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医狂妃-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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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九听到风声里爷的天籁之声气势慑人，“阿九，只许胜不许败。”
　　阿九瞠目结舌，萧府比武招亲，爷怎么可能让他上来打擂？
　　素暖望着阿九，就像葛朗台看到金子似得。眼睛蓦地一亮，脑补着朔月和阿九在一起的模样，似乎也算得上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阿九则楞楞的打量着女扮男装的素暖，看她孱弱的身板，看起来不堪一击。可“他”竟然把爷给踢下去了？
　　“喂，你是谁，报上名来。小爷不打无名之辈。”阿九双手抱胸，倨傲不已。
　　素暖摘掉墨镜，扬起小脸望着他。
　　阿九顿时吓得双腿一软，哭丧着脸，“无心姑娘，怎么是你？小的走错地方了，回头见！”
　　素暖将往台下走的阿九给抓回来，恶狠狠威胁道，“你既然上来了，就必须打。”
　　阿九哭丧着脸道，“小的怎么敢打你啊？小的碰了你一根汗毛，回去一万个深蹲都不够小的做。你还是饶了小的吧？小的知错了，从前不该在你面前趾高气昂的？不该大声对你说话，不该用眼睛瞪你……”
　　素暖啼笑皆非，“小九九，你打赢了我，就奖励你一个媳妇。”
　　阿九嚎得惊天地泣鬼神，“小的怎么敢对你有非分之想？除非小的活的不耐烦了。我决定了，我回去就挥刀自宫，求求你放过我吧！”
　　素暖恨铁不成钢道，“谁说要你娶我了？你想娶，老娘还不嫁呢！”
　　阿九的嚎声倏地停住，长长的嘘了口气，“只要不是你，那小的就放心了。”
　　素暖一只脚踢在他下巴上，顶着他的下颌骨，“你什么意思？老娘很差吗？”
　　阿九干笑起来，轻轻的将素暖的脚拿开，“你不差，就是有那么一点彪悍。除了我家主子，天底下恐怕没有男人有胆娶你。无心姑娘，你如果想嫁人的话，不如进宫去吧。爷不会亏待你的。”
　　素暖小脸儿一红，“说什么呢？”抡起拳头就要开打！
　　阿九奸佞一笑，“无心姑娘，你用点力，把我踢下去。”
　　素暖收住拳头，嫣然一笑，“想得美。”
　　素暖向阿九抱拳，谦让下台。
　　萧跃已经看出门道，阿九是皇上和暖儿妹妹亲赐给朔月的准驸马。因此和阿九对决时，萧跃显得力不从心，故意败下阵来。
　　若是论真打，萧跃本来也不是阿九的对手。
　　但是阿九本意是想和萧跃辛苦的缠斗一阵，让主子看到自己用心比赛。然后找个契机故意输阵。可谁能想到，萧跃比他更加心急，早早的就败下阵了。
　　阿九便赢得今日的擂主冠军称号。
　　天幕已黑，擂台赛总算落下帷幕。
　　萧跃刚回到萧府，素暖就贴心的给他捶背，“大哥辛苦了。”
　　萧南立即给他端来一杯清香茉莉花茶。
　　萧跃受宠若惊，笑得十分开怀。
　　歆月和朔月则站在一边，笑盈盈的看着萧氏兄妹兄友弟恭的和谐场景，都为他们感到十分欣慰。
　　萧跃优雅的品了口茶，这才道，“今日来参加擂台比武的人，大多数都是歪瓜裂枣的废物。不过有三人乃凤毛麟角人中翘楚。朔月公主可自行参考。”
　　歆月急不可耐的问，“哪三位？”
　　萧跃道。“第一位，乃匿名的紫衣少年。不过萧南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他是丞相府家的公子。家世堪称上乘。不知朔月意下如何？”
