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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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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的死士听见此言,激烈地权衡利弊之后纷纷目露凶光,正欲抄家伙扑上来,然而——
  “——谁敢!”
  一道大喝如雷霆般划破整片山头,钟明君浑身一抖,惊恐地发现,那声音居然来自自己兵马的后方。
  晏成蹊一声轻笑。
  马蹄声和弓弩上弦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整齐地传来。
  “什么人?!”钟明君蓦地转过头搜寻,却陡然见外围山丘满满地围上了另一批兵马,整片山头的人顿时落入包围。这批人骑着骏马,一身黑色轻甲,手中皆整齐划一地端着弓弩,剑弩森冷的利头对准钟明君的人马。
  是赵国的正规军!
  钟明君顿时被吓得手脚冰凉。为何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这么大一批人马,竟然避开了所有的眼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远在天边的封州来到了这里!唯一的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都城有变!
  钟明君蓦地转头,阴毒地望向晏成蹊,语气肯定而愤恨:“你对世子下手!”
  晏成蹊淡淡一笑,道:“并非我对他下手。大哥的所作所为不小心传到了父王耳中,父王已经以残杀手足、图谋不轨的罪名夺了他的兵权,将他软禁了。”
  靠山倒台,不论晏成蹊所说的消息究竟是不是真的,此时都足以让陷入反包围的伏兵彻底丧失士气。
  钟明君目光阴鸷地瞪着那一道大喝声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个黑色人影穿着一身黑色甲胄,骑着高头骏马站上了另一片山头的顶端。
  钟明君面色陡变:“吕濛!是你!”
  “钟明君,你助纣为虐,勾结外贼,意图对本朝世子不轨,有不臣之心。”骑在骏马之上的吕濛面色严正,目光锐利如鹰,虽然隔得远,却让人无端地瞧出几分其父吕梁在沙场上的赫赫英姿来,“本将奉王上与世子之令,将尔等逆贼,就地斩杀!”
  男子的声音回荡在山中,其中蕴含的信息,不啻于数道惊雷。
  “你、你说什么?!”钟明君一脸的不可置信,面色陡然狰狞起来,看向晏成蹊,“他?!世子?!”
  “大公子晏渊残害手足,与外贼勾结,意图对我赵国江山不利,已被王上废除世子之位。二公子晏溪人品贵重,文武双全,多年来功绩赫赫,乃赵国上下有目共睹,臣民众望所归,已加封世子。”吕濛摇摇地对晏成蹊拱手行了一个下臣之礼,望着钟明君的目光锐利无情,“逆臣钟明君,还不束手就擒!”
  被晏成蹊揽在怀中的酒如抬头望了一眼晏成蹊,然后低下头捂了捂脸:“今天的信息量有点大……”
  “你们的公子溪就在本官兵马包围之下,你们若是敢射箭,就不怕乱箭之中让你们的公子溪一同陪葬!”钟明君的神色变得疯狂起来,对自己身边的手下大喝道,“横竖是死路一条,害得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人就在眼前,你们还不杀了他们!”
  晏成蹊看着那已经陷入疯狂的钟明君,冷笑一声:“本公子的亲卫准头如何,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连云骑听令,放箭!”
  外围山头上的连云骑接到命令,顿时整齐划一的一声大喝,震天的响:“是!”
  漫天的箭雨朝着此方倏然射来,哀号惨叫声顿时充斥耳膜。有不要命的死士仍旧往晏成蹊等人所在的位置杀来,暗卫们围成一圈将自家主子稳稳地保护在里头,酒如尚未见惯杀戮场面,眼前这般大规模的杀伤让她心头有些发堵,拉紧了晏成蹊的袖子。晏成蹊垂眸看她一眼,捂住她的眼睛和耳朵,叹了一口气:“不怕,很快就好。”
  在有力的震慑之后,吕濛号令弓弩手停止射箭,令已经潜入前方的兵马抄家伙同敌人干仗,自己带着一批人冲至这边凶悍地撕出一条口子来,飞快组织人马,保护晏成蹊等人撤退至安全的地方。
  行至高处,望着底下已经彻底一边倒的厮杀场景,吕濛立在晏成蹊面前,忽的单膝跪下:“属下救驾来迟,致使公子与夫人被困山中,请公子恕罪。”
  晏成蹊淡淡道:“无妨。”说着拍了拍酒如的脑袋,道:“去,找你师兄玩。”
  酒如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唔了一唔,上下打量了一眼站起来的吕濛,狐疑地瞅了他几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便是吕湛的哥哥?”
