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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美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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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不懂。
  半晌, 段无错的唇角抿出一丝极浅极浅的笑容来。
  什、什么意思呢?
  青雁攥着衣角,心口怦怦跳着。
  她以为他会生气,或者像以前那样高高在上的轻嗤。然而什么都没有,他就那样走了。青雁眼睁睁看着他的身影从窗口消失。她等待着, 等待着他绕到前门走进来,等待着他的愠意和惩罚。
  可是他没来。
  好半天,青雁走到屋角捡起那个手鞠拍了拍上面的尘土,重新走回来坐下, 握着剪子去剪上面的一点线头。
  闻溪默然望着她,无声摇摇头。
  当日用饭时, 段无错一切如常, 满桌的菜肴并非都是他亲手做的, 只是依着他心情做了其中一两道。他不紧不慢地吃东西, 饶有趣味地往青雁嘴里塞东西喂她吃看她吃。
  一片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雁双腮动了动, 努力咽下满口的紫酥饼。
  她心里闷闷的,有点怪异。
  闻溪出发去找敛王,青雁如往常一样不准沐浴时下人进去伺候。她独自浸了药帕子,泡在热水里的时候敷眼。
  湿漉漉的药帕子敷在眼睛上, 眼前一片漆黑中泛着些紫色的光影,且伴着万蚁啃咬的疼痛。
  在见不到段无错的时候,青雁很少主动想起他来。此时却不由想起了今日的他。他站在窗外时的场景总是浮现在青雁眼前,挥之不去似的。
  她努力地想,使劲儿地想,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那个极浅的笑意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她安慰自己是眼花看错了,可她知道她没看错。
  她安慰自己兴许段无错刚刚经过,并没有听见她与闻溪的对话,可她知道他都听见了,一定都听见了。
  心里乱糟糟的。
  段无错走进寝屋环视屋内见青雁不在,他立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抬步进了屋。西窗下摆放着一盆木兰。他走过去,拿起架子下的水壶,慢悠悠地给木兰浇水。
  他将屋内的几盆花都浇了水,青雁还没有出来。
  他走到床头坐下,弯腰在床头矮柜的抽屉里翻出一本书来。青雁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都塞在抽屉里。一共没几本书,偏偏不好好摆放,搞得抽屉里乱七八糟的。段无错皱了皱眉,将一本本书取出来重新摆放。
  在杂乱堆放的小册子下面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瓷瓶。
  段无错拿起小瓷瓶,慢悠悠地转了转瓶身。瓶身本来贴着一张写着药名和用法的纸条,可是被撕去了。
  段无错转动瓶身的动作猛地一顿,眼底泛了寒意。
  浴桶里的青雁听见推门声吓了一跳,立刻将敷眼的帕子取下来,训斥:“我说了谁也不准进……”
  她看清进来的人是段无错,话音戛然而止。她抓着药帕子,悄悄背到身后,藏进水中。
  “殿下怎么进来啦?”青雁问。
  段无错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他很犹豫。
  似乎每走一步,想法都在转变。他一步步走到青雁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殿下……怎么了……”青雁心中惴惴不安,莫名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段无错将掌中的小瓷瓶放在浴桶旁的三足木桌上。
  青雁一惊,脸上的血色在慢慢褪去。
  “夫人藏的是什么药?”段无错语气轻缓地问道。他说话时没有看青雁,而是看小桌上的小瓷瓶。
  青雁藏在背后的手紧紧攥着药帕子。
  她抿着唇,没有开口。
  “呵。”段无错轻笑了一声,“夫人是在思考怎么编吗?”