　　朔月娇羞着脸，只笑不语。
　　萧跃又道，“这第二位，便是大凤帝王君若雪。恕萧跃直言，皇上来参战，怕是曲解了告示的内容。所以素暖一上场，他立即退场了。纵使神女有心，只怕襄王无梦。朔月公主还是别做他想了。”
　　朔月大大方方道，“谁不知道皇上眼里心里的只有素暖一人。我才不要嫁给他，到时候就像瑶光殿的皇后一样，守一辈子活寡。”
　　素暖本有些莫名紧张，听到朔月这样的答复后虽然松了口气，却又有些羞赧。
　　君若雪哪有她们说的那样爱她？
　　萧跃道，“这最后一位，便是皇上的贴身侍卫，阿九！”
　　此言一出，众人都将目光瞥向朔月。
　　朔月也不知为何，忽然脸儿一红，捂着脸跑开了。
　　“这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素暖纳闷的问。
　　萧跃望着素暖摇摇头，他的这个妹妹，人精似得，可是情商却低的很。“至少不反感。”
　　素暖大喜。
　　接下来的两天，萧跃全力以赴，硬是没人挑战成功。
　　三日后，萧府公布了比武招亲的结果，阿九获得萧府擂台冠，即日完婚。
　　阿九获悉这个消息后，仿佛晴天里一道霹雳，将他劈得外焦里嫩。
　　想到自己就快成亲了，从今以后就要和主子一样，整日里为一个女人神魂颠倒，失魂落魄，抓狂抽风，变得不像自己，阿九就觉得浑身不自在，甚至对未来的生活充满惶恐。
　　阿九去绛云殿找主子求情，奈何君若雪铁了心不见他。
　　君若雪觉得，阿九这一辈子都围着自己打转，这对阿九来说特别不公平。他是真心对阿九好，希望阿九在风华正茂的年纪，跟他一样，享受人世间的至情至爱。
　　他更希望，有个人好好的爱他的阿九！


第416章　阿九的春宵是噩梦
　　阿九只得惴惴不安的回到自己的寝宫。
　　不知何时，寝宫已经被人布置得焕然一新。
　　大红的喜字贴在门板上，窗棂上。红烛摇曳生姿，将红绣球照射得更加璀璨夺目。
　　锦床上，朔月端庄贤淑的坐着，凤冠霞帔，美丽动人。
　　阿九推开门，迈着如铅的脚步走进去，却站在离朔月一米开外便再也没有胆量接近她。
　　“相公！”朔月娇羞的呢喃道。拍了拍旁边的锦床，“相公不要慌张，朔月又不会吃了你。”
　　阿九眸光黯淡，缓缓的走近朔月。
　　伸出手想要为朔月掀开盖头，却忽然看到桌上的玉如意，连忙缩回手，拿起玉如意解开了盖头。
　　朔月羞答答的望着阿九，阿九容颜俊逸，清晰出尘。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朔月对他虽然不是一见倾心，但是对于阿九也是有些敬慕的。当年璃月与锦王为敌时，璃月时常在朔月歆月面前夸赞锦王身边的阿九，有勇有谋，身手不凡，忠心不二，那时候朔月虽然小，然而对阿九也是油然生敬的。只是没想到，阿九会成为她的夫婿。
　　“相公，我知道你一心只想跟随皇上建功立业，可是如今是和平盛世年代，你也无需上战场浴血奋战，为何不愿娶妻生子，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平凡日子？”朔月站起来，与阿九咫尺而立。
　　阿九窘迫得后退一步。“朔月，对不起，我……”因为无法回应朔月的爱意，阿九感到十分愧疚。
　　朔月将阿九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胸前。“阿九，你听，朔月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我的紧张不亚于你的。可是每个人，新婚之夜，都要面临自己的爱人。从拘泥娇羞，到裸成相待，不是吗？”
