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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道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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殁孤穷来到历代宫首牌位面前,点香行礼:“师尊将掌mén之位传授于我,我就要担负这个责任,决不能让mén派在我手中没落。别看表面上我们举办万道争锋很风光,实际上不知为此付出了多少代价。奈落之城中,殁神刀被九华皇苑抢走,奈落之钟被盘天宗收走,连先祖的道统殁神**都被玄虚剑派的xiǎo辈得去。损失之大,难以估量,哼哼,这些东西吃下去了,迟早要让他们加倍吐出来”
他来到祭坛的中心位置,举手解开封印,便见一道巨大光柱冲天而起,沟通苍穹与黄泉,而在光柱的四周,飘浮着八颗在鼓动的心脏。
“我本以为在生平是不可能实现这一愿望,哪怕从先祖遗留的手记中得知了轮回计划。因为要成为六道轮回之主,必须要献祭九名拥有六yīn体质的nv人心脏和一名拥有九yīn体质的男xìng灵ròu,以及最关键的轮回之匙。这天下间,最多只有十名六yīn体质的nv人,对应神话故事中的十殿阎罗。可茫茫人海如何寻找,本以为第一步就难以实现,没想到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就接连找到目标,轻易就集齐了八颗,现在第九颗也有了下落。奈落之城中的宝物虽大多被人夺走,可最重要的轮回之匙依然还在。最后寻找一名拥有九yīn体质的男xìng的方法,如今也有了着落。没错,若是轮回计划透lù出去,磐沙神宫就会成为天下各mén派的众矢之的,当年的先祖就是因此被自sī的圣皇所杀。但是一旦计划成功,所有的敌人都会变成忠心讨好的奴才,谁人没有sī心,谁敢反抗命运轮回,这个世界讲的就是成王败寇。”
夫人还想再劝,却见对方不耐烦挥手,心知劝说无用,叹了一口气,离开了祭坛。独留殁孤穷一人,看着列代掌mén的牌位,默然无言……
离开刀剑山庄后,白庸与刀少两人顺原路回转。虽然直到最后都没能nòng明白这一趟的用意,但刀少也懒得huā心思去思考,一路上他对鬼阳刀爱不释手,吃饭睡觉都要放在怀中,一有空闲就拿出来演练刀法,连赶路时都要边走边练。
白庸这几天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不停的用纸鹤与人联系,来来往往,时常会陷入自言自语的状态,没有多余工夫去调笑刀少,刀少也乐得清静。
两人一路回到沉舟庵坐落的山峰脚下,在那里白庸遇见了一名熟人。
“刑无sī前辈,没想到会在此处碰面。唔,这么说来,难道前辈此行是为了沉舟师太之事。”
刑无sī先是点头,作为打招呼,然后惜字如金道:“正是。”
白庸yù言又止,他本想为沉舟师太说两句人情,可又觉得这对刑无sī而言恐怕没有用处,而且也不愿以个人感情影响前辈的判断,只能改口道:“之前就听闻法德院会派人仲裁此事,没想到居然是前辈你,哈,数日不见,前辈的修为又jīng进不少。”
连续不断进步的情况,一般只会出现在白庸这样的年轻人身上。似刑无sī这样修行多年的人,一般会出现两种情况,一是长时间保持修为不变,二是一旦出现进步,就会在短时间内连续加深,显然上一次对决后的好处,并不仅仅在于令他踏入第五重境界而已。
刑无sī看了一眼刀少就收回目光,然后又在一番打量白庸后,赞许道:“凝练了元神,很好。”
短短几句话,就变得无话可聊,白庸知道刑无sī的xìng格,倒也不会找些没意义的寒暄,反正对方不会在意。三人一同上山,步行台阶至半山腰,遇见了护法师尼,才分离十多天的光yīn,都还认得白庸跟刀少,高兴地请三人上山。
行至内厅,遇见等候的沉舟师太,似乎也料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她没有上次同白庸见面般还没接近就开口打招呼,而且已经沐浴净身,静静地坐在蒲团上,脸上是难得一见的正经表情,却没有凝重之sè,仿佛接待的是一般的客人。
刑无sī一开口便是直奔主题:“你可是当年魔枭组织麾下,排名第二的杀手,祭天血姬?”
