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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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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桌边的世子晏渊明显脸色也不太好,听见妹妹的抱怨,道:“逐州全城戒严,四处可见巡逻官兵,什么平民敢在这个时候乱来?定然是你又在外面闹事了。别忘了,你可是乔装改扮跟我到这儿来的,要是闹出了什么乱子,父王怪罪下来,可没人会保你。”
  四公主——晏芸潇听了这话,咬了咬牙,道:“可那个野丫头竟然养蛇,还把蛇放出来吓唬我。”
  晏渊摆了摆手,道:“这样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区区平民百姓有什么可在意。我此番来逐州可不是专门来给你解决这种问题的。”
  晏芸潇消停了一点儿,终于发现兄长的脸色不太好看,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王兄,你今日白天去吕将军府上,是否……”
  “哼。”晏渊重重一甩袖子,脸色铁青,“吕梁那老家伙竟然称病对我不见,分明是不将本世子放在眼里。我那个弟弟真是好手段,竟然给他抢先一步拉拢了吕家。”
  晏芸潇被兄长那带着一丝杀意的神情吓得抖了抖,觉得这个话题暂时还是不要再继续下去的好,于是躬身道:“这些烦心事还是以后再想罢,今日天色已晚,王兄还是先作休息,以免弄坏了身子。”
  晏渊脸色缓和了一些,道:“也好,你在外头乱跑了一天,也该早些休息。回房去罢。”
  晏芸潇点点头,带着侍女,转身回房。
  侍女服侍她更衣上床,放下帘帐,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脑袋里全是白天发生的事情。不光是被那一条白眉蝮蛇吓着了,也不光是因为被那个野丫头给了个下马威而生气,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个该死的野丫头……
  晏芸潇狠狠地咬牙,竟然长着那样一张令人嫉恨的脸,身边还带着一条毒蛇。
  对了,那张脸……
  晏芸潇脑中霎时间仿佛有电流蹿过,当时那个女孩子把脸扬起来看向她的时候,那张脸,那张脸!
  她突然知道不对劲的地方是什么了。
  她……见过那张脸!
  不,不可能。晏芸潇捂着嘴巴不可置信地摇头。那个人现在应该在封州王宫里,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身边还跟着一个陌生男人和一条蛇。
  但是,但是……那种冷淡又高人一等几乎是在俯视别人的神情,简直和当年那个小丫头如出一辙,只不过是长大了一些罢了。
  “你以为你是谁,你又有什么资格和我叫板?”
  今天中午的那个姑娘嘴里冷淡地吐出的那句话,让她心神震慑,此时却唤起了她久远的记忆——
  “你明明年纪比我大,却这么不懂礼数,有什么资格做一个公主?”
  七八岁大的小丫头,声音稚气未脱,讲出来的话却让她晏芸潇第一次尝到被轻视的滋味。
  这种感觉……
  不可能再有其他姑娘会流露出这种气势了,平平淡淡,不卑不亢,没大没小,让听的人羞耻到无地自容,偏偏眼神又清澈得不得了,让人觉得她根本不是在教训你,而只是在向你陈述一下她的个人观点罢了。
  一定是她。
  晏芸潇深吸了一口气,握紧了拳头,飞快翻身下床,穿起鞋子就往门外跑去,眼中掠过一丝恶毒的光。
  她现在就要将这件事情告诉王兄,那个人,一定就是夏九如!
