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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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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乌黑的长发沾了水珠,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水面之上,水珠顺着面颊、下颌、脖颈流下,流过女子纤巧精致的锁骨,然后静静地没入水中。莹白细腻的肌肤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沾水愈发剔透无瑕。
  蟋蟀仍旧不停歇地叫着,却无损夏夜的静谧祥和。酒如往脸上捧了一把水,神思略略清醒了一些。
  这几日赶路,委实是累得狠了。此时泡在清泉之中,神思舒缓,紧张的神经很快便放松下来,酒如舒了一口气,慢慢地将自己身上洗净,水温沁凉,又开始漫无目的地神游。
  昨日,她同晏成蹊坦白了身份,当时并未细想,眼下慢慢地思虑而来,总觉得一切都有些奇妙。她本以为玲珑代替她嫁给了晏溪,那这桩亲事便再不干她什么事了,然则这世间往往无巧不成书,偏偏让她遇见了晏成蹊,还让他给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自己就这么糊里糊涂地瞒着同他相处了大半年,眼下突如其来地捅破了这一层窗户纸,她便从一个与他萍水相逢或许有些缘分的人变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夫人,总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没料到,中了一次毒便阴差阳错地让她全然想起了从前的事情,熟悉却新鲜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酒如忽然瘪了瘪嘴,觉得有些不值。
  早知道晏成蹊那么聪明,一早便识破了她的身份,她便应该再瞒他一会儿,就算是装傻也好啊,也能多玩一段时日,免得这么快就要和他回封州。
  不过……
  这样一来,她也是有家的人了。
  酒如不由得弯了弯唇角,再掬一捧水洒在发上,温温暖暖的笑意漫上眼角眉梢。那是自己从小就喜欢的人,能够嫁给他,是她与他的缘分。
  远处的草丛忽然再一动。
  酒如蓦地顿住,夜色迷茫,虽然看不甚清,但她分明瞧见,那树后一片衣角一闪而过。她飞快沉下身子,一颗心几乎吊到嗓子眼——
  “什么人?”
  语声落下,一声熟悉无比的轻笑从树后传出,玄色的衣角显现出来,那浓密的草丛和树干之后,缓缓步出一个人影。
  晏成蹊望着潭中瞬间僵硬的酒如,手中清闲地摇着扇子,目光深邃,唇角衔着浓浓的笑意:“唔,我看这个天也不甚暖和,你竟独自跑来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去山上踏青,这章发晚了对不起!!
  送上JQ,原谅俺么么哒!

  ☆、阿酒,你还是太小了啊

  
  月色温凉如水,林间静好,潭水泛着莹莹的光泽,二人一个在水中,一个立于岸上,皆是风姿绝然的人物。倘若不考虑当事人此刻的心情,这定然是一幕绝妙的美景。
  晏成蹊手中握着折扇,缓缓地摇着,漆黑的眼眸中带着点点笑意,目光在酒如□□在外的肌肤上不留痕迹地扫了一遍,然后落在她的脸上。
  入夜,山中除了追兵还有各种野兽,她连小白都不带在身边就敢四处乱走,他原本是担心她的安危意欲暗中跟过来看她是做什么,没想到竟然望见这样一番景致。
  回想一番方才所见,再望望她眼下局促尴尬的神色,一个劲儿地想将身子沉到水面下去,觉得颇有趣,脚步上便不由自主地往前迈了两步。
  “不准过来!”酒如蓦地出声制止,她见晏成蹊唇角带笑望着她肆无忌惮毫无收敛的模样,只觉得这辈子都没丢过这样的人,虽然泡在沁凉的潭水中,却浑身都燥热起来。
  “哦?”晏成蹊闲闲地笑着,倒也顿住了脚步,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脚前相隔不到两尺的一堆衣物,再望向潭中紧张万分几乎连下巴都要碰上泉水的酒如,“好,那我就站在这儿。”
  酒如捂着脸,望见晏成蹊脚边的那些衣物,自己眼下却是进退不得,顿时无比后悔为什么当时下水的时候把衬裙也脱了。
  二人就这么一个僵硬地仰着脖子一个淡淡垂着眼眸大眼瞪小眼,酒如无比希望晏成蹊此时良心发现背过身去让她爬上岸把衣服穿好,而后者仿佛存心要看她尴尬似的,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
  酒如脸上燥热,却见一直安安稳稳站着的晏成蹊忽然开始解衣服。
  “你你你你你、你做什么?!”酒如震惊得舌头打结,一句话几乎说不完整。
  晏成蹊动作丝毫没有停顿,解开外袍,同扇子一块儿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玄色银边的丝质中衣,唇边笑意更深:“我看你迟迟不愿意上来,看来是泡得很舒服,唔,这样的好事岂可由你一人独享,不如我下来陪陪你,也打发打发时间。”
  说完真的就下到了水中。
  “……!!!”