  吕濛早就接到消息说真正的公子夫人就在公子身边,而这么大一片山头总共就酒如一个姑娘,自然晓得这便是那前些日子失踪的九公主,原本打算问一句安,然则被酒如那目光盯得毛骨悚然,直到她开口之前也没敢擅自开口,听得这一句问,觉得有些稀罕,但也恭敬地道:“在下吕家长子吕濛,见过夫人。”
  酒如唔了一唔,再忍不住打量了他一遍,喃喃道:“怎么就不太像呢……”
  吕濛:“……”
  晏成蹊看得好笑,道:“究竟像不像,你以后有的是机会了解。先去你师兄那边,听话。”
  酒如点点头,乖巧地去了。
  吕濛目送自家世子夫人离开,然后看了一眼底下的局面,对晏成蹊正色道:“属下已经吩咐生擒钟明君,其余人就地绞杀。”
  晏成蹊点点头:“务必保证活捉钟明君,此事有他的直接参与,能从他嘴里撬出来多少,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是。”吕濛道,“另外,封州进展一切顺利,朝中大臣大公子余党已被全部控制,王上吩咐,公子您回去就该行受封之礼了。”
  “知道了。”晏成蹊看了一眼不远处倚着树桩坐下来和肖沛一起逗弄小白的酒如,唇角衔起一点点笑意,“今日出山,在城中休息一夜,明日启程回封州。”
作者有话要说:  标题是作者君抽风,别理我,反正字数正好的对吧……
  肖沛【飞眼刀】:“今天没出镜感觉自己萌萌哒。”
  作者君【绞手绢】:“明明提到你的名字了!”
  晏溪【淡淡地】:“我都加封世子了,你还想抢镜头?让阿酒和你玩一会儿已经不错了,要是再抱怨,以后连名字都不提。”
  作者君:“提不提应该是俺来定啊喂!这个戏怎么能少了忠犬男配!”
  晏溪【斜眼看作者】:“看来你对我的决定有意见?唔,那本公子罢工好了。”
  作者君【讨好脸】:“不不不,俺肯定给你加戏。”
  肖沛【默默咬手绢】:“男配神马的,这种话是随便说的么?!”

  ☆、都城风水怡人,乖乖见家长吧

  
  酒如不止一次地觉得,晏成蹊手下的人办事很利索。
  这一点再一次印证于那一日吕濛带兵解围之后,晏成蹊带着她从山的另一边下去,绕过了那片血淋淋的山头。酒如好奇问了一声“解决得怎么样”,晏成蹊回答了一句“很干净”,她在之后的三个时辰里就再也没说过话。
  大抵是知晓了封州那边的局势已经稳定下来,晏成蹊没有再飞速赶路,让吕濛带着五千兵马先行回去,自个儿和酒如式微等人慢慢地骑马从正常路线回封州。
  “这几日我四叔和瑾娘便要回封州了,大约与我们差不多的时间到。等他们来了,我便给瑾娘捎个信,让她带你出去玩一玩,省得你闷。”晏成蹊一面驱马走在封州郊外的小路上,一面如是说。
  “那你呢?”
  “回去之后,事情恐怕比较多,不能一直陪着你。”
  酒如闷闷地“哦”了一声。
  晏成蹊见她神色不豫,笑了笑道:“只是比较忙,还是会陪着你的,只不过怕我偶尔不在时你闷得慌,你和肖沛去外面乱走。瑾娘在封州混得如鱼得水,有她陪着你,我也放心一些。”
  酒如皱了皱鼻子:“你不是说怕瑾娘把我带坏么?”
  晏成蹊摸了摸她的发顶,道:“只要我还在封州,就不会让她带你去不该去的地方。”
  酒如看了他一会儿,垂头看了自己的马脖子一会儿,摆弄摆弄缰绳,又抬头看晏成蹊:“那,那我和你回去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么?”
  晏成蹊偏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想问什么?”
  “唔,我是说,你宫里还有玲珑没有解决,你继任世子之位后又有得忙,我还是和肖沛住在外面比较好。”
  “不行,我不放心。”晏成蹊道,“玲珑的事情我已经安排妥当,凭她犯下的错,诛灭三族都不为过,只是此事不宜闹大,要不要留她的命,只看你的意思。”
  酒如沉默了一会儿,道:“玲珑也是听命于别人,或许也有苦衷,你便随意给她打发个去处就是了,也不必取她性命。”
  “好。”晏成蹊点点头,“我们明天便能回宫,你得先去见见我父王。因为你这桩事,他可费了不少心思。”
  酒如愣了愣:“什么意思?”
