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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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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国将大部分的兵力抽出来对准赵国,后者首战失利。
  晏溪不在边关,只有宁晓与吕湛撑持大局,酒如并非对他们二人没有信心,只不过后方仅有她和赵王主持朝堂,自己必须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这些事情上,如何调动兵力支援边关,如何利用北朝势力扭转战局,几乎让她焦头烂额。
  这一下,那些老臣们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世子是否愿意纳妃,都一门心思地扑到了战局上。国之存亡,这才是眼前天大的事。
  ****
  商洛,方家宅院。
  昔日繁荣的商洛,今日早已变成战场,四处是断壁颓垣。
  方懿迈出方家大宅,回头望了一眼那“方府”牌匾,叹了一口气,转身拍了拍小方韵的脑袋,将她抱上马车,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吩咐车夫道:“走罢。”
  马车仅有一前一后两辆,没有奢华的装饰,随车下人也仅仅有六人,却个个是练家子,身手极好。
  这几个月来,方懿已经将方家九成的家产挪离商洛,待一切都处理好了,便带着方韵离开。商洛已经无法再生存下去了。
  坐在马车里的方懿闭了闭眼,方韵正撩起窗帘望着车外的方家大宅,舍不得挪开眼。
  外面的车夫问道:“家主,我们该去哪儿?”
  方懿沉默了片刻,睁开眼,道:“一切听后面那位公子的吩咐。”
  “是。”
  在后面那辆朴实无华的马车旁,仅有两名骑行护卫。
  马车中,一位身穿玄色长衫的男子,斜靠在车中,闭目假寐。虽然面容平庸,但仅仅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姿势,浑身却散发出一股闲适自如的气度。
  男子手中拿着一根红绳,红绳编织得十分精致,上面串了一枚小巧的银铃铛。
  此人正是易容过后的晏溪,而车外正是他的随身侍卫水崇和水骏。
  手指轻轻地抚摸那枚小巧精致的银铃,晏溪唇边勾着淡淡的笑。
  那一夜,他从酒如的脚踝上取下这银铃,便一直贴身带着,仿佛将此物带在身边便犹如她在身边一般。
  晏溪轻轻一笑。
  那个傻丫头,现在恐怕为了边关的战事而焦头烂额罢。单单是应付那些朝臣,便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段时间真是难为她了。只不过,虽然心疼,却还得让她辛苦一些日子。
  车外传来低唤:“公子。”
  晏溪微微睁开眼:“嗯?”
  “前面方家主问,我们该怎么走。”
  “绕过雁荡山,先入齐境,至邱罂,在那里换装,再从延州直线插回姜国,去郢都。”
  “是。”
  马车动起来,晏溪垂下眼眸,望着指间的红绳银铃,唇边的笑意继续加深。
  快要半年了,他的姑娘啊,恐怕已经等得很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迟了对不起!

  ☆、军务告急,朝中有奸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赵国的朝堂都保持着一种极高效率的运作状态,边关的战事起起伏伏,晏溪始终不归,而赵王的身体每况愈下,上朝的时间都逐渐地减少,这样一来,酒如接手的事情越来越多,几乎包揽了赵国的所有政事。
  在那些臣子的眼中,他们的世子并不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而晏溪此番离开朝堂的时间太长,在群臣之间便不免兴起了一些猜测,有一些臣子甚至以为晏溪此番已是病入膏肓,无力为政。对于这些流言,赵王一律采取打压的态度,却无法给出确切的原因。
  为官之本便是为王尽忠,为民效力,赵国朝堂之上有很大一批这样的人才,因此即便在七国混战的动荡时局之中,赵国的朝堂依旧井井有条地运作着。
  但在这看似井然有序的表面下,酒如隐隐地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
