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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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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洛那边出了点儿问题,我得来你们封州走一走,调解调解关系。”
  晏溪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你也知道,商洛是在雁荡山边缘地带,恰好是赵姜两国的交界处,离西北面的齐国也不太远,一直以来因货运人流而长盛不衰。”方懿道,“只是最近出了一些问题。商洛开始戒严,赵姜两国之间的货运数量骤减,有些外来商贾根本无法进入商洛,姜国本土的货物也运不出去。而且流民四起,有些人不仅丢了财,而且不慎连命都丢了。我已经找过当地官员,但他们只说是上面的命令,不能更改,连其他的消息都无法得到。我只好来封州一趟,看看能不能从这边下手,打通其中关节。毕竟我方家只是经商,纵然富可敌国,但手上并无实权。”
  酒如沉吟了一会儿:“你确定戒严的命令是姜国高层所下?”
  方懿点头:“千真万确。”
  酒如与晏溪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一分凝重。
  商路被断,这是要从民间开始割断两国之间的来往,这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是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而一个国家会实行这样的政策,一般来说,都是在两国之间关系彻底僵化的时候,而这种僵化,常常预示着——战争。
  “看来事情比我们想的更严重。”晏秋痕道,“姜国的动作太快了,这是在向我们发信号,此仗是非打不可了。”
  方懿看上去有些头疼:“这种可能我也想过,也正是我所担忧的。按照你们这样说,这天下要大乱,那么商洛处于三国交界的范围之内,岂非要经受灭顶之灾。”
  晏溪道:“三国倘若交战,商洛虽在范围之内,却未必会成为战场。此事你不必操心,也无法操心。只是姜国如今已经摆明了态度不想再与我赵国往来,此事便绝无转圜的余地。你也不必再在赵国周旋,我都无能为力,其他人就更做不了什么了。”
  方懿叹了口气:“这世道,真是难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么么哒!

  ☆、这便是她眼中所见的晏溪

  
  方懿带着方韵在封州逗留了几日,后者跟着酒如在王宫中住了两天,便被方懿拎上马车踏上了回商洛的路。
  酒如并不知道晏溪和方懿商量了什么,但方懿此番回商洛,也有一些收拾家当避战的意思。
  而就在方懿离开不久,三国关系便愈发地僵化了,相互通商的传统已经基本上被各国高层废弃,边境防守严密,别说是带着繁多货物的商人了,就连一些小偷小摸都无法越境。
  于是有人说,前段时间赵国世子特地携如珺夫人去姜国走了一趟,却完全没有起到缓两国之间关系的效果,看来此仗非打不可,已经毫无转圜的余地了。
  在这种气氛下,三国边境冲突不断,只剩下军队尚未产生太大的冲撞,才将局势仍旧吊在相对安稳的地方,却是一触即发。各国皆开始转移边境的居民,如此作为,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征兆,而是一种战前的准备了。
  夏婴继位之后,充分利用在前几个月中与前任姜王一同整改的朝廷,让整个姜国的文官武将系统最大程度地运转起来,此时朝中注入的新鲜血液充分展现出了其对于姜国未来的重大意义和建设力,这在经历过一次战争重创的姜国,还是前所未有的朝气蓬勃。
  尹千寻身为齐国世子,亦是此等局面的幕后主使,在这样的形势下展现出了他在于文治武功上之所以能够长久以来与晏溪齐名的惊世之才。齐王将绝大部分实权让渡给尹千寻,给予后者充分的信任,尹千寻总揽齐国军事大政,实际上已经成为齐国的真正掌权者,通过官员的调动和整顿,很快便让齐国进入了战前状态。
