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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她有两副面孔-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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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读书时,见有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之说,只当是文人墨客们的矫情之言,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才知此言不虚。
  阮安澜感受着他身上的温暖,柔声道:“有你真好!”
  两人又絮絮的说了好些话,阮安澜才猛然想起母亲临走时交代她要去买丝线的,眼见着时辰也不早了,便依着原路返回。
  萧元正自然是不放心的,单手揽过阮安澜的纤腰,脚尖点地便越过了院墙,稳稳落地后,坚持要送阮安澜回府。
  阮安澜却道:“你要是送我回去,被我爹娘看到了,少不得又要吃上一顿晚饭,跟着……”后面的话她有些说不出口,推搡着萧元正道:“既然这样麻烦,还不如我自己回去,不过也就两条街的路程而已,你放心吧。”
  萧元正拗不过她,立在原地看着阮安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角处,才掸了掸衣裳绕到了正门回家。
  “咦?”萧定安皱着眉头问道:“你何时出去的?我怎么没瞧见呢?”
  看大门的任务是夫人夏泽萱交代的,他自问守的尽职尽责,连只苍蝇都没放走,忽然见到萧元正自门外走了回来,心道到底是自己大意了。
  “我就是成个亲,难道连出去逛逛的自由都没了?”萧元正先发制人,然后在萧定安狐疑的目光里施施然的离开了。
  萧定安摩挲着下巴,总觉得事情没这般简单。
  这头阮安澜因见了萧元正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连步子都轻快了些,转过街角的时候,差点被迎面走过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只是还没等她出言抱怨,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味,跟着便失去了意识。
  倒下了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第三十四章 、无事
  最先觉出不对劲的人是周问凝。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女儿,阮安澜什么样的性子,她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不过,虽白日里放了她出去见萧元正,但也不至于入夜还不归的。
  待到夜色彻底降临,外头的雪色映照在暗夜里,多了些微的亮。
  周问凝越想越不对劲,把此事告诉了阮铭诚,阮铭诚略一思量,也不叫下人去问,直接拿上斗篷,带上两个小厮便去了萧府。
  两厢一见面,这才惊觉阮安澜不见了。
  眼见着后日便是婚期了,这个时候新娘子却不见了,这不是有人存心跟他萧府,跟她这个长公主过不去吗?且天下脚下谁人敢这般猖狂?
  “素日里瞧着你倒是个稳妥的,这回要是本宫的儿媳妇出了什么岔子,仔细我……”
  夏泽萱恨铁不成钢似的用指头戳了戳萧元正的脑门,“雪天路滑的,安澜一个女孩子家的,你怎么不能不送她回去呢?真的跟你爹一个模样,半点都不知道心疼人。”
  萧定安无辜受了牵连,也不敢回嘴,悻悻的摸着鼻子,跟没听见似的端坐在椅子上。
  夏泽萱骂过自己儿子后,又对着惊魂未定的阮铭诚安慰道:“亲家公,您也别太着急上火,我这就去进宫找皇兄,本宫还就不信了,在京城的地界还有人敢动我萧家的人。”
  夏泽萱做事历来雷厉风行,一头吩咐萧定安去找了京兆府尹让帮着全城搜索,一头又让萧元正去找了禁军统领,让着封锁四个城门,自己则连夜冒雪进宫去了。
  阮铭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阮府的。
  周问凝一见他神魂已丢的模样,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又听送阮铭诚回来的小厮的回禀,只强忍着悲伤,伺候着阮铭诚躺下。
  夫妻二人合衣而卧,竟是一夜未合眼。
  天还没亮,外头的管家喜滋滋的来报,阮铭诚一个激灵登时就回过神来,待迎出去发现不是阮安澜回来了,脸上的表情顿时定格住了,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从丹阳城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阮铭德一家三口。
  韩妙韵素来没眼力劲,冷哼一声道:“大哥,这就是你不对了。铭德好得也是安澜的亲二叔,我们好心好意来给外甥女贺喜,你就算再不喜欢我们,也不必一见着我们就这副丧气样子吧。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好歹咱们也是嫡亲的亲戚,一笔难道还能写出两个阮字不成?”
  阮铭诚哪里有心思跟他们计较,失魂落魄的就往回走。
  阮铭德伸手拽了拽妻子的衣摆,示意她别添乱了,可韩妙韵这眼珠子一转,见阮家大宅又回来了,再者这一回她打着给阮安澜成婚送贺礼的幌子来京城,就没打算再回丹阳城那年不拉屎的地界。
  “大哥啊,要真论起来,这阮家大宅也该有我们家铭德一份呢,大哥你们一家可不能独占了去。”
  “滚!滚!都给我滚!”
  阮铭诚赤红着眼睛,四下一瞅,抄起竖在一旁的扫帚对着韩妙韵就挥了过去,“你侄女如今失踪了,你来了问也不问一声,居然还敢惦记这宅子,我告诉你,这宅子是我女婿送给我的,你们一片瓦也休想得到。”
  “哎呦,大家快来看看呀,打人啦,大伯哥打弟媳啦……”
  论起撒泼打滚胡搅蛮缠谁是韩妙韵的对手啊,她直接往地上一坐,就嚎开了。
  她这扯着嗓子嚎,引得府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周问凝强打了精神,将下人们都赶出了小院,又走到韩妙韵跟前冷声道:“我让下人收拾了间小院,你们先住着,要是再敢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念旧情。”
  阮铭诚和周问凝都鲜少有如此出格的举动,韩妙韵也知道适可而止,抹了把眼泪,拉着周问凝的手道:“嫂子,我们一路赶来原也不知道侄女出的事,怎么好端端的人就丢了呢。”
  周问凝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她实在没精力应付其他了,扶着阮铭诚便回了屋。
  韩妙韵初战告捷,跟只骄傲的麻雀似的,抬头挺胸俨然跟是这宅子里的主人似的,“你说阮安澜那丫头是不是真的丢了啊?若是真如此,不如让咱们安冉顶替了她嫁进萧府。反正都是自家姐妹,总不能便宜了旁人去。要不我去跟嫂子说说?”
  阮铭德瞪了她一眼,厉喝道:“你给我安分点,要是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休了你。娘们家的一天天的就知道惹事。安澜再怎么说那也是的亲侄女,我大哥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真出了事了,可怎么了得啊?你也不想想若是咱们安冉丢了,你得成啥样啊?”
  阮铭德窝囊了一辈子,难得发了回火,韩妙韵只缩着头也不敢回嘴,这回连一旁的阮安冉也不帮着她了,“娘,你还是少说两句吧。”
  她自小还没见过这么大的房子呢,如今来了京城她可不想再回去了,可想要在京城里立足脚跟,还有她未来的婚事,少不得还是得靠大伯一家。
  阮铭德先是去府中祠堂的给阮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又想起昔年阮家鼎盛之时的盛况,少不得又是一顿感慨,待出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
  恰巧见到下人们送饭去阮铭诚的屋里,他留神看了一眼,果然饭又被原封不动的端了出来。他长长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家兄弟啊,骨血亲缘又岂是说断便能断的。
  于是让下人烫了壶酒亲自送到屋子里。
  “大哥,咱们有多久没好好在一起喝过酒了?”阮铭德径直坐下先是给阮铭诚倒了杯酒,又把自己的杯子斟满,“大哥,安澜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丫头打小就多病多灾的,这不也挺过来了嘛,眼瞅着就要嫁人了,吉人自有天相,安澜她定不会有事的。且在京城的地界里,谁人那么大胆敢得罪长公主殿下,那不就是得罪当今的皇上嘛,你且放宽心,兴许丫头晚点时候就回来了。”
  阮铭诚抬眼看了下阮铭德,犹记得昔年在京城时彼此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如今回了京再相见已是两鬓斑白。
  这一顿酒从中午一直喝到了晚上。
  ……
  阮安澜一丢,要论最难过的不止阮家二老,萧元正都恨不得将自己给杀了,他当时怎么就不能送她回家呢?
  整个京城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他从外头回来时,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任谁敲门都不开,也不答话。萧瑾如生怕他这个哥哥一时有什么想不开的,不管不顾的就闯进了屋子里。
  “大哥,你前儿还安慰我说贾文皓丢了不干我的事,如今我嫂子也走丢了,你也别太自责,我相信我嫂子那么好当的人,老天爷一定会保佑她的……”
  萧瑾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冲过来的萧元正给打断了。
  萧元正双手抓着他的肩膀,神色疯狂的吼道:“你刚才说什么?”
  萧瑾如的肩膀都被他抓痛了,眼圈顿时就红了,缩着脖子低声道:“先头文皓丢的时候,你不也是这般安慰我的吗?”
  这句话仿若黑暗里的光一般,灵光乍现间,所有的事似乎都明了了。
  “对,对,她一定在那儿的,一定在那儿的。”萧元正呢喃了一句,面上露出了喜色,跟着便施展轻功消失在了雪夜里。
  萧瑾如被吓的不轻,等反应过来后,忙喊人跟着追了上去,“爹,娘,不好啦,我大哥他疯啦。”
  乌泱泱的人跟在萧元正的身后,一直到了长公主府外。
  ……
  阮安澜自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似乎是在一间密室里。
  她扶着额,使劲的摇了摇头才眼前才恢复了清明,她看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文皓,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
  一向白净秀气的贾文皓此时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留了一圈的络腮胡须,眼神也不似以往那样单纯干净,看向阮安澜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渴望。
  阮安澜心里一惊,那是一种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你何时好的?”
  贾文皓的声音有些暗哑,“那一日大火,我亲眼见着爹娘死在火里,我便恢复了过来。后来我想在这世上我就只有你唯一一个亲人了,为了想留在你身边久一点,再久一点,我只能选择继续装傻。可是,眼看着你就要跟姓萧的成婚了,我亚原以为我可以忍住的,可是……”
  剩下的事,就算不说,阮安澜也猜到了,于是他利用了萧瑾如带他出去玩的时候,偷偷藏了起来,造成了失踪的假象,都说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全,再没有比长公主府更好的藏身之处了。
  “这间密室是我无意中的发现的。我藏在这里你们都找不到,如今我们两都在这,想来他们也找不到的。”
  阮安澜轻声道:“你把我带到这里想做什么?”
  贾文皓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
  “想把我留在你身边,还是想占有我?”阮安澜轻蔑一笑,“你知道的,我从来都拿你当弟弟,我这辈子除了萧元正,是不会喜欢上其他人的。”
  阮安澜面上的轻蔑,让贾文皓几乎都要疯了。
  阮安澜又劝道:“文皓,我现在以你长姐的身份劝你,千万不要走错路了。你既然一早就清醒了过来,就该知道你本命本不该叫贾文皓,而该叫朱文皓,你爹娘的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做坏人是要遭报应的,天道轮回,没人能逃得掉的。”
  “你如今把我困在这里,那又怎样呢?你想我们两永远都像老鼠一样藏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吗?还是说你觉得你有本事逃过萧家的报复?”
  “文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要你跟我出去,我永远是你姐姐,你还有我爹和我娘呢,你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无所有的。”
  萧元正刚闯进前院的时候,就见到了阮安澜带着贾文皓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愣在原地许久,一时间天地无声,待反应过来后才冲了过去抱着阮安澜在原地转圈,“还好你没事,否则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阮安澜伏在他的怀里,“我就知道你会找到我的。”
  跟着一起追来的萧瑾如,一见到贾文皓就跟见了仇人似的,对着他就是又打又踢,“你个贾傻子,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害的本小姐掉了多少眼泪,本小姐长这么大都没掉过那么多眼泪呢,你得陪我……”
  打着骂着哭着,便扑在了贾文皓的怀里。
  贾文皓一下就愣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情况,慌乱着看向阮安澜求救。


第三十五章 、大婚
  腊月二十二。
  初雪放晴,连着数日的大雪终于停了,阳光洒在茫茫的白雪之上,透着无数点点的亮光。
  鞭炮声,锣鼓声自拂晓时分便一直没有停歇。
  萧元正激动的一夜未曾合眼,早早的就换上了新郎官的喜服,待时辰到了便匆忙忙的出府去迎娶新娘子了。
  “瞧把这臭小子给猴急的,活生生的媳妇儿难道还能跑了不成?”萧定安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模样。
  一身盛装的夏泽萱在桌下狠狠的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低声威胁道:“眼瞅着儿媳妇就进门了,也没个正形,回头让儿媳妇瞧见了,岂不是笑话。”
  萧定安疼的脸都变形了,皱着眉反驳道:“只要你不嫌弃就行。”跟着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死死的握在掌心里。
  夏泽萱面上一红,到底是松了手,暗道真是越老越不正经了。
  街道上的雪一早就清扫过,萧元正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对着路旁道贺的人不时的拱手,沿路的婆子们将手里的干果,花生,糖果,蜜饯撒向人群里。
  最乐的便是那些小孩子,嬉笑着跟在迎亲队伍后头。
  唢呐声,锣鼓声自外头传来的时候,阮安澜端坐在妆台之前,看着铜镜的自己,觉得镜子里的人像自己,又不大像自己,凤冠霞帔,面若桃李,眉眼里含着的情愫,似是那三月里温柔的风,又似那冰雪消融的河水。
  “老爷,夫人,姑爷的迎亲队伍已经到前街了……”
  小厮大声的喊着,谁知脚下一滑,竟然摔了个大马趴。
  贾文皓跟阮安冉忙钻进屋子里,将门给关了起来,又觉得自己这方势单力薄,两人合力将桌子给挪到门后,将门死死的抵住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阮安澜好奇的问道。
  阮安冉挥手道:“姐,你就别管了。成婚一生便只有一次,一会儿你只管瞧着便是。”
  少倾,萧元正便在众人的拥簇下到了后院里,谁知一推门却愣是没推开。一旁的萧瑾泉和聂成和将事先准备的用红纸包着的碎银子,挨个从门缝里递了进去。
  递完之后,见门门还未开,只大眼瞪小眼的在那干看着。
  萧元正等的不耐烦的一撩衣袍上前就要硬闯,里头的人说话了,说话的是贾文皓,“我且问你三个问题,只要你答了,答案我姐也满意了,我们自然会开门的。”
  “成婚后,谁当家啊?”
  “能否护好我姐,让她不受委屈?”
  “能否一辈子只爱我姐一人?”
  三个问题一出,众人就哄笑了起来。
  萧元正没搭理他,对着屋里喊,“澜儿,为夫来接你回家啦!”
  阮安澜在里头急的团团转,也不管贾文皓两人的阻拦,直接将挡在门后的桌子给推开了,徒留下震惊不已的阮安冉久久回不过神来。
  门一开,萧元正还没抬脚呢,贾文皓就拦在了门前,然后缓缓的蹲在阮安澜身前,喊道:“弟弟背姐姐上轿咯!”
  萧元正恭敬的给坐在上首的阮铭诚和周问凝敬了茶,朗声保证道:“岳父大人,岳母大人请放心,往后元正定会对安澜好的。”
  阮安澜以前从不知道嫁人为什么大家都爱哭,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又见父母的难舍之情,跟着也难过了起来。
  萧元正见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生怕阮安澜临时反悔,不愿嫁给他了。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忙由着贾文皓将她送进了轿子里。
  贾文皓微微的喘着,低声喊了声“姐夫”,又威胁似的道:“往后你要是敢欺负我姐,就算我拼了这条命,我也不会放过你的。”
  萧元正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翻身上马。
  待到阮安澜坐进了轿子之后,萧元正这才放了心。
  一路吹锣打鼓的回了萧府。
  十六人抬的大红花轿,稳稳的停在了萧府门外。有老嬷嬷在一旁唱道:“新娘下轿来,添丁又进财。”
  萧元正翻身下马,走到了轿子前,抬起脚便踹开了轿门,然后俯身钻进轿子里,将阮安澜横抱而出。
  外头有人起哄道:“大将军,这样不合规矩啊,这天还没黑呢,礼还没成呢,”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去你的,本将军抱自己的媳妇,有你什么事?”萧元正挺着胸膛,说的无比傲娇。
  接下来便是拜堂,繁琐的流程之后,阮安澜终于被送入了新房,得以喘口气。
  新房里装饰一新,桌上燃着龙凤花烛,不时爆出两声灯花,窗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大红色绣着鸳鸯的被子上,洒了些花生,枣子,桂圆,莲子。
  一切的一切都如同在梦中一般。
  直到后半夜,萧元正才醉醺醺的回来了,一进屋便将阮安澜抱在怀里,将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夫君了。”
  “今日之后,我便是你的妻子了。”阮安澜也反手搂着他的腰。
  萧元正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香囊递到了阮安澜跟前,“这是岳母大人偷偷的给我的,说,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觊觎为夫的美色的?”
