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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拼命姑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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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孟繁繁在见到黎惜芝气定神闲,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地在那安安静静地用早饭,自己首先憋不住了。她不客气地坐到黎惜芝对面,双目炯炯地道:“你不问我找他什么事?”
  黎惜芝瞥了她一眼,不太想搭理,口气略心寒:“你自己刚才不是说了,你姐姐要找他?”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孟繁繁撇撇嘴,发觉自己确实问了一个蠢问题。她倒也不拐弯抹角了,直言道:“自从上回在酒楼里遇见你们,我把事情同我姐姐说了……她听后想请段言过去一趟,问问他是什么意思。”说罢看了看黎惜芝,大有豁出去的姿态,“我就跟你说实话吧,芝芝。你以为我先前那么上赶着追子重是为了什么?不是因为他对我不上心,也不是因为他是皇上指给我的夫婿,不过是……我,我想嫁给他罢了。我喜欢他……哪怕是我剃头担子一头热,我也不想放过这机会。我知道你们两个已经拜了堂,我可以让姐姐跟皇上说,我们两个一起……”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黎惜芝已经先一步截断:“不行。”放下粥碗,眸子定定地看着她,口气无澜却坚定地继续道:“段言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喜欢谁都可以,唯独他不行。”
  没料到自己一番肺腑之言换来的依然是黎惜芝果决的话,孟繁繁一时有些恼羞亦有些气噎,是以脾气一上来也口无遮拦道:“这哪是你说不行就不行的?皇上亲自拟的婚书摆在那里,年末一到不管你说什么我们都要成亲了!”
  黎惜芝一怔,敛眸许久道:“段言不在,我去见你姐姐吧。”
  话题转的太突然,孟繁繁还没从方才的情绪里酝酿出来,被她这么一搅和倒忘了拒绝,红着眼眶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这边她才说好,后边便见段言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冷声道:“不好。”他瞥了孟繁繁一眼,不善地问道:“你来做什么?”
  孟繁繁面色先是一白,不知他有没有听到自己方才的那番话。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既是希望他听见又怕他听见后更加不待见自己,这会儿他又自己没个好脸色,一时间觉得甚是委屈,犟脾气上来理直气壮道:“我有什么不能来的,你是我未来的夫君,我想来见见你也不可以吗?我姐姐要见你也不可以吗?”
  每每提到这个话题总归是让人不痛快,饶是一桌的精致的早点也没法让黎惜芝再提起胃口。她随意抹了抹脸颊上的糕屑,站起来看了两人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地便往门外走。段言快一步拦在她身前,蹙眉:“坐下来听完,别走。”
  黎惜芝状似不明所以,嘴角弯起浅淡的弧度:“我早饭吃完了,还留下来干什么?”
  段言看了桌上一眼,心想这姑娘可真会为自己着想,哪怕是在这时候也一点不亏待自己。他将黎惜芝重新带回座位上,不过是坐在他腿上罢了。然后面无表情地拿了块枣糕放她手心道:“再吃一点,听我把话说完。”
  显然是没想到他还有这招,黎惜芝讷讷地看了看手心的糕点,再抬头看他。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只是还没出口便见段言对孟繁繁不善道:“孟姑娘,想必我此前没有说清楚。”他眸光冷淡,言语间徐徐缓缓却十分坚定:“我明日便会入宫面圣,将实情道出。无论皇上同不同意,我都是要带着惜芝回旻城的,劝你莫要再做旁的念想。”
  原本孟繁繁便因两人的亲昵的举动心下一沉,此刻听他这么说,当即一惊,慌张站了起来,将身后的凳子带倒在地,发出突兀的声音。“你要回旻城?子重你别傻了,你怎么可能还回得去!”
  黎惜芝虽不懂孟繁繁话里何意,不过潜意识觉得不是什么好事,她拽了拽段言的衣襟,“真的要回去吗?”