  见晏成蹊果真说到做到,也不怕弄湿了衣服,毫不犹豫地下水,然后慢慢地往自己这个方向移动,酒如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面后退一面抬手严厉制止:“你、你不准过来!再、再过来,我就、就、就……”
  “就怎么?”晏成蹊看她满面窘色,双颊泛红,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他的模样,让他颇有兴致,不由自主地便生起作弄她一番的心思,暂且微微顿住了脚步,玩味地看着她。
  二人之间距离未到三尺,以晏成蹊的身手,这绝对不是个稳妥的距离。
  酒如回想起在出嫁之前,姜王宫中有经验丰富的嬷嬷曾经教导过她,在自己沐浴的时候倘若有生人闯进来应该如何应对,当时她问了一句“倘若是熟人闯进来该怎么办”,当时嬷嬷是这么表示的:“公主莫要忧心,赵国溪二公子乃是一个君子,人品贵重,做事情必然都是按着规矩来,而且这个君子乃是一位有尊严有能力的君子,是断然不会让其他人贸然闯入自家夫人的浴房的。但这公子溪到底是个男人,虽说守礼,却也保不齐不会在公主您沐浴的时候进门,然则,公主,你们日后成了亲,还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不过是共一个浴,同自己的夫君一起,这也委实是在情理之中。况且此事既有益于公主您与公子溪的鹣鲽情深,亦有益于诞下王嗣,实则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可是此时是在这荒郊野外,并无什么正经的浴房,根本不需要按什么规矩,而且晏成蹊在同她的事情上也并不如嬷嬷说的那么守规矩,更何况她说到底也没能真正成为晏成蹊的夫人,二人培养感情亦尚且未能到那个地步……眼下的条件完全不符合嬷嬷所讲的解决方案啊。
  她顿时无比后悔为何当时没有趁着尚在宫中便多问几句,嬷嬷那么有经验,肯定知道在特殊时期特殊地点特殊条件下要怎么稳妥地拒绝自己夫君从岸上跳下来同自己共浴啊。
  然则倘若此时宫中的嬷嬷在场,定然会毫不犹豫地说:“公子溪人品贵重温文守礼,何况正是公主您的夫君,就不必推辞了罢。”
  酒如都快哭出来了,这辈子就没碰到过这种事,她望着晏成蹊的脸,生怕他再前进一步脑袋里乱成一团,狠话都放不出来,只觉得男子目光满含笑意却灼人万分,触碰到泉水的光裸皮肤此刻都泛起一层薄火来。
  “你你你、你退后。”酒如绷紧了神经,抬着手制止他前进,“你们赵国王室的人不是都很守规矩的么,你这样贸然下到别人姑娘沐浴的地方来,简、简直不成体统。”
  “别人姑娘?”晏成蹊轻笑一声,肆无忌惮地打量了她一番:“阿酒,我们是三媒六聘成了亲的,即便未曾同你拜堂,你也是我的夫人。”
  酒如脸上愈发烧起来:“反正你不准过来,退后,退后。”她一面叫着晏成蹊往后退一面自己往后退,奈何潭水底下有不少石头,慌乱间脚下一绊,整个人顿时往后倒去。
  水花四溅,虽然在水中却丝毫未曾影响到晏成蹊出手的速度,往前踏一步,长臂迅速伸出勾住酒如的腰,一个使力将她朝自己这边带过来。
  酒如脚底一滑,呛了一口水,扑腾两下却蓦地腰间被人大力勾住,换了一个方向倒去,直直撞进晏成蹊胸膛。
  酒如:“……!”
  女子纤细却有致的身躯撞入自己怀中,微凉滑腻的触感即便在清冽的潭水之中也令人无法忽视。晏成蹊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慢慢地环住她光裸的脊背,将那娇小的身子圈入自己怀中,似是要以自己的体温让她温暖起来。垂首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冷么?”