  阮安澜将他扶到床边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浓茶,握着香囊的手不由一紧,难怪方才看着香囊有些眼熟,原来是她的啊。
  只是造化弄人,到头来她成了她,她也成了她。
  “那我也问问你,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
  其实这个问题萧元正曾想过,或许是在那一日贾府门前阮安澜在他怀里哭的梨花带雨时吧,又或许,前缘早定?
  烛影之下,美人当前。
  萧元正猿臂一伸便将阮安澜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在她耳畔轻声道:“洞房花烛夜,自该好好珍惜。”
  阮安澜只觉浑身如坠云间,耳畔是他渐重的呼吸声。
  “光看那些个图册有什么意趣,今晚为夫便让你知道……”
  恍惚间,阮安澜似是听到了萧元正这句挑逗之话,只觉得臊的脸上滚烫。只是她原本是藏在床底下的箱子里,他们怎么把东西带回了京城,且又送到她的新房里了呢?
  复又想起,
  那一日,贾文皓兴致冲冲的给他送书的时候,她翻看一眼后,心如擂鼓……


第三十六章 、日常(番外)
  春寒料峭,一场春雨过后,春天仿佛一夜之间便来了。
  东大街上,几个四、五岁的孩童在街尾玩耍,远远的边上站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圆圆的脸蛋,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那几个玩耍的孩童。
  似是想加入他们,但是又有些害怕。
  就这么远远的站着,眼里满是渴望。
  那几个孩童里有个身形圆滚的小胖子,似是这几人的头头,他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小男孩的跟前,伸手就将小男孩推倒了地上,“走开,我们才不要跟你玩呢。你爹就是大坏蛋。”
  小男孩扑棱着小短腿从地上爬了起来,撅着嘴巴分辨道:“你胡说,我爹是大英雄,是大将军。我娘说我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小胖子论体型比他大了一圈,小男孩倒也不惧,闷着头就朝小胖子的肚子上撞了过去,嘴里大叫着:“我不许你说我爹的坏话。”
  两人小孩就这样在街尾上滚打在了一起。
  日头正中,廊檐下的几盆茶花开的正盛,几丛翠竹在风中飒飒作响。
  因着萧元正要回京述职,前头递来消息,说今日能到家,阮安澜一早便起了,吩咐厨房准备了几样萧元正素日爱吃的菜,又张罗着将府里布置一新。
  这里里外外忙了一上午,才将将收拾完。
  站在廊檐下拿手扇着风的时候,才猛然一拍脑袋道:“有人看到小少爷去哪儿了吗?”
  她这一问,萧府里顿时就乱做了一团。要知道这个小少爷可是长公主殿下的心头肉,有颇得圣上的喜爱,若是真出了岔子,那他们这些个做奴才的就算死上一万次那也不够呀。
  正簇拥着要出门去找呢。
  就见小少爷萧宗平浑身脏兮兮的从外头回来了,小嘴撅着,眼下还有未干的泪痕,因着门槛太高的缘故,他不得不弯着身子爬了过来。
  “娘亲,娘亲,他们是坏蛋,他们说爹爹的坏话,等爹爹回来了,我定要告诉爹爹,让爹爹替我报仇。”
  萧宗平一边控诉着,一边迈着小短腿扑到了阮安澜的怀里。
  阮安澜将儿子搂进怀里,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男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动不动就哭鼻子呢。你看你爹爹小时候就从来不哭的。”
  小孩的眼睛透亮透亮度的,仿若明珠一般,萧宗平偏着头看她,“真的吗?”
  阮安澜点了点头,将他抱在怀里往屋里走去,“怎么弄的跟小花脸猫似的,一会儿爹爹回来要是认不出咱们宗平怎么办啊?”
  萧宗平一听萧元正回来,迈着小短腿就跑去洗漱换衣裳去了。
  萧元正一身戎装,风尘仆仆的走进来的时候,阮安澜正在跟萧宗平玩游戏,也不知说了什么,母子二人皆笑的前仰后合。
  瞧着屋子里头这么温馨的一幕,萧元正心中一阵满足,人生得以如此,便再无撼了!
  自打成亲之后,夏泽萱便亲自去了宫里一趟,把她的皇兄好好的数落了一番,又说要等着抱大孙子,开平帝实在无法,便准了萧元正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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