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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密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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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后来十一岁去了豫章父母身边,因着长宁郡主的冷淡,她一腔孺慕之思也终于如同烟灰散尽,既然死了心,也就木愣愣的不会讨人欢喜。
  长宁郡主因为是家中独女的缘故,生她的时候还不是很会做一个母亲,听说她小的时候哭闹不休不肯睡觉,长宁郡主就烦躁得用手去掐她的脸,把她的脸都刮花了。
  京城定北侯府的大人们说起这些事来,总是用调侃的语气说大约是卫安生来就不带父母的缘分,因为第二个女儿出生之后,长宁郡主就如同变了个人,变得温柔又细致,她妹妹卫玉珑就算是打个哈欠,长宁郡主也要衣不解带的守在床前,生怕晚上会发起高热来。
  大人说这话的时候,是从不会体谅孩子们是如何敏感害怕的,只会觉得是一件谈资。
  卫安从小听着这些话长大,到了豫章长宁郡主待她又绝不如同对待卫玉珑一般亲近,甚至都不如庶出的卫玉珀一般自然随意,她原本就已经千疮百孔的心变得更加忐忑不安又焦虑难过,一次出门,江西的那些官太太们竟不知知府大人卫阳清和长宁郡主居然还有长女,她一个人立在众人打量惊讶的眼神里,如同脱光了被扔在大街上,万箭穿心,不外如是。
  往事想起来总叫人难过,卫安屈膝靠在汪嬷嬷怀里,并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咬着唇苦个不住。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这个道理从家破人亡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了。
  从女儿死后,她就从未再掉过一滴眼泪,她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同靖安侯府的那位公主相处融洽,如何以二房的身份攀附住公主还不惹她厌弃,又怎么把靖安侯府所有人一步步送上黄泉,她忙的事多着呢,根本就没时间哭。
  经历了那么多事,眼前的这点事简直就不能叫做是事。
  她只是还有无数的事情想不清楚。
  闲言碎语虽然难听,却从不是空穴来风,她的母亲长宁郡主对待她,的确是太不像是一个正常母亲了。
  兄弟姐妹们倒是好的,可是母亲刻意的忽视和冷落甚至偶尔的仇视,的确让她的童年过的极为艰难。
  她不明白长宁郡主为什么厌恶她,难道真是因为她在京城的名声不好,叫长宁郡主觉得失了身份丢了脸面?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长宁郡主虽然平时那样冷待她,可是等到她真的做了错事,成了彭采臣手里的刀,受了彭采臣的蛊惑就去偷父亲的印鉴书信,长宁郡主后来明明查出来却又放了她一马。
  最后长宁郡主带着卫玉珑卫玉珀和卫珉跳了城墙,却独独留下一封信叮嘱她要活着,让她一定要活着,当作从前的事都没发生,好好和彭采臣过日子。
  当初受宠的都死了,唯独她这个最不像是卫家人,最不该活着的却活了下来。
  屋外蝉鸣鸟叫声顿歇,有脚步声混着夏日灯火穿梭而来,卫安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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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会
  二夫人身边的纤巧是自告奋勇要来请这位七小姐的,这倒不是因为抢功劳,实在是她为人素来好,知道这是个难伺候的主儿,怕七小姐突然闹起来给二夫人丢脸难堪,也怕七小姐这个向来小性儿的人心里记恨。
  七小姐卫安在定北侯府从来就不是个惹人喜欢的主子,旁的主子就算是拿丫头们当作玩意儿,高兴了哄几句姐姐,不高兴了骂几声玩意儿,也总归是知道轻重的。
  七小姐却不知道,在她心里,只有欺负她的和不欺负她的两种,欺负了她的,她当面不说,背地里却总要想尽法子使人倒霉。
  这样的小姑娘,怎么能惹人喜欢?