  他慢慢移过目光,凝在青雁的脸上。
  青雁依旧紧紧抿着唇。她莫名不想说谎话,可想不愿说出实话。
  段无错俯下身来,凑近青雁,与她平视。四目相对,他说:“贫僧早该注意到。这么久,竟从来没见夫人来过月事。”
  青雁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她刚揭下药帕子,眼睛正是疼的时候,疼得她想掉眼泪。可是她不想这个情况下落泪,慌忙低下头,不去看段无错的眼睛。
  “避子丹。”她说。
  声音有一点闷,也有那么一点本该如此的执拗。
  段无错抬手,掌心贴在青雁的头顶,摸了摸她的头。
  “唔,”他说,“如夫人所愿。”
  青雁目送段无错转身出去,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过视线望向桌上的避子丹。她泄气似地轻叹了一声。
  在满京城的人眼中,她是受宠的湛王妃,可没人知道她干的是掉脑袋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会被戳穿。
  当初答应假扮花朝公主的时候,她便是做好了牺牲的准备,谁让她的命是花朝公主救的呢?以命报恩本就是应该的。
  她将活着的每一天都当成了最后一天。
  她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却不打算留下个子嗣跟着受苦。
  是,她也可以按照闻溪所说偷来段无错的宠爱,再生个一儿半女,就算将来事情败露,用孩子当成平安符。
  可她不愿意将自己的子女当成工具。
  她的孩子应当是在满怀爱与期待的坏境中出生,而不是怀着别的目的。
  更何况,将性命安康寄托在一个男人的宠爱上本就是很可笑很悲哀的事情。
  勾栏瓦舍间,她见过太多破碎的承诺、远去的负心人、以泪洗面的痴心女。就算是小姐那样好的人也得不来一颗真心相待。
  她不要做那样的人。
  眼睛又痒又痛,她揉了揉眼睛,水进了眼中,更疼了。她知道揉眼睛解决不了问题,只能将眼睛的状况搞得更糟。可是痒痛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去揉,一双眸子快要被她揉碎。
  稀里哗啦的眼泪沾满手。她湿漉漉的手上,也不知是泪还是水。
  青雁洗完澡回寝屋时,段无错不出意外地不在房中。
  第二天,白管家来见青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半晌才将事情说明白。原来是段无错下了命令,给青雁换了个住处。
  青雁平静地点了点头,一切都听安排。
  白管家硬着头皮将青雁请去了新住处。
  那是府邸西北角的一处小院子,往日闲置着,府中的花农偶尔会歇在那里。小院子很小,甚至不如农家小院的大小。
  府里的下人正在收拾,几个花农拔掉小院里的花,在种菜。另外一个匠工在院子另一侧插篱笆。一旁放着个半人高的木笼,里面是几只鸡正在咯咯哒地朝青雁叫着。
  青雁这才明白昨天晚上段无错那句“如夫人所愿”究竟是什么意思。
  青雁莫名松了口气。
  府里的下人们窃窃私语。
  府里的人都说湛王宠了王妃那么久,可王妃终究是惹恼了他,湛王竟将王妃赶到阴冷的西北角小院来……
  下人们偷偷去看青雁的表情,却意外地没有在她脸上看见难过和狼狈,或者愤怒。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小院里,歪着头,盯着木笼里的几只鸡。
  几只鸡被困在逼仄的木笼里,很挤。它们发现青雁在看它们,一个个扯着嗓子叫唤。青雁越是看它们,它们叫得越大声。
  青雁弯弯唇,笑了。
  绕了一个好大的圈子,她还是过上了最初想要的生活。只是可惜,不知道这种日子能过多久。也不知道闻溪去见敛王会不会顺利……
  长柏立在不远处,望着青雁皱起眉,略显忧虑。
  闻青和闻穗对视一眼,摇摇头。闻青回过头,遥遥望向长柏。她心里原本的担忧,又多了一层。
  段无错没回永昼寺,他一直住在府中,只是一直没去见青雁。
  府里的人都不清楚这二人是起了什么矛盾,竟会这般。接下来的几日,府里的下人个个做事小心谨慎,生怕惹了主子不高兴。
  凉亭中,长柏喊来闻青询问青雁的情况。
  闻青如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屋里伺候的也不知道。这几日夫人的心情并没有受影响。我出来的时候,夫人挽着袖子打算种菜……”
  长柏不大相信。
  近日来,他已经尽量回避不去见青雁。此时满心忧虑,还是没忍住,偷偷过去看一眼。
  他往一处假山上的凉亭去,那地方高,刚好能望见青雁住的小院子。他踩着石阶,还没登上最高处,就看见了青雁。
  她穿着简单的衣裤,袖子也挽起来,正站在篱笆外,踮着脚往鸡圈里撒粮。
  长柏一边望着院中的她,一边往上走。踏上最后一级石阶,他才惊愕发现段无错坐在凉亭中。
  长柏大惊。
  “何事?”段无错先开口。
  长柏强作镇定,道:“近日来,府中下人议论纷纷。长柏过来想劝殿下……夫人待人宽厚为人和善,若有什么做错的事情,想来只是年幼,一时糊涂。殿下莫要真的动怒于她。她远嫁而来,无亲无故,便只有殿下一个亲人了。”
  长柏垂着眼,缓缓说道。
  段无错吟一口凉茶,望着远处小院中忙碌的青雁,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长柏的话。他在这里坐了不短的一段时间,看着青雁晨起后站在院子里歪着头将柔软的长发编了一个麻花辫,然后端出来一碗煮鸡蛋。她握着鸡蛋往石桌上一磕,剥了皮三两口吃完,咕咚咕咚喝了小半壶水,就开始种菜、喂鸡。
  他随意挥了挥手,长柏只好恭敬地退下去。
  临下去前,长柏深深望了一眼青雁。一级一级的石阶走下去,葳蕤的枝叶逐渐遮了视线,他看不见青雁了。
  同一府邸却不相见的日子里,段无错在等不二回来,青雁在等闻溪回来。
  陶国遥遥,自然是闻溪先回来。
  她在一个深夜回来,从侧门溜进来。她留在府中的暗卫接应了她,然后告诉她青雁搬了住处。她脚步一深一浅,忍着痛楚,去找青雁。最终见到青雁后,青雁惊呼一声,她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直接昏过去,身子重重朝前栽去。
  “闻溪!”