  经过大柔与和银的加盟,齐国已经成为三国之中势力最大的。齐国身为这场战争的始作俑者,对战事做好了充分的准备,这亦是其占据上风的关键一点。但赵国作为三国之中综合实力最强的一国,却在战争之中频频失利,酒如总觉得,这其中有一些蹊跷。
  式微对此的看法是:军中有奸细。
  这个想法立刻让酒如警觉起来。赵军在战场频频失利,撇开实力不论,这是最为可信的一个理由。晏溪离开军中已久,但以他的能耐,若是军中有奸细,那必然逃脱不了他的眼睛,况且,若真是赵军高层出了他国细作,酒如身在封州,且不能当众露面,对此亦是鞭长莫及。
  因此,她认为,奸细很有可能出在朝堂。
  关于边境的一切命令,皆是从朝廷下达,边关的一举一动,朝廷也都看在眼里,朝廷若是要动什么手脚,虽然不如军中那么直接,但也能对战局起到极大的影响。
  这种猜测一旦出现,酒如便开始密切关注每一封奏章中的内容,并通过了赵王的允许,在上朝时隐在帷幕之后,观察朝臣的发言与反应。
  这样一来,终于被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此事起于一封弹劾晏溪的奏疏。
  之前也有过这种情况,毕竟世子卧病在床久不上朝这个理由太过牵强,稍微细想一番便会觉得站不住脚,自然有很多大臣不满,上疏也是为了能让晏溪迫于压力现身,但都被赵王压下去了。偶尔也会有大臣再上疏弹劾,但这一封奏疏比较特殊。
  作为臣子,对君主只能进谏,却不能妄自猜忌,这是为人臣子基本的行为准则。因此,以往酒如所看到的奏疏中,都是劝谏晏溪上朝,而并无其他揣测,但这一封奏疏中,却有“或因病养身,或出离朝堂”几个字。
  酒如立刻警醒起来。
  她注意到奏疏的落款:臣丰金虞叩上。
  丰金虞,原户部侍郎,今年年初开战后,平调为礼部侍郎,年值四十三岁,为官已十余载,并非朝中中流砥柱,却也不是轻若鸿毛之人,行事并不如李文靖那般谨小慎微,但也极守君臣之礼。
  竟敢在奏折中说出这种话来,是否有些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酒如眸光一冷。
  怀中的小白蹭了蹭她的下巴,酒如拎着它的脑袋将它放到旁边的椅子上:“别闹,吃东西去。”然后转向一边的式微,“你对丰金虞可有什么了解?”
  式微答道:“今年新任的礼部侍郎,在朝中能力算不上出众,但对待自己的工作还算是本分尽责。”
  “此人以往可有逾矩之行?”
  式微思量了片刻,道:“不曾。”
  酒如再看了一遍那奏章,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吩咐道:“去给我查此人三个月内接触的人,若有蹊跷,立刻汇报。”
  “是。”
  “宜欢。”
  正研墨的宜欢停下手中动作:“夫人有何吩咐?”
  酒如在那句话上用朱笔画了一个圈,然后合上,递给宜欢:“将这封奏疏交给父王。”
  “是。”宜欢接过奏疏,行礼退下。
  一边磕着瓜子仁的瑾娘看着揉着眉心靠在椅子上的酒如,咂了咂嘴,道:“你别太操心了,这么个小身板儿,继续这么累下去,总有一天要拖垮。”说着捏了捏酒如的脸,“我当初还说你家世子疼你,看他在外面晃荡了这么久,将这么一大摊子事扔给你,真不是个男人。”
  酒如瘪了瘪嘴,道:“等他回来,我定饶不了他。”
  “行了行了,你累了这么久,也该出去走走了。”瑾娘拂开正爬在那一大堆奏折上的小白,道,“肖沛在碧玉楼订了一桌好菜,都是你喜欢吃的,跟老娘走,再不能干坐着了。”
  酒如被她一把扯起来,摔了个趔趄:“哎,我还有奏章没批呢。”
  瑾娘拖着她径直走出了房门:“管它呢,先吃了再说。”
  ****
  碧玉楼周边,一如既往的繁华热闹。
  酒如知道方家从商洛迁出的消息,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碧玉楼的经营。
  式微寸步不离地跟在酒如身边,怎么甩都甩不掉,酒如也只好带着他一块儿去碧玉楼。
  肖沛在雅间订了一桌好菜,先陪着酒如将西后街逛了一大半,让她将想买的小吃都买了,四人才悠悠然走进了碧玉楼。
  掌柜是识得他们几人的,一见到这几位贵客进门,便亲自出来迎接,一路引上三楼雅间。
  每到用晚膳的时候,碧玉楼都是最热闹的,楼里有歌舞,不少达官显贵也在这个点请客吃饭,宾客满座,十分热闹。
  瑾娘在封州一直都是极受欢迎的角色,酒如将近两年来也结交了不少好友,只要踏进碧玉楼,便不免会遇到一些熟面孔,但在公众场合并不太愿意揭穿身份,便都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了。
  上了二楼,正在楼梯转角,酒如正将小白的脑袋往怀里摁,以免吓到旁人,正要上楼,目光却忽然停驻在一点。
  对面的长廊里,一间雅间门前,正站着李文靖和另一名男子。
  “那是谁?”