  卫安从前不知道自己像是一只刺猬到处刺人惹人嫌,死去活来之后人生道理却尽都知道了,谁都有自己的难处和不如意,不能只把自己当人,也得把别人当人才能惹人喜欢,否则就算是手段用尽,天下人都死光了,没人喜欢你,照样没人喜欢你。
  迎面见人三分笑的本事她早已经使得如火纯清,瞧见纤巧进门,还没等汪嬷嬷出声,自己先笑起来了,瞪圆了两只黑葡萄似地眼睛,飞快的喊了一声纤巧姐姐。
  卫安的外表绝不如她的脾气一般惹人嫌恶,事实上只要卫安笑起来,纵然是最厌恶她的几个姑娘们,也总不好意思给她当面难堪,纤巧吃了一惊,没料到被二夫人骂了一阵又给关到了这后头戒律院来的七小姐居然还能好声好气,一时之前打好的腹稿竟半点儿都用不上了,迟疑片刻才笑着福了福身子道声好,又轻声细气的请她到前院去。
  汪嬷嬷之前说了主子的不是,这会儿却知道要教卫安行事了,压低了声音一面扶她起来一面轻声劝她:“姑娘别使性子,有什么话好好说……”
  爹娘不在身边的孩子总是容易吃亏的,卫安这样多年就是总吃亏才养成了这一被撩拨就炸毛的习性,汪嬷嬷叹口气,又心疼又难过,她倒不是真的想自家姑娘忍气吞声,可是除了忍气吞声又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东西毕竟是在姑娘房里榻上找到的,闹起来,总是自家姑娘吃亏。
  纤巧低头当没听见,提着灯笼引着卫安出门,穿过破败的戒律院,穿过茂盛的葡萄架和漫天的萤火,立在廊下看着卫安进去了,才忽然发觉不对的地方。
  七小姐不仅没发脾气,竟然还笑了,这实在是……白日里见鬼了。
  二夫人也觉得稀罕,她说出要卫安道歉的话之后就有些后悔的,指望这姑娘道歉?这姑娘根本就分不清楚个眉眼高低,看人脸色倒是会,可关键是,旁人察言观色都是为了叫人高兴叫自己少受委屈,她偏不,她察言观色,是专程为了给人找不痛快,盯着人不高兴的地方猛扎猛打,非得把人刺得遍体鳞伤,她觉得出了气了才满意。
  这样的性子,家里的人平时再觉得她爹娘不在身边而关照她,也不免讨厌她。
  眼下见卫安并没阴沉沉的盯着人瞧,也没出言讥讽,她先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然后才对着卫安招招手,把她拉在身边:“女四书你也如今也开始学了,该知道些道理了,同你伯母道个歉,这事就这么算了。”
  东西若真是卫安拿的,二夫人这样处置也实在是对得住卫安了……………既不打也不骂,也不刻意夸大事实,更不曾趁机落井下石,反而还说服了方氏,只要她道个歉就了事。
  放在哪里也没这么便宜的事,二夫人还是看在她没爹娘教导,老太太又不大管教她的面上给了她一条路走。
  从前的卫安想不通这些举动后隐含的深意,可如今瞧的出来,因此就算是真的没拿那什么玉如意,她也仍旧领了二夫人的情,抿唇抬眼朝着方氏声气弱弱的认了个错。
  小姑娘唇红齿白不说,且不知为何浑身的阴气沉沉竟一下子散的干干净净,眉目间清澈阔朗,瞧了就叫人忍不住心头一软,她含笑摇头,一句算了还卡在喉咙里,就听见卫安道:“之前同长辈争锋相对出言顶撞是我的不是,可是请二伯母和陈太太明鉴,玉如意……并不是我拿的。”
  二夫人和方氏固然没把事情闹大的意思,也固然是想帮她遮掩,说什么姐妹间的玩笑,以为这样事情就过了。
  可是这世上的事从来就没有这样便宜的,上一世她声嘶力竭不肯道歉不肯认错,说东西并不是她拿的,二夫人气的发晕,可照样没怎么她,照样压了下去让人不许再提。
  可纸里包不住火,三人成虎,传言从定北侯府家七小姐好似拿了陈御史女儿御赐的玉如意,变成了定北侯府家七小姐偷了陈御史女儿的玉如意,且是个惯犯了,从前就小偷小摸的,去别人家里都被别人当贼防着,对于一个贼,还指望旁人怎么看你?
  她百口莫辩,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到后来她在京城圈子里成了异类,如同瘟疫一般,旁人见了就怕,就算跟她说几句话,好似都丢尽了脸面一样。
  她不知道老天爷为什么会叫她这样手里沾满了血腥人命,又从不讨人喜欢的人还能重来这世上走一遭,也觉得自己不配有这样的机遇,可既然活了,总得活的像样一些。
  老天既然叫她重来一遭,又刻意把她带回一切悲剧开始的地方,总是有缘故的,不做点儿什么,太辜负老天爷的这一番苦心。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筋骨,劳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上一世连公主和驸马都死在她手里,她要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话,大约也能把日子过好吧?别的不求,总要弥补些从前的错失,对不住的人,总得对他们好一些,最不济,也不能再叫父母亲面上蒙羞,让兄弟姐妹死无葬身之地。
  ………………………………


第6章 断手
  二夫人再好的性子也不由有些恼了,才说觉得这孩子懂事了些,没料到转头就被打了脸,看着一脸尴尬的方氏抿着唇低声喝了一声:“安安!”