  男子身上一股清淡的雅香传入鼻端,酒如蓦地被他收在怀中,身上除了贴身的织锦衣裤便再没有其他的衣物,他的手掌没有任何阻碍地贴上她腰背部的肌肤,温暖的体温从紧贴的胸膛处传过来,几乎将酒如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她却打了个抖。
  并非因为潭水太凉,而是头一回同他如此接触,脑中有短暂一瞬的空白,身体一个激灵将她的神思从震荡边缘拉了回来。
  酒如一双手不知往哪儿放,在他怀中默默地点了点头:“冷。”
  晏成蹊将她抱得更紧:“你一个人大晚上的乱跑,也不知道别人会担心。”
  酒如闷闷地道:“你跟踪我。”
  晏成蹊垂眸笑看她一眼:“是,我跟踪你。”
  “你、你还偷看。”
  “是,真是对不住。”
  “你……”听着这毫无诚意的道歉,酒如顿时觉得愤然又委屈,“竟然死不悔改!”
  “阿酒,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触手间女子细腻的肌肤似乎有些烫,晏成蹊眼中笑意更深,“我们是夫妻,有些事情,迟早是要做的。”
  酒如一僵,蓦地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狠狠的瞪他:“……你这个禽兽!”
  晏成蹊挑眉:“禽兽?唔,你竟然这么快就有感触了,委实难得。”说着那搁在她后背的手缓缓往下滑了一寸,然后往她身前轻轻挪动,“眼下也是个难得的好时机,不如,让你体会一下么。”
  酒如一颤,被他抚过的肌肤顿时犹如火烧,伸出手想要用力拨开他那只挪动的手,腰上那只手臂却将她锁得更紧,酒如从未同男子如此亲密,顿时推着他的胸膛挣扎起来。
  “你你你、你放手。”
  晏成蹊轻而易举制住她的双手,怀中女子的身躯却仍旧扭动挣扎着,男子眸色渐深,用力将她锁入怀中,沉声道:“别动。”
  “你……”酒如再挣了一下,忽然察觉到某种不太对头的因素,蓦地红了脸,双手被他松开,也慢慢地,轻轻地环住他的背,在晏成蹊怀中小心地蹭了蹭,然后安静地靠在他怀里不敢再动。
  二人在水潭中相拥,晏成蹊抱着她,半晌叹了一声:“阿酒,你还是太小了。”
  酒如抬起头,刚好蹭到他的下巴,脸上红晕尚未褪去,却在水中虚浮地踮起脚尖,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在男子那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捂了捂脸,不等他说话便道:“水里好冷,我们上去吧。我先上去,你背过身不准偷看。”
  晏成蹊眼眸漆黑如墨,看了她良久,然后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无奈道:“好。”然后真的老老实实地背过身,听着身后哗啦啦一阵,酒如上了岸,然后窸窸窣窣穿好衣服,直到她说可以了,才转过身去,自己也上了岸。
  二人皆湿了一身,好在外衣都还是干的。晏成蹊绕到酒如背后,为她把湿漉漉的长发拧干,让她随意披着。酒如上岸便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晏成蹊将自己的外衣也披在她身上,无奈地瞪了她一眼:“乱来。”
  酒如摸摸鼻子,抱着他的手臂讨好地蹭了蹭,然后就着温凉的月色,二人一同漫步回了宿营地。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这一轮严打,读者审阅实在凶残,俺都担心这一章算不算脖子以下的亲热了……

  ☆、讼息但长啸,宾来或解颐

  
  翌日一大早,晏成蹊便带着众人出发了。
  这一日他挑选的路线倒是极为的坦荡,没有为了避开追兵而极力走艰难险阻的地段,但队伍中的暗卫个个耳聪目明,能够在碰见哨兵的时候飞快隐匿然后利落地取人性命。因此,从他们动身之后的短短两个时辰中便遇见了三队小股哨兵,却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将信号发出去。