  式微顺着酒如的目光看过去,低声道:“那是户部尚书邱清。”
  酒如了然:“原来是他。”此人也上了些年纪,但也常常能看到他的奏疏,酒如对他的印象一直还不错,除了有些刻板,但并无什么大的问题,然而,李文靖的刻板却比这人更甚几分,若非交情极好的,恐怕并不会轻易在碧玉楼这种场合一起露面,“户部尚书和工部侍郎的交情很好么?”
  式微摇摇头,道:“这属下倒是未曾听说。”
  酒如点点头,见那两人进了房间,稍微留意了这一幕,便也拍了拍肖沛的肩,道:“我们上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光棍节快乐!祝天下所有的光棍都和楚爷一样呆逼快乐!
  酷爱告诉俺,日更的俺是不是很棒!

  ☆、都城来信,道朝臣不忠

作者有话要说:  新章已发~
  打了一场比赛手机就不见了这是要闹哪样!
  三日后,酒如接到了关于邱清三个月内接触人员的资料。
  名单是式微提前处理好的,时间、地点、见过的人员,罗列得非常详细,让酒如不由得再一次感叹晏溪在封州埋下的势力。
  名单上,第一个月中,邱清所接触的人并不太多,尤其是作为朝中一品大员,在酒楼等场合出现的次数并不太频繁,而第二个月中旬时,此人却开始频繁地出入公共场合,且常常与其他官员在一起。
  酒如想了想,一个半月前……
  正是赵国一役伤亡近七千人之后不久。
  她再次仔细地查看名单,发现他接触的这些人员并无什么特别可疑的,在朝中的表现并未引起她太多的注意。包括前几日在碧玉楼看见的李文靖也在名单上,酒如注意到,这已经不是李文靖第一次和邱清一起吃饭。
  在这名单上的官员,酒如最了解也最熟悉的只有李文靖一人,从黎郡回来之后也在一起吃过几次饭,却并未从他嘴里听到任何关于户部尚书邱清的信息。
  既然如此,她只能从李文靖这边下手。
  “式微。”
  “在。”
  “这邱清,此前是否如此频繁接触朝中大员?”
  “未曾。”
  看来仅仅是这一个多月以来的事情了。不论邱清是否与姜齐两国有关,如此反常地接触朝中大员,必然有着他自己的目的。酒如沉吟了一瞬,吩咐道:“下午申时,宣李文靖进宫。”
  “是。”
  书房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酒如扬声道:“进来。”
  宜宣推门而入,行了礼,对着酒如道:“夫人,得显公公求见。”
  “快请。”
  得显随着宜宣走进殿门,酒如起身相迎。
  手中的拂尘飘飘摇摇,得显笑眯眯地对酒如道:“夫人好,王着奴前来请夫人,前往宸康殿一叙。”
  酒如颔首,转头对式微道:“让李文靖明日再来罢。”
  式微应了。
  酒如于是跟着得显去了宸康殿。
  当宜宣说得显来紫竹轩的时候,酒如便大概猜到了,十有八/九是赵王看了那丰金虞的奏疏,心中有了计较,这才让她过去商谈。
  走进宸康殿寝宫,得显在一旁带路,道:“王最近身子愈来愈不好了,常常在榻上卧着,甫一下地便累的很。”
  酒如点点头。对于赵王的病情,她心中亦有数。作为一位执掌赵国三十余年朝政的君王,勤政为民从不懈怠,若非当真病情严重,赵王怎么也不会落下一日的早朝。这也是她对晏溪久久未归感到焦虑的原因之一,并非她杞人忧天,而是万一有任何不测,她都不希望晏溪失去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的机会。
  得显将酒如领至赵王榻前,着人给她搬了一张椅子,然后对周围人使了个眼色,侍者给二人奉茶后皆关门退下。
  赵王靠在榻上,看着酒如坐下来,刚想说话,却不由咳嗽了两声。
  酒如连忙递水。
  赵王润了润喉咙,叹道:“人年纪大了,身子果然越来越不行了。”
  酒如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王笑了两声,道:“你最近也忙,没什么事,孤也不会把你叫过来。你可记得上次你着人送来孤这儿的折子?”