  “夏婴知道你失踪的消息之后气得当即暗中派了使臣来讨说法,当时父王还不知道我已经找到你的事情,双方差一点撕破脸。”晏成蹊道,“不得不说,你那位兄长虽然在姜国王室之中排行第五,却能掌握一半虎符,委实有些手段。”
  听见哥哥的消息,酒如眼睛亮了亮:“那哥哥现在怎么样?他知不知道我现在已经在封州了?”
  “出山之后,我已经将消息送过去了。”晏成蹊道,“托你的福,雁荡山沿线原本一触即发的战事,暂且搁置下来了。”
  “骗人。我就算再怎么重要也只是一个远嫁的公主而已,王兄怎么会因为一个公主失踪而大动干戈。”晏成蹊的话中有着明显的漏洞,酒如瞪眼道,“你先前那么急匆匆地回去定然也不只是为了让我早点见你父王。当日分离时,尹千寻讲的话明明蕴含深意,你们究竟在策划什么?”
  晏成蹊眸光闪了闪,笑了笑,道:“我是委实什么都没策划,有些事情我虽然知晓,但这幕后之人绝非是我。你若是有什么不明白的,以后也都会明白的。”
  酒如憋着看了他半晌,然后哼了一声,扭头不看他。
  “唔,对了,你不是正愁自己住哪儿么。”晏成蹊闲闲道,“我紫竹轩地方大得很,足够塞得下你们师兄妹二人,即便多一个小白也不会浪费多少吃食。只不过,你若是嫌挤,可以让你师兄带着小白去琉璃殿住,你同你王兄从前住的地方,我一直都让人打扫,一切如旧,随时可以住进去。”
  酒如立即道:“我也可以和师兄一起去琉璃殿住。”
  晏成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握住酒如的胳膊,蓦地用力,将她从她自己的马上带到自己身前的马背上。坐下良驹发现背上陡然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不乐意地打了个响鼻。
  酒如侧坐在晏成蹊身前,瞪着眼睛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你、你做什么?”
  “你骑得太远了,说话很累。”晏成蹊闲闲道,“同理,你若是住去了琉璃殿,我同你做事讲话都不方便,但琉璃殿似乎不太能搬到我紫竹轩里,看来我只能搬去你那儿住了。”
  酒如抽了抽嘴角,扶着晏成蹊的手臂挪挪身子,让自己坐得更稳当些:“琉璃殿太小,能塞下肖沛和小白就已经够撑的了,你住在紫竹轩条件那么好,何必要来我们那儿挤房间呢……”
  “阿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成了亲的。你随我回宫,是以世子夫人,我赵国下一任王后的身份回去。可你竟然要同我分开住,委实不成体统。”晏成蹊笑睨她一眼,“唔,依我看,你这么百般推脱,难不成,是在害羞么?”
  “……我跟你住!”
  晏成蹊浅浅微笑:“好。”
  看到晏成蹊的笑容,酒如莫名的觉得自己被摆了一道……
  再行了将近一日,一行人才真正进了赵国都城——封州。
  城门上的牌匾乃当今赵王亲笔所题,上书“封州”二字,端的是恢弘气势。
  封州城内热闹非凡,同姜国郢都的繁华有异曲同工之妙。自从酒如从雁荡山出来,经过了许多座城池,商洛繁华,逐州严整,彬水富庶,各有各的风情,却始终没有能够比得上封州的。这是赵国的政治中心,也是经济中心,人口众多,各行各业皆十分发达,乃是王权立根之所,权贵雅士集聚之地。
  进入城中之后,众人皆下马步行,暗卫们一个一个不着痕迹地隐去,仅剩下式微一人跟在自家主子身边。
  身边人来人往,处处皆如闹市般热闹。酒如让小白安安分分地待在竹篓里,背在背上,一手拉着晏成蹊一手拉着肖沛就去街边四处瞧瞧看看。
  肖沛见酒如很是灵活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再往四周认真地打量其他过往行人。酒如注意到他的目光,道:“你怎么老往人家姑娘身上看啊?”
