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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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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替东方易回答一样帮忙挡住话题,那么最适当的人选也就剩下上官婵了。
她在江湖上没有名气,前回出江湖还是去了狱洲,在神洲是陌生脸孔,而且她是晚辈,就算被识破也没关系,更重要的一点,她的口才非常犀利,而且博览群书,通晓三教九流。毕竟她有着不轻易认输的脾气,而跟白庸和臧森罗在一起,要想不感到自卑,韦编三绝是必须的,要不然就像穆若愚一样,干脆不起比较的心思。
“真正统治神洲文人意识形态的不是儒家,而是法家做官的人只懂儒家会招来杀身之祸,只懂道家仅仅能保证平安无事,要想做大官甚至做……就一定要懂法家。神洲人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阳奉阴违、两面三刀,都来源于法家。”
上官婵先发制人,上来就是洋洋洒洒一大篇,把法家优缺点全给说出来,毕竟她是道家弟子,压根不在乎,这下让对方哑口无言。
你要挑刺?人家已经先把刺挑出来,清清楚楚摆在你眼前了,还怎么挑?难道要拾人牙慧不成?
真正的法家传人刑无私只是在一旁低头用箸,一言不发,整一个置身事外的局外者,他的吃相可比布施和尚有礼多了。
不过所谓辩士,就是从鸡蛋里挑骨头的,言多必失,想找还是能找的。
眼前这位是老翰林,吹胡子瞪眼道:“小女娃没见识,胡说八道些什么,神洲文人的正统从来都是儒学,你倒是说说看,四书五经哪一本是法家的?”
上官婵此时一点也没有尊老爱幼的意思:“果然是人越老月糊涂,外用儒家,内用法家,杂用黄老,这点道理都不明白,还做什么学问?法家的雕像是立在我们心中的,儒家的雕像只是做个样子而已,就像佛教的雕像一样,大家心里都清楚那只是件装饰品罢了。”
这家伙果然是开口不留情,不惜贬低自己的盟军也要击败敌人,她倒是非常清楚,就算现在将佛家贬得一无是处,也于她无关,至于布施和尚的脾气,想来也不会介意这种小事,只怕知道了还会夸她用得妙。
第九十四章相识之人
第九十四章相识之人
两人虽是以无边神力在对抗,然而各自运用玄妙手段,将反震力传递到无尽虚空之中,一瞬间的功夫,也不知道击爆了多少颗星辰。
这碰杯试探,在江湖上也是常用的手段,既显得客气,也能展现手段,而且比一般探手要更加讲究技巧。
寻常的把个手,一般比的是力量还有马步,谁能稳住谁就赢,谁稳不住被崩飞出去谁就输,当然也有一些手上功夫妙到极致的,可以用指功和变手来以巧胜拙,但这种情况很少。
碰杯探手,比之寻常试探多出一个杯子,而且没了任何变化,只有一个碰的动作,杜绝了任何取巧,比试的就是各自的硬功夫。它讲究的不是将对方崩飞出去,而是如何稳住自己手中的杯子,不出丑就是赢。
当然碰杯的时候将对手“碰飞”的情况也是有,但那是因为双方实力相差太远了,碰杯的时候因为要控制力道,不能让反震力将自己手中的杯子震碎,所以用出的力量都是能控制自如的。
一个普通人,他能随意控制的力量只有三成,超过三成多出来的力量就无法随意调控了,就比如当他全力打出拳头的时候,肯定无法变招——不要说普通人,就是武道强者也做不到在打出十成力量状态下表找。
因为所谓的变招,其实就是用剩下来的力量来改变用出去的力量,普通人没学过太极,没学过借力打力,要用两倍的力量才能改变,所以要七成力量来改变三成力量,再多一成就没办法了。
武道高手掌握了力量的控制,做到四两拨千斤,所以能用极小的力量改变巨大的力量,简单的讲,就是用没打出去的力量控制打出去的力量。
因为这些力量都是属于自己的,所以控制起来倒也容易,一般的高手打出九成力量还是能够转变的。不过这种变化一旦加上与对手碰撞后的化劲过程,那么难度就呈天梯式上升了,人可以预料自己的力量变化,甚至就算可以预料敌人的力量变化,也没法预料敌我碰撞后的力量变化。
所以当东方易与天创天子碰杯的时候,不但要分出力量去摧毁对方的杯子,还要留下更多的力量来保护自己的杯子。
双方的领导人物当面交接,自然是引来了各方的注意,不过在普通人眼里,这就是很普通的一次碰杯,就是相碰的时候微微停了一下,倒也算不上多大的失礼。