  而相对于姜齐两国的大刀阔斧,赵国则显得低调隐晦得多。
  除了几个文官简单的平调,赵国朝廷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甚至连征兵都没有大范围进行。仿佛迫在眉睫的战争对于赵国根本没有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一切皆按照原本的节奏在运作,就连底下的民众都没有产生太大的恐慌。
  酒如知道,赵国之所以如此平静,是因为这个国家的掌权者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的权利缓缓地让渡给了晏溪,明里暗里,让人难以察觉。
  晏溪和晏渊斗了那么多年,晏渊其实早已显现败象,但由于晏溪之前始终未曾太过高调地参与赵国朝政,而且其手段之隐晦,极少有人能察觉,因此局势才让人有些看不清楚。晏渊在朝中安插自己的人手,意欲彻底扳倒自己的二弟,晏溪自然也不会放任晏渊恣意妄为。朝中的官员早已在两派相争的过程中悄然发生着改变,并且随着晏渊倒台,晏溪被立为世子,在赵王的帮助下,大公子一党被悄无声息地抹除,整个朝堂之中,几乎都变成了晏溪的人,或者说,几乎都变成了能够在晏溪手下为这个国家效力的人。
  与晏溪相处了这么久,酒如才渐渐地明白,晏溪之所以能够被世人称作是“第一公子”,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经纬之才与丹青之术,更因为他做任何事皆从容不迫井井有条,那种温润平和却仿佛将一切皆握于掌中的气度,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未雨绸缪,在任何时候都做好一切准备,在问题爆发的时候,毫无负担地直接运作,就能够取得最好的效果。
  这就是酒如所看到的晏溪。
  而对于晏溪来说,在带着酒如回姜国之前,他一直没让她参与政事,甚至将一些事情瞒着她,就是怕她情绪波动太大,但经过了这些事情之后,晏溪发现酒如的抗压能力其实很强,对很多事情也看得通透,并没有其他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展现出来的愤世嫉俗或是惊慌失措。酒如的身上有一种王室所出的风范,面对任何事情都以一种客观的态度去看待去分析,有时甚至连晏溪想不到的事情,她也能从另外的角度思考得到答案。
  在长时间的朝夕相处之中,晏溪深切地感受到,酒如不同于其他成长在深宫之中的女子,不能仅仅以看待一个姑娘的眼光去看待她。她从小被作为质子送到赵国,幼时便尝尽人间百态,回国之后又因为出众的才学受到姜王的重视,被允许与其他公子一同习课,甚至商议政事,这其中所得到的收获以及受到的来自各方的压力,都让她以一种全面的、坚韧的姿态不断地成长起来,最终达到其他公主无法达到的高度。
  而这样一位女子是他的夫人,他不能让明珠蒙尘,他有这个义务,让酒如的才华得到最大的发挥空间。
  晏溪开始鼓励酒如去外头和别人接触,不再限制她的自由。酒如和朝中一些官员以及官员子弟皆逐渐地有了接触,在晏溪的引导下,做一些利国利民的善事,由此她的名声也渐渐地在朝廷和百姓之中传开。这位如珺夫人在赵国的存在感逐渐上升,人们讲到世子溪的时候,也会自然而然地讲到那位从姜国远道而来的“第一公主”。
  肖沛在赵国无官无职,连户籍都是晏溪抽空叫人给他补办的。他这样一个单身妙龄男子,与世子和如珺夫人一同住在紫竹轩有些欠妥当,于是晏溪征求了酒如的意见,将酒如和夏婴以前住的琉璃苑收拾了出来,让肖沛住着,从前的东西都没动,距离紫竹轩也比较近,酒如去找肖沛的时候算是很方便的。
  于是如珺夫人身边便多了一个常年穿得甚是花哨的男子作为跟班,对外的说法,此人乃是世子溪的幕僚,由于颇受世子信任,而被派来跟着夫人出谋划策。当酒如听到这种说法的时候,觉得这乃是晏溪人生之中最毁形象的一大败笔,没有之一……
  三国之间越来越紧张的关系给今年的这个严冬蒙上了一层冰霜,厚重的棉衣亦无法抵御战前的气氛带来的寒冷,即便再过不久便是除夕,大街上的装饰与往年亦没有什么不同,但在那种表面的喜庆之下,绝大多数的人们都在毫无尽头的担忧之中许愿能够平安地度过这一个新年。