  对此,酒如以为,此刻不论杀不杀人,对于跟在这些哨兵后面的死士都是一个信号,因为主力部队就尾随其后,迟早也会碰上这些人的尸体或者直接就碰上他们。而晏成蹊表示,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让这些人活着罢了。
  对于晏成蹊的决定,酒如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他的打算,她也大概懂得。今日之所以挑了这么明显的一条路,是因为经过了昨日的赶路,他们再有一日便能够出这山脉,而前往山下的伏兵此时也早就发现上当受骗而立即折返来寻找他们的行迹,因此不论走什么路,他们最终都会遇上这一批人。而且,他有吕濛正带着五千轻骑飞速赶往此处,以晏成蹊所计算的时间,足够让他们在与这一批人火拼的当口全身而退。
  此时他们在山林之中跋涉,而树林的茂密程度已经远远不如前几日在山腹中流离时所见,虽然放眼望去依旧不见人烟,却明显已是快要出山的情境了。
  肖沛带着小白,望着前面虽说并未同晏成蹊牵着手,却紧紧地跟在他后头寸步不离的酒如,目光忧郁且颓废,连带着跟在其脚边爬行的小白那一双黄澄澄的眼珠子也不是那么有神。
  天热,酒如背着个空竹篓,拿着晏成蹊的扇子自个儿扇着,偶尔会凑过去看晏成蹊是不是流汗了,也帮他扇一扇,但晏成蹊本身内功深厚,其身体对外界的温度变化不是特别敏感,那额头上一点汗都不见出,不仅他一个人是这样,那身边跟着的式微水崇水骏也都是这样,酒如自讨没趣,于是落下两步来,同肖沛走在一块儿,给已经汗流浃背的师兄扇风。肖沛的神色很快好了一点,水姓兄弟双双脸色古怪猛往后面瞄,而晏成蹊也仅仅是回头看了一眼,淡淡一笑便不做任何反应。
  小白不愿意自己费劲跟着爬,便缠着酒如的腿要爬进竹篓里去让她背着走,酒如费了好大力气将它扒拉下来,表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你昨天又缠着肖沛要吃烧鸡,到现在肚子还没鼓着,在你减肥成功之前,一切免谈。”
  小白抗议地咝咝了两声,在发现抗议无效后委委屈屈地换了一边爬到肖沛脚边默默地继续自个儿爬。
  酒如一面走着一面摇着晏成蹊的折扇,觉得这个扇子同自己的风格不是很搭,但确实是一柄很能吸引人的扇子。她摸了摸扇面,是赵王室的天织云锦。她同晏成蹊相处这半年来,看见他换了无数柄扇子,但清一色皆为天织云锦所制,这样稀罕的东西,在他手中既能扇凉又能做武器,是一年四季皆不离身。她第一次注意到他手中的扇子,还是在商洛,因这材料和那一幅绝妙的山水扇面而怀疑起他的身份。谁知道,当时她眼中的大家笔法,竟然是晏成蹊自个儿闲暇时候信手描的丹青。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弯了弯唇角。
  八岁以前的事情,先时尚未想起来,也不觉得缺了什么,眼下想起来了,倒是有趣得很。从前在赵王宫里,虽说年纪都还小,但那时候的晏溪便已经在丹青之术上崭露头角,他们二人在琉璃殿和紫竹轩之间走动,晏溪常常会让她一个人在花园里玩,然后摆一张小桌,自个儿在一旁看着她,静静地作画,一年又一年,二人都慢慢地长大,画上的人也慢慢地长大,琉璃殿和紫竹轩里都放满了画作,一如他们曾经一同走过的时光。
  酒如不禁望了望前面晏成蹊的背影。不知那些画作,如今是否还在。
  一旁的肖沛看见酒如那眼神,心里又忍不住冒酸水,用胳膊肘捅捅她,打断她的念想:“走路还出神,小心碰见伏兵都来不及闪。”
  酒如顶嘴:“走路还教训人,小心碰见伏兵都来不及把嘴闭上。”
  这一会儿他们正走出密林,视野开阔起来。
  肖沛毫不示弱:“你以为,除了小白,还有谁像你一样嘴巴闭不上啊。”
  小白抗议地咝咝了两声。
  “你……”
  “小心!”水骏猛然出声。
  晏成蹊骤然将酒如一拉收入怀中,水骏拔出佩剑斩断破空而来的一支羽箭。
  兵刃纷纷出鞘。
  远处的山头上,一声清晰的大喝传来:“射!”