  安抚似地将大手放在她头上,只不过此刻段言面色冷凝做出这番举动很有违和感便是了。他倒是无谓地将唇抿成一个嘲讽的弧度,看向孟繁繁的眼神真真是一丝情感也无,“我做何决定,还轮不到孟小姐置喙。”
  被他一句话噎住,孟繁繁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目光转到黎惜芝身上,带着恳求的意味:“芝芝你劝劝他,皇上不可能……不可能轻易让他回去的。”她咬了咬下唇,心急又忧虑:“你或许不知道,我和子重的婚约就是为了牵制他……皇上既是有此番举措,一定不会轻易改变。你们想回到旻城去,简直是……”
  她话未说完,黎惜芝已经那块枣糕吃完,因着有些噎她略艰难地咽下去后,眨着明亮的眸子道:“我知道。”
  孟繁繁顿住,见她又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说了一遍:“我知道。”可能实在是干,她捧起桌上的一碗茶水咕咚喝了几口,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的婚约是有目的的,就是因为知道,才不能让段言娶你。嗯,当然这只是一小部分原因。不过这对段言实在是不公平,连我都看不过眼。如果他真的要回旻城,我不会劝的。”
  孟繁繁是被人捧着长大的,今日连连受冤枉气想来也是忍到了极限,“你们!”她只说了两个字便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只觉得胸口憋着一口气实在难受,便上前夺过黎惜芝手中的瓷碗愤恨地摔在地上,夺门而出。
  黎惜芝怔怔地看着她莫名其妙的举措,待到人走了好久才从段言腿上下来,一边喃喃着“真是没礼貌把别人家里弄的这么乱”,一边扶起先前被她弄倒在一旁的凳子。
  段言见她扶起了凳子还有将地上的瓷片收拾起来的趋势,赶忙将她捞到身前,并唤来丫鬟收拾了一地狼藉。待到丫鬟离开后,段言双臂一紧将她揽到怀里。因着他是坐着黎惜芝是站起,是以黎惜芝便整个被他困在腿间,并且他的头还埋在自己腰腹上方,轻喟一声。以往都是段言以绝高的姿态俯视自己,如今难得有这样的角度,她倒是不知所措了。
  黎惜芝瞪着他的头顶许久,等了半天都不见他松开自己,她只好迟疑着开口:“我没记错的话,阿言你明年一过似乎就三十了。”
  她不是故意要提醒段言自己有多么老的,只是这姿势……活脱脱就是在撒娇的模样,她的母性一时间转换不过来,只觉得很是别扭。依旧是等了许久,才等来段言的一句:“所以?”
  黎惜芝摸摸鼻子,终究是不小心将心底话说了出来:“你这么……嗯,老成。别的模样我都能接受,只是忽然撒起娇来,我……”她说着就要将袖子掳起来,严肃地说:“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不过这姿势有些不方便,她够了半天也够不到另一只手,倒是将段言抱得紧紧的。似乎听到了闷闷的低笑声,段言问道:“别的什么模样?”
  要说别的模样……黎惜芝眸子里的波光转了转,就差没掰起手指头一个一个数:“别看你平常面冷的很,其实各种表情还是挺多的。比如深沉也是一种表情,还有生气的时候,冷漠,经常跟面瘫一样,还很闷骚……”
  她后面还有一大堆要数落,只不过段言已经钳住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缓缓抬起,眯眸道:“闷骚?”
  黎惜芝立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紧紧地阖上嘴巴,坚定地摇头。见她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段言原本只是想逗弄她,却被她逗得忍俊不禁。尽管只是翘起不甚明显的弧度,但是落在他那万年不动的冰块脸上,亦显得愈加稀罕。他本就俊逸非常,只可惜平日太过冷淡,迫人的气场使得没几人敢将目光转到他脸上去。如今这么一笑,堪比雪莲初绽,饶是见过了一回的黎惜芝依旧没法抵抗,只觉得鼻子一热就要有什么流下来。
  她急忙仰起头来捂住鼻子,不敢再看。段言见她举止有异,欲将她的脸扶正:“怎么了?”
  黎惜芝闷闷地不高兴地说:“你以后还是别笑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笑起来这么好看。”
  换做别人说这种话,段言一定表示不屑一顾并且高贵冷艳地斜睨那人一眼,可是这话是黎惜芝说的,他挂在心口里的小姑娘说的。段言顿时就心情大好,眸子泛柔地捏了捏黎惜芝的脸颊,“不识好歹。”
  他将黎惜芝的手拿下,见她并无不妥,才叮嘱道:“明日我入宫去,你在家中等我,哪里都别去。”
  黎惜芝偏头,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会出事吗?”孟繁繁的话终归在她心里落下了疙瘩,虽说她方才话说的漂亮,但总是担忧段言的。再加上,黎清帆道出的身世,她抿唇,半响才问:“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
  段言一怔,旋即敛低了眸子,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收了收,“不许去。”不知是不安还是怎么的,他皱起眉头,“明日哪都不许去。”
  对他的命令很是莫名其妙,黎惜芝蹙了蹙鼻尖,很想反驳或是问为何,只是见他表情严肃冷峻,终究是将话咽了回去。
  翌日一早段言便去了宫里,黎惜芝端了早点便往猫猫那儿跑,两只玩的不亦乐乎,一转眼便到了晌午。她想着午饭就在这里吃了,谁知刚站起来就见孟繁繁由一名丫鬟引了过来。孟繁繁迅速地捕捉到了她,神色略微慌乱地走到她身前,脱口道:“芝芝,芝芝!子重出事了!”
