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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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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溪看了她半晌,叹了口气:“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垂下头在她的唇上再吻了一下,“我走了。”
  酒如眼眶再一红:“嗯。”
  晏溪抱了她一下,飞快地转身,似是不敢再回头一般,迅速地翻身上马,在水骏等人还沉浸在自家世子头一回这么磨叽的世界里尚未回过神来,便已经扬鞭跑马:“走。”
  酒如远远地望着那骏马上飞奔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式微走过来,道:“夫人,天冷,我们该回去了。”
  酒如闭了闭双眼,再望了一眼远处,眼眶的红意却怎么也消褪不了,转过身上车:“回去罢。”
  式微看着自家夫人红着眼眶进了车里,再无声音,亦不由自主地微微叹了口气,坐上车架,缓缓地驱车驶回都城。
  酒如默默地坐在车厢里,眼泪尚未流下来便已渐渐地止住。她知道她已经很幸福,只是晏溪突然离开,自己有些不习惯。
  这样想来,自从她坠下山崖之后,几乎所有的日子都和晏溪在一起,一年来,他们形影不离,眼下陡然分开,委实让人有些难受。
  马车颠簸着驶在都城寂静的路上,微弱的晨曦逐渐明亮,日头缓缓地从天际冒出来。
  酒如忽然有些体会到了那些平民百姓家中的女子送自家丈夫出征时的心情,却又有所不同。晏溪并非寻常百姓,他有手腕,有谋略,有文采,有武功,何况他也并非真正的带军上阵。
  但她现在是他的妻子。
  这种复杂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心里。仿佛晏溪刚一离开,她就开始幻想他回来时的场景,同时又有些担心,明知道他一定会安全地回来,明知自己帮不上他什么忙,但当他真的离开了她的视线,她真的很担心。
  马车轱辘轱辘地行驶在封州的街道上,车帘外的日光渐渐地明亮起来,街道两侧的百姓开始苏醒,开始他们又一天的生活。
  这一日的清晨,在几乎所有人的眼中,与往常并无一丝不同。
作者有话要说:  俺是是一直努力取标题但是真的想不出来的分割线_(:з」∠)_
  计算机一级考试是俺心头之痛,要通过这玩意儿对于俺这种电脑白痴绝对是比登天还难……亲们请给我力量!各路神佛请保佑俺一次通过!

  ☆、请夫人过目

  
  除了晏溪暗中前往边关,酒如无法确定姜国和齐国是否也在私底下做了一些动作。夏婴眼下是姜国的王,决计不能轻易离开郢都,而且他一旦离开,一定会有风声传出来,因此只能派遣手下人与前线交流。而尹千寻素来行踪不定,他的行动让人难以捉摸,即便已经前往战场,也不会走漏一点风声。
  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这三个人在对于战场格局的策划中有着惊人的默契。
  晏溪到达边关后,赵国首先扳回一局,随后齐国军队押上前线,姜国另派两万援军前往边关,三国陷入火拼。
  三国之间的战线拉得很长,雁荡山周围地势相当复杂险要,若无熟悉地形的军师带领,极其容易遭遇埋伏或是包围,从而陷入险境。雁荡山是中原地区最大的一条山脉,其地域在三国境内皆有分布。尤其是曾在这条山脉上吃过大苦头的姜国,对于雁荡山地形的勘察下了相当大的功夫。吕湛自小在逐州长大,常常随吕梁带兵出入雁荡山,这种从年少时候便积累起来的经验,使其对于其周围的地势已是相当熟悉,既然赵国军队中有这样的将领,姜国和齐国自然都会有。