不过在行家的眼中,特别是天人境高手眼里,就变得极不寻常,他们仿佛能看到,在一方无尽的虚空中,两股巨力在相互冲撞后,撕裂开一道又一道的虚空裂痕,将这方异空间彻底导向毁灭。
一次碰杯,毁灭一方小千世界。
两人面不改色的拿回杯子,一口饮下,再相互对视一眼,没有赞赏也没有鄙夷,各自神色凝重。没有再说什么,相继坐回位置,仿佛这一次碰杯就将所有的话都交流完了,无需再浪费口舌。
两人碰杯的时候,全场人的注意力都在上面,屏住呼吸,原本热闹的宴会一下子变得针落可闻,等到双方各自落下,又重新变得热闹起来,觥筹交错,明枪暗战。
跟着任之初一块来的石墨羽抽着空挡,来到白庸身边,她作为小女子倒是没受到刁难。王朝这边尽管也有收罗龌龊之辈,可这种宴会上是不让出席的,在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之士,就算不是大儒,再不济也能挂个才子名号,不会特意去刁难“女流之辈”,否则只会遭人鄙视,何况就算赢了也没面子,输了就更惨了。
上官婵那是主动出战,又是另外一码事,而且和她对辩的那人也是恨不得当场找个洞钻进去。
“情况不太妙啊,道君居然输了一手这天创天子究竟是从哪个石头缝里迸出来的,根本没听说过这么号人物。从来没听说过哪个极道强者是生下来就有这等修为的,就算是世外高人也应该有光辉的过去才对。可这位天子名不见经传,看年龄也不到而立之年,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修为?”
从她话中就能听出,所谓天子在修行者心中的地位了。
不过石墨羽说东方易输了一手,倒也不是空穴来风,细心者就能发现,碰杯后,东方易脚下的地面出现了一个浅浅鞋印。
东方易与天创天子碰杯,两人的酒水都没有半滴杀出来,身形也没有明显的晃动,至于是否受了内伤就不是外人能看得出来的,所以就要到更细微的地方进行比较。
东方易脚下留了脚印,这是没能借助自身力量完全卸去力量的结果,而天子的脚下却没有任何印迹,这便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了。
白庸也是一脸凝重,不过他凝重的理由跟石墨羽的话并非一致。
“若论这一回的胜负,是师尊赢了,不过对方的实力居然有这样的程度,确实是出乎我的意料……也许一个人能悄无声息的修行,但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变强,从来没听说过,历史上哪位极道强者是闭门造车出来的,这其中肯定有秘密。”
石墨羽安慰道:“我能体谅你为师傅说话的心情,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你没必要故意嘴硬,输了就输了,不过是根基的较量,战斗又不是靠根基来决定一切,道君以弱胜强的例子难道还少了吗?。”
白庸苦笑道:“并非我故意嘴硬,你自己看。”
在他视线投射的方向,天创天子手拿酒杯,不动声色的回到位置,在他坐下和转身的过程中,手中的杯子不见了。坐下前还手拿杯子,坐下后已经没了杯子,不过他的动作太过流畅,只有极少数的人才注意到这一点。
这自然不是会是戏法,光明正道吸引别人注意的是戏法,偷偷摸摸生怕人看见的显然是另有内幕,结合一下方才发生的事,就不难明白,天创天子手中的酒杯在方才的碰撞中,被反冲劲力震成了粉尘。
方才的试探,败者其实是天创天子,不过他及时的用功力将粉碎的杯子暂时凝聚住,这才没有当场出丑。
可即便如此,他所展示出来的力量,也足够白庸提起警惕了。原本他还以为,天子不过是九华皇苑的代表人,是抛出来yin*注意力的一面旗,真正的掌控者还是九华皇苑,现在看来,这天创天子倒也并非全无本事,不是单纯的傀儡,有这样的手段,招揽强者为其效劳倒也并非不可能,那么从势力划分上,就不能单单将天创王朝和九华皇苑等同起来了。
白庸的想法,并非是他一个人见解,而是绝大多数江湖人公认的一个看法,认为天创王朝其实就是九华皇苑的马甲,作为极道圣地,不好意思出来争霸,所以要挥舞天子这面大旗,占据大义的名分。
如今看来,这天创天子也不是甘居人下之辈,就凭他表现出来的实力也没必要去做九华皇苑的棋子,只怕他自己暗中也有培养势力。那么这样一来,他和九华皇苑之间,倒也未必是江湖人揣测的从属关系,而真正可能是合作关系。
对方的情况不同,那么应对的方法也要随之改变,白庸正在脑海中推敲几种方法中,到底哪个更合适,并尽可能的加以修改和完善,忽然一位年龄与他相仿的少年来到面前,开口问:“敢问白贤者,易经的精髓是什么?”