  ****
  虽说中途醒了两次,一次是睡梦中自然醒,还有一次是喝多了冷茶结果内急憋醒的,但酒如还是坚持不懈地睡到了天亮。她睁眼看到的第一件东西是客栈床榻上方朴素的帐顶,然后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再睁眼,便看见被子旁边一片玄色的衣袂。
  目光顺着那一片衣袂慢慢往上移,触及那男子的面庞时,酒如干笑两声:“哈、哈,好早。”
  “不早。”晏成蹊身后是隔着窗帘依旧灿烂的阳光,他的脸背对窗户,陷在阴影里,眼眸望着酒如,“你已从昨日未时中睡到今日辰时末。”
  酒如咂了咂嘴,勾起手指头准备算自己究竟睡了多少个时辰,但晏成蹊已经随口道:“十□□个时辰是有了,看来真是睡得不错。”
  “是、是么,其实我还是听见外面还是有一些吵的。”酒如试图辩解,让自己看起来不如他所见的那般能睡,“中途还醒了两次,折腾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晏成蹊的承受能力以及人与人之间语言交流产生误区的可能性。
  “唔,依你的意思,是没怎么睡好了。”晏成蹊道,“那就起来洗漱洗漱,吃点儿东西,若是还困,那就继续睡罢。”
  “……”酒如抽了抽嘴角,“我还是起床吧。”
  晏成蹊一笑,起身去拉开了窗帘。
  这是晴空万里的一日,太阳算不上很烈,但阳光很是和煦温暖。窗户被推开,射进来的日光深白透亮。酒如抬手遮眼。指缝间流泻入丝丝光亮,窗前,男子身形颀长,半头墨发束于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子别着,半头倾泻下来披在脑后,玄色衣衫古雅幽然,沐浴在清澈明亮的日光下,仅仅是一个背影,便令人有心神悸动之感。
  晏成蹊喜欢穿黑色的衣裳,酒如每次见他都是一身的墨色,之前还以为他可能是一套衣服一直在穿,或者是做了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每天换着穿,但晏成蹊其人身家不穷而且审美也很是不错,和他相处多了,酒如便发现,虽说他每每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裳,然则款式和花纹都还是有些微的不同,以此来微妙地显示自己的品位。
  酒如自己倒是从来没什么讲究,她并没有特别喜欢的颜色,也没有特别中意的款式,因此穿衣服也是按照当天的行动安排,或者看哪件顺眼就穿哪件。因此,上到艳丽的大红色流苏千水裙,下到土灰色的市井短打衫,她全部都穿了个遍,而且精通各种款式衣裳的穿配方法,并带着身边的弟弟妹妹们穿着各种平民百姓的衣服到处跑,往往让晏婴对这个妹妹的未来感到无比的担忧。
  酒如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望着转过身来的晏成蹊,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穿黑色的衣裳啊?”
  晏成蹊微微一笑,道:“黑色是一个没什么场合讲究的颜色,除了婚庆宴席上有些不妥,其余时间都不太显眼,做任何事情皆很是方便。”
  酒如唔了一唔。
  窗外飞进来一只白鸽。
  红色的小小的眼珠,全身雪白的羽毛,身子圆滚滚的,两只嫩红色的小爪子抓在窗框上,细细的左腿上绑了一个小竹筒。
  酒如眨眨眼睛。
  真是一只养得很肥的信鸽啊……
  白鸽扑腾扑腾翅膀,跳进窗台,成功地吸引了晏成蹊的注意。后者从它腿上取下竹筒,从里面抽出一卷纸条。
  从酒如的角度,她只看得到纸条上有两行细小的黑字,内容却看全看不清,只见晏成蹊半边侧脸埋在光影中,唇角勾起一点点的弧度,说不上高兴,也不是冷笑,他唇角那一弯浅浅的弧度,竟让酒如瞧出一丝万事皆在预料之中的玩味来。
  晏成蹊将纸条团成一团,手心微微用力,便成一团粉末簌簌而落,在信鸽的翅膀上拍了拍,让它飞走了。
  “什么事情啊?”
  “老鼠开始有动静了。”晏成蹊道,“世子渊似乎以为自己抓到了公子溪的把柄,已经急不可耐地准备动手了。”
  “唔……”看来他果然是站在晏溪那一边的,“晏渊不是在逐州么?”
  “他人虽在逐州,但手可长的很。”晏成蹊淡淡一笑,“只是可惜,他的动作虽然比我想象的要快,但还是不够精明。”
  酒如道:“那,依你的意思,你是觉得,晏溪比晏渊更有可能继承赵国王位?”
  似乎是没料到酒如一下子问得这么直白,晏成蹊顿了一顿,黑眸望过来,不答反问:“你说呢?”