  晏溪人虽然在边关,却几乎将边境的情况一丝不落地传给了式微,酒如从式微嘴里听到的战局形势让她脑中对于战场的印象整个地鲜活了起来。她原本以为人心之间的算计最可怕,谁知战场上的谋略算计才真正是动辄白骨千万血染千里。她不知道在这些战术策略的布置中有哪些是晏溪制定的,但这已经在她面前隐隐约约地展现了一个战场上的晏溪,他的军事才能在此时有了用武之地。这才是运筹帷幄的第一公子。
  战事胶着,酒如对晏溪的信心越来越强,同时又禁不住越来越担心他。战场上刀剑无眼,连爹娘都不认,他只带了水崇和水骏两个人去,万一消息走漏,他便会成为赵军中最危险的人。
  但酒如显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担心晏溪,原因是……
  “夫人,这是今日的折子,请您过目。”式微抱着一堆奏折搁在了桌上,一张冰块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
  酒如坐在书房里原本是晏溪该坐的位子上,望着那小山包一般的奏折,木然。挣扎了半晌,终于蘸着手边的朱墨,认命地批了起来。
  就在晏溪走了没几日,某一个晴朗的上午,酒如正坐在开始冒竹笋的竹林里,一面弹着琴一面同瑾娘闲磕牙。宜欢和宜宣原本在旁边伺候着,有人来通传说是侍卫长有事情要办,得借用一下两个丫头,酒如便打发她们二人去了,谁知回来的时候,两个丫头并着式微,每个人手中都捧着一摞折子,搁在了石桌上。酒如和瑾娘都还没回过神来,式微便按照惯例行了一个礼,道:“请夫人过目。”
  酒如眉头抖了抖,道:“你这是……让我过目?”那个“我”字特地加重了音,表示声音主人的不可置信。
  “是。”式微不卑不亢,“世子出门前说了,夫人成日里待在宫中甚是百无聊赖,宫里藏的话本子基本上都被夫人看完了,为了让夫人不那么无聊,夫人可以批改折子打发时间。”瑾娘和一边的宜欢宜宣都不清楚晏溪出门所为何事,因此式微也未透露半点口风。
  瑾娘闻言默默地坐得远了些,望着那三堆折子,嘴角抽了抽:“你家世子想得真是体贴周到。”
  酒如听懂了式微的言下之意。晏溪此番出行是绝对保密的,瑾娘她们虽然知晓晏溪外出,却并不知道他出门是做什么的,而且被交代过了要严把口风,不能将此事外泄。晏溪寻常也经常不去上朝,因此此时的朝中大臣皆并未察觉到异样,仍以为晏溪只是办自个儿的事去了不上朝,人却依旧住在宫里,这些折子便照样送到了紫竹轩。
  酒如看了一眼那些折子,目测并没有以往晏溪每日要批改的分量多,想来是已经精简过了的,然则……
  “这……是不是有些逾矩?我到底只是个世子夫人,不能过多干政,这消息若是传到了外人耳中,恐怕又要说我是姜国的奸细狐媚惑主了。”酒如望着那小山包一般的奏折,咽了一口唾沫,“况且我的字迹根本同你家世子不同,这些折子大多数都是要返回去的,那些大臣看了岂不是都要翻天了。”
  式微道:“世子说了,这些问题夫人都不必担忧。这些折子经手的人皆是我们自己人,不会走漏风声。而字迹的话,世子说了,夫人空闲时间比较多,可以临摹世子的字迹,虽然多费一些功夫,但对于陶冶性情亦是大有裨益。”
  “……所以他都给我想好了对吧。”酒如面无表情。
  式微道:“毕竟此乃非常时期,若是放在平时,世子也不会出此下策。世子一直将夫人当做掌上明珠,若不是实在无法解决,世子也不会愿意夫人劳累。”
  酒如默了一默,道:“你什么时候也跟我讲起漂亮话来了,干脆就直说这件事我推脱不了就是。”
  式微一本正经地点头:“夫人聪慧,此事确实非您莫属。”
  酒如:“……”
  瑾娘沉痛地拍了拍酒如的肩膀,道:“看来今日你也没多少时间能同我磕牙了,我暂且先回去,你……保重。”于是飞快地溜了。
  酒如看着桌上那三摞折子,咬咬牙,道:“将这些东西搬去书房。”走了两步,补充道,“把世子之前的墨宝都给我找出来,都放到书房,我要摹字。”
  于是,九公主繁忙的政治生活由此拉开了序幕……
  式微相当的敬职敬责,每日下朝都会亲自将折子一份不落地送到紫竹轩书房来,弄得酒如每每瞧见他便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好在晏溪虽然丢了这么一个烂摊子给她收拾,但分量确实并无以往他自己需要批改的那么多,留出来的剩余时间却都被酒如用来临摹他的字迹了。