  肖沛比划了一番,诚实地道:“我只是确认一下,你之所以在人群中如鱼得水,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你太矮了。”
  酒如:“……”
  晏成蹊给旁边的摊主付钱买了一个小鬼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比划了一下她刚好到自己肩膀的身高,摸了摸她的发顶表示安慰:“唔,其实也并没有特别的……娇小,北方的女子普遍比你们南方的女子身量要高一些,这没什么。”
  “是啊。”肖沛接话道,“矮也挺好的,吃得少,好养活。”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唔,我看你吃的也不少啊……”
  酒如戴着鬼面具,默默地揭开背后竹篓的盖子:“小白,咬他。”
  在小白的突然出现差点引起闹市恐慌之后,晏成蹊大抵是觉得带着这两个人在街上乱逛有些丢人,看了看日头,问道:“辰时已过,现在回宫能休息一会儿,然后直接用午膳。你们是想在街上逛完下午再回去,还是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
  “下午再回去。”
  二人沉默地对视一眼,肖沛首先发话:“横竖以后有的是机会出来逛,今日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养足精神再出来玩嘛。”
  酒如脸上的小鬼面具很是狰狞,两个黑漆漆的洞中能看见她亮亮的眼睛,道:“横竖都已经走了这么久,再多走一会儿也没关系。我们在外面吃完,下午回去倒头就睡,可以睡到明天早上,这样岂不是更好?”
  二人继续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晏成蹊。
  后者摇着扇子,望了酒如一眼,闲闲地道:“你只是不想这么快回去见我父王罢?”
  酒如默了一默,拉住晏成蹊的袖子摇了摇,面具下露出的两只眼睛黑黑亮亮的:“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万一说错了话怎么办?第一印象很重要啊,你不让我好好准备一下再见长辈么?”
  晏成蹊道:“你小的时候他就见过你了,第一印象就算是要毁也早已被你毁掉了。”
  酒如面具下的脸一下子垮下来。
  “我父王又不是什么虎狼之辈,你不必紧张。”晏成蹊拍了拍她脸上的面具,笑道,“以你之前在各国之间的名声,长辈都不会不喜欢。听话,中午回去吃,下午我陪你去见父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这一章的时候脑子里忽然窜出个念头,写完封州的幸福生活就可以完结了,然后认真写《玉碎》去,然后脑袋清醒了一点忽然想起瑾娘玲珑晏渊晏芸潇神马的都还根本没写!看来封州这个副本要打很久,完结神马的根本就是梦吧!orz

  ☆、时光荏苒,再犯怂也必须见家长

  
  琉璃瓦反射着金灿灿的阳光,走进守备森严的宫门,每一条小径,每一间宫殿,都与曾经脑海记忆中一模一样。
  阔别八年,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酒如望着眼前的宫殿楼宇,仿佛又回到了总角之时。
  她带着一片空白的记忆离开了这一块她生活了五年的地方,奉父王之命嫁到这里,却在半途坠下悬崖,她一度以为自己不再是夏九如,以为这是上天告诉她,自己与这一片地方毫无缘分,才屡屡错过。但是现在,她又踏上了这八角棱砖修成的路,不再是以卑微的质子身份,而是世子晏溪的夫人,赵国下一任的王后,这片宫殿日后的半个主人。
  酒如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
  缘分,其实早就生根发芽了。
  晏成蹊牵了她的手,带着她慢慢地走过儿时曾经踏过的路。宫中景色极美,雍雅而奢华。在去往紫竹轩的路上,偶尔有宫人路过,皆对他们俯身行礼,待他们走过,才起身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酒如一面与晏成蹊并肩,一面看着足下经年的棱砖,两侧的假山花草,抬头望向晏成蹊的侧脸,轻声道:“想当年,我第一次进这宫门的时候,连路都走得不太稳当,还是嬷嬷和哥哥小心地牵着,跟在使臣后面走进来的。而现在……”
  现在,我走进这扇门,仍旧是被人牵着,只是,那个人换成了你。