  “晏溪近几年对政事似乎并不是很上心的样子,连这回逐州行闱都没来,岂不是平白让给了世子渊一个在赵王面前显摆的大好机会。”
  “这样的机会,适当给他一些也是好的,于大局无碍。”晏成蹊一笑,望着酒如,慢慢走到床边,为她理了理衣领,眸中隐约有幽光流转,“晏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在做。”
  原本知道这些事情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但酒如还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他的夫人丢了。这么不体面的事情,不好声张,也不方便假手于人。”晏成蹊弯了弯唇角,微微低下头,唇在酒如额头上轻轻烙下一吻,“只能自己亲自来找了。”
作者有话要说:  被期末考虐死,终于赶在最后一分钟把新章发上来了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君作死了

  雁荡山中的山路因为常年有商人经过,因此都开辟了山路出来,这种山路乃是正经的山路,路上一般不会出现横七竖八的灌木和树干,而逐州虽说已经是出了雁荡山地界,开始向平原过渡,但还算是丘陵地带,有些山路还是挺难走的。
  酒如现在走的就是这样一条山路。
  赵王率领众子弟至逐州,休憩一晚,便整装催马驻进了闱场。这是很大的一片地盘,横跨三个连在一起的山头,草木葱茏,鸟兽虫鱼何其多,委实是个围猎的好地方。酒如自从开始做和小时候有关的梦之后,就渐渐地对春闱失去了兴趣,尤其在想到晏溪根本不会出现在猎场里的时候,就更没有那个热情去翻山越岭看行闱了。但肖沛久居深山,对任何新鲜盛况都有着极为强烈的好奇心以及相当持久的欲望,再加上考虑到小白这么久没能接触野外,趁此机会让它回归一下自然也好,所以酒如还是勉为其难答应去吕家后山校场所在的山头上看行闱了。
  “此番带你去那儿,也未必一定要看行闱。赵国的王公子弟鲜少有精于此道的,反而是将门多出骑射之才。你若是闲得无聊,我便带你领会一番狩猎的滋味,也算不虚此行。”临行前,晏成蹊一边将酒如抱上马,一边如是说。
  吕湛作为吕家的二少爷,被赵王指名跟在行闱的队伍里面,显然是对他有意栽培,而吕渐便被他的父亲指派来跟着晏成蹊三人,免得出什么岔子。酒如觉得吕渐这个人本身就很不靠谱,有他在的话可能更容易出岔子,但好在有晏成蹊跟着,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是,当吕渐将他们三人带到那校场的入口时,酒如望着眼前那一条一边是峭壁一边是悬崖的羊肠小径,再望一眼笑得没心没肺的吕渐,下意识地觉得,她来逐州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被肖沛背在身后的竹篓里,小白探出一个脑袋来,目光触及那峭壁悬崖,只觉得背着自己的肖沛抖了一抖。小白望着肖沛,转过脑袋来泪眼汪汪地望向和晏成蹊共骑的酒如,后者会意,道:“不是肖沛抖的,是你抖的。”
  小白噎了一噎,原本的泪眼汪汪变成了泪眼婆娑,蛇信子吐出来咝咝地响着,急切且悲观。
  酒如探过身去摸了摸它的脑袋,安抚道:“不会掉下去的。”顿了一顿,“掉下去也没关系,横竖有这么多人陪着呢。”
  小白喉头一哽,顿时觉得此生无望,将脑袋探长一些,望了望肖沛,再望了望目光安慰的酒如,然后望一望前方悬崖,觉得已经把生前风景看尽,绝望地将脑袋缩回了竹篓里,等待宿命的制裁。
  吕渐:“……”
  晏成蹊:“……”
  肖沛捂脸:“太丢人了。”
  “……”酒如觉得就这么保持沉默不太好,试图为自己的宠物辩解道:“不要对它成见太深啊,它只是有一点没出息……”
  肖沛顿时觉得自己背上的竹篓发起抖来。
  看上去好像是被气的……
  于是他安慰地拍了拍竹篓:“乖,虽然是有一点没出息,但躲在里面就没人知道了。你的举动完美地保存了自己的面子,这说明你还是一条有头脑的蛇。”
  小白:“……”
  酒如:“……”
  从羊肠小径上走过的时候,酒如坐在马背上,脚不沾地,虽然身后有晏成蹊稳着,但还是脚下虚浮,没有重心,小心翼翼地往脚下一瞟,那深渊便让她晕了一晕。
  晏成蹊一手执缰绳,一手捂上她的眼睛:“别看。”
  酒如沉了沉心绪,试图用聊天来缓解压力:“逐州分明不在山脉之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段。”
  “逐州是军事要塞,若是没有天险,怎能作为我赵国的稳固防线。”隔着肖沛遥遥跟在后面的吕渐答道,“只不过这只是前几年一次大地动留下的断堑,家父说这地方正好适合锻炼武士们的能力,便辟出来做校场了。”
  晏成蹊见酒如一阵无言的样子,微微一笑,控着马缰稳稳地走在小径上,身侧便是万丈悬崖,却丝毫不见紧张,解释道:“逐州吕氏精于练兵,自有其一套路数,这校场自然同寻常的有些区别。”
  酒如道:“那万一有人一不小心摔下去了呢?岂不是很不值得。”