  这个时候,众人对她的称呼是她的名字,还不是那个不识好歹的,那个会偷东西又阴狠的不值得与之交往的卫七,卫安低声应了一声,似乎有些声气不足,又似乎委屈至极,再抬头的时候两只黑葡萄似地眼睛如同盛在了一汪清水里,瞧上去楚楚可怜。
  二夫人心机不足,上一世十二岁之前的卫安尚且能叫二夫人吃哑巴亏还有口难言,现在历经了这样多事,连公主和驸马都能握在手心里猫戏老鼠一般耍弄的重活一世的卫安,更加摸得准二夫人的软肋。
  二夫人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对付她,其余的手段都尽可收起来,不必费那么多力气,尽情发扬自己的优势就是了,她眼里包了一汪眼泪,眼眶红红的去拉二夫人的衣裳:“二伯母,我真的没有拿……”她举起手,视死如归一般的看向陈夫人方氏:“虽然小,先生也是教过道理的……这样的事传出去,旁人不会说我年纪小不知事,只会觉得我父母不会教养,只会说祖母管教不力,说我家里没有规矩……”
  二夫人如遭雷击,原先的一腔怒气转瞬之间就化为了乌有,怎么也没料到卫安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番话若是换做卫家其他任何一个姑娘来说,她都不至于这样惊讶,可偏偏这么说的,是卫家如今最无人问津又最性子古怪的七小姐……
  方氏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向来被人称作没礼数没教养的小姑娘张口竟就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人家明明白白的说了,她说没拿不是为了狡辩,而是真的没拿,因为家里是有教养的,若冤枉了她,就是说卫家没有规矩,卫阳清长宁郡主不会教导女儿……
  这口才哪里像是二夫人嘴里那个不会说话惹人嫌的孤女?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方氏就不得不做出表态,清了清嗓子掩住了眼里的诧异,和颜悦色的看着卫安:“可是东西的确是在你屋里找到的,我也没有冤枉你的意思……”
  二夫人就知道方氏有些恼了,卫安拿卫家家风和规矩来说事,又拿卫阳清和长宁郡主来加重份量,方氏少不得觉得自己受了逼迫,原本东西的确就是不见了又在卫安榻上找到的,现在卫安倒好,弄得好似是陈家冤枉了人一样……
  方氏收敛心神,含笑瞧着眼前的小姑娘,神情辨不出喜怒:“空口白牙,不足为信。”
  就是这个道理……………东西是在卫安房里找到的,可谓捉贼拿脏,被捉了个正着,又没有人证……二夫人确实觉得卫安或许是真受了冤枉,可到了这个时候,争论下去已经全无意义了,因为根本没人能证明东西不是卫安拿的。
  卫安也绽出一个笑来,同先前被发落去戒律院时的暴躁不安判若两人:“我有证据。”
  清风阵阵,吹的桌上罩着岁寒三友纱灯的烛火跳个不停,二夫人此刻的心情同这飘忽不定的烛火也没什么两样,看着卫安出去了,竟去问方氏:“你真的信她所说的?”
  什么时候卫安说的话也有人听了?她说她没拿就没拿吗?她说她有证据,就真的能找到证据?
  方氏手里五彩蝶穿花的檀香扇扇出一阵清风,将夏日的燥意一扫而空,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这姑娘同我听说过的那个卫七小姐大不一样,我倒是想看看她怎么找这个证据。”她顿了顿,又道:“何况,她说的很是,她若真是冤枉,那我岂不是一下子既得罪了定北侯老太太,又得罪了卫阳清和长宁?这蠢事我可不做。”
  卫安出了院子先瞧见一个脸圆圆的,一团喜气的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耳朵眼里扎着金累丝灯笼耳坠,腕间戴着两只白玉八仙纹手镯,语笑盈盈观之可亲,面带笑意的立在院子底下那株葡萄架底下,见她出来就摆摆手。
  鲜少有人朝她笑的这样亲切,她却并不以为意,回了一个微笑立住了脚,脸却是朝着不远处的春云和夏雨的,朝她们招了招手把她们唤道跟前来问她们:“你们真的瞧见了,东西是我拿的?”