  如此十天半个月下来,酒如一手字已是写得风骨嶙峋,奏折上的字迹同晏溪以往的批阅几乎没有不同,以假乱真不成问题,就连平常她自己写字也都变得有气势了许多。
  另一方面,批了这么久的折子,酒如对于赵国的各方面情形都了解得更为透彻了。大臣们递上来的折子,不仅有关于边境战事的,还有士农工商等各方面的问题,例如最近春回大地,农粮的播种情况,还有北部出现的春旱,各种事务皆在折子中呈上来请“世子”过目并下达命令。酒如对自己的斤两还是掂得相当清楚的,她晓得自己虽然弹弹琴还可以,以前在姜国的时候也写过一些策论,但在国事上却决计无法与晏溪这种有真材实料的人相提并论,同时她也清楚言多必失的道理,因此在折子上的批注都是精益求精,不能让别人看出端倪,同时又要对那些大臣有启发,不能放空话,否则这些折子便没有呈上来的价值。
  她知道自己手上拿到的折子并非全部,有很大一部分都在赵王的手中,落在她手上的折子都是经过拣选的,不会太难为她。酒如自小读的书也不少,而且一直都是与姜国的公子们一道念书的,因此大多数问题都不会太过棘手,偶尔碰见了一些毫无头绪的事情,便会去请教式微和晏秋痕,他们二人倒是热心肠的很。
  一段时间下来,酒如愈发明显地感受到了身为上位者身上所要肩负的重担,那种不同于做人所需要的谨言慎行,这种只言片语便能够左右一大群人命运的权力,在使用的时候,实在是要小心再小心。
  日子过得忙碌而谨慎,一个月之后的某一日下午,酒如批完了折子,让式微送走之后,原本打算出宫走走,却忽然通传有人拜访。
  酒如问是何人,宜宣回答道:“是得显公公。”
  酒如一怔。得显是赵王的贴身仕宦,怎么会来紫竹轩?
  “快请。”
  得显从门口进来,酒如起身相迎。
  得显笑眯眯地对着酒如行了个礼,道:“夫人安好。”
  酒如道:“公公好。请问公公此番特地前来所为何事?”
  得显笑道:“夫人客气了。王这几日一直念叨着世子和您,只是国事繁忙,身上又不大好,因此耽搁了。今日恰巧得闲,便派奴来请夫人一同用个晚膳。夫人可方便?”
  赵王从未单独请她去王殿用膳,但此事自然是不能拒绝。酒如心下虽有疑问,但脸上仍是保持着笑容,颔首道:“做儿媳的平日里没能常常去看父王,是我的不是,劳父王记挂了。既然父王叮嘱,我自是不能推托。”说着看向宜欢,“更衣,随我去父王那儿。”
  得显笑得很是友善:“夫人请。”
  “请。”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了么么哒!这之后会渐渐地恢复更新~
  另有一个问题要询问大家的意见,我想把这本书的文名改为“夏自成蹊”,你们有没有什么意见或建议?赞成或不赞成都请在文下留个言,或者有更好的灵感的也非常欢迎给出建议,俺真的很需要你们!请在文下给出你们珍贵的意见,么么哒!

  ☆、宸康殿中

  以往酒如进宸康殿,都是同晏溪一道来的,渐渐地也就习惯了同赵王的相处,但此番还是头一次单独面见赵王,在不清楚对方意图的情况下,略微有一点紧张。
  得显在前面带路,穿过重重殿宇,来到宸康殿前。得显在一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让酒如先行进去,自己在后面跟进来。
  大殿两侧的侍者不多,赵王坐在桌边,听得显通报酒如到了,便挥手让她进来。
  酒如对赵王行了礼,后者点点头示意不必拘礼,让她坐下来用膳。
  “孤年纪大了,偶尔也会寂寞。今日只是想叫你来说说话,就像寻常百姓家一般,不必讲太多的礼数。”赵王额头上的皱纹逐渐地显现了出来,笑着对酒如道,“今日就我们二人吃,想吃什么自己夹。”
  酒如心中亦略微放松,笑了笑:“是。”
  桌上准备的菜色并不太丰富,却都十分的精致。五个菜,放在寻常百姓家,那是一家人吃的量,但在赵王宫中,已是十分的简单了。
  赵王道:“你是南方的口味,王儿特地找了南边的厨子给你做饭,这段时间在宫中吃得还习惯么?”