“是的。”
“竹林山庄,青阳道观以及东海剑宗皆是被你所灭?”
“是的。”
“这个名单上的人,都是被你所杀?”刑无sī递出一本xiǎo册子。
沉舟师太没有去翻,道:“就算不是也不影响罪名,杀的人太多,我记不得那么多的人名。不过若没猜错,上面肯定还少了一个,上一届沉舟庵的庵主,也是被我所杀。”
刑无sī并无生气,严肃道:“可有辩解之词。”
“没有,既然仲裁者是铁面判官,博人同情的言辞也就不拿出来献丑了,只是我尚有一个请求。”
“说。”
“在扣押我之前,可否从正道盟中找到一名擅长与人沟通、品xìng善良的人,来担任沉舟庵主持一职。”
“可以。”
“如此,我就心满意足了。”沉舟师太欣然伸出双手,等待枷锁扣押,仿佛于她而言,这个是最好的结局。
看到这里,白庸终究忍不住开口:“前辈,祭天血姬是沉舟师太,可沉舟师太并非祭天血姬。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沉舟师太如今的所作所为,也都是一种赎罪。对世人而言,一个活的沉舟师太,远比死的祭天血姬更有意义。”
沉舟师太哈哈笑道:“xiǎo伙子,不用帮我说话,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整天就是喝酒赏huā,一名罪孽深重之人还能生活得如此愉快,对那些仅仅因为偷东西就刺面的人而言,未免有失公道。能逍遥自在了这么多年,已经是老天格外开恩,如今也是时候该为以前犯下的罪行负责。”
“可是……”
白庸仍要再说,刑无sī断言道:“法理无情,很多事并非赎罪就能原谅,既往不咎。罪行分深浅,若开先河,则天下罪者皆以赎罪为由,行杀人害命之事,赎罪将会成为犯罪者的护身符。不容人情,是维护法理至高无上的必要牺牲,是令权贵们不能徇sī枉法的保证。”
两道目光对视,久久无言,最终白庸移开目光,满腔说辞化为一口长叹,背过身去。
“xiǎo伙子别放心上,这是我自愿的。你若有心,每年清明节拿壶美酒过来便是。”沉舟师太想得最开,反过来劝解,“事情就这么定了,抓我归案吧。”
出人意料的,刑无sī摇头道:“此案尚未定论,律法规定,自认罪行者必须经由苦主认定,方能断案。”
沉舟师太皱眉道:“可当年的受害者,我不知道是否还有人幸存至今?”
“无妨,我知道有一人,他是当年竹林山庄的幸存者,请随我来。”
众人跟随刑无sī下山,临行前沉舟师太对满面愁容的护法师尼jiāo代了一些事情,然后随众人一起施法飞行,向东飞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起降临在一间xiǎo村庄中。
在村庄mén口,有一名脸上带有疤痕的中年人等候着,他一看见刑无sī,连忙过来行礼道:“仙者终于来了。”
“我再问你,你可记得当年屠杀竹林山庄的凶手,祭天血姬的相貌。”
“当然记得我经常做噩梦回想起当年的惨剧”中年人连连点头,脸sè也变得痛苦起来,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那个nv人的长相,早就血刻在我的心头,我无时无刻不期待着,有一天能手刃仇人,她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
听到这番话,沉舟师太仍是面无表情,白庸却是又叹了一口气。
刑无sī道:“很好,如今我问你,眼前此人便是你的仇人吗?”
中年人顺着指示看向沉舟师太,只看了一眼,便回问:“仙者是在说笑吧,她不是沉舟师太吗?”
“如果我说她就是祭天血姬呢?”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哪里出错了,那个nv人是我最痛恨的人,她作恶多端杀人无数,尤其是那种眼神,是完全不把人命放在心上的眼神,我至今都还记得很清楚,只要出现在我面前,一眼就能认出来。”
“会不会是你记忆出错了?”