  青雁跑过去扶住她。
  昏暗中,青雁感觉到自己的手湿漉漉的,甚至是胳膊上也湿了。
  今晚是芸娘当差,她闻声而来,惊讶过后,赶忙和青雁一起将闻溪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青雁伸出自己的手,这才发现满手的血,甚至被闻溪靠过的袖子也被鲜血染透。
  青雁让芸娘快请大夫,她手忙脚乱地多点几盏灯。她想给闻溪止血,却根本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写了很多本书,每本都不是每天定时更新的。我喜欢啥时候写完啥时候发,想要每天固定时间的话,我只能说抱歉。


第77章 
  “不要搬动她; 她身上的暗器还没有取出来; 随意搬动反而容易让暗器在她体内造成更深的伤害。”
  云公子道。
  青雁这才惊讶地发现站在门外的人不仅有接应闻溪的侍卫,还有云公子。他是和闻溪一起赶回来的。今夜无星无月,阴云笼罩; 青雁见到闻溪如此已经慌了; 这才刚刚没认出站在阴影里的云公子。
  “等大夫来了再说。”云公子道。
  青雁赶忙点头。她觉着掌灯走到门口,本是想要询问云公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却见他胳膊上也受了伤。她赶忙说:“你也受伤了?快进来,大夫来了之前至少先包扎一下。”
  闻青和闻穗听见动静醒来; 已经赶了过来。
  云公子站在门外; 有些犹豫; 道:“小伤。不必进去。”
  他是觉得这样深更半夜进王妃的住处不妥; 即使屋内有侍女在。京中的人都在传陶国来的公主惹了湛王不悦,被打发到了阴暗的角落种菜养鸡。云公子自然也听说了; 他可不想行为举止再有半分不妥,给她不太好的处境雪上加霜。
  青雁明白他的心意,也不勉强; 转身进了屋,让侍女去给云公子送外伤药和纱布。
  她依云公子所言,也不敢移动闻溪; 握着棉巾轻压她的伤口企图止血。只是厚厚的棉巾总是很快被鲜血染红。她一遍遍换了新的棉巾,到最后她看着鲜红的棉巾,手开始发起抖来。
  她看着闻溪脸上的血色在一点点褪去,苍白得不像话; 眼圈不由红了。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给云公子送药的闻青回了屋,低声禀告云公子胳膊上只是皮外伤,并不要紧。青雁点点头,略放心了些,将全部心思都寄在闻溪身上,几次询问大夫怎么还没来。
  芸娘来府中没多久,她也不是从宫里过来的那一批。青雁让她去请大夫,她一路小跑着去前院寻白管家。
  白管家有些犹豫。
  若是往常,青雁要什么,他立马眼巴巴着人去准备。只是如今瞧着王妃在府里的处境……
  他不是见风使舵,看青雁搬到小院起了怠慢的心思。而是不敢贸然做决定担心段无错不悦。
  先去请示殿下?
  可都这个时候了,殿下应该已经睡了……
  “白管家,你倒是快些去请人呐!我们夫人再怎么说也是堂堂陶国来的公主,你岂能怠慢!”
