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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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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娜绗B夫人。我身后这位便是赵国的世子,父王,您为九妹觅得了一个好夫婿啊。”
  姜王将目光抬起来,望向始终未曾发话的晏溪:“你就是赵国的那个‘第一公子’?”
  晏溪依言走上前来,恭敬地行了礼,道:“赵国晏溪,见过父王。”
  姜王辨认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我你是一个厉害的人,称得上‘第一公子’这个称号。现在的小辈,一个一个的都是如此出类拔萃,也不知是福是祸。”
  晏溪道:“父王言重了。晚辈即便厉害,却也守着一颗对阿酒矢志不渝的心。阿酒是我一生认定的妻子,我爱她一生一世,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姜王听了晏溪的保证,看了他半晌,终于欣慰地点了点头,拍了拍酒如的手:“你们今日能一起来见父王,父王已是十分高兴。寡人的身子骨也不知能撑到何时,不过想来离那日子不远了,那样也好,终于能去见你们的母妃了。寡人当年亏欠她太多,活着的时候没能补偿她,等下了黄泉,总要将她找到,好好地待她才是。”
  酒如拉着姜王的手:“母妃泉下有知,若是知晓父王您对她用情如此之深,定然也能含笑九泉。”
  姜王颓然地笑了笑,摇了摇头,道:“好了,今日寡人也乏了,你们还有不少事情要忙,就不必浪费时间在寡人这里。九儿,回去罢,难得回家,要好好享受才好。”
  酒如见姜王面色不太好,言语间带着粗重的喘息,想来是说多了话牵动了病情,便立刻与晏溪告退了。
  夏婴在房中给伺候的宫人们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出门后,安慰了酒如几句,然后解释说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能继续陪着他们,便先行离去了。
  酒如回头望着那巍峨辉煌的宫殿,心中酸涩难言,轻声地道:“我总觉得,父王的时间不会太多了。”
  晏溪站在她的身侧,看了她一眼,然后亦望向那高高的宫殿,道:“人各有命。你父王这一生,过得也算是值得。”
作者有话要说:  为神马没有评论_(:з」∠)_日更的俺竟然如此没有魅力!
  难道是因为诅咒新生军训的时候出大太阳,而受到上帝爷爷讨厌了么_(:з」∠)_
  不过今天确实出了太阳……但是今年的天气相对来说比较好,今年军训的孩纸们有福了╮(╯▽╰)╭

  ☆、谁言情深不寿

  
  这一日之后,酒如每天都会去姜王的寝宫待一两个时辰。
  这位已是日薄西山之际的君王,一生荣华无双,身边有无数人围着他转,无数人费尽心力去伺候他、讨好他,却未曾享受过如寻常百姓家中真正的父慈子孝、相敬如宾。
  终于,在最后的时间里,他才体会到,原来自己,真的有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会像寻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在父亲卧病在床的时候,一勺一勺地给父亲喂药,擦去他嘴角残留的药汁,会同父亲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打发时间,会在父亲疲累的时候给他调整姿势,让他休息,醒来之后,女儿还在身旁。
  最开始的时候,姜王偶尔会感动得流下热泪,但几日之后开始慢慢地习惯,虽然身体每况愈下,却开始认真地享受这种在生命尽头安静的幸福,一切都变得温馨了许多。
  夏婴对于酒如这样的行为感到惊愕而欣慰,同她交代了一些父王的病情,便也随她去了。
  晏溪的身份不太适合常常出入姜王寝宫,他每日会陪着酒如去往寝宫门口,却并不进去探望,只是同她交代几句,便是离开,待酒如再回到潇湘居之时,他定然已在房中等着她。
  二公主与十二公子常常会来潇湘居串门,前者性情爽利,相处起来很是轻松,后者年纪小,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很是讨人喜欢。他们这么一来二去的,便同晏溪熟络了起来。