中年人生气道:“我不会认错的我说过,那个nv人的长相就算化成灰也认识,她确实跟沉舟师太没有关系,两个人完全不像。沉舟师太是个好人,我们村上有位姑娘被附近的山贼抢走,放回来后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人人都避之不及。师太路经此地,不但将人收留,还将那窝山贼全部剿灭。仙者,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师太,可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我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
中年略带遗憾的转身,离开前仍不忘替沉舟师太辩解。
刑无sī最后对沉舟师太道:“你可以回去了,既然苦主认为你不是凶手,此案便与你无关了。”
“这算什么……”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沉舟师太突然jī动的大喊,“这到底算什么啊哈哈哈,庵主生平行善积德,救人无数,结果死于非命。我一生罪孽深重,罄竹难书,结果却无人责难。哈哈哈哈哈哈哈,佛祖啊,你的因果报应到哪里去了?为善者短命福浅,为恶者福寿延年。老天啊,你瞎眼了吗?你瞎眼了吧”
第四十二章前尘过往
第四十二章前尘过往
沉舟庵的内厅,沉舟师太脸上带有一抹羞红,她拿起一壶酒坛,像是为掩饰般喝了一口,道:“抱歉,刚刚失态了。怎么说呢,有点像赶赴刑场的死囚,在落刀前的那一刻被人大叫一声刀下留人,那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白庸没好气道:“以后还请少看一些这种俗套情节的xiǎo说,而且,作为师太却失态了,这是冷笑话吗?”
“哈哈哈,和xiǎo伙子你说话真有意思,人也能觉得轻松很多。”
沉舟师太将发结摘下,放下有些凌luàn的头发,长发垂腰的她有种异样的风情,看上去同原来的样子大为不同。只是这种散发状态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她一拧一拉,又变成笔直如枪的马尾辫,重新戴上发结。这么整理一番后,似乎心情也随之平复,她以过往那种开朗且淡然处世的语气道:“可能有点长,愿意听一下我的故事吗?”
“洗耳恭听。”
“不要抱太大的期待,并不是什么jīng彩的故事,而且我也不擅长说故事。”沉舟师太笑了笑,像是为酝酿情绪般又饮了一口酒,没有说话,而是在整理思绪,双眼目光变得mí离,陷入回忆之中……
为什么杀人?
如果有人问起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已经是一名杀手了。杀人对我来说就是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像吃饭喝水那么平常,问杀手为什么要杀人,就好像问一名商人为什么要做买卖一样。
这实在是一个无聊的问题。虽然在某个年龄段的时候,我也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思考这个问题,却始终找不到答案。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难为情,与其特意去思考这种问题,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杀人呢,真是无聊之极。
没有人bī我这么做,不是为了活下去,也不是因为不想死,没有那种可以将杀人罪行冠冕堂堂给推卸掉的理由。那种因为不得已而杀人的人,我还真想看看。
因为我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杀我?想出这种借口的人,一定非常的虚伪和扭曲,居然将杀人这样黑暗的事情变得正当化。
披上羊皮的狼就不是狼了吗?自欺欺人罢了。
组织里就没有这样的人,他们有的为钱,有的为名,也有的是纯粹想报复社会,想让他人感到恐惧。最后一个理由暂且不论,我并没有那么明显的理由,纯粹是为了杀人而杀人,真要说的话,也就是工作吧,因为我除了杀人,其他都不会,也没兴趣学。
不工作就赚不到钱,赚不到钱就买不了食物,没有食就会饿死。好像也有这么个借口能修饰我杀人的罪行,不过我不打算以此作为辩解,因为那样做太丢人了。有朝一日我如果被抓去判案,一定会痛痛快快地承认罪状,争取在一盏茶的时间里让审判结束。毕竟想赚钱也是很多方法的,不一定就要杀人,大家也不是因为喜欢才去工作的。
然而这样随兴而过的我也终于面临一个人生中的大危机——组织解散了。