  芸娘看出了白管家的犹豫,赶忙搬出了青雁的和亲公主身份。
  “这……”白管家还在犹豫。
  长柏从屋内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披上外衣,经过白管家和芸娘身边,他道:“我去一趟太医院。”
  芸娘顿时松了口气。
  白管家也松了口气,这事儿算是长柏接管了,就算明儿个殿下醒来发怒,也断然不会责怪在他的头上。
  看着长柏走远,芸娘轻飘飘地望了一眼白管家,看得白管家有些诧异。
  芸娘软声问:“听说白管家在湛王身边做事很多年了?”
  白管家愣了一下,才重新打量起面前这个曾是妓…人的侍女。他记得芸娘,因为芸娘是湛王带回府的。芸娘刚来时,白管家还和府中其他下人一样,以为她会是半个主子。
  “老奴在殿下年幼时便在他宫外的府邸做管家了。”白管家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自豪的意味。
  “可惜啊。”芸娘惋惜地瞥他一眼,“可惜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也没看懂殿下的心思。”
  白管家怔怔望着芸娘走远,他回了屋左想右想怎么想都不对劲。赶忙带着人往青雁那里去,恭恭敬敬地等着吩咐,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忙的地方。
  其实林太医来得并不慢,可青雁心焦,觉得他来得那样迟。
  她眼巴巴站在一旁,满腹担心的话,可是不敢打扰林太医诊治,只好憋在心里。
  林太医忙了很久才将闻溪体内的暗器取出来,那暗器四边带着倒刺,取出十分困难。然后他又花了好长时间才将闻溪止了血。他让侍女给闻溪多加几床被子,然后走到一旁去开药方。
  青雁眼巴巴跟过去,看着林太医写好药方交给下人,才询问闻溪的情况。
  “闻溪姑娘身上外伤很多,尤其是暗器造成的伤口导致她失血过多。所幸忙到现在终于止了血。但是她现在在发烧,伤口似乎有发炎的迹象。眼下之际是要她快速退烧。只要退了烧还有一线生机。若到了明儿个晌午还高烧不退,恐怕不太乐观。”
  青雁点点头,心里有了数。她向林太医道了谢,让府里的下人安排林太医暂且住一日,至少要等过了名儿个晌午。
  闻青犹豫了一下,低声询问:“夫人,安排林太医歇在哪里?”
  如今青雁住的地方实在是小,可没有多余的客房给别人住,更别说是外男。府邸很大,别处空闲的客房也很多。可是青雁如今的情形,闻青有点摸不着她若发话将林太医安排在别处的客房,到底管不管用。若是不管用……未免难看了些。
  白管家一直在不远处听着,听到这里略低着头,也犹豫起来。他甚至摸不准要不要去禀告殿下。
  “自然是请林太医歇在上次歇息的客房。”青雁看向白管家。
  上次请林太医来为云公子救命时,他也曾在府中过夜过几次。
  白管家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好,屋子日日打扫,现在就能直接过去卸下。”
  “对了,云公子也受了皮外伤,瞧上去不要紧。还是麻烦林太医歇之前去瞧一眼。”
  林太医应下来。
  青雁在闻溪的床边守了一夜,亲自为她频繁更换帕子,以期她的高烧能退下来。
  侍女几次过来请她先去睡一会儿,她只是摇摇头。她向来嗜睡,可是今夜完全睡不着。
  她双手托腮望着昏迷中的闻溪,慢吞吞地说:“闻溪啊闻溪,其实有时候我挺烦你的。尤其是你板着脸训我的时候。可是……”
  她泄了气似地重重叹了口气,将帕子放在水中浸透,拧了拧,搭在闻溪的额头。
  “可是一想到以后都看不见你这张臭脸,还挺难受的……”
  这段时间,一直都是闻溪陪在她身边,指点着她,教导着她。虽然闻溪未必这样想,可在青雁眼中颇有些患难与共的意思。
  青雁一直守到天亮之后,闻溪的高烧减退了些,还没退尽。林太医又来看过一次,说情况尚好。青雁这才松了口气,揉着眼睛回屋去睡一会儿。
  这一夜,白管家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喊醒段无错,禀告他这边的事情。其实他都是白纠结,因为段无错根本不在府中。
  段无错快中午时回府,才听说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只是“哦”一声,没说什么。
  白管家仔细瞧着他的表情,却什么也没瞧出来,不由心中惴惴不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芸娘带着看破一切的轻笑总是在他眼前浮现。
  段无错去看了青雁。
  他去时青雁正在睡着,段无错没让侍女喊醒她。他进了屋,扫过简陋的房间,走向床榻。
  她缩成小小的一团睡着,睡梦中蹙着眉。柔软的长发有些乱,软趴趴地贴在雪白的脸颊。
  段无错只是少立了一会儿,便走了。
  府里的下人又窃窃私语起来。
  青雁醒来后,闻青一脸喜色地将段无错来过的事情告诉她。闻青高兴呀!在青雁手底下做事的下人都高兴。段无错来了一趟,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失宠之谈可再议!