  酒如点点头:“记得,是丰金虞丰大人的奏疏。”
  赵王再咳嗽了几声,酒如刚要给他顺气,便摆了摆手,指了指桌案,示意酒如将那桌上的折子拿过来。
  酒如将奏疏递到赵王面前。
  赵王看着那奏折,道:“最近弹劾王儿的折子并不少见。丰金虞以往虽然有些不会说话,却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也许是他自己一时糊涂,胆子肥了点儿,或许是受人挑唆,也有可能是另有目的。”
  赵王微微颔首:“暂时不必下定论。只是,倘若他当真知道王儿离开封州,甚至知道他的去向,那可就不是简单的事情了。”说着看向酒如:“孤记得,上次你曾同孤提起过,你怀疑朝中有他国细作?”
  “是。”
  “可有任何头绪?”
  酒如想了想,自己对户部尚书邱清的怀疑仅仅是自己的猜测,而并无证据,此时最好还是不要告诉赵王为妙,略作思量,道:“我只是怀疑朝中有奸,眼下虽然有了一丝头绪,却并无确凿证据。待事情查清,我必会给父王一个交代。”
  赵王点点头:“孤准许你在堂下听朝便是这个意思,若能将那藏在朝中的细作揪出来,你便是我赵国的大功臣。”
  酒如叹了口气,道:“时间过得如此之快,眼看着又快要入秋了,晏溪却还不回来。”
  赵王见她望着手中的茶杯,神色有些低落,笑了两声,道:“也就你们小夫妻能这样相互念着了,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赵王眼中掠过一抹浓重的怀念与温柔,“到了孤这个年纪,什么事都看得开了,反而有些不知道为何而活着,还有谁是能够心心念念地想着的呢。”
  酒如道:“父王是一国之君,要操心的事情必然不止是这些儿女情长。国家大政都在父王的手里,父王可没那么多闲功夫。”
  赵王笑了笑:“是啊,孤是一国之君,要操心的事情多得很。”看着酒如,“日后王儿也是我赵国的王,若是他整日整夜地忙政事而对你不理不睬,瞧你这性子,恐怕要日日缠着他。”
  酒如皱了皱鼻子,道:“这若是放在以前还有可能,但现在我已经能做一些事情了,若是他以后真的很忙,我便帮他分担一些,这样省下来的时间就能陪我了。”
  赵王大笑:“你这小丫头,真是古灵精怪。确实,你现在能做的事情很多,就连父王也很欣赏。看来当初王儿将朝政交给你的决定委实不错,有你在身边,想必日后王儿继位,一定能轻松许多啊。”
  酒如笑了笑,道:“父王现在也会取笑人了。”顿了一顿,喝了一口茶,道,“那,这丰大人的折子,该如何处置?”
  赵王合上奏疏,扔在床头的木柜上,道:“这折子便不必退还给他了,就当是一个警告,看他有什么反应。”
  “是。”
  “另外,孤听闻,你最近同工部侍郎走得很近?”
  酒如愣了一愣,一时摸不准赵王的意思,只能老实地点了头:“我同李文靖在黎郡共事一月有余,通过他,我也能多了解一些朝中动向。”
  赵王“嗯”了一声,语气中并无责备的意思:“这个李文靖,才学、品性都不错,只不过年轻了些,孤多培养他一些时日,将来必能成我赵国栋梁之才。只是此人性情孤高,朝中许多大臣皆对其颇有微词。”
  酒如观察着赵王的脸色,道:“虽然李文靖孤高自诩,但父王看上去似乎挺喜欢的?”
  赵王一笑,道:“朝廷有清流涌入,孤自然高兴,能有不结党营私的,更是难得。只不过,李文靖这个性子,在朝中得罪了不少人,若是不懂得明哲保身,就是孤再看好他,最终也会死在他自己的手里。”
  酒如道:“这一点,我已经提醒过他。李大人天资聪慧,这一点道理不会不明白,假以时日,李大人必能成父王左臂右膀。”
  赵王笑骂:“你这小丫头,以为凭你这几句话便能让他李文靖平步青云了不成?”