  酒如点点头,道:“世子无微不至,女儿在宫中一切都很好。”
  “那就好。”赵王点点头,“在孤这里你不必拘束,只是一顿家常便饭。你不是在民间玩了那么久么,怎的在宫里这般拘礼。随意吃。”
  酒如笑着点点头:“好。看来父王今日心情好得很,身上可还有什么不适?”
  赵王道:“孤年纪大了,身上总会有些毛病,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撂了太多担子在你和王儿身上,让你们小夫妻没能好好地相处。”
  酒如连忙道:“世子与我皆为父王儿女,为父王分忧乃是分内之事。父王执掌朝政已是十分辛苦,我们做小辈的只是为父王分担一些边角之事,父王无需挂心。”酒如知道,赵王说出这些话不过是个客套,他身为赵国君主,对于自己的继承者必须及早锻炼,而这些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酒如又不能用寻常什么“颐养天年”之类的话去触动他的权威,只能斟酌着回应。
  赵王随意地颔首,吃了些菜:“有你在王儿身边辅佐,我是越来越放心了。”
  酒如心中一动。赵王这话似乎话里有话,还是说只是她多心了,赵王并无什么别的意思……她正思量着,却见赵王挥了挥手,让两侧的侍者包括得显都退了下去。
  酒如拿筷子的手下意识地紧了紧,而赵王的表情依旧放松随意,她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赵王挥退了下人,双眸略浑浊,却隐藏不住深处的为君数十载的精明,望向酒如,道:“你批的折子,孤都看过了。”
  酒如咂了咂嘴,原来是这件事情。她只觉得前所未有的丢人,定了定神,道:“原来女儿批好的折子都送到父王这儿来过目了啊……世子不在,我只能滥竽充数了。”
  赵王见她有一点尴尬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道:“孤看过了,写得不错。”
  酒如道:“父王,其实,您不必给我留面子……”
  赵王觉得她这个反应愈发有趣,道:“孤并不是诓你。你批的折子孤都一本一本地瞧过了,意见给得都很中肯,看得出来是颇费了一番心思的。”
  酒如默了一默,道:“确实费了好一番心思。”
  赵王笑道:“王儿的字迹能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也真是为难你了。”
  酒如暗地里咬了咬牙,道:“若是被大臣看出来端倪,世子离开的事情便会泄露。消息一旦传开,对于在边关的世子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赵王颔首,道:“你能明白这一点便好。孤原本并不指望你能在朝政上有什么作为,只是王儿坚持让你来做,孤便准了,看来王儿对你的信心委实并非空穴来风,是孤目光短浅了。”
  酒如干笑了两声:“让父王见笑了。”
  赵王道:“你这丫头,面皮儿还薄,禁不住夸。你若身为男子,在朝中必然能得重用。我看你批折子批得不错,写字也写得熟练了许多,看来可以给你加一些量了。孤也乐得清闲,王儿能将你娶进门,委实是一桩好事。”
  酒如听见要加量,头皮不由自主地麻了一麻,觉得赵王这给一颗糖吃再补一刀的做法委实过分,但自己没有立场拒绝,只好不情不愿地应了。
  赵王吃了些饭菜,问道:“你可知晓王儿此番前去边关所为何事?”