  黎惜芝回眸看她脚步踉跄地来到身前,心下腾起一阵不安:“什么意思?”
  许是跑的猛了,她急促地喘了几口气,两手攀上黎惜芝的小臂紧紧地攒着,“我听姐姐说子重今日去见皇上了,不知说了什么惹得皇上大怒,现在被禁在了皇宫里。我本来想去看看他,可是皇上命令了任何人都不得见……怎么办,怎么办……”
  黎惜芝被她念叨的心烦,蹙眉掰开她的手让她镇静下来,“什么叫被禁在了皇宫里?不能出来吗?以后都不能出来吗?”
  孟繁繁原本向郁妃求过情,奈何郁妃得宠归得宠,在这种事上却说不上话。她一时间没了主意便跑来找黎惜芝,这会儿心烦意乱也没有将黎惜芝的话听进去,只一个劲儿地念叨着怎么办。平常看着挺精明的姑娘,关键时刻就容易乱了阵脚。
  相较之下黎惜芝镇定许多,她也只是在刚得知的时候心惊了一下,不知是不是有预兆,很快便冷静下来。看向孟繁繁,制住她不乱走动的身子,眸子熠熠地对她道:“你姐姐是郁妃?能不能带我去见她?”
  孟繁繁停住,疑惑地问:“你,这个时候见我姐姐做什么?她……她在这事上说不上话的……”
  黎惜芝懒得同她解释,拽过她的手就往外走,眉头一凜颇有几分架势:“带我去见就是了,快别问废话。”


☆、拼命姑娘

  好在孟繁繁来时坐的马车就在段府门口停着,黎惜芝拽着她便坐了上去。
  孟繁繁虽不知黎惜芝有什么打算;但多少心里有些清明;这会儿见她眉眼端肃紧紧地抿着唇,一时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脱口道:“芝芝你既然知道子重入宫是如此下场,为何还要由着他去?我知你二人有过曾经;但如今这事不是你们能决定的。既然是曾经,便让它过去……好不好?不要再违抗圣意了;好不好?”
  她说完许久都不见回应,只余下车轱辘辗转而过的噪声。俄而见黎惜芝偏头;缓缓将目光挪到自己身上,蛮横丝毫不留情面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说完见她一怔,不待她开口又道:“你喜欢段言我管不住,也懒得管;所以我要怎么做也不需要你管。”
  孟繁繁哑然,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半响才吞吐道:“可是你们……”
  话将出口,便见黎惜芝早已将目光转到窗外,手撑着下颔目不转睛地看向窗外,眸光定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孟繁繁讨了没趣便瘪瘪嘴坐在一边,翘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没发觉有何特别的地方,可她却看的专注。
  黎惜芝其实不是在看外边行人,她不过是在走神,脑海里尽是黎清帆那日说过的话。她如今也不知拿何心态去面对,只觉得若是真的,那她和段言的事不知能否顺利一些。
  马车徐徐推进,期间在一处宏伟关口停下过,终将是停在宫廷内院。
  行将停稳之际,孟繁繁已迫不及待地跃了下去,边嚷着家姐的闺名边急慌慌地跑进了庭院中。黎惜芝一手举着帘子一手望着她的背影,怔忡间脑子蓦地一转,也匆匆下了马车,却是往另一旁的方向而去。
  隐隐似乎能听到孟繁繁间或咋呼的声音,只可惜走的远了已听不清她说什么。
  拨开挡在跟前的厚实枝蔓,黎惜芝从一侧矮树丛中走出,拨拉去了头上沾染的叶子枝屑,才一抬头还没仔细看便被跟前的湖畔吓退了两步。怔怔看了看眼前偌大的碧湖,层层荷叶并着菡萏一齐铺满水面,泛着粼粼光泽,掩去了对岸的景象。
  她不知自己怎的就走到这儿来了,这会儿退也没法只得沿着河岸希冀寻到出路。奈何这河畔真是大的恼人,她走的腿肚子都酸疼了竟然连一条小道都没见着。这会儿正坐在岸边的一块冷石上歇息,忽听旁边有谈话的声响。欣喜之下猛一起身,撞着了头顶的枝桠不说,还惊到了一旁的人。
  只听一道身影警惕道:“谁在那?”
