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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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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泊昭诸事缠身,得知消息后,无法亲自前来,只命了属下去了城外迎接。

    凝香如今已是怀胎三月,腰身却仍是纤细的,小腹依旧平坦,若不说,任谁也看不出她怀了身孕。

    梁泊昭的属下俱是与她见了礼,齐刷刷的唤她“夫人,”待得进城后,凝香悄悄掀开车帘,顿时就被京师的繁华震住了,一时之内目不暇接,只看得眼花缭乱。

    她终究只是个乡野女子,哪曾见过这般世面,即便上辈子曾在张府住过十年,却也是连门也出不得,早已听说过京师的繁华,却不想自己居然有机会,能亲自进京看上一眼。

    蓦然,马车停了下来,凝香身子不稳,差点向着车外摔去,只吓得她慌忙用手护住了肚子,另一手扣住了车厢门框,才将身子稳住。

    这一吓惊魂未定,凝香脸色苍白,一动也不敢动的待了片刻,直到小腹中并未传来痛意,才略略安心,后背上已是吓出了一层的冷汗。

    原来是另一匹马车不知从哪驶了过来,眼见着两辆车相撞在一起,车夫连忙“吁”的一声,勒住了骏马,才惊着了凝香。

    “夫人,可曾伤着?”赵云平策马赶至马车外,对着车厢内恭敬出声。

    凝香回过神来,只小声说了句;“将军放心,我没事。”

    赵云平松了口气,一双虎目则是向着对方看去,还没等他说话,就听对面那辆车中已是有人掀开帘子,露出一张粉嫩娇俏的脸蛋,但见她十六七岁的年纪,一袭玫红色云锦襦裙,头上梳着双丫髻,耳垂上带着琉璃翠,颈脖里则是挂着一串东珠,颗颗圆润,如拇指般大小,虽是小小年纪,全身上下却无不精致。

    “没长眼吗?连咱们家小姐的车也敢挡?”这女子气势汹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见对方马车周围不过站了几个戎装侍从,压根不曾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听她的语气,才知她不过是个丫鬟,一个丫鬟便有如此的打扮,赵云平皱起眉心,京师这地方,最是藏龙卧虎,在街上随意遇见一人,搞不好都是皇亲国戚,赵云平待听得凝香无事后,本不欲纠缠,可见那丫头气势凌人,不免也是动起了怒,喝道;“区区一个黄毛丫头,你又可知这车里坐的是谁?!”

    那丫头见凝香的马车虽大,却不甚华丽,是以只轻蔑一笑,对着赵云平冷笑;“看你们这穷酸样,车里的又能是谁?若是将我家小姐的名头说出来,非吓得你跪地讨饶不可。”

    “你!”赵云平是武将,本就不擅言谈,又听这丫头出言不逊,当下便发了火。

    “琴儿,罢了,让他们先过便是。”

    一道女声从车厢里传出,听得这道声音,诸人心头皆是一震,只觉这声音是从未听闻过的曼妙柔媚,圆润至极,虽不过短短一句话,却让人周身都是说不出的适用,好似浸在温泉中,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畅快。

    就这一道声音,便让人恨不得掀开帘子,一睹芳容才好。

    有如此嗓音的女子,又会是如何的花容月貌?

    凝香也是被这道声音给惊住了,她掀开车帘,就见赵云平面色有些难看,显是已经猜出此女的身份,他一语不发,只一个手势,命车夫将马车向前驶去,而前面那车显是因主人吩咐,那被唤为琴儿的丫头虽是一脸不甘,却也还是指使着车夫,将自家马车避到了一旁。

090章 未曾谋面的姐夫

    “赵将军,方才那是谁家小姐?好动听的嗓子。”凝香待马车走远,方才向着一旁的赵云平问去。

    赵云平面露尴尬,显是此女的身份不大好与凝香说,隔了片刻,才道;“夫人何须知晓那等女子,平白污了耳朵。”

    凝香有些不解;“那等女子是哪等?”

    赵云平哑然,也心知凝香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当下只得解释道;“此女乃京师秦楚楼的歌姬,因着有些名气,也有些达官贵人愿意捧她,才让她在夫人面前造次。”

    凝香这才知晓,原来方才那位小姐并非什么名门嫡秀,而是京师名妓。前世在张府时,三公子有两个小妾都是青楼女子,凝香并不是没有见过妓女,可此时怎么也没法将方才那个女子和张府里的那两个小妾想到一快去。

    她的声音虽是柔媚,可却透着淡淡的香寒,并没有欢场女子的那股妖冶之态,反而让人觉得清新出尘。

    凝香低头想了想,又是言道;“那相公也去捧过她吗?”