  酒如道:“世子说,担心吕将军年纪太轻,面对沙场征战不够沉稳,为了把握战局,他得去一趟边关。”
  “确实如此。”赵王道,“吕家世代出虎将,吕梁生了三个儿子,个个不凡。吕濛全权负责封州军卫,这么多年来半点漏子都没出。吕湛在逐州跟着吕梁锻炼了这么多年,也该是上战场的时候了。王儿也曾在战场上建功,他的天赋即便连孤都不如。只要他在边关坐镇,就算齐国世子和姜王亲临,也讨不了多少好处。”
  酒如点头:“世子在这方面确实聪明绝顶。”
  “孤已经将兵权全部交给了他,孤相信他不会让赵国失望。”赵王咳嗽了两声,道,“这场仗可能会打很久,眼下也只不过刚刚开始罢了。”接过酒如递过来的茶水,“孤老了,可能看不到这场仗打完,一切都要靠你们。”
  酒如连忙放下碗筷,给赵王顺气:“父王言重了,您现在只是有些小毛病,多休养休养便能好的,可别说这些丧气话。”
  赵王摆摆手,道:“孤的身子孤最清楚不过,你们这些小辈就喜欢讲这些安慰人的话,其实孤心中早就有数了。”喝了几口茶水,道,“这天下是年轻人的天下,你们这一代人成长起来,我们也就老了。我们该做的事情越来越少,都要放手让你们去做。一旦老人没有存在的必要,就该入土为安了。”
  酒如沉默。
  她想起自己的父王去世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父王将一切的权力都交给五哥,让自己成为一个有名无实的王,在生命最后的时间里,给自己的继承者创造一个毫无阻碍的权力手柄,对五哥给予了充分的信心,然后放心地离开人世。
  这其实与寻常百姓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寻常人家的长辈去世了,年轻人撑起的是一个家,而为王者驾崩,继任者需要接过的则是一个国家的重担。
  “孤所说的并非王儿一人。”赵王道,“还有你。”
  酒如怔了一怔。
  “孤知道,不论是朝中还是民间,一直对你的身份有所忌讳。毕竟,在我赵国历代王后之中,还没有他国女子为后的先例。更何况在如此敏感的时期。”赵王眸色深沉,“你是姜国最受重视的‘第一公主’,两国联姻原本是大喜事,但两国一旦开战,这种安排就显得别有用心了。”
  “那……父王您的意思是……?”
  “既然王儿相信你,孤自然也就相信你,只是你必须在我赵国臣民中树立起威信,才能保住你在赵国地位不动摇。”赵王道,“要做到这些,仅凭你先时在民间做的善事是不够的。”
  酒如道:“请父王指点迷津。”
  “黎郡周围大片地区的春旱,你应该已经知晓了罢?”
  酒如颔首:“多位大臣上疏请命,要求朝廷派人前往黎郡治旱,此时我也十分的头疼,至今未能想出好的解决办法。”
  “我赵国地处雁南河以北,北部几乎每年都会发生春旱,确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问题。今年尤其严重。”赵王道,“你若是能抓住这次机会,救千万人于水火,日后不论如何,都不会再有你的闲话。”
  酒如沉默了一下,抬头对上赵王的双眼,问道:“何时动身?”
  赵王眸中掠过一抹欣慰和赞赏的神色,道:“你若是能准备好,三日之后便动身。”
  “好。”
  赵王颔首:“需要朝中哪位大臣与你同去?”
  “既然是治旱,便请父王派一位工部有一点经验的臣子与我同去便好了。”酒如笑了笑,道,“我带着式微在身边,应该不会有其他问题。”
  赵王答应了。
  然后第二日,赵王便在朝堂上点名工部侍郎李文靖,随如珺夫人一同前往黎郡,体察民生,整治旱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想出来一个名字:祝酒辞、致酒辞、行酒令、酒宴天成、夏自成蹊……你们选一个吧!有其他建议的一定都要告诉俺!摸摸大!

  ☆、下马威

  
  赵王深知,战时后方最为重要的一件事就是稳定人心。此番北方春旱来势汹汹,土地皲裂,播种下去的春苗皆无水给,连百姓家畜的饮水都出现了问题。倘若要前线的将士没有后顾之忧,便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旱情。
  工部侍郎李文靖,在朝中并不算很大的官,但酒如之前批折子的时候,这个人的名字出现的频率却异常的高。并非是其他大臣的折子里有提到此人,而是,此人写折子的频率委实非常人所能及。酒如几乎每日都能收到此人的两三封折子,看那热情和字迹,她觉得应该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而折子中所述的基本上与北方民情有关,不仅是重视旱情,而且均提出了切实可行的方案。
  酒如想起来,晏溪曾经也同她提过这个叫做李文靖的人,此人颇具才气,是极具潜力的一名官员,但由于出身寒族,且对于结党之事丝毫不曾理会,因此在朝中的人缘并不是太好,但能够凭一己之力在这个年纪便坐上工部侍郎之职,已是相当不简单。
  赵王此番能挑选出此人与她随行,也是颇费了些心思的。
  晏溪虽然人在边关,却对于酒如身边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酒如甫一受命前往黎郡,第二日便收到了晏溪的飞鸽传书,当下便晓得此事也有他在里头安排。为了避免暴露身份,晏溪与酒如的书信往来中皆隐去了一切会暴露身份的词语,就像是远在边关的将士与留守家中的妻子的寻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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