  当下也没敢顾上疼痛,黎惜芝连摸摸头的时间都没有,便惊慌似地逃开了。跑了没一会儿便见眼前豁然开阔,岸下是芙蕖静卧,岸上是清酒小酌。她由跑渐渐不自觉地放缓步子,一边的树林变得稀疏难掩,将她整个人曝露在烈阳下。
  黎惜芝眯起眸子,抬手揉了揉后脑,看着不远处尚未发现自己的人,一时间有些苦恼。
  身后传来嘈杂的响动,想来是方才发现了自己的人。黎惜芝转了转眸子,往右手侧不甚明显的小径跑去。还没跑几步果听后面有纷乱的脚步声,那些人还未有所动作,便听前面亭子里传来沉稳又温缓的声音:“慢着。”
  端的是这声,再也没旁的声响,生生让黎惜芝止了步。她还没转身,懊恼地捂着发疼的后脑勺,不知该不该回头。挽起的墨发在穿梭于厚密枝桠中时被打散,桃木簪子被她握在另一只手上,恰巧柔风袭来拂起青丝三千。
  待到回过神来时,已被方才的侍卫带到亭子前,前方是身着明黄色衣袍的九五之尊,两侧尽是表情肃穆的宫廷侍卫,她一时有些凌乱,怎想会是这样的见面方式。
  黎惜芝讷讷地站在下面,等人说话,可是等了半响除了一片清寂就没别的声音了。她终究忍不住抬起头来偷偷打量,觑见那个似乎不易亲近的人一脸怔忡,比自己还要出神。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似在看自己又不似然,垂眸往身上一扫才醒悟他是在看自己散了一肩的头发。
  又静待了一会儿,在黎惜芝睁着一双明眸就要按捺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第一句话却是:“你这一头青丝真是世间罕有。”
  不只是黎惜芝,连两旁的人均是一愣,没料到皇上为何突然赞叹。这倒让黎惜芝不知所措了,记得先前黎清帆也是最喜欢她的头发,时常两人一闲下来他便要把玩她的头发,可谓是爱不释手。就连方才的话,黎清帆也说过不止一遍。
  她正思忖该怎么回答的档儿,皇上已缓过神来又道:“朕看你不似后宫中人,你是何人?怎的会闯入这园中来。”
  黎惜芝抿唇:“我是来找人的。”
  “哦?”听她一说,皇上略微好奇,一抬眉竟发现黎惜芝的眼睛熠熠生辉,明亮异常,同自己有几分相像。若不是自己现在体弱再加上年纪大了,说不定两双眼睛便是一模一样。他不再问是来找谁的,只示意两旁的侍卫退去,对黎惜芝招手道:“你过来。”
  虽然不懂他此举何意,但黎惜芝仍旧乖乖地走到亭子里站定,在他的招呼下坐在对面。
  皇上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任由他端详。
  直到皇上好半天得出一个结论:“真是像。”
  她才再也坐不住了,腾地站起来道:“皇上,我是来找你的,我想跟你说,段言……”
  然而她话才说到一半,便见面前的人蹙眉道:“坐下说。”
  黎惜芝“哦”了一声后坐下,打算继续刚才的话题,可惜皇上虽隐隐猜到什么,但明显不欲提起那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想说的话没说出来,她闷闷不高兴地:“黎惜芝。”
  皇上终究是没忍住又问道:“你娘是何人?”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黎惜芝略带怨愤不满的眼神下意识地落在他身上,赌气般地道:“不知道,听说已经不在了。”
  皇上的眼里难掩失意,还想说什么却忽然掩唇咳了起来,不知是他体弱还是怎么,没咳两声就好像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黎惜芝就在他对面,将他额上冒出的细密汗珠看了一清二楚,就知道黎清帆说他身体不好这话不假。
  她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换成一句询问:“皇上你没事吧?我去给你叫人来。”
  他摆了摆手,咳声渐渐止住,看了一眼黎惜芝,又将目光放到湖畔菏泽上,神色疲倦:“老毛病了,怕是叫再多人都没用了。”
  他望向湖面的眸光深远绵长,黎惜芝静默了一会儿,出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来?跟段言什么关系?”