    赵云平忍俊不禁,只摇了摇头;“侯爷是何等人物,哪会去那种污秽之地,夫人只管放心,侯爷从不与这些女子扯上干系。”

    凝香心里踏实了些,又觉得自己这般相问,未免显得太过小家子气,她悄悄看了一眼赵云平,见他脸上并无丝毫轻视,才微微放下心。

    秦楚楼。

    红妆刚进楼,崔妈妈便是迎了过来,不住的打着扇子,焦声道;“我的好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睿王已是等了你两个时辰,你再不回来,妈妈我可是要去尚书府讨人了!”

    红妆听得睿王二字,一颗心顿时颤了一颤,唯有面上依旧是矜持而冷漠的,只淡淡道了句;“听闻睿王最近一直忙于北疆战事,又哪有空来咱们秦楚楼。”

    崔妈妈压低了声音,“还不是因着定北侯的事,圣上这次将兵权尽数给了定北侯,王爷心里可不是滋味了,在你屋子里喝闷酒哩。”

    红妆敛下眼眸,轻飘飘的说了句;“我去看看。”

    推开“水月居”的门,就嗅的一股淡雅的蜜罗香,透过屏风,只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正斜斜的倚在榻上,也不用酒杯,径自将酒壶对准了自己的嘴巴,自有一股风流之态。

    “王爷这喝酒的法子倒也稀奇,难不成是将尊口当成了酒杯,非要呛着才好?”红妆面色清冷,声音里更是透出淡淡的讥讽。

    袁子阔不以为意,见到她来,只微微一笑,“你这里难得清静,小王自斟自饮,也得罪你了?”

    红妆倒了一杯茶,递于袁子阔面前,见他一双凤目隐有醉意,越发衬着那张脸俊美无俦,眉目分明。

    “王爷且喝杯茶,醒一醒酒,就快快离开秦楚楼,免得家里的河东狮在寻了过来,将红妆这里砸的不成样子。”

    袁子阔听了这话,面色便有些变了,京师人都知睿王的王妃善妒,而这睿王又偏偏是个风流人物,在这秦楼楚馆中,也不知是有多少红颜知己,被王妃知晓后,无不是追到妓院大吵大闹,为京师徒添笑谈。就连这“水月居”,也是让她来闹过。

    “罢了,”袁子阔苦笑,“你既不愿迎我,小王走了便是。”

    红妆抬了抬眼,见睿王眉宇间满是疲倦,显是已有好些时日不曾睡得好觉,当下一颗心就是抽紧了,又见袁子阔要走,遂是开口道;“王爷请稍等,听妈妈说,王爷这阵子是在为定北侯的事烦心?”

    袁子阔停下步子,见红妆的声音已是变得柔和,心知她心中怨气已消,遂是点了点头,道;“不错,眼下与神鹰国开战在即,皇上将兵权尽数给了梁泊昭,我堂堂一个王爷,不过是跟着定北侯跑跑腿罢了。”

    袁子阔这般说着,便是自嘲一笑,拿起酒壶,又是一饮而尽。

    红妆见着不忍,只低声劝慰;“王爷别再喝了,仔细烈酒伤身。”

    袁子阔眼底微红,摇了摇头道;“梁泊昭的确是难得的将才,带兵打仗,我自愧不如,如今他回了京师,圣上将兵权从我手中收回,交给他手,也是人之常情。”

    话虽如此,心里却仍是烦闷,想他这些年日日校场点兵,风雨无阻,放下王爷的身段,与士兵同吃同住,煞费苦心,终是将一群京中子弟兵训成了足以保家卫国的勇士,岂知那人一回来,皇上便将自己弃之如蔽。

    袁子阔勾了勾唇,想起自己这般为他人作嫁衣裳,只觉可笑。

    红妆见不得心爱的男子如此模样,她静默片刻,终是开口;“若是红妆,能助王爷夺回兵权,不知王爷心中,可否留一个位置给红妆?”

    袁子阔眼眸微眯,看向眼前的女子,吐出了一个字来;“你?”