  春云夏雨是她的贴身丫头,同她却并不亲近,她这样的主子,人见人憎,她们也避之惟恐不及,这回出事,她们支支吾吾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引得众人起了疑心去搜她的屋子。
  立在葡萄架底下的卫玉攸笑意微敛,左右瞧了一眼,拿团扇遮住了半边脸走过来朝着卫安摇了摇头:“小七,不许胡闹!”说着又放了手里的扇子拉她的手:“这又不是多么值得宣扬的事,葡萄架底下陈家姐妹和六妹十妹都在里头玩呢,听见了又是一场是非。事情已经过了就是过了,你道了歉也就完了,都是自家人,谁还揪你的错处不成?女孩子家,名声最要紧……”
  卫安从来就听不进人说道理,你同她说道理,她就要炸毛,觉得你是在看不起她,是觉得她没教养,用教养两个字来戳她,一戳一个准儿。
  可惜这回针插进去却没听见响,卫安漆黑如点墨的眼睛在灯火映照下熠熠生辉,亮的如同上好的宝石,她甚至还顺着卫玉攸的话笑起来了:“是啊,五姐你说的是,名声于女孩子家,可真是再重要不过了。”她话音落下,就把目光放在春云夏雨身上,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所以二伯母和陈伯母说,这两个丫头跟在身边都劝不动我,为了叫我长记性,要剁掉她们的手呢。”
  她说起剁手两个字,面不改色心不跳,面上甚至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看的人心头发慌,卫玉攸神情一变,皱着眉头正要说话,就听见卫安又道:“我不大记得我拿了没拿了,想来二伯母说的对,主子犯了错,总是下人挑唆。否则我要那玉如意做什么?什么稀罕东西祖母那里没有?她们吃挂落也是应当的。”
  根本不拿春云夏雨的性命当回事,像是卫安的一贯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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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真相
  二夫人手里的茶杯尚未放下,春云夏雨的哭声就已经到了眼前了,她愕然的顺手把茶杯交给了旁边的纤巧,趁机回了神皱眉问道:“你们说什么?!”
  春云上头的牙齿咬着下唇,咬的都渗出血丝来也控制不住恐惧,磕磕绊绊的倒下去磕头:“东西真不是七小姐拿的……”她想到要砍断手,慌得忍不住哭起来了:“我们在窗子底下听的真真的……是五小姐,五小姐同陈姑娘说要拿七小姐开个玩笑……不是七小姐拿的……”
  夏雨吓得干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会跟着春云磕头,鼻涕眼泪一齐流了一脸,她跟春云都知道七小姐的性子,她们两个当了缩头乌龟,明明知道东西不是七小姐拿的还故意不开腔,以七小姐的脾气,二夫人要砍她们两个的手脚,她高兴都来不及,根本不可能开口替她们求情,要是想保住手,就得实话实说,否则一个调唆主子手脚不干净的罪名,怎么也洗不掉了。
  之前卫安拿卫家的家教来说事,可卫家其实着实没什么家教可言,老太太或许是死了大儿子以后心灰意冷透了,家里的事现在万事不插手,究竟是谁袭爵,是降等袭爵还是怎样,朝廷没个说法,剩下的那个嫡出的儿子就仍旧在豫章当官,家里的事干脆就交给庶出的三老爷的媳妇儿王氏来管,王氏出身比长宁郡主也不差什么了,管家的事交给她,是极放心的。
  三太太王氏出身高,性子也傲,瞧不得人没规矩,偏偏卫安实在不懂得什么规矩,三太太就待她一直淡淡的……………卫安也着实没有什么值得人讨好她的地方,唯一能说得上嘴的五房嫡长女的身份,也因为长宁郡主的冷淡变得半点意义也无,对她好,实在没什么必要。
  管家的人不用表现什么,上行下效,她怎么对人,底下的人眼睛比谁都利,身为她女儿的五小姐卫玉攸更是揣摩母亲心思的能手,对卫安简直嫌透了。
  这回一同来普慈庵上香,卫安阴沉沉的眼神看的人发慌,不过是不带她一起玩耍,她就气的摔桌子砸椅子,嘴脸实在惹人嫌恶,因此她跟陈姑娘商量商量,想给卫安个苦头吃。
  事情也一度很是顺利,卫安这个暗亏摆明了其实该吃定了,谁知道峰回路转,她从戒律堂出来进了二伯母的门之后出来,就说要剁春云夏雨的手,惹得春云夏雨当场就吓软了,当场就哭出声来。
  她连跟陈姑娘通气的时间也没有,顾不得什么跟着春云夏雨进屋,一进屋就听见春云夏雨把她们招认了出来,捏着团扇的手指用力得骨节泛白,见二伯母和陈夫人都不可置信的朝自己看过来,登时从脸红到了脖子根。
  不管旁人怎么讨嫌,有教养的大家子的姑娘,远远的避开就是了,凑上去吵闹就是丢了身份,设局害人却更是品行有亏了。
  二夫人诧异的看一眼脸涨的通红已经泫然欲泣的五小姐,再没想到这回惹祸的竟不是卫七而是卫五,犹自没反应过来,旁边的陈夫人方氏已经勃然大怒:“去领姑娘进来!”