  吕渐轻笑一声,一面注意着马蹄之下的路径,一面随意地道:“你以为我们吕家的武士都是怎么练出来的?初学者自然不会放到这里来训练,而能来这里的,都是有能力走过这样的小路的,我们只不过是要让他们真正学会在绝境之下让人操控自己的心理状态和骑射之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会从这里掉下去的。”
  峭壁上,凉风飕飕,钻进衣领里,并着吕渐方才说的话,让人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如此激发人潜力的方法,酒如不是没有见过。
  夏婴是姜国五公子,若是论辈分,姜国王位之争的战局中,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他的一席之地。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酒如所熟悉的夏婴,既是一个疼爱妹妹几乎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却能够好好地严格管着她的好兄长,也是一个不甘人下,有手腕、懂权谋的野心家。
  她曾亲眼看见哥哥训练他手下的暗卫,岂是一个艰苦严苛所能形容。
  譬如说箭术。
  百步穿杨的箭术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练就,每一个射手都是在射穿了无数个箭靶之后,才拥有的一身能够引以为傲的箭术,但这需要时间。
  每个人的潜力不一样,每个人成为真正的射手的时间也不一样。所以,真正紧迫的时候,就需要真正的压力,让武士在极端情况下激发自己的潜力,以达到突飞猛进的目的。
  夏婴在训练自己暗卫的时候,会让箭术还不是很精,却富有潜力的武士,以其同僚为活靶子作为训练工具。夏婴让其中一个武士站在一个固定的点,而另一个武士则在五十步开外举着弓箭,然后命人将铁椎尖头向下,朝着那立定的人垂直扔下,这个时候,手持弓箭的暗卫就必须迅速做出反应,只有射中那飞速坠落的铁椎,同伴才有存活的可能。倘若他没射中,同伴就会被铁椎砸伤甚至丢掉性命,倘若他射中了,却没有把握好力度,没能将铁椎推出安全范围之外或者是着力点过为集中而射穿了铁椎,后果都是一样的。做好这一件事情,虽然仅仅是瞬息之间,却需要无比的冷静、技巧和判断力。
  对于普通的士兵来说,高强度的集中精英训练机会几乎没有,而且士兵人数很多,他们只要能够掌握在战场上的基本技巧就行,更重要的是在日后战场上一次又一次的实战磨练。而暗卫不一样。
  暗卫的责任就是保护主人以及主人所需要保护的人的生命财产安全,主人的命令就是皇命,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够动摇他们的行动。每一个暗卫都是一把刀,一把见血封喉,锋利无比的刀,能够在主人需要的时候割断对手的喉咙。同时,这样一把刀还要能够充分隐藏自己的行迹,成为主人的影子,紧紧地跟在主人身边,却不会被任何人察觉,必要的时候,还得出来为主人杀人,或者挡刀。
  所以,每一个合格的暗卫,所经历的训练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利用绝地训练中的极端反抗来调动武士的潜力,这与吕家训练武士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就在酒如思绪漂移的当口儿,晏成蹊已经骑着马走上了一片相对平坦开阔的地方。
  “过了这一片缓坡,就是丛林了。”吕渐翻身下马,将马匹栓在一棵树下,走上来道,“马匹进去不好行动,我们带着东西徒步进去就好。”
  晏成蹊点点头,翻身下马,将酒如也抱下来,然后从马背上取下佩剑挂在腰间,另外一副弓箭递给酒如:“这一副弓箭是吕湛给你挑的,他怕你拉不开弓,特地给你选了这个,比正常的要轻巧很多。”
  酒如脑子里回想起早上吕湛骑着高头大马去和赵王一行人集合的时候,对自己露出的那个鄙视揶揄的笑容,觉得这定然是□□裸的嘲笑。她将小白从肖沛那边接过来,自己背在背上,掂了掂手中的弓箭,再掂了掂吕渐手里的,觉得吕湛这个选择还是对的。
  丛林中灌木遍地,许多百年大树枝节相互交错地生长,泥土表面甚至有树木粗壮的根系凸出来。
  这就是吕家武士们的校场,一片举步维艰,极为适合伏击和隐蔽的地方。
  吕渐提议四人分成两组狩猎,肖沛想去看赵王行闱,他对地形比较熟悉,能够带着肖沛去地势高的地方瞅一眼,而酒如想跟着狩猎,就让晏成蹊带着她往丛林里面走,回头中午在林中的十月矶处汇合,众人欣然同意。
  临行前,吕渐将弓箭一甩扔到背上,对着酒如笑得痞里痞气:“毕竟是我们吕家的校场,丛林里的东西还是挺多的,虽说不至于遍地都是险情,然则,偶尔还是有一些不好对付的东西的。所以,还请——”含笑望了一眼晏成蹊,“——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考完试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君作死竟然好死不死地报了政府批下来的民生满意度调查,看到那么一大摞标准问卷文件夹作者君简直要死掉了,竟然要用放假的大好时光到处跑去做调研呵呵呵呵呵!!!