  随着她的话音落,皇上徐徐说道:“子重口中的妻子便是你吧?”
  黎惜芝呆了呆,旋即点头,“是我,我能见见他吗?”


☆、姑娘二更

  皇上明显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命人撤走了桌上的清酒杯盅,换上香气浓郁的龙井。他饮了一口润润喉;声音沉缓:“他敢违抗圣意;并且出言不礼,朕打算先将他关上几天再做打算。”
  这般说辞让黎惜芝很是无奈,“他不过是不想娶别人,有什么错?是你硬要塞一个人给他,连问他同意都没有;还说他不听你的话,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还说他对朝廷有不轨之心;若是真的有,怎么还会任由你们摆布……”
  她后面还有许多抱怨没说出口;只是在皇上的目光下硬生生止住。但见他说不上是不悦还是愤怒,听不出是何情绪:“竟敢这样对朕说话,如今的姑娘家都似你这般胆大吗?”
  黎惜芝蹙眉不明所以地问道:“为什么不敢?说个实话也算胆大吗?”
  “倒也不是这么说。”今儿个他不知是怎么了,就想同这个小姑娘多说两句话,哪怕是她对自己无礼,说话不中听也都可以不计较。许是因着她那一头泼墨般的长发,还有清湛狡黠的双眸,能让自己心里有些慰藉吧。“只是同朕说实话,需要很大的勇气。”
  “勇气?”她偏头,眨了眨眸子,“那我勇气够了吗?”
  皇上故作沉思,沉吟两声,“够了。”
  她面露欣喜:“那我可以去见见段言吗?”
  她的眼里尽是希冀,皇上故意没去看她的眼睛,转了话题:“你今日贸然闯到朕面前来,按理说也应当受罚。只不过听子重说你是从碧华山来的,不懂宫里规矩也是自然,朕可以放你一回。”
  这话已将他的态度表露明确,可惜黎惜芝不死心,定要再挣扎一番:“我不要你放过我,我要你放过段言。他什么都没有做,以后也不会做什么,你为何一定要将他逼到绝地?”
  她这要求委实有些得寸进尺,也难怪皇上登时变了脸色,肃容道:“放肆。”
  黎惜芝更加气恼,恨不得拍桌而起:“我就是放肆着长大的!这辈子最见不得世上有什么不公平的事!”
  话音降落,面前的皇上还未有什么举动,便见原本守在暗处的侍卫迅速蹿了出来,分两侧制压住了她的肩膀。没有出声制止,皇上只是淡淡地看着,后将杯盅一推道:“从哪里来的,便将她送回哪里去。”随后起身,展袍离去。
  黎惜芝看着他的背影,一口气闷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异常,最终化作一句嘶喊:“你只问我娘是谁,为什么不问问我爹是谁!”
  想必身后的侍卫早已看不过她如此放肆狂妄,在她将说完那句话的时候一脚踢上她的膝窝,使得她脚下无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是以皇上回头的时候没看到她委屈而又哀绝的表情,有如困兽。
  膝盖就这么直挺挺地磕下去简直不是一般的疼,黎惜芝回头恶狠狠地瞪了那侍卫一眼,端的是要报仇雪恨的架势:“你凭什么踢我!”
  那侍卫根本不理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便押着她往宫外走。
  一路上黎惜芝不甘愿地挣扎了数次未果,肩膀被奇大的力道捏着,已经开始发疼。她恨得咬牙,找着机会后狠狠使力踩了那人一脚,并来回碾了两下,扬起挑衅的笑意:“疼吗?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那侍卫“你”了一声,将将做出要教训的姿势,便听孟繁繁的声音在不远处想起:“终于找到你了,芝芝你怎么在这里!”
  黎惜芝轻啊,趁侍卫走神的档子一溜烟跑到孟繁繁跟前,指着那人道:“我只是不小心踩了他一脚,明明跟他道歉了还得理不饶人,想要教训我,皇宫里怎么尽是这些不讲理的人。”
  分明是在抱怨的,可是眸子里的狡黠掩也掩不住。最后那侍卫见她同孟繁繁认识,而孟繁繁又是郁妃的妹妹,也不好再追究,只得作罢。
  孟繁繁并不知道她方才去了哪里,说道:“你不是要见我姐姐,走吧,我带你去。”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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