  她发起怒来,着实让人害怕,连二夫人也吓了一跳,方氏最重名声,这一辈子就是冲着名声两个字活的,当年陈御史去浙江巡按,中途遭了山贼没了音信,大家都认定他死了,方家爱惜女儿,想着干脆退亲,方氏自己却死活不愿意,说就算是捧个灵位,也要同陈御史成亲,死了也是陈家的鬼。
  卫五更是吓得已经小声啜泣起来了……………到底是三夫人金尊玉贵捧在手里长大的姑娘,哪里见过这个又要剁手又砸杯子的场面,二夫人面色复杂的从卫五面上扫了一眼,这才发觉卫七从头到尾半个字也没说,又把目光挪到她身上,终于觉得有哪里不对了。
  她从头到尾,何尝说过什么剁手不剁手的话?卫七说有证据,原来就是这样诈人?
  可是不得不说她这么一诈简直是再好不过,一下子就把真相给诈了出来……………对于卫五和陈姑娘来说,这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耍弄着卫七玩的,摆明就是故意给卫七挖坑,因为卫七素日名声差脾气臭,没人喜欢她,她做什么坏事都有人信,因此也根本没怎么过心,世家的奴婢们见风使舵这一样本领总是最强,深谙瞒上不瞒下的道理,都知道卫七是冤枉的,也没人站出来替她说句话,连她贴身丫头春云夏雨也是一样。
  可一旦这脏水波及到了自己且要损害自己的利益了,且这代价是她们绝对负担不起的,那就又不一样了。
  权衡利弊,趋利避害,原本就是人的本性。
  卫安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聪明?
  方氏可不管卫安聪明不聪明,她气的血都涌上了头顶,等陈姑娘手里提着一盏装满了流萤的灯笼进门,立即就问她:“玉如意的事,怎么回事?”
  陈姑娘被问的惊在当场,看见母亲疾言厉色的模样有些心虚,手里的灯笼被母亲身边的绿云接过去,又见绿云猛地朝自己使眼色,下意识的去看卫五和卫七。
  卫五一副要哭的样子,卫安站在一旁低眉顺目,竟难得的没有撒泼,站的笔直如松,同以往瑟缩的模样大为不同,不由就有些发懵。
  方氏提高了音量再问一遍:“玉如意到底是七小姐拿的,还是你们合起伙来骗人?!”
  陈姑娘没料到母亲发难,别人家里向来都是女儿怕父亲,可是在她家里却颠倒过来,母亲比父亲叫人害怕得多,她母亲生起气来,她全然招架不住,更不必说要她说谎。
  方氏一瞧见她这模样,哪里还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养出来的孩子,脾气秉性她最清楚,这副心虚的模样,不是被人说中了是什么?
  回来晚啦,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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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人心
  方氏要强了一辈子,当年就算是知道以后恐怕要守寡,也仍旧要践诺嫁给生死不明的陈御史,再没想到从没出过错丢过脸,却在女儿的教养上跌了跟头,原先还口口声声同卫二夫人谈卫安的教养不好,她想到此节,恨不得咬了舌头,站起来厉声指着陈姑娘喊了一声:“跪下!”
  陈姑娘半刻犹豫也没有,身体已经比脑子更快做出了反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涟涟的同陈夫人分辨:“我…我就是想同她开个玩笑……”
  卫安上一世的时候,最讨厌小姑子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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