  青雁只是“哦”了一声,没说什么。
  她掀开被子,去隔壁看闻溪。
  闻青懵了,不明白夫人怎么一点都不上心。
  后来闻溪退了烧,却依旧昏迷不醒。青雁将林太医挽留下来,随时诊看。
  过了几日,闻溪还是一直昏迷不醒。爱笑的青雁明显脸上的笑容也少了。
  芸娘走进屋,试探着开口:“夫人,有件事情不知道要不要与夫人说。瞧着夫人最近操劳,本不该拿这些下人的小事烦扰夫人。”
  青雁转头看她,招手让她坐。
  “这是新炒好的瓜子儿,你也来吃。”
  芸娘有些惊讶,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望着青雁的目光有些复杂。她出身不好,谨小慎微,没想到夫人完全不嫌弃还邀她同坐……
  青雁说完,低着头一边嗑瓜子儿,一边忧心忡忡地想着闻溪的事情。
  芸娘在椅子上坐了一个边儿,斟酌用词:“闻泠最近时常在府外过夜,上回我撞见她上了一辆小轿。”
  青雁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事情太多,她是忽略了小姐。而且小姐的母亲还在府外,小姐时常出府去看望。
  “回家吧。”青雁随口说。
  “不……那是右相家软轿。”
  青雁惊讶地看向芸娘,问:“你怎么知道?”
  “确切地说是陶家小少爷的马车。原先在皓月轩,奴曾几次见过陶家小少爷。”
  刚巧闻穗推门进来,青雁问:“闻泠呢?”
  “昨儿个出府了,这个时候也该回来了。”
  青雁起身,拉着芸娘往外走。
  “闻泠每次回来都从西门。”芸娘低声说。
  青雁心中一沉,想来芸娘说得委婉,实则她已经一清二楚。青雁心里忽然愧疚起来,觉得自己不够关心小姐。小姐如今的处境,若是被纨绔子欺辱可怎么好!
  她刚绕过月墙,迎面遇见段无错。
  段无错看见她,也有些意外。
  青雁犹豫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地垂着眼睛开口:“殿下要出去。”
  “进宫一趟。”段无错声音是一惯的温和。
  府内扫洒的下人竖起耳朵来,怎么听着两人对话这么寻常?哪里像闹掰了的样子?
  青雁停下脚步,退到一侧,等着段无错先过去。然后才带着芸娘往西门去,她打算在门口等小姐回来,亲眼见见那顶小轿。若当真是纨绔子仗势欺人欺辱小姐,她绝不饶过!
  可她还没走到西门,闻青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醒!醒了!闻溪醒了!”
  青雁大喜。她顿时改了主意,决定等小姐回来再私下问她,眼下什么也没闻溪醒来更重要。她提着裙子欢喜地往回跑。
  没走太远的段无错回过头来,望向青雁往回跑的轻盈背影。
  “闻溪!闻溪!”
  青雁一口气跑回去,喊闻溪的声音满满的欢喜。
  林太医正在床边给闻溪诊脉。
  闻溪合着眼,皱着眉。她听见青雁的声音,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了青雁的笑脸,她一下子挣脱林太医正在搭脉的手,牢牢抓住了青雁。
  “快走!”


第78章 
  走?
  她能去哪里?
  自从她决定假扮花朝公主的那一日起; 她就是花朝公主的替身。她就算死也要带着花朝公主的身份去死。
  她哪里也不能去,因为花朝公主要她好好地做个和亲公主。
  不能连累花朝公主的。
  闻溪身负重伤,高烧之后虚弱不堪。可她抓着青雁的手那样用力,青雁被她抓疼了。她望着青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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