  酒如吐了吐舌头:“女儿不敢。”
  “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自己有自己的主张,李文靖若是真能懂得如何为官,同时又不改其本心,自然当得了大任。”赵王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个好苗子,还是留给你和王儿罢。孤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再来栽培他了。”
  酒如沉默。
  赵王伸出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微微笑着,道:“这些事你不必操心,王儿将整个朝廷丢给你,已是他的过错,待他回来,父王必然站在你这边,让你好好修理他。只不过,孤是真的老了,以后这个天下,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
  ****
  与此同时,姜国郢都。
  易容过的晏溪正坐在碧玉楼的雅间中,与一名男子对弈。
  棋局黑白纵横交错,却显然是晏溪所执的黑子占据上风。
  房门被轻轻敲响。
  晏溪对着对面那人歉意一笑,道:“进来。”
  水骏推门进屋,凑到晏溪耳边耳语了几句话。
  晏溪手中把玩着一枚剔透光滑的黑色棋子,眼中玩味之色尽显。轻笑一声:“不必管她。有式微在,这点事情还是能做好的。”
  “是。”水骏听言退下。
  待水骏出了房间,对面那男子才在棋盘上落下一子,看向晏溪:“我很好奇,你离开封州的时日也不短了,赵王身体不爽,那么,朝政你便丝毫都不担心么?”
  “太尉大人多虑了。”晏溪微笑,“我赵国朝政自有能人把持,何况,贵国的九公主可是被各国推崇为‘第一公主’之才女,如今入我赵室,怎能埋没她的光芒。”
  葛云英哼笑一声,眸中掠过一抹精光:“九公主与我王一母同出,皆为惊才绝艳之人。先王将九公主嫁入赵室,委实是你们占了便宜。”
  “不敢。”晏溪四两拨千斤,“姜国有太尉大人如此能人,哪里还需要一个公主辅政。”
  葛云英看了一眼棋盘,目光有一瞬的复杂,随后一笑:“也是。”
  

  ☆、连舟已浴火,何欲借东风

  
  翌日辰时,李文靖被召入宫中。
  酒如为了避嫌,是以赵王的名义召他入宫的,于是委屈了李文靖在宫中绕了一大圈,才跟着宜欢从后门进了紫竹轩。酒如自从开始批阅奏章之后便日日起早贪黑,以往晏溪在的时候,辰时都难得能将她从床上拖起来,但这段时间的艰苦磨练,让酒如每日卯时方至便自行醒过来,省去了宜欢宜宣不少功夫。
  李文靖走进紫竹轩书房之时,酒如正坐在书桌后喝着茶,手中捧着一本地地道道的西后街小摊上买来的……话本子。
  李大人一向很有涵养,于侧面落座,看了一眼酒如手中那话本子花里胡哨的封面,便淡然地挪开了眼,眼观鼻鼻观心,不语。
  酒如津津有味地看完那白衣公子从恶贼手中救下自己心上人的情节,咂咂嘴,在心中慨叹一番世间话本子千变万化,就连这种老掉牙的英雄救美的情节也总能让人瞧出一点新意来,喝了一口茶,这才悠悠然抬头望向之前匆匆进门此时已经呼吸平缓的李大人。
  李文靖见酒如望过来,立即抬眼,对酒如拱了拱手:“见过如珺夫人。”
  “免了。”酒如随意地摆了摆手,合上话本子,让宜欢给李文靖斟茶,看着后者望过来的明显写着“夫人有何吩咐”的眼神,道,“我今日叫你来也没什么要紧事,深宫寂寞么,找你排遣排遣。”
  李文靖:“……”
  一旁的式微嘴角抽了一抽,但仍旧维持了那冰块脸的模样。
  酒如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言语的不妥,再捧着茶喝了一口,用目光示意李文靖说话。
  李文靖:“……”臣究竟要如何是好……
  酒如见李文靖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开口了:“李大人,最近你的气色看上去好了很多啊。”
  李文靖不明其意:“请夫人明示。”
  酒如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不过前几日瞧见你与户部尚书邱清在一块儿吃饭。怎么,难道是当日在黎郡,我的一番话将你说动了?”
  李文靖道:“夫人谆谆告诫,臣必不敢忘。臣愚钝,至今无法照夫人所言为王上效力,亦无法与身边同僚共同进退,有负夫人期望,请夫人恕罪。”
  这是在和邱清撇清关系了。
  酒如心下一笑,道:“你不必紧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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