    红妆点了点头,道;“红妆有法子,可以潜入定北侯府,助王爷夺回兵权。”

    袁子阔脸上浮起几丝玩味,“定北侯为人冷肃,据我所知,他从不来这些秦楼楚馆,府里也从没有歌姬舞姬,你有什么法子,能进入侯府?”

    红妆眼眸清凉,只道了句;“王爷请稍等。”

    说完,她转身去了里屋,回来后,手中则是握着一把匕首。

    她双手将那匕首递到了袁子阔面前,轻声道;“王爷请看。”

    袁子阔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见那匕首样式简谱,显是是陈年的旧物,刀身发黄,握在手里沉沉的,并无什么不同。

    蓦然,袁子阔的眼睛落在了刀柄之处,待看见上面刻得那一个“昭”字,男人的眼睛里有精光闪过,对着红妆道;“莫非这匕首的主人,是梁泊昭?”

    红妆摇了摇头,“这匕首的主人,是我阿姊。”

    “你阿姊?”袁子阔皱眉。

    “我阿姊曾与梁泊昭有过婚约,可惜后来阿姊死于战乱。临终前,她将这匕首给了我,嘱我小心保管。还说,若日后见着了梁泊昭,让我妹代姊嫁,和他履行婚约。”

    红妆说完这一句,面上便是浮起几分轻嗤,眸心满是嘲讽。

    “怎生之前从未听你提过?”

    “红妆幼时与家人走散,四处辗转,后被牙婆卖进了青楼,待赚的一些薄名,才敢入京,而等我进京时,恰逢‘定北之乱’,梁泊昭已经离京,我那时也不知鼎鼎大名的定北侯,竟会是与我未曾谋面的姐夫。”

    “接着说。”袁子阔淡淡吩咐。

    红妆颔首,依言道;“就在前不久,红妆听闻定北侯回京,上个月张尚书家的小公子满月,请了我们一众姐妹去歌舞助兴,席间,我曾隐约听得定北侯梁泊昭的名字,当时只当他与阿姊口中的梁泊昭是同名同姓,后来我细细打听,才知道梁泊昭曾驻守北疆十年,而我们安家,当年亦是住在北疆,想来,定是不会错的。”

    红妆又是看了一眼匕首,慢慢道;“而这匕首,正是当年梁泊昭亲手赠与阿姊的定情信物。无论之后的日子有多艰难,阿姊一直将这匕首随身珍藏,从未离过身。”

    “若我没记错,阿姊给他的,该是一支银簪。”

    红妆声音清冽,望着袁子阔的目光中,更是深幽如潭。

    定北侯府位于京师南城,占地极广,正门处悬着一块匾额,上书“定北侯府”四个大字。

    凝香刚下马车,便是被侯府的气势所震,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直到仆妇将她请进屋,她才慢慢回过神。

    这府邸乃皇上当年感念梁泊昭驻守边境有功,方才赐下,外间看着虽是富丽堂皇,可内里却是十分简朴,与秦州的梁宅十分相似。

    梁泊昭常年驻守北疆,回京的时日不多,是以这侯府也没怎么住过,偌大一个侯王府邸,仆从也不过十余人,比起其他的官宦之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凝香却是慢慢踏实了,见那十来个仆从俱是憨厚朴实之辈,心里也是生了几分喜欢,一打听才知梁泊昭此时已是去了军营训兵,怕是要到晚间才能回来,凝香一路舟车劳顿,只由着仆妇伺候着洗净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裳,做好这些,凝香已是抵不过浓浓的倦意,让人扶上床后,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掌灯时分,凝香睁开眼睛,就见床前坐着一道高大的身影,唇角含笑,凝视着自己。

    是梁泊昭。

    “相公,你回来了。”凝香心里满是喜悦,刚要起身,梁泊昭已是快了一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见她气色极好,小脸比起自己离开时也是圆润了不少,梁泊昭瞧在眼里,唇角的笑意不免更浓,大手抚上了她的小腹,温声道;“这些日子孩子有没有折腾你,还孕吐吗?”