换句话讲,我失业了。
平时开销太多,根本没有积蓄——大多消费在美酒上面。幸好分了不少散伙费,短时间内不至于流落街头,于是就过起了旅行者的生活。
组织里不少老人都加入了其他的杀手组织,听说还有人愿意接受我们原来的组织,并重新整顿。不过我并不打算重cào旧业,至少不是马上,虽然比喻说杀人就像吃饭喝水那么平常,可终究没有吃饭喝水那么必要,人不吃饭喝水就会死,我不杀人也没有关系,毕竟这只是一份工作,想来没有多少人真心喜欢工作吧。
当然,组织里也有一些不杀人就浑身不舒服,将杀人提高到等同吃饭喝水那么重要位置的家伙,但我不属于那一类人。倒不如说,如果能一辈子不工作,做梦也会笑出声。
只是人生不容易之事十有**,世上有那么一句话,祸不单行。刚刚遭遇失业危机的我,很快又遇上了人生另一大危机——荷包被偷了。
可能在很多人眼中,xiǎo偷跟杀手同样属于不干净的职业,蛇鼠一窝,应该手艺相通吧。然而这是一个错误的认知,两者根本毫无关系,隔行如隔山,除非这个xiǎo偷是个假xiǎo偷,不偷财专偷人命。
综上原因,我压根没有发觉到身上的钱被偷了。虽然说将所有银票放在一个荷包里的自己也有错,可好歹将里面的碎银留下来吧,居然全部都拿走了,我第一次有了委托自己杀人的yù望。
不过委托我杀人是要付钱的,而我连定金都拿不出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发现荷包被偷的时候我刚好要结账付钱,结果很尴尬,好像被当做吃白食的孤儿,最后还是掌柜出面,说不用收钱。这是一个好人,我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提出愿意免费为他工作。
当然,我会的工作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人。兴许有人会觉得杀人对酒楼掌柜没有意义,这也是一个错误的认识,比如说,干掉对面那家店面更加豪华的酒楼的老板。
很可惜,这个我自认很不错的提议被掌柜大笑着拒绝了,真是一个不会做生意的人啊。以往要是有人委托我出手,付的定金最低都是这一顿饭钱的千倍价格。作为一个商人却不懂赚钱,难怪开的酒楼这么寒酸。
原定的休假还没有结束,我也不想去工作,于是就这么直接上路了,还想试试所谓的辟谷期。于是忍着一个月粒米未进,结果饿倒在路旁。路途中也有遇上过野猪一类的猎物,可惜我只会杀人,不会杀猪,只能眼睁睁看它逃走。
然后被人救了,那是一个很漂亮的nv人,很和蔼很亲切,有一种不同于贵族的典雅气质,有点像寺庙里的菩萨像。她自我介绍,说自己是沉舟庵的主持,让我称呼她庵主就可以了。这么漂亮的nv人却出家当了尼姑,真可惜啊,当时有过这样的想法。
有恩必报,不能厚此薄彼,于是我也提出为她杀人,结果她笑了笑,没有回答。
既然没有回答就当做没有拒绝来处理,我很有耐心,愿意等下去,于是跟着她一起上路。
庵主并不是个健谈的人,可一起走了三个月,双方还是各自了解不少情况。她这人很特别,在我告知她杀手身份的时候,她既没有lù出一般人对杀手的排斥,也没有觉得我在开玩笑而敷衍,只是很平常的接受了,就好像我是nv工一样那么平常的接受了。
三个月来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她鲜少与陌生人谈话,我也觉得这样比较好,因为她是个很容易相信别人的人,这就意味着很容易上当,简而言之,就是一个老好人。但就算如此,还是令我觉得非常奇怪,一路上居然没有骗子来骗她,也没有人xiǎo偷来偷她荷包,我甚至看到不少对她相貌起sè心的好sè之徒,结果却奇迹般没遇上一次调戏。
老天也在保佑着她吧,我心想道。
作为一名尼姑,庵主很不称职,她从不去化缘,而是到各个地方去捡“垃圾”。是的,捡垃圾而已,在我看来那些nv人跟垃圾没有区别,失去了心,没有了人格,有的疯疯癫癫,有的痴呆发傻,被扔在无人注意的角落苟且偷生,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垃圾。
即便用我们杀手的目光来看,这些nv人也是没有刺杀价值的垃圾。她们毫无反抗能力,连报仇的意志都没有,就算是造成悲剧的始作俑者们都不必担心她们会来报复。旁人们就算觉得她们也很碍眼,很肮脏,也不会特意去请杀手来杀她们,要杀她们太简单了,连xiǎo孩都能做到,所以刺杀价值为零。
话说回来,庵主的刺杀价值同样为零,因为她不招人嫉妒,也不惹人仇恨,自然没人想杀她。与那些垃圾不同,她很受欢迎,因为对常人而言,既不想看见垃圾,也不愿亲自动手处理,毕竟虽然本质是垃圾,但好歹披着人皮,所以他们只会日复一日的看垃圾在那边腐烂,有人能代劳自然是无比高兴。
