁难人,见两人拿不出来,段母道:“莫不是连婚书都没有?”
还真让她说对了,段父听罢更加来气,一双虎目登时瞪的严厉,“若是没有婚书,更别想我会承认你们这门亲事。”
听到这儿黎惜芝再也没法继续装傻充愣,她不惧不畏地对上段父的目光,掷地有声道:“有婚书没婚书又怎么样,反正我已经是段言的娘子了,难道要让他始乱终弃做个丧心病狂的人?你们承认不承认都好,是阿言娶我又不是你们娶我,为什么伯父伯母你们要这么刁难人?”不得不说,黎惜芝的成语运用的真是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她问的真诚,一双眸子清澈无暇,仿佛是在用最心底的声音同人对话。一时间段母险些被这双眸子折服,软下口气:“实在不是我们想刁难,而是……”
段母话未说完便被一声短促的咳嗽声打断,段父轻啜一口香茗,语气仍是很不好,“此事容后再论,你们奔波劳累,先去歇下吧。”
这样的缓兵之计让黎惜芝很是不满,既然觉得他们奔波劳累,就不该在刚一进门便责怪他们。然而已经责怪了,就别卡在半途中不说清楚,这样将人吊着着实难受。
一路上跟着来到段言的院落,成片的竹子种在两边花圃里,很有高风亮节的气势。她因揣着心事,便对景致没了兴趣,直到走进屋子里,缓了一会儿,才说道:“阿言,我是不是不讨人喜欢了?”
没想到她一出口居然是问这个问题,段言挑眉,还以为她会问你爹娘怎么这么凶这类问题,谁知这个姑娘总是出乎他的意料。她问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无论是或不是,都是在赞美,于是他便选择不回答。
黎惜芝不依不挠:“不然为什么伯父看我的眼神像拿刀子剜我一样,我不过是将他的儿子娶走了,至于这么苦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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