　　阿九辞穷，他其实也不是紧张，更不是害羞。就是有一种无法形容的情绪，让他不自禁的想要抗拒朔月的亲近。
　　朔月将阿九的手放到衣裳的纽扣前，用女子的满腔爱意和柔情，循序善诱着一个不谙世事的男子，和她共偿情事。
　　“阿九，解开它们。”朔月美丽的眼睛里，漾着炽烈的火焰。
　　阿九的手颤了颤，本能的抗拒，再看到朔月一双脉脉含情的希冀的美眸时，阿九就不忍心伤害她的柔情。
　　他偷偷的施展玄力，以控制自己不安的心，阻止自己的怯弱。
　　这么温柔体贴的朔月，他岂能伤她的心？
　　然而，阿九的手刚触碰到朔月的衣服，每一颗指甲顿时幻化成无坚不摧的利刃，朔月的衣服立刻破碎成布条。朔月受了惊吓，瞪大铜铃般的眸子惊呼道，“相公？”
　　阿九立即缩回自己的手，诚惶诚恐的向朔月道歉，“对不起，朔月，最近我刚刚破境，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玄力。”
　　朔月噗嗤一笑，“原来如此。”
　　阿九望着赤果果的朔月，转过身，有些难堪道，“朔月。你还是穿好衣服吧！”
　　朔月却娇嗔的提醒他，“相公，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阿九只得转过身，拿出无限勇气面对自己的新娘。朔月在他踌躇不决时，忽然踮起脚尖，抱着他的脖子就热辣的亲吻起来。
　　阿九石化如雕。
　　心里划过一似苦闷，为何爷做这档子事的时候，十分享受？
　　而他却没有任何感觉？
　　那个晚上，朔月十分主动，可是阿九就跟木头人似得，让朔月的主动显得尴尬无比。最后朔月心灰意冷的拉过被子躺在床上，无聊的瞪着屋顶。
　　“相公，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阿九叹了口气，对于朔月充满无比的内疚和歉意，“朔月，能给我一些时间吗？我不是不喜欢你，我一直以来都十分抗拒男女情事。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
　　朔月这才破涕为笑。“这样我就放心了。没事，相公，我可以慢慢等你。”
　　阿九望着朔月，她的知书达理，深明大义，让他莫名感动。
　　次日一早，素暖尚且在梦中，歆月就雀跃的跑进来叫醒了她。
　　“素暖！你起来，我们赶紧入宫去瞧瞧朔月这个新嫁娘过得怎么样吧？”
　　素暖揉了揉惺忪的美眸，打了个呵欠睡意朦胧道，“有什么好瞧的？阿九就算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也翻不起大风大浪？还不得乖乖对朔月俯首是瞻！”
　　其实，素暖是不想进宫。
　　怕见着皇后！也怕见着君若雪。更怕见着他二人一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心里堵！
　　歆月哪里知道素暖的心思，拉着素暖手臂猛摇起来，“素暖，你陪我一起进宫去嘛？”
　　素暖拗不过歆月，只能答应了她。
　　阿九住在绛云殿的偏殿里，歆月和素暖一进宫便直奔绛云殿而去。临近绛云殿了，素暖却有些踌躇不决，忽然撒开歆月的手扯了个慌，“歆月，我先去一趟茅坑。你先去吧！”
　　歆月望着前方不远处的绛云殿，不疑有他，道，“那你快去快回。”
　　素暖点点头。
　　歆月走后，素暖就坐在绛云殿前的石阶上，双手托腮，寻思着绛云殿里的情况。