  成百上千支羽箭顿时朝他们射来,晏成蹊抱着酒如飞快闪身,暗卫纷纷动手,刀光剑影交织,将飞射而来的羽箭斩断拦在外面。
  一个个人影从山头山坳中冒出来,显然已经在此埋伏许久。随着一大拨羽箭射下却未能伤到队伍中的任何人,四支伏兵队伍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涌来,带着森然的杀气,顿时兵刃相接。
  山头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所有的伏兵聚集在此处,呈合围之势,似是打定主意要取晏成蹊等人的性命。
  死士虽难对付,但晏成蹊手下二十一名暗卫取人性命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招招利落至极,只是此时车轮战一般的场面却由不得这些人要风度了,个个出手狠辣无比,完全不似之前杀人那般收敛,手中兵器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割断死士的脖子,送进别人的胸膛,血色飞溅,极致残忍肃杀。
  晏成蹊稳稳地护着酒如,腰间系着佩剑却并不拔出,仅以手中天织云锦折扇为兵刃,虽招招见血,却并未沾污扇面,其武功之高可见一斑。
  酒如一不小心瞥见小白凭借扁平的身高优势以一种绝妙且高超的爬行轨迹在混乱的人群中,险险避过森白刀锋,见一个咬一个,心下抖了一抖。白眉蝮蛇的毒可不是吹出来的,人体血液流速越快,毒素发作的速度也就越快,凭这些死士拔刀奋战的姿态,被小白咬了一口,刀刃尚且未落在它的身上便已经抽搐着倒地身亡了。而混乱之中又无人有那闲心对付一条蛇,因此小白趁乱咬人竟然还起了不小的作用。
  暗卫杀人的手法太过血腥,酒如几乎想要捂着眼睛不看,却陡然反应过来,这些人之所以用如此不择手段的方法杀人,是为了震慑。酒如望向周围那些死士,原本满载着杀气而来的气势,在暗卫们恐怖骇人的杀人手法之下已经明显减弱,毕竟没有人想要自己是以犹如五马分尸一般的模样死去的,渐渐在外围围成一个圈,却极少人敢再上前。
  晏成蹊冷笑一声,忽的运起内力,清淡冷然的嗓音传遍整片山头:“钟明君,你有胆子勾结外人在此伏击我,竟然没那个胆子站出来么?”
  首领被点名嘲笑,死士们瞬时停住上前的攻势,虎视眈眈地望着被围困在中央的晏成蹊等人。
  一阵长笑陡然传来,酒如动了动,这正是先前指令伏兵射箭进攻的那个人。
  “二公子好厉害的本事,被围困在山中,竟还能知道是我带人来取您的性命。”
  语声带着笑却无端的让人觉得阴冷而满含杀意,正前方的死士们犹如潮水一般分开,露出一个缓缓走来的人影。
  式微等人皆面容肃杀,严阵以待。
  似是忌惮晏成蹊等人的手段,那嚣张走上前来的中年男子并未太过靠近,步伐停在了距离晏成蹊六尺之外的地方,目光阴鸷,笑意森冷。
  “二公子,枉你一世英名,今日栽在我手上,做我们世子上位的垫脚石,也算是此生不虚。”
  “一个小小的提督罢了,也敢在本公子面前自称‘我’?”晏成蹊轻嗤一声,“我那位大哥还真是不成器,手下原本便没几个人了,竟然还舍得将你派来送死。”
  “哼,究竟是谁送死,您自己心里清楚。”钟明君目光阴冷,却忽然一笑,目光落在酒如身上,“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的‘第一公主’,今日终于有幸得见。只可惜……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中午把前面被屏蔽的章节都伪更了一遍,暂时不会被屏蔽了。
  俺滴娘诶,这审核太凶残了,劳资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写清水文的好嘛!

  ☆、今天没吃药感觉自己萌萌哒

  那目光极为的让人不舒服,酒如拉着晏成蹊袖子的手紧了紧。
  晏成蹊握住酒如的手,淡淡一笑,目光冷然:“钟提督说的不错,能见到‘第一公主’,确实是你三生有幸,而你,的确很快就看不到她了。”
  言下之意,是钟明君马上就要死了,所以再也见不到她了吧……
  酒如默默地在心中比对了一番,觉得这男人一旦说起话来,比从前在王宫中听见父王的那些如夫人讲话还要难对付。
  钟明君听见这个话,脸色青了一青,不怒反笑:“上面有令,不得伤及九公主性命,却务必将您留在这山中,二公子何必逞一时的口舌之快,还是看看我手下三千精兵,愿不愿让您走出这大山罢。”
  酒如默默地在心中吐槽:您这三千精兵此时只剩下两千五了。
  “看来是有人觊觎我晏溪的夫人,此事涉及赵姜两国,钟提督难道想做完事情便杀人灭口?”晏成蹊目光在那周围虎视眈眈的围兵扫了一圈,笑意不改,“唔,算起来,这要灭的口,似乎委实多了一些。”
  此言落下,周围原本稳稳地持刀相对的人马明显骚动起来。
  钟明君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喝道:“还不都给我上!取了公子溪的性命,世子定然保他做千夫长,一世荣华。要是你们今日把他放跑了,来日也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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