  酷爱来用乃们的热情抚慰俺!!
  

  ☆、当你望着我的眼

  丛林深处,草木葱茏,参天古木遮天蔽日,有鸟鸣啾啾,鹿鸣呦呦。
  酒如跟在晏成蹊身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迈过脚下盘根错节的地表根茎和灌木。晏成蹊她走在前面,腰间佩剑古雅精致,脚步从容稳妥。
  玄色衣袂在眼前拂动,酒如望着晏成蹊的颀长挺拔的背影,不由得出了神。
  那一日,他说,晏溪的夫人丢了,他亲自出来找她。
  晏溪的夫人,不就是……她么?可是,玲珑已经代替她嫁给了晏溪,他说晏溪的夫人丢了,那么就有两种可能:第一,玲珑失踪了,第二,晏溪已经察觉嫁给他的那个人不是她,因此开始着手调查她的下落。再往深处想,玲珑此时的身份乃是姜国九公主,一旦失踪,牵动的可是赵姜两国高层的神经,这样的事情不可能隐瞒得如此密不透风,那么,现在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晏溪在找她。
  得出这个结论,酒如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妙。
  不是因为排斥晏溪在找她这个事实,也不是排斥晏溪这个人,而是这件事情委实牵扯得太广,一旦出了纰漏,恐怕难以善终。
  在酒如的印象里,晏溪虽然脾性温和,实际上却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既然是他指名希望她与他成亲,那么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娶她做夫人,却陡然发现被送到自己身边的根本就是个冒牌货,还不知会用什么手段来解决。何况,她身为一国公主,平白无故被人掉了包,这于情于理都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情,若是被赵王和她的父兄知道了,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而且……
  玲珑代替她嫁入赵国王室的事情,仅凭她一个小小的婢女是决计无法做到的,这其中牵扯的人事太多,若非她身后有势力支持,怎么可能做得如此滴水不漏。
  酒如眉头微蹙。
  那么,她身后的人,究竟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呢……
  ——砰。
  酒如迎面撞上前面人的后背,捂着额头,看着晏成蹊转过身来,干笑道:“哈、哈,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晏成蹊对她时不时走神已经习惯了,见她捂着额头一脸尴尬却还想把责任往他身上推的模样,好笑地摇摇头,竖起食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远处树丛。
  酒如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一头梅花鹿。
  酒如睁大了眼睛。
  那头梅花鹿约莫有半人高,隐没在灌木丛中,身上斑纹点点,低下头去似乎是在啃叶子的模样,唯余头顶两只鹿角从灌木丛中冒出来,窸窸窣窣地动着。
  酒如下意识地放轻了呼吸,摸了摸身后背着的弓箭,对晏成蹊做口型——
  【是不是要抓这只?】
  晏成蹊点点头。
  酒如再做口型:【用什么抓?】
  晏成蹊看一眼她背后背着的弓箭。
  酒如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将弓取下来,从箭筒里抽出一支箭。
  晏成蹊看她那生涩却很有兴致的模样,微微一笑,绕到她身后,扶住她的腰,示意她向下蹲一些,然后让她端着弓箭,教她将箭支在弓上,自己左手握住她握着弓柄的那只手,右手包裹住她勾弦的右手,微微用力,带着她将弓弦拉开。
  男子的体温隔着春衫传递到自己身上,温热均匀的呼吸在耳侧轻吐,酒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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