　　阿九新婚，君若雪平日里虽然对阿九很凶，可是他骨子里将阿九当做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这个世界上找不到比君若雪更在乎阿九的人了。
　　君若雪今日，一定会去探望阿九。
　　虽然她和皇后不熟，但是那日匆匆一见，素暖觉得她是个典型的心机婊白莲花。她一定不会错过利用阿九表达自己大度宽容的机会。
　　所以今日，她最好忍着，别去看朔月。
　　等这波热潮退了，再去探望朔月，跟她负荆请罪也不迟。
　　素暖的猜测十分正确，一大早，皇上便出现在阿九的偏殿里。阿九和朔月本想给他请安，却被他一口拒绝，“日后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不必行礼。”
　　君若雪望着男才女貌的新夫妻，很是欣慰。哪知阿九望着主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张红唇颤了颤，欲哭无泪。“爷……”
　　君若雪蹙眉，轻斥道，“大喜的日子，瞎哭什么呢？不许哭。男儿有泪不轻弹！”


第417章　发乎于情
　　阿九抬起衣袖擦了眼泪。只是一张脸皱的仿佛苦瓜似得，比哭还难看。君若雪心里咯噔一下，莫非这货真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朔月，能给朕泡一杯竹叶青茶吗？”君若雪找了借口支走朔月。绛云殿的茶都是奇珍异货，普通的竹叶青还真没有，朔月便只能去御膳房寻找。
　　朔月一走，阿九就扑通一声给君若雪跪下了，哭哭啼啼道，“爷，小的没法碰她，小的这双手，刚接近她，便摧毁了她的衣服。昨夜若不是小的收手得快，只怕朔月就没命了。”
　　君若雪闻言，目光落在阿九一双修长笔直的手上，他的指甲盖，竟然幻化成锋利的利刃。
　　君若雪取下自己的玉扳指，放到手心上，道，“这玉扳指硬度非同寻常。你用你的指甲试试能不能把它剖开？”
　　阿九将玉扳指从君若雪手心里拿开，他怕伤害到主子。君若雪却笑着将玉扳指拿回来，笑道，“朕的神修之体，不怕你这凡物。你且在朕的手心上试试？朕很想知道你有多么锋利？”
　　阿九便轻轻的用指甲划了下玉扳指，顷刻间，玉扳指一分为二，边缘切的无比整齐。
　　阿九懵懂的望着君若雪，“爷，我会不会是怪物？”
　　君若雪拿起玉扳指打量了下，笑道，“这可是家师送我的宝贝，家师把它吹的天上有地下无的，说什么这是神物，三界里没有利剑能划破它。若是知道这宝贝被你弄坏了，他的表情应该很好看。”然后抓住阿九的手，进入神修凝著中，须臾功夫，阿九的十指就冒出缭绕轻烟。再松开阿九的手时，利刃又恢复成指甲的模样。
　　阿九舒了口气，惊魂未定道，“爷，小的怎么会变成——”
　　恰在这时皇后漫步进来，满面春风，笑容可掬。身后的侍女端着玉托盘，里面放着稀世珍宝，皇后笑盈盈道，“本宫来迟了，阿九新婚，本宫断断没有不来恭贺的道理。”
　　君若雪只笑不语。
　　阿九只能中断了自己未说完的话。
　　当歆月来探望朔月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热闹非凡。福寿宫，东宫的人都来恭贺阿九新婚之喜。皇上凝视着歆月，她一步三回头的动作，让皇上轻蹙眉端。
　　看来，歆月并非一个人来的！
　　还有一个人，来而不进，除了她还能有谁？
　　皇上走出偏殿，向着歆月来时的路走去……
　　绛云殿四周的大树，都被阿九修剪成光秃秃的树干，虽是盛夏，然而绛云殿却透着比秋日更甚的萧瑟，冷寂。
　　光秃秃的梧桐树下，一抹秀丽的身影坐在石阶上，双手托腮，长吁短叹。
　　她一向活的没心没肺的，几时这般惆怅过？