  王宫中也一样。
  赵王给各宫皆赐了香炉棉衣等物,给过年添一添气氛,天织云锦所制的各种赏赐之物亦赏给了有功之臣。王室的新年端庄而奢华,各宫之中都提前挂起了红灯笼,只是赵王虽有几宫夫人,但后嗣却并不兴旺,仅有大公子晏渊膝下有一子一女,而大公子失势,宫里也就少了新年里那种特有的小孩子所带来的喜庆。
  酒如有时闲着无聊,会和肖沛一起,带着宜欢和宜宣到琉璃苑或者园林中逛一逛,偶尔会不凑巧地碰上晏芸潇,后者尚且不待她做出反应,便林领着侍女迅速转身走开了。酒如对此也乐得自在,虽说她和晏芸潇之间并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大恩怨,但话不投机半句多,她若是和晏芸潇狭路相逢,却委实没什么好说的。
  晏溪原本之前一直在外处理各种事务,只有晚上会和酒如在一起吃吃夜宵,最近临近除夕,瑾娘和晏秋痕又忙着准备自个儿的婚事去了,他也晓得酒如闷得慌,便抽空回来多陪陪她。
  冬季的竹林之中略显清冷,下了几场大雪之后,林中厚厚的积雪长久不化,酒如也不太愿意去林子里,于是便着人将白玉凤尾琴从亭子里搬进了室内,搁在了晏溪的书房里。
  此时酒如在正殿中翻看着夏婴派人捎来的家信。
  昨夜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今日早晨起来的时候,看见外头是一片银装素裹,原本已经放晴了一会儿,此时却有飘飘悠悠地下起了小雪。殿门紧紧地关上,殿中点着暖炉,比室外暖和很多。宜欢和宜宣在一旁伺候着,时不时地给酒如手边的茶添一添,凉过之后又换成热腾腾的新茶。
  门外忽然响起一阵不疾不徐的脚步声,酒如已经对于这种声音十分的熟悉,知道是晏溪溪回来了,便丢下手中的信往门口去。
  殿门被推开,式微在门口收了伞,晏溪披着玄色的大氅走进来,一边的侍者立即走上前去给他拍净肩上的雪,替他将大氅解下来,收到一边。
  酒如走上前去,拉住晏溪的手,将自己手中的暖袋和他的手一起捂了一捂:“外面是不是好冷?你的手都凉了。”
  晏溪低下头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笑了笑:“还好。”
  “今日怎么这么早回来?我还以为你会在外头用午膳。”酒如摸了摸他的脸,“脸上也是冷的,你整个人都冷了。”
  晏溪揉了揉她的脑袋,领着她坐到矮几旁:“要过年了,我怎么也不能成日把你一个人丢在宫里。”宜欢送来一个暖袋,晏溪让酒如拿着,自己用着她的暖袋,“这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好几日,今日下午看样子能放晴,我带你出去逛逛,如何?”
  “好啊,我要去西后街吃麻辣烫。”
  “好。”
  “我还要吃元记烧饼。”
  “好。”
  “还有安大姨家的烤鸡腿。”
  “好。”
  酒如亮了亮眼睛:“今天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啊?”
  晏溪笑了笑:“你不是想吃么。”
  酒如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漂亮哥哥你太好了。”
  晏溪轻笑一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宫中要过年了,不能很么仪式都没有。你这个世子夫人也不能天天闲着,总要做一点什么成果出来。”
  酒如脸一下子垮下来:“我就知道……”
  晏溪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事情不多,只是得弄一个家宴,准备一些歌舞,除夕总要有一点气氛。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给你准备,不急。”
  酒如皱了皱鼻子:“好吧,那你可得多派一些人手给我。”
  晏溪点点头:“放心,此事你是负责人,四妹是宫中女眷,也会给你搭把手。”
  “……就不能换一个人么?”