  二公主年纪要比晏溪还大上一岁,已经成亲多年,孩子都有五六岁了,同驸马在宫外落府居住,偶尔会带着小娃娃过来,同十二公子打得火热,而二公主则经常明里暗里让晏溪叫她二姐,奈何后者不买账,始终当做耳旁风,一口“二公主”叫得相当顺溜且自然,她也只能作罢。
  十二公子年纪小,又将晏溪当做自己毕生追求的目标,总是赖着和晏溪待在一起,竟然逐渐有将酒如当做情敌的势头,终于让酒如忍无可忍,每每抽着嘴角将他扔出门去,而那小兔崽子脸皮极厚,总是拍拍身上的土,屁颠屁颠地又跑了进来。
  酒如知道,夏婴原本将父王病重的消息瞒着,有很大的因素就是不想让晏溪知道。但他认为此事必须让酒如知道,而只要让酒如知道了,便必然无法瞒住晏溪。在这样的纠结下,他选择将此事告知酒如,同时也让晏溪知道了姜王病危的消息。
  和晏溪独处的时候,酒如偶尔想问他的打算,但都忍了下来。她的身份特殊,眼下两国关系又特殊,晏溪毕竟是赵国的世子,于情于理应当一切以赵国为先,若是她将这种问题问出口,必然会让他难做。
  二人便在姜王宫中安稳地住了下来。
  一切都仿佛是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详。
  在这几日中,酒如带着晏溪去了母妃的墓上。
  向晚是姜王的第三位如夫人,她的陵墓葬在王家历代妃陵之中,仅仅是占了尺寸之地,与周围其他的陵墓没有什么分别。
  “母妃生前一直过得很平淡,没有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总算也还安稳。”酒如在墓碑之前放了一束金黄色的菊花,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冰凉的石碑,鲜红的大字刻印在上面,写着向晚的名字,旁边写了生卒年月、出身家世、宫中地位,与对其生前品行的赞颂。
  “我以前每年都会来很多次,因为在宫里没有人可以让我叫一声‘母妃’,只有来这里,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叫出口。”酒如望着那石碑,微微一笑,“但我怎么可能在这里叫‘母妃’呢,都是叫的‘娘亲’。娘亲也一定喜欢我这样叫她。”
  晏溪立在酒如身后,望着她的侧脸,不语。
  “我虽然不记得娘亲的样子,但我记得从前与她亲密无间的那种感觉。”酒如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神情有些恍惚,“我的房间里有她的画像,哥哥和父王也常常说,我同娘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下来的,长得一模一样。可是我觉得,她一定比我长得好看。”笑了笑,“所有的人都说娘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这样的人,肯定很美。”
  酒如挪动了身子,跪在墓前,注视着墓碑。晏溪也在她的身旁跪下。
  “昨日,父王同我说,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但有一个遗愿想要完成。”酒如的神色有些复杂,道,“他想与娘亲合葬。”
  晏溪侧过头看她,仔细地分辨着她的表情,轻声道:“你的父王,还是很爱你娘亲的。”
  酒如点了点头:“爱,当然爱。只是这种爱来得太迟了。我不知道娘亲愿不愿意同他合葬,但父王说,他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姜国,偶尔也想任性一次,在死后让自己得到安宁。父王想给自己一个机会,虽然这个机会虚无缥缈,甚至只是他自己心中臆想出来的,但他还是坚持,想要在死后能同娘亲在一起,当做是补偿生前所犯下的错。他说,纵然母妃恨他怨他,不想见他,他也要这样做,他就是想和她在一起。”
  晏溪道:“这是父王的遗愿,他对你母妃用情至深,有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我们应当尊重他的决定。而母妃,她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她曾经爱过父王,虽然心中也许有怨,但不会恨他。若是能够合葬在一处,死后长久相守,大抵两人皆能得到安稳。”
  酒如沉默了良久,然后“嗯”了一声。
  “这件事情你五哥知道么?”