    凝香噙着笑,摇了摇头;“孩儿很乖,大夫说,过了前三个月,就不会再吐了。”

    梁泊昭点了点头,道;“我让人给你炖了汤,待会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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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章 睿王府赏荷

    凝香睡了这一觉,兴致倒高了起来,只和梁泊昭说起自己进京后的见闻,自然也提到那位秦楚楼的歌姬。

    梁泊昭含笑听着自己的小娘子叽叽喳喳的,自己则是握住她的小手,不时开口回个几句。眼见着凝香肌肤雪白,俏脸温婉,让他整个身心都是慢慢的松懈了下来,他这阵子一直忙着军务,简直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此时揽着凝香母子,顿觉倦意涌了上来,索性和衣在凝香身旁躺下,一面听着她说,一面闭上眸子养神。岂料刚一合上眼睛,就沉沉睡去了。

    “相公,那姑娘声音真是动听,就跟百灵鸟儿似得,也不知长得”凝香摇了摇梁泊昭的身子,见他没有动静,这才察觉他已是睡熟了,凝香瞧着他的睡颜,心里顿时疼了起来,她只顾着自己高兴,和夫君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却没看出梁泊昭已是累的很了,就连这说话的功夫,也能睡去。

    她闭上了嘴巴,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手从夫君的手掌里抽出,轻手轻脚的为他脱去了鞋子,自己又是下了床,拧了一把汗巾子给梁泊昭细细的擦了把脸,瞧着夫君身上的铠甲,凝香无从下手,又怕惊醒了他,只得由着他和衣睡去,自己只将被子散开,轻轻的给他搭在了身上。

    梁泊昭睡着时,将平日里的凌厉之气尽数掩了下去,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有着盛年男子的沉稳,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凝香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渐渐甜了起来,悄悄的俯下身子,在丈夫的脸庞上亲了亲。

    若是她腹中的孩儿是个儿子,像他父亲这般威武,那该多好。

    凝香心里这样想着,抚上自己的小腹,脸上噙着一双甜甜的酒窝。

    眨眼间,凝香在京师已是住了好几日了,梁泊昭忙于军事,极少回到侯府,凝香又怀着孩子,也不敢出门,平日里只老老实实的待在侯府里养胎,除却牵挂丈夫,剩下的心思,便全都落在了罗口村,落在了自己家人身上。

    离开罗口村已经好一阵子了,也不知家中父母身子如何,哥哥和嫂嫂过得怎么样,还有小弟与侄儿,因着征战神鹰国,朝廷前些日子又是下了文书,将赋税又是提高了一番,凝香那日听府里下人偶然说起,心里更是绞来绞去的,就不知道家里能不能出得起这一笔银子。

    而梁泊昭每日里忙得几乎见不得人影,除了那日凝香刚进京时,他回来过一次,这几日都是没瞧见他,凝香有心和他说一说家里的事,却总是寻不到机会。

    终于这一晚,梁泊昭回来了。

    刚回府,就见凝香站在房檐下等着自己,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裙子,脚上是同色的绣鞋,刚见到丈夫,那一双眼睛就是亮了起来,继而一抹笑靥已是情不自禁的绽放在唇角。

    梁泊昭瞧着她的笑靥,心里有微微的失神,此情此景,像极了先前在罗口村时,他每次晚归回家,自家的房檐下,也总是会站着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看到自己回来,迎上来的,总是笑靥如花的一张小脸。

    梁泊昭心头一软,牵过凝香的手,与她一道回房。

    吃饭时,凝香什么也没说,生怕耽搁了梁泊昭用饭,直到晚间,梁泊昭换了常服,见这一晚月色极好,遂是揽过凝香,与她一道在窗前赏月。

    凝香倚在夫君臂弯,终是咬了咬牙,开口道;“相公,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梁泊昭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自己便是没绷住,微微笑了起来;“什么话?”

    凝香有些开不了口,见梁泊昭黑眸里蕴着的全是柔情,眉宇间的神色也分明是宠溺的,这才壮着胆子,小声道;“前几日我听府里的嬷嬷说,朝廷又征税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征到罗口村,我爹和我娘,还有哥哥嫂嫂,他们能不能拿出这笔银子”

    梁泊昭早已猜出了她的心思,却又有心逗她,颔首道;“朝廷这次是全国征税,罗口村自然也在征收之列。”

    凝香着急起来,想起自己在京师吃好的穿好的,还有人服侍,可娘家此时怕已是在水深火热中了,尤其爹爹和娘亲的年纪都大了,听得征税,更会愁得连饭都吃不下,凝香攥住了丈夫的衣襟,眼巴巴的看着他;“相公,你的官不是很大吗,能不能拿点银子出来,给爹爹和娘亲送去”

    梁泊昭见她直到此时才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不免笑意俞浓,他从身后揽住凝香的腰肢,将大手覆在她的小腹上,方才低声道;“你放心,我已经命人去了罗口村,怕是要不了几天,岳丈和岳母就能赶到京师。”

    凝香愣住了,转过身子;“你将爹爹和娘亲接了过来?”