仔细找了找,庵主身上唯一有可能成为刺杀价值的就是她的长相了,美貌者容易遭到同类的嫉妒。可惜这一点意义也不大,因为她是一名正经的出家人,身体不过一件臭皮囊。
最后我们来到了沉舟庵,在这个远离俗世的地方,那些失了心的nv人能够得到治疗,在周围都是同病相怜的人,不必担心受到歧视和排斥,没人会对她们恶语相信,也没人会拿石头扔她们。大多数人都能在这里恢复人格,不再发癫疯,至少本质上能脱离垃圾,虽然在我眼中依旧是零的刺杀价值。
庵主有的时候会找这些nv尼谈话,开导心结,我原本猜测这才是她的本职工作,可相处久了,发现并非如此。比起治疗心病,她更喜欢教nv尼们画画,练书法,学刺绣。我sī下询问原因。
她说,因为这些东西能够到山下换钱。
这真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世界啊
虽说我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不是自夸,hún吃等死就是本人的夙愿。
在沉舟庵待了两个月,终究是待不下去了,虽然山上的菜肴很美味,每日可以无所事事不用工作,但是,最致命的一点,这里没有酒啊。
尼姑庵没有酒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倒不如说有酒才不正常。我不是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可也有较大的酒瘾,三日不喝酒就受不了了,每次下山买酒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若有机会,一定要在山上挖个酒窖出来。
我准备向庵主告别,重新去找份工作,据说原来的组织已经被整编掉,名字从魔枭改成了末枭,那也是一个好去处。再见了,沉舟庵。佛法无边,却渡不了我手中的屠刀,因为我杀人从不起杀念,既无杀念,便无从渡起。
在离开之前,作为一名有职业道德,遵守信诺的人,我觉得还是应该提醒一下,当初无偿杀人的承诺依旧有效,不过有效期快要到了,过期就只能作废了。即便这提醒根本没什么用,因为以对方的xìng格根本不会去憎恨别人,自然不会想杀人。我认为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庵主笑了笑,挥挥手说你可以走了。
然而,庵主没有笑,她沉默了,在不知思考多久后,艰难的开口,一切就拜托你了。
我被吓到了,真的被吓到了,第一次杀人时受到的冲击都没这一次大,哪怕菩萨开口说想杀人,都比她想杀人来的更真实。
再次强调一遍,我是一名很有职业道德的杀手,杀手只能选择是否接受委托,而不能选择杀害的对象,既然答应了,就要完成,哪怕亲爹亲娘也杀给你看,虽然我不知道我的爹娘长什么样。况且,我非常好奇,她这样的人会想杀谁呢?
不过庵主没有当场说出委托,她请我三天后再来。三天不算长也不算短,酒瘾固然难耐,可好奇心占了上风。于是遵照她的意见,我到山下痛饮了一回,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回到了沉舟庵。
庵主已经等候在哪里,看得出来,她刚刚沐浴完毕,头发上还带着湿气。说起头发,庵主的发型并不是平时的散发,而是用发结扎起来,看上去非常的有jīng神。我瞬间被她的发型捕获了,决定以后也要这么办,将头发留长,再扎成马尾。
看来是已经有了觉悟,庵主的气质有细微的改变,从温柔变得活泼,看来第一次请杀手杀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新鲜的尝试。然后,她以跪坐的方式,向我请求。
——请杀掉我吧。
一瞬间觉得自己出现幻听了,这可真糟糕,jīng确的听觉可是一名好杀手的基本条件之一。幸好,经过确认发现并不是幻听,对方确实这么讲了。
这下子变成脑子有问题了,这更糟糕了,我并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很多人都误会我了,每每看到我安静不动的时候,都以为我在沉思,思索着怎么杀人,其实我只是在发呆。杀人这种事哪还用思考,到了现场,见了目标,怎么简单怎么做。
为什么会有人请杀手来杀自己呢?我还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仔细想想,我评价庵主没有刺杀价值,是从他人的立场来判断的,如果换成以她的立场,说不定就有新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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