  “他已经知道了。”酒如道,“他说这件事不太合礼数,毕竟娘亲只是一位如夫人,而按照礼法,君王驾崩之后,是要同自己的王后合葬的。但哥哥同意了,既然他同意,那么文武百官也无法改变这个决定。”
  晏溪点点头:“五哥也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酒如道:“哥哥虽然看上去不太好相处,但实际上心思很细腻的。”说着望向那墓碑,“娘亲,女儿今天来看你了。女儿已经嫁了人,是一个很好的夫君。他今天也来看你了,你瞧瞧看,是不是合你的心意。”
  晏溪道:“女婿晏溪,见过……娘。”
  墓碑前摆着一束菊花,其中点缀着几朵淡红色的木槿,有淡淡的花香。两盘精致的糕点搁在大理石台阶上,还有一碗松松软软的白米饭。
  晏溪用火折子点了六根香,递给酒如三根。二人持香拜了三拜,将香插/入香炉之中,分别叩了三个头。
  酒如抬起头来,牵住晏溪的手,微微笑着望向那墓碑上的铭文:“娘亲,女儿已经嫁了一个好夫婿,你一定喜欢。女儿现在过得很幸福,请你一切都不必担心。哥哥现在是我们姜国的世子,这你一定没想到,他很厉害,一定能把我们的国家治理得很好。娘亲,若你仍有在天之灵,请你保佑我们和哥哥,千万要幸福。”顿了一顿,“父王身体不太好了,他说要与你合葬,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娘亲,父王他那么爱你,你也应该觉得幸福了。”
  说着再拜了三拜,然后缓缓地站起身来。
  “走罢,你今日尚未去父王那儿,他恐怕得想你了。”晏溪道。
  酒如点点头,随着他走出了陵园。
  可等他们刚踏上马车,远处便有人从王宫的方向快马加鞭地奔来。
  那宫中的侍卫见到酒如二人的马车,迅速地下马,单膝跪地,面上神色十分的急切。
  酒如道:“怎么了?”
  那侍卫声音沉沉,吐出的话犹如炸弹响在耳边:“回如珺夫人的话,方才世子让属下立即来找您,王上他,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么么哒!
  终于在零点之前把新章发上来了,今天的月亮好圆,么么哒!

  ☆、君王殁,举国哀

  侍卫的话犹如千斤重担一般压在人的身上,酒如心下一沉,立刻问道:“父王现在情况如何?”
  那侍卫回答道:“王上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神智十分不清醒,太医们皆束手无策,恐怕今日便要……”
  酒如转身上马车:“立刻回宫。”
  马车一路飞奔回了王宫,连进宫门时都未曾下车,远远地便有人拿着令牌领路,酒如和晏溪所乘坐的马车一路驶入王宫,在姜王的寝宫之前的才停下来。
  酒如从车上跳下,晏溪迅速在她身后跟上,宫殿中立即有宫人前来引路,带着酒如二人进了寝宫。
  几乎王室所有的成员都围在金黄色的大床边上,酒如在那一张张熟悉或陌生的脸上看见了各种各样的表情,有悲伤的,有震惊的,有愤怒的,有不知所措的,也有面沉如水辨不清神情的。
  显然,这些人在今日之前,都对姜王的病情一无所知。
  夏婴跪坐在最靠床边的位置,拉住姜王的手,紧紧地握住,虽然不发一言,却传递着无声的力量。
  有一位如夫人哭得梨花带雨,一改往日温柔娴雅的做派,恶狠狠地注视着夏婴:“王上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啊?王上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你这个不孝子,瞒着王上的病情,究竟安的是什么心!”说着又转向周围的宫人们,“还有你们,你们,这些狗奴才,王上病重,你们竟然为虎作伥,都当我们这些主子不存在了是不是?!来人,都给本宫拖出去,杖毙!”
  周围的下人皆是姜王寝宫中服侍的人,听见那位如夫人如此喝令,皆没有半分动作。
  “反了!真是反了!”那如夫人怒不可遏,“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主子么?竟然骑到本宫头上来了,你们——”
  “够了!”夏婴冷冷喝道,声音中含着怒气,霎时间便将那如夫人的气焰压了下来,“二夫人,这里是父王的寝宫,不是你的地方,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大呼小叫。”说着环视周围的夫人和公子公主们,“父王病重,你们不好好照料父王,还在这里扰乱宫闱,简直是丢尽了我夏姜王室的脸面!”
  众人这才注意到酒如与晏溪正从门口走进来。
  窃窃低语顿时消停了下来。
  酒如脸色极不好看,身后跟着辨不清神色的晏溪,快步走进了宫门,那些围在床边的人皆不由自主地让开了一条道。
  夏婴见到酒如,面色明显缓和了一些,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起身让了位置给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在你回来之前,父王醒过一次,神智还算清楚,甚至提到了母妃,但……”恐怕是回光返照。
  后面那的话夏婴没有说完,但酒如已经懂了。
  她在姜王床边跪下,拉住姜王枯瘦的右手,轻轻地捏着姜王的手心,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围的那些人:“我夏九如虽已是外人,没什么资格教训你们,但如今父王病重,你们这番做派,却委实很丢我夏姜王室的脸面。”说完,也不管那些人脸上是何表情,望向床上姜王的面孔,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父王,你若是能睁睁眼,便看看九儿。您的子女皆在此处,您有这么多的子嗣,这可是旁人无论如何都艳羡不来的。父王,您睁睁眼,看看他们啊。”
  周围皆安静下来,连方才那不顾仪容失态的二夫人亦是忍气吞声不再放肆,所有人面色各异,看向酒如的目光各有所思。
  就在这片寂静之中,姜王被酒如紧紧握住的那只手,忽然抽动了一下。
  酒如更加靠近了一点,见姜王眼睑微微颤动,手上有反握的力量,虽然并不大,却十分地明显。
  “父王?”
  姜王眼皮颤了一颤,艰难地睁开了眼。
  众人面上皆泛起一丝喜色。
  姜王微微张了张嘴,虽然是极为微小的一个动作,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对于这位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君王来说,已经是费尽力气才能做到的。一旁的宫人会意,立即上前去帮助姜王转动头部,使其目光能够看见酒如和其他的子女。
  夏婴弯着身,轻声道:“父王。”
  姜王喉中发出一点细微的声音,眼睛已经无法像以往那样完全张开,只能睁开一条缝,眼球在其中转动,望了望夏婴,望了望周围跪了一片的如夫人和公子公主,望了望立于酒如身后的晏溪,然后落在了酒如和夏婴的身上。
  姜王拉着酒如的手十分的用力,用力得连他自己都仿佛察觉不到那种□□,他喉咙中发出一串沙哑的声音,却无法辨别言语内容。
  酒如皱着眉,眼眶泛红,拉着夏婴一块儿跪在了姜王床头:“父王,父王是不是想看哥哥?父王,哥哥就在这里,哥哥一直在这里守着您。”
  夏婴也伸出手去拉住姜王,君王与兄妹的三只手紧紧地拉在一起,望着那无比熟悉的苍老面庞,即便是见惯了风浪的七尺男儿,此时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父王……”
  姜王费力地看着他们,苍老的眼眸中似乎有朦胧的水雾,嘴唇开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们……好……”
  酒如眼眶中盈满了泪水:“我们一定好好的。”
  夏婴道:“父王,您放心,姜国在儿臣手中,绝不会败落。我们所有人都会好好的,我们姜国也会好好的。”
  也不知姜王是否能听到他们所说的话,那张面庞上皱纹并不太多,却颧骨突出十分消瘦,莫名的苍老。姜王已经再无一丝力气挪动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唇角那一处微微抽搐了一下,似是想要弯起唇角笑一笑,却最终未能笑出来。那一双眼睛中充满了安详,在周围人的视线之下缓缓地闭上。酒如和夏婴只觉得那只与他们紧紧相握的那只手正渐渐地松开,仿佛手的主人再也没有力气,只能任由手骨回归到最为原始的状态。
  姜王最终闭上了眼睛。
  酒如将有些颤抖的手指探到父王的鼻息之下,然后极力忍住的泪水终于迸发出来,犹如江河决堤。
  在酒如哭出来的那一瞬,紧接着,周围所有人,除了晏溪,全部都跪下,宫眷中有的是发自内心的哭出来,有些是受到感染,也有些是假意悲伤,整个寝宫中的气氛霎时间崩溃得一塌糊涂。就连夏婴也涨红了脸,死死地憋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其流下来。
  晏溪亦蹲下身来,抱住酒如,任由她的泪水沾湿他胸前的衣襟,面色有些怅然,有些心疼。
  宫门外的丧钟敲响,一声接着一声,远远地传遍整个王宫,传出宫门之外。
  君王之殁,举国致哀。
  秋季的肃杀似乎从这一刻才真正地开始显露真容,候鸟从王宫上方飞过,不曾留下半点痕迹。
  姜王的驾崩对于外界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几乎所有的大臣和百姓都被这样一个噩耗打得措手不及,但与臣民的慌乱大相径庭的是,姜王的丧礼却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未曾出现半点差池,仿佛一切早有准备一般。
  姜王驾崩前留下了一纸黄诏,其中再一次陈述了自己传位于世子夏婴,并且表达了对其绝对的信任。
  先王驾崩,按照礼法,夏婴暂时不能立即继位,只能代行姜王之权。在这一段时间之中,夏婴用尽全力压下了朝中不满的声音,封其生母,即原三夫人为文德夫人,承先王后之位,以王后之礼,与先王合葬,结为夫妻。
  那生前有过诸多遗憾与苦痛的一双人,终于在死后得到了长久的相伴。
  酒如作为已经远嫁赵国的公主,并未参与操办姜王的丧礼,只在出殡当日作为女儿行了礼,其余时间皆待在潇湘居中,和晏溪静静地在一起。
  她不是一个会过度悲伤的人,生死各有定数,人死不能复生,这是她很早就明白的道理。她从小就失去了母妃,生活在王宫之中,她已经学会如何去保持自己一颗平淡的心,也在逐渐地学会如何去看淡生死。姜王的逝世带给了她悲痛,但却不会带给她永久的负担。
  何况,她记得,父王去世的那个时候,应该是很安详的。
  在父王驾崩之后,她看见哥哥开始渐渐地掌握姜国那至高的权力,心中有赞誉,也有欣慰。这么多年来,她将哥哥的努力皆看在了眼里,知道他在身为庶出公子,且没有母家庇佑的情况下,付出了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和血汗。好在,最终,他成功了。
  酒如在夏婴继位的那一日离开了郢都,启程踏上回封州的路。
  马车驶出郢都城门的时候,她听见身后城池之中响起的七十二响礼炮和三响清脆的喜鞭,那是新王继位之时的大礼。
  她再一次离开了自己的故土,这一次,她的身边有晏溪。
  这个男子,永远不多话,却永远给予她最无微不至的保护与关怀。他们相爱相知,在这之后,她希望,他们能够相守。
  北雁南飞,他们却从南向北一路走远。
  她看不见未来是什么模样,但是她知道,她每次回头的时候都能够找到他。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即便也许有一天不在了,她也能最快地在心中找出他的影子。他永远都不会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姜王驾崩,夏婴终于成为了三人之中第一个继位的人,按道理来说,还压了晏溪一头呢……
  不过,强大的男主是绝对不会轻易言败的!
  俺是勤奋日更的小天使,腆脸龇牙打滚求收藏求评论,么么哒~

  ☆、我总算是熬出头了

  
  回封州的脚程走得比较快,但晏溪还是十分的体贴。
  酒如的心情一直有些低落,晏溪便在路上带着她骑马,或快或慢地走着,偶尔停下来半日,陪着她去风土人情好的地方玩一玩,酒如渐渐地心情也好了起来,很快恢复到了从前叽叽喳喳的状态,经常弄得晏溪有些后悔这么快让她好起来。
  如此又过了二十多日,他们再次回到了封州。
  肖沛和小白老早便站在宫门口翘首以盼,待马车出现在视线之中时,小白一溜烟从肖沛身后的竹篓里窜出来,飞快地爬向那在宫门前停下的马车,酒如恰巧掀起车帘子,便瞧见车辕上攀着一条手臂粗的蛇,一双黄莹莹的大眼睛正神情地瞧着自己,她立马打了个哆嗦。晏溪以为她是着凉了,便给她罩了一件外衫。
  肖沛站在宫门口,瑟瑟的寒风中吹着,小跑着过来,看了一眼晏溪,再看看酒如:“一路还顺利么?”
  酒如道:“顺利得很,没迷路。”、
  肖沛欣慰地点头,道:“赶紧回去吧,我们等你们好久了。”
  “你们?”
  “还有瑾娘和四王爷啊。”
  “那赶紧进去罢。”
  瑾娘和晏秋痕接到晏溪二人今日便要回宫的消息,一早便到了紫竹轩坐着,混吃混喝顺便调/戏肖沛和小白,玩得不亦乐乎。
  酒如和晏溪原本安排了十日的时间在姜国,但姜王的驾崩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由此便又耽搁了五日,这一趟来回便是两个多月的时间,出门之前还是入秋没多久的凉爽,而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秋末冬初,一路看着山河变色,季节更替,转眼已是山川冷寂,百木凋零。
  紫竹轩中的竹林仍是满目苍翠,枝叶却略显暗淡,给人一种喑哑的生机之感。
  几人坐在亭子里,酒如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琴,瑾娘和晏秋痕坐在一起,小白缠着肖沛,弄得后者简直痛不欲生。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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