　　君若雪驻足而立，远远的望着她。
　　她等的有些百无聊赖了，便折下一旁的海棠枝，在卵石镶嵌的梅花路上，一遍一遍的写着：宫城。
　　君若雪的眼眶，瞬间就潮湿了。
　　素暖的眼泪，落在梅花的花心上，灰白的道路瞬间晕染出无尽的黑。
　　君若雪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向她走去。
　　每一步都走的异常沉重。
　　他和她，原本是近在咫尺的两个人。可是为何，上苍让他们愈走愈远？
　　她那么难过，他只想好好的抱着她，安慰她一下，这么微不足道的一个念想，也成了奢望。
　　他走过去时，曳地长袍落入她的视野，素暖一惊，手里的海棠枝乍然断裂。它这一断，素暖心灰意冷，眼泪不受控制的簌簌而下。
　　君若雪望着开在梅心的一朵朵盛放的黑色的莲花，颀长挺拔的身子温柔的蹲在她的旁边，修长如玉的手，轻轻的覆上她的。
　　素暖侧头望着他，来不及拭泪，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她从来不卖惨，正因为如此，她的眼泪才让君若雪似肝肠寸断了般，只想不顾天道轮回将她好好疼爱。
　　素暖忽觉手背里传来灼热的温度，目光望过去，却发现手里折断的枝条竟然恢复了挺直，君若雪握着她昔白莹润的柔夷，在梅花里写下“素暖”两个字。
　　素暖怔怔的望着他，“皇上！”她叫的很心酸，很无奈。
　　君若雪忽然倾身向前，俯身攫住那两瓣柔软。
　　时间仿佛静止了般，素暖脑海也瞬间空茫，任凭君若雪在她唇里缠绵悱恻的滞留。
　　女人丁香小舌的馨香，让他迷醉。
　　与此同时，绛云殿偏殿里的皇后娘娘，留意到皇上已经出去多时，顿时觉得了无生趣，甚觉没有留下来的必要。匆匆告辞了新郎新娘，便由着侍女搀扶着走了出来。
　　只是看到梧桐树下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时，皇后的脸色瞬间如罩冰霜。宽袖里粉拳握紧，美丽的双瞳仿佛点燃了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皇上怀里的女人化为灰烬方才罢休。
　　素暖瞪着站在自己正前方的皇后，说不惊慌是假的。可是惊慌之余，又有些报复性的故作坦然。
　　皇后能心安理得窃取她的劳动成果，为什么她就不能有出息的还击她一次？
　　皇后的表情，十分狰狞，十分可怖。
　　素暖一瞬不瞬的望着她，风雨欲来，她只能坦然接受。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皇后绕道愤愤然而去。丝毫没有打扰他们的意思！
　　素暖就有些懵了。
　　这个女人可真能忍？看到自己名义上的相公公然与人在她眼皮下调情，她竟然能睁只眼闭只眼的放任自流？
　　君若雪已经陷入一片情海中，丝毫未留意到他背后上演了一场狗血的故事。情到深处自然浓，君若雪抱起素暖忽然朝绛云殿奔去。
　　“皇上！”素暖的兴致却被皇后恶毒的眼神硬生生给掐断了，她从君若雪的怀里挣扎着跳下来。还给君若雪使了个眼神。
　　君若雪循着素暖的眼神瞥过去，看到皇后从绛云殿的灌木丛里穿梭着离去的身影。心里颇为不是滋味。
　　若不是皇后，他和暖儿兴许能和好如初呢！
　　素暖整理了微乱的领口，慌不择路道，“皇上，我去看朔月了。”然后逃之夭夭。
　　君若雪目送着素暖逃离的背影，俊逸的美瞳笼罩一层阴霾。
　　看来，得找个时候修正他和皇后的关系了。


第418章　皇后为难素暖