  晏成蹊转过脸,对上酒如的目光。似乎知晓她要说什么一般,微微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心。
  穿过亭台楼阁,并未遇见面熟的人,晏成蹊领着她一路来到紫竹轩。
  炎炎夏日,竹林之中最是清凉。晏成蹊自出生起便住在这里,酒如小的时候很喜欢跑到他这边来玩。紫竹轩听起来并不像一个备受重视的公子所住的寝宫,竹林幽雅,写意悠长,侍奉的下人也不多,据说是晏成蹊母妃曾住的宫室,他母妃过世后,晏成蹊便也继续住在这里。紫竹轩的清静不同于琉璃殿的冷清。从前的琉璃殿里,往往只有酒如、夏婴和那从姜国随行而来的嬷嬷,后来嬷嬷去世,晏成蹊也支了三四个管事的下人来打理杂事,而偌大的宫殿,却总是没什么人气的。但紫竹轩里则不同。宫人们将此处的一切皆收拾得妥帖稳当,竹林虽然素雅,但毕竟是在宫中,被照拂得很是细心,周围砖瓦皆为王室所用,色彩明艳,平添几分雍雅之气。而且紫竹轩常有公子公主等人来往出入,生气自然也要多些。
  此时,烈日透过层层茂密的竹叶向下透射,林间有风,石子路上,光斑影影绰绰地浮动。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无比的熟悉,这里是酒如待在赵国五年之中,除了自己的琉璃殿,最常来的地方。在这里,随处都能够想起当年仍是少年的晏溪在此处的一举一动,一切仿佛就发生在昨日。
  “若是我不曾失忆,再回到这里,只怕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酒如道,“正是因为失去了又捡回来,从前的一切就像新鲜的事物充满了大脑,就像我只是前几天才离开这里,一个转身便回来,却已经过了八年。”
  “你走之后,竹林里的竹子有些已经死了,又有新的竹笋长出来,但仍旧与当年一样。”晏成蹊道,“只是宫中的下人都陆续过了年龄,遣出宫去,换进了新的一批。”
  甫一进竹林,便有宫人走上前来问安,晏成蹊让他们将行李收拾好,吩咐给肖沛辟一间屋子住,下人们一一地应了。
  宫室的修建仍旧是以往大宇的传统格局,竹林掩映中露出琉璃飞甍一角,砖瓦齐整恢弘。晏成蹊领着酒如和肖沛去了大堂,分派了几名侍女伺候肖沛,并吩咐小白不会伤人,可以让它在紫竹轩内除了厨房以外的地方任意活动。
  然后便带着已经筋疲力竭的酒如去歇息。
  房间雍雅,摆着两盆盆景,桌椅茶几摆放得很是有致。酒如进门之后倒了一杯茶,大抵是渴极了,飞快地往肚子里灌。晏成蹊在她身后关上门,见她那副模样不由得失笑:“慢一点喝,小心呛着。”
  酒如一屁股坐在小榻上,捧着茶盏,再倒了一杯慢慢地喝。
  晏成蹊笑着走过来在她身边隔着茶几的位置上坐着:“上好的明前龙井,就这么被你给糟蹋了。”
  听言,酒如搁下手里的茶,再倒了一杯递到晏成蹊面前:“独糟蹋不如众糟蹋,来,一起糟蹋吧。”
  晏成蹊轻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接过来也喝了。
  殿中置有冰盆,温度比外面凉爽许多。
  “今日回来得突然,厨房准备得略仓促,没能事先按照你的喜好准备膳食,今日中午便随便用一用,回头歇下来再同他们讲一讲你喜欢的吃食。”晏成蹊道,“还有甜点之类的,一并同他们讲。他们清闲了这么久,总该找些事情给他们做了。”
  “我们姜国的姑娘都吃辣,你这么不能吃,怎么让厨子做啊。”酒如想起之前听晏秋痕讲的话,捧着茶杯瞅着晏成蹊,“我这才想起来,你们赵国王室的厨子都不怎么会放辣椒的,从前琉璃殿里的厨子做菜放辣,你也碰都不碰,自小就不吃辣,恁的没出息。”
  晏成蹊挑起眉,似笑非笑地望着酒如:“我发现,你进了封州之后,胆子倒是愈发大起来了。”见酒如用杯子挡着嘴笑,他伸过手将她手里的茶盏拿下来,“辣椒我可以陪你吃,只是你也得拿出胆子来,待会儿可别畏首畏尾地不敢同我去见父王。”
  酒如默默地拿起之前在摊点上买的面具戴上:“这样去见,就不丢你的脸了。”
  “……”
  王宫的膳食比外面要精致很多,酒如原本已经习惯了肖沛的烧烤式野餐,但吃到宫中厨子烧出来的饭菜,还是更加适应的,这一点在用膳的时候于无形之中流露,使得肖沛忧伤郁闷了很久。
  对于酒如必须要去见家长这个事情,肖沛虽然不乐意见着她和晏成蹊在一起,但作为一个从小在师父教育下读了许多圣贤书的深山居士,他也不得不承认,酒如确实是晏成蹊名正言顺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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