    梁泊昭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温和,落在凝香的小腹上,透着淡淡的慈爱;“我再过不久就要远赴北疆,待你生产,我都无法回京,你身边有了岳父岳母照顾,我才能安心打仗。”

    凝香眼眸欲滴,“我生孩子时,你不能回来吗?”

    梁泊昭点了点头,“这场仗不知会打到何时,只怕我是没法子陪你,看这孩子出世了。”

    凝香有些难过,可也知道梁泊昭身上的担子,想起他此番去攻打神鹰国,大胜归来后,便是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在等着他,而她,却只有这个孩子。

    凝香没有吭声,身子却是向着梁泊昭依偎的更紧,想起将来,心里就是一阵阵的发虚。

    梁泊昭抚着她的后背,温声抚慰道;“你带着孩子在京师乖乖等我,等我打完仗,就会回来。”

    凝香不知该说什么,惦记他大战在即,自然不愿让他担心,只点了点头,“相公放心去打仗吧,有爹爹和娘亲在,我没事的。”

    梁泊昭捏了捏她的鼻尖,瞧着凝香一张秀脸,还透着几分稚气,纤细的身子里却却已经孕育了他的骨肉,梁泊昭心头有些愧疚,也有些心疼,将凝香揽紧了些,低语道;“等这孩子出生,咱们再生一个,到时我一定陪着你。”

    凝香的脸有些红了,只埋在夫君的怀里,终是忍不住的抿唇一笑,轻轻“嗯”了一声。

    翌日一早,梁泊昭离开侯府,就见赵云平已是领着众将等在了那里,一行人刚欲上马,却见管家已是匆匆追了出来,俯身道;“侯爷,睿王方才遣人送来了请帖,让小的务必亲手交到侯爷手上。”

    梁泊昭闻言,伸手将那请帖接过,打开后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见梁泊昭面色如故,压根看不出什么,赵云平压低了声音,“侯爷,不知睿王此番所为何事?”

    梁泊昭将那请帖交回了管家手中,淡淡道了句;“说是得知我夫人进京,明日请我们夫妻去睿王府赏荷。”

    赵云平眉心紧锁,道;“睿王的兵权被圣上收回,交给了侯爷,想必他心中对侯爷甚是恼怒,又怎有这般的雅兴,请侯爷夫妇入府一叙?”

    梁泊昭淡淡一笑,“无论是什么心思,他既贵为亲王,既然下了请帖,总是要去一次的。”

    说完,梁泊昭已是翻身上马,赵云平领着诸人连忙跟上,自己则是随在梁泊昭身后,“侯爷,属下倒是觉得,睿王恐怕会对侯爷不利,不妨寻个由头,不去便是。”

    梁泊昭不置可否,只摇了摇头,“倒不至于。”

    赵云平还欲再说,梁泊昭一个手势,便让他将余下的话咽了回去,梁泊昭挥起马鞭,骏马犹如离弦之箭,顷刻间去的远了,赵云平没有法子,只得策马跟上。

    睿王府。

    红妆一袭粉色襦裙,头发梳成飞仙髻,淡妆轻扫,螓首蛾眉,一双素手纤纤,拨弄着一具古琴。

    袁子阔则是坐在主位,微闭双目,一曲奏了,方才睁开那双锐利的星眸。

    “你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袁子阔弯了弯唇,这一笑,那一双长眉入鬓,衬着他英俊非凡。

    红妆收了手,望着自己的玉色指甲,道;“听闻王妃与王爷闹了性子,这几日已是回到了镇国公府?”

    袁子阔压根不愿提起发妻,只略略点了点头,“她不在也好,省的待会定北侯来了,看着笑话。”

    红妆掩唇轻笑;“王爷这话就错了,这京师谁人不知定北侯夫人不过是个乡下女子,听闻前阵子在秦州,还曾红杏出墙,说起笑话,还不知是谁看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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