　　素暖进入偏殿时，屋子里的气氛随着皇后的离去变得轻松欢乐起来。素暖笑盈盈走到太后前，屈膝行礼，太后和蔼可亲道，“罢了罢了，今儿是阿九的好日子，这些繁文缛节都免了吧。”
　　素暖便乖顺的站在一旁。这时太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打量着素暖，惊疑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无心。”
　　素暖的声音小而温软，被歆月雀跃欢愉的声音盖住了，“太后娘娘，她就是素暖呀！”
　　太后失声嗫嚅道，“素暖？”苍老的脸上划过一抹疑惑。锐利的目光锁在素暖的脸上，“哪个素暖？”
　　素暖正想着怎么巧妙的避开太后的疑虑，歆月心直口快的嚷起来，“素心向暖的素暖！”
　　太后的目光便锁在素暖身上移不开了。伸出有些颤抖的手，连声音都有些异常的感动，“素暖，你过来，让哀家好好的瞧瞧你。”
　　素暖鼻子一酸，眼眶潮湿，却拼命的将眼泪给硬生生忍了回去。
　　素暖走近太后，太后便激动的拉着她的手，将她上下打量起来。
　　太后感慨道，“素暖是个好名字。瑶光殿的皇后也叫素暖。你竟然和她重名了。”
　　素暖哽咽道，“太后，民女已经改名叫无心！”
　　太后楞楞的望着她，她说话受委屈的模样，像极了记忆中的素暖。
　　更重要的是，她叫无心。
　　太后凭着她的精明破译道，“无，便是没，没同梅，梅心？哀家记得，当年大璃的锦王府可是种着许多梅花，锦王妃常用梅拟人，你既是素暖，又是梅心？”
　　太后说到这里，握着素暖的手已经特别用力，却话锋一转，“这两个名字都甚合哀家的心意。哀家老了，所剩日子不多了，日后，你们年轻人要多来福寿宫坐一坐，陪哀家聊聊天。打发寂寥的时间。”
　　素暖酸涩的应承道，“诺。”
　　太后望着她，除却精致的眉眼变了样，倔强隐忍的眼神却如出一辙。
　　虽然太后不知道到底在素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毕竟活了大辈子，奇人异事听闻的多，经历过几桩匪夷所思的事情后，对于素暖的变化，她接受的比任何人都快。
　　几个年轻人，本就是志气相投的人，聚在一起天南地北的聊着，不觉时间的流逝。
　　晌午过后，皇后的侍女瓶儿来邀请素暖，“素暖小姐，皇后娘娘让你过去，说你们姐妹一场，应该培养培养感情。”
　　素暖微怔，皇后娘娘想要见她？
　　素暖想到她早晨时怒瞪自己的可怖眼神，便知来者不善啊！
　　素暖起身，向众人告辞，“素暖先去一步。回头再叙！”
　　太后笑着朝她挥挥手，“暖儿，你快去快回。今晚你们都别回去了，留宿哀家的福寿宫，陪哀家聊聊天。哀家老了，这瞌睡也少了，每日里躺在床上，没人聊天难受得很。”
　　素暖乖顺的应道，“诺。”便跟在瓶儿的身后向瑶光殿走了。
　　当金碧辉煌的瑶光殿映入眼帘时，素暖的脚步微微一滞。瑶光殿里昔日她腆着大腹便便的肚子，与君若雪携手漫步在曲径通幽的花径中。那种安详感，幸福感，和知足感如今全部载入脑海里，画面清晰宛若昨日才发生。
　　可是，今日的她，所有美好的感觉都被无力感取代。素暖脑子里，每日里都纠结着，踌躇着，各项选择轮番上阵的轰炸着她，可是到了夜深人静时，所有的纠结又都归于宁静。天明十分，又开始新一轮的纠结犹豫——
　　素暖刚踏进瑶光殿的大门，瓶儿就反锁了大门。
　　素暖也不慌乱，镇定自若的望着正前方的皇后娘娘。她的脸色很是冰寒，翦水秋瞳里蒙上一层栗色，一身威严的矗立在素暖前方。
　　素暖定定的望着她，面无表情。
　　若说这个世界上素暖最怕面对谁，原本就是眼前这个傻子。她和她之间，彼此欠着彼此的债，谁多一分