  “这是传统,不能改。何况我那个四妹也太闲了一点。”晏溪笑了笑,道,“先别想这么多,你下午还得空着肚子跟我出去逛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晚上做梦自己完结了,连玉碎都写完了,醒来的那一瞬间顿时好想从此长睡不醒……

  ☆、她不可能这样脱离他的视线

  用过午膳之后,酒如拖着晏溪在房中小睡了一会儿,再起来时,窗外已然放晴。
  地上积雪仍是很厚,但大街上的积雪已经基本上被及时清扫了。封州是一个相当繁华的城市,纵然连日大雪,也无法打消百姓们在新年之前的热情。西后街虽说并非坐落在封州中央,却基本上能算得上是封州为最热闹的地方,百姓皆以此地为休闲之地,而酒如喜欢这个地方的原因则是,西后街的小吃乃是整个封州最多的。
  虽然繁华,但大多皆为百姓所经营,小本生意,卖的东西价格比较便宜,有些小商贩甚至连店面都没有,只是推着个小车或是担着扁担在街上叫卖,不太能上档次,并非大户人家聚餐的好地方,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能够更多地吸引平民百姓。老百姓们过的都是朴实辛苦的日子,即便天气差也不会轻易打烊,因此在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之后,甫一放晴,小商小贩们便立刻将街上的雪扫干净,打开店门迎客了。
  雪过天晴的日子最是严寒,却无法抵挡酒如对于小吃的热情,当然对于其他爱玩的人也一样。申时还并非西后街最热闹的时间段,却已经有不少人流,来来往往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街边的包子铺将笼屉揭开,便是一股热腾腾香喷喷的白雾蒸出来。
  酒如披着厚厚的狐裘,一手拿着冰糖葫芦,一手牵着晏溪在街上闲逛,看见了许多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又摸摸肚子不肯买,说是到了晚一点的时候有更多的摊点,要留着肚子晚上吃。说着舔了舔甜丝丝的嘴唇,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几乎要笑得弯起来。
  晏溪跟着她步伐的节奏慢慢地走,也不催促,任她在街边看来看去又什么都不买。
  酒如咬下来一颗山楂,在嘴里慢慢地啃着,脸上鼓起一个泡泡转啊转转啊转,晏溪无奈,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个冬天吃这么多甜食,又懒在房里不出来活动,明年春天就胖成一个球了。”
  酒如费了老半天的劲也没能将嘴里的山楂咽下去,只能包着一嘴的山楂含糊不清地哼哼道:“胖成一个球你也是我的。”
  晏溪轻笑一声,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嗯,说的不错。”
  此番出宫,他们俩没有带任何人,肖沛在帮着瑾娘那边打理婚事,酒如也不大喜欢身边一直跟着下人,索性便将宜欢和宜宣留在了宫里,他们二人换了便装出了门。
  晏溪已经很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候,酒如便得寸进尺地拉着他到处逛,横竖晏溪认路的本事相当好,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走丢。
  冬日里白昼的时间极短,尤其是在地处北方的赵国,到了年边里,申时末便渐渐地有些晦暗,街边的店铺有些已经点起了灯,在逐渐昏暗的天幕下闪着稀微的光。而天色很快便暗了下来,酉时的天幕已经是一片沉沉的黑色,月亮还没出来,天幕上却已经隐隐有了零落的星光,这时候的灯火便逐渐显露出明亮的跳跃之感,西后街的人流也多了起来,大雪之后恢复的热闹很是温暖。
  酒如和晏溪在林记麻辣烫的棚子里寻了一张小桌子坐下,挑了几样喜欢的菜让林大嫂搁进大锅里去烫。他们二人已经成为了林记麻辣烫的常客,即便不特地交代,林大嫂也知道那个看上去模样很是俊秀的贵公子不吃辣,而那个漂亮的小姑娘简直是无辣不欢,会将二人挑出来的菜分开煮,弄好了再分别盛给他们。
  林大嫂将两碗麻辣烫端到酒如和晏溪面前,笑眯眯地道:“公子和小姑娘生得真俊,我在封州这么几十年了,也见过不少贵气的公子小姐们,却未曾见过一个有二位这么俊的。”
  晏溪微微一笑,对酒如扬了扬下巴,道:“林嫂别看她小,这丫头已经为□□了。”
  “呀,这么年轻。”林大嫂面上惊讶,目光在酒如和晏溪中间溜了一圈,笑得更加亲切,“二位都是好福气,将来要是有了孩子,可得有多漂亮。”
  酒如原本抱着一只炸鸡腿在啃,嘴上挂着亮晶晶的一层油,听见此言也有些不好意思:“林嫂你……太早了啦。”
  林大嫂闻言笑起来:“哟哟,小姑娘害羞了。”笑着又转向晏溪,“公子这位夫人还是一个小姑娘,怕也还不舍得让她生孩子吧。”
  晏溪微微笑着点点头:“嗯,还早了点儿。”
  林大嫂抿着嘴笑着,放下汤碗让他们先吃着,便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酒如将鸡腿用油纸包好放在桌子上,对着晏溪皱了皱鼻子:“你怎么又跟别人说我嫁人了,人家林嫂还将我当做小姑娘呢。”
  晏溪挑起眉:“怎么?还说不得了?”
  酒如抱着汤碗暖手,道:“我还想多当几年小姑娘呢,你不是也说了让我多玩几年么。以后林嫂就把我当做你的夫人看,可能就不会再给我碗里添肉了。”
  晏溪用扇子敲了敲她的脑袋,笑道:“她不给你加,我多给一些银子不就好了。你和我出门,还愁吃?”