这位少年器宇轩昂,气度不凡,而且唇红齿白,和白庸倒是挺相似的,不过更多一份刚硬。若说白庸是以文入武,他就是从武入文。
然而白庸实在没有多余心思来应付,因为真正的谋算者都知道,在东方易与天创天子碰杯的那刻起,其余的小把戏都已经没有作用了,输赢毫无意义。
小卒小兵,甚至车马炮被吃掉都没关系,真正决定一切的,仍是将和帅。
只是他虽如此想着,却不好当面说出来,只好随口道:“《易经》精髓在于一个和字。《彖传》中提到,‘乾道变化,各正其命,保合太和,乃利贞。’这个‘保合太和’,保就是保证,合是合乎,太是最大程度,和是和谐,保合太和就是让人发挥自身作用,最大程度地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这一点,无论是从占,还是从理的角度,都得到充分体现。凡人常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个否极泰来,其实就是易经中的两个卦,一个是否卦,一个是泰卦,否是天地不交,阻塞不通的意思,代表大凶;泰是天地**,畅通安然的意思,是吉象。天为阳,地为阴,阴阳**,成就天地和谐,阴阳不和则阻塞不通,这其实就是告诉人们凡事要和谐相处,不可一意孤行,对天、对地、对人,都一样。”
白庸这番是随口而答,话中有许多难以圆说的地方,不过他已不在乎胜负,自然是无所谓。可他本以为对方会抓住其中漏洞,大加批判,自抬身份,可没想到对方居然点了点头,不但没有反对,还很是赞同。
“不愧是玄宗弟子,这个思想和道家的道法自然不谋而合,自然是万物的本性,是天然而成的规律,人只有尊重规律,遵循阴阳之道才能昌盛达明。易经中凡是好的卦,吉的卦都是阴阳和谐,各正其位,凡是不好的卦都是阴阳不调,不当其位。说到底,人求和则吉,若善恶不分,事理不明,**自满,不问纲常,无需人诛,应有天谴。”
白庸心生好奇,不由得放下思考,正面仔细端详对方,眉宇间依稀间能辨认出熟悉的印象,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到底是遇见过的哪位旧人。以他过目不忘的记忆力,都很难回想起来对方究竟是谁,又是何时何地曾经见过面,可见该是时代久远,而且应该只有一面之缘。
相比白庸的谨慎,石墨羽就率直多了,觉得疑惑,直接开口问:“你怎么帮我们这边说话,该不会是正道盟的人吧?啥时候打入敌人内部的?”
那少年毫无心机的笑了笑,否认道:“我是九华皇苑的弟子。”
见石墨羽不信,他只得道:“其他人什么想法我不清楚,可我的确是来请教学问的。还请白贤者帮忙解疑,听闻易分八卦,而八卦两两组合,会生成六十四卦,每卦变为六爻。易与天地准,能弥纶天地之道,天地万物都在大易之中。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物,动物、植物、更细微的生物、有形的、无形的、没有生命的,何止上亿种,区区六十四卦,能涵盖的了吗?。”
白庸心中更加疑惑,这个的确是刚开始学易的新人才会提出的问题,真正要用来刁难人,这个问题显然太肤浅了。
“的确,易经只有六十四卦,怎么卜也不会超出。但卜卦是截取的时空信息,卜卦时间的不同会导致结果的巨大变化,比如今天卜了一卦,一个月后又卜出同一卦,月份和日子都变了,阴阳之气已改,卦的吉凶自然也就变了,甚至同一天不同时辰卜的卦的吉凶也不同。粗略算一下,干支纪年六十年一个轮回,一年十二个月,而日子也是遵循六十一甲子的轮回,一天十二个时辰,这三个因素考虑进去六十四卦不知道要翻多少倍。这还没考虑动爻和静爻的转换,否则每卦又要翻几十倍,正所谓卜卦容易,解卦难。“
白庸所用的是书面回答,浅显,标准,但也容易挑刺,不过对方确实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刁难的迹象。
“我闻书上言,‘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生大业’。太极是什么?”
白庸想来想去,没想起来自己认识的九华皇苑的弟子中,有哪位是跟眼前有关联的。他有心要探探,对方到底是什么个来头,于是也配合着回答。
“太极是相对于无极来讲的,无是没有的意思,极是极点、边际的意思,无极就是没有边际,没有范围,没有章法,是宇宙最初的混沌状态。无极中孕育太极,从无极到太极是事物从无到有的过程,太是至、到的意思,太极就是已经成形的矛盾体,宇宙是一个太极,星辰是一个太极,人体是一个太极,一根牙签也是一个太极,所以才有太极‘其大无外,其小无内”’说法,要多大有多大,要多小有多小。”
“两仪是什么?”
“两仪就是阴阳,就是事物的两个对立面,太阳为阳,月亮为阴,天为阳,地为阴,白天为阳,晚上为阴,男人为阳,女人为阴,对为阳,错为阴,喜为阳,悲为阴,活为阳,死为阴……也就是矛和盾的象征体。易经中用一根直线‘—’表示阳,用中间分开的两条线‘——’表示阴,故而有人言,阴阳符号是男女性器的象征,起源于古人对人伦之道的崇拜。”
接下来不等对方询问,白庸接着说:“四象是指少阳、老阳、少阴、老阴,是将阴和阳更加具体化、动态化,意在说明事物是发展变化的。比如男人属阳,那么小男孩为少阳,老男人为老阳,从小到老反映的是事物发展变化的过程。阳极则阴生,阴极则阳生,夏天最热的时候,就是寒气要来的时候,立秋后天气变凉,直到数九寒冬冷到极点,然后立春回暖,再到夏天变热,这是阴阳转化的表现。”
“八卦是按照四象的变化规律,对天地万物的细化和归纳,分别为:乾、坤、震、离、坎、兑、巽、艮。卦者,挂也,就是挂到墙上让人看到。古人结绳记事,将观察的自然现象用不同的绳扣编排,然后挂在墙上,便于记忆。乾代表天,坤代表地,震代表雷,离代表火,坎代表水,兑代表沼泽,巽代表风,艮代表山,由此可见八卦最初就是自然现象,都是古人的生存环境,最初的八卦学就是古人探究天地规律的学问。”
那少年还想再问,忽见白庸面带恍然的笑了起来,心底下明白,对方已是猜到自己的身份,连忙道:“大人口中有心即可,我为九华皇苑弟子,却是要敬玄宗弟子一杯酒。”
白庸心中了然,也不说破,只是好奇的问:“为何区区一年多的光阴,你竟是长得和我一样大了。”
“听闻玄宗有一处奇妙地方,名为光阴之间,九华皇苑中,也有类似的地方。”少年一边说着,一边与白庸碰杯,然后就转身告辞,不再多言。
白庸与之碰杯后,在收回来的时候,不动声色的将杯子中的一颗丸子收入袖口。
(造化斋主:本文中的天子,有点类似春秋战国的周天子,所以不要用一统天下的皇帝来套,当然,比霹雳布袋戏中随随便便就能建立的王朝还是来得有权势。)
第九十五章开讲故事
第九十五章开讲故事
看到那名少年离开后,石墨羽向白庸靠过来好奇的问:“那个人你认识。”
白庸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感慨道:“果真是善有善报,有时候做了一件对你而言不过是随手即为的事情,结果可能会因此而救了自己的性命,这便是所谓的积德了。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狮子和老鼠的故事。是说一天,一只狮子正在睡大觉,一只小老鼠无意中爬到了狮子的身上,蹿来蹿去地把狮子给弄醒了,狮子一把逮住小老鼠,恶狠狠地说,你这个小家伙鼠胆包天,竟敢爬到我狮子大王的身上捣乱,你真是活腻了。小老鼠听了吓得浑身发抖,哀求道,狮子大王,我也是不小心冒犯您的,真对不起,你就饶了我吧我会记住您的饶命之恩的。狮子听了后心想,这只小老鼠也是不小心冒犯我的,再说这只小老鼠也没有多少肉可吃,干脆就放了他吧。小老鼠临走的时候说了一声,谢谢您,有朝一日我会报答您的。狮子哈哈大笑,认为小小的老鼠怎么可能会救到自己,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白庸的口才却是不错,即便是讲这种幼稚的故事也是声情并茂,让人听得津津有味,至少石墨羽就被吸引住了,大抵上女性偏向感情,都喜欢听这种故事,见白庸卖关子的吊住胃口,连忙催促快往下说。