  酒如皱着鼻子哼了一声,埋下头去喝了一口热腾腾带着浓浓辣味的汤:“就是不一样。”
  晏溪看了她一眼,也习惯了她这种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莫名的脾气,自己便也拿起筷子慢慢地开始吃东西。
  酒如闷着头吃麻辣烫,抬起头偷偷地瞄了一眼晏溪,再瞄了一眼。
  晏溪无奈望向她:“怎么了?”
  酒如皱着鼻子忿忿地道:“你都不安慰我!”
  “……”晏溪委实头疼,“嗯,乖,好好吃你的麻辣烫。”
  酒如把筷子一放:“不想吃了。”
  见她这副模样,晏溪脸上的笑容缓缓地收敛,眸光有些凉地望着她:“你这又是哪里来的脾气?”
  “好不容易单独出来玩一趟,你都不好好地对我。”
  “我怎么不好好地对你了?”晏溪道,“就因为说了一句我们俩已经成亲了么?你是有多不想成这个亲?”
  晏溪话音落下,桌上一片沉默。
  酒如定定地看了晏溪一会儿,眼眶渐渐地有些泛红,忽然站起身就跑了出去。
  “你……”晏溪眼睁睁地看着酒如跑出店棚,皱眉扶额,也后悔自己方才说话有点重了,随手留了一颗金铢在桌上,也不顾身后的林大嫂急忙追出来喊‘给得太多了’,跟着酒如就往外面追去。
  夜里的西后街人流特别多,但毕竟刚下过雪,天气极冷,虽然并不至于摩肩接踵,但天暗,光线不大好,酒如甫一跑进人堆就不见了影子,晏溪头一次摸不准她的脾性,在茫茫人海之中张望了一圈,顿时觉得头疼无比,视线掠过前方,似乎在人群中瞧见了她一瞬,便迅速往那个方向追了过去。
  酒如的身影仅仅闪现了一瞬,便又消失不见,晏溪追在后面深深地皱起眉,酒如从来都不是这么胡闹的人,而且西后街也就这么宽,她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脱离他的视线。
  此次他们出来甚至没有带上式微,晏溪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第一次觉得自己失算了。直到快要走到西后街的尽头,前方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背影又忽然出现,这一回没有立即消失,晏溪看清了那背影分明就是酒如,他狠狠地皱了皱眉,飞快地追过去。
  直到出了西后街,那前方一直奔跑的酒如才慢慢地停下了步子,晏溪在他身后也停下来,冷着一张脸:“你今日发的哪门子的……”忽的皱眉,脑中霎时间闪过一丝如电击一般的震动,一个箭步上前,蓦地伸出手将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酒如”的身子扳过来,映入眼帘的却根本就不是与自己朝夕相对的那张脸。
  晏溪心中巨震,某种一瞬间迸射出冰冷的怒火,五指一扣掐住那假扮酒如之人的脖颈,寒声道:“阿酒呢?”
  那被制住的女子眼中泛上一抹视死如归的神色,面对晏溪却丝毫不惧,口中微动,显然是要吞毒自杀,却被晏溪先一步生生地卸下了下颌骨。
  晏溪紧紧地扼住那人的脖颈,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阿、酒、在、哪?”
  自杀未遂,那女子却依旧半声都不吭,奋力挣扎着,晏溪扼住她脖颈的手一丝一丝地收紧,却在那人断气的最后一刻将其狠狠地扔在地上,双指置于唇边,尖锐的口哨声霎时传出。
  数名穿着平凡仿佛正是街边做小生意的人立即放下手中活,从各个意想不到的角落中蹿出来,虽然相貌与打扮皆平凡无奇,却在对着演戏单膝跪地的一瞬间转变成铁血利落的气息。
  晏溪环视周围的暗卫,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风暴在酝酿:“半个时辰之内,将夫人找到,否则,提头来见。”
  “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加更,作者君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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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只想看着她平安地醒来

  
  当晏溪看到那个假扮酒如之人时,便知晓自己一定是追错了方向,但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假扮酒如,那必然是有所图。而其目标必然是酒如无疑。
  他的第一反应便是酒如出了事,头一次感受到如此的慌乱,才会不顾周遭环境便召出暗卫去寻找她。
  西后街的范围并不大,暗卫找到酒如的时候,后者正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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