“有一天,狮子被猎人的陷阱给网住了,怎么挣扎也逃不出来,急得大声狂叫,不远处的那只小老鼠听见后闻讯赶来,发现正是那只饶过自己一命的狮子,就赶紧咬断了捕兽夹的绳子,然后带着狮子飞快地逃到了安全的地方。狮子缓过气来后心想,要是上次我伤害了这只小老鼠,今天谁还能来救我?落到猎人的手里,肯定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小时候父亲说给我听的故事,其实和勿以善小而不为是差不多的道理。”
狱洲一趟解开了心结,白庸已经能毫不在意的在别人面前提起父亲。
石墨羽感兴趣道:“还是故事更好听,大道理什么的都听厌了,像刚才你和他讨论的东西,无聊死了。”
“故事大伙都是听过就算,可方才的东西,有很多人愿意用一辈子来研究。”
“我宁可一辈子去研究听过就明白的东西,也不想听别人研究一辈子都没能通透的东西。”
石墨羽这段有些绕口却很有意味的东西引得白庸开心一笑,这姑娘明明在经过了对红世双巫的战争磨炼后,有了不同的气质,怎么回去老家一趟,又被打回原样了。
对石墨羽而言,这场宴会当真无聊得紧,好吃的东西对她这样的弟子而言根本没有吸引了,而其他人谈的内容也是枯燥乏味,属于记在书上翻两页就要扔掉的类型,而且谈话间都充满了攻击性,两边的谈话者都在互相较量着,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一般女性都不喜欢这种正面相对的战术交锋,棋道国手中就没几个女的,当然,上官婵是特例,这世上总归是有特例的。
石墨羽本来还想趁着机会,让白庸多说几个有趣的故事,却见白庸转移了目光,注意力又集中到了东方易跟天创天子的交锋上,于是也就没有多加纠缠。她虽然有些富贵人家子女的娇气,可另一方面却又比一般人更识大体,知进退,知道什么时候该胡搅蛮缠,什么时候该给正事让道。
不过她没有来打扰白庸,却有其他人来打扰。
那是一名相貌平平的官员,他不是江湖人,不是儒者,也不是九华皇苑的弟子,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官员,就是稍稍普通得有些过头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绣有孔雀图案的官服,这是三品大臣的官服,然而在他身上却感觉不到一点官气和官威,低调得好像普通人,也不是那种普通人一夜高升后的趾高气昂。看见他仿佛就能看到一幅画面,天子在早朝上询问百官,而他一言不发的站在人群中,低调得好像木头人,一动不动,直到早朝结束,既无奏议,也无反对。
他就像是做了数十年的高官,阅尽官海沉浮,整个人就像一湖深谷下的寒潭,不起丁点波澜。
这人来到白庸面前,也不是来刁难问题,只是平淡的说道:“两个时辰后,请道者入内殿商量事宜,天子另有招待。”
这点变化在白庸预料之中,宴会不过是彼此间的一次试探,就像两边派出锋军交战一样,如果对方连番错误,导致己方一鼓作气杀下去,从而崩溃本军那当然是最好的结果,不过这种情况十难出一。
真正的主题是接下来的谈判,双方又不是死对头,一切协议还是要在谈判桌上解决。先前的试探,不过是给接下来的谈判争取优势,而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两